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叶倾城-第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姑姑贪嘴吃食,自是不少宫人牵扯在内,不好随处说,这出事了,若真追究起来,还不是要多添冤魂,就是太医院怕是也不得安宁了。”说完瞟了眼一脸忧虑的方太医,继续道,“而且,惠君这还有一样东西,应是学医之人极想要的。”看这方大人询问的眼神,惠君才缓缓道来,“神农本草经”
“怎么会在郡主这!!!”一脸质疑却也掩不住眼底的兴奋。
“三嫂医术了得,母妃曾让她教我学医,便传了这本医书于我。”说完从怀里拿出书,放在方太医面前,看着他满眼放光,急切的翻开书页,已知此事大概成了。
105
105、第105章 风云变幻 。。。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站住!”玉华宫外,几名铁衣侍卫拦住一藕色宫装女子。女子挑眉,正欲发话,一身着银色盔甲的中年汉子走来,谄媚笑道,“芷鸢姑娘来此,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旨意?”随后用手中大刀打开铁衣侍卫拦向芷鸢的铁剑,“瞎了你们的狗眼,皇后娘娘身边的芷鸢姑娘你们也敢用剑指着,不要命了!”
一众侍卫低下头,不敢言语,芷鸢一旁暗自庆幸遇着了吴功,此人别的本事没有,拍马屁本事一等一,靠着一张嘴,且与左相沾着点亲,一路爬上了禁卫左军副统领的位置,先前便想巴结自己去得皇后的信任,好在虽没帮着他,却也没与此人交恶,如今要打发他,应该不是难事,想完立马露出笑容,摇了摇手中食盒,“可巧遇着吴统领,娘娘命奴婢前来送些糕点书籍给三王妃,顺便问问王妃在里头可缺些什么,也好添了来,免得日后三王爷怪罪了。”
“皇后娘娘果真想的周到,辛苦姑娘了,不过姑娘也知道,我们奉命行事,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缺咯,姑娘可带了令牌?”
芷鸢笑了笑,“跟在娘娘身边这么多年,岂能不懂规矩。”说罢从袖口掏出一枚凤符,“现下能进去了么?”
一旁吴功赔笑道:“姑娘请,姑娘是皇后娘娘身边红人,自然信得过,刚只是例行公事,还望姑娘别记在心上。”
芷鸢笑着点头,便进了玉华宫内,转过几道长廊,便见着素白的大殿。云倾跪在殿中央,一身素袍,倒显格外淡雅清丽,芷鸢上前给三王妃请过安,便立在一旁待三王妃念过佛经,才随了她进屋。
“比我想得倒是早了些,王爷如何嘱咐你的。”云倾坐在榻上,浅笑向着芷鸢。
“王爷自是让奴婢将王妃带出,王妃且坐着,待奴婢给娘娘上妆,需费些时间。”说完打开随带的食盒,取出其中食物,在夹层中收罗出些许玩意,倒是云倾不曾识得的。云倾亦随着她在其脸上涂抹,时不时问些问题,便也清楚个大概,皇帝病重,怕是挨不过去了,也就这两日,宫里便要易主,云倾知道,有些事情,芷鸢并未完全告知,待自己理了理思绪,冷不防问出:“父皇那,王爷派的谁去?”
芷鸢手稍稍停顿,便立刻活络起来,但云倾立马猜出个大概,“是惠君么?这会,怕是惠君正寻了机会进父皇寝宫。”
“王妃无需烦恼这些,王爷自是都布置好了的,只等王妃安全出去,便可起事了。”
“呵,与我说实话,惠君已去了寝宫么?平安了么?”云倾问完,见芷鸢不答话,只不停的在云倾脸上动作,云倾不免一怒,握住芷鸢的右手,“与我说实话!否则,今日,我不会同你出去。”
“不是同奴婢一起出去,而是王妃自己出去。”说完左手取过桌上一面铜镜放在云倾面前,镜中一张精致沉稳的脸蛋虽秀丽,却分明不是自己的,云倾不禁皱眉,想不到芷鸢尽是这般易容高手,就是自己,怕也分不清如今谁是芷鸢,楚沐是要他代替芷鸢出宫,那芷鸢留在这玉华宫内…
见云倾不语,芷鸢在一旁轻声道:“王妃,再与奴婢换了这身衣服,便可出去了。”
“你还未答我,惠君如何了,我并未与你玩笑!”云倾厉声问道。
芷鸢盯着云倾,半晌,见云倾真不动作,轻叹一声,这对夫妻,一个比一个固执,“奴婢并不清楚,王爷吩咐,所有动作,皆等王妃安全了,才可行动。”
云倾一时愣住,楚沐这是…皇位权利于他都不如她重要么,还是,一切已在掌握中而已。
“如今郡主定然是平安的,若是王妃再拖下去,便不可预测了,还请王妃快些换下衣物。”
待云倾一身藕色长裙走出玉华宫,宫内芷鸢才命人燃起桂花香料,一时后宫桂香四溢…
这厢惠君一身药童打扮,随在方太医身侧,待进到宣政殿,惠君额头紧低,虽说这身打扮和自己先前差距颇大,可皇爷爷跟前,多是看着她长大的老人,还是不免手心冒汗。
“等会,方太医。”一声高喝,惠君一时紧张不行,却看一旁的方太医犹自镇定,转身等来人接下来的话语,惠君不得佩服,这皇宫内院,没有一块干净的地儿,能坐上太医院首席位置,果然有其过人之处。
“今个儿怎么换了药童,这小子小胳膊小腿儿的,唯唯诺诺,看着就不好使唤。”一个身着银色盔甲的将士走进,打趣道。
“还别说,这胆儿大可不是好事,昨个儿我那大胆的徒儿,竟跑到我药炉偷看炼药,打破了我一坛紫云草液,这会正罚他闭门思过呢。”方太医对答自如,惠君也意识自己过于紧张,怕是要出乱子,随放松四肢,安然的跟在方太医身后。
“是么。”随后指了指惠君,“过来,抬头给我看看。”
一听这话,惠君只叹无奈,盼着这人与自己不熟识才好,随缓缓出来,正欲抬头。
“这是干什么!皇上咳得厉害,方太医还不进去!”里头黄公公的声音传来,惠君仿若大赦一般,低着的头随着方太医小跑着进去。
寝殿内摆设一如从前,父王还在时,惠君也没少来这儿,那会皇爷爷常抱着她在书桌前教她写字,这里自然熟悉,只是如今,这欢笑的地儿被沉重的死亡气息笼罩着,间断的咳嗽声传来,声音持续却很轻,看得出,咳嗽之人的气息极弱,惠君随着方太医走近龙榻,便见皇上一脸蜡黄躺在床上,嘴唇发白,四肢纤瘦,眼神涣散,惠君学医也有些时日,自然知道,皇爷爷已是到了尽头,不觉眼眶蓄满泪水。
方太医上前给皇上把了会脉,眉头紧皱,随换了黄公公和他去偏殿调制几味药,寝室与偏殿虽相连,却隔了个屏风,这个角度,方太医和黄公公是看不见自己的,才大胆上前,颤颤的握住皇上的手,手指骨节突起,纤细异常,原本眼眶中的泪水似断了线,不住的流下,打在皇上手腕袖口。
许是触摸,或是凉意,皇上费力抬起眼睑,转过头,便看见惠君立于床头,毕竟是十来岁的孩子,对上皇上的眼睛,已不记得反应,只是流泪,流泪。。。
皇上并未叫喊,只是颤颤的抬起另一只未被握着的手,试图抚上惠君的脸,却在快接近时无力的垂下,惠君似懂得皇上的意思,用右手手背抹去脸上泪水,轻声唤了声:“皇爷爷”
皇上扯了扯嘴角,终是没有吐出话语,叹了口气,用刚垂下的手指了指床尾,惠君顺着视线看去,瞧见一块精致的金龙挂在床尾幔帘上,记得小时候,那块金龙便在,小时候想把玩,皇爷爷却不让,为这,她还气过皇爷爷一阵子。惠君走到床尾,亲触金龙,上头雕刻精致,却并未发觉什么,回头却看见皇爷爷手还是指着它,便仔细琢磨起来,却不想触到哪个搭扣,金龙头处打开,惠君看见里头一块明黄的锦缎,才取出时,皇上剧烈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偏殿的黄公公听见动静,立刻跑过来,惠君来不及动作,迅速将锦缎放进袖口,却不想抬头,通红的眼睛对上黄公公,黄公公诧异了一会,立马收敛惊色,紧张的看向皇上,“方太医,皇上如何了。”
方太医大叫声不好,“皇上怕是熬不过今日,大限之日已到。”一听这话,黄公公亦是心慌,推着惠君出去,“快些,去外边传话,皇上不好了,让人回禀了皇后娘娘,你顺道去锦源宫禀了公主。”
惠君被推着离床边,无奈最后抬眼看了会皇爷爷,皇上也深深得看了眼惠君,才转过头去,惠君知黄公公在护着自己,咬牙跑了出去,告知了外边侍卫,便趁乱出了宣政殿。
一时皇宫乱作一团,此时云倾已走出后宫范围,只要再过两重门,便安全了,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却未上前有所行动,应是楚沐的人,便也安心不少。
“哒哒哒”马蹄声渐进,云倾看着马车从重华门驶入,便侧身一旁,低头待马车过去,车窗帘子拉高,沈诗梦探头在外,看见城墙角立着的芷鸢,甚是诧异,不禁嘀咕,“母后身边的女官,这个时候出宫,可是有何事发生?”
楚辰听了才扭头看了眼外边,马车速度虽说不快,但也只是匆匆瞟了一眼,心下也是疑虑,差人去打听芷鸢出宫为何事,临到紧要关头,且不能由母后那出乱子。待进到内宫,楚辰与沈诗梦瞎了马车,缓步走进,正好侍从回禀,说是芷鸢刚从玉华宫出,楚辰便觉不妙,命了人立刻围堵芷鸢,自己也匆匆赶过去,却在此时,宫里传话,说皇上不行了,楚辰一咬牙,便往内宫赶去,只命了人务必活捉芷鸢。
待到最后一重宫门,云倾会心一笑,握着手中的凤符,多亏当初留下了它,让她如今能自由出着皇宫内院,过了今日,一切便该平静了。
“驾,驾~拦住她,四王爷有命,不得放芷鸢出宫!”身后一身大喊,已半脚踏出皇城的云倾被生生拦截下来,马蹄声渐进,势必不能坐以待毙,还未等云倾有所行动,身后突地冒出近十个灰衣盔甲禁卫军,与守城将士兵戎相见,灰衣乃右路禁卫军军服,自是自己人,正为云倾拼杀出一条血路。
云倾亦夺过一将士的配剑,抹过身前人的颈脖,纵声一跃,想越过人墙出宫,无奈一番斗争引来无数禁卫将士,各个身着白色盔甲,看来是楚辰的左路禁卫军想控制宫门,却正好赶巧了,不得不叹运气不济,万箭齐发,云倾左闪右躲,几次厉箭近身,便有死士用血肉之躯为其挡下。
“不要放箭,王爷有令,要活捉!”楚辰侍从高声大喊,箭雨却未停止。
“他奶奶的,活捉个屁,等你活捉,人早跑了。”一银白盔甲之人在马上回骂,头顶盔冒黄边红缀,三十来岁的壮汉,一脸络腮胡子,应该就是左路军的统领曾毅,此人是楚辰心腹,看样子极不好对付,却也无法,此时,只得奋力一搏。
身边灰色盔甲之人渐少,云倾藕色裙摆上亦沾染不少血迹,外围士兵渐渐靠近,身边之余两人,对方便也停止放箭,只步步紧逼,云倾嘴角轻勾,淡然的看着前方,似乎,要面对的并不是死亡,眼角轻抬,扫视着前边的皇城,这个令人向往,却也让人窒息的地方,若有来生,必然不处于帝王家,塞外策马牧羊,或是江南采桑织布,与楚沐,过着世上最平淡的生活,便是幸福了。
不期然,与一双清澈的双眸相遇,云倾笑了笑,嘴角轻启,无声的三个字伴着清风传入那人耳中。
不远处曾毅再次拉弓,三箭齐发,嗖嗖声划破空气,迎面而来,身前两名灰衣侍卫应声倒下。“嘶~”最后一支箭没入胸膛,一阵剧痛袭来,似要将云倾淹没,双腿一软,直直跪在地上,眼睛无神的盯着眼前,那一抹刺目的鲜血。。。
106
106、第106章 新皇登基 。。。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日断更了段时间是因为去了趟横店,探《步步惊心》的班去了
想当年课堂上看步步偷偷抹泪的情景还记忆犹新,如今搬到银幕上,自是要支持的
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王妃!”凄厉的叫喊声淹没在一片打斗声中,四面八方涌出许多灰色盔甲的禁卫军,江城亲率右路禁卫,与曾毅展开厮杀,同时,宫外涌进一批黑衣人,这些人并未参与打斗,而是拉起一座人墙,围在云倾四周,将血腥混乱的场面与她隔离。
楚沐走进人墙,便看见芷鸢模样的云倾软趴在地上,目光呆滞看向前方,一动不动,鲜血染红襦裙,之后,疯了似地移动膝盖,待爬到前边倒在血泊中的蓝衣女子前,将其抱在胸前,“为什么!为什么!”
声嘶力竭的嘶吼,怀里的人儿只是轻轻微笑:“我也不知道…当时…只是一瞬间…害怕你离开…向子轩那样…永远的离开…”
“诗梦…”泪水沿着眼角流下,“我何尝不害怕,我宁愿你恨我一辈子,也不想你这样离开我,我已经欠了子轩一条命,你…我如何还得起你沈家…”
“呵呵…我一直以为我恨你…我逼着自己恨你…可刚才…你那句‘要幸福’让我明白…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在心底…你永远是那个好姐姐…那个教我弹琴…那个带我放风筝的好姐姐…”鲜血不断的从沈诗梦胸口和口中溢出,云倾痛苦的摇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姐姐不会让你死的!”
沈诗梦摇摇头,面色苍白,“姐姐…也许是最后一次这般叫你…请姐姐答应诗梦…好好照顾睿儿…”
云倾使劲点头,“会的,睿儿不仅有我照顾,还要你这个亲娘呵护。”
“放过…”话音未落,沈诗梦双手滑落,头无力倒向一旁。
“诗梦!诗梦…”云倾无声的喊着,将沉睡的诗梦紧紧抱在怀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沾湿襟领,思绪亦飘散,想起那年,第一次去沈府,爹爹牵着诗梦和子轩,将他们的小手分别放在云倾的左右手中,“云倾,这是诗梦和子轩,你是大姐姐,以后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自己性子冷,却不愿意惹爹爹生气,便握了会那两只手,两只小手软软的,滑滑的,倒是捏着舒服,待爹爹走远,当即便想放开这两只陌生的手,却不想一只小手反握自己,“姐姐,这是诗梦最爱吃的绿豆糕,分给姐姐一块。”云倾抬头,一双清澈明晰的眼睛正直直的盯着自己,嘴不由自主的张开,由着小女孩将糕点放入口中,绿豆糕入口即化,凉凉的,还带着丝许甜味,便是那是起,自己爱上了绿豆糕的味道吧…
“在这护好王妃!”楚沐对身后的韩靖吩咐道,又无奈怜惜的看了眼云倾,便走出人墙,向内宫走去。
皇上病危,楚辰与皇后却将消息封锁,以致如今奄奄一息的皇上龙榻前,只余了这位陪伴她三十多年的皇后娘娘,用着最后一丝气力握着皇后的手,却频频看向门边,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帝王,在临终时,怕是只想见见自己那一群儿女吧,等待无果,皇上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似凄凉,似遗恨,似无奈,却又夹杂些许庆幸,将视线转到眼前的皇后身上,目光柔和,像似要用着一眼,看尽她的一生,随后便缓缓得闭上双眼…皇帝驾崩了!
待楚辰匆匆赶来,便也只能看见躺在龙榻上,紧闭双眼,已无一丝气息的皇帝。
“父皇…”当即跪倒在地,楚辰一步一挪的跪倒榻前,眼角泛起莹光,面色沉痛,却也分不清是真情或是假意,面对帝王驾崩,也许楚辰是庆幸着的,可对于父亲,感伤悲痛终是有的。但很快,大家都收敛了悲戚,皇后首先出声,命人扶起四王爷。便立刻到床尾,打开金龙头,却发现里边空无一物!
“怎么会!遗诏呢?!”皇后看了眼楚辰,楚辰亦是不解,上前一探,确实空空如也。
“近日有人进过寝殿吗?!”皇后厉声责问守殿的侍卫,侍卫只得战战兢兢的摇头,“禀皇后娘娘,除了您与四王爷,便只有黄公公和方太医入得这寝殿,奴才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放外人进来呀。”
皇后看了眼黄公公,黄公公跟在皇帝身边四十余年,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举动,他若有举动,便也只能是皇帝的意思,罢了,遗诏没有就没有,这皇城在自己手中,也生不出什么乱子,“先皇临终遗言,四皇子贤德恭孝,特将皇位传与四王爷!”
皇后话音刚落,屋外脚步声伴着话语传进,“父皇病逝,母后不告知我等为人子的,甚至假传圣旨,当真是担得起母仪天下四字了。”
楚沐的声音让屋内一众人皆是惊讶,“你…你怎会…”楚辰与皇后皆向外看了看,门外全是禁卫中路军,楚沐如何进的?且这般时辰,左相还迟迟未露面,难道…
“母后是想文,儿臣怎会在这吧,父皇驾崩,儿子前来见父亲最后一面,怎得不行?”楚沐大步走进内问,看了眼榻上紧闭双眼的人,不禁透出一份哀伤,拜了三拜,随即起身,敛起神色,看向皇后,“没有遗诏,何来遗旨,父皇临终已神志不清,无法言语,这么长句的话,岂能出自父皇口中。”
“楚沐!你!你想造反吗!”毕竟是几十年的后宫之主,虽知楚沐进来这里,定是事情有变,却仍镇定不失气度。
“想造反的怕是母后与四弟了。”说完从袖口掏出一张明黄锦缎,“朕知大限已到,不能久已,朕之三子,忠孝勤勉,才德兼备,他日继承大统,必将有所作为,遂立旨将皇位传与三子沐。”念完锦缎上的话语,皇后不可置信的抢过,一笔一划,皆是皇上亲笔,玺印也是真真实实的,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皇上明明属意的是四王爷,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的心思,自己不可能猜错,不可能的…
楚沐不顾皇后疯癫的举动,大手一挥,云筝带着一群禁卫军涌入。
“四王爷串谋皇后,将先皇病重之事瞒于天下,先皇驾崩,甚至意图篡位谋反,实罪大恶极,将其二人拿下,押入天牢待审!”
“是!”
一众侍卫将楚辰与皇后拿下,楚辰大笑,“原来…原来,我还是败了,三哥果然谋虑深远,成王败寇,哈哈哈哈哈。”在走到楚沐身侧,楚辰突然说句:“请好好待云倾,若伤了她一分,化作厉鬼,四弟也要日日缠着三哥的。”
楚沐挑了挑没,按下怒气,“我的妻子,不用四弟操心。”
明黄的大殿,空旷且寂静,华贵中透着些许凄凉,楚沐踏上台阶,抚上金灿灿的座椅扶手,这把椅子,多少人梦寐以求,就为坐上这至高无上的位置,从出生,便开始了他的挣扎,从被动到主动,再到如今,俯瞰一切,自己失去了母妃,失去了兄弟情,失去了一个人本该有快乐,近三十年,活的谨慎小心,步步为营,就只为了这么一把椅子,到底值不值得…
“王爷…哦,皇上,先皇驾崩消息已经传出,遗诏内容亦公告天下了。”韩靖从殿外走进,恭敬的回禀,空旷的大殿透着他的回音。
“未登基,还是称王爷,王妃如何了。”
“王妃将四王妃葬在了城郊桃林后,便去四王府接了睿世子回叶府,属下不敢上前去打扰。”
“嗯,命清儿茗儿跟在王妃身侧,王妃若是回了王府,便立马来报。”
“是。”
“同时派人去山西将小郡王接回来,诺儿该想父王母妃了。”
“是。”待韩靖退开,楚沐疲惫的倚靠在龙椅上,倾儿,我累了,很累很累,你是不是也累了,所以回了叶府?你是厌烦了,不想陪我继续累了么?可是倾儿,今生,我都不可能放开你呢…
连着许多天,都是韩靖出入御书房,将云倾的事情事无巨细的报知楚沐,譬如王妃今日种了几株紫罗兰,又如王妃前日亲下厨房,做了糕点给丫头们吃,或是王妃在右相身前的书房坐了一整天,这些个小事本就没甚趣味,楚沐却能聚精会神的听着,时不时展露个笑容,跟在楚沐一旁的那些个公公都惊吓住了,这位平日不苟言笑的新皇上,日日埋首在一堆政务中,只韩侍卫来时,才会闲着会,且每回韩侍卫说了些王妃最近摆弄的花草,皇上便会命人将那些个植物移栽到倾云阁里。
说起这倾云阁,这些个公公们也是纳闷,历来皇后都住在凤懿宫,只今个这位,皇上只命人收拾了一间简陋偏远的宫殿,修整一番,换名倾云阁,便是要给这位皇后娘娘的,后宫里宫人们议论纷纷,有说这位皇后娘娘定是不得宠的,才将她院落划得远远的,也有说这位娘娘其实很受宠,说是皇上还是王爷时,自己有幸伺候过几回,那会王爷对这王妃便甚是有心,这不,还时时种些花草,命人打理好倾云阁,甚至还折腾出一片梅林,不过猜测不受宠的还是居多,毕竟,皇上登基也有些日子了,正宫皇后娘娘却迟迟没接进宫来。
一眨眼又到酉时,这时辰,应是韩侍卫进宫禀报王妃,哦不,应是皇后娘娘事情的时候,他们这些个公公也能闲着偷回懒了,因为每次听完那些事儿,皇上便能发呆个许久。
“皇上,今日皇后还是在叶府没出门,倒是对花圃里得蝴蝶兰上了心,摆弄的越发勤了。”
楚沐还是一如既往安静的听着,也不打断,韩靖摇摇头,这对夫妻,心里想的总是比别个人多,也比别个人深,这无缘无故的,一个住叶府不进宫,整日摆花弄草,甚是清闲;一个日日待宫里,忙碌一整天,不出宫探探,也不命人将皇后接回。
“倒是午时过后,天安食府的掌柜云尚携着惠君郡主去了趟叶府,待了整整一下午,似乎相谈甚欢,不过待他们走后,娘娘似神色有些凝重,却不知为何。”
这句话一完,楚沐笑开了颜,立马起身开口唤道,“小喜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