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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倾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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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间就这么写东西,你是要我把玩你的剑呢,还是要我继续拨弄你千辛万苦弄来的古琴?”云倾着重咬着“千辛万苦”这四字的音,帘后的男子伸了个懒腰,起身走了出来。

“别挖苦我了,还不是你那好弟弟弄的,真是,楚翌随便骗骗他,他就真信了我要在晚宴把琴送给你,巴巴的递上了琴,唉。”

“我说小侯爷,你自己做事不牢靠,别扯上我家子轩。要是你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那楚翌还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我的姑奶奶,是你又向我要好琴,况且这‘九霄环佩’是绝世好琴,但它的去向也备受关注好吧?你当我是神?那楚翌向来就看我不顺眼,话说你好歹是他三嫂,要不你想办法帮我出口气如何?”

“哈,你还用我帮忙?看来楚翌对你影响蛮大的嘛,昨晚你完全没必要直接回拒皇上,让公主打退堂鼓去退婚不就好了,这方法还是你教我用的,怎么,被楚翌一气就忘干净了?”

萧逸悠闲地坐下,一手托着腮,委屈的看着云倾,“这不是看你用了没效果,我才不用的嘛。”

云倾笑了笑,“少来,楚沐和锦茨是一个等级的人吗?”

“对对对,你家相公最智慧,说说吧,他怎样?还有你的决定?”萧逸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认真的看着云倾。

“什么怎么样,我嫁了他不就说明一切了,以后可得麻烦你帮我把那些个碍眼的人弄清了。”

“你,你爱他吗?我怕这些日子我会错过什么,你让我有危机感了。”

云倾茫然的看着窗外的湖水,爱?什么是爱?父母的爱情她没有见过,见到的只是父亲无尽的孤独,她身边不是没有碰到过她理想的爱情,那种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忠贞不渝,在苗疆,在苏州,她都震撼过,但,那些血淋漓的事实也告诉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是上古的传说而已,她不要心痛的感觉,所以她拒绝一切可以让她心痛的源泉。

云倾看着萧逸,“你会永远不受伤对吗,你会过得比我还潇洒的,对不对。”

萧逸叹了口气,云倾是个通透的姑娘,她没有安全感,所以,在见到他第一眼时,他的狡黠,他的冷情,恰好契合着云倾,而云倾的淡然,云倾的聪慧又吸引着他,“我如果受伤了,你会心痛吗?”

“我曾经告诉自己,谁也不能成为我的羁绊,若你出事,我不想难过,可是,我想,这里会很疼很疼。”云倾说着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

“我若受伤,我自己这里也会很疼,因为我知道,云倾永远不会离弃我,她会更疼,所以,我会保护好自己,就如你保护自己那般。”

云倾笑了笑,“果然,我们两是最相似的人,怎么办,我发现,没有你,我以后的人生不会完整了。你,怕是我最大的弱点了,不行,这样我们很危险,从现在开始,我要每天恨你一点才行。”

“傻丫头,你做不到的,从十一岁的初识,就注定了我们这辈子捆绑在一起的命运了。”

云倾咬着唇,“感觉上当了,上了自己的当,把自己卖出去了。唉,也罢,至少有人和我一样傻,对了,楚翌这人可信吗?你和他似乎不怎么对盘,他是全心向着楚沐的吗?”

“他这人很难讲,我看不透他,但觉得他内心阴险是毋庸置疑的。也许,你该去试探楚沐一下,这么多年亲兄弟,以楚沐的冷静和智慧,想必最清楚了。”

“试探?呵,其实我也看不透楚沐,我们两被人家两兄弟玩弄鼓掌之间还不自知呢!哈哈,还是我眼光好,一挑就挑了个最具挑战的。”

萧逸笑了笑,“若不是这样,你又怎么看得上眼呢?看来,逸云阁是该回到京城了。”

“云筝昨晚你看见了吧?云尚调教得还是欠了些火候,唉,毕竟是亲弟弟嘛。还有,你试着慢慢移动逸云阁吧,动静不要太大,我总觉得,有人盯上它了。”

萧逸点点头,事谈到这里,茶叶正好泡开,二人不再言语了,相视一笑便默契的品茗这茶水,即使寂静,确依然和谐。

楼上两人久别重逢,殊不知,这样的一幕在二楼的临窗雅间里也发生着…

自清明之后,京城不再阴雨霏霏,云倾向外望了望,“今天天气真好,可惜了,不能和你泛舟游赏一番。”

“怎么?怕人嚼了舌根去?以前也没这么些个忌讳呀。”萧逸笑了笑道。

“我几时和你在城内出双入对过了,顶多去郊外玩玩,别忘了,定远侯府和右相府向来不和,呵。”

萧逸泯了口杯中的碧螺春,“当初在漠北,你不是老和我赛马来着,那时的你多恣意呀,怎样,敢和我一道出这个门吗?”

云倾横了他一眼,无聊,起身便说,“不管你了,我现在走,你把我泡的茶都给喝完了才许离开。”

云倾今儿个出来没有惊动府里,是只身步行过来的,如今日头升起,倒是有些懒懒的,步子也慢了些许,太久没见着老朋友,突生许多感慨,想起了那些漠北放纵恣意的生活,记得有次萧逸只身上天山,就为给她猎得雪狐做裘,却两天没回来,自己傻傻的上山找他,寒气入体,反倒引发体内蛊毒,差点没命了,为此萧逸给她为奴三个月来自我惩罚,呵呵,许是想的太入神,并未注意到前边一阵喧哗,耳边似乎听到许多尖叫,抬起头来,一匹黑马正向自己冲来。。。

云倾还来不及反应,马儿已经凶悍的到了眼前,在云倾还未反应之际,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想什么呢,这般不小心。”萧逸将云倾抱开的同时,那匹黑马也被人制住了。

不似一般人惊魂未定之态,云倾镇定自若的站直了身,“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敏锐性越来越差了,真是奇了。”

这边站定后,萧逸敏锐的察觉那边有人走向自己,抬头不想正看见楚翌略带探究的走了过来,身后的楚沐将马儿缰绳系好,也打算过来。萧逸扭头在对面来人看不见的角度对云倾吐了下下舌头,无奈的表情逗笑了云倾。

“三嫂真不同凡人,这般惊魂之下,还能如此笑出,或是有什么趣事和弟弟分享?”楚翌站到二人面前询问着,表情疏离冷漠,和昨晚刻意刁难之意不同,今天许是心情不好,或是自己惹怒了他?云倾无奈的想着,楚沐正好走了过来,“倾儿好兴致,一大早就到城南游玩。”

云倾自知这般独自出门是有些不妥,但想着他们兄弟俩想叙旧就叙旧,自己却要待在家里守着夫君不成,没好气的说道,“王爷这般忙碌,云倾自不好打搅了,许久没出门走走,今个儿出来舒舒筋骨也不许?”

楚沐没和云倾继续呛声,转向萧逸,“谢谢小侯爷出手,救下本王王妃,改日必定备礼拜谢。”

萧逸耸了耸肩,“路过正好看见这幕,援手救人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想王爷也在,早知道我就不参合了,谢礼就不用了,就当还昨晚王妃的解围之恩,在下还有事,先行告退了。”说完也不行礼就走了开去。

看萧逸走了,楚沐才走到云倾身边,“一道回去吧。”

一路回去,云倾就感觉如芒在背,也不知怎么得罪这个阴险的六王爷了,这以后的日子又多了一道阻,真麻烦,索性也不理他,回去试试楚沐口风再做打算。

晚上回去,那两个丫头默契的什么都没问,倒让云倾奇怪了,这清儿也就算了,茗丫头是个多嘴的主,今儿安静的出奇,也不知怎么了,不过今天一番折腾,也不想去理这般杂事,躺在床上,想着白天楚沐看见她和萧逸后,就没怎么说过话,自己也就不好多问楚翌的事情,至于萧逸,虽说今天他的解释还算合理,不过昨晚和今天的巧合,想必楚沐是看得清楚的,是不是该和他交代交代萧逸的事情?这样楚沐也许多个帮手了,但萧逸就会处于被动了,也许,再等等?唉,越想越头疼,索性将被子一拉,蒙着头睡了过去。

45

45、第45章 曲径惊魂 。。。

二十年来辨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兔相逢大梦归。

第二日,皇上下了一道旨,让萧逸担任兵部尚书,旨意一下,立马轰动朝野,原本想着小侯爷凭着这场仗,回来接任兵部侍郎的位置就有如探囊取物了,不过前天拒婚这么一闹,就难说了,可谁成想,这非但没惹恼皇帝,反倒把太子爷的岳丈给挤走了,得了这正一品的尚书位置,如今朝堂局势渐渐明朗了,太子已如昨日黄花,而这新晋的小侯爷是皇帝新宠,兵权政权都掌着,各皇子的智囊团可都琢磨着怎么把他给拉拢过去。

云倾是从王府的管家口中得知这些,怕是他故意给透的消息,这云倾宴会上给萧逸解围,一曲默契的凤求凰演绎得惟妙惟肖,说两人陌生,谁都不信,这一查,不就知道,原来右相曾经出使边关,做节度使的时候,是和定远侯一块在漠北待过好些年,不过这右相是文人,侯爷是武将,政见多不和,几番争执后,最终也不怎么往来了,至于这两小的关系如何,还真说不准。云倾心里笑着昨晚还想着的事,今天就有人迫不及待了,看来,萧逸还是好好安生的待在兵部,自己不能再去火上浇油,至于楚沐,也不急在一时说清楚了。

人运气来了还真挡不住,皇后今个儿也派人来接她晚些入宫陪皇后聊聊天,这皇后虽说素来待自己亲厚,可这风口浪尖找自己,倒是意味甚浓了,皇后无子,这倒是想为谁谋划呢?

进宫倒是次数多了,宫里人也起码混了个脸熟,一路到皇后宫里,都有不少人议论着,走进凤懿殿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许是听见云倾来了,笑声才渐渐止住。

“儿臣云倾参加皇后娘娘。”云倾想凤榻上的人行了个大礼。

“云倾来啦,行了,别拜了,上前来给母后好好看看。”

云倾迈着小步走到凤榻前,皇后娘娘将云倾的手一拉,云倾顺势坐到了凤榻上,而凤榻一旁坐着的诗梦倒是不太看云倾。

“这才几日没见,就想你了,你这丫头我甚是喜欢,懂事又乖巧,要是我家锦茨能得你一半,我的心就省了。”皇后抚上云倾的手说道。

云倾笑了笑,“谢皇后娘娘抬爱了,锦茨公主率真的性子才真是难得呢,她活得舒坦不就是皇后娘娘求的。”

“云倾果真会说话,也是,那丫头我也懒得管了,对了,今个儿也把老四家的叫来了,早听说你们素来亲和,也就叫过来一块陪陪我了,来和我说说宫外的一些趣事儿吧。”

云倾算是听出点门道来了,也不答话,一旁的诗梦笑道,“我们也是足不出户的,这民间趣事是难得听说了,不过今儿朝堂上倒是有件事在京城传开了,父皇让兵部尚书龙将军回乡休息去,将这么个好差事给了定远侯家的小侯爷呢。”

诗梦也是个通透的人,哪能不知道皇后的意思,索性就顺着说了,先看看皇后的目的再做打算。

“哦?这事还真没听说,看吧,你们还是比我这可怜人儿幸福,这萧逸那晚宴会上见过,本没怎么注意,倒是和云倾一曲凤求凰让我印象深刻呢,这么默契,想必以前是认识的?”

“皇后娘娘,说认识也算吧,曾随父亲一块去过玉门关,那时定远侯正好驻守那儿,先前还和萧逸赛过几回马儿,不过后来见得也少了,毕竟大了些,男女之别也出来了,前个儿若不是宴会上介绍过,还真认不出来了。”

“哦?是吗?也是,女孩家家的到玉门关去,着实也不方便,可怜没娘的孩子。”皇后紧紧握着云倾的手,转头向诗梦问道,“你素来和云倾熟悉,右相向来忙碌,云倾小时候怕也就只有你们在身边伴着吧。”

诗梦笑了笑,“是呀,那会云倾在沈府可是宝贝呢,我和弟弟都爱粘着她,她也没个朋友伴着,只得一天到晚逗着我们玩了。”

皇后听完点了点头,“这萧逸人我看着挺好,可惜了我家锦茨福薄,晚了这么些年,这么好的人儿倒先给别家定去了。”

云倾但笑不语,诗梦安慰着,“这小侯爷固然是好,可咱锦茨也不差,将来定能寻个更好的人家,母后别操这份心了,锦茨才十四呢,说这些早了点。”

皇后叹口气,也认同的点了点头,“你们今个儿留下陪我吃个晚饭再回去吧,我年纪大了,得先睡会,你和诗梦去花园逛逛或让宫人带去休息都罢,只要记着晚些过来用膳。”

诗梦和云倾走出凤懿殿,来到一片荷塘旁,五月荷花刚露尖角,零零散散的,点缀着荷塘,倒也清爽。

“这儿空旷,有人也没处可藏着,一眼就能看见,你有话就说吧。”

云倾笑了笑,这丫头还是这样,什么都喜欢直接说着,看事情也比谁都明白,“带你来空旷点的地方,你就知道我有话了,真是颗七窍玲珑心呀!”语毕云倾望着荷塘,眼神慢慢转向远处,“谢谢你,刚才什么都没说。”

“呵,我该说什么吗?我不是帮你,只是不想和你扯不清楚,我不想沈诗梦三个字永远摆在叶云倾后面,你离我远远的不好吗。”

“这地方没有绝对的距离,你该明白的,至于萧逸,你就当不认识也好,本就没什么交集,以后,能避则避开些吧。”

“哼,叶云倾,你的麻烦真多,惹上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过有萧逸帮衬,也许三哥倒是真能心想事成了。”

“你想太多了,以后也别老任性了,出嫁不比在家…”

“不用你教训我,我脾气很好,只要不碰上你!你自己慢慢欣赏荷花吧,我不奉陪了。”说完利落的转身离去。

云倾一人对着荷塘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觉得时辰不早了,想着先去玉华宫看看林妃娘娘,稍后再回凤懿宫。去往玉华宫有条曲径通幽的小路,据闻因着那条路是当年林贵妃最爱的休憩地,贵妃赐死后的第二年,皇上知道冤枉了美人,便下过口谕,不让下人随意在这边走动,以免扰了贵妃魂灵,上回进宫时楚沐有带着她走过,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曲折前行,云倾突玩性大起,看着四周无人,脱下鞋子,脚底踩在冰凉的鹅卵石上,一股寒气直达心窝,却异常刺激感官,一步一步跳着,迎面而来一个衣着华丽的夫人,云倾第一眼就认出那是如今圣眷正荣的兰昭仪,那日生病,兰昭仪的探视让云倾对她有着无名的厌恶,不同对楚翌的讨厌,对兰昭仪,她是从骨子里反感着,也许是天生的女人敏感吧,总觉着兰昭仪十分不喜欢自己,她可是不想再招惹这个女人了,云倾急急回头,将自己隐入一旁的树丛中。

“哟,这么些天了,也不来找我,今个儿又为何唤我,何不让我在漪兰殿自生自灭算了。”

看着兰昭仪对着不远处的一个紫衣男子娇嗔着,云倾感觉额头虚汗流下,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后妃偷情?虽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可发生在兰昭仪身上,还真是…今天怎就被自己碰上了,等会一点小动静都可能害死自己,感觉到自己僵硬的身躯,脚底偶尔传来微微刺痛,云倾只能咬着牙了,这会保命要紧,不过最让云倾郁闷的,确是,为什么面对她的是兰昭仪,而那男子却背对自己!刚才怎么就没选个好方向待着,唉。

“这段时间忙,加之你怀孕了,身边宫人越发多了,被人知道不好,今天是有事问问你,皇上将虎符给了谁?”

黑衣男子虽背对着云倾,可声音一出,云倾有如当头棒喝,愣愣的定在当场,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可兰昭仪一举一动她为何还看得这般清楚,只见兰昭仪撇撇嘴,“你心里就没存着我,这些天身子极不舒服你也没捎个话,如今这朝堂一出事,就找上门了,还真冷情。”说完附上男子的背脊,“怎么,这会用什么来换消息,人家的心可是被你伤着了,你得好好掂量着。”

紫衣男子拍着兰昭仪的手,“如今身怀有孕,为着肚里孩子,收敛些,你要什么我自然明白。”说着从怀里掏出个什么东西,虽看不见是什么,兰昭仪迫不及待拆开包装,里面是几个精致的糖人,兰昭仪咧嘴笑的极甜,“我最爱吃的糖人,小时候哥哥总嫌这东西损牙,不让我吃,只有你天天偷着买给我,没想到你还记着呢。”

男子没再说话,至于什么表情云倾看不到,之后他们说了什么云倾似乎没再听清了,脑子里嗡嗡的,眼前越来越模糊,直到那两人走后许久,云倾亦是一个人愣愣的的待在树丛里…

46

46、第46章 两厢隔疑 。。。

不在梅边在柳边,个中谁拾画婵娟。团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

“三王妃,三王妃…”

“王妃娘娘?”

前方一阵光亮刺激了云倾的眼睛,叫声渐起,越来越近,声音不大,但却透着焦急,云倾恍然回神,却见四周漆黑一片,何时夜幕降临的?糟了,皇后娘娘的晚宴,云倾拧起裙摆,走了出来,脚上一整痒痛,咬着牙,就着前面微弱的光线走了过去。

“三王妃?”一个伶俐的丫头走上跟前,“娘娘怎这般模样,回凤懿宫洗洗休息吧。”

云倾打量着这位丫头,长得一般,但人却极聪明,因她在树丛里待了许久,自己衣服上也沾着几片落叶,晚间露气重,身上还略带湿气,加上脚上因下午的慌忙,鞋还没穿上,这落魄像,任谁看了都得心生疑窦,而这丫头找到了这般的自己,不先问她这是去了哪儿,发生了什么,只叫她回凤懿宫洗洗休息,这般懂得进退,不愧是凤懿宫调教的丫鬟。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在凤懿宫当差多久了?”

“回王妃娘娘,奴婢芷鸢,在皇后娘娘身边已六年了,不过人不够机灵,做不得其他,也就理理皇后娘娘平日里用的香料。”小丫头答得毕恭毕敬,却不卑不亢。

云倾笑了笑,“这般凤懿宫因着我,想必是热闹了,你也别和娘娘说在这里找着我,怕给她添堵了,就说,”云倾看了看右边不远处的翠惜阁,“就说在翠惜阁找着我的就好。”

那丫头点了点头,想来她也是明白人,若是皇后心腹,这番话即是白讲了,若不是,许是让自己少了麻烦,日后或许还能有些意外收获。

云倾将衣服理好,穿上绣鞋,便走出小道,前面灯火通明,几个丫头打着灯笼,怕是找她来的,皇后是个极小心的人,不是敲锣打鼓的找人,只谴写丫头来后宫访着,而这些个丫鬟全是在皇后跟前伺候的,许是信任着的,云倾的出现让大家都舒了口气,赶忙带着云倾回凤懿宫交代去。

泡在浸满花瓣的浴桶里,云倾想着今日的事情,好久没这般狼狈过了,还好皇后娘娘没有多问,只当她迷路了,不管皇后娘娘对云倾的话信几分,但有一点,今晚这事算是过去了,人在皇后娘娘眼皮下丢了这么久,加之皇后今天请云倾进宫的目的,于公于私,这点小事自然会帮云倾瞒着了,只是,今天下午的一幕却一直困扰着云倾…

吱~呀~ 门似有被轻轻推开的迹象,云倾冲屏风后面喊道,“清儿,药酒拿来了吗,放进来就好,我自己擦。”

半响,没有人应答,倒是有细小的脚步声告诉云倾,是真的有人进来了。

云倾将身子完全沉在水里,回过头,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云倾,吓着她一跳,看着一身紫衣的楚沐站在木桶旁,云倾不悦道,“王爷有偷窥别人洗澡的癖好?”

楚沐不说话,叹了口气,将一瓶小药膏递到云倾面前,“擦这个吧,效果很好,我小时候母妃常给我们用。”

云倾没有接,她有一瞬间觉得,这个男人很脏,连着他拿来的东西也是反感的,两人都不说话,僵持着,云倾在水里,显得吃亏些,若平时云倾自然不会让两人这般姿态待着,但女人一旦真生气,是有着自己内心的一个小宇宙,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胆子大得很。两人较真,永远败下阵来的都是楚沐,留下药膏转身出去,云倾能感到在门口时他顿了顿,看向里面,嘴似想挪动,最终却还是一句话没说的出去了,这次比的不就是谁更没心没肺嘛,云倾也没着喜悦感,看着药膏,撇撇嘴,连扔它,都嫌脏了自己的手,可能是真的气着了,都不曾细想,楚沐为何知道她的脚瘙痒着。

第二日,云倾没有下床,两条腿真是没脸见人,雪白的玉腿上,斑斑点点,还夹带着些许血丝,清儿一边帮着抹药一边说:“小姐每次进宫都不见得好,上回是感染风寒回来,这会更神奇了,两条腿过敏得不成人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了深山,而不是皇宫。”

云倾由着她唠叨,懒懒的躺着床上,药膏擦着有些微辣的刺痛,也正好将她的心刺激的清明些,现在想想,昨个儿也真是小气,不就撞见了一幕宫里丑闻嘛,戏文里这样的戏码可多着,平日里都会背了,今儿儿介意作甚呢,至于主角儿可能出乎意料了些,但自己何必在意,不是说过了,这世上,不该有什么羁绊的嘛。越这么想着云倾越觉着自己小题大做了,她就这么一个懒人,活在自己的强加的意识世界里,总以为只要一直那样想着,就会顺着那样发展下去,却不知,很多事情早已身不由己了…

朝堂风云变幻,如今的萧逸已是处在风口浪尖,云倾自是不敢再多与他碰面,至于朝堂另一件大事,便是不久后的科举,往年主考官叶丞相此时却告老还乡,皇上本是不肯放右相离开的,但三王爷出面求情,让皇上回心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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