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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夫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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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你当这是什么地界?你那边的习俗是啥样我不管,但是在这,我劝你还是收收你的菩萨心。”

他说着冷笑着摇了摇头。

“那些贱人,只要你给她好脸,她们就敢上房揭瓦!全是些吃里爬外的货,你赏了她,她还想偷你的。妹子,这世道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下人终究是下人,只要主子应了,不怕她们不答应!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只要答应一声,放她出去就成,其他的,你就甭操心了!”

我霍地站起身,嚷道:“自然你已经打定主意,还假装来问我干吗?”说完抱起点点就往外走。

他在身后说:“这不是跟你商量来着,你火个什么劲么?”

我没理他。

第二十八章

孙正阳坐在屋子里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表面上是说给秦家姐妹听的,但实际上却是说给我听的。

他说:“我说我不想去吧,你们非叫我去。妈的!弄的老子一肚子火气,到这会还恼着呢!”

这事得从昨天晚上说起——金小姐在她屋里置办了一桌酒席,派人来请孙正阳,可是孙正阳不想去。我正好嫌他碍眼,所以就哄着他去,后来,他被我说烦了,于是就摔着门走了。就这样,我算是清静一个晚上,这不,我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口才沾沾自喜呢,他就絮叨个没完,听的我怪烦的!

“吃完了吧,她又拉着不让我走,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我还不知道她心里盘算啥呢?不就想让我在她屋睡么?那就睡呗!我无所谓!反正我想去的屋又不叫我去!那睡哪不是一样啊?”他说着看看我,我没吭声。“我心说:‘睡吧,睡谁不是睡啊!’”他一脸的慷慨,就好像自己做了多大的善事似的,红玉和碧莲偷偷笑了笑。

“我真的无所谓!”他接着说:“我说:‘那就脱吧,赶紧的!’你道怎么的?妈**的她往那一坐!嘿!抽抽搭搭地她还哭上了她嘞!我那叫一个烦啊!我问她:‘你妈**你哭个啥啊?’你道她咋说的?她说:‘我可是个正经人家的,又不是那不三不四的女人!’嘿!你说他妈的这话说的!你说你叫我咋弄?他妈的想跟老子睡,还他妈别别扭扭的!妈的,想作婊子还想立牌坊,哪有这美的事!哎哟,你不知道把我给烦的哟!你说我瞧着她我还有啥兴趣?妈**的,说句不好听的,老子去就已经给足了面子了,她他妈的还不识抬举!妈的,哭吧,让她哭吧!我是不搭乎她,爱哭给谁看哭给谁看!我就往床上一躺,蒙上被子我就睡了!”

红玉劝着说:“您哪,也别气了,这女人啊,不就怕‘哄’吗?哭也好,闹也好,还不是指望能有人对她温柔体贴,怜香惜玉。”

“放你娘的屁!少给我来那套娘们儿们玩的把戏!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可告你啊,在老子面前不管用!”

红玉吓了一跳,不敢吭声了,我看了姓孙的一眼,心里说:“神经病一样!”

他看看我,笑了笑。

碧莲笑着说:“亏得是大奶奶,要是咱们二奶奶,就冲您那番话,还不恼死了,那可就不只是哭哭说说而已了!”

红玉怕孙正阳不乐听,赶紧替她妹妹打圆场,但孙正阳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她这才松一口气。

姓孙的看了一眼碧莲说:“你这蹄子,从没哪句话是顺着人心的!算了,知道你们奶奶平时疼你,今儿我也不跟你计较!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们伺候的这位猛张飞,可真不是省油的灯。这话倒是说的一点不假,那我要是敢惹了她!哼!这一宿都甭想睡了!”

“知道就好,以后少惹我!咱俩井水不犯河水!”我抹开头轻声嘀咕了一句。

“哎?那我问你,”他转过身面朝着我说:“你倒是会像金老三那样主动留我过夜啊?”

红玉和碧莲笑了笑,他接着说:“我看不呛会!唉!所以这种事到咱俩身上,肯定吵不起来!”

“别跟我说这些!”

“再说了……”

“别说了!”我拉着点点走开,“你也不嫌累?说了恁半天!歇会儿吧,我怕你累着!”我说。

他摇摇头,笑着对秦家姐妹说:“瞅见没?你们主子可会来事儿了!骂人都不带脏!哎呀!你说你咋恁能呢?啊?你那小脑袋瓜里整天都想的啥?呵,劳您惦着!我就是再累也忍着,要不说在你跟前我就矮一截呢!我啊,这一世英明,遇到你算是认栽了!”

红玉和碧莲对视着偷笑起来,我心想我越搭理他,他的屁就越多,想到这,拉着点点站起来就走了。

吃过晚饭,我让女孩们都回屋休息去了,屋里就剩下我和点点,过了一会,我似乎听到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音,抬头看看见窗户上映出一个身影来。

我笑了笑轻轻叫了一声:“翠云,站在外面干吗?快进来啊!”

她听了,迟疑了片刻才掀开棉帘子进来,然后低垂着眼皮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声不吭。我高高兴兴地拉她到桌前,按她坐下。可是她却突然跪到我面前,我去搀她,发现她已是泪流满面——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我立刻猜了出来,心想她一定是为指婚的事而伤心。我心里好一阵难受,但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便伸手拉她起来,可是她却执意不肯,我没办法,就蹲靠在她身边,同她一处。她用手推我,非叫我坐在凳子上不可,我只得别别扭扭地坐在她面前,看着她掉泪。她向我央求起来,求我不要把她嫁掉。我轻轻叹了口气,她以为我感到为难,就哭得更伤心了。

我摸着她的头劝着说:“翠云,你放心吧,我不会放着不管的!我会尊重你的意思,绝不许他们强迫你嫁给不喜欢的人!”我说着又伸手搀她,她哭得浑身发抖,也无力反抗,就顺着我的意站起身。我抶着她坐下,自己也拉了把椅子坐下,点点睁着大眼睛朝我们看着,虽然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却流露着同情。

我一面哄着点点吃饭,一面劝慰翠云。

“我都说了,不会由着他们乱来的,你放心吧,我就是拼上一条命,也要保护你!”

她听了,又跪下,连连磕头说:“奶奶是菩萨心肠,翠云遇到奶奶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翠云这辈子也不嫁,永远留在奶奶身边伺候着!”

我把她搀起来,耐心地安慰她,直到她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些,才说:“听姐姐的,什么一辈子不嫁的气话以后少说,要我说,能离这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这不是气话,而是翠云的肺腑之言!”

我哄着她,劝慰着说:“好了,别说傻话了,姐姐不要别人的幸福作筹码,更不要别人的快乐当赌注!姐姐只希望你能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

她听了,激动地说:“奶奶是贵人下凡,体恤下人,翠云感恩图报,下辈子就是变牛变马也还要伺候奶奶。”

我握住她的手,和她靠在一起,然后搂住她,亲吻她的额头。我心里很不是味,但是却不知说什么。

“别哭了,这事我不会不管的!”

她不停地落泪,我苦苦安慰,她才稍稍止住,我把她拉起来,叫她陪我一起吃,她点头答应了。于是我走到门口,叫凤玥给我们添了双筷子。我坐着和她促膝长谈,一面安慰她,一面开导她。

我对她说:“女人这辈子,如果不成个家,没生个孩子,就不算完整的女人。真的,姐姐说的都是切身体会,等到了姐姐这个年龄,你会发现,能和一个自己所爱的人生活在一起有多幸福。”

她听了,叹了一口气,眼泪又差点掉下来,我怕她又止不住,赶紧收了声,把视线移到别处。

“唉!”她叹着气,用袖子搌着眼睛,悲恸地说:“您说的道理我都懂,只可惜,我生得这样低贱,哪敢指望有什么幸福?”

我气愤地说:“什么命贱命贵的,翠云,我老早就想说你了,你被这种思想毒害得太深了!你应该相信,这天底下的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她低下头,用袖子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奶奶说的……恐怕翠云永远也看不到……”

“别老是‘奶奶’、‘奶奶’的!我有那么老吗?我们自然是姐妹,就别老把那些称呼挂在嘴上,叫人听了难受人!”

她不吭声,我给她的碗里夹了点菜,安慰着说:“这事先不提了,我会尽一切可能保护你的。不过,姐跟你说,要是以后遇到中意的小伙子,可得告诉我,姐就是拼了命也要让你幸福!”

她又是一阵轻叹,过了好久才抽泣着说:“怕是再不会有中意的了!”

我猜她有心事,于是就问她:“翠云,跟姐说实话,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是哪一个?姐替你想办法!就算是不要脸,也去帮你求姓孙的!”她哭了,并且边哭边抱怨说自己命贱什么的。

最后她说:“奶奶还是别管了,只要让翠云永远留在奶奶身边伺候着,就是了……”

正说着,就听见门外有人行礼说了声:“大爷。”随后,房门一开,孙正阳从外面走进来,翠云脸上一红,突然站起身捂着脸跑了出去。孙正阳被翠云撞了一下,很是恼火,就指着翠云的背影破口大骂起来。

“妈的,这小蹄子是吃了豹子胆了,明儿个非扒了她的皮不可!”他说着走近我,迈开腿坐在我身边的一个紫檀木墩上,见桌子上没有他的碗筷,就拍着桌子叫人给他拿来,一个小丫头应声赶来,哆嗦着给他摆上,他始终扭着嘴脸,骂骂咧咧的。

“妈的,老子本来高高兴兴的,叫这贱人全给搅了!”

我怕他不肯放过翠云,就想尽办法叫他消气,引着他转移话题,我故作殷勤地替他倒酒,给他夹菜,哄着骗着叫他不要记恨。为了让他高兴,我还主动给他唱《盛夏的果实》和《爱江山更爱美人》。后来,他果真乐呵起来,一边和着节拍拍巴掌,一边喝酒,神态中也有些醉意了。他醉醺醺地搂着我,让我给他宽衣解带,我骗着他躺下,又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像哄小孩似的让他睡觉,见他闭上眼,便拉上点点往外出。

可是我还没刚转身,他就拉住我,并把我拽进怀里,笑着问:“哪去啊?”

我抹开下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克制着慌乱说:“让我先把孩子哄睡了,你总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吧!”

他将我们母子上下打量,冷笑着点点头,而后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枕着双手漫不经心地说:“行!先哄睡那小子,再来哄爷我!我等着!另外还有那贱人的事,你不是正急着要跟我商量的么?最好快点啊,趁我还没打定主意!”

我瞪着他问:“孙正阳,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霍得直起身,说:“我什么意思?倒要看你什么意思?你这么殷勤地服侍了我一个晚上,总不会只是为了讨好我吧!嗯?”他咂咂嘴,重又躺下。“不像啊,以你的个性,除非是有求于我!哼!好!我等着,那丫头能不能平安度过这道坎,就看你这作主母的开什么条件了!”他侧过脸,笑着瞟了我一眼,然后哼起《盛夏的果实》。

我让他满足了……我坐起身,默默地披上衣服穿上鞋,他拉住我,我回过头,看到他正盯着我看,我想抽出手,却没能抽出来。

“我要去洗澡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洗啥?天又不是太热!”

“我怕有味道!孩子会闻出来!”

“你管他呢!来!”他伸手搂我。

我抽出身说:“我真的很累了!”

“刚才又没让你累着,你累啥?”

“哎呀,你别烦了!”我甩开他的手。

“你咋就恁烦我哩?我咋对不住你了?”

“就是可烦,也不知道为啥,反正一看见你就烦不了别人!”

他又抓住我的胳膊,坐起来说:“我不管,今儿就别走了,陪我吧!”

“你别闹了行吗?我要回去睡了!我快困死了!你别没完没完了的了!”

“我又不会吃了你!留下来睡咋啦?反正这也是你屋啊!你还能走哪去啊?”

“我去和点点一块睡,我想陪陪孩子!”

“那不行,不让你走!你敢走试试!别走嘛!啊!”他撒娇似地摇摇我的手。

我不理他,他就又摇了摇。

我说:“行,我呆在这,夜里非捅了你不可!你瞅着吧!”

他听了,拍着手笑着躺下,说:“成,我瞅着,那你就留下来捅死我吧!反正没你我也活不下去!”他说着拉拉我的手,接着说:“我把命都搁你这!真的!不骗你!”然后笑眯眯地盯着我,说:“就愿看着你!死你手里也认了!”样子像只猫。

第二十九章

我躺在里面,姓孙的躺在外面,用一条死沉的胳膊压着我。我费了好半天劲才把他的臭手搬开,他转了个身,背向着我继续酣睡。床头的搁物架上挂着那畜生的衣服,腰带上别了一把小刀,平时都是塞在他的靴筒里。我的心跳加剧,嗓子眼里则沉闷闷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了我的喉咙——那刀子离我仅一步之遥,我只要微微欠欠身就能够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那畜生就躺在我身边,而且毫无防备。我只要拿起刀,狠狠地刺下去,这场恶梦就结束了!我被这种奇异的亢奋驱使着起身,然后坐在黑暗中,双手按着被子,一会看看被子,一会又看看那把刀子。是啊,我只要快速地向外探一下身,只要伸伸手,一切就结束了。

我看看姓孙的,他睡得像死猪一样,我用手轻轻扒扒他,他没反应。我咬咬牙,定了定神,探出身子,然后伸直了手臂——可是,那畜生却突然一个转身,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吓得我浑身打了个冷战。我还以为他醒了,结果他不过是把手脚搭在我身上。等了一会,我见没动静,便试着推开他,又怕把他弄醒,所以不敢太用力,只能一点一点,慢慢的来。

可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不是用手揽住我,就是用大腿夹住我,弄的我动弹不得,我只要稍用点力,他就一阵小嘟噜,像是在说梦话,又像不是。因为心里有事,所以也睡不着,就那么躺着挨了一夜,到天快亮的时候,我真是又疲惫又懊恼。

“唉!怎么办啊?我虽然恨他,却没胆量害他……”我心里很矛盾,既不愿意动坏心思,又害怕日后会后悔。“完了!完了!完了!我算是完了!我怎么会觉得不忍心呢?不是不是!我是真的下不了手!我怎么能杀人呢?有这种想法就是罪恶的!不行不行!我可不能像他!可是,这次你不杀他,以后还会有机会吗?你就保证他以后不杀你吗?他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怎么不会?不会吧胡晓雅!该不会是因为他说他喜欢你,你就动心了吧?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于是赶紧摇摇头对自己解释说:“我只是不愿像他!对,我不能像他,所以我才在最后一刻犹豫了!”

我蜷在被子里——内疚、矛盾、害怕、无助,一齐涌上心头,把我的心搅得很乱,弄的我的头都要裂开了。

孙正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扫了我一眼,抿着嘴角笑起来。

“怎么,后悔了?”

我听出他话里有话,心里很紧张,所以埋着头不敢看他。

他坐在床边,漫不经心地套上衬衣衬裤穿上靴子,然后拍手叫丫头们来服侍他梳洗。秦家姐妹和几个小丫头应声进来,姐妹俩帮他规整袍子,其他的则端着洗漱用具在一旁等着。他走到搁物架旁,伸手取了腰带,把刀子握在手里掂了掂,然后连同腰带一起扣在桌子上。碧莲把腰带捡出来,腰在他腰上。

他笑着看着我说:“怎么,昨天本来有机会杀我而没杀,现在是不是有点后悔了?”

我本来还有点害怕,但听他这么一说反倒觉得惭愧了,于是一动不动地躲在被子里,他见我不吭声,就走过来,伸手把被子往下掖,用手指抬着我的下巴,非要看到我不可。

“说话啊!”他笑着看了我一会,就转身接过漱口水喝了一口,漱了漱又吐进一个盆里,然后用手巾搌搌手和脸,又扔回到丫头手里。他穿好衣服,还需要挂一些玉佩和饰品,秦家姐妹围着他,小心翼翼地拴着那些东西。他坐到一把椅子上,红玉忙拿起梳子给他梳头。她的动作很麻利,先是把他的头发散下来,捏着梳子一点一点地梳通,再梳到头顶,盘成一个髻,戴上束发冠,扎了根玉簪。

姓孙的从镜子里看着我,等红玉帮他把头发梳好了,就起身走回来坐回到床边,撑着床沿看看我。

“我问你?”他一边对我说一边朝秦家姐妹摆摆手,她们就都退了出去。“是不敢杀,还是不舍得杀?”

我又往上拉拉被子,一句话也不说。

“说话啊!”他扯下我的被子摇着我问。

我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他听了,不禁得意地咧开嘴笑起来。

“这话我咋不信?你不敢!也不舍得!我说的对不?”

我说:“你笑什么?你以为我说到做不到吗?别把我逼急了!”

他憋着笑摇摇头,然后拍拍大腿站起身,背对着我站着,侧着脸用余光看着我说:“妹子是刀子嘴,豆腐心!这我早知道!别看你嘴上吆喝的怪大声,可真要让你害人,你可下不了手!我啊,昨儿就是想试试你,看看妹子的心是不是有点回心转意了!呵!”他得意地搓着下巴,接着说:“哎?我问你,你起初真是动了些念头么?那为啥后来又犹豫了?哎?说话啊!我问你话呢!说话啊!你为啥最后心软了?”

我低下头,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我又何尝没有自问过自己?

“我……我只想带点点走……并不想害人……”

“好一个不想害人!”他拍着手大笑起来,而后突然收了笑容,凑近我说:“你为啥老是嘴硬?为啥不承认你喜欢我?”

我本能地向后一缩,压了下巴,他抬起身笑盈盈地看着我。我觉得浑身不自在,所以为化解尴尬,就披衣下床。我知道他在看我,我能感我背上的那簇久久盘踞不去的目光。

奇?“妹妹心里果真开始有我了!”他走到我旁边,拉了一个墩子坐下,这时,几个丫头端着早饭进来,一个接着一个地把碗盘摆好,放在桌子上。

书?我走到桌前,对着茶壶嘴灌了一口茶水,然后拉了一个丫头轻声说:“喜鹊,帮我拿点水来,我得先洗洗!”那女孩应了一声,不一会就和另两个女孩端着洗漱用具进来。孙正阳坐在桌旁,看着我穿衣打扮,偶尔用勺子舀一口粥。等女孩们帮我拾掇完,她们重又关上门退出去,屋里又剩下我和姓孙的。

网?他刚想说话,我就打断他,指着他说:“我警告你,以后少叫我妹子!”

他拿着筷子夹了几口小菜,问:“那你说我管你叫啥?叫你娘子你也火,叫你妹子也急,我总得找个名儿来叫你吧,总不能一见面就‘唉,唉’的喊啊!咱俩好歹是夫妻一场,这样称呼,难免叫下人们笑话不是?”

“谁跟你是夫妻?少自作多情了!”

“我知道,妹子是拉不下这张脸,其实妹子嘴上不说,可心里早就应了不是?”

我站起身,扭脸要走,他一把抓住我,陪笑着说:“看,又火了不是?不说就是了,这一大早的,火个什么劲儿嘛!”

他拉着我硬让我坐下,见我气的厉害,就松开我,给我舀了一小碗粥。

我说:“姓孙的,少给我套近乎!我先问你,昨晚你答应的事还算不算?”

他咧开嘴笑嘻嘻地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喝粥。

我不禁嚷起来说:“孙正阳,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得算话!你答应过我,翠云的事你不插手,而且只要她不愿意嫁人,你就不许撵她!”

“我怎么就不明白,为了个丫头你至于吗?”

“你当然不会明白!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背过身,心想跟他是讲不了理的,他不作声,仍旧低头吃饭,我耐不住性子,又转回身瞪着他,逼问道:“还有昨天的事,你也不许再追究!听到没有?”

他放下碗筷,打量着我的脸,我不禁躲闪,生怕他从我的眼神中窥窃出我内心深处的恐惧。

“你看什么看?快说答应不答应?”

他笑了笑,对我问的事只字不提,但却嬉皮笑脸地说:“成!不过我先问你一句,你可得如实回答我!”

我心想,这狗日的,一定没安好心,瞧他那副奸相,就知道满肚子都是坏水。

我咬咬牙说:“问吧,我看你还能问出个景儿来?”

他看看我,笑着说:“我问你,昨儿晚上我要跟你换个花儿玩,你干吗别手别脚的?”

我站起来就走了,他却在我背后一阵放荡的大笑。

第三十章

翠云是个好女孩,她比别的女孩年长,也比她们懂事,我一直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虽然她比我小,但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样。我还以为以前对她的了解已经很多了,可是她喜欢孙正阳这事,却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她服侍他,对他产生了感情,就像袭人对宝玉,只可惜孙正阳不像贾宝玉那样懂得怜香惜玉。

翠云的事,我想我也只能帮她到这步了,让她留在府里,让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尽管我觉得她纯粹是在浪费时间,但对她而言却很重要。我不敢说在她这份感情里,是否参杂了过多的幻想和物质成分,如果是,那就令人感到悲哀了。我想我和她之间再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亲密了,因为知道她喜欢的人是我所不喜欢的,情感上多少发生点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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