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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竞雄-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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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之中,不少贫民为了求一根救命的稻草而投入不同的教派,他们平时或可体会到一点公平,分到些许吃食,然而若是遇到那别有所图的野心家,却不免沦其手中棋子,可怜天下百姓,吃饱穿暖,一点微末的愿望,每每竟总是被人利用。
两日之后,从神州各地赶来的魔教徒众竟有四万人之多,密密麻麻挤在山上,满心期待着见到新任教主。
此时邙山后山之上,有一株参天大树,这株大树约莫已经度过了近千年的岁月,灰黑色的主干之上满是龟裂的痕迹,似是述不尽的沧桑,那树干高纵,伸入似烟似淡的渺茫云雾之中,它林叶密布,枝干盘旋环绕,交缠在一起,又显得格外狰狞诡异。
此树正是那邙山鬼树,此刻厉千仞一整衣襟,站在树下,独子凝望鬼树之上,刻画着的无数历代魔主肖像。
魔教传承,历代教主身死之后,便将其面孔细细雕刻在鬼树树干之上,以昭彰其灵魂不灭,佑护魔教长盛不衰,凡几不知已历几十代了,但只要是刻在鬼树之上的面孔,虽受那白日炙晒,风雨侵蚀,面貌却依旧如当初刚刻上去一般栩栩如生,宛若自有灵性。
此际便有一魔教长老,御着一只镔铁判官笔,逼走游龙之际,在那鬼树之上刻画出不久前战死的厉修鬼种的相貌。
厉千仞站着这长老身后,默默看着他一笔一笔将厉修鬼种的模样刻在鬼树之上,他心中想到,自从自己当年被厉修鬼种送到那东昆仑兵盟之中,这近二十年来,自己与兄长只是书信来往,却从未相见。
然而今日一见那刻在鬼树之上的厉修鬼种,不由忆起他往昔他豪迈不羁的笑容、豪逸爽朗的风采,树干上的面貌是如此亲切熟悉,自己这才惊觉,原来兄长的形象,早就牢牢烙印在了自己脑海之中。
他这样想着,恍惚间,只觉身在昨日。
那魔教长老铁钩银划之间,厉修鬼种一副嗔眉怒目的形象逐渐丰满,忽然之间,只见这长老猛地大叫一声,将手一翻,判官笔登时倒转着刺进了自己心口,霎时间,他心口鲜血迸射四溢,顺着笔身流淌下来。
旁边围观的普通教众见事不明,不由一片惊呼,这长老挣扎着用手握住这支笔判官笔,一双手指缝隙间默默流出殷虹鲜血,这长老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用手指在厉修鬼种眼睛上各抹上了一道血线。
如此事毕,这长老面色之上浮着一丝凄绝的笑,有带着几分满足与欣然,终于扑通一声跌倒在了鬼树脚下。
这些头一次见到此景的教中这才注意到,原来刻在鬼树树身上的历代教主眼中,都流出了两道血痕,那血痕皆为殷红夺目的鲜血,竟是经久不曽干涸。
“原来竟是如此……”这些普通教众大多是为吃一顿饱饭才加入了魔教,此刻睹此血腥情景,心中讶异的同时,又是无不胆寒。
“裘长老殉先代教主而亡,功绩昭彰,现在旧主已逝,新主诞生,我四万教众之中,可有不服者?”那乾坤手秦逸站出来,长声喝道。
他连着叫了三遍,邙山教众无不肃穆,却见秦逸眼神严肃凌厉,缓缓扫过漫山遍野围观着的众教徒,扫过厉千仞身后,近前围观的众魔教分派掌门:苗洞于冰、天毒门孙德宗、龙虎山燕虎、逍遥宗沈丹阳……
忽然听得有一人高叫一声道:“我便不服!”
有一个灰衣老者推开身畔众人,大步走向鬼树中心,指着厉千仞道:“这人二十几年来都没在魔教待过,更是半分力气也未替魔教出过,我教上下几万众,如何能让此人在魔主新死之后捡这天大的便宜!”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这老者的相貌甚是奇怪,头上似是阴阳交汇,一半的头顶上面满是头发,另一半却有寸草不生,露着空空如也的头皮。
再打量他脸上,却又是相同摸样,半边脸上抖擞着眉毛、胡子,样样俱全,另半边的脸上竟是一片光秃,连眼睫毛都是没有了。
有教徒只觉此人滑稽好笑,有几个老人赶忙提醒道:“此人正是西域铁剑门的残心先生,手段狠辣,睚眦必报,你们可莫要小看了他……”
那些不知轻重的教众闻言心惊,赶忙用袖子将自己笑嘻嘻的一张脸盖住,忍着不去看他。
原来这残心先生昔年练功走火入魔,虽然最后勉强捡回了一条性命,但气脉已经不畅,更连累半边身子上的毛发都掉了个干净。
此刻他质询厉千仞从未给魔教出过半分力气,却贪图魔主大位,围观教众闻言无不窃窃私语,有心人刻意之下,那芸芸愚氓竟有几分动摇。
“哈哈哈哈……”那厉千仞闻言一笑道“虽然千仞这二十年来都不在邙山,但若说半分力气也没有给魔教出过,却是残心先生误会我了……”
他顿了一顿,却是反问道:“不知十余年前残心先生多一富家子美貌姬妾,被沿途赶到的崆峒派三明道士追杀,是否可有此事?”
“有这事儿却是没错。”那残心先生闻言一愣,倒也坦然承认“那三个道士好不卑鄙,竟趁着老夫与这富家小妾正行云雨,气力用去过半之时突施袭击,老夫仓促之间无法迎敌,只好把那小妾的身子摔出去,卸去几人剑锋,趁机逃跑。”
他不禁回忆道那小妾白花花的身子犹自烫手,却被其挡却那几名道士突然袭来的利剑,一时血肉成泥,心头不由叫一声可惜,接着又说:“虽然之后我发足狂奔,但无奈终是气力未复,而那三名道士又尽为好手,不多时便被他们围上了。”
“就在老前辈以为当下便要毙命的时刻,突然有个持双手剑的剑客路经此地,帮你将这三个道士杀了?”
第三十九章 一剑可谓万人敌(下)
“却是有一名前辈高人黑衣蒙面,路过救下某,此人使一柄大剑,剑法大开大阖,杀的此三人仓皇逃去,怎么,你如何知道此事?”残心先生莫名奇怪道,要知道,虽然日后他功力尽复,寻到这三个道士,将其一一残忍杀死,但此事实为他心中之耻,平素知道的人便是不多。
“老前辈看一看,那日里看到的,却不就是此剑?”厉千仞一甩衣襟,口中叫一声来,手中一时光华迸射,那九尺神烈宝剑便由这一片光华中跃然出现,立在身前。
此剑剑身之上一股苍幽古朴的气息,残心先生只觉此剑气机厚重内敛,却正是当日所见。
“这……”残心先生心头一惊,忽然怒道:“剑却是没错,然而十年前你不过是个娃娃,我不信你有如此能耐,许是在哪里寻到这柄宝剑,与老夫旧事,便在此间众人面前糊弄羞辱老夫。”
一丛教众也颇觉此事甚奇,难道那十几岁的厉千仞便能力战三名赫赫有名的崆峒道人,救下当时成名已久的残心先生?他们瞪大了惊疑好奇的眼睛,望着邙山鬼树近前这一片清净地上,相互对视的这一老一少。
“嗯?那如何能让老前辈相信我呢?”厉千仞倒也不急,仍是淡淡的问道。
残心先生闭目凝思,他猛地张开双眼,喝道:“那老夫便要试一试你的武功,是否如那夜所见!”
这残心先生心思好不狡猾,口中尚未吐出几个字,身子却是早动,只见他猛地张开左手,手心之中赫然升起一团白光,白光疾射四散,光芒炽烈,明亮耀目之余,竟是照的人睁不开双眼。
那厉千仞离得最近,不经意间也是侧过身子,微微眯缝上双眼,露出了一瞬间的破绽,
残心先生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心道时机已至,另一只手也猛地向前甩出,竟是有五道剑气划破长空,向那厉千仞袭去。
这五道剑气各呈异彩,化作五道光华,倏忽之间,分别袭向厉千仞面门、两边胸口,小腹、还有会阴/部位。
这一举出其不意,五道光华去势甚急,寻常人莫说不一定及时拔剑抵挡,便是要挡,却也只有一剑的机会,又要挡下那一道袭身的剑气呢?
秦逸便在厉千仞身边,急切间有心以身相护,却见那厉千仞身子更快,他口中叫一声好,袖子一卷,倒握单手拾起立在地上的神烈,长剑便是向上一挑,剑影袭破苍穹,无匹剑气正撞上了那五道光华。
他这一手段,在那毙命顷刻的当头,竟是不守反功,手中神烈战意高涨,挥去时又如风雷迅速,残心先生那五道疾射而来的光华,正撞在神烈剑施法出的巨大剑意之上,登时便如泥牛入海,被化却的无影无踪。
眼前情况打出所料,残心心头错愕,那厉千仞趁此时机,纵身高飞,当空舞动九尺神烈,赫赫威势遮蔽天日,鬼树之下,历代魔主先烈注目之中,厉千仞倾力一剑,便似那九霄惊雷,怒意激烈,迎着残心先生当头便是一斩。
残心先生本心以为与厉千仞挨的接近,出其不意,一剑定能竟全功,不料如今制人者反被人制,惊诧间只觉一股劲风呼啸着迎面压下,那九尺神烈当空怒斩之下,他身子竟是动弹不得。
他不由得满面惊恐,只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然而就在那神烈剑即将斩向自己的面庞的刹那,厉千仞却是身形一顿,便如那倾斜奔流的大海忽然止息,狂风怒号的长空瞬间岑寂一般。他长剑去势忽的停滞,飘身落在残心先生近前。
秦逸望过去,只见那神烈剑尖却正是凝在残心先生鼻尖不足一寸的地方,这一下又一下的变故,恰如云波翻覆,魔教上下教众惊心之余,竟是鸦雀无声。
“你……”残心先生额上沁出一丝汗来,他心中又惊又怒,正要发作,却见那厉千仞将手中宝剑向回轻轻一首,又是双手倒握住剑柄,将其立在地上。
他眉宇之间,不惊不喜,仍是一副平常的口气,注视着惊诧莫名的残心说道:“老前辈,承让了,厉某武功,不知现在你信了没有?”
此时厉千仞气度恢弘,虽是言笑轻轻,却又一副当仁不让的神情,魔教教众观其气韵,不由心折。
那近前围观的众分派掌门却更是清楚,这厉千仞功力超卓不提,单说那摧枯拉朽的气势,一往无前的气魄,对上自己结果会是如何,这几人不由暗暗在心中合计。
“老夫无话可说……”残心先生见此次讨不到便宜,心中气闷,二话不说,扭头便要退回了人群。
秦逸冷冷白了他一眼,心中叹息,想到魔教上下各怀心事,奸猾卑劣如此老者甚多,想要一整全教四分五裂的局面,谈何容易。
他心底不由一声哀叹,思绪之中现一丝波荡,面色之上却是依旧冷峻,又是环视在场众人,高喊道:“还有谁不服?”
“我不服!”却见那天毒门的孙德宗,一甩衣袖,背着手飞身跃过人群,如那悄然落下的树叶一般,身子轻盈落下,立在厉千仞对面。
厉千仞打量过去时,只见此人约莫四十来岁,身量不高,穿一身白底黑边的长袖袍子,高冠如黛,此人眼睛高鼻凤眼,眼露精芒,摇摇立在身前,显得气度威仪宏大,俨然是一派宗师模样。
“孙门主又有何不服?”因有前车之鉴,秦逸这次担了十二分的小心,挡在厉千仞身前,质问道。
孙德宗长笑一声,却不见先前残心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他先是对厉千仞躬身施却一礼道:“孙某敬佩先日魔主厉修鬼种,你即为鬼种之地,当受我一拜。”
厉千仞双手拄着神烈宝剑,点头还礼,却又听其说道:“然而你有没有能力统御全教,孙某却还要试上一试。”
“孙前辈尽管来试好了……”厉千仞沉声应道,他拍拍秦逸肩膀肩膀,让其先让在一边。
第四十章 凭谁能问手中剑(上)
孙德宗哈哈一笑,叫一声好,从背后卸下一物,众人定睛看去,只见此物正是一方约莫三尺长、六尺宽的木制瑶琴。
说是瑶琴,却不似寻常那种七弦古琴,只见此琴着淡雅的棕木颜色,琴身方正雅致,显得气韵非凡,琴身上面却只有四根琴弦上起承露,下抵燕尾,弦上隐隐含缠绕着几缕真气,似仙似淡,却浑然没有一丝杀伐之气。
那孙德宗轻声说道:“天毒门世代擅毒,然而我这之毒却不在那刀剑之上,而在此琴音之中,厉千仞可要小心了!”
厉千仞闻言一惊,不由谢道:“多谢前辈提醒!”
旁人议论纷纷,只道那孙德宗擅用的乃是是琴音之毒,乃是自身真气借那瑶琴作响之时,在琴身摄人心魄之刻,不经意间将毒气侵入敌人体内,此刻他坦然相告,却是一副大家气度。
孙德宗此时二话不说,身子向后一跃,便如那清风摇曳一般,飘飘然落在鬼树枝头,继而盘膝坐下,一手抚在四线瑶琴之上。
只听他铮铮纵纵弹起四弦琴,琴声悠悠哉哉,响彻邙山上下,随风穿过山谷,抚过溪流波浪,四万魔教教众听着这如流水一般的悠悠琴声,只觉其中蕴着说不出的自在洒脱,令人心醉神驰。
然而这平和中流露出超脱的琴音落在厉千仞耳中,竟觉得其中有着盈盈充沛的真气,隐隐包围住了自己,他心中一凛,不由想到,若是挥着九尺神烈杀上鬼树,未免对先人不敬,当下举起全身真气,凝神以对。
这一时间,厉千仞身上光华流转,一阵淡淡的清光笼在他身上,映着其刚毅坚定的表情,犹为令人瞩目,那孙德宗堵此情景不由点点头,心道:“此人心志坚毅,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且再试他一试。”
却见他食指指腹绷住一根琴弦,呼的弹去,一声铮鸣带着杀伐之声顿时响起,琴声陡然一转,其声冷冷冽冽,激荡在天地之间,又宛若大江咆哮,地裂千尺,龙啸九天,气势磅礴之余,竟是令人人心惊。
魔教普通教众闻得这琴音之后,宛若置身天地之大,沧海一粟,只觉大江奔流咆哮,那激烈的琴音一声连着一声响起,就像那掀起的一道又一道滔天巨浪,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这厉千仞被这琴音激荡的身子不由摇晃,有似那苍茫神州上渺然一个身影,独抗天地间浩荡的雷霆闪电,又像是那飘摇一粟的一叶孤舟,面对着鲸吞天地的狂风暴雨。
这时厉千仞却是行功不畅,真气游走竟是一滞,此刻他更惊觉道,自己全然不知何时,又是在何种情况下,竟已中毒渐深。
原来那孙德宗琴音之中饱含着天毒门独有的木毒真气,随着一道又一道的音波,不知不觉中侵入了厉千仞体内,后者眼见自己手臂之上窜入一股黑气,黑气延伸流窜直至心口的高度,堵此他不仅毫不惊慌,竟是长啸一声!
只见厉千仞身上光华大盛,他高举九尺神烈,暴喝一声,身上顿时金光闪耀,隐隐约约着上一层灿金宝甲,一时之间他声势大振,宛若宛若九天战神耀世降临。
这一身金甲,正是厉千仞真气凝聚幻化而成的斗灵天衣,然而此刻他旨在防御,无意伤敌,故而只用了五六成功力,宝甲上一阵光影模糊,却未真正成形。
此刻落在众人眼中,却觉孙德宗的琴声虽依旧如汪洋恣肆,大气磅礴,但却被那厉千仞恢弘盛大的之气夺了几分声势,隐隐落在了下风。
这一番拉锯,厉千仞手臂上的那一线黑气竟是消散了几许。
这时只见那孙德宗头上冒起一股白烟,行功臻至顶点,他忽然高声唱喝道:
“千古在前,万古在后,着我中间,渺然何有!”
继而琴音又是一转,孙德宗竟是用上了轮指,五个手指化作百十个指头,竟让那大江咆哮幻化成细密的流水,幽幽艾艾,又不知掺着多少情丝。
这时琴音渺然悠远,饱含深情,竟似在娓娓道来一段往事,宛若讲述那少年心思,那孙德宗长袖鼓风,沐浴山谷清风,回望古树婆娑,一展琴声悠悠,只听他张口唱到:
藕丝作线难胜针,蕊粉染黄那得深。
玉白兰芳不相顾,青楼一笑轻千金。
莫言自古皆如此,健剑刜钟铅绕指。
三秋庭绿尽迎霜,惟有荷花守红死。
庐江小吏朱斑轮,柳缕吐芽香玉春。
两股金钗已相许,不令独作空成尘。
悠悠楚水流如马,恨紫愁红满平野。
野土千年怨不平,至今烧作鸳鸯瓦。
这曲声婉转,歌声悠扬,闻声入耳,只觉金钗相许、恨紫愁红之音带着深深的怀念,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有那心绪莫名者,竟是触景伤情,呆呆的流下两行清泪来。
这时铮的一声,孙德宗一手抚在四弦琴上,登时琴声止息,然而众人心中,他琴音却是余韵袅袅,仍然回荡在山谷之中。
厉千仞心头一松,顿时散去身上斗灵天衣,此时他内省体内经脉,竟发现先前入体的积聚毒气早已消散不见,经脉之内空空荡荡的,就宛若这异种真气从来没出现过的一样。
这时却见孙德宗怀抱瑶琴,飘身落下鬼树,他一正衣襟,躬身便向厉千仞拜道:“孙德宗在此盟誓,天毒门上下奉厉千仞为魔教之主,如有违誓者,不待天罚,我却诛之!”
“前辈快快请起!”厉千仞心头大喜,心道此次能够将此人收服,实为意外之喜,魔教从此又多一臂助。
“尔等若还有不服者,我也替教主诛之!”孙德宗被厉千仞搀扶起来后,扫视在场诸分派掌门,冷喝道。
却见沈丹阳抢出一步,拜倒在地道:“逍遥宗现任宗主沈丹阳,愿奉厉千仞为魔教之主,以此邙山鬼树见证,誓言永不相弃!”
这时一个又一个的分派掌门拜在厉千仞面前,尽皆说道:“我等愿奉厉千仞为魔教教主,永不相弃!”
满山遍野的魔教教众齐刷刷拜了下去,朗声道:“愿奉厉千仞为我魔教之主,今生今世,永不相弃!”
其声震震,响彻长空,惊诧天地!
第四十一章 凭谁能问手中剑(中)
厉千仞凝聚一身凌厉真气,独抗孙德宗琴音之毒,挨过其三首曲子之后,终于令后者拜服,这之后,魔教余众无不拜倒,群情激昂,其中大部分人心头澎湃之余,想到有魔主有如此王者气度,何愁不能重新振作。
小部分人虽然心怀着一己私利,但如此大势所趋之下,却再也不敢发作,那边譬如残心先生便在众人振臂欢呼之时,悄悄溜走了。
残心先生顺着那偏僻小路,绕到邙山后山之上,此处幽谷僻静,前边众人的欢呼声虽还响彻在耳边,却已是眼不见心不烦,他歪着脑袋,满心不快,想到当众被那小儿厉千仞打败,自己数十年的名声毁于一旦,正是一阵滞闷。
他不由唾出一口浓痰,扑的一声,吐在那涓涓江流之中,这时忽然有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哈哈笑道:“哎呦,你可真够恶心的……”
“谁?”残心先生讶异回首四顾,那声音离得很近,来人约莫也就在身边,他自诩一路小心,自恃武功卓绝,竟不料被人欺身如此之近。
他心头惊骇,猛然想到:“若此人不是出言调笑,而是先偷袭自己的话……”
然而他不愧为西域巨擎,当下嗖的一声背靠到一块儿大石头之上,手上凝聚真气,护持住身前,他这才细细打量起身周来。
只见此际天空湛蓝开阔,日光柔和,四野悄然无人,侧目向那身边流泉望去时,只见那一泓泉水清且浅,也根本藏不得什么。
残心先生心头疑惑,忽然之间灵光一现,再抬头望时,只见湛蓝的天空唯有那一片流云,并且牢牢贴在他头顶之上,紧紧相随。
“哪里来的不识相的小辈,竟敢调戏你爷爷我!”他怪叫一声,手中光华一闪,送出一道剑气,如趋如飞,射向那片流云。
只听卡啦一声,这道云气裂作两半,云后竟是躲着两个相貌年轻之人,这二人被识破隐蔽,却不见慌张,身子向下一沉,使个千斤坠,双双落在地上。
残心定睛看去,只见这两人一人黑衣高冠,手握宝剑,另一人身材高大,而身后背着一柄偌大的宝剑,长度竟是超过了他的身子。
“东来,你真是多嘴……”那黑衣剑客无奈说道。
“哎?莫丞,休要动怒,这可怪不到我头上我,你这宝贝突然不灵的事儿又不是头一次了,要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被这剃着阴阳头的怪老头发现呢?”
原来这二人竟是许东来与莫丞,却不知值此厉千仞就任魔教教主之机,他二人了来到此处,又是为何?
“你说什么!”残心先生勃然大怒道。
“说你啊,瞧你这一副怪模怪样,不过面貌丑陋,我辈男子倒也不算什么,再想想你先前往那溪水里吐一口浓痰,完全不以这涓涓清流为意,可见你这人内心也是十分丑恶。”言罢他望了一眼莫丞,得意的说道“怎样,我之观心术又是如何啊?”
“清水往复天地之间,自能涤浊扬清。”莫丞不置可否,却是如此说道,接着,他又向那一脸怒意的残心先生讲道“残心先生,我两人乃兵盟星剑,特奉袁盟主之名,请你上山一会。”
“袁重岳要见我?”残心先生本是扭曲着脸,闻言一愣,忽然竟是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既是如此,他为何不敢亲自来此?”
“他以为但凭你这两个小儿,便能‘请’的动我残心么?”言罢他忽然身动,身子一转,便是向后跑去。
那许东来心中一惊,急去追他时,却不料这残心先生后退是假,实为诱敌,他待那许东来近身追来的一瞬间,身子竟噌的一下,又转了回来。
许东来见他突然又是面对着自己,心中一愣,却见此时残心先生手上闪过一片,竟是突然射出了五道剑气。
倏忽之间,这五道剑气疾冲而至。
那边莫丞离得远了,见许东来一时莽撞,窜出去追那残心先生,反而受其偷袭,眼下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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