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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夫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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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不好意思地笑笑。

其实她这个人挺可爱的,不管开心不开心,总是带着甜甜的笑容,以前我还总认为她是为了讨孙正阳欢心,但现在想想,这不过也是她安慰自己的一种办法,就像我,别人不还一直以为我是因为喜欢和孙正阳在一起才开心的么?

我进了点点的屋子,他仍在被窝里憨睡着,方嬷嬷说,他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晚上把了他一次,除此之外,便没有醒过。我摸着孩子的头,又搌了搌他脖子上的汗,轻轻把被子往下拉了拉。

我对方妈说:“不用盖那么厚了,天热了!”胖妈妈笑着答应了。

我们说了一会话,有人来叫我去吃早饭,我本来不想去,但方妈劝我去。

她说:“大哥哥儿这有我呢,您先回去吃吧!”

我说:“孩子还没醒,您跟我一块过去吃吧!”

胖妈妈笑了笑摆着手说:“我就在这屋吃就得了,都一样的!上大桌,我不习惯!”

“那我在这守着,你先吃!”

“哟,我这会还不饿呢!”

正说着,一个女孩端着托盘进来,方嬷嬷说:“哟,我还说等会再往里端呢。”

那女孩说:“我只管端,你不吃可以先摆着啊!”

“哎?这丫头,我老婆子还不能说两句了?”女孩吐吐舌头,作了个鬼脸。

我笑着对那女孩说:“嘘,别闹,小心吵到孩子!”

那女孩刚出去,另一个女孩就进来,因为看到点点还没起,便走过来,轻声说:“奶奶,饭好了!”

我说:“我不饿,叫她们先吃吧!”

小女孩屈了膝退出去,可是没一会又回来,胆怯着说:“大爷说您不到场,就不开饭!”我哦了一声,心想也别让这小丫头为难了,于是站起身,轻声对嬷嬷说:“等会别给他穿那么厚了,天也暖和了,穿一条薄点的棉裤就行了!”

胖嬷嬷点点头。

我从孩子的房间出来,看到女孩们正依次端着饭菜进我的房间。经过秦家姐妹门口时,不以意听到红玉正跟碧莲说:“姐姐刚才看到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为了避免尴尬,我紧走两步迈进自己的房间。女孩们一盘一盘地往桌上摆,光粥就四五样。我捡了靠门近的一把凳子坐下,心想随便喝点稀饭得了,而其他面点主食,一点也不想碰。

秦家姐妹掀着帘子进来,碧莲可能是被她姐姐叫醒的,所以脸上还挂着倦意,而且头好也没有完全扎好。她俩进来时,妹妹正在麻利地整理发髻。

两个女孩看到我,露出非常温顺的笑容,而我则拍着身边的凳子说:“坐我这,坐我这!”

两个女孩一边一个地陪我坐下,我其实真的非常喜欢她们,所以当她们一坐下来,便情不自禁地想要挽住她们的手臂。

我像往常一样说出开场白,就像外国人总是先提到天气一样,我问:“昨天睡得好吗?”然而,话一出口,就立刻后悔了,但想收也收不回来了。两个女孩红着脸低下头,我狠狠拍了自己的臭嘴。

“好啦,咱吃东西,吃东西!哇哦,我还真有点饿了呢!”我讪讪地傻笑着,对自己的笨拙真是深恶痛绝。

孙正阳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外面走进来,两个女孩赶紧起身服侍着他坐下。他朝我瞧瞧,抿着嘴笑了笑。

“好点了没有?”

我没吭声。

珊瑚问:“把粥分出来吗?”

红玉则替孙正阳回答说:“先盛出来晾着吧!”

孙正阳看了秦家姐妹,说:“都别站着啦!”两个女孩这才重新坐下,因为都靠着我坐,所以饭桌显得很空。

孙正阳皱着眉,用手指敲了桌子说:“怎么的?都躲着我远远的?”

两个人不敢多说,轻轻把凳子挪了挪。我轧着凳子搅着一小碗稀饭,红玉和碧莲低头不语。

孙正阳若无其事地夹起一个汤包,咬了一口又扔回到笼屉里,然后重重地放下筷子,嚷着说:“怎么没有醋啊?”

一个女孩答应一声,说:“这就来!”说完拎着裙子出去了。

孙正阳冷笑一声说:“这么腻!没醋哪成啊?也不知道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个的都柱在那,非等我问了才想起来!”

我舀着粥,心里却想着点点。我在想——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大概是昨天太兴奋了。唉!最好是起来吃点东西再睡,要不然等会快到中午头了,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女孩们给我们每人面前放了一个小碟子,然后倒了些醋,我推开盘子说:“不用给我倒,我不吃,我喝点粥就行了!”

碧莲看看我,关切地问:“您胃里还难受吗?”

我说:“比昨天好点,但还是不太舒服!”

红玉说:“那让人搅个面汤吧,养胃!”

我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喝点这个就行!”

孙正阳夹着包子在醋碟里蘸蘸,尝了一口,又端起碟子闻闻,而后把醋泼了,骂着说:“这他妈也叫醋?连点醋味都没有!”说着把包子吞了,又夹了几口菜。

碧莲羞的满脸通红,低着头一声不吭,她大概觉得因为当时她躺在床上,所以便比她姐姐罪过更大,愧疚感也就更深。而我则握住她的手,希望她能明白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

孙正阳捏起汤碗,边灌汤边打量我们,而后对红玉说:“我背上痒痒,过来给我挠挠!”

红玉看看我,然后起身走到他背后。孙正阳抬抬肩,示意她把手伸进去,她犹豫了一下,又悄悄看看我——其实我又在开小差。我在想点点要是起来了也该有点动静啊!怎么这么安静呢?那小家伙,一会见不着就特别想他!

孙正阳挤眉弄眼地说:“哎呀,让这小手摸着咋这舒服呢?”红玉赶紧把手抽出来,孙正阳却反手搂住她,揽到怀里说:“来,亲个,馋她俩!”

红玉往后躲着,一边用手挡着他,一边以央求的口吻说:“您让奶奶瞧着,心里咋想啊!”

孙正阳瞧瞧我,歪着嘴说:“管她呢,她那不开饭,还不许我到别处去吃?”

我很好奇地看看他,但立刻又把注意力转向房门。我一心惦记着点点,所以迅速扒完稀饭,然后擦擦嘴,准备起身离开。哪知,姓孙的突然动怒了,并狠狠把红玉推开,红玉吓得不敢吭,我也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了看。

只见他的整张脸都扭曲了,那张露着犬牙的嘴更是不知道怎么撕摆好了。

他骂着说:“妈的,老子就是他妈的养条狗也知道摇摇尾巴呢!不吃了,还他妈吃什么吃?”说着一下子周翻了桌子。

碧莲从凳子上逃开和红玉躲在角落里,其他女孩则早已吓得浑身发抖了,我很莫名其妙地上下打量他,越发觉得困惑了。想想,我又怎么了我?我不搭理他也是我的错啦?他在那嘟囔,我都没搭他的话。哦,我在这低头喝我的稀饭,他也不满意?这不是成心找茬吗!要我说,真是信球一个!见过恶心的,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一大早就像狗一样叫唤,烦死人!

我撇撇嘴,站到他碰不到的地方,看着他发脾气,虽然心里也会扑扑跳个不停,但不知为什么就觉得特别舒坦。我缩着脖子,偷偷吐吐舌头,心想他的嘴咋没气歪呢?

“滚!都给我滚!”他像野狗一样咆哮着。

我先是被吓了一跳,但立刻又庆幸能够第一个离开,于是满心欢喜地跨了出来。

第八十章

点点和胖妈的房间,充满了温情的暖意,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从隆冬进入到春季。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幅非常和协的画面——这是一间没有套间的房间,因为空间有限而设施功能又要齐全,所以它用一张很大的榻取代了餐桌、茶几以及床。白天在上面放一张小桌,便是起居室,吃饭、闲聊、缝缝补补甚至小孩子翻爬的游戏场所。晚上撤掉小桌铺上被褥,又变成了床,而且足可以容纳五个成年人并排躺卧。这种格局,因为很实用,所以孙府里几乎每个院落都会有一两间,专供仆人使用。

榻上的小桌旁围坐着一个老妈妈和一个孩子,老妈妈盘着一条腿,而另一条腿则蜷在胸前,拿筷子的手环抱着膝盖,空出来的手里却同时抓着馒头和大葱两样东西,她每夹一口菜,就把身体微微向前倾,并用馒头轻轻接一下,以防菜汁滴落到榻上或身上。那个孩子,就更是可爱,他把两条腿平放在小桌子下面,因为个子小离餐桌太近,所以在屁股底下垫了两个座垫。他一边笨拙地夹着菜,一边啃着手里的大馒头,他手里的馒头又白又暄,而那支小手则又白又胖,一个是面团,一个是肉团,真是非常奇妙。

我走进来,胖妈妈和孩子都朝我看来,我便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胖妈妈招呼着我,让我再跟他们一道吃点,我欣然应允了。我盘腿坐到榻上,把点点抱到腿窝上,他就像小猫一样温顺轻柔。

我忍不住摸着他的小脑袋看着他的小脸说:“我们咋这乖呢,自己吃饭也不闹人!”说着亲了他。

方嬷嬷起身下榻,嘴里念叨着:“给您再拿双筷子去……在大桌上也吃不好……”说着叹了口气。

我忙叫住她说:“方妈,别去了,我跟孩子用一双就行了!我刚才已经喝了一碗粥了,也不是太想吃。方妈,快点!您别恁多事啊,快点回来吃你的,你要是这样我就不在这屋呆了啊!”

她见我执意不肯,只得妥协了,于是走回来,脱了鞋子坐到榻上,然后又拿起馒头就着葱吃起来。

我笑着说:“多吃点菜呗,吃那干吗?”

她说:“习惯了,不就一口葱,吃不下饭!”

点点扬扬手里的大馒头,我问:“怎么了,不吃了?”他点点头,我不想浪费,便接过来,但因为胃口不好,也没能吃完。

我说:“下次别给他拿整个的,掰一小半就行了,太大了他也吃不了,又剩那剩嘴巴,放一顿又不吃了。”

方妈笑着说:“没事,他吃不了,我吃!”

我说:“那咋行?吃他的剩嘴巴!”

方妈说:“没事,俺不嫌!”

我问:“这边有没有收剩饭的,我们那有人专门到大饭店去收剩饭,然后拉回去喂猪。咱这不知道有没有人收?”

“有,咋没有啊?到饭庄上收,到富贵人家去收。不过,那也都是有门路的,要是非亲非故,人家还不让你往里进呢!”

“这还得有后门?”

“那可不!就跟咱们家里似的,那些能进来收泔水收垃圾的,也都是使了钱或是有关系的!您别看那作总管、作厨子的,私下里可不少捞油水呢,可肥着呢!”

“哟,这我还真不知道呢!”

“您不知道吧,这里头的道道可多着哩!门房就甭说了,还有那什么修缮房、库房,就是那最不起眼的花房,只要是有油水可捞的地方,别说是个小头头儿,就是那跑腿的,只要能沾着钱、粮、家什的边儿,就都得是有点门路的,要不然根本就轮不上那肥差!”

“哼,还真是复杂啊!”我低下头,看看点点,他正用筷子戳一个小包子玩,我轻轻打了他的手背说:“不许玩这个!还怎么吃啊?嗯,刚才还表扬你乖呢,咋这不经夸啊?”

他抿嘴一头扎进我怀里,而后咯咯咯地笑起来。

我拍着他,轻叹一口气说:“唉!你知道不,那神经病一大早就抽风,把桌子都给掀了,我是赶快溜出来了。你说他咋那让人恶心呢?”

方嬷嬷腼腆一笑,看了我一会,才试探着说:“其实啊,我老媳妇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你说。”

“您可别嫌我老婆子多嘴!要说吧,天底下男人都一个样,朝三暮四的,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没一个不好色的!就跟那猫子偷腥一个样,咱们是防不胜防!所以干脆也看开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男人嘛,不偷腥那还叫男人嘛?关键看他顾不顾家,要我老婆子说啊,只要顾家就算个好男人。”

“我不是太明白,你指什么?”我不解地看看她,这时她也吃差不多了,就双手按在膝盖上,跟我聊天。我给点点穿上鞋,把他抱下床榻,而后带他到舆洗架前洗洗手,走到角落,看到一个小痰盂,知道是让他晚上解手用的,于是想起一件事,便转身看着方嬷嬷。

“昨天他屙臭了没有啊?”

胖妈妈正挽着袖子很利索地收拾着碗盘,听到我问便对我说:“没呢,就昨儿上午拉了一次。”

而后接着先前的话题继续说:“我是说,要说咱这位爷,不管咋说,好歹也顾家,好比过那些风流子弟没日没夜地不着家,或是成天泡在那窑子里强吧!”

“哼!要是能成天见不着他,我倒要烧高香呢!”

“您那是……”胖妈妈笑了笑,犹豫了一会接着说:“我老婆子也没见过世面,也就这么些个乡下人的见识,您可别嫌老婆子说话不中听啊!”

“那倒不会!”我笑笑说。

“哦,还有哪……”她又腼腆地笑起来,就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我说:“没事,你说吧。”

她这才说:“其实吧,这红丫头和绿丫头在您进府前就在大爷跟前侍候着。我是进府早啊,知道这事啊!只不过打您进了府,咱大爷才跟她俩疏远了……爷是真心喜欢您,要不打您来了以后就再也没沾过她俩。可这男人嘛,不就是这,不定哪会痒劲上来了,不解馋不行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我见她吱吱唔唔,欲言又止,便怂恿她直截了当些。

“我呀,说白了是怕您恼那两个丫头,这是咱说呢,其实真怪不得她俩!那红丫头平时多平和一个人儿啊,又都不是那种挑三祸四的人,对您也绝没二心的!可千万别听那些小不更事的‘八哥们’去捣舌头,什么想抢风头啦之类的可千万别信!”

我听了不禁笑起来说:“方妈,这个你放心,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唉,您心里有数就成!”胖妈妈用手打打自己的嘴笑着说:“您瞧我,就是爱瞎操心!您能没个数吗?您读过书,比我们吃的盐还多哩,您能不明白这理儿吗?”

“哟,说的太夸张了!哪可能比盐多啊?瞧你说的,把我说成书虫了都!”

我走到痰盂前,掂起上面的盖子看看问:“是新换的水吗?”

嬷嬷说:“昨晚加的,也没尿,都是干净的水!”

我点点头,对点点说:“想不想屙臭?”他一边撒娇地掀我的大袄,一边哼唧着说不想。

“去屙个臭,快两天没屙了吧!快去!你老掀妈妈的衣服干吗?”他坐在我的脚上缠住我不放,我怕他磕着头,就使劲往上提他,但我越往上用力,他就越故意往下坠。

我假装生气地拍了他说:“哎呀,起来!去屙个臭去!”他知道我舍不得打他,所以变本加厉地耍起赖来。

我拖着他移到方嬷嬷旁边,抱怨着说:“这孩子!是不是人前疯?越说越不听!”

方嬷嬷笑了笑说:“小子到这个年龄就是缠娘!”说着把已经收拾好的装满了碗盘的托盘端到门旁边的一张小几上。

我冲点点喊着说:“快起来!妈妈不喜欢了!”然后又照着他厚厚的棉衣上拍了两下。

走廊上传来孙正阳喊我的声音,我没有答应,他便问别人说:“你们奶奶呢?”

回答的声音是金穗的,她回答说:“跟大哥哥儿屋呢!”

于是他又喊:“胡晓雅!出来出来!我有话问你!”

我仍旧没吭声,胖妈妈怕惹火他,便替我答应着,紧接着他踹门冲进来,我见他来势汹汹,就往后退到榻边,翻身上了榻。

他吼着说:“叫你半天为啥不答应?”

我说:“我没听见!”

他扑过来,站在榻下瞪着我说:“放你娘的屁!你没听见!别人叫你就能听见是不?我叫你就听不见?”

我看看他说:“是啊,我就是不想搭理你!”

方嬷嬷忙说:“奶奶刚才正吃着东西,嘴张不开,所以才叫我老婆子答应一声。”

孙正阳瞪了她,骂着说:“问你了吗?这他妈有你什么事?滚!”

方嬷嬷不敢再说话,赶紧抱着点点出去了。

我盘腿坐在床榻上,抱着双臂看着墙角。

他指着我说:“下来下来!”

我没动,他又提高一个分贝说:“给我下来!”

我忍无可忍地嚷着说:“凭啥啊?我就不下来!”

“凭啥?就凭这个!”他逼近床沿,朝我挥挥拳头,“妈的,给老子下来!”

我站起来怒视着他:“就不!”

“给我下来!听见没有?你下来咱就没事!”

“不!”

“妈的老子治不住你是咋的?”他说着跳上床榻,揪住我的衣领,使劲地把我推来搡去。

我尖叫起来,声音惊动了大家,但只有红玉敢迈进屋子。孙正阳推了我,我一个没站稳就扑倒在床榻上,好在有个靠垫挡着,要不我就正磕到桌子角上。还不等我反应,他又揪住我,我就像个背包一样被甩来甩去,连一点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他吼着说:“妈**的,一大早就让老子窝火!”

我则嚷着说:“是你自找没趣吧!你愿意生气你就自己生去!”

“谁他妈的没事找气生?不是你在这惹老子,要不老子能气成这样?”他恼羞成怒地说。

“你活该!”

红玉劝着说:“大爷,使不得啊,咱有话好好说嘛!使不得啊!”

孙正阳吼了她,而后按住我说:“老子就是他妈的恼你呢!妈的,让你跟我唱对台戏!”说着使劲推了我一下。

“我就是唱对台戏咋的!”

“妈的,你再给我犟!”

“我就犟!”

“老子治不住你了?啊?老子治不住你了?给我跪这!跪这!”孙正阳把我往床榻上按,我倔强着不肯。

我喊着说:“凭啥啊?我不!就不!”

他来回撕扯我,试图让我屈服,但无论我以怎么的姿势倒地,都会尽力爬起来,他怒吼着说:“给老子跪这!”

“你给我滚开!王八蛋!一大早就犯病!你咋不死啊!”

他扭住我的胳膊不放,我仍坚持说“不”,他无计可施,便冲红玉喊道:“去把她那小子拎来!妈的老子不信治不住她!”

红玉没有动,劝着说:“爷,您消消气吧,有话好好说嘛!”

他听不进去,再次吼着说:“去把她那小子拎来!”他的脸已经极度扭曲了,样子好像要吃人,他从床上跳下来,指着我说:“老子收拾不了你,还收拾不了那小杂种?”说着推开红玉转身就走,我被他的凶恶吓坏了,心想绝不能让他有借口迁怒点点,于是把心一横,向他低头了。

我嚷着说:“好好好,我跪!我跪行了吧!”他转回身,眯缝着眼,而后歪着嘴走到在小炕桌的另一边躺下。

“现在肯服软了?”他托着脑袋,得意地瞧瞧我。“妈的,你就是那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人!不给你动真格的,就不知道服软!”

我把脸抹向一边,红玉却走过来,一边挡住他的视线,一边悄悄把一个靠垫递给我,我一开始没明白她的意图,所以就没有接,结果被孙正阳看到了,红玉忙陪笑起来。

孙正阳瞪了她一眼说:“就是要罚她呢,你要想帮她,干脆替她跪好了!”

红玉笑着说:“只要您二位能消气,让我跪算啥?可是您可得保证,我要是跪了,可就不许再恼了!”

“那不成,我今儿是气大法了,她跪还不解气呢!你跪顶个屁用!”孙正阳撇撇嘴,露出不屑的神情。

红玉走向他,轻轻帮他捶着腿说:“那您要怎么样才肯消气?”

他瞥了我一眼,伸手在小桌上方晃了晃,大概是想吸引我的注意,但我没去看他。

他哼了一声说:“叫我消气?除非她给我低个头认个错!”

红玉笑着坐到我面前,看着孙正阳说:“您这是何苦来的?就为讨口气去,犯得着动这大肝火吗?再说了,奶奶这么跪着,您就不心疼啊?”

孙正阳一听,坐了起来撇着嘴说:“就是因为平时太惯着她,才把她惯得没样!叫你说说,咱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别说是顶撞老子,就是他妈的敢出个大气的有几个?”

“是是是!”红玉附和着点点头。

“叫你说说,老子以前是怎么治那些个想冒尖的?嗯?你说说!”

“是是是!”

“妈的叫他一见老子就得哆嗦!”

“是是是!要不我这就去拿锁链去?”

我不禁惊讶地看了看红玉,心想她到底帮哪边。

红玉说着起身往房门走,孙正阳瞪着她,而我则非常困惑地望着她的背影。

孙正阳喝住她问:“哎哎哎?说你胖吧你还他妈的真就喘啊!你拿锁链去干啥?”

红玉说:“让奶奶跪啊!”

我忍不住剜了她一眼,她却继续不紧不慢地说:“奶奶惹您发这大脾气,您不叫她跪锁链哪能解恨呢?”

孙正阳听得直皱眉,连说了好几个“去”字,骂着说:“妈的你在这瞎掺和啥?老子乐怎么罚她那是老子的事!**的也想充大蒜,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滚滚滚!少在这出馊主意了,哪凉快哪呆着去!”

红玉听了,抿着嘴笑起来,百般温柔地飘身过去,拉扯着他的袖子说:“我哪敢哪,我不过是想听您说句真心话。你说您何苦来的,明明心里又舍不得,还非叫自个儿难受!”

孙正阳说:“我就是看不来她在我面前装聋作哑的样!”

“是是是,您就是恼,不也是恼那不热不冷的态度吗?说白了,您就是气奶奶对您不够敬重,没给您留足了面子。”

“想让她敬重我?哼,那比要她的命还难!”孙正阳瞪了我一眼。

“嗐,您也说过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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