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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谢堂前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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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楚郡国优雅得体的翁主刘思收起了情绪,淡淡的笑了笑,“多谢你的好意了,不过出门前皇叔说特意吩咐厨房备了我爱吃的膳食,怕是不便留下来。”
“既是王爷留话了,那我也不好意思留客了。”谢琬向她福了福身。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宛如戏局
“少夫人,姜家的少夫人求见。”
一直在走神的谢被突如而来的声音惊吓住了,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砸碎了,茶水溅了一地。
“少夫人!您没事吧?”阿荷紧张的查视她是否有被茶水烫伤。其实那杯茶早就凉了。
“没事。”谢琬情绪低落,“有事吗?”
“是姜家的少夫人请见,安排她去花厅等候了,您见还是不见?”阿荷对那个趋炎附势的姜少夫人有些不屑,上次故意断谢家的布料,后又栽赃陷害少夫人指使下人纵火,简直是胡说八道!
“什么事?”谢琬也不想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再去见一个讨厌的人呢。
“不知道。瞧她那模样倒像是来求什么事似的,对我等下人也笑得低眉顺眼的。”阿荷帮谢琬新换了一件衣裳,脸上写满了鄙夷,“我看您还是不见好了,她能有什么好事!听说姜家被陈中尉带兵搜查了,莫不是姜家惹上靖王了,来找您托公子求情的?”
谢琬的心突兀的猛跳了一下,转问道:“昨日织室的桂姨来跟你说什么了?”昨天从揽月阁回来时听阿荷提了一下,只是当时因为王琰去送刘思而心里不快,便没理了。
“她是来告知汉中商户定的那批衣裳所需的衬里有着落了,让您不必费心了。”
谢琬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无力感油然升起。“我累了,不想见,就说我不舒服吧。”
她脑海里闪现着郭诚、靖王、依依、刘思……各种感情相互交织,在心里缠得紧紧的,又严严实实的堵在心口。
简单的幸福原来那么不容易。
阿荷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脸上红扑扑的,边走嘴里还在叽歪,眼神有些凶恶,看来是被气着了。
“真没见过这样的人,人家不想见她,她还赖着不走了。好说歹说,那姜家的少夫人就是非要见您一面不可,她说她就在花厅等着。干脆就让她等着,我们假装忘记她了,连茶水也不给添,看她等到什么时候去。”
谢琬没做声,静坐了片刻,起身决定去见见她。
“少夫人,您还真的去啊?他们姜家分明就是仗着太守是他家亲戚,又以为出了依依姑娘那件事后公子跟您之间的关系不同往日了,才故意陷害您的,分明就是想借机吞掉谢家的织室。现在靖王插手这件事,太守也没辙了,她就想到您了。”
阿荷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小小的姜家怎么敢拿王家的少夫人开刀?谢琬也不想多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你可别真没给人奉茶吧?”
“哪……哪儿敢。奴婢也就是说说而已,为了那样一个小人,玷污了王谢两家的声誉可不值。”阿荷按捺着心里的不忿,抓了抓头。
“那就好。否则我可不会轻罚了你去。”谢琬回头盯着她粉嫩的圆脸看了一阵,突然问,“你觉得王忠人如何?”
“这……还好吧,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阿荷支吾着,圆脸像刚涂了胭脂没晕开一般红得耀眼,“少夫人您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突然想起阿母提到要给几个女僮准备婚事,我就随口问问你对他的看法而已,他好像也该婚娶了吧。“谢琬故意将与其说的平淡而无关紧要,瞥见阿荷顿时有些失落的表情心中已经了然了。
“我哪日记起了再去问问阿孜。”她随口说着。
阿荷既紧张又无奈,絮絮的说:“阿孜与王曜副管才是一对呢。”
“哦——”谢琬假意生气,“你们好大的胆子,背着主子都私定终生了。”
“少夫人!”阿荷差点要哭了出来,谢琬扑哧一笑她才顿悟她这是被少夫人拿来寻开心了呢,心里有些赌气,可转念一想少夫人这一整天都还没笑过,让她乐乐也好,便又随口问起了府里上上下下都在讨论的喜事,“少夫人,姑娘跟墨公子的婚事究竟定在什么时候啊?”
谢琬的笑意退减,“明年。”
在男人心中,国家大事始终摆在第一位,王琰如此,墨林亦是如此。
“好了,不说了,快走吧。”她刚刚缓解的情绪又低落下去。
顿了顿神正要踏入花厅时,却听到将少夫人唯唯诺诺的辞别声,她正愣在门口,将少夫人出门来不仔细撞到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王少夫人您大人有大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身材矮胖的将少夫人连连的致歉。
谢琬看到看到王琰从花厅出来,在门后看了她一眼,转身从侧门离去了。
“身体不适,有失远迎,不知姜少夫人有何贵干?”谢琬眼睛盯着王琰离去的方向,一时没忍住将气都撒到将少夫人的身上,语气不由尖刻起来。
“没事。没事了。”姜少夫人堆了一脸的笑,想起王琰刚才的话,晶亮的眼神闪了闪,马上借故辞去,“我来只是想跟您说您上次派人来协商的那批布料,我想办法给您凑齐了。本来是想当面跟您说的,这不府中有急事,失礼了。”
谢琬嘴角扯了扯,回去路上看见王琰正背身而立站在路口上。她立住了,不知道两人间为何总会有这么多的问题,一次次迎难而上,认为经历过那么多自己早应该学会释然了,却原来不是,每一次面对新问题时,曾经的矛盾又会浮现眼前。究竟是自己不够豁达吗?还是爱得不够?还是爱得太深了容不得瑕疵?或是心里已经很脆弱再经不起风浪了?
阿荷觉出两人间的诡异,夹在中间犹疑不觉,最后还是向王琰行礼打破沉默,“公子!”
“你先下去吧。”王琰缓缓的回过头来,他的手竟受伤了。
谢琬见到他手背上的一条刺眼的红印,像是被鞭子抽的,她心里一痛正要迈步上前去,蓦地想起那次他因南越国公主而胸口受伤的事,这又是偿还别的女的人情债而受的伤吗?
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转身往旁边的小道而去。
“阿琬。”王琰堵住了她的去路,“为什么?你为什么又要开始躲我?我昨天只是送她到门口。”
“王琰,我错了。我根本就不应该知道你的过去,我以为知道了自己心里会有底,哪怕有一天非要面对某些人的时候会有底气,可是我错了,我比以前更难受,我会疑神疑鬼,患得患失,真的好累。”
谢琬扭头,“或许……或许我们真的应该……”
不待她说完,王琰低头封住了她的嘴,许久才松开,“对不起。”他也曾想过这种该死的问题,若她在自己身边总是这样不开心,自己怎么可以自私的留她在身边?可是,他做不到。一想到没有她的生活,他就疼得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他只能承认自己自私。
“我刚才去东宾楼了。”他说,眼睛看了看那只受伤的手,仿佛是在解释,是在推翻她刚才的推测。这是他走神才会受的伤。
谢琬低头沉默了片刻,“我累了。我们都冷静的再想一想吧。”
王琰没有固执的去拦她,看着她越发清瘦的背影沉声道:“靖王请我们明日去西城外观看博兽。”
次日,大家骑马来到城西练兵场后的博兽场,来的都是靖王的亲信及其眷属,还有靖王妃和刘思,王妩也跟着去了。男女分坐,依与靖王的亲密依次而坐,靖王妃身侧是她的侄女刘思,而谢琬则在刘思与王妩之间。
想起刘思与王琰过去的泛舟游湖、琴瑟相和、生死与共的日子,谢琬心里很不自在。是的,她嫉妒,为何不早在刘思之前认识王琰?她与王琰已是两年夫妻都没有那些经历。早知王琰精通音律,可自成亲以来这么久却从未见过他吹箫抚琴,那是他不敢碰触的吧?怕勾起往事?
若那是他不可碰触的禁地,是不是说刘思依然在他心里,只是刻意的压抑了而已?
她不经意的抬头看了看身边的女子,而刘思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心里一时尴尬,刘思却若无其事的对她笑了笑,美眸宛如新月,眼神清澈,单纯的好像将那日的不快全然忘却了般。
谢琬僵硬的笑了笑,回头时却看见靖王扫射过来的目光,她一愣,从王琰的刻意回避和不愿提及她知道姜家的事是对面这个男人摆平的,或出于政治利益,或出于……
靖王的目光匆匆收回,她也回避了眼神。
博斗场上两只猛虎正在生死搏斗,听说这是士兵们最常观的生死游戏,有时候甚至是人与饿了几天几夜的猛虎搏斗。
搏斗场周围的士兵兴高采烈的吆喝着,看着两只猛虎相互厮杀得鲜血淋漓。谢琬觉得这是一种残忍。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不知为何她突然就想起了王琰曾说的一句话,在靖王的这场权力追逐场上,他不是棋子,是水。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靖王精心编织了一张巨大的网,将王琰置于身边最亲密的结点上,同时又通过旁线将他紧紧拴住,郭诚、仲兄、墨林,每个人都可能制约他,同时也可以被王琰利用来反制。这才是王琰所谓的“生死与共”,曾经单纯的“生死与共”早已不知不觉的变却了,难怪他会说孤注一掷。
心底升起一股驱不散的寒意,谢琬再无心观看这场残酷的搏斗。
从此只为你生为你死
台下不知什么时候已换了两个士兵在舞剑,谢琬瞥了一眼,今时不同往日,她对那些舞蹈弄剑的侠客早已没了兴致。直到王妩用胳膊支了她一下,她才发觉场上正议论纷纷。
“怎么了?”她轻声问。
“长彦与郭都尉要上场比剑了。”刘思轻声抢答,语气间对长彦的信心像是与生俱来的,无不证明他们曾经多了解彼此。
谢琬只见王妩的眉心皱成一堆,不以为然的哼了哼,像是为她抱不平。她转身去寻找王琰的身影,他仍在刚才的位子上,微笑的看着她,全然不当一回事。她正想对他说些什么,刘思对他微微一笑,先温柔说道:“当心些。”
谢琬赌气的偏过头去,像是心里最珍视的什么被人活生生的从心口挖走了,痛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沉,转眼间见到远处的郭诚。他与瘦高的太守坐在一处,两人像是在说什么笑话,太守那张猴子般瘦长的脸笑得张狂而邪恶。郭诚像是见到谢琬了,又像是眼神的余光一直就在她身上,他的目光直直的望过来,嘴角扯了扯,还未笑到眉眼又凝了下去。
“好吧,既然大家都这样要求,长彦你就和郭都尉比试一场。你俩的剑术都高超绝妙,点到为止。”一片议论声中,靖王的声音低沉却不失威严,众人闭了嘴纷纷将眼光投向王琰和郭诚。
原来靖王现在才做决定。是谁提的建议,怎么会让他们俩比剑呢?想起那日在都尉府发生的事,谢琬心里乱哄哄的,偏偏刘思在一旁不住的为王琰鼓劲,而王妩又不屑的吹鼻子瞪眼,她心里更是烦乱。
她的目光最后还是定在王琰身上。王琰明显的心不在焉,招架的间隙中目光不时的向她投来,见识过郭诚的武艺,她担心他这样会受伤,不安却无能为力。耳边是刘思的轻言细语,她在低声的祈祷王琰一定会赢的,谢琬几次想开口却又赌气的吞回去了。
“阿嫂。”王妩紧张的抓住谢琬的手,“阿兄怎么了?他这样会不会输啊?”
“别担心。墨林不都说了没人能伤的了他吗?”谢琬安慰她。她已经见过王琰的身手了,在与郭诚的对决中他还是略胜一筹,更何况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试,这么多人看着,两人最多就是相让必成平手。
她不想看。别的女人坐在她的身边为她的丈夫鼓气,这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他们俩的过去,甚至有人还在心里为刘思惋惜不平,她这个妻子情何以堪?
“啊!”王妩惊叫了一声,吓了谢琬一跳,她以为是王琰受伤了,紧张的向场中望去,却原来只是他俩各自挑剑削了对方的一截毛发。
“阿妩。”谢琬见墨林向这边投来惊忧的表情,心里也紧张,不由紧了紧王妩的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们不是比剑吗?”王妩扁嘴一眼将墨林瞪了回去。
墨林原以为是她出了什么事,听了这话脸色更加沉郁。大家都感到场中咄咄逼人的剑气,靖王目光定在场中的两人身上,神态自如,只是从他一手不时的拨弄手指上的玉扳指可知他心里也紧张不安。
“住手!”他终于在两人未造成实质伤害之前开口,但场中两人似乎都未能听清他的话,王琰一个旋身,目光在谢琬身上逗留了片刻。眉头一簇,挑开郭诚挥过来的剑,而在他还未来得及做好抵挡之前,郭诚再次挥剑直逼他的胸口。那个地方曾受过伤,他只需稍稍用力,便可直取王琰性命。
“不要!”谢琬紧张的叫了起来,墨林情急之下也扔了一只茶杯过去,郭诚的剑锋偏转,最后仍是落在王琰的腹部。
“卑职以为以王监军的身手定能避开剑锋,卑职失手,请王爷责罚。”郭诚看了王琰一眼,跪下诚恳领罪。王爷停手的命令不是他一人不听,王琰也同样有责任,大家有目共睹。而大家都对他的了解知之甚少,都明白以王琰的身手是没人能动得了他的,之所以受伤,是他自己的疏忽。
所有人都看得明白,王琰之所以失手是因为谢琬,他的妻子,他所爱的人,他们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分心了,与他郭诚无关,若不是他看在谢琬的面上,若不是不想她很自己,他一定不会失手。
“起来吧。”靖王冷眼跳过,眼神定在王琰腹部正汩汩冒血的伤口上,看来伤得不轻。
谢琬、王妩和墨林几人火速的赶到王琰的身边。墨林快速帮他包扎,拿出随身携带的止血药洒在他的伤口上。谢琬看着王琰忍痛的样子内心自责,王琰伸手握住她的手,“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你说什么傻话呢!”谢琬抚去他额头的汗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样子又心疼不已。是她害了他,若她那时不赌气他就不会分心。她明知郭诚与他是死对头,却在这种时候跟他怄气,她真自私。
“我故意的。”王琰嘴角虚弱的笑了笑,“阿琬,我好矛盾。我想让你幸福,让你快乐,我不想你心痛,却又想看你为我心痛。”
笨蛋!谢琬的眼泪唰唰的在脸上肆虐。他怎么能用这种方法考验她的心?差一点剑锋就要刺进他的心口了。
“长彦,要不要紧?我带了外公配好的创伤药,用了外公独门秘方的药一定会没事的。”刘思听了王琰的话愣了片刻,还是挤开墨林,拿出随身的珍贵白药。墨林应该会理解她对长彦的感情,知道她不能见他受一点伤,知道她愿意为了他放弃一切,包括身为楚王最怜爱的翁主的尊严。
“谢谢。”谢琬将眼泪一抹,抓住她的手,“不用。”
除了王琰,所有人都惊讶了,谢琬难道不想王琰快点儿好吗?王琰只是微笑的握着她的手,微微的对刘思点了点头。阿思,对不起,我的心里只有她一个。
“又死不了。”谢琬赌气的瞪了王琰一眼,谁让他要故意的!
“王忠王曜,带他回去。”她向靖王的方向望了一眼,轻描淡写的说,“天塌下来也并非要他去撑起来不可,让他在床上躺一个月。”
“谢琬,你太狠心了吧。”刘思怒目向她。
王琰只是笑,谢琬没搭理刘思,王忠王曜已遵从她的吩咐,与墨林一道扶着王琰去马车。靖王蹙眉摆了摆手,“回去好好歇着吧。”
“那个刘思真讨厌。她不知道她跟靖王妃偷偷说了什么,靖王妃跟靖王一提,靖王就让阿兄和那个郭诚比剑了。刘思根本就是故意想让阿兄受伤好献殷勤的,故意在边上气阿嫂。”王妩狠狠的嘀咕着。
墨林拉着她的手到一边,示意她轻声点,影响王琰休息,“阿思不是那样的人。大家都看见了比剑的事是下面一个士兵提起来的,你怎么把问题都归到她头上去了呢?”
“就是她。我看她那样子就知道不安好心。”王妩瞪了墨林一眼,“你什么意思啊?你相信她都不相信我。”
“阿妩,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跟阿思认识了那么多年,她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别瞎猜了。”墨林苦闷的辩解,王妩憋了一口气,正要全力爆发,王父扫了他们一眼,叹了一口气,“你俩别闹了,让你阿兄好好休息。我们都先出去。”
那两人这才住了嘴,王妩不安的回望了一眼,揪着墨林的手臂合上门出去继续与他争辩。
待他们都走后,谢琬趴在床前看着王琰的伤口轻声问道:“我是不是真的很狠心?”
“有一点。不过我喜欢。”王琰忍着疼说。
“你活该,谁叫你要惹你那么多桃花的!”谢琬撅起了嘴,既而又有些心疼,不由心软,“她们都救过你的命,可那已经过去了。你这条命现在是我救的,很不幸我不是南越国的公主,有特权拥有稀世奇药;我跟药王也没什么关系,更得不到那种药。不过我认识墨林和张神医,他们会尽力帮你疗伤的,就是稍微疼一点,治愈时间稍微长一点。”
王琰被她拈酸的模样的逗笑了,扯得伤口疼得他咬牙切齿。谢琬瞋了他一眼,“你笑什么?我说认真的,你记住你这条命是我救的,与别人再无关。”
“知道了。”王琰伸手抚了抚她的面颊,“我从此只为你生,为你死。”
谢琬这才满意,柔顺的靠在他身边,低语,“其实我知道我很自私,我很小气,我很卑鄙,可是在你面前我雍容大度不起来,我不想别人走进你的生命里,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
“你在我心中总是最美最好的,除了你再容不下其他人,现在、以后、永远都相信这一点,好不好?”王琰轻轻揉着她的头发,目光温柔而专注。
“嗯。”谢琬轻轻的点了点头,心里想说的话再也不想保留,“王琰,我爱你。其实……我一直都在为你心疼。”
最幸福的是珍惜所有
初春的阳光温和明媚,还有一些的凉意。谢琬坚持不让王琰出门,而王琰坚持要出去晒晒太阳,呼吸新鲜的空气。
谢琬最后还是拗不过王琰,因为他是对的。他哪儿有那么虚弱。
王府内多有湖光山色美景,王琰斜躺在小山包上一会儿看看脚下不远的碧湖,一会儿看看头顶的蓝天。最幸福的是,一偏头便可以看见心爱的人。触手可及处他的妻子在为阿瑗缝新衣裳。
“我突然想吃你做的桂花酥了。”王琰伸手揽在她的腰上,稍稍用力谢琬便跌入他怀里。
谢琬小心的不压着他的伤口,靠在他肩头轻问。“怎么想到要吃桂花酥了?”
“没怎么。”就是天马行空的突然想到了,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为这无需理由的突然欲念感到异常的幸福。他一直所追求的不就是这种随心所欲的自在生活吗?
“好啊。我们回去吧,我马上去给你做。”王琰这样心无杂念的欢欣也令谢琬雀跃起来。他们这就起身回去。
“我们把阿延和阿瑗接来,好不好?好些日子不见,我很有些想念他们了呢。”王琰的吃着谢琬做的点心,又想起了许多快乐的事。
原来最幸福的不是憧憬,而是珍惜。眼前所能拥有的才是最贵重的。最珍贵的都在身边,还有什么好奢求的?
“好……啊。”谢琬迟延了一些。偌大的王府内有孩子的欢声笑语飘荡,那是多令人欢喜的事。可是,那不是他们的孩子,她多少有些顾忌。
“别胡思乱想。”王琰紧紧的搂着她,“属于我们的我们总会拥有的,不属于我们的强求也没有意义。”
有些快乐是需要代价的,那种快乐若能被取代,他何苦舍此取彼?阿延和阿瑗也是一样。对孩子的感情既是出于爱而非传宗接代,又何必在乎是否是自己的。孩子永远是那么纯真,他为何就不能回到纯真?
谢琬喃喃的“嗯”了一声。他这般说反而叫她心里有了更大的压力,只是,他的话也同样如此的温暖着她的心。顺其自然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次日,王忠便出城去将两个孩子接了来。阿延早已不是那个调皮捣乱的家伙了,阿瑗学会了走路却有些无法无天了。谢琬心里纳闷他们谢家的女儿怎么会这么顽的?整个王府没哪个下人敢带她,生怕一个转眼没盯紧就不小心闹出什么麻烦来。
偏生,那几个主子倒是嫌她还不够能闹腾的。
“阿瑗,快到阿姑这里来。”王妩扬着一把花在花园里引诱阿瑗向她走去。
阿瑗被那五颜六色晃花了眼,咯咯的笑了,歪歪倒倒奔了过去,直扑到她怀里。王妩笑呵呵的亲了亲她的脸,扯了一捧的花教她往天撒一洒,“仙女散花咯。”
“花……花……”阿瑗学着她的样子往头上抛花瓣,见花瓣雨纷纷而下,又好奇的伸手去接。
他们俩一个上午玩下来,园子里的花遭殃了不说,到处都弄得是零碎花瓣,负责打扫园子的下人又得头疼半天。
扯花瓣习惯了吧,阿瑗随手拿了阿延的书本也开始撕扯,阿延心里有气却敢怒不敢言。
王琰就在边上笑呵呵的看着,“阿瑗真聪明,小小年纪就钻研学问,将来一定是个才女。来,姑爷教你画画,我们家阿瑗将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等到一张乌龟爬画完的时候,两人手上袖上脸上都沾满了墨迹。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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