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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夫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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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鳖笑了笑,一边竖起筷子在桌子上磕磕,一边说:“知道的还不少呢啊?”
我剜了他说:“你以为啊!”
我们的船顺水轻游,慢慢滑向下游,河上还有很多游船,都是歌舞升平的。四周空气清爽,两岸的闹市却与河面宽广的恬静形成对比,然而,因为这两种矛盾调和的协调,所以并不觉得别扭。
酒席已经撤下,换上了一桌果品,我靠在船帮上让心情随舟荡漾,觉得再没有这样悠闲了。
那三个男人不知道又聊起了什么,说的热火朝天,我看看他们,决定还是不加入,直到孙王八叫我,让我远离风口,我才不情愿地坐回到他们中间。
他们在聊几年前的一件往事,我只得支着耳朵听着,孙鳖真的很能说,他那张嘴简直就跟机关枪一样“嘟嘟嘟”说个不停,吕榕有时候还插两句,枊吉却总作听众,我有点替他抱不平,于是说:“晨晚倒是不太爱说话哦?”
他笑笑说:“听他俩说就行了!”
吕榕说:“二哥就是这样,平时也是我说的多!”
孙鳖说:“这才叫深藏不露呢!”
枊吉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说:“就是,不像某些人,简直就是话痨!”
“说谁呢?”
“说谁是谁!”我把脸抹开看向船外。
这时附近一艘小游船从我们身旁划过,只听船上有个叹着说:“美哉,四少年!”
孙正阳很恼火,跳到船边指着那人便骂,吓得人家连头也不敢露了,吕榕去劝他,而我则不解地问枊吉说:“这有什么的?说就说呗!”
枊吉叹了口气说:“这世上太多的轻簿子弟!”
第九十二章
在洛阳呆了好几天,每天都游山玩水,孙正阳总是兴致勃勃,就像吃了“笑蛋”似的,而我却一心惦记着点点,实在没什么心思。到第四天,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哭了好几次,孙正阳问我怎么了,我吵着要回家,于是他不得不改变他的计划,提前结束了旅行。
一路上晓行夜宿,也不是很赶,也不耽误时间,没几天就到了荥泽。我原本以为一进门就能见到点点他们,可是到家一看,发现他们还没回来,心里憋屈得慌,克制不住情绪,又嚎啕大哭了一场,孙鳖没办法,赶紧叫人到开封看他们启程没有。我堵气不吃饭,他哄我说他们其实已经在路上了,就是不知道为啥在路上耽误了,我捂着耳朵,骂他是猪。
孙正阳邀请晨晚和如秀到家里住几天,他们答应了,所以回来以后,就住下了。孙正阳离不开他的朋友,搬到外宅陪他俩住客房,时不时打发一个小丫头到葵园看看我的动静,头两天我是想点点,弄得寝食不安,心里不痛快就总想找别扭,但第三天当我看到孩子的时候,火气也就消了。
孙鳖不屑地说:“多大点事啊,整天要死要活的!”
我没顾上理他,因为我觉得点点瘦了,正为这事心疼呢。红玉说,我不在身边,孩子总是闹人,吃也不好好吃,玩也不想玩,每天都拉着小脸,可不高兴。说得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说:“你们俩也真是的,当时要是跟我说实话,我肯定不去!弄得这,我也想孩子,孩子也想我,可怜死了!”
红玉说:“不是我们不想说,实在是不敢说,他那脾气您也不是不知道。”
我一边哭一边骂孙正阳,正巧他派一个小丫头来,刚到门边听见我正骂得凶,连进也不敢进,调头就跑了,要不是碧莲从外面进来,我还不知道呢。
红玉忧心忡忡地说:“不好了,那小蹄子肯定要去告状啦!”
我说:“管他呢,叫他来才好,我当面骂他!”红玉劝我,让我消气,我就又讲起我刚到家,姓孙的非逼着我去跟孙老太太和金小姐请安的事。
我说:“现在说起来我还半恼呢!还没刚进门,脚都没站稳呢,他就非让我去请安,说什么作小的,就得给老太太和太太请安!我说:‘谁是作小的?你才是作小的呢!要去你去!’你猜咋的?他就这么捞着我啊,搜住我就往外走。我说:‘你让我歇会行不行?’他说:‘早去早完事!’我也没法啊,只能去了。那天吧,金小姐还不在老太太屋,我给老太太请个安吧,请也就请了,可是那王八蛋还非叫我去找金素秋,说什么让我懂点规矩,不想去也得去意思一下。你说我能去捧她的臭脚吗?我才不呢!更气的是,孙王八都不想进她的屋,还偏偏叫我去。我当时就说了:‘要是让我去可以,你得在我之前进,在我之后走!’他推了我,还指着我说狠话,我也不理他,扭脸就走!你看,把我的胳膊都掐青了,烦死了!反正我管他呢,我才不去呢,到现在我也没去呢!”
红玉笑笑说:“您跟他别扭啥?让咱去就去呗,嘴上说几句好话,也不值顾啥!省得弄得他发火,害咱们吃苦。他那人吧,吃软不吃硬,顺着他啥事也好说,要是有一点不顺着,那可就掀了锅!”
“我就是不喜欢姓金的,做那多坏事也不心虚?要是我,肯定连饭都吃不下了!”
“谁又吃不下饭了?”孙正阳边问边往屋里进,我听到他的声音就半烦。
红玉和碧莲起身相迎,我继续搂着孩子玩。
“哟,没谁,闹着玩呢!”红玉笑呵呵地应付着。
我问:“吕榕他俩呢?咋不陪着人家?”
他说:“这都把我骂的狗血喷头了,我还不回来看看?”
红玉忙说:“小蹄子说的话您也信啊?”
孙正阳没接红玉的话,转向我说:“我说你,咋就这没良心呢?那天你去给娘请安,我没帮你说话是咋的?”
“你帮我啥?我看你妈也没少骂我!什么我没把她儿子伺候好,害她儿子都瘦了!说了没有?你说你都两毛多的人了,还娇的跟啥似的,真让人受不了!”我狠狠剜了他一眼,在凳子上转了一个圈,搂着点点背朝向他。
“你也是当娘的,没跟小瞻分开几天,我看你也没少掉眼泪,咋你懂得疼人,就不许我娘疼人?”
“点点小啊!你都多大了!”
“再大我也是我娘的儿子啊!”
“懒得跟你说话!”
碧莲笑着把孩子接到一边,红玉给孙正阳献了一杯香茶,他拉了个凳子坐过来,凑近了我问:“你刚才骂我啥啦?”
“我骂你是猪!是话痨!怎么的?不满意?”
他刚想说什么,红玉就飘飘然走过来,孙正阳看出她有话说,便直起身子。
“有话讲吧,别掖着藏着了。”
红玉答应一声,捧着袖子说:“有件事一直想跟您说也没机会说,正巧您这会儿道空……”
“嗯。”孙鳖一面翘着二郎腿,一面向后靠在桌子上。
“您可别怪妾自作主张,没及时问您的意思,那会儿事儿正逼到面门子上,妾就抖胆作了一回主……”
孙正阳皱起眉,没说什么,红玉闭了口,也不敢再多说。
“说吧!”孙正阳转回身端起茶碗,轻轻刮着碗盖。
红玉吓得一哆嗦,仍不敢开口,孙正阳不耐烦地瞪了她吼道:“叫你说你就说!”
“哎……”红玉镇定一下情绪,这才接着说:“您从老宅子刚走没两天,官府就去人了。那天妾正和莲儿在屋里唠嗑呢,就听门房说来了两个当差的,满脸沉沉着,问啥啥也不说,只催着要带人到衙门里去回话。门房说您不在家,家里只剩下不管事的小仆人,那也不行,非要立即就把人拘了去!那门房是个小厮,一听也慌了,这才来找妾讨个主意。”
“妾是个妇道人家,哪有什么主意,只恨奶奶也不在身旁,连个可商量的人也没有。妾就想这官府的人可万万得罪不得,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好汉还不压地头蛇’呢!这些个当差的不好惹,妾就琢磨着他们是不是看咱家阔气,想借故讨些酒钱,如果是随便拿几个钱去也就打发了,如果不是,也要问个明白。”
“这么的,妾就让人摆了桌酒席,把这两位官差好吃好喝地给伺候着,吃完了,又一人塞了几两银子,这么的,才跟咱们交了底。原来,那姓白的也使钱,官府也就关了他一天,第二天就给放了……”红玉偷眼看看孙正阳,发现他气焰不对,就不敢再往下说了。
“妈的!”孙王八猛一拍桌子,吓了我一跳,“这帮狗官,吃完原告吃被告!妈的,王八**的!”
红玉吓得直往后退,我站起身走去哄我的孩子,我注意到他也被吓得不轻,看着好可怜。
“说下去!”
“哎……”红玉吞咽了一下,然后看看我,那眼神似乎在向我求助。
“哪知,那个短命的回家没两天就死了……”
“该!王八蛋!妈的出去也不叫他活!”孙正阳恶毒地骂着。
红玉又停顿下来,直到孙鳖让她讲才敢讲。
“他家里不服不愤,一方面悄悄向大伊使钱,一方面又写了一纸状子,把咱们给告了,说咱们纵仆行凶,打死了他儿子……”
“放他娘的狗屁!”孙正阳一蹦多高,整张脸扭曲的就像那个一演戏就大喊的姓马的男演员,我都快受不了他了。
“那府伊怎么说?”孙大喊用手点着房门,气得太阳穴上的青筋都跳起来了。
“大伊收了他家的银子,自然也要向着他家说话……”
“妈的,他还收了老子的银子呢!这又怎么说?”
“听那两们官差说,大老爷也很为难,所以才派他俩到宅子来,把事情说说,大老爷的意思是,要是双方能和解最好,说什么别把事做绝,影响乡里和睦。”
“放他娘的狗屁!妈的和解!和他妈**的解!他调戏我老婆,我他妈跟他和解?妈的,他老婆让我**,我就跟他和解!妈的!**他妈的和解!”
我捂住点点的耳朵,不想让他听那些不堪入耳的脏话,看着他惊恐万分,我心里真不是味。
孙正阳在一旁气得呼呼直喘,红玉看看我,不敢吭声。
“说!往下说!妈的老子不信,这帮龟儿子还能把老子气死?”
“妾想着……八成是大伊多拿了他家的银子,所以有心向着他家,于是先叫这两个小差役过来探探口风,要是咱也不吝惜,更舍得使钱,便好说好办,要是咱不舍得费钞,便翻脸不认人,所以那小差役也是一副官架子,来了便要敲竹杠。妾一看这情形,怕误事,就又赶紧叫人拿了二十两银子,一人分作十两,说是辛苦钱。俩人先是不收,后来收了,就又透露些底子来。”
“您道是怎么的?”
孙正阳抬头看了一眼。
“原来府伊收了咱一千两,却收了白家一千五百两……”
“他妈的!”
“妾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可道理还是懂的,五百两事小,可这人命官司事可大啊!如今,官老爷有心偏袒白家,不就是偏在那多的五百两银子上吗?妾一琢磨,就抖胆作主……”
“说吧,我不怪你!”
“妾又让人给两个差役一人五两银子,劳烦他二人向官老爷说几句好话,只求宽限一两日,并托辞说:‘我家主人近日外出,留下的都作不了主,待回了荥泽老奶奶立刻回复。’差人拿了钱,乐呵呵地就应了。送走他们,妾一想,这事紧得很,别说不在近前,就是在近前,那官老爷催的这般紧迫,怕是也没性子等咱把钱运来,所以妾就先从咱们‘老孙家铺子’的柜上支了四百两,又从盐庄上支了六百两,叫人挑了连夜送到大伊的府里去……这才给了了。”
孙正阳听完没吭声,一脸的怒气未消,红玉则始终胆怯地注视着他。
我实在看不惯那副德性,心想有什么话就快说呗,不吭不哈的弄得人家红玉提心吊胆的,于是把孩子交给碧莲,走了过去。
“哎?愣啥呢?人家红玉救了你,还不赶快谢谢人家?”
“她救我?”孙正阳撇撇嘴,冷笑起来。
“奶奶说的哪的笑话,大爷还不至于被玉儿救的,玉儿不过是做了本分的事……又抖胆作了回主……”说着腼腆地笑起来。
“你看你看!多没良心的货,人家好歹帮了你吧!不感激还说风凉话!”我嚷起来。
“你吵吵啥?人家红玉还没说啥呢,你吵吵啥?你还不服不愤的!我问你,我帮你说话的时候,你啥时知道感激我?”
“傻**!”我气得没话说,觉得只有用这句才能解气。
第九十三章
快到清明了,方嬷嬷向我请了几天假,说要回家扫墓,我没理由不准人家,所以就让她回去了。可是,到了约定好回来的日子,她却没有回来,我以为她家出了什么事,急得不能行,但没过几天,她又托人捎来一个口信,说是她住在牟县的小闺女最近刚生了第三胎,她不得不去照料那个小外孙,所以这边的活只得推了。我听说后,心里很不是味,总觉得是不是哪里对不起人家,让人家觉得在我这干活不开心,所以借口不干了。
我的孩子需要她,我也离不开她,她是一个很老实的人,对孩子好,这就很重要。可是人不就是这样?人家在身边的时候还不觉得怎么离不开,这突然一走,就觉得心里像缺了什么似的。
孙正阳又给我安排了一个老妈子,姓顾,三十多岁,干巴巴瘦巴巴的,我觉得她的长相不够和善,所以不是很喜欢她。点点哭着只要方妈,我一面哄她,一面向孙王八施加压力。可这事就这么搁着,有点别扭,也有点牵强,但也没人再提。
顾婶成为了我的新帮手,我觉得我不能太挑剔,只要她对孩子好,我就应该接受她,但是萦绕在我心头的那股怨气未消,所以很自然地要转嫁给孙正阳。
这天,我偶然听到两个小女孩说方妈的事,于是就竖着耳朵听了听。
一个说:“你知道方妈为啥不干了?”
另一个说:“听说是回家抱外孙了!”
“哪啊!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
“不说不说!”
“说了要烂嘴的哦!”
“好啦,不说的!你快说啊!我保证不说的!”
“我听说啊,她这回一块去府城的时候,有一天不小心把咱们奶奶那孩子弄丢了。”
“哟,这可不得了啊!”
“可不么,害得咱们奶奶哭了好几天呢!”
“丢了好几天啊?那还能找着不错了!咱那大哥哥儿,也算是福大命大造化大,摊上这么好的娘,遇个小灾小难的,也给化了……”
“嘘!你小声点!不想活了!”
“哦,忘了忘了!那然后呢?”
“你想啊,谁最疼咱们奶奶啊?”
“当然是大爷了!”
“是啊,那咱奶奶哭了,咱爷不心疼?”
“哟,你这意思是说……”
“嘘!心里清楚就行了!”
“也是,本来就是叫你看孩子的,还把孩子给弄丢了,我要是主子,我也要撵她!”
“嘘!可别乱说啊!我也是猜的!”
“我看差不厘!要不还能咋?放着这好的活不干,回家去受那劳什子的气?她傻啊?”
两个女孩走远了,我还站在原地,但心里却已狂风大作,再也难以平静了。我冲回屋子,正巧碰到孙鳖往外出,于是气急败坏地扯住他不放。
我嚷着问:“方妈为啥不干了?为啥不干了?”
他甩开我说:“谁他妈知道?她不是跟你告的假么?”
我怒不可遏地大叫着说:“你骗人!你知道为啥?对不对!你知道为啥!”
“妈的你又犯病了是不是?”他把我推开,而我则顺着惯性扑倒在地。
“我不管!你干吗撵她走?我又不怪她!你干吗撵她走?”
“谁她妈撵她?你又他妈的听谁胡掰了!嗯?又听谁窜掇啦?”
“你干吗撵她啊?我要她回来!我要她立刻回来!”我很愤怒,于是使劲撕扯他的衣服。
他打了我,然后拖着我回到床边,我又踢又打又抓又挠,他揪住我的头发,恶狠狠地指着我说:“妈的,别他妈上脸!”说完猛得松开我,气冲冲地摔门走了。
我趴在床上大哭了一会,直到哭得没劲了才停下来,红玉和碧莲听到动静,跑过来劝我,我就把所有委屈都吐给她们。
我哭着说:“是他把方妈撵走的!我就知道这里头有古怪,还骗我说方妈家里有事!你们都骗我!就是不能让我身边有个亲近的人!”两姐妹互相看了看,都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有个小丫头来禀告说,赖三从八里坡回来了,碧莲不知道情况,摆摆手说:“回来就回来呗,跑这说什么?”
我忙拦住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对小丫头说:“叫他进来,我有话要问他!”红玉认为孙正阳不在场,让他进屋不妥,我摆手说没事,于是她就放下一面帘子,劝我隔着帘子说话。
赖三走进来,跪在屏风外面,我叫他绕进来,他不敢,我就干脆走到他面前。
我急切地问:“怎么样了,见到翠云没有?”
“奶奶放心,只要是交给小的办的事,没有小的办不了的!”
“怎么样了?哎呀,你起来说话行不?我这么老勾着头太费劲了!”正说着,就觉得身后被什么轻轻一触,回头一看竟是个木墩子。红玉示意我坐下歇歇,我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坐下了。
赖三直起身,但却为了配合我的高度而弓着腰。
“回奶奶,一切都按您的吩咐,把钱给送去了。”
“是她收的?还是她老头收的?”
说到这,还得说说今天早上我因为翠云的事跟孙鳖大吵一架,说起来我还一肚子火呢——我不是答应翠云回来以后常回去看她吗?今天早上我就跟姓孙的提起这事来的,可是他说什么也不同意,我想着退让一步也行,于是就说我不去也行,就把翠云接来陪我呆几天。哎?这也不行!我恼了,指着他问怎样才行?他居然无耻地说只要我想再见翠云就不行!
我没办法,想来想去,觉得就是见不着她也得想法帮帮她。她实在太困难了,看着让人心疼。于是我就去找赖三,拜托他帮我捎点钱和日用品什么的给翠云。
我说:“三儿啊,你一定要见到她本人啊!告诉她我很想她,但我现在去不了,不过以后一定想办法去看她!”
赖三笑了笑,毫不掩饰地说:“口信没问题,可那些东西……小的凑不来!”
“去跟姓孙的要啊!就说我要的!”我以为都挺容易的,但赖三可不干了。
他说:“这……小的可不敢,还是奶奶您去吧,等要来了东西,小的再给您跑腿。”
我不得已,又得折回来求孙正阳,我说跟他借点钱,他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我实话实说吧,他又不肯给,最后,居然故意刁难我,说什么只要我叫他一声哥,他就把东西给我。他大概以为这下可叫我犯了难,结果我豁出去了,他没有料到,所以没话说,就让人到库房里取了三十两银子和一些日用品给我。
我问赖三说:“是给翠云了还是给她老头了?”
“小的亲手交到她手里的,保准儿!”
“她收了吗?她现在好吗?”
“她那脾性,您也不是不知道,不乐欠别人情。”
“那你有没有跟她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尽一点心意,所以她一定要收,如果不收,我会过意不去的!”
“小的全说了,一句不差!”
“所以,她接受了吗?我的心意?”
“要是那样她还不领情,那就太没人情味了!呵,您说是吧奶奶?”
“收了就好,收了就好!那她现在怎么样呢?”
“这个……小的说不好,不过小的去的时候,她正逗孩子玩呢!”
“孩子?哦哦哦,对对!我想起来了,那是她们邻居家的,她跟我说过没事的时候就帮那家带带孩子什么的。”
赖三咧嘴笑了一下,说:“现在应该已经不能说是邻居家的了……”
“嗯?什么啊?”
“咳……小的说了,您可别难过……”
“啊?她出啥事了?你别吓我!”
“那倒没,只是她那个挑粪的男人,已经死了。”
“啊?怎么回事啊?上次去,她还说好好的呢,这才……这才不到两个月啊!”
“您听小的说啊,小的也是问了咱们歇脚的那家酒肆的小伙计才知道的,您道怎么的?也是咱去那天,她男人不知怎么惹了几个小地皮,结果叫人给揍了,认识的人帮忙给抬回家里,没几天就咽气了。您说这平时也是极老实的一人儿,咋就惹了这祸端呢?要么说,这人呢,命该着的!他就是个短命的玩意儿,谁想让他多活也活不了!”
“哟,真是的!那些坏人抓着了没有?怎么说打人就打的?”
“这小的可没问。”
“这么说来……翠云又孤苦伶仃了……”
“您看您,小的不说吧,您又想知道,小的说了吧,您又难过。”赖三说着去求红玉说:“好姐姐,您快帮着给劝劝吧,奶奶心太软和,听不得动情的事,求您快给劝劝吧!”
碧莲瞪了他,骂着说:“死奴才,知道还不看紧你那张臭嘴!看爷等会回来不撕了你才怪!”吓得赖三双膝一软,咚一声又跪下了,我忍不住笑出来。
红玉搂着我,指着赖三吓着说:“这回算你狗奴才走运,要是真惹得咱们奶奶落金豆,仔细你的皮!”
我说:“好啦,别欺负他了!起来吧,起来说话!”
“别介,小的还是跪着吧,只要您乐呵,小的怎么的都好说!”
“你啊!”我戳了他的额头,他傻笑起来。
“你刚才说那孩子又怎么回事?”我接着问,而红玉则把他扶起来。
我又说:“坐着说,咱们坐着聊!”但他怎么也不敢,我站起来,他赶紧又跪下,我没办法,只得坐下了。
“哎?到底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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