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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夫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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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到这,有人踹开房门,弄得“咕咚”一声响,我被吓了一跳,凤玥和珊瑚一看也都不吭声了。
翠云忙站起来笑着说:“巧姑,这么快就洗完了?”
那女孩走进屋,把盆子往地上一摔,抱着臂来到两个小女孩跟前,吓得俩人低头不语。
“哟,咋不说了?声儿再大点啊!最好叫全府的人都听见!”
翠云忙替小姑娘打着圆场说:“巧姑,她俩随便说说,你别往心里去!”
“你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巧姑不领情地喊道。
“我……”翠云微微皱皱眉,走到角落不说话了。
我看着巧姑,觉得她说这话确实很过分,但她却认为一个新来的不该有太多想法,所以很不客气地瞧瞧我,撇着嘴说:“看什么看!你不服气?”
她哼了一声,又转向凤玥和珊瑚,带着挑刺的眼神将她俩上下打量,然后把目光落在珊瑚身上,恶毒地咂咂嘴,并以一种难以形容的神态说:“啧!啧!啧!啧!才来几天啊,就把自个儿当个人啦?谁不知道你这没娘养的小蹄子,是被老子卖进来还赌债的!不过十五两银子而已——哎呀呀!多金贵一个人啊!十五两啊!哼!”她抱着双臂笑了笑,继续说:“被那样一个不干不净的爹卖来卖去,还觉着自己多干净?我呸!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给你脸不要脸,非逼着老娘说难听的话!”
这些话对珊瑚来说,无疑是颗重磅炸弹,其效果不亚于被轰炸的长崎和广岛,她当时就崩溃了,捂着脸大哭着跑了,凤玥担心地追出去,巧姑则卡着腰指着俩人破口大骂起来,我和翠云实在不愿听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于是默然地走开了。
第八章
我们那座小院,每天都能看到名色布花,有“衣”花、也有“被”花,这是因为住的人多,晾衣绳不够晾,所以要搭在小树或小植被上,以作分流。我把孙老太太侍候着睡下,便回到自己的小院来——这是我正式作丫头的第二天中午的事。我从几条床单下钻过去,站到东厢房外。好奇怪,好像有点反常——因为那帮小女孩居然一个也不在,实在太安静的出奇了。
“翠云姐!清玲!”
明明听到屋子里有人,却没人回应我。我感到不解,但也没多想,正准备推门进屋,清玲却突然从西厢房里探出身来,一边招呼我过去,一边猛冲我使眼色。
我不解地问:“干吗啊?”
清玲赶紧用手敲敲嘴唇,然后冲我摆摆手,叫我别出声,而后又指指我们那间屋子的门,再次摆摆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得先走过去,压低了声音问:“咋了,出啥事了?谁在里头?”
清玲摇摇头,很神秘地说:“先别回屋,爷在!”
正说着,东厢房里传来男女欢爱的喘吸声,而后有个娇滴滴的声音在求饶,还有个声音在笑,那笑声的确是孙王八的。清玲脸上一红,赶紧拉着我钻进西厢房,我往屋里一看,我们屋的女孩都在。翠云站起来,拉我和她坐,清玲则继续去看福儿和寿儿玩骨牌。西屋的几个女孩有的躺在大铺上,有的坐在床边缝缝补补,大家都不说话,脸上却带着奇异的心照不宣的笑容。
我低声问翠云说:“谁在那屋里呢?”
翠云用手抵住嘴唇,示意我不要问,然后拍拍我的手,笑着没有说话。
有人却忍不住说:“还能有谁,你们屋的大美人呗!”
我立刻猜到是谁了,不由得觉得气愤,心想他们偷情,怎么能占着大家的屋子,害得大伙躲都没地方躲,真是讨厌至极!
我说:“真过分!也不背着点人!害得咱们有屋不能进!”
有人笑了,有人咂咂嘴,有人继续忙自己的。
福儿说:“雅儿姐姐,以后见多了,你就习惯了!”
“那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能让大伙老等他们两个呢?怎么不到别的地方去?浪费大家的时间!”我愤愤不平地说。
翠云拍拍我的手背说:“咱别管,咱别管!”而后又说:“刚才你在院里一叫,我就赶快叫清玲去喊你,好在没惊动里边。”
“我说呢今天院里咋这安静呢!真是的,太不像话了!恶心人!怎么在女生宿舍干这种事?去别的地方呗!在这干吗?”
“这事咱不能管,也管不了!”
“真受不了,你们也能忍这么多年?”
翠云搂搂我以示安慰,然后岔开话题问:“老太太那谁侍候着呢?”
我说:“凤玥和珊瑚。老太太睡了,我看也没什么事,想着回来把衣服洗了……哎呀!哪知是这样,真是耽误事!”
东厢房内又传来一阵笑声,过了一会,那边的房门发出“咯吱”一声响,有人开门走了,然后小院就恢复平静了。
有人说:“哟,完事了!”
有人说:“还是再坐会再走吧,别叫看见啥不该看见的东西!”
女孩们都笑了。我可不管那么多,拎着裙子就回了东屋——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体液的腥味。我把房门打开,把竹帘挑起来,好让那难闻的味道赶快散掉。巧姑披着件中衣坐在梳妆台前描眉,见我进来,不过是用鼻子哼了哼,我也不想多看她一眼,所以径直走向自己的床铺。可是一到近前,我简直要气炸了,因为他们居然在我的床铺上做爱,搅和的乱七八糟不说,还留下一大滩体液,这真是令人气愤至极!
我忍无可忍地喊道:“怎么不到你那边睡去!恶心死了!”说着连床单带被褥的全拽下来摔到盆子里,而巧姑则始终若无其事地坐在镜前左照右照。
我也恼了,骂着说:“妈的,怎么不搅和自己的?”
她听了,拍着桌子站起来,撇着嘴说:“哟,不服气啊,去找大爷去啊!他就偏偏看中你那块地了,怎么的了?”
巧姑也是“大丫头”,算是我们的头头儿,但她和翠云却截然不同,她从不关心别人,而且自私又霸道!做事很绝,说话也毒辣,大家都不喜欢她,也愿意听她颐指气使。我自认为自己是个性格很强的人,一向的口直心快,从来不怕得罪人,所以如果我不喜欢一个人,是绝不会对他客气的,就算开骂开打,也无所谓。
“臭不要脸!”我狠狠地踢开盆子。
“谁臭不要脸?”她恼羞成怒突然大吼起来:“谁臭不要脸了?
“你不知道?你还问我?”我也不甘示弱。
“贱人!”她扑过来和我撕打,然后我们就互相揪住对方的头发,僵持住了。
“臭不要脸!”
“你不要脸!”
我再也无法抑制怒火了,我干吗要忍耐?我虽然性格好,但也不能让人随便欺负!
屋外有人喊起来:“不好了,这打起来了!”
可是紧接着又有人惊慌地叫了一声“大爷”,所以本来要进来劝架的女孩又都退了出去,走进来的却是那姓孙的王八蛋。
他大喝一声:“住手!”
巧姑没松手,我也没松,于是他冲上来,一手揪住一个使劲一扯,硬把我们分开了。巧姑见她的后台来了,立刻增加了气焰,所以紧跟着又给了我一计重重的耳光,我气得要跟她拼命,却被孙王八使劲推开。
巧姑很得意,笑着说:“哼!怎么的,我们这可是两情相悦,不像某些人,是被硬逼着岔腿!”
“你!”
我真恨不得把她撕了,可那孙王八却拦住我,结果泼辣的巧姑又上前打了我一巴掌……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就在巧姑幸灾乐祸的时候,那孙王八却反手抽了她一个嘴巴子,不仅我愣住了,巧姑也愣住了。
“妈的,老子都不让她打了,你还给这打!”
孙王八瞪着巧姑,巧姑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捂着脸不敢吭声了。
我转身往外走,那王八却吼住我说:“站住!爷叫你走了吗?懂不懂规矩?”
我转回身,朝他瞧瞧,他屈屈手指说:“过来,爷有话问你!”
我没动,他问:“打啥?”
巧姑指着我说:“是她先找事儿的!我可不就是打她!”
孙王八皱了皱眉,说:“问你了吗?去!给我沏壶茶去!”
巧姑说:“桌上不是有吗?”
他说:“老子要好茶!去!叫你去就去!”
巧姑不情愿地走到桌子前,抓了茶壶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王八这才懒洋洋地坐到床沿儿上,双手向后撑着身体,一脸的无赖相,我把脸抹开,不看他。
他说:“老子的玉配刚才掉这屋了,你给我找找。”
我不吭声,他又说了一遍。
“我没见过!找不着!”我喊道。
他冷笑一声,坐直身子,用手比划着说:“就这么大点,红的,拴着穗子,没见过也认得!”
“让你的相好的给你找吧,我可没那闲功夫!”
“妈的,老子叫你找你就找!”王八突然抓起一个枕头朝我砸来,我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挡开了。我想还是不要惹怒他,以免对我不利,无奈之下,我走了过去。
他哼了一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假装翻找着,他盯着我看了一会,拍着床帮说:“老子就没往那边去,到那找啥?过来!”说着摆摆下巴,叫我过去,我犹豫了一下,心想:忍耐忍耐!再厌恶也不要带出来!像他这种暴徒,什么事都可能做的出来!我还得活着逃出去呢!
他用脚尖磕磕我的盆子,示意我翻翻那些脏被单,可是那盆子离他太近了,几乎就在他的脚下,我心想就是去翻也不能蹲在他的裆下翻啊!
我说:“离你那么近,你自己找一下吧!”
他一听立刻瞪圆了狗眼说:“啥?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我咬咬牙,心说:“别跟他吵,别惹他!他是只狗,别跟他一般见识!我的目的是尽快逃走,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我压着火气走过去,想着先迅速把盆子拉到一边去,然后再找。哪知,我还没刚探身,他就一把抓住我,并往后躺倒,再使劲扯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回一带,我失去平衡,整个人趴了下去,紧接着他翻了个身,把我压在下面。
我拼命挣扎起来,他却死死缠住我。
我大喊着说:“放开我!你这混蛋!”
他钳住我的手腕不放,然后贱不叽叽地舔着我的耳朵说:“别急,下回就轮到你了!”
我抓狂地翻动起来,他却像蛆虫一样压着我蠕动,像蛇一样滑动着舌头,那粘糊糊的唾液沾到我的脖子上,令我浑身发毛,我大声尖叫着,拼尽全力地挣扎着。巧姑冲进来,气愤地把茶壶摔到桌子上,眼睛里喷着嫉妒的火舌,就像一个发疯的妖精。
“爷,您的茶!”
王八不仅没有松开我,反而变本加厉,他恼羞成怒地山吼了一声,开始疯狂地撕我的衣服。
我大喊着:“滚开!”
巧姑扑了过来,又要把他的情人从我身上撕下来,又要打我,所以她几乎有点神智混乱了。
“臊蹄子!你才来几天哪!就敢跟老娘抢男人!你这个没良心的!王八蛋!吃了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王八蛋!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我被压着,毫无还手之力,脸上被巧姑重重地挖了几下,而那孙王八也挨了几下,所以盛怒之下翻身跳到地上,揪住巧姑就打,我总算得以脱身。那王八像疯狗一样抡起手臂,张着大手板恶狠狠地抽打巧姑,巧姑大哭大闹,王八则越打越凶。
“妈的,贱人!你也敢动手打人?妈的老子在这呢,哪他妈轮到你?”
巧姑挨不过,好不容易抓住恶棍的手,苦苦求着不放,恶棍狠狠将她甩开,只听“咚!咚!”两声,巧姑的头磕到桌子腿上,而那王八的玉也从他自己的袖筒里滑落到地上。我一看,全明白了,什么玉掉了让我来找,根本就是故意找岔。
巧姑捂着脸哭着说:“你怎么为了这个贱人打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说完爬起来跑出去了。
王八朝她身后唾了一口,而后骂着说:“妈的,登鼻子上脸!”
我实在厌恶这一对狗男女,于是端起盆子往外走,结果又被那狗货拦住。
“又干吗?”
“过来,给我把玉戴上!”
我没好气地放下盆子,走到玉佩跟前,伸手抓起来,咬着牙在心里说:“你咋不去死呢?”
王八卡着腰,站在屋子当中等着,我看也不看地把玉塞到他腰里,正要转身,他突然拉住我,强搬过我的下巴,看着我的脸,我气愤地甩开,他却揽住我的腰不放。
“你刚才在院里喊啥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回来了是咋的?”
“放开我!”我用双肘顶着他,厌恶地避开他的狗脸。
“嗯?想从我手心里跑掉是那么容易的?”
“请你放开我!”
“要不是今天累了,就连你一块上了!”
“你够了没?”
“别急嘛,日子还长着呢,不怕你不依我!”恶棍放开我,掸了掸袍子,正了正冠,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第九章
屋子里说是住了七个人,但实际上每晚只有六个人在,因为有一个人要留在孙老太太房里过夜,以便随时服侍她,大家管这种班叫“值夜”。头两天没有排我,从第三天起便把我排了进去,于是我也开始跟着轮流值夜班了。
天还没亮,我们就得起来,我们必须赶在孙老太太之前,不仅要把自己收拾利索,还要替她准备好一切,等值夜的人站在门口一招手,我们就得立刻把洗脸用的水、手巾、漱口茶和盆子送到屋里,一个接一个地到老太太跟前,而空着手的人则负责接递东西以及服侍她穿衣打扮。等她吃完早饭,撤下碗盘,屋里就只留一两个丫头侍候她喝茶,其他的就可以退下来吃饭了。
我们的餐食由崔妈和周妈负责,一般都比较按时,除非哪天老太太跟前特别忙,大伙都撤不下来,不过这种情况很少。早饭是馒头稀饭就咸菜,偶尔能吃上鸡蛋;午饭和晚饭都是四菜一汤。馒头面条随便吃,菜却只有那几盘,吃完就没了,而且菜样从来没变过,油水也少,几乎就是白水熬菜,没什么味道。不过有时候老太太一高兴,把她桌上没怎么吃的菜赏下来,那就算过小年了。每次开饭前,我们得派一两个人去厨房拎食盒,等饭到了,我们便摆在崔妈和周妈面前,她们给每一个人盛好饭,然后象征性地动一下筷子,随便吃一口菜,说:“开吃吧!”大伙才能动,不过等她们一走,大伙就都不再讲什么规矩,“轰”一下站起来,动作一定要快,不然菜就没了。她们和我们不在一个屋子吃,饭菜的标准也不一样,我去厨房帮她们拿过菜,知道情况,虽然菜样少一些,但做得比较精致,闻起来也更可口诱人。
翠云怕我没换洗的衣服,所以连赶了几个晚上,帮我改好了,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这人还好感动,禁不住别人对我好一点,所以对于翠云的帮助真的是打心眼里的感激。其实我缺的东西很多,就说像内衣袜子这类最基本的,也都只有一套,所以我总一换下来就抓紧时间洗掉,好等第二天一干再换上。我不像别人,随便一个谁都会做衣服,我又不会,但又不好意思再麻烦翠云,于是只得勤快点,不过好在现在是夏天,衣服也干得快。不过小个小秘密,还是很快被细心的翠云发现了,她一有空就在那缝缝补补,我开始也没注意,后来才知道她又在帮我做,我当时感动的都想把心窝掏给她。
我说:“姐,你咋又给我做,我这够穿了!”
她却说:“现在天热,这贴身的衣服得换得勤点。”
“我每天都洗。”
“我知道你每天都洗,那也得多备一两套,没事,反正白布不值钱,随便用,这两天,我再给你做两身中衣,等天稍微凉点了穿到衣服里头。”
“是不是就是白的衬衣和衬裙那种。”
“差不厘吧,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用脱,到时天冷了,你老这么露着膀子可不行!”
我往盆子里倒了点热水,把胸罩解开,拿手巾蘸水擦洗身体,清玲推门进来,看了看我扔在床上的胸罩,笑起来。
翠云说:“回头我去看看有没有红绸子,再给你做两个红肚兜。”
我说:“不用,我穿胸罩穿惯了。”
她说:“看你背上勒的印,一看就知道不舒服,还是穿个肚兜吧,又护胸口,又护肚子。”
清玲笑着说:“这回我给姐姐做!管保姐姐喜欢!”
我说:“太麻烦了,不用了!”
翠云说:“一点也不麻烦,你就别管了,这些东西,女孩家都得有。”
清玲走到床边,掂着我的胸围围在一个枕头上,说:“还有鞋子,你看我们雅儿姐姐,整天拖拉着一双男从的鞋子,丑死了!”
我忍不住笑着说:“谁叫你们的鞋都那么小啊!我穿不上,还得露大半个脚跟在外头!”
“那干吗不跟我说,求我替你做一双啊!”清玲调皮地问。
我笑着说:“跟你又不熟,哪好意思开口啊!”
翠云也笑着说:“这小妮子,还拿架子,她不做我给你做!”
“哎哎哎,那不行!这鞋还非得我做不行!”清玲争着喊起来,我和翠云都笑了,过了一会,她搂着枕头,对我说:“带点跟吧,高一点显腰身。”
我说:“随便,咋样不麻烦就咋样!”
她说:“咋样都不麻烦!”
这天轮到巧姑值夜,但她已经病了两天了,身体虚弱得连床都下不了。白天,大家都在老太太跟前侍候着,也没人顾得上管她,她就那么躺着,连口水都喝不上。翠云要替她值夜班,从晚饭后就一直留在老太太那,半步也不曾离开。女孩们纷纷从老太太房里退出来,开始忙自己的事。屋子里热闹了一会,又立刻安静下来,福儿去西屋找寿儿玩,凤玥和珊瑚结伴去洗澡了,只剩下我和清玲。其实我这两天也特别难受,小腹坠痛,手脚都木了。
我问清玲说:“你那有红糖吗?我肚子快疼死了!”
清玲先把自己的脏衣服放进盆子里,又到我的盆里拿我的脏衣服,我忙拦住她说:“我自己洗行了!”
她笑笑说:“小雅姐姐,你还跟我客气呢?反正我也要洗嘛,你那么难受,就别动了!”
我尴尬地笑笑说:“我来身上了,弄的一裤子都是,还是我自己洗吧!”
“哎呀,没事啦,你歇着吧!”
“那多不好意思啊!”
“你别着凉水了,看你今天一天脸色都不好!”
我摸摸脸说:“我每次来,肚子都特疼,烦死了!要是有点红糖就好了!”
“看看崔妈那有没有吧,咱们这没有。”
“哦。”
“那我去洗衣服了!”
“哎哟,我的你就别洗了,弄得我太不好意思了!”我再次尴尬地笑笑。
清玲冲我顽皮地吐吐舌头,端着盆子出了屋。我转回头,看见蒙着被子躺着的巧姑,觉得她也怪可怜的——人缘不好,生了病连有个人关心她一下都没有。唉,我这人也是,最见不得别人可怜,别看一向不喜欢她,前两天又刚和她打过架,可是一见她这样,我还是心软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走到桌前倒了杯热水,放到巧姑的枕边。
我晃晃她,关心地说:“巧姑,你想吃点啥不?”
她动了动,却没有吭声,我又叹了口气,心想她大概是不会跟我说话的,于是站起身走开了。哪知,我还没刚前脚离开,她就把我倒的水给泼了,我见了,也没说什么,心想她不肯领情就算了,反正我是做到仁至义尽了。
我带上门,来到崔妈住的房间,轻轻敲敲门,答应的却是周妈,她的大嗓门总是让人觉得耳根发颤。
我说:“周妈,你们这有红糖吗,能给我点吗?”
周妈瞧瞧我说:“等着!”然后转身回屋,捧了个小坛子出来。“拿去,喝完送回来!”
“哎,谢谢!”
她撇撇嘴,退身关上门,我笑了笑,心想:这人也怪,明明是个热心肠,却总是板着脸,不像崔妈,为人活道又和气,和每个人的关系都好。
我回了屋,从坛子里舀了些红糖泡水喝,因为水太烫,就坐在桌子旁等着。这一天可真要命,本来就难受,活还特别多,到下午那会,我都觉得自己快熬不住了,浑身虚飘飘的,当时真想躺下歇一会,可是现在,只觉得小腿肚子胀,整个人却像灌了铅。
巧姑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发出几声沙哑的咳嗽,我犹豫着要不是给她拿点东西吃,不过又担心她还是不领情,可是堵气归堵气,不吃东西怎么行呢?好好的也会拖垮了,何况她还是个病人!我正想着,清玲从外面进来,我纳闷她怎么这么快就洗完了,原来她是忘了拿另一件衣服,洗到一半想起来,这才跑进屋里拿。
她边拿衣服边说:“小雅姐,晴霞家里送好吃的来了,大伙都在西屋吃呢,你帮我抢几块点心来吧!”
我笑笑说:“好,我等会去!”
她看我坐着不动,就过来拉我,焦急地说:“别等会啊,等会就没了!那几个妮子,见了吃的还不跟狼似的啊!”
我用手戳戳她的头,笑着说:“你呀,也是个小馋猫!”
“快去啦!我手湿!快去啦!”
我想着干脆也给巧姑拿一点算了,不管她吃不吃,我先拿来再说。这边刚起身,就见那王八迈了进来,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不禁吃了一惊,清玲也非常意外,一时间有点慌神。
他走进屋,冲清玲摆摆下巴,说了声:“出去!”
清玲惧怕他,行了个屈膝礼后就躲出去了,我也跟着往外出,却被他拦住。
他往床上看看,问:“躺着的是谁啊?”
我没好气地说:“巧姑!”当然,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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