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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竞雄-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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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机会啊!”
“恩?”黄军门登时眼珠子一转,心中顿时明了,这富贵险中求,让人看轻自己本事与手段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嘛。
“那屋子进不得,我们要怎么办?”他问那么心腹手下道。
“叫兄弟们一起放箭!”这人眼睛一瞪。(99down。net)
“放火箭!”他忽然又一发狠,眼神凌厉的说道。
“好!”黄军门怒吼一声,当即下令“众百姓速退,士兵列队,一齐用火箭为武甲报仇啊!”
第六章 妙影沉沉葬天光(下)
军门怒叫一声,一手按住腰边别着的宝剑,他虽然腹中草莽,又无胆识,是个十足的草包将军,但毕竟身高马大,虬髯阔面,顶盔掼甲之下,倒也现出了赫赫声势。
众士兵都是边野善战惯了的,被黄军门与他那名亲信一人一声,高喝之下,一时倒是振奋出了不少气势,有几个人当即跟着吼一声:“杀妖怪,为武甲兄弟报仇!”当即便是一片回应之声,士兵们逆着倒退出去的百姓人流站到近前去,两三名伍长一一将队伍布置好,众人各自摘下手中铁弓,将箭头上绑好油布点着了,拈弓搭箭,就要射向那间闹鬼的屋子。
余人没带弓箭的也有小一二十号,黄军门那名手下将这些人阻止起来,各执刀剑排成一排,挡在众弓箭手身前,他一声令下,众人顿时剑如倾雨,窜动着无数火苗的箭雨嗖嗖嗖的射向那间屋子。
“毁了他!”黄军门咬牙切齿道。
他逮来百来十号人,众人一轮齐射过去,足足有五六十枚火箭射向那间民房,箭矢去势甚急,火光照人,在黄昏的夜空中划过一道道火痕,又像倾泻而下的飞火六瀑一般,嘭的一声,那屋子旋即着火中间,野火乱窜,围着这民居肆意燃烧起来。
“再射,再射!”黄军门的脸被这冲天的火光映的彤红,他见这火箭点燃了屋子,料想那恶鬼冲不出这白日里来,只能藏身屋内,现在栖身之地就要被毁了,他也合该一并葬身火海,黄军门一时被这烈烈燃烧的野火激出了男儿血性,高喝两声,就要催促士卒们拉弓搭箭就要再射,这时忽然一股恶风扑面,异变霎时就起。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那粉墙黛瓦,围饰篱笆的民居房屋竟是在爆响一声中炸开了,霎时烈火混在碎砖乱石中,竟倒向士兵中冲击而去。
这小不起眼的一间屋子爆炸起来,一时竟有冲天之势,也不知为何,众士兵射过去五六十枚火箭,然而倒灌过来的烈火竟是如此汹汹滔天,竟宛若扑天的火浪,翻卷的火龙一般涌过来,那列在最前面,提议射箭的黄军门亲信并一二十个提剑的士卒猝不提防,早被这火舌卷过,只听他们惨叫一声,都被吞灭在烈火之中。
这些人惨叫的,打滚的,一边扑着身上火焰,一边向后排士兵跑来的,一个个都是陷在巨大的痛苦之中,后边众人一阵骚动,欲向前一步,扑灭同袍身上火焰时,那炸碎的民居残骸裹着烈火早向他们倒灌而来,众人自顾不暇,哪里来得及救人。
片刻只见,更加猛烈的火浪就有吞没黄军门众人之势,那黄军门真正吓得呆了,看着野火股股窜动,竟宛若一股妖冶高涨的气氛随之摆动,他张着嘴,突着眼睛,想说话,发些命令时,又哪里喊得出声来。
然而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天地中忽然一片清凉散开来,转而整个街面上扑入一道寒雾,扑天的水汽一举散入,蓦地无边生出朵朵冰花,竟向灿烂开放,大地一阵经霜披雪,他野火一经撞上这股寒气,登时被凝住一般,旋即便被扑灭。
就在黄军门头上,掠过一个白衣似仙,展袖飘摇的神仙一般的人物,他披着一头银发,手上两指之间正是凝着一道法力,现出一道晶莹剔透的清光,其旁也一并飞过一人,锦衣飘带,束着丝绦,粉面宛若桃花,却是十足的英气逼人。
那后一个黄军门不认识,前者令其眼前一亮,当即回忆道:“这不正是那日里晚上冲撞了的两名夜行客,害自己被教训的破惨的那两人之一嘛。”
只见这人也回身望了他一眼,似也是认出了他,那人冷冷传音道:“此间事情不是你等寻常武夫可以了结的,速带着残兵败将收拢逃窜的百姓,向西面躲避去去吧。”
他说的西面,正是背着原本那间鬼屋民居的那一面,黄军门得了这句话,如蒙大赦,赶忙向空中拜了三拜,应几声道:“是!是!”
那一众士兵也听到了白衣人的命令,不消黄军门吩咐,当即扶起一个个伤患的同袍,竞相往那西边而去,那些没跑开的百姓也追着军士的脚步,一并向后逃窜,本来水泄不通的这巷口之中,不过瞬间,便只剩下寒冰带来的冷氛,和一左一右两个修仙之人。
左边那个白衣人,当然就是七妙,右边那便是沈丹阳了,此时二人面前,原本属于那民居,而后爆炸所成的一片废墟之上,正闪着一团七彩虹光,虹光不断变化颜色,或艳红,或橙黄,或透明,或浑黑,其中一物嘶吼连连,似要发出冲天的怒气。
“天沐,时至今日,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只听沈丹阳秀目一瞪,朗声念道。
那虹光中呜呜咽咽声音登时大作,又如小儿啼哭,又似东海怨妇,啼鸣嘶号之际竟是分外怨毒的声音不断响起,虹光中伸出两只手来,分外使力挣扎,左支又突,仿佛想把附在其身上的虹光捅破,然而那阵光忽大忽小,随着这两手伸开也不断伸展变化,就是不将困在其中那物放出来。
原来这里面包裹的竟然正是那逍遥宗中的天沐,此人修得一身邪术,与七妙斗法失败后,原本吸了一个深夜归家的醉汉精血,竟不知为何又流落如此。
要问事情始末,还要从那天沐夺取逍遥宗一役说起,那日里他里通外合,一举擒下沈丹阳,收了他承自逍遥老祖,能够克制自己邪法的宝贝三丝经锦,天沐本来属意将这三丝经锦毁了,却不料此物神通,水火竟不能侵,更可劈鬼邪之术,天沐无法,也不愿再留着这对自己这致命的克星,他心一横,竟将这三丝经锦吸入了躯体之中,试图将其同化。
他到底还是小看了这法宝威能,料来连那逍遥老祖都没能尽数参透这锦缎奥妙,又如何是他小小天沐能够轻易将其同化的,果然,待那沈丹阳脱出天沐禁止之下,一恢复自由之身,便施展法术,凭空中,彩霞升起,如春蚕吐丝一般,细弱游丝的数万道光线凭空生出,在一片七彩之光中竞相交织,竟又重组了这一副纹饰精美考究,法力莫名无匹的三丝经锦。
沈丹阳唤出法宝容易,却不知道,他施法之间,那天沐险些丧了半条命去,原来他吸过那醉酒夜归之人精血后,身上被七妙与九华真人先后所创伤势犹未痊愈,天沐报仇心切,当即又闯入一户人家,将一家三口精血尽数吸了,这便刚刚恢复了元功。
他正正踌躇满志,要重整山河东山再起,忽然身上一阵剧痛,让其竟也忍不住哀嚎起了一声。
在他的四肢百骸深处,竟仿佛一万只蚂蚁同时爬上来,张嘴噬咬,霎时间,体内一物似乎凭空被某人召唤,竟要撕裂身体而去,天沐心中一急,赶忙使出法术,要一稳心神,压制住体内胡乱窜动的这股异力,然而他施法不过三刻,那股巨力越来越是澎湃,自己早忍不住时,哎呀一声,喷出一口精血来。
此时的他,再无半分的力气,身体亿万个毛孔中,竟从每一个毛孔都不断向外挤出若头发般的细丝来,这细丝密密麻麻,一丝丝的挤出去,天沐所受之痛,顿时宛若剖皮割骨,他此时腰身弯若牵机,却是浑然不能移动,任凭那一根根头发般的细丝不断声场而出,这千丝万缕细丝竟如春蚕吐丝一般,尽数抽出了天沐身上生命力,涌出天沐躯体时,又汇入一道虹光之中,就此凭空不见了。
本来,那天沐合盖在细丝完全抽尽的瞬间丧了性命,但他痛苦中灵机一动,竟召唤出本命真元,一声痛喝,将自己仅余的精气牢牢罩住,使其不得散离。
接下来,因着黄军门手下那两人来查探的缘故,天沐躲在这民居之中施出邪法,将二人逮住,精血尽数吸进,总算是恢复了半身功力,他本欲再将养一阵后遁走远去,却不料黄军门灵机一动,命人用火箭毁去这间屋子。
这下天沐无法,只好现出真身,施出法术攻击这群士兵,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沈丹阳凭着先前与三丝经锦心神上的联系,竟带着七妙,找到了他藏身的这所在。
此刻四野里寂静无人,古城披沐黄昏,颇显清凉落寞,逍遥祖师所遗三个弟子互相对峙一瞬,七妙心中了然,此时便是终结三人间恩怨纠葛的时候了。
“天沐,你功力未付,只余残余性命,又如何与我们相斗,我二人来时本欲定杀你,然而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七妙心中甫动,不禁想到踟蹰子、胤天童与自己恩师逍遥这三人之间的纠葛,仿佛天地冥冥,一切都是注定的宿命,这一瞬间,他竟有命运流转轮回之感。
“只要你肯卸下全身功力,我愿替你治伤,保你平安度过残生……。。”七妙叹一口气,这一声话语,不禁天沐,连那沈丹阳都觉得有些讶异了。
第七章 云崖江暖随波净(上)
日暮垂云似冥冥,往来江水有情声,此际黄昏,天倾碧水,披练如银,在天光沐浴之下,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倒灌入海,江水一倾如注,那万里涛声层层叠叠,遮了黄昏夜色,放眼望去,一片汪洋泽国。
夹岸复连沙,那临水崖畔,一个身量不高的女子穿着淡粉色的襦裙,正半倚着身子,靠着一块大石头休憩,但看这方石头时,只觉它长得颇怪,其貌嶙峋笔挺,密布细碎小洞,仿佛被泥水溅到过似的。
这怪石外表粗糙不堪,显是经年累积了不少风吹雨打,一身残伤,满心凄凉,但看怪石中间裂了一条长长的缝隙,露着些许微光,这缝隙不算宽,勉强也可以塞下玉人手掌,那女子歪头打量时,忽然生出一种感觉,自己依着的这块石头竟像是人那微微张开的两扇嘴唇。
夜渐渐深了,天上的层云越积越厚,凿崖泄奔湍,天色万古长空,却不像激昂奔腾的江水一样逐浪拍岸,尽情咆哮,这长天只是一如既往的冷寂,高高伫立,深深凝望,细细聆听,不喜不悲,默然不语。
那是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脸蛋约有些圆,仍未脱了稚气,她年龄虽然不大,然而一对明眸灵秀有神,颇有气质,其人身若扶柳,玉指冰肌,神若盈水,脉脉凝思,她伸出纤纤玉手,托着一边面颊细细想了一会儿,这时江风忽然停了,层云散下一道金光,映着芳芳佳人面上,倒映出了一片嫣红。
这女子脉脉想着心事,顾盼左右,直皱眉道:“一会儿寻着了姐姐,一定要好好埋怨她一番,怎的一见了那厉千仞,就把我这做妹子的远远抛下啦!”
她正苦恼,忽然堆积的云彩噌的一下向四下里消散,夕阳宛若燃烧了一般,登时金光更是绽放,两下里不及逃遁的云彩都被燃的一片金光,彤云散去,苍穹仿佛烧着了一般,海波随着灿烂的夕阳之光,也现出一片片的波光,这金光融在水里,又仿佛鱼身上的细鳞一般,一片片的,闪烁着明媚的颜色。
随着夕阳的抚慰,水面逐渐陷入了平静,那凝思的少女被绽露的金阳愣了一下神儿,却没留意身后那似嘴唇一般的怪石发出了一声异响,少女抬头望望蓦然大放天光,心道这便是入夜前最后一次绽放的明亮了,她若有所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忽然之间,心中宛若被人浇上了一桶冷水,竟是说不出的恐惧。
原来那先前像是嘴唇一般的怪石正是有了动作,此刻其上那细长的缝隙仿佛被人撑开了一般,现出了一个狰狞可怖的样子,却正是如人哪倒起来立着的嘴唇一般,轻轻动作,缓缓张开,少女蓦地发现怪石现在地上的影子正起变化,她一个惊叫,当即便跳了起来,向前跃出数丈,然而她却是想错了,只见其人一跳之下,宛若一阵清光,然而少女跳出没有多久,却扑的一下,仿佛身子早被什么拴住似的,前冲的势头被一股力道向后一拽,只听得哎呀一声轻叫,少女啪的一声,竟仰面跌在了地上。
她又惊又怒,回头时,只见那像是两片嘴唇的怪石竟是咬住了自己拖住身后的影子,怪石上下两片不断张合,宛若人嘴翕动,竟是在一点点的,将少女的影子咀嚼进了其中,那少女身不由己间,也随着自己的影子,整个人不断向身后跌去,眼瞅着,就要离那骇人的怪石越来越近了。
这却是分外奇异诡谲的一副场景,那两片石唇一翕一合尚且不需说,便是那看得见,摸不着,素来无形的少女身影,只因投在这石头上时,竟被石唇衔住了,咬合扯动间,一点一点吞到嘴里,而那少女竟也会被自己的影子像绳子那样拴住了,石唇此时就像是抓着了一根牢牢困住少女的绳子,管她愿意不愿意,自己只顾一点一点拽住,将绳子越收越紧。
“它这是要吃了我?”少女又惊又怕,其实她也学了一身不俗的本领,然而阅历年龄所限,竟是在恐惧的控制之下施展不出半分本领,眼瞅着,那怪石狰狞的模样离自己越来越近,少女心惊之下,竟然是一时失声,便是想叫,也喊不出半分言语来。
眼瞅着,自己的后背就要贴上那两片石唇了,这怪石的阴影逐渐笼住了少女,其上一股怪异的气氛蔓延至少女周身,使她身上又是一阵发冷,一阵绝望,此时她再想挣扎,却发现浑身力气一挨近石唇,竟是一丝半点也提不起来了。
石唇上仿佛生出了两颗眼,这倒着的嘴隐约又像是在嘲笑,少女胡思乱想间,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就被提起来,那两扇石唇一张合间,露出了一个可怕的大洞,洞中光线昏暗,辨不分明,但想想也知道,那里面深含的,正是说不出的危险,眼瞅着,那少女的头颅就要被送入这石唇缝隙之中了,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中忽然又传来了奇异的声响。
原来那长天之中,忽然一道异彩划过,投下一匹红绸,似一道红色的闪电,又如蜿蜒的蛟龙,红绸俯冲而来,其形裹挟天地,一冲之势宛若奔腾冲泻的滔滔江水,其貌赤红闪动,晶翠透明,又闪动着绢带玉佩一般的光泽。
红绸匹练,划破长空怒冲而至,漫溯苍广的天空,展开一片红,其上又正立着一个女子,她素衣不掩华彩,盘着高高的发髻,样貌典雅清丽,正一手捏着手诀,表情却是不甚着急。
“姐姐!姐姐!”那少女抬头时,仿佛看到什么救星似的,拼了命的大喊起来“快来救我啊!”
那两片石唇被她这一声动静吓住了似的,动作不由得一缓,这当口儿中,它却没有提防那山崖地面上,正有一行奇怪的队伍蹒跚爬过。
这是密密麻麻的一群黑蚂蚁,它们平素畏惧山风海浪,鲜有在海边山崖上活动的,此刻却仿佛被什么吸引似的,排成了一列密密的整齐长队,顺着山岩最下边盘旋环绕,无声攀爬过来。
渐渐的,黑蚁攀上了石唇之上,后者身子一个激灵,心有所感间,顿时心生不妙,原来这一队爬过的并非寻常的蚂蚁,虽然样貌个头大都是普通黑蚁的样子,但他们的腹部中央竟储着一点鲜红,这点鲜红又别于天上红绸那般圣洁晶莹,剔透非常,而是红的赤、红的艳。红的浓稠,仿佛深红凝炼的血水,这些黑蚁一旦攀到石唇之上,当即一口衔住怪石某块,两须略略触动,胸腹一紧一缩,当即将腹中赤红之血呕出,喷在这怪石之上,做完这些时候,那些黑蚁竟如失了全部生命力一般,当即身子一松,便跌在石唇之上,一动不动了。
石唇如临大敌,忽然间那少女只觉身子一松,原来正是这两片石头一张合间,放开了衔在其嘴里的少女影子,后者如蒙大赦,慌忙一提身子,窜出十数丈,回身时,少女脸色苍白,望着石唇上异变发生,心中更是惊异。
只见这一块儿怪石忽然止不住的晃动起来,石头上赫然有真气四溢冒出,试图要驱散蚁群,然而那爬来的蚂蚁源源不绝,正是不断攀附其上的一股洪潮,没有尽头的军队一般,无数蚂蚁在石唇晃动之下掉下去了,紧接着又有无数黑蚁不畏生死的爬上了,上来的蚂蚁越来愈多,慢慢的,竟把石唇牢牢遮住了。
转眼之间,成千上万只黑蚂蚁不断倾泻着体内鲜血,跌倒在石唇之上,那鲜血更胜泼酸之威,每一次喷吐,竟都把石唇之上融掉了一小块儿,这一点虽然微不可查,但数量积累的多了,黑蚂蚁的尸体堆积无数,盖在石唇上,宛若小山一般,那石唇也是摇摇欲坠,全身上下被黑蚁鲜血碰触过的地方都产生了融化之相,少女打量过去,原本这块嶙峋挺立的石头此时便如一块浸在水里的烂泥巴一样,看上去,就要化掉了。
“啊呀!”只听一声尖锐的叫喊声,砰的一声,原本的石唇,现在的一摊烂泥忽然一下子炸掉了,少女赶忙一唤袖中法宝,只见一把青色小剑应声而出,护在她身边,把溅出来的泥水石块牢牢挡住,这时石唇炸裂,一个又瘦又长的身影忽然从中一跃而出,径向天空蹦去,水中那名女子眼睛明快,一见如此动作,当即轻咄一声,只见她手腕一直,所栖身的那红色绸缎登时奔若闪电,赫然一声响中,化作一击红色霹雳,轰的一声,正击在跃出来的那身影之上。
“饶……。。”那人尚不能说出个饶命来时,早被这一击红色闪电牢牢击中,身子一个颤抖,大喝一声,砰的一下,炸裂无边而亡了。
黑色蚂蚁随着石唇炸开,竟纷纷投入虚空散去,一个头戴斗笠,衣着劲装的汉子噌的一下从地里拔出身子,出现在少女身边,倒令后者下了一跳。
第八章 云崖江暖随波净(中)
石唇忽然吞噬少女倒影,黑蚁异变,也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却是一突然出现的女子为石崖上这少女解了杀身的为难。
这时危机化去,半空那女子一收红绸,漫天绸缎竟似玫瑰含羞,化作片片花瓣慢慢聚拢,长空中红绸剔透晶莹的虚影淡淡散去,春红消谢中,女子身影飘飘淡淡,缓缓落在地上。
“水月,你胆子可真不小,竟敢一个人偷跑出来……。”女子落地之后,白过少女一眼,略带责备的说道。
“姐姐!”少女似是见到了亲人。如今自己获救,她喜不自胜,想二话不说扑上去时,又顾忌自己身边突然窜出来的这斗笠汉子,一时有些疑虑,又有些提防。
这人面色黝黑,一副苗疆人士面貌,不似中土之人,少女不知其人是敌是友,她半背着身子,一边戒备着身前那汉子,一边缓缓向唤作姐姐的那女子身边退去,后者笑了笑制止她道:“水月,先前将你从这邱明教徒手中救下的正是这毒宗于冰于宗主,你可不要错怪了好人哦。”
“这样啊!”少女恍然大悟,原来先前这人一直埋身地下,就是在引导万千黑蚁融化石唇,救出自己被困的倒影,她登时拜倒,深施一礼道:“小女子凌水月,谢过于冰于大哥救命之恩。”
“不敢当,不敢当……。。”于冰是个面色冷峻的汉子,如今被这少女真情一拜,倒有些不知所以了,原来那落下来的女子正是与厉千仞关系莫名的凌霜华,此人乃是正道道统掌门凌纵云之女,后面那被唤作水月的少女既然自承她为姐姐,想来莫不也是凌纵云的女儿。
果然,凌霜华轻轻捅了捅水月的腰畔,轻笑着责怪道:“父亲明言你身子虚弱,要修满至二十岁才能离开道统,你这次跑下山来,也不管老人家会不会为你担心,真是顽劣!”
凌水月边笑边躲,回身轻轻避开姐姐的手指,也是笑着说道:“我说姐姐,明明第一个偷跑下山来的人便是你了,怎的你还好意思来说我哈,难道这便是只管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哈!”
“我又没有……。。”凌霜华嗔怒一声,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赶忙收回口中的话,原来这凌水月幼时便患有顽疾,气脉虚弱,散而不聚,不禁一直体弱多病,更有性命之忧,便是凌纵云三位师兄弟一齐诊断,在当时也是无能为力,最后唯有年龄最长着宗海鸣出了一法,由最善丹符的田中和为其采天材地宝炼制丹药补肾,叫凌水月在道统后山寒潭之中修炼凝水绝,以洗髓炼魄,而平素便有功力最超卓的凌纵云用自身真气维护女儿,宗海鸣,此法尚可维持,待到凌水月修炼凝水绝到二十岁时,才可以恢复正常人的身子。
如此,纵使那道统典籍万千,她也不能修炼无上仙法,但若能令其平安度过一生,便也是值得凌纵云欣慰的一件事了,他在此女身上花费颇多心血,却不料今日里被其偷跑出了山来。
凌霜华不愿提起她身患之病,怕触及小妹心神,后者却是一嘟囔小嘴,不满道:“姐姐,我今年已经满十六岁了,体内虚弱之症早就好了,不再发作也久喽,你让我终日闷在后山,只有几个木讷的师兄弟陪着,这样的日子你来过过看,可有与那魔教厉千仞一起逍遥山水的日子快活?”
于冰听她言及魔教和直呼魔主姓名时,本来心中不大好受,然而后半句话一经少女口中说出,他登时恍然大悟,原来凌霜华之所以凭正道的身份来救援自己,却是因着和厉教主有这层关系,他偷眼瞧过去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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