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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谢堂前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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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边,她却夹了平时最讨厌吃的鱼,他低觑了谢父谢母偷笑的表情,故意跟她套近乎。

谢琬偷偷瞪了他一眼,见父母都在望着她们,她牵强的笑了笑,“我现在不喜欢吃了。”肯定是阿荷那个吃里扒外的出卖了她,害她违心的吃了一肚子平时最恨的东西,改日一定要跟她算账。

“阿琬,怎么了?”谢母见女儿确实有些反胃的样子,关切的停了筷子。

谢琬在心里将王琰和阿荷都骂了一顿,微微一笑,“没事。”

“我知道。”阿延正好借机可以不用吃饭了,一天下来,他跟王琰已经混得很熟,钻到他身边惬意的靠着。

“你知道什么?好好吃饭。”谢陈氏担心儿子过不了多久又要吵着饿,拉着他去吃饭,谁料阿延紧紧的抓着王琰的胳膊就是不肯再吃一口,“我知道阿姑为何不舒服,阿姑有小宝宝了。我昨日听陈婆婆说惠姨不舒服就是有小宝宝了。”

“额……”谢琬被他这话差点没反胃得将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倒出去。王琰愣了一下,面上飞红,他的洞房花烛都还没着落呢!

其余几人的视线均向两人投来,随即齐刷刷的落在谢琬身上。他们成亲三个月了,照理说也应该快了,再看谢琬方才饮食习性较从前大改,又反胃,再看女婿一脸初为人父的羞涩,那就真的是有喜了。

谢家父母喜笑颜开,谢母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阿琬啊,你最近想吃什么?阿母马上吩咐厨房去给你做。”

谢琬一脸窘迫,用脚抵了王琰一下,都是这个家伙害的。王琰很无辜的受了。本来是想在谢父谢母面前表演夫妻情深,让他们自觉不留宿的,他怕谢琬一住就不想回家了。

王琰将右手在谢琬身上轻轻搭了搭,福至心灵,灵机一动,一脸诚挚的笑开了,“外母,阿琬最近爱吃莲子羹。”

“好,好,好。马上让人去熬莲子羹。”谢母全然无暇顾及谢琬的沮丧,乐呵呵的吩咐了下人,谢琬阻止都没来得及。

“阿母,我累了,你们慢慢吃。”谢琬临走前踢了王琰一脚。

“外父外母,伯兄阿嫂,我不放心,我去陪着她,你们慢慢吃。”王琰眉眼一笑,欠了欠头。

“好的,你们先去吧。”谢父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女婿真是没挑错!

谢敏与妻子相视望了一眼,谢陈氏面露为难,她现在还好不好去找阿琬求情呢?

谢敏安慰的对她笑了笑,轻声说:“别担心,我待会陪你一道去。”

谢父眉尖一耸,“那件事按理说,长彦也没做错;只是于情嘛……找个机会问问,不行也就算了。”

“是啊,我家阿琬初为人妇,很多事都还不懂,如今又有了身子,三姑六婆的事别让她去为难操心了。”谢母沉浸在将为外婆的喜悦中,不想被陈家的麻烦事搅了兴致。

谢陈氏的脸沉了沉,进而又露出些许的红色。陈家这么多年依仗王家,如今这地步归根结底还是阿兄自己没能将矿场打理好。

谢敏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没料到斯文俊雅的妹婿竟是这般的铁腕子,真做起事来是连这么多年的亲情脸面也不顾,幸而,谢家与王家的生意没有……

突然想到了一点,谢敏的脸色也沉下去。一山终不能容二虎,同样的产业要做就要做强,否则迟早总是弱被强欺。

————

谢琬回到仙葩阁,这里还是她出嫁前的样子,只是,少了些生机。

楼前的银杏林子郁郁葱葱,鸟雀欢歌,她不觉露出了一丝亲切的笑意。

绕着楼阁转了一圈,她刻意的回避了楼后的墙头,最后却是停在这里久久不能移步。

开启了她情窗的那个人,又将她的心门死死的合上了。

孤亭池,盛夏里已是满园芳。她信步而来,眼前是一片红娇绿柔,清新的莲香扑来,吹散了心头的些许愁意。

顺着曲折回环的连廊,她往孤亭去了几步,又回转身来,见到王琰含笑立在池畔,突然就想起阿延的话,他很漂亮。

朗眸隽眉,清瘦颀秀,一袭玄衣迎风飘逸,融入这莲池美景,赏心悦目。

想起早上的那个吻,谢琬脸颊微热,“你怎么来了?”她敛了敛神,视而不见的与他擦身而过,回到阁楼。

王琰随她并排倚在阑干前,眼角觑见她安详的神色,心里生出一丝丝满足的幸福感。原来,他要的这样简单。

望向身侧的那片荷塘,他心里多了一份期许。

谢敏早跟他说过,阿琬喜欢莲花,于是他命人赶在成亲前在新房后建立一片荷塘,只是他远近建了两座亭子。一座,太孤独。

“阿琬。”他轻轻的执了她的手,谢琬还未回过神来,王琰已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她刚还在回忆与仲兄儿时在银杏林子里的美好时光,哪知王琰今日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从早到晚就是不放过她。想起他刚才故意在父母面前让阿丢丑,她咬了咬他的舌头。

王琰吃痛的哼了一声,她的心也一颤,舌尖尝到一丝咸腥味儿,而王琰却不但没松开,反而更缠绵的在她舌尖纠缠。他眼角觑到楼前园子里目瞪口呆的一对人,拥着谢琬的身子往屋里走去。

“你干嘛?”谢琬已被他压倒在床榻上,又羞又恼,正欲推开他,他倒是自己自觉的翻身倒在床沿,将她挤进了床内,“做功课。”他谑笑的望着她的脸慢慢透红,勾了勾唇角,搂着她,“为夫累了,卿陪我睡会儿。”

“起来!再装我把你踢下去。”谢琬警备的抱着胸,瞪了瞪他。其实她知道自己斗不过他,只是他这样看似漫不经心的搂着,自己已经不能动弹,更别说能把他踢下床去了,只是面上还是不敢轻易认输。

“好啊,为夫乐意被卿踢。”王琰笑着点了点头,将手劲稍稍松了一点,看她只能在自己怀里打转而无能为力吃瘪的样子,在心里偷着笑。

反正只要等外面的两个人走了,他们就打道回府了。

作者有话要说:向迟到的洞房花烛夜努力……

黄鼠狼给鸡拜年

圆月当空,倒映在荷塘里,在粼粼的湖面露出半遮半掩的迷蒙心事。月华如练,照得屋内通明清凉,谢琬久久不能入眠。

王琰说府里事忙,要即日回府,谢琬没想到父母真相信了阿延的无忌童言,不但不留她,反而催促着要她趁天色尚早早些回府。看着他们满心欢喜的模样,她实在开不了口说自己没怀孕,只得不清不白、不情不愿的跟着王琰回来。

“王琰!”谢琬咬牙切齿,将王琰刚碰过的一床薄被丢下了床,虽然他已经被自己赶走了,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将他大卸八块。下次回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折腾到大半夜才睡,第二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她仰面躺在水榭琴前的蒲席上,望着斜上方越飘越远的白云,生出一丝一缕难解的愁绪来。

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消极悲观了?

她腾地坐起身来,拨了一圈琴,曲不成调。

懒洋洋的正又要倒下,忽闻一阵温糯清香的莲酥香,她惊讶的左顾右盼,见阿荷将捧着玉盘笑盈盈向这边过来。

她是来为自己的背叛恕罪的?

谢琬心里的气焰其实早已消了大半,又看在她那么真诚的面上,也不是不可原谅。

她装模作样的抚起琴来。

“少夫人,这是姑娘给您送来的您最爱吃的莲酥。”阿荷低头将玉盘呈上,偷偷的望了她一眼。嗨!这是昨日回去夫人特意吩咐的,以后一切都要照着王府的规矩来办事,姑娘可以胡闹,她们做下人的不可“无礼”。

谢琬别扭的瞪了她一眼,倒也没跟她多计较,左右就是个称呼,何必跟王妩争!只是,她没事送些莲酥来做什么?又玩什么花样?

“搁下吧。”她懒懒的应了声,瞧了一样碧色的玉盘里的莲酥,模样还挺精致的,王妩那骄傲的样子还会为她下厨?

一定有阴谋。

“她平日喜欢吃什么点心?”谢琬漫不经心的问道。

阿荷松了一口气,进而笑逐颜开,少夫人这是要跟姑娘交好了吗?说实话,她刚才还在担心姑娘使什么坏心眼呢,一路上走来想想也不至于。

“姑娘最爱的是枣酥。”她轻声答道。

“嗯,吩咐厨房做一份枣酥给她送去。”礼尚往来,谢琬最不愿的就是欠人人情。

“是,少夫人。”阿荷特意又郑重的试了试这个称呼,眼角只见谢琬眉头微微蹙了蹙,也没有要发火的意思,终于心安了,笑呵呵的去准备枣酥。

念在姑娘主动的份上,还是她亲自动手好了。要是姑爷和姑娘哪日能让少夫人亲自下厨的话,那可就有福了。

————

“嗯,阿兄 ,味道不错。你要不要也来尝尝?没想到她那贴身婢女的手艺还可以。”府里厨子的手艺王妩一清二楚,尝一口就知道肯定不是阿兄拨过去的人做的,听消息说竟是那个阿荷做的,那婢女还挺用心的!

王琰面含微笑,拈了一小块含在嘴里,点了点头,“不错。你要是能让你阿嫂亲手做更好了。”他眼睛在王妩身上骨碌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望向窗外。

王妩眉眼微挑,“她会做?”阴逡逡的觑了王琰一眼,见他嘴角笑得有些不怀好意,“那是你妻子,你自己为何不去?”

“没见我正忙得紧吗?”王琰白了她一眼,作势回到书案前,埋头翻看一本账帛。这姑娘,帮一下兄长就不行吗?

王妩抿唇低笑,凑到王琰身边,在他肩头拍了拍,谑笑道:“你昨日怎么又被人家赶出来了?”

原以为谢琬是来抢她阿兄的,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要他。王妩心里一悲一喜,阿兄这么优秀,谢琬怎么会看不上他呢?阿兄也……真是让人失望。

王琰觑见她眸子里的那丝鄙夷,心里酸苦难辨,原只是不想忤逆阿琬的意思,不希望弄巧成拙,没想到在阿妹眼里自己竟是这般的窝囊了。

“成了,成了。快出去找你的墨哥哥玩去吧。”眼见书案前一堆没处理完的烦心事,王琰不耐的摆了摆手。

靖王、郭诚、楚王……他随手翻开了一份军报,又将之丢在一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这妻子娶得不甚光明磊落,只得忍气吞声,先做牛做马了。

王妩向窗外望了一眼,阳光灿烂,绿树如茵,花香清雅,实在不是个惹人发脾气的天气;她,自认为也不是个惹人生气的人。那,就是阿兄自己心里有愧?

“我才不要跟那个娘娘腔去玩呢。”她拈起一块枣酥,丢进嘴里,“是你自己叫我来的,我偏要吵你。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馊主意能让谢琬下厨了?说来听听。”

听她说墨林是个娘娘腔,王琰还没笑出来,被她后面的话噎死了。他这么风流俊朗,才华横溢的男子,指点江山,如何会搬弄馊主意呢?

“咳!”他压低嗓子清了清喉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柔声细语,“她是你阿嫂。”

“是,阿嫂。刚开始叫别扭嘛!你要再不说,我就回去歇着了,无聊死了。”这会儿都是大中午了,王妩打了个哈欠,站在窗口迎风伸了个懒腰。

“你亲自下厨,她一定也会亲自下厨的。”王琰忍着笑压低声音说,佯装头疼的又将账帛翻开,心存侥幸的试图避过一场风雨……

“什么?阿兄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做梦都别想!”竟然让她去为他的妻子下厨?哪有小姑伺候阿嫂的道理?王妩惊乍的奔到王琰面前,见他持笔望着账帛一脸头疼憔悴的样子,仿佛刚才的话是她的一种错觉般,她心疼的压了压心火,“阿兄你刚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王琰放下笔,莫名其妙的望向她,眼眸清亮,面不改色。

“没什么。”难道真是窗口的风声让她产生的幻觉?阿兄的眼神那么真诚,他又那么疼她,怎么会让她进厨房呢?王妩摇了摇头,“我困倦了,先回去了。”

她走到门口,突然回过身来,见王琰还是那副神情,看来他刚才真的什么也没说。

门口的仆侍见她出门,为她扬了伞。她再次回了回头,若是阿兄真那样说了,如何是好呢?

望着王妩远去的背影,王琰松了一口气,他的阿妹他十分清楚,只要是他的事,再如何她都不会袖手旁观的;而阿琬,从谢敏和阿荷嘴里,他已经大致摸清了她的性子……原来利用旁人的感情是这样劳累而忐忑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有事忙,更的少了点,大家千万表霸王我啊,我此刻的境遇和心情已经恨悲摧了。

美丽心事

晚风习习,云兴霞蔚,阿荷喜出望外的跟在谢琬身后散步。少夫人不知道府里最美的景致都在这惜香阁附近,她真该好好出来走走,看看公子的良苦用心。

傍晚的余热还是有些蒸人,两人走了一会儿,在一座精致的凉亭坐着歇脚;而王妩赶去东宾楼正好经过这座亭子,见到谢琬,她惊了一下,“阿……阿嫂。”谢琬不是很少在府里走动的吗?

“小……小姑。”谢琬也起身回了个礼。

不知为何,两人心里都不自在。相对尴尬的站了一会儿,还是王妩想起东宾楼的剑术欠身告辞。谢琬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小姑还是早些去吧,免得错过了好戏。”

擦身而过,谢琬闻到王妩身上一阵荷香,不由向她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见她翠绿的裙角沾了些许柔和的“白灰”。

谢琬怔了一下,嘴角微扬,心里五味陈杂。“走吧,去别处逛逛。”她轻轻摇了摇扇子,香风怡人。

她不知王妩近日为何变得这样殷勤,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跟自己过不去。半年了,或许是自己太封闭,那种痛才无处可消散。去发现另一个人的好,或许,是忘记一份伤的最好办法。王琰,至今而言,他是个好……人。或许,该给他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尝试那种幸福的可能。

或许是冥冥中循着最爱的荷香而来的,谢琬不知王府究竟是谁如她般爱荷,府内竟建了这多别致各异的荷塘,她放眼望去时,正巧见王琰与王父在湖心亭里下棋。

真正面对的时候,她却有些退却了。拒绝了太久,自己已经不知该如何接近了。

逃,她不可遏止的想转身逃开。

“阿琬。”湖心传来王琰欣喜而不失温柔的声音,谢琬不觉的捧了捧脸,烫,是因为自己方才可笑的逃逸吗?

她在连廊这头整了整情绪,款步上前,“阿公。”她先向王父行了礼,微微转身向王琰时,被他火热的视线灼得低下头去,“郎……君。”跪坐在蒲席上的膝盖莫名的颤抖起来,她眼盯着面前的一方棋盘强制自己镇定下来。

郎君?王琰心醉神迷,一天的劳累顿时消散,他此时庆幸自己及时叫住了她,他更万分感激父亲方才拉他来下棋,否则,如若父亲不在,她断不会开口叫自己“郎君”。

“阿琬。”王琰激动的握着她的手,只轻轻一拉,紧张万分的谢琬差点扑在他身上。

“我……”她面羞耳红,后悔自己方才好端端的为何要想他?害得现在心神不宁丢丑了。

王父视线定在棋盘上,而眼神却将儿子儿媳的动作神情尽收眼底,一时心花怒放,阿琰看来是当真上了心了,他心底的一块大石也终于落下了。

他觉得自己不该再打扰两人,压低嗓子清了清喉咙,“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得赶紧先去处理,忙完了再来与你下完这局棋。”他整了整衣角,不待两人发声已着履离去。

“阿琬。”王琰伸手一捞,将谢琬搂在身前。她身上刚沐浴过的夏花香气扑鼻,脸颊红润可人,嘴唇像是警惕他的亲吻般,轻抿着,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分外诱人。

“阿琬。”他觉得这是世间最美的名字,忍不住不断的轻唤出世间最美的音律。她的秀发闲散的盘着,他的手指穿过她耳后的柔顺发丝,从腰后将她一紧,谢琬惊呼出声,王琰顺势吻住她的唇,虽然也没有回应,可是她没有拒绝。

她没有拒绝。王琰欣喜若狂,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

“嘎——嘎——”亭下蛙声阵阵,惊醒了谢琬,她猛地推开王琰,“我……我有事……”她忙乱的将自己的丝履着上,羞燥不安。

“阿琬。”王琰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回身前,嘴角始终挂着令人沉醉的笑意。

谢琬拗了拗,不敢逼视他精致的面容,而他纤长的睫毛却是深深印在脑海,让人不得不也对睫毛下那温情专注的眼眸记忆深刻。许多年后忆起今日这一幕,她仍旧怦然心动。

“还有事吗?”谢琬的声音几不可闻,而问完后她方觉这话歧义得好暧昧,刚刚缓解的脸色比先前更红。

王琰但笑不语,手指顺着丝柔的衣领向下替她整了整已些许散乱的衣衽。谢琬这才发现自己腰间的丝带不知何时已被他拉开了,心里乱哄哄的,恨不得掉进湖里去躲开这尴尬的场面,身子却像木头般定在原地不动能,目瞪口呆的望着王琰。

王琰将她往身前一紧,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忍着内心的狂乱,面不改色的,轻轻柔柔的为她将丝带重新系好。

刚刚从城外的兵营回来便被父亲拉来下棋,若不是手里的文件靖王催促着明日就要,他真想将她抱回去将“还有的事”做完。

“你先回去吧,我处理完手上的一点急事就回去。”想着明日将手头的事向靖王交差了他就有闲暇可以陪她,他眉飞眼笑。

阿荷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低头跟在谢琬身后,偷偷抿笑。看少夫人那娇胜霞云的花容,公子的苦日子总算要熬到头了,看来姑娘和自己的心思也都没有白费。

谢琬脑海里此时全部都是那个缠绵缱绻的亲吻,温香柔润的触觉还清晰的在唇畔流连,她不自觉的吸了吸唇。

“少……少夫人。”几人都心不在焉,直到碰了面,匆忙而来的女子才慌乱的向谢琬福身行礼。

“起来吧。”谢琬乍被惊扰,被自己心里的杂念羞红了脸,愣了一会儿才想起面前的人,微微抬了抬手。待看清来人的模样,她惊得后退了一步。

是她?冰肌玉骨,花容月貌,小鸟依人,而眼神却带着几分难掩的倨傲。依依,一个善歌善舞的歌伎,她如何能在王府行走自由?

她像是有何急事,再度微微向谢琬欠了欠身,便焦急的与谢琬擦身离去。

她去的方向?谢琬顺着她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揽月阁,王琰的居所。

“呵。”谢琬只冷笑了一声,不由想起那日画船上的情景。

“走吧。”她假装淡定,不觉自己的声音已虚弱无力。

似痛非痛,似苦非苦,似酸非酸,心里陈杂的百味,唯有这几味清晰却又无比迷蒙。

阿荷不知两人相识,只是看着她去的方向,心里也迷惑,摇了摇头,见谢琬已走远,忙不迭小跑着跟上去。

“少夫人,方才门房着人送来了您的一封信。”谢琬刚进屋,从她娘家跟来的另一个小僮,阿孜,便将信递与了她。

谢琬接过手来,麻黄粗糙的信封内却是一团柔软,她撕开来抽出一方素帛,角上绣着个“谢”字。她心生疑惑,家人有何事不着人来当面说,非要这般繁琐?

仔细一看才知原来是因陈家矿场的事,阿嫂希望自己想王琰求个情。谢琬嘴角浮出一丝苦笑,阿嫂这是何必?她并不深知王琰,可从他与仲兄神似的行径作风而言,他认定且行动了的事,岂是旁人所能左右的?更别说她,她们不过才做了三个月的“夫妻”,其实相聚的时日加起来不过数天,她又有何能耐劝得动他?

谢琬将信收起来,陷入了苦闷。阿嫂自进谢家门以来,四五年间一直照料她如亲妹,两人关系非比寻常姑嫂,而且向来只有自己烦劳阿嫂,阿嫂从未为难过自己,这一次,她能不帮她试一下吗?

王琰,不知为何,谢琬此刻心里对他竟是有一丝丝的期待的,期待他会为她做一些与旁人不一的改变。只是,可能吗?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吗?

可能吗?

一山不能容二虎

“陈家的事就这样定了。”果然,当谢琬鼓起勇气跟王琰提到陈家矿场的时候,王琰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

她早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她只是想成与不成总能心安面对阿嫂,可是没想到心还是……有一点点的难受。她尽力挤出一丝笑,想说“没关系”,嘴唇却像是被黏住了,开不了口。

王琰心里其实很堵很闷,他不知如何拒绝她,所以回门那天陪她去谢家他就时时防备她与兄嫂的单独相处,没想到她第一次开口有求于他,他便无可奈何的非拒绝不可。

“阿琬,陈家的事我自有主张,我会去姑父姑母面前请罪,你阿嫂不会为难怪罪你的。”王琰看着她的苦笑一阵心痛,自己的拒绝伤害她了吗?他伸手将她搂入怀里,“阿琬,恕我不能应你这件事,否则以王家的势力,以后三姑六婆有点小事就来找你求情,你会烦、会恼的。”

他宽慰地轻轻一笑,不知是否能温暖她此刻微凉的心?他只是心里最清楚不过,陈家的事只是个开始,只是他这条六亲不认的恶人之道的开始。这条路本来就是孤独的,上天却将她赐予了他,他欣喜若狂,却又无所适从,不要紧,只要她还在身边,一切就更有意义。

谢琬睁大眼睛望着面前这个熟悉而陌生的男子,他拒绝了她,却又是为她在着想,若非阿嫂来信,她确实不想应付那些琐碎的人情世故。只是,她与他并未深交,他如何能洞穿她心理?

谢琬深深的望着王琰的眼睛,深邃无底,她越想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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