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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竞雄-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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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之中冒出一股黑气,有两只白骨嶙嶙的手抓扒出来,将影子撕开了一条裂缝,一张狰狞丑陋的鬼脸从裂缝挤出来,他赤红着眼睛,嘴上挂着惨惨的笑,可不正是先前与凌纵云说话的萤鬼。
便见此鬼将影子中的裂缝扒开,一个大步约了出来,他的身自包裹着半截血肉,还余半身白骨森森恐怖
萤鬼身上血肉模糊,它伸出利爪,便向凌纵云抓去。
七妙心道睹此情景,心下一声不好,她急着结了个手势,要施法救时,竟是来不及了。
……
凌纵云自知身后一股阴风袭来,萤鬼离得太近,来得太快,他却无暇回身。便在这生死关头,他心道一声无奈,微微倾了倾了肩头。
嗡……的一声,身后那把宝剑竟发出的一声铮鸣……
嗡……宝剑不耐噪动,竟窜出剑鞘半尺,剑上寒光乍现。
“死吧,凌纵云!”萤鬼裹挟无匹巨力,咆哮着扑上来,转瞬便至凌纵云的身边。
“清风!”凌纵云双掌兀自推着墙,他高叫一声,身后那把剑应声出鞘,迸现弯丈光芒,萤鬼措手不及,正扑在了剑上……
这不过白驹过隙的一瞬过后,只见那萤鬼嗷的一声大叫,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它不及再说什么,周身一通爆响,白骨肉身竟是节节寸断。
七妙神识一动,脑海中重现出那一瞬间捕捉到的画面:只见凌纵云身周白芒一现,那清风剑上窜出三尺剑气,呼的一下向其身后一斩,这一剑斩去,惊鸿剑气破开萤鬼肉身,又当的一声自行收回剑鞘,其势迅捷,空中仍留着冲天剑气划出的一道残影。
此时一个笼在一股黑烟中的影子从那白骨堆中惊慌着升出来,黑烟摇摇扶扶,直窜天际,凄惶逃窜而去。
却听得有一个女声冷冷道:“想逃,不觉晚了么……”
原来竟是七妙拦在黑烟一侧,只见其只手舞动五尺寒水身剑,疾向黑烟一斩。
寒水剑上蓝茫一闪,似有一股水汽绕在剑身之上,游走流动,此时七妙全力施为,竟一剑斩去黑烟大半。
可怜那萤鬼大半鬼力已被清风剑一剑破去,其元灵藏在黑烟之中妄图逃掉,却如何是七妙的对手?
“呜…。。”便听得黑烟里一阵凄厉呜咽,嘭的一声炸开,就此于天地之间消散殆尽。
可怜那萤鬼,自以为寻得了找凌纵云报仇的机会,却惹的自己魂飞魄散与此。
然而又在此时,情势又变,那萧天旭猛的跳了起来,便似离弦的弓箭一般扑向七妙,七妙急忙横剑在前,心道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让你轻易得手。
只听当的一声,萧天旭左手食指在寒水剑上弹了一下。
“啊……”七妙只觉被一股巨力震得周身发麻,她把握不住,寒水剑就此跌落屋脊。
那萧天旭看准时机,又一把将七妙像夹小鸡一样挟在肋下,他哈哈一笑,沿屋顶几步跳出,便带着七妙破空而去。
“凌纵云,想要这女子平安,便到静流居来寻吧!”
“休走!”凌纵云怒道,他欲追上去,却苦于尚未完全止住身畔一众房屋摇摇欲坠之势,待其施法止住房屋坍塌后,那萧天旭与七妙早没了影子。
“唉…。”不料事情竟是如此,凌纵云皱了皱眉,他想了一会儿,轻抱拂尘,便也向那静流居方向追去。
两人比斗,一异鬼突然出现,几个起伏来回,萧天旭自知不敌,只得振作起一身修为,趁那时机正好,又掳了七妙而去。
七妙心头恼怒、郁闷,这些情绪一股脑的涌上来,她恨自己学艺未精,甫一遇到高手,便被其玩弄于鼓掌之间。
她怨自己虽然炼化重宝,那宝威力如斯,她元功大增之余,连那道行高深如凌纵云者渡过来的真气都奈何不得,却因使唤不灵便,只能被这萧天旭肆意摆布。
此刻她又被夹在萧天旭肋下,脸朝下望着,后者纵掠如非,七妙眼见着身下屋脊房檐连绵飞速后退,渐成一线,那姑苏城内的风雅繁华,都被甩在了身后。
劲风吹过她的乱发,不觉眯了眼,三四只燕子从二人身畔掠过,低徊轻语,叽叽喳喳声个不停,似是好奇,又似是嘲弄。
天际黄昏,斜阳远去,萧天旭足下不停,已出了姑苏城外。
“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她恼怒的扭过头,瞪视着萧天旭问道。
“哈哈,小女娃娃莫要多问,到了自然就知道了……”萧天旭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想把我怎么样?”七妙不甘心的问道。
“怎么样……怎么样……。”这萧天旭依旧盯视着前方“那要看凌纵云对你的重视程度了……”
“他对你越重视……你就越应该死,他重视的人……。静流先生,那两个女儿……都该死……”萧天旭喃喃道
“都该死……都该死……”他并不理会七妙,嘴里只是喃喃作响。
“这个人莫不是疯了?”七妙心中叹了口气,想到。
萧天旭挟着七妙出了姑苏城,向西南方向的灵岩山奔去,此处林木幽深茂密,山径艰深曲折,这一路渐行渐远,不觉天色已是昏昏冥冥。
七妙不知道萧天旭要带她去哪,却不知后者此时心中也是惊讶,他自问已偌大静流居庭院,竟是寻不到了。
他心知凌纵云便追在身后,无暇细细找来,要知道虽然灵岩山主峰也就不过一二百米高,但此地山脉纵横,其广阔约莫也要有一两千亩地吧,他心中焦急,急切盼望抢在凌纵云前面把静流先生杀了。
既然他始终报不了仇,那便把仇人的朋友都杀了,让他孤独痛苦,让他体会到自己内心的恨。
他内心凄楚的想到,不由得更是加快了脚步。
便在这个时候,那林木昏暗处,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萧天旭当即停下身子,猛地一声喝道:“谁!”
第三十六章 游园惊梦魂断殇(中)
身前葱葱翠竹摇了几摇,一个长长的影子顺着树缝伸出来,投在地上,淡淡如烟,隐隐落寞,一个旷远苍幽的声音缓缓传过来,声音很慢,拖得很长,仿佛投在地上那个长长的影子。
“静……流……居……”
“云……。渺……。”
声音幽幽传来,一盏纸糊的灯笼随之从竹林里伸了出来,灯笼里微弱的烛火火苗窜动。
时已昏冥幽暗,山间月色浑浊,是夜无风,奇怪的是这股火苗却显得如此脆弱,流窜闪耀,仿佛不断的跃动呻吟,直映的地上那孤寂的身影婆娑舞动,诡异莫名。
这时映着烛火,竹林身后又钻出一张脸来,这本是一张年轻人的脸,却显得如此呆滞,这张脸上蒙了一层黑气,那眼窝深陷,两条眼袋又大又肿,窜动着的烛火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间现出一副苍白的神色。
七妙见此人面色,不由心中一惊,萧天旭忽然把她放下来,他厉声喝道:“哪里来的妖魔在此装神弄鬼,那云渺不是死了么!”
“呵……呵……。呵……。呵……”身前那人脸上表情全然未动,嘴巴机械的一张一翕,诡异的笑道。
“竟敢嘲笑萧某!”萧天旭大怒,运起周身真气,掌上功力凝聚,便要向前劈去。
“你…要不要到静流居去?”身前那人依旧呆滞着面目说道。
“嗯?”萧天旭骤然收掌。
“跟我来吧……”那人呆呆的转过身,竟自顾自的向竹林深处走了。
萧天旭惊疑不定,他想了一下,叫那七妙走在身前道“不要多嘴,随着前面那人走就是了。”
七妙心头亦觉奇怪,她并不多言,踩着山石小路,跟上了那自唤做云渺之人,萧天旭又紧随在她身后,三人便悄无声息的向钻进了幽僻山林之中。
三人不声不响,前行一阵,只见云渺把他们往灵岩山深处走去,云渺只顾带着他们在竹林之中绕来绕去,却不知走了多少路,行了多少步,七妙用心看时,有些路分明先前就兜了好几圈了,他斜眼望了望萧天旭,后者兀自跟着,并不多言,于是她便也不开腔问询。
盘盘绕绕,行路竟不知几许,终于穿过了重重茂林修竹,三人来到灵岩山半山腰上,此处雾霭沉重,拨开层层暮气,豁然竟是一间偌大的庭院,萧天旭抬头望去,这可不正是先前来过,又遍寻不着的静流居么,抬眼看那门上,仍是挂着那副“静流居”的牌匾,其上三个大字苍劲写意,到与先前别无二致,只是现在天晚,那门口檐上,点上了两个白色的灯笼,闪着一丝微弱的烛光。
萧天旭顿时想到,上一次来时,那静流居乃是在灵岩山山脚,怎么今夜搬到这半山腰上来了……
他皱眉打量,此处笼着一层蒙蒙黑暗,虽点了烛火,怎么反而越加看不清楚。
这时静流居下中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清越空旷的声音传出来:“远客至此,静流不便出迎;还请萧贤弟和仙子进来一叙……”
萧天旭分外纳闷,心道这分明是个年轻人的声音,怎么会自称是已近期颐之年的静流先生。
这时那云渺在旁边面目表情的唤道:“请……”
“好吧……”萧天旭拉着七妙的胳膊,迈步进了大门,他心道便是龙潭虎穴萧某却也不怕,何况他一个小小的静流先生。
七妙心头也是惊讶,此地如此诡异,只觉得是股说不出的不自在,但她身不由己,也只好跟了进去。
于是那云渺提着灯笼,领着二人进入门外,只见静流居之内,依旧是前日萧天旭踏过的那条鹅卵石小路,只不过先前堆满的落叶全都一扫而空,路旁的奇花异卉盛开绽放,庭院内不复当日破败寂寥的景象。
然而细心观察下,景象却又是与那日不同,萧天旭内心咂摸道,这静流居竟似比先前扩大了两三倍的样子,脚下是走不完的路,身周不远处的景色都裹在浓浓黑夜之中,看不真切,也望不到边际。
路旁那几朵牡丹,更是鲜红的宛若滴着血,妖艳之余带上了几分诡谲。
七妙头一次进来,却也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偌大庭院里安静的异常,将远处山林之中,如那小儿夜哭一般“呜呜”的风声传个真切,除此之外,便连那蝉鸣虫叫都听不到一声,庭院内丫鬟侍女一个不见,只有云渺打着一个灯笼照在身前。
烛影摇曳下,将云渺的身影斜斜的映在路旁槐树之上。
那槐树枝丫纵横交叉,指向天空,冷冷迎着三人,云渺身影倒映其上,更像是为一个张牙舞爪的鬼怪披上一层黑衣一般,七妙一路行过,那一排槐树便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子,峭楞楞的立着,活像侍立在路旁的一个个鬼影。
“鬼……”这一个鬼字涌上心头,七妙猛然像醒悟到什么似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与萧天旭脚下,这二人身旁,竟没有自己的影子……
“不是说,鬼都是没有影子的么?”她胡思乱想道“难道我们几人都已死了?那云渺的身旁怎么却有带着影子?”
她抬头望了望天空,却又发现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一轮圆月笼着浓浓血色,被两三片云朵遮蔽着,朦胧不清,圆月便一直停在他们头上,仿佛那位置从不曾挪移过半分。
她心头只觉此处鬼氛匪夷所思,望那萧天旭时,却见他只是垂着头走着,似对眼前诸多奇怪之处视而不见,
却不知萧天旭胸中也怀着心事,云渺带他们绕过了一间厅堂,他定眼瞧时,那厅上赫然写着“雅园”二字,可不正是先前来过那间,此刻这间屋子被弥漫的夜色裹的严严实实,窗门紧闭,悄无声息。
只听“啪”的一声,萧天旭忽然一掌挥去,不远处的一面窗户应声而破,他顺着窗口望去,却见屋内景色,竟要比这庭院夜色还要深沉,辨不清楚。
但他萧天旭是何等人物,当下暗暗施法,双眼闪过一丝光亮,眼前景象豁然变得清晰了几分,他向雅园屋内望去,却没有寻到先前那张供桌,和其上摆放的众多灵位。
“走吧!”他不便再多想,向冷冷等在一旁的云渺吩咐道。
三人绕过雅园,又向那晦暗处行去,然而他们不知道,在其走后不多时,那一扇被打破的纸窗竟慢慢的弥合了,宛若那开合自如的百合一般恢复如初了,这漆黑的夜色下暗涌波动,那雅园静静伏在黑暗一角,若是细细看它,会发现它此刻,竟像是在笑……
第三十七章 游园惊梦魂断殇(下)
却又不知行了多久,七妙只觉这无边的夜色,更是浓郁了,云渺虽然点着灯笼,那一点微茫,照在这浓浓的夜里,并没有使其减淡三分,反而却更显得它深不见底。
这时突然有一股流水潺潺的声音传来,七妙向前看时,却见眼前景色顿时与众不同,十几步远外掇石叠山,显得幽旷俊逸,山外有一环流水,潺潺做声,正围着一间小亭。
当世之内,姑苏庭园为其一绝,此地大族有好叠石成山,曲水围亭的风气,南北虽都好拾掇假山,但其风格却略有迥异,南人崇尚山阳/水媚,以其娟秀多姿为庭中格调,类静流居这种,堆叠奇峰异石成山,辅以涓涓细水,自显得灵动雀跃。
其旁辅以小亭,曲水流觞之余,饱揽天地清风明月,自有一种言有尽,而意无穷的风雅。
北人却与其略不同,大山大石刀削斧凿,不事雕饰,造化钟神秀,取道自然,假山之旁开凿偌大湖泊,皎皎明月于其上,众人行船醉酒,博览天地锦绣。
然而不论豪迈大气与小家碧玉,此时此地却是半点氛围也没有。
却见那娟娟细水中轻轻飘着几朵荷花,花上放一盏烛火,为这浓密诡异的夜中添了一点亮色,又见那小亭内摆着一张宴席,桌角正坐着一个人,微笑的看向这边。
七妙定睛看时,却见那人一身暗红色丝缎长衫,绣满了牡丹花纹,他面目俊朗,神色间自由一股说不出的风流与骄傲,额头之上佩着一环银链,额头中心坠着一小块粉色琉璃石,一头黑发垂发如瀑,披在身后,此刻此人举酒嘱杯,颔首示意二人坐下。
那云渺将两人带过来后,自是提着灯笼,垂首站着那人身后。
萧天旭将信将疑,拉着七妙坐在席上,却见对面那人先不理他,而是对着七妙说道:
“仙子灼灼其华,皎皎其姿,清丽动容,如此绰约仙子肯驾临我静流居,静流不甚荣幸。”
“你真是静流那老家伙?”萧天旭厉声问道。
“哎?萧君当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既是此地静流居主人,又坐在你二人身前,若不是静流,还能是谁?”那人转了转酒杯,微笑着说道。
“嗯?不对,静流先生分明是个比我还要老的老头子,行将就木,怎会一下子变成了你这样一个二十来岁的公子哥?”萧天旭喝问道。
“这又是萧君不对了,君难道只知道那呱呱坠地的孩童长成耄耋老人,就没有听过有那百岁老人变回二十多岁的翩翩佳公子么?”那人笑了笑,略带不屑的说道。
“胡说八道!”萧天旭蹭的站起来“你若是那静流,我便正好要杀了你!”,他一掌拍了过去,只见举起身边折扇,轻巧的向身前一点。
萧天旭掌力雄浑,且兼有一身鬼力修为,一掌向静流先生脑门拍去,却被后者折扇轻轻一点掌心,只听啪的一声,此掌力道已皆化为无有。
他心下大骇,他入亭之前早想好了,休问此地摆的是什么阵仗,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掌将此地主人击毙就是了,故而这一掌已是出了全力,他心道纵使日前和那凌纵云比斗,又被萤鬼趁机俯身,身上功力早散去大半,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被眼前这青年公子如此毫不费力卸去自己全力一击,此人实力,竟是如此深不可测。
“不对,静流先生元功属水,你怎么是一身木气?!”萧天旭心思转了转,惊觉不对道。
“哈哈哈哈…。”静流先生大笑道“好你个萧天旭,不亏堂堂魔教居右使的名号,只一击,经看出我元功属性,不过你又是否听过寄灵神木这个名号呢?”
七妙和萧天旭闻言都是一惊,前者惊得是,身边这位老者竟然也是魔教中人,后者却是脱口而出道:
“寄灵神木!传闻中能转换人体命灵于其上,承接寿元的宝贝?”
“哈哈哈哈,好见识!”静流先生得意的笑道。
那萧天旭却是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他冷冷的道:“寄灵神木,原本是西昆仑寿翁手里的宝贝,原来这东西竟是被你拿了……”
他继而又悠悠说道:“当年正魔大战最激烈的时刻,听闻通晓仙为了一个将死的女人,赴西昆仑大闹,想要的就是这件东西,虽然最后并未如愿,但经此一役,昆仑三老与通晓仙皆元气大伤,西昆仑与灵霞岛也互生嫌隙,魔教这才得以从覆亡的危险中摆脱出来,得来了喘息之机。”
“然而事后寿翁严华子惊觉寄灵神木竟被人盗了,他自是寻那通晓仙对峙,然而后者矢口否认,自此,西昆仑与灵霞岛彻底决裂。”
“却原来,这件宝贝被你偷了!”
“不错,萧老儿,你不愧是经历过昔年大战之人,所说所料皆不假。”静流先生倒不避讳,反而直言道“昔日我趁通晓仙击伤昆仑掌教,与昆仑三老激斗不休之时,潜至后山,那时像你我这种级数之人打斗正酣,谁也没料到众人所争之物,竟轻易落到我静流手里。”
他哈哈一声大笑,毫不掩饰洋洋得意的神情:“想那通晓仙寻此物又有何用,救一个将死之人哪是那么容易的,如我得到此物,将其炼化,移形灌灵,也足足用了二十余年方成。”
七妙听到他这么说,心头不由一紧,心道:“静流先生这样的高人,炼化宝物也需要二十余年,又不知道自己身上这股阴寒真气,完全吸收又需要多久…。。”
却又听得那萧天旭冷冷道:“那萧某要恭喜你了,又能多活一百多岁,自是不用再怕死了!”
这句话明褒暗讽,静流先生怎会听不出来,他当即也是摇头回他道:“萧老儿这便错了,静流我费尽心机炼化这寄灵神木,倒不是为了再孤零零的活上百年。”
“哦?”
“静流此举,仍是为了昔年正魔大战之后,令我足不出户,困顿于此地二十余年的那件恨事……”
第三十八章 疯癫只道看不穿(上)
这一夜静流居上气氛诡谲莫名,萧天旭与七妙二人受制于静流先生,与他同坐一席之上。
静流先生转了转酒杯,正要对二人道出心事,便在这时,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念的是李白的诗句: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
这时只见一个背着宝剑,抱着拂尘的道人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七妙看时,可不正是那凌纵云。在他身畔,又站着一个举着灯笼的年轻人,那人一身家佣打扮,穿土布衣服,那脸上表情呆滞,一双腿脚也是迈的十分机械。
那静流先生见凌纵云来了,不由抚掌笑道:“纵云老友,终于把你等来了……”
“凌纵云!”萧天旭却是蹭的从席上站了起来,他双手猛地提起一股鬼力,大叫一声,就要上去拼命。
“萧老儿,不可僭越宾主之礼。”静流先生低声厉喝,手中摇扇轻指,一股劲力向萧天旭激射过去。
“啊!”萧天旭吃一声痛,啪的一声瘫坐在椅子上,他只觉自己全身上下受了一股莫名禁止,竟让他动弹不得。
他心中对凌纵云怀恨以至根深蒂固的地步,兀自咬牙切齿的瞪视着他,却又无可奈何。
七妙堵此心中怀笑,她并不是小气的人,不过被萧天旭在肋下夹着跑过两次,如今睹此老吃瘪受窘,又怎能不笑。
静流先生左手一捻,轻轻打开之上,当胸摇了摇,神情甚是自得。他称那萧天旭为老儿,叫凌纵云为老友,却是忘了自己原本是大出他们许多的老人。只听他顺着凌纵云先前和的诗歌念道:
“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
凌纵云轻声道:“既知浮生若梦,又何苦在梦中执着?”
静流先生并未接话,而是望了望亭边枕流,只见流水柔柔,其上飘着三朵纯白百合,那花心中有摇曳着三点烛火,烛光微茫,又映着流水的含情脉脉。
这时一股微风轻抚过亭榭,静流先生叹了一口气道:“云清,先将凌道长带上来吧。”
原来凌纵云身旁那人,竟是先前和厉修鬼种有过一场好斗的云清道人,却不知因何缘故,此人又出现在了这里,还是一副年纪轻轻的模样。
闻听主人吩咐,云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带头走进小亭,然后他与那云渺一般,提着灯笼,站着了静流先生的另一侧。
凌纵云轻轻一笑,也是步上小亭,却与七妙坐在一起。
七妙心知这位道长亲临此地,又一半的原因是为了自己,她感激的看了看她,后者冲其轻轻点头示意。
“老友耳目聪灵,想来刚才也把静流所说听了个大概,念到太白诗句,想来是要点化我喽?”静流先生大有深意的问道。
他既听凌纵云先前念到李白的诗句,自知其中有所深意,心道:自己这个老朋友功力超卓,自己当初虽虚长他几十岁,却是远远不及的,不过现在么…。。
“既明点化之意,老友何故仍要执着,昨日之事不可留。今日之事多烦忧,该过去的,始终还是要过去,该放下的,便就放下又如何?”凌纵云殷殷劝道。
“哈哈哈哈”静流先生忽的大笑,说道“老友劝诫之言,我又如何不知,世上谁人不知?”
“难道这世上人都是傻子不成?知难行易,或着说行走在这红尘之中,即便那修道之人,又有几人能像老友你这般虚怀若谷?”
“想那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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