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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竞雄-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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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们还没有要分开呢,师弟何必如此伤感?”七妙展颜一笑,看看渐晚的天色说道“咱们先妥善安置了安乐侯,再去寻那天沐的晦气如何?此时我还要靠你的力量。”

“好!”一提天沐,沈丹阳双目蓦地闪过一丝寒光,他一攥拳头,低喝一声道“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让此人逃了!”

“年轻人就是气盛啊……。”看着他们俩个并肩说话,意气风发的样子,踟蹰子低声叹了口气,看了看夕阳下自己落寞的身影。

……。……。。

古庸城内,坊市交错,南疆特有的粉墙黛瓦纵横阡陌成一条条小弄,聚在这边疆古城之中,织成一张大网。

这城中民居巷院,盖因着是远疆所在,又是苗汉聚居冲突多发的场所,倒少了如同江南的那种典雅秀色,因着久披战火,此地的新旧建筑,有一种被历史洗刷过的凝重感,那一堵堵巷口白墙,也许处处曾为昔日里巷战牺牲人命的所在,夜雨闻声,也许街角亭中,还有不散的冤魂在痴痴念着些什么。

只见那不散的征夫之妇精灵魂魄,在那黄花深巷凄凄念着:

彩角吹声,月聚月坠,故人已远,何时相会,念去去,不过四里连营,风吹马蹄急。

旗舞笳声碎时,还有谁人摇玉佩,吹羌笛,声一半,愁一半,夜深重,愁似悲秋亦深重,道几个盼字望字,疏落时,只有一腔离情。

此刻某一天弄堂里,寻常一户人家之中,蓬门紧闭,似锁紧了更深夜中,难以使之觅得天日,这屋子外面围着许多百姓,这其中有轻壮年人,也不乏老少妇孺,他们探头探脑,一片窃窃私语时,却不敢多踏进一步,而只敢在远远看着。

围在这些人身前的,乃是一帮披甲按剑,身子粗壮的兵家武夫,领头的那个脸大似盆,又长着一边大号络腮胡子,此人豹头环眼,鼻若悬胆,倒是一个标准的武人形象,问他姓甚名谁,其实正是先前夜里在安乐侯府门前吃了瘪,又因着不长眼,招惹了夜行古庸城的七妙与秦雪涵而被后两者施法着实教训了一顿的那黄姓将军。

此人本是古庸城中那抚台大人的亲眷,蒙受着恩情,在无寸许军功下当了这一处军门之职位,这几夜古庸城中异变迭生,都发生在安乐侯府近前,抚台唯恐朝廷将来怪他不救安乐侯,引得苗人再次窜动,故而使唤他这名亲戚带了百十来号的劲族,全副武装着过来救援,却不料这些人灰头土脸赶回去时,人人皆是一身狼狈一身伤,却连敌人面貌都没近前看上一眼。

抚台大人见他一副惊魂未定的熊样,当即勃然大怒,声声威胁要治此人之罪,那黄军门拼了命的告饶,却见一众同僚冷冰冰的,无不幸灾乐祸的瞧着自己,他心知这些人平素都瞧不起他,以为他只是靠溜须拍马自己这抚台亲戚而侥幸做上军门,而无半分带兵打仗的真本事,他一怒之下,当即请命,要再带一百军马来这沈府一探究竟。

那抚台原本只想好好骂骂他,点一点他便则罢了,没想到倒是激发了这黄军门男儿血性,他想想便也道声好,换了一百名劲族给他,要其带起刀剑,二度奔沈府再去。

黄军门接令时,忽然想到那沈府门前老道凭一口煮沸了的大鼎,杀人如麻的模样,和之后施法向小菜一碟般收拾自己的那两名剑客,心中始害怕和后悔起来,幸好抚台附耳授计,要他莫与沈府中盘亘的神仙道人们拼命,只在周围戒严,抓两三个跑进去走出来的百姓,糊弄糊弄样子给诸人看,给朝廷看便是了。

黄军门心下大喜,自以为得计,带了百来号人马当即开拔,朝着沈府跑来,走出一路,此时天色刚刚破晓,他一面依着抚台的吩咐戒严,一面又遣一二个抽到死签,颇倒霉的兵士去看沈府究竟。

那些人抽签时倒了霉,自以为摊上这有去无回的任务,求爷爷告奶奶一通未过,只好愁苦着脸而去,却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的回来,听她们禀报,黄军门心中也是一奇,原来这些人见沈府没人,又扒了墙头探里看了,只见沈府高墙阔壁之后,皆是一面倒的冷清,这几人大了胆子,翻/墙过去时,竟也一路寻不到半个人影。

黄军门当然不信,以为这些人只顾偷懒,当即举起鞭子连抽带打之下,声声喝问,却不料这些人发誓毒咒,一个个就差举着祖宗牌位证明自己所言属实了,黄军门心道,这真是奇事一桩了!

第四章 妙影沉沉葬天光(上)

破晓时分,清夜雾聚雾散,百来号人马聚在一起,披甲执锐,明晃晃的杀气腾腾,来往百姓无不侧目,却不料这伙人心中其实没底,一个赛一个的害怕那沈府中下凡的神仙,只道其胡乱杀人,寻常人怎敢拿血肉之躯与之敌对,便是领头那黄军门已经吃过一次瘪,此次再来,哪敢随便接近这聚满煞气的沈府。

他在外逡巡不前,但也不闲着,派出一批死士查探,这些人回来赌咒发誓,竟声称诺大沈府中已是空空荡荡,半个人影声息也寻不见了。

黄军门见状将信将疑,又派了三四批人不断探查之下,终于确信了:这沈府之中,确实空无一人!

他当即率领军马,齐齐奔赴沈府,众人合力砸开大门,踏足搜寻时,黄军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这沈府中,房间院落自然是好端端的,然竟是一丝一毫活人的声息都不见了,整个宅邸死气沉沉,披着爽雾,更像是那丰都死国。

黄军门心头大骇,暗想这赫赫名声响亮,府邸花园不算那园内湖泊共占地百来亩的沈府,难道在一夜之间,竟叫人搬光了,还是杀光了?不管是那种情况,总要有一丝动静,就是死了,也该有尸体、血迹,蛛丝马迹。

他受了九华神功的威慑,不敢在此久留,未及仔细查探一番,不多时便将队伍带了出来,这人细细琢磨一番,暗想如今也不用沈府外面设岗了防备谁了,自己回去,准又要被抚台大人责骂一番办事不力,更要被那伙子平素就看不起自己的同僚责骂,他心中气愤,不想立即回城复命,便找了家酒楼,带着三四个亲信喝了个满醉,至于那些军马士卒,却仍让他们在沈府周围巡逻警戒,只道拖得一时半刻再说。

于是这一通饮酒作乐,黄军门被几个亲信吹上了天,自己又是一个个数落着骂了一通名字,连带那本家亲戚,古庸城巡抚也一并被他骂了,只叫骂了一二个时辰,待黄军门力气都使尽了,这才舒了他积郁难耐的心,继而他美美的睡了一觉,等着再醒来时,竟已是转过头第二天,约莫黄昏的时分了。

他摸了摸酒后剧痛的脑袋,正要嚷嚷着再来一壶时,忽然一声惊天动的嘶叫声响起,这声音宛若一道飓风,呼的一声尖叫,好像百鬼挠墙,似怒似怨,黄军门哎呀一声,被骇的心神受创,连惊带吓跌下椅子。

“这是怎么回事!”他怒吼一声时,早有一名小兵跌跌撞撞跑入酒楼中来,此人也是脸色苍白,想来被这一声吼吓了个不轻,他脸色惶急,又带着一丝惊惧,结结巴巴禀道:“报!宝!将军,不……。不对劲!”

“给老子把话说利索喽!”黄军门怒急,一脚把这小兵踹倒,他一手按住腰边别着的宝剑,怒目而视道。

“是是是是……。。”小兵吓得话说更说不清楚了,还好这边地兵野,性子到底不比老百姓,喘了两三口气,他恢复了精神,赶忙说道“大人,附近有一间屋子在闹鬼啊!”

“胡说!”啪的一声,黄军门又是一脚踹过去,破口大骂道“这朗朗晴空,光天化日,哪来的鬼,我看你就是鬼,你被鬼迷了心窍!”

他心中却是想到,来俩修仙之人已经让老子忙的不可开交了,难不成赶上了什么节日,鬼也跳出来凑趣,还要不要老子活啦!

黄军门怒急之下,又是喝醉了的状态,一手已经抽出了宝剑,旁边三四个亲信赶紧抱住了他,其中一个给那报信小兵使了个眼色,骂道:“你个不懂事的东西,惹得将军不快,还不滚出去!”

“是!是!”小兵吓坏了,得了这命令,如释重负,连忙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黄军门喝酒的乃是一家酒肆的二楼,他这几个亲信中倒是有会做事的,其中一人探头从二楼栏杆向外望了一阵,又听了一通动静,然后与另几个人互视几眼,便对那黄军门劝道:“将军,外面确实有些骚动,这日夜里神仙杀人,古庸城内一片骚乱,咱带的这些兵都受了不小的惊吓,您得出门稳定下军心,莫要出什么乱子……。。”

他顿了顿,接着道:“不然,抚台大人那里……。。”言下之意,再怪罪下来,你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黄军门听他一席话,动了动眼珠,瞬间冷静下来,他当然也知道,这里时古庸南疆之域,不比内陆那些吃白饭的兵丁,自己手下这些兵平时都是去杀过人的,只是他们虽然不避生死,但却最怕鬼神,平时听了鬼神之说都要惊惧,更何况这古庸城里有很多人都见识到了神仙的赫赫威能,又如何能不害怕,若要他们不骚乱,自己这领兵大将必要出面安抚一二再说。

他思量定了,腆着大肚子走出酒楼,张眼时,正看到不远处几百号人早将一处巷子围了个水泄不通,这其中有他黄军门带来的士卒,也有寻常百姓,他们蹿头攒脑,叽叽喳喳,不知在看些什么,又议论什么。

“都起来都起来!”黄军门一个饱嗝打过,满是酒气散出,他打量时,众士兵见长官露面,饶是心底瞧不起他,此刻也多了个主心骨,目光纷纷投来,只见那黄军门问过详细情况,一个老兵答道:“启禀将军,这边本有间屋子住着一家三口,其中男主人乃是巷口买葱油饼的,女家做些粗布活计,此外就是一个不满周岁的孩童,刚才一声怪响就是从这屋子里传来的。”

“恩?”黄军门顺着那兵士伸手所指,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二,只见前方一间普通屋子,上铺细细瓦,下刷粉墙,两边围一圈篱笆,地方不大,其中种些蔬菜,倒显得井井有条,只是那屋外大门此刻紧闭,只有两扇门上各贴着的两面门神炯炯有神的注视着众人。

“这一早巷口百姓出来时,见这屋子男主人没向以往那样摆摊来卖葱油饼,众人初时以为是有那沈府的事情在闹腾,这家汉子害怕了,今早避门在家不敢出来,可是之后有人路过他家门时,竟听到屋里有十分古怪的声音,刚才更是好大一声鬼叫怪响,百姓们窃窃私语,说着家里进了恶鬼,把里面三人都害了。”那老兵吞了吞口水,又接着说道。

那大门关着,黄军门努力看了一会儿,只觉得门缝里散出丝丝寒气,他到底有些害怕,酒醒了三分,踌躇了一下,找见个面熟的小兵,喝令道:“你,进去看看!”

好巧不巧,那小兵正是先前来找他报信,又被这黄军门洒一通酒疯在身上的那个,他听了黄军门的吩咐,身子一个哆嗦,脸面抽搐一下,忙不迭的摆手道:“将军,将军……。我……。。我!”

“你什么你!”黄军门使出长官脾气,抽搐腰佩宝剑,那剑柄狠狠在这小兵后背上抽了一记,不由分说,把他赶向前边“莫要啰嗦,小心我手中宝剑!”

围观众人中也有猎奇好事的,人群赶忙分出一条通路给这小兵,他百般不情愿,但是望了望身后拔刀怒目的黄军门,心中纵是千百个无奈,也只好在众人或好奇、或惊恐、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下不情愿的挪着身子,一步挨着一步,向那两扇木门靠过去。

“你给我快点,不要磨磨蹭蹭的!”黄军门见他这幅怂包德行,不满意的骂道。

小兵好不容易到了那木门边,用手敲敲大门,又哪有人去应他,他伏低身子,挤着眼睛扒着门缝向里望去,只觉得大门的背后黑漆漆空荡荡的,眼前皆是一团黑茫茫的雾气,什么也寻觅不到,这人又将耳朵贴上大门,细微时,竟听到屋里传来一阵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这声音冷冷的,断断续续,小兵听了,不自觉的脚步有些吓到瘫软,那黄军门见他如此磨蹭,不耐烦时,早喊了过去:“你这厮磨磨蹭蹭个什么,还不赶快给我一脚将大门踹开,莫要等老子踢你屁股!”

小兵被逼无奈,只感到身后数道目光都刺在后背上,他一咬牙,横里来生出些胆气,怒吼一声,一脚踹向那扇大门,只听砰的一声巨大动静,左边那扇门板径直被这小兵踹倒了。

啪的一下,小兵随倒下的门板一起跌向那间屋子,众人只听哎呀一声惨呼,那屋里忽然翻出一股黑气,小兵没入黑气之中,竟没要片刻,就消失了声息。

“咦?”众人只觉得屋子撞开的一瞬间激起一股黑烟,却没想小兵跌进去后便不见了,这寻常百姓三口之家,屋子哪有多大,一众围拢的百姓军士并那黄军门先是瞪大了眼睛,又是一个个眯缝成小眼,然而任凭他们如何去看那门里,竟也寻不到一丝究竟。

这虽近黄昏的天气里,日头虽然不盛,但到底是有阳光的,然而屋中似是被黑夜笼住了一般,竟是沉浸在一片黑黢黢的气氛中,除了浑浊的黑雾,一丝一毫也是看不清楚。

“这可如何是好?”这下黄军门犯了难。

第五章 妙影沉沉葬天光(中)

黄昏时分,天色本是一片融融金黄,入夏的傍晚,暖意中杂着丝丝清凉,夏风吹着,湖畔杨柳披上一层清辉,伴着晚霞,暮色渐渐从远天赶来,就要合在这苍穹之上。

这本是宁静的古城黄昏,此刻因着几日里的各种怪事,人人心底早是惶惶而不平静,百姓间出门者少,大多数人都窝在屋子里,求神拜佛,以使心安。

那黄军门惹不起搅乱这古庸城平静的那几个修仙者,只好白日买醉,一喝到底,只道黄昏时被外面动地惊天一声凄厉鬼叫惊醒,这才摇摇晃晃的下了酒楼。

他看过时,原来是周边一个巷口被人围了水泄不通,来往百姓伙着无数兵丁一起聚在巷口之外,奋力张望过去,黄军门问了左右,这才晓得,原来众人正围着一间寻常民居议论纷纷,所言无非不是这里一家三口失了踪迹,屋中每每传来怪声,更有先前一声嘶吼,如同鬼神嚎叫,小民百姓间说起这个,越传越神,人人心惊,黄军门不耐,一声喝止,更令一名小兵去屋中查看。

不料这小兵推开这扇屋门时,只有一阵黑雾翻滚,吞吐中,小兵一个不慎跌了进去,竟就此了无生息。

“果然闹鬼啊!”围观百姓顿时骚乱起来。

众口喧哗,一时间,人心惶惶乱乱,黄军门心中更加不耐,一按腰边宝剑,大喝一声道:“无知小民!休得议论纷纷,胡言乱语,谁再敢在本将军面前胡说八道的,小心我手中宝剑!”

他喊了几句,勉强令众人平静下来,自己瞅了瞅那间闹鬼的屋子,只见其中一扇木门已被先前小兵一脚踹开,从中冒出来的,却是一丝阳光也照不进去,混混冥冥,隐隐露着黑气的暗夜氛围,黄军门吞咽了几口口水,眼睛都瞪得酸了,也拿不出什么办法。

他的脑子,还有一半浸在酒水里,其实就算是这人脑子清醒着,估计也找不出什么好主意。

“将军!”这时黄军门身边几名亲信中,那能做事的突然跳出来,一揖手,抱拳请道:“让我去看看!”

“恩?”将军打量了他一番,见这正是自己平时最信任的武甲,此人平素胆气十足,横行街市,也算地方一霸,他点了点头,大声赞道“好,众人且看我麾下勇士如何捉鬼!”

武甲领了命,一抽腰袢钢刀,众人只见这柄钢刀宽刃后背,被其人高举在头顶打量时,正映着阳光散出明晃晃的寒气,再加上这武假甲一副横眉怒目的样子,倒显得杀气十足。

众百姓中有人的他的,顿时惊呼,心道这时平素里镇压附近匪帮最卖力的那个,杀人如麻,十分凶狠的五假,就在他们的喧呼声中,武甲大喝一声道:

“我从军十年,抽刀百战,手上约莫也杀了有百人了,这青天白日,那屋里哪来的有鬼,便是真有,这小小孤魂野鬼,沾染的血气,估摸着还没我武某来的多呢,俺今日里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你们这些小民且瞧好了,看爷爷我今日里杀人驱鬼!”

他果然是平素里横行无忌惯了,一副好胆气,众人听后震动,只见武甲又吼一声道:“取活鸡来!”

这一声吩咐,早有几名兵丁踹开一家百姓房门,在一片哀叫哭声中揪出一直雄冠高翅的大公鸡来,武甲一手接过雄鸡,摆弄了几下,抖了抖散乱的鸡毛,即用手中宝刀在这鸡脖子边使劲一划,那鸡叫都没叫上一声,登时两爪乱蹬,身子死命扑楞了几下,一共暗红的鲜血顺着刀身趟过,犹自冒着一股热气。

明晃晃的钢刀混着鲜血,一时杀气更是蒸腾,武甲犹觉不过瘾,一把将雄鸡拎过来,俯身便是一口狠狠咬下,哗的一声,饮下一大口鸡血,他也不顾污秽,一抹嘴边血迹,高叫一声道:“痛快!”

这一副煞神的样子倒是吓坏了不少围观百姓,也振奋了不少人心,黄军门一声赞道:“果然是我麾下的好汉,来人,给他拿一个火把!”

兵丁身上都随身带着火石,不多时,有人包了油布,点燃一个火把送给那武甲,后者抄手接了,一手举着熠熠燃烧、黑气冲霄的火把,另一手斜斜拎着染血的钢刀,冲黄军门点点头,便孤身一人,朝那闹鬼的屋子走去。

他大踏步来到门前,借着火把光亮向里往时,却见一件奇怪事情,原来无论这武甲如何晃动火把,也照不进这黑黢黢的屋中一丝光亮,相反的,屋中却是一丝丝莫名的寒气不断散出来,那武甲被这寒风吹面,心中蓦地一冷,但他硬气惯了,如何肯轻易认输,当下里大喝一声,竟一把将手上擎着的火把朝那屋中丢去。

火把盘旋闪耀,宛若流星,在浓浓黑暗中划出一道光去,这一瞬间,那漆黑的暗夜中忽然闪过一双眼,武甲定睛入神看时,正见着一个面庞闪过,他呼的一下蹦起来,身上汗毛直竖,浑身的胆气直被吹灭了一半。

原来那正是一副宛若生着蛇皮的面孔,在黑夜里眼中尽吐怨毒神色,闪光一瞬,武甲一个愣神儿,正要有所动作时,忽然只听呼的一声爆响,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如一道骤风一般,呼的一下冲了出来,倒卷起武甲的身子,就是直直将其拖入了屋中。

“哎呀!”黄军门并周围兵丁百姓被这骇人一幕吓得心神巨颤。

这事情不过发生在呼吸之间,众人便是瞪直了眼一直注视着武甲的动作,那眼睛明亮的,也不过看见一个肉/团一样的东西伸出来,一把将武甲腰身卷住兜了回去,至于那物究竟是什么,却是没人能说个分明清楚。

“啊!”武甲大叫一声,噼啪几声动静并着他疯狂挥动钢刀的声音,扑的一声,那钢刀似是斩在皮肉里,又听咔嚓一声,却不知是武甲斩了那妖物的首级,还是他被那妖怪害了。

“放箭!放箭射它!”骚乱中的人群中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嗓子。

“对对,快放箭!”黄军门早乱了心神,也糊里糊涂的跟着下了这个命令,这当口上,他竟也顾不得武甲的生死了。

当下里左右站着的兵士们有背着弓弩的,慌忙扯下弓,拈弓搭箭,稀稀疏疏的射过去十几只箭去,更有几人一时惶急,手中没有背上弓箭的,就这样抽出腰袢宝剑,或者是那双手抱着的大刀长枪一股脑朝那屋中贯过去,噼里啪啦之声登时大作,这些举动虽然看着荒乱,但也稍稍振奋了下人心。

升斗小民有了兵士抢在前面壮胆,连带那百姓中胆子大的,也举起道旁的石头一并朝这屋中砸去,这时忽然一阵怒风自屋中卷出,扑的一声,伴着一股恶寒,竟有一物被从屋子中高高抛了出来,又啪的一声巨响,重重摔在地上。

“哎呀!”离那摔出来的事物最近的那几人一眼看过去时,都吓得跳起脚来,骇的惊退了无数步,黄军门看时,也是啊的一声失语,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这被抛出来的赫然正是他亲信勇士,那武甲的上半身残躯,只见他瞠目张口,披头散发,一副惊恐的不可置信的样子,身上全是血污,并混着刺鼻的腥气,半身自腰腹部被生生撕裂了,拖出去的肠子还摆在地上,并淌着无数鲜血,着实是十分的吓人。

“这……。。这是什么怪物……。。怎么手段如此狠毒……。。”黄军门此时脸都吓得白了,整个人早就从那醉酒中完全清醒过来,两旁的百姓先前只知屋中有着古怪,没想过这鬼物如此厉害,此时才算真正见识到,人群登时由那种畏惧中又带着些猎奇一样的亢奋转为深深的惊惧和害怕,小民们尖叫一声,从里到外,仿佛一阵浪潮般的,迅速向外逃散而去。

“哎呀,这群无知百姓………”黄军门被倒涌过来的百姓撞了个趔趄,这时一名士兵从也要从他身边跑过,黄军门心中也害怕的不得了,心道我也跟着跑吧,却不料此时他一名心腹手下蹭的踹出一脚,将那要随着百姓一同跑开的士兵一下子踹在当地,并破口叫骂道:“众士兵听着,谁要赶再向我身后跑出一步,定斩不饶!”

他挡在黄军门后面,站在大路的正中央,一句话不禁震住了大多数要跑的士兵,也将转身欲走的黄军门噎住了愣在当地,这人紧接着劝黄军门道:“大人,这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啊!”

“恩?”黄军门登时眼珠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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