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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渊青灯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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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桃默默浇水,当自己没听见。
常封走上前接过樱桃的水壶,微笑道:“一起吃吧?”
樱桃拢下袖子站在一边,扭头。
常封一边浇水一边笑眯眯地说:“在下一人,委实难以吃完,请樱桃姑娘务必帮在下这个忙。”
“……这、这是你要求我帮忙的。”樱桃扭过脸,小声说。
“是是。”
“我可是、可是冒着长胖的危险来帮你的。”
“是是~”
于是乎两人大半夜围在膳房一张小小桌上吃夜宵。
常封的手艺她是见识过的。两人在夜凝宫相处也将近六年,一起行动执行任务不在少数,常封手艺她尝过不少,老练纯熟,樱桃一度怀疑他以前不是木匠而是个厨子。
不过近两年倒是少了许多。
小笼包入口香嫩入味,蟹黄豆皮口感脆皮酥麻,桂花糖藕更是甜味儿正好,满口桂花香,若是饱餐一顿,甚是舒爽。
樱桃默默地吃,常封坐在对面,笑眯眯地看她。
樱桃吃了一半,低头看着碗说:“有时间,给止水做一套送过去罢,他生前甚喜欢你做的。”
常封沉默片刻,嗯了一声,道:“接替止水位置的护法快来了,是城外的,宫主的意思。”
“好。”
宫主的意思,她不会违背。
是不是有一天,也有人会接替她的位置。
或许在很久以后,或许是一年后,或许下个月,或许明天——她也许就不在这个世上了,世事无常,她无从掌控。
而她在那个男人心中又算得上什么呢。
这半年来无妄城安宁十分,中原未有什么动作,仿佛是谁一声令下,武林也好朝廷也罢,通通收回了指向夜凝宫的矛头——即便魔宫的存在永远是一介威胁。
这般的日子若继续下去,也是很好的。
不知不觉,夜宵所剩无几,樱桃这才发现常封未动用多少,全是她一人所为,脸红了红,怒道:“你这是在喂胖我么?”
常封笑眯眯,“樱桃姑娘言重了。”
“你真是……”她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索性站起来,“宫主都那样了,你当真还有闲情雅致,当时你为何不阻止他?”
“在下尽力了。”
“如果九霄盘龙印还在,宫主便不会……”她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一分,也不知哪来的火气,念起种种是非,皆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的错。
她脸色变了变,忍了好一阵,最终又坐下来,啪地捻起筷子噼里啪啦将剩下的宵夜扫荡完。
“如果她真的离开宫主大人……我一定饶不了她。”
“哦?”常封微笑,“你不吃醋?”
“何为憧憬,何为爱慕,我大抵是分得清的。”樱桃皱着眉毫无仪态地将小笼包塞进嘴里,“莫将我与那个蠢丫头相提并论。”
她捏紧筷子。
“宫主大人为了救那丫头,执意将盘龙印转移给她。”她摇摇头,“宫主大人的决定,即便……即便是伤他性命,我也必当尊重,可那丫头要是当真听信宫主成亲之说而离开他,她踏出无妄城城门的那一刻,便是她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刻。”
常封见樱桃字句间真真透出一丝杀气来,只是微笑道:“她不会。”
樱桃蹙眉,“她怎的不会,你净站在她那边。”
“她已将一切搁下来到这里,即便宫主大人当真对她厌倦,想来她也是默不作声守在他身边了。”他收起碗筷,微微倾□子,伸手摸了摸她眉宇间细细的皱褶,“又皱眉了。”
樱桃一怔,竟也没有躲,任着他微微粗糙的指腹蹭过她的眉间。
常封轻轻抚平她的眉,继而补充了一件令樱桃抓狂的事儿:“再则,方才在下来院子时,恰巧碰见‘宫主夫人’,她似乎是往骨崖小筑那边去了。”
樱桃额角一抽。
常封笑眯眯道:“这时候骨崖小筑还有谁呢?她去骨崖小筑是想跟谁说些什么吧?”
樱桃呼地站起来,“你怎么不拦她?!宫主大人吩咐过绝对不可将他的事儿外传,尤其是对顾青灯!”
如果她晓得了——宫主辛苦掩盖的一切终将白费。
樱桃脸上一时间风云变幻,直直瞪着常封。
她讨厌那个女人。
她至少女时期便憧憬仰慕的男人,她最尊敬的那个男人,偏偏眼里只有那个女人。
她一直守在他身边,一直一直看着他。
他不想让那个女人知道,她也绝不会让那个女人知道,那是宫主大人的决定。
可她又希望那个女人知道,知道他所做的,她不甘于那个叫顾青灯的女人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地享用一切他对她的好。
她也想让她心疼,让她愧疚,让她自责。
这种纠结而矛盾的心绪将樱桃的心紧紧揪着,她低下头微蹙着刚刚被常封抚平的眉,握紧拳。
另一边,夜凝宫宫道。
一盏一盏白石宫灯雕成莲花的模样,一如既往地散发着柔和光芒,如静谧月光。
风掠过,沙沙轻响。
哗哗——
青灯踩过石砖,路过宫灯,气喘吁吁朝寝宫直奔而去。
她一边跑一边抹眼泪,一下一下吸着鼻子,整个胸腔被寒冷刺凉的空气凝成冰团占据切割。
叶宁的话依旧响在耳边。
——能修炼《焚火碎光刀》魔功的,只有历代宫主罢了。
——其魔性巨大,需由夜凝宫九霄盘龙印镇压净化魔气方可平衡。历代宫主退位传代之时也将九霄盘龙印转移,而前任前任宫主为保自身性命,向来乃自废武功。
——当然,历代中也不乏不愿放弃魔功之人,毕竟练得《焚火碎光刀》,天下第一,闻风丧胆。但转移九霄盘龙印之后,无圣物盘龙印净气镇压,自己必当被魔气吞噬,五感尽失而亡。
那个时候,叶宁神情平静,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宫主练至《焚火碎光刀》第八层,而其本九层,如今无盘龙印压制,他即便依他的定力保持心智以免走火入魔,不伤你,但也将将寿尽。
——近几日他咳血又严重了些,只是你不知罢了。
寝宫在视线里摇摇晃晃,近在眼前。
它与这片星空一并在青灯眼里湛湛模糊了。
堪伏渊原坐在寝宫案边,手执一卷书,四周静悄悄,烛光昏黄,连世界都失了声息似的。
砰。
世界的一扇门被撞开。
细细蝉声从屋外涌进,起了风,堪伏渊方才抬起头,便见门前空了。
女人没了发髻,长发披散凌乱,翻过书案一头栽进他怀里。
他被她撞得倾了身,书卷啪嗒掉在地上,烛光晃了一晃。
青灯埋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不吭声,只有肩膀在轻轻颤抖。
堪伏渊怔了一怔,心下不知如何,门外的凉风吹来,他望了望门外庭院里的白石花灯,耳边细细地传来女人的呜咽。
他默默地看了一阵,胸膛的衣襟极快地濡湿了。
“叶宁说了什么?”
她不吭声。
顿了顿,他低声说,声音一丝哑,“放手。”
青灯在他怀里使劲摇头,眼泪蹭着他的暗花红衣,哭声说:“那你自己推开我啊。”
男人的身体如崩断的弦,一僵,沉默了。
青灯咬着嘴唇闭上眼睛,他的心跳依旧是稳的。
可是很快,她就再也听不见了。
青灯整个人虚脱一般皱缩在他怀里,哭得头皮发麻,声音越发大了。
他依是不言,由着她,过了许久,才道:“江湖很大,灯儿,你不该来这儿。”
她颤颤巍巍地哭了一阵,不停地咽着喉咙想使自己压下来,她攥着堪伏渊的衣袖,死死攥着,头抬起了些,又抬起了些,下巴如愿搁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厚实宽阔,明明曾给予过她所有的安宁,她却愈发无助难受。
“渊哥哥,”她在他耳边轻轻说,“我们成亲罢。”
作者有话要说:那右边的霸王票排名是怎么回事= =
为毛什么都要弄个排名出来啊_(:з」∠)_千里顿时亚历山大啊
嘛,不管它
下一章明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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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据传言说那夜凝宫的宫主大人又将成亲了。
上一回神秘舞女出现将婚礼搅了一通;这回中规中矩地好好补回来,想来那宫主大人对妻子颇为宠爱,礼节是做足的。
不过民间又是一说法,这次的新娘子,可不是原来那一个了。
究竟是不是也无从说起;成亲之时估摸着也红盖头谁也瞅不见的;成了亲又被宫主大人养在宫里藏着掖着;从头到尾神神秘秘;如何如何也只有成亲当天下定论了。
夜凝宫里头对这些传闻倒是毫不在意,早早开始忙活准备,重新布置。
自个儿成亲,青灯却是趴在床上,烧得全身动不了。
高烧复发,她整个人难受得直哼哼,叶宁坐在一边一边絮絮叨叨地指责一边招呼侍女们煎药。
“你说你倒下了怎么照顾宫主大人,嗯?你不是最喜欢他的么,嗯?”她哼哼这端着棕色药汁做到床前,将青灯的上身托起来,瞅见她寝衣里头的丰盈雪白,舔舔嘴巴,说:“来,先把药喝了,端好。”
青灯烧得迷迷糊糊,也应得迷迷糊糊,“嗯……嗯……”
她刚双手接过碗,叶宁手得了空,便伸来极为自然顺滑地摸上青灯的腰肢,一路往上,就这么探进青灯领口,握住一只丰盈。
好白好软好大好满足~
叶宁心花怒放。
“呀!”
青灯吓了一跳,打翻了药,泼了一身一床深色。
“哎呀,怎么打泼了呢~?”
叶宁眯起艳丽的丹凤眸子,娇滴滴地笑着将青灯手中的碗接过随意搁在一边,瞧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咽着口水,脸上却用极为甜腻的嗓音娇媚笑道,“那就赶紧脱掉吧~~”
“啊……”
堪伏渊推门进来时,眼前便是极为淫靡的景致了。
烛光昏黄,室内燃着浓郁的香。
被药打湿的床褥卷起随意丢在地上,床上两个女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上头的,正兴致婉约地剥下头的衣服。
叶宁将腰肢压得低低的跪趴在床上,身上锦缎衣裳倒是完好,却是香肩半露,一抹雪白润滑。
她身下的青灯却是衣衫凌乱,长发披散在塌间,大片肌肤露了出来,她无力地瘫在叶宁身下,努力推着她,小脸潮红,眸中水光泛着无辜失措,仿佛不知发生了什么,甚是诱人。
叶宁半眯着眸,邪邪笑着伸出纤白的手指,勾画着青灯娇嫩的唇。
这场面,福利大大的。
感觉到有人进来,叶宁不满地瞥去,见堪伏渊站在门口,脸比锅底还黑,毫不在乎漫漫笑道:“哎呦喂,日理万机的宫主大人怎有时间来寝宫歇息,要不咱腾出位置给您睡着?”
堪伏渊抬起手,指间一封信,只听他面无表情道:“玉春楼。”
叶宁一怔,眸中惊喜闪过,一个蹦跶跳下床嗖地冲到面前,“竹墨楼主的信?他找到我娘子了?”说着赶紧去捉堪伏渊手中的信。
堪伏渊手一抬,将信封举起,她便够不着了,她撇撇嘴又跺跺脚,这男人不就仗着身子高么,男人最讨厌了。
刚想开口便见他寒气森森的目光,禁不住浑身一个哆嗦,瞅瞅床上烧晕被她趁机欺负一趟的青灯,嘟嘴跨过门槛走到外面:“好嘛,我再也不打她的主意便是。”
堪伏渊将信封往外头一甩,啪地关上门。
房间归于安静,只剩冉冉的熏香与青灯急促的呼吸。
她见他来了,浑身愈发热,将衣裳理了理盖住胸前,又抱住枕头,往床里面缩了一缩。
堪伏渊上前,见她脸红气喘,单薄的白色寝衣因薄汗而透出淡粉肉色,身段一览无遗,眸中深了一分,道:“过来。”
青灯过了好一会儿,才慢腾腾挪过来,像只肉涤虫。
男人坐在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又见床下被药汁染脏的床单床褥,蹙眉道:“胡闹。”
青灯躺在床上,嘿嘿嘿笑起来,他的声音一点也不吓人。
堪伏渊见她傻笑,忽然没了气,只好到门前唤人重煎一副药来,又唤人换褥子,忙了一番,青灯一边瞧侍女换床褥,一边瞧见另一名侍女报来书卷折子搁在桌上,心想,他是在这儿办公么。
……陪她?
待下人离了房,堪伏渊这才坐定,一转头便见青灯呵呵呵继续傻笑。
“你笑什,躺好。”
青灯乖乖应了躺好,一双眼睛瞅着他,迟迟不睡。
堪伏渊折子没看半柱香便没了心思,坐到床前,又一次摸摸她的额,停了会儿,又摸了摸。
青灯说:“你再摸个几次它也不会退的。”
顿了顿,嘿嘿笑道:“反正我烧着你也无心思办公,不如将事儿交给王安生总管,你陪着我好不好?”
堪伏渊眉目一压,道:“这些话都是叶宁教你的么,她玉春楼出身,你莫瞎学。”
青灯又嘿嘿嘿笑,自从发烧,她最喜欢在他面前傻笑。
她一笑也眼眸都弯起来,红扑扑的小脸仿佛散发出香果的芬芳,他也不禁勾了勾唇,将她被褥拉了拉说:“药还在煎,你先睡会儿。”
青灯摇摇头,伸出手指头攥住他的衣袖,“我想看着你。”
堪伏渊看了看她,起身到桌前拿了一打折子,又搬了椅子,坐在了床前。
窗外的光透过雕花镂空窗棂,他伸手摸摸她的头,说:“我在这儿,你睡吧。”
他的手一点点粗糙,十足温暖。
仿佛阳光照耀在身上一般,青灯觉得暖烘烘的,他的气息也是暖和的,她闭眼眯了一阵,耳边只有他翻阅书卷时细碎的衣料摩挲声,安静温柔,如远方浅浅的潮。
她渐渐睡去了。
梦醒时候,满脸的泪。
青灯睁眼呆呆看着床帏,恍惚了好一阵子才意识到他在身边,赶紧伸手去抹眼泪。
黄昏的光斜斜落进房,天边弥漫紫色的暮霭与赤红的烟霞。青灯支起身,男人靠在床边,书卷搁在一边,双手拢袖,似是小憩。
熏香再浓,她也闻到一丝淡淡血腥味儿。
青灯默默看着堪伏渊,他的五官被傍晚金光勾勒,落下深邃阴影,长长的眉,黑黑的睫,高高的鼻,薄薄的唇,漆黑的发,红衣领口露出白色里襟与明显锁骨,肩头仿佛也落满霞光。
她问过常封,可否有续命法子。
常封只是沉默。
最后他说,请她千万莫做伤宫主的事儿,宫主想让她好好地,莫拂了他的意。
她明白常封的意思。
走前常封说,宫主这些日眼睛有些看不清,下午过后莫叫他再处理公务,早些休息,他们这些部下说了他也不听,叫她多照看些。
青灯注视他那么年轻的一张脸,她一直以为他是宫主大人,妖孽流氓喜欢坏笑捉弄她的宫主大人,杀人不眨眼的宫主大人,一点毒舌,一点温柔,冬日夜里会抱着她曾经冰冷身躯入眠的宫主大人。
挡在她面前,替她肩负那么多东西却从来不说的宫主大人。
可她现在觉得,他就是个顽固闷骚的小老头。
如果时间静止就好了。
“看什么?”
青灯从呆愣中回过神,堪伏渊已经睁了眼,漆黑漆黑的一双眸子,静静注视她。
青灯挽出笑容,伸出双臂搂住堪伏渊的脖子,抚上去蹭着。
“我在想,我怎么这么好命,可以嫁给一个这么好看的人。”她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眼眶红通通的,他看不见,只听她轻快柔软的声音,“什么时候才能成亲啊。”
“等你好了。”
“那我要快点好~”
“好。”
青灯吸吸鼻子,胸口皱缩着疼痛伤口,仿佛是被剪刀剪了一片一片,撒了盐一般令人战栗,她咬着唇,跟自己说,不要哭,绝对不能再哭了。
他剩下的日子,她不能哭,哭起来太丑,他不会喜欢。
夜里药总算是煎好了。
棕色的药汁散发热气,被侍女端到青灯面前来,堪伏渊坐在一边,道:“把药喝了。”
青灯闻到浓郁呛鼻的药味儿便皱皱眉,刚想耍赖说要他喂,忽而想起他手有点儿端不住东西,一时间呆了呆,自个儿端起药碗。
刚凑到鼻前便受不了,青灯苦着脸说:“我想吃枫糖。”
“好。”
“你现在就叫人带过来,我看不到枫糖不敢喝。”
她眨巴眨巴大眼睛,红色小脸可怜吧唧的瞅着堪伏渊,声音又是软软嫩嫩,堪伏渊只好去门前唤人拿糖。
堂堂宫主大人被她使唤,青灯很是满足。
他一转过身青灯眼珠子轱辘一转,嗖地从枕下摸出一纸小药包,迅速地抖开,白色药粉哗啦啦如数倾进棕色药汁,极快地没了影儿。
堪伏渊刚转身,青灯刚将纸塞回枕下。
一颗颗枫糖搁在青花瓷烫金边的瓷盘上,青灯见了,将药递给堪伏渊。
“你先喝。”
“……”
“我才不要一个人喝这么苦的东西。”
宫主大人脸色阴了,“顾青灯,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青灯赶紧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就喝两口嘛,好不好?”说着抱住他一只手臂蹭蹭,“以后我都乖乖喝药,好不好,渊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评论改版千里我……QAQ
千里这种没有读者评论就萎靡不振的人肿么办啊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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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十指
鱼倾澈
Se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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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娜天的地雷》《
更谢谢琉璃的手榴弹QAQ
明天双更
☆、第八十八章
堪伏渊顿了一顿;默默接过药。
青灯嘿嘿嘿笑起来。他应她饮毕两口,青灯便接过,捧着碗乖乖把药喝干了,喝完小脸皱成一团,赶紧往嘴巴里塞枫糖。
没过多久全身开始发热;像是赤口身在火炉上撩拨一般。
青灯躺在床上脸色酡红;一下一下地喘息;红肿的唇溢出依依呀呀的低吟。
她咽了咽干哑的喉咙;去看背对她坐在床边看书的堪伏渊,屹然不动,想来两口果然是效果太弱了么。
下腹有火在烧,青灯像一只水蛇爬上男人的背,在他耳朵旁哈气,“渊哥哥……”
“……”
胸前的软嫩蹭上男人硬实的背,青灯酥麻得软了身,忍不住红着脸呻口吟,“呜啊……渊哥哥……”
青灯意识都是模糊的,她去碰堪伏渊的脸,却发现他肌肤温度不比她的低,愣了愣。
他这是……在忍么?
“渊哥哥……”她刚软软唤了一声,男人忽然转身将她一把摁在床榻上,微微蹙眉道,“你在药里下了什么?”
“唔……唔……叶宁姐姐……给的……”他的手掌按在她肩上,她凑过去用脸去蹭着,觉得舒服,呜咪呜咪地哼唧。
堪伏渊脸黑了,她身上将将浸出薄汗来,胸口涌出粉红,他压低声线道:“你且身子病着,不可肆意行事。”
青灯小脸一皱,“可我来宫里这么久……你都不和我好……”
堪伏渊脸更黑了。
这这这,她这是在向他求口欢么。
青灯这边已经浑身难受,她扭着腰一副要哭的模样。
她胆子再大,说出那些羞人的话也需要勇气的,她想和他在一起,可偏偏这些时日两人都分开睡在房中,她这几日都病着,堪伏渊除了处理公务便是陪她,夜里她又烧得昏昏沉沉,今日才尚且好了一些。
虽然中原有成亲前双方不可见面这一说法,但显然青灯不应的。
这几天,这男人当真是一点儿这方面意思都没有的,明明以前夜夜将她摁在床上行事。
好不容易瞅到个机会,她怎可能放过。
下药什么的,以前他对她做过,如今算是还回去,甚是合理。
念此青灯目光一横,嘟起嘴扭头道:“渊哥哥……你这么快便不举了么?”
她刚说完,便觉肩头一痛。
堪伏渊捏紧她细瘦的肩,简直将她捏碎似的,他先是用那双寂黑的眸子盯着她,眸底翻江倒海暗潮涌动,忽然间笑了。
他唇角挑起,笑得十足妖孽,勾魂夺魄,一如在几年前青灯在夜凝宫后山遇见他时,那蛊惑的笑。
青灯顿觉毛骨悚然,后悔了。她刚想开口,眼前便一黑,嘴巴被堵住了。
男人骤然低头,重重地吻她,舌尖探进,攻城略地,肆意舔舐一番,又缠住她软软的舌吮口吸。
他吻得深,她都疼了起来,心尖却巍巍颤抖,他的气息与味道如一壶醇厚灼烈的酒,醺得她将将醉去。
烛光昏黄的房间里一时响起唇瓣摩挲的暧昧水声。
下面……好痒。
青灯羞得眼角溢出泪花儿,可又环住他的脖子。
她想细细享受与他的亲密,可他太猛又太急,她被他的唇缠绵得脑袋发晕,仿佛是烧得越发厉害了。
亲吻朝外蔓延,男人滚烫的唇在她娇嫩洁白的颈侧肌肤流连,吮出一朵朵小桃花,又往下,剥掉她的寝衣,露出一对挺拔浑圆,上头两点儿嫣红俏生生立着,微微晃动。
“又不穿肚兜,嗯?”
青灯听见男人的低笑,双手捂住脸。
他含住她的一只口乳口尖舔吻吮吸,另一只手捏住把玩,青灯低头见自己粉红色的奶口尖在男人指缝间晃来晃去,身口下涌出一股汁液来,打湿了裙衫。
“进……进来……”
“嗯……?”
“灯儿……要、要渊哥哥进来……”
她的药性已经烧得她难受到不行,一对双口乳被他吸到红肿,她忍不住将腿打开了些,几乎要哭了,“渊哥哥……进来……”
哗。
男人红衣与肩头如水泻落,露出精壮厚实的胸膛,他将她衣裳整个地剥下来扔下床,打开她双腿,露出水色j□j口欲的那点抹粉红,此时一张一合地流水,如饥渴的小嘴。
青灯眼见他直剌剌盯着她那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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