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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夫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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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我又说:‘咱全家到老宅子小住,趁着这节庆,在城里多玩几天,转转闹闹,多喜庆啊!’就这么的,老太太有点心动了,可还是怕累着,我是打了一百个包票叫她老人家放心,我都说了,紧走慢走全由着老娘,绝不擅自作主。”
“那金老三倒是挺想去的,”他双手撑着炕,身子后仰。“老太太怕路途劳顿动了胎气,所以不叫她去,我见她怪可怜,就许她同去了。”他说着很得意,咧开嘴笑起来,接着说:“我当时就琢磨呢,我做这般仁义,我家二姑奶奶还不夸我啊?”说着看着我,乐呵呵地晃着腿。
我冷笑一声说:“总算做回人事!”说完带着点点准备到西屋去,他叫住我问:“哪去啊?”
我说:“管得着吗你?”
他笑着躺下说:“肯定是去撒尿去!”
我心里骂,却不理他,带着点点快步出了屋。
我这还没刚进西厢房,就听见他在正屋里淫笑着说:“你们姐俩,等会谁替我暖被窝子啊?”
只听碧莲说了句:“大爷忒不正经!”而后就掀门帘走进来,冲我努努嘴说:“大爷又在屋犯混呢,抓住阿姐不放!”
方嬷嬷怕下面还有什么不雅的话,便赶紧哄着点点到一旁玩去了。这时,又听到正屋里红玉央求着说:“妾近日有恙在身,怕爷晦气!”
孙正阳骂了一声说:“放屁!她头前来你也跟着来了?有这巧的事?我不信!少拿话搪塞我!快伺候爷歇息,明一早还要出门哩!”
红玉再三央求,姓孙的只管说:“快依了爷的心意,爷今儿特高兴,不许扫爷的兴!”
碧莲捏着我的手臂,不住地用眼睛恳求我,分明是叫我想办法救她姐姐脱身,我点点头,叫老嬷嬷照看点点,拉着碧莲闯回正屋。我一进屋,孙正阳就住了手,红玉慌忙从他跨下逃出来,拢着衣领躲在我身后。
孙正阳瞧瞧我,转了个身坐到炕沿上,仰着鼻孔说:“怎么着,还想跟我泼醋是怎的?”说完又后仰身子,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态。
我拉着两姐妹就往外走,他突然喊道:“你给我回来!”
我执意要走,他就冲着我们身后大吼一声,吓得两姐妹浑身一颤,两姐妹不敢得罪他,又拉着我往回走,我气乎乎地甩开她俩说:“没骨气!怕他干什么?”
她们见我不跟着,也没有勇气进屋,但又怕我走了惹恼了孙正阳,于是就那么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站着,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姓孙的。
姓孙的在屋里笑着拍着炕沿说:“回来!回来!嘿!说你呢,那穿紫衣服的!回来!回来!我又不碰你!回来!快点,别杵着啊,跟我说会话!真的!我今特高兴!”他怕我不肯,又补充说:“你们仨都给我回来!陪我坐会!”说着拍得炕沿啪啪响。
我不想让两姐妹为难,就气冲冲地走回屋,拉了一个墩子坐下。
我点点桌子说:“姓孙的,有屁放!”
他坐在炕沿上,磕着脚跟,碧莲会意地走去给他穿上一双便鞋。他下地走向我,也拉了一个墩子坐下,然后抿着嘴,喝了一口红玉递过来的茶,瞟着我偷笑着。
“有屁放!你不是有屁要放嘛!”
他撇着嘴乐着说:“哟,真气了?”
碧莲则在一旁小声抱怨说:“能不气吗?爷也太不体恤人了,想使手段醋奶奶,也不能从我们姊妹身上下刀啊!知道的,是您拿我们当堵气的家伙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姊妹是卖弄姿色与奶奶争宠呢,这叫我们姊妹以后还拿什么脸面在奶奶身边搁啊!”
孙正阳笑起来说:“喝!我还不知道碧莲是这般厉害的人物呢!看来我以后更不敢小瞧她了!”
我存不住气地大嚷起来说:“碧莲,你不知道别瞎说好不好!我救红玉可不是为了这个!你怎么老曲解我的意思?”
红玉忙劝我说:“阿妹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然后瞪了一眼碧莲。
碧莲也觉得不得劲,就低着头,朝我做了个万福,赔礼说:“碧莲口直,奶奶可千万别气!”
孙正阳却笑着说:“她气什么,她这不开饭,还不许我到别处吃去?”他瞧瞧我的表情,坏笑一会,接着说:“你说你这大姨娘,咋这没眼力见?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上过年的时候来!要不来是不来,一来就来起个没完!你说你咋就这么旱涝不均呢?唉!”他叹了口气,苦着脸说:“这又快十来天了吧!你说这大过年的,别人都快快活活的,我却当了和尚,连口荤腥都吃不上!唉,光能看,不能碰,苦啊!”
两姐妹一听都忍不住笑起来,我气乎乎地剜了她俩每人一眼,心想:他在这挖苦我,你们笑什么?红玉晃晃我的肩,意思叫我别往心里去,我转向孙正阳喊着说:“姓孙的,你少给我贫!我这没功夫搭乎你!你的屁放完没?我要回屋了!”
他笑了笑继续说:“哎,别慌着走,我先问你,你吃个什么醋?自打你到我身边,我几时对别的女人动过念头?别说是动念头,就是看也不多看一眼!今儿难得我心里痒痒,你又碰不得,别人又不叫碰,我还没恼你,你倒先恼起我来了!”
我使劲踹了桌子腿,嚷着说:“谁吃醋谁他妈是孙子!”
我气乎乎地站起身,他一把扯住我的袖子,伸手就把我搂进怀里,秦家姐妹对视笑笑,悄悄带上门出了屋。
我挣脱出来,狠狠把他推开,其实我是气秦家姐妹,刚才我帮她们,现在居然把我丢下,真是太不仗义了。心里这么一想,觉得万分委屈,于是奔到炕上,不管不顾地扯开一床被子,蒙着头哭起来。孙正阳靠过来,用手揽着我,我猛甩几下膀子,他才松开。
“还说没恼,刚才你进来的时候脸都气青了,你现在是嘴硬,等过两天你这讨人嫌的大姨娘走了,看我怎么治你!”说完轻轻笑了一声,像哄小孩似地拍着我的肩。
我掀开被子,厌恨地推他,嚷着说:“孙正阳,你别恶心我!弄得就跟我多喜欢你一样!呸!少臭美了!”
“好好,我臭美!是我臭美!”他双手枕着后脑勺,看着天花板,不再说话。
我趴着哭了一会,觉得自己不值,于是倔强地抹了抹眼泪。
他支起脖子瞄了我一眼,重又躺下。我背对着他,蜷着身子把自己闷在被窝里,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了。
“我家那老宅子,就在一条紧临闹市的街上。”他用平常的语速说着,像是自言自语,但实际上是讲给我听的。“那是我们老孙家发迹后建的第一幢宅院,开始也没那么大,是后来慢慢扩大的,经过好几代人呢,直到我太太爷,才最终建成。我听我爷爷说,当时那宅子虽说没咱现在住的大,却是相当气派。可惜你是看不着了,老宅子给毁了。”
我转过身平躺着,一边看着自己的指甲,一边听着。
“明儿咱到的那幢宅子,其实是在原先那老宅子的旧址上重建的,原先的已经给烧毁了。有年除夕,我们老孙家在府门外燃薪旺‘财’,结果不小心燃着了宅院——腊月里的天气,天干物燥,沾着火星就着。那火势太大,救不下来,整整烧了一夜,等火熄了,别说是那宅子,就是半条街也没了。我那老太爷爷就是被那场大火给气死的。你想啊,我们老孙家世世代代积攒起的家业,就这么没了,老祖宗一口气没上来,就过去了。”
“我那几个爷爷可没少了哭,你想啊,宅子没了,老人也没了,这不是雪上加霜吗?后来啊,大家伙一合计,再难受也得先把老太爷的后事办了啊,这可是天大的事。我爷爷是老大,这太爷一不在,那当长兄的就得把家给扛起来,那时候我爷爷也不大,也就跟我这岁数似的。那一大家子,就活生生地一个人给扛起来了。不过好在啊,银子还有的是,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爷爷就这么当了家了,他要安排我太爷的后事,还要照料一家老小!生意上的事,官道上的事,选址建宅的事,每一件都料理的妥妥当当。我爹说,也就是我爷爷,换了别人还真就镇不住这一大摊子。我爷爷寻思着,与其重建,不如另辟一处,就这么的,一面把家眷先安排到族人那去,一面在城里找地方。可是找来找去,总没有一处称心的,不是过于拘束就是过于吵闹。老爷爷当时没少为这事犯愁,一家老小,没地方住,总是寄人篱下,那哪行啊!三十多岁,头发就白了,你想他得多操心!”
“也赶巧了,有一天,他坐车到城外,来到这荥泽县东边一看,可喜欢上了,回去跟弟兄们一商量,又叫风水先生来测测,果真是块宝地。老爷爷大喜啊,立刻花重金把这块地买下来,日夜兼程地开了工。我爷爷是太喜欢这地方了,一买下来就打算长久了,所以什么开井引水、筑楼造室的,全不惜本钱,要是换了普通人家,哪承受得起,好歹我们家只不缺银子,就这般破费,也泼不灭我家富贵。”
“建好这宅子,用了三载,可是到今天这般规模,却又过了两代。就这么的,我们老孙家从此迁居城外二十里的荥泽,虽然离了繁华,却比以前自在,现在这荥泽县,大半都是咱们孙家的,就是县老爷也要敬着咱们三分,大小事由也要照看咱家几分面子。之所以后来又重建那老宅,是因为每回到城里去查帐,觉着住店不方便,这才把原先老宅对街买下一块地来,算是盖了间别院,所以虽然还是叫老宅子,但却是新盖的。”
“哎?对了,我前段时间特意去算了一卦,你道怎的?原来咱俩前世有段姻缘。”他看看我接着说:“我说呢,我咋就甘愿受你这窝囊气呢?合着是我前世欠你的。你道那大仙儿咋说的?他说咱俩本来是指腹为婚的,也是从小一块玩到大的,结果后来我家败落了,你爹倒有点反悔了。我去你家提亲,却叫你爹给打出来,我一气之下就跑去出家了。你得了信儿了,心里特难受,整天不吃不喝,没几个月,身子就给拖垮了,等我想明白了,就从庙里跑出来,哪知还是晚来一步。我寻思着是我对不住你在先,心里愧疚,觉着自己活着也没啥意思了,心下一横,一头撞死了。”他抬头看看我,笑了一下说:“那张半仙还说,咱俩上辈子没成,这辈子准成!你知道不?这个张半仙还说,我是因为前世作学问误了生计,所以这辈子彻底厌恶书籍,再也不想看什么经诗子集了!还说你生前养过的一只小狮子狗,见你没了,也不吃不喝,没多久就死了,结果这世投胎作人,偎在你跟前,讨你欢心。我一想,这说的不就是小瞻吗?嘿,真是绝了!”
第五十六章
我一觉醒来,发现四周黑漆漆的,摸摸身上却盖着软蓬蓬的被子。我摸着被头纳闷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正巧有支手从我背后搭到我腰上,我本能地摸了摸,又条件反射地把手甩开了。
我拢着被子,朝四周看了看,也不知道几点了,侧过身,发了一会怔,然后扭过脖子,瞧了瞧姓孙的,他还是一副死猪相,叫人看了便没有任何睡意。我坐起身,抓了件衣服披上。心想:这被子八成是他盖的,鞋也是他给脱的——我也真是的,怎么能给他这样的机会呢?真是不应该,下次绝不能让他腻味我。
我双手撑着慢慢往炕边上挪,准备穿鞋下床,结果他却突然喊了一句:“干吗去?”吓了我一跳。
我嚷着说:“你嚷啥?吓死我了!”
他用肘撑着上身,隔着被子蹬着我说:“问你干啥去?”
“回屋!行了吧!”我毫不示弱地朝他腿上猛捶着说:“滚!凭啥踢我!”
“给我呆着!”姓孙的说着探过身,一把把我抓住,骂着说:“妈的,外头冷嗬嗬的,胡折腾啥,呆着睡觉!这都几更了?别穷折腾!”
“我不想跟你一块!”我甩了甩胳膊,他却死死抠住我,弄得我好疼。
我嚷着说:“放手!放手!”
他也吼着说:“妈的,别逼老子动粗!”
我又使劲甩了甩,他仍不肯放手。
我说:“放手!”
他说:“老实实睡觉,听见没有?”
我不吭声,低着头生闷气,他见我不那么倔了,才松开手。
我揉着胳膊,心里又气愤又窝火。
他又蹬蹬我,说:“愣啥呢?别冻着!”
我甩开他,喊道:“别碰我!”
他说:“谁他妈碰你!你现在就是让老子碰老子也不碰!赶紧的!嘿!你听见没有?别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啊!妈的!大半夜的又犯病,觉也不让人睡踏实啰!”他像娘们似的嘟囔着,我仍不动,随便他叫唤。最后,他也困了,不想再费神,便哼了一句说:“**的就在那耗着吧!我看我不能老惯着你!”说完没一会就不吭声了。
我坐了一会,觉得挺冷的,心想凭什么跟他堵气我就得受冻?我冻感冒了,倒便宜他了!再说了,我要是真这会回西屋,万一再吵到点点呢?想到这,我抢过他的被子,气了一会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感觉也就刚睡着没多久,天就亮了,一开始我还不想睁眼,结果姓孙的冲着我连打了十几个大喷嚏,我便再也不想睡了。
我嫌恶地抹掉脸上的唾沫星子,嚷着说:“你恶心不恶心啊!”
他缩着脖子,搓着膀子说:“妈的,我说夜里咋觉这冷呢,原来全叫你个小蛮子给抢去了!拿来,快叫我盖一会!”说着就来扯我的被子。
我紧紧拢着被子,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他抢了一会,见抢不过,就伸手胳肢我。
我又气又痒,但又不想当着他的面笑出来,就只能发火,把他使劲一推,裹着被子跳到炕下。
他指着我说:“嘿,这会你倒是怪欢实,为啥一到晚上就发意怔?”
我裹着被子坐到圆桌旁,喝了口水嚷着说:“你才发意怔呢!”
他笑着说:“又嘴硬!你啊,哪天真把我惹烦了,非用烙铁把你的嘴烫软啰不可!”说着坐到炕边,伸着脖子冲窗外喊了一声:“外头的,进来一个!”
一个小丫头应声进来,是张新面孔,我不太认识。我听姓孙的前段时间念叨,说要派人到江南买进一批女孩,只要十三四岁的,我也没理他,之后也没听他再提过,这件事也就忘了,今天看到这个女孩,心想大概就是他让人新买进来的。
他们是这样,嫁掉一批年长的,再买进一批年幼的,那些年长的,要么被指给本家的仆人,要么被指到分家去,也有指到远亲家的。不愿意被指婚的可以继续留下作奴,但到要出嫁的时候,必须向他们交银子,算作“喜钱”。我曾经就这种极不合理的做法与孙正阳争吵过,他却诡辩着说:“当然得交钱,吃我的喝我的,临走了还叫我一个奴才变光棍,她还想就这么一拍屁股走了?可饶了她的!”
我当时说:“人家没给你干活?还是人家没被你使唤过?吃你的,喝你的!亏你说的出口!人家挣的那都是血汗钱!”可是最后到底是怎么收的尾,我也忘了,毕竟这种争吵太多太平凡了。
我坐在圆墩上,朝这个女孩看看,不禁问她说:“你是新来的吧?我以前没见过你啊?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那女孩小心翼翼地冲我磕了几个头说:“奴婢是初八才进的府,头几天一直在下厨帮忙呢,所以奶奶不曾见过。”她始终低着头,不敢抬眼。
我笑着说:“起来吧,我身边的女孩都知道,在我面前不用讲规矩,越随便越好,快起来吧!”
孙正阳却在一旁干咳一声,哼着鼻子说:“她敢!”然后磕磕脚跟说:“还真是个没眼力见的!”
小女孩赶紧起身,替姓孙的穿上鞋子。
孙正阳哼了一声,瞧也不瞧地踢开她,披了件褂子径直走到圆桌旁,拉了把圆墩坐下。
我翻了他一眼,转回来对那女孩说:“起来吧,没事!”
“看她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孙正阳撇着嘴,得意地笑笑。
我拍了桌子嚷着说:“你不是去看灯吗?走呗!在这赖着干吗?”
他笑着说:“这不等你呢吗!哎?我说,你也别磨叽,赶紧的!”他说着站起身,走到衣架前。
我也站起身,迈步拉起那女孩,一边叫她别怕,一边又问她一次:“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还不等她回答,姓孙的又说:“刚才你奶奶问你你咋不答啊?还叫你奶奶问你第二遍!是嘴硬张不开口还是怎的?啊?”
小女孩吓了一哆嗦,忙跪下磕头求饶。
我恼着说:“你别在这没事找事啊!嚷嚷啥啊?你走你的吧啊!”
孙正阳指着那女孩说:“还不说?非要打着你才说是不是?”
小女孩忙说:“养父母给起了个名儿,叫‘小雅’,六月份就满十四了。”
我一听,挺高兴的,便笑着说:“好名字啊,我也叫晓雅,你是哪个‘晓’啊,是‘拂晓’的‘晓’还是‘大小’的‘小’?”
我正说着,孙正阳突然打断我说:“改啰!叫她改啰!一个贱丫头,跟你用一样的名,你还觉着高兴呢?”然后转回身,指着明雅说:“滚过来!滚过来!”说着就掳胳膊捥袖子。“过来!先不说别的,就冲这没眼力见的,就先给你二十个大嘴巴,叫你以后长眼!”
我护住那女孩,孙正阳却继续嘟囔着说:“妈的,见过不开窍的,还没见过这般不开窍的!谁进了哪屋哪院,不是千个小心百个谨慎的,就是不太灵巧的,也知道事先问问,打听打听,生怕犯了忌讳冲了主子啰!**倒实诚,问你还就直说了!过来!过来!滚过来!”孙正阳站起身朝我走来。
我说:“你敢动她你试试!”
姓孙的瞪了我一眼,而后气乎乎地坐到炕沿上,咬着腮帮子气了一会,才指着小雅说:“今儿是要出门,怕搅了和气,又是你们奶奶护你,不然看我会饶了你?妈的!滚!”
女孩吓坏了,哆嗦着跑出去了。
我也被气了一肚子火,心想没见过没么恶心的人,一大早就像狗一样叫,看一眼一天都够够的。我嚷着说:“你就是没事找事!名字不是让人叫的?”
他说:“我就是找事呢咋了?谁叫你不叫我顺心?”
“我就是不想去怎么了?”
“那你就别想安生!我可告诉你啊!我今儿可是给足了你面子啊!**的别登鼻子上脸!要不是想着今儿出门,大家伙都快快活活的,你看我……”说着看看我,见我一脸不痛快,也就没往下说,但却冲屋外吼了一声:“妈的,有没有灵巧点的,滚进来一个!”接着又骂着说:“妈的,一大清早就叫我来气!卖啰!卖出去!眼不见为净!立刻找人来,把刚才那蹄子卖出去!妈的,气人!”
我担心牵累那女孩,又恨孙正阳蛮横,忍不住喊着说:“你敢!”我真的特别气愤,但又无法表达,就只得一遍遍重复着这两个字。
“你别他妈的上脸!”他朝我逼来,恶狠狠地咬了咬牙。
“你真叫人恶心!真叫人恶心!”我也大吼起来。
他突然扑向我,一把揪住我,三下两下地拖我到炕边,反手掰着我的手腕把我按到炕上。我疼的尖叫,他却狠毒地扭着我的手,我本能地挣扎起来。
“还撒泼不撒泼了?嗯?说话!服软不服软!嗯?还泼不泼了?”他说着又使劲扭压了我的手。我疼地直掉眼泪,秦家姐妹听到动静,仗着胆子跑进来,一见我被他反扭着手,赶紧过来劝。
一个说:“大爷好没意思,明知道奶奶是跟您怄气,还跟她动粗,也不怕传出去叫人笑话!”
一个说:“大爷使不得,有话不能好好说?怎么这一大早的,就动肝火?奶奶纵使千错万错,毕竟只是个妇道人家,怎架得住恁般扭打?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担待她一回吧!”
我被按着,也不敢动,因为一动就生疼,只有顺着他的劲才稍稍缓和些。我心想,这回我是绝不会向他屈服的。
他放开手,指着我说:“叫你还撒泼?嗯?就不能惯着你!”
我的整条手臂都酸了,趴在炕上半天起不来,红玉忙走过来扶我,孙正阳却叫她别管我,然后又叫碧莲去给他梳头。
红玉一边招呼大家端洗漱的东西进来,一边小心翼翼地说:“在苑子里憋久了,难免觉得委屈,就是发个小脾气,闹个小别扭的,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只当是女儿家消愁解闷的小手段,笑一笑也就完事了!您倒好,倒当起真来了,没说几句,就揪着一顿好打,真个好没意思!往后,再没人敢跟您面前乐一乐,闹一闹。您也不用恼了,整日的就看着一张张的苦瓜子脸就得了。”
孙正阳听了,抿着嘴笑了笑,瞅着我说:“我是因为平日里太惯着她,给个梯子就上脸!”
“就您那手劲儿,拍铁也扁了,何况是姐姐的纤纤手臂?”红玉笑着说。
“我倒是让着她,哪回敢使全劲儿了?可是我让着她,她可会让着我?”
“那您也得让着点!谁让您是个爷们呢!”
孙正阳突然冲碧莲嚷了一声:“轻点!揪草呢?”
碧莲说:“您动来动去的,叫我怎么梳啊!”
“敢情还是我对不住啰?”
碧莲是替我抱不平,心里也憋着口气,结果被他这么一吼,吓得也不敢吭了。
红玉忙陪笑着说:“大爷别跟她一般见识,要是跟她计较,反而掉了您的架了!”
我随便穿了件衣服,往门口走去,孙正阳叫了一声:“呆着!”我低着头,出了屋。
只听他在屋里吼道:“妈的,摆脸给谁看呢!”
红玉忙劝着说:“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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