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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竞雄-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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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孙德宗耳中,却更是不满了,恰在此时,笛声骤停,孙德宗抬头望去,见对面周涵止一脸错愕,眼瞅着手上长笛竟又被一阵青光卷起夺走,青光裹了长笛,正落在大厅正前空中。

孙德宗心头好笑,心道想是那夏鸿渊也不耐这充满匠气,华而不实的笛音,终于将其夺下了,他心底觉得好笑,抚琴时,清歌雅乐中又多了几分明快的节奏,响彻大殿的琴音少了几分浊浊世俗之气。

这时只见莫丞身边一个赭红色衣衫的剑客突然高高跃起,他身子轻进轻出,抄手夺下空中长笛,横在嘴边,配合着孙德宗的瑶琴,夏芝江的舞姿,悄然吹响。

七妙这边不识得此人,魔教几人却分明认得,只见这剑客衣衫红底金纹,绣着金凤展翅冲天,他面如秋水长天,眉目如画清朗,束发上蟠着一颗夜明珠,正如明月昭昭,这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被那厉千仞打败过的芒星剑冠玉。

冠玉立遥遥立在大厅之中,吹奏笛音,只见这长笛到了他手上,声音确是陡然不同,其人心性孤傲偏激,连带着笛音都是激越奔流,孙德宗听在耳畔,心中点头,想着声音虽然略为激烈,但却是情致所致,只听他哈哈一笑,用上了轮指,也将曲子拨弄的更欢快了几分。

一时间,琴笛合奏,曲声从清溪小流化作高山流水,宛若激流一般激昂奔放,奔流不绝,那夏芝江合着曲声音律,身似花影飘荡风中,跳跃旋转,化作汉宫秋月赵飞燕,金莲轻点,踏在那鎏金香炉盖子上立着的、那龙首鱼身的螭吻头上,身似万花筒一般的转动。

此刻烛灯烟雾两厌厌,映的美人舞长空,正是霓裳入破惊鸿起,入破舞腰红乱旋,冠玉笛音激越,孙德宗轮指奔放,大殿中响彻欢快激昂的清歌雅乐,音律绕梁音波飘荡,夏芝江和着曲子,舞动如风,长裙摆动,又似流火,翩跹飞扬,挚烈的情感一时四溢大殿,其中情愫流动,人人触动于心。

忽然琴音铮铮纵纵,更显急促,横笛长音吹动,二者一阵骤急和鸣,忽然笛声落止,孙德宗琴弦,最后激越一声铮鸣奏响,紧接着孙德宗将手掌向琴弦上轻轻一拍,瞬间,那曲声止息,便如垂瀑凝立,大江截流一般,一曲奏毕,万籁归寂。

而夏芝江这时也恰好转过最后一圈,只见其单脚踏在香炉鼎上,长裙缓缓收拢,其人忽然跃然向前,高高从站在大殿前方的冠玉头上掠过,后者只觉眼前飘过一团红云,更裹着浓烈的香气。

但见那夏芝江飘身下坠,落在了唤作暮紫与芯寒的那两个侍女中间,她复又敛裾浅笑,众人观之,只觉此女正值妙龄,芳华正盛,妆容华艳中颇显孤高,与那婉丽清雅、幽兰芳止的七妙不同,又有别于皎若明月,娇俏美丽的李渺华。

“好!”大厅之中本是寂然无声的,突然两个声音突兀的响起,众人环视,只见陈开和贺须弥各是一脸尴尬的站着身子,原来二人兴致所致,竟脱口而出惊叹之语,那陈开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慌忙不好意思的坐下了,贺须弥脸皮却是颇厚,只见他讪笑几声,却又是大大咧咧说出一番话来。

第四十章 忠奸清浊谁分辨(上)

夏芝江一曲舞毕,如飞燕翔空一般,剪下一身倩影,轻巧落在地上,立在暮紫与芯寒两位侍女中间,这曲声动人,舞姿曼妙,众人看得注目,此际犹回味无穷,贺须弥高声叫好,也是极力夸赞道:

“哎呀呀,夏鸿渊啊夏鸿渊,没想到你能有这样一个标志出众的姑娘做女儿,老贺我,老贺我真想……。”

他一张脸憋得通红,大手抹了几次油亮亮的光头,憋得不说出话来。

“你这贼秃想干什么!”夏文清怒道。

李渺华见他一脸憨态,不似先前凶神恶煞一般的样子,她倒是颇怕这和尚又要出言唐突了,招惹主家不满,不由替他担心起来。

“哎呀呀……。”贺须弥大笑一声,拍着八仙桌道“要是我老贺不是出家做了和尚,有个宝贝儿子的话,一定要把他带在身边,搬上那金山银山,来你这居云轩中取你家闺女!”

“呵呵……。”那帘中人笑了,语调却仍是平平,只道“你这贺和尚,夏某又不是要卖女儿,你带金山银山来做甚。”

众人听了皆做莞尔一笑,有人心道贺老秃你这酒肉和尚还守什么清规戒律,说出来也没人信的,一时厅中气氛松快起来,不管各人心里想些什么,来此何等目的,却也大都觉得夏芝江此女不凡于俗,别有情志。

“今夜叨扰贵地,有赖轩主盛情招待,莫丞代我兵盟众人敬轩主一杯!”只见莫丞这黑衣剑客悄然出列,高举手中鎏金细纹铜脚酒杯,向那帘中人致意之后一饮而尽,饮罢他躬身施礼,顺势拉住了仍怀抱横笛,立在殿堂中央的芒星剑冠玉,捏住了他的袖子,带他一起回到兵盟众人席上。

却见冠玉随着莫丞脚步徐徐向后趋退,眼睛就紧紧盯住了夏芝江的脸,谁知他出其不意,竟问了个问题道:“敢问夏姑娘,你所住之处唤作红泥小筑,可是别有深意?”

夏芝江尚未答话,那夏文清忽然站起来替她回答道:“此名乃是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衔春’这一句演化出来,取天地气象,一派欣欣然之意。”

他神情得意,望过自家妹妹,却见夏芝江嘴角浅笑片刻,竟是不置可否。

那边周涵止突然长身站起,说话却是不同:“涵止以为,这红泥小筑‘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四句中生化出来,却不知所解正确否?”

他轻轻摇着天子扇,神情自是疏朗潇洒,夏芝江颇感意外的看了看她,乃是点点头道:“这位先生说的不错,却是此意……”

她的声音柔软甜美,动人心神,分外悦耳,若说七妙的声音像海风,明月心的声音像是新莺出谷,那夏芝江的声音便是夏天的海浪,炙热中带一点清冷,透着与人的距离忽远忽近,难以捉摸。

“在下灵霞岛周涵止……”周涵止做了一揖,接着说道“此诗乃白乐天所做,酒醉人酣中略带一丝落寞,姑娘正值芳华,何意如此萧索,化用此诗中之句为所居命名……”

这次夏芝江只是浅笑,看了看他,却不答话,周涵止说完了,也不待其解答,点头示意中,缓身坐下,原来他性子谨慎,平素能不出头便躲在幕后,此时讲述白乐天诗句,也乃是杀一杀总来骚扰七妙的夏文清的风头罢了,对于夏芝江,他实是无意此女,忖道:“我周涵止心中惟系师妹,虽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

这时夏芝江又是笑了笑,却问那冠玉道:“不知公子何人,可否告知名讳?”

“在下兵盟冠玉,姑娘记住了……”冠玉回报一笑,之后白了夏文清一眼,乃是跟着莫丞,徐徐退回席上,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那周涵止一眼。

夏文清心中颇感郁闷,只觉那冠玉看自己的眼神十分的讨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轻蔑装在里面,他颇感不快,吞下一大口酒,自是无语。

这时邢业吩咐下人,为孙德宗席上再置上酒馔蔬果,陈开食指大动,再不客气,大吃大嚼起眼前山珍海味,秦逸无奈的白了他一眼,环顾左右,与他一样吃相的人却是不多,原来修道中人大多辟食五谷,倒是那道行颇高的贺须弥甩开膀子吃起来,倒是半点宗师风范也没有。

余人只是喝着桂花佳酿,或浅酌,或豪饮,邢业作陪,向各个席上分别敬酒,主客氛围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酒又添过几轮,众人意兴阑珊,原本压抑在心头的心事各个浮现,七妙心道这些人此刻同时来到居云轩,加上贺须弥言语试探夏轩主所言,众人目的,说不得便与那三仙天上雷前辈行将兵解一事有关,按先代魔主厉修鬼种所约定的计划看,算算时间,这雷若彤前辈大概还有数日便将兵解轮回,一念及此,她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秦逸等魔教中人在此,救助雷前辈之事又多了一个助力,忧的是居云轩与兵盟多人各怀心思,保不齐,便会给她最后几天的行动带来不少的阻挠隐患。

烛火明亮,夜色更浓,眼瞅着,这各怀心思的酒宴就要走到尽头,这个时候,那纨绔书生夏文清忽然使一个眼色给夏武明,后者会意,起身对着大殿帘中人拜道:

“父亲在上,武明前些日子出山游历,寻得一件奇珍异宝,值此盛会,特要献上……。”

“呵呵……”帘中人声音空旷中透着疲惫,几声苍白的笑,宛若充斥着机械麻木的情感,只听他说道:“既是宝物,便由你留着用好了,又何必与我。”

“这……。”夏武明平素寡言,这时一阵语塞,那夏文清赶忙抢上来道:

“父亲,此物是你多年来一直寻找的金粟米,大哥费尽心思才寻到的,只为了能够献给父亲,只求为父亲延年益寿,增加功力……。”

“咦?”贺须弥闻言一怔,扔下抓在手中的吃食,大声声叫道“这金粟米那可是传说中的东西,听说食之可延寿数,老和尚活了这把年纪,还从来没见过呢!”

那边孙德宗接口,摇头晃脑道:“北海之中,积风若飓,风眼之内,乃有不死鸟肉卵而生,其敌毕方俟其亡,怀抱而出,或浴火重生,或凝为金粟。”

贺须弥听得眼睛直瞪,嘟囔道:“孙老头说的这是啥子,老贺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他拉不下脸去请教孙德宗,瞅了瞅四周,只见众人大多是舞刀弄剑的侠士,一群人里,只有周涵止与那夏文清是一副书生摸样的打扮。

想来为了进居云轩大门,他与夏氏兄弟大打出手了一场,此时自不会向他们请教,贺须弥眼珠子一转,便向坐在其下首一席的周涵止请教道:“周先生,我看你比较博学,可否给俺老贺讲讲那孙老头嘴里念来叨去的究竟都是什么东西……。。”

周涵止闻言欣然起身,先拜道:“敢不从命!”

继而他一摇纸扇,略略思索后从容讲道:“孙先生所言,乃是出自西汉皇族刘向所编撰的《淮南鸿烈》中的一个故事,讲的是在这极北之海的中间,有一股飓风缭绕,此飓风声势之大,绵延数十里,下入深海,上可擎天,然而这飓风中又有一块儿平静之地,无风无浪,日光和煦,内有奇花异草,芬芳馥郁……”

他娓娓道来,众人听得出神,只听周涵止接着道:“传说有不死之鸟,振翅可极天地之遥,这不死鸟不远万里,来到这极北之海,冲破飓风,在这平静之地诞下混合自己血肉之卵,之后便在日以继夜,不眠不休的凄厉哀鸣后吐尽最后一滴鲜血而亡,有那不死鸟的天敌,为天地火灵之气幻化的上古火神兽毕方,悄悄跟随不死鸟至此,待其死后,来到其身前,衔走这不死鸟之卵,远离极北之海而走,然而在这一进一出之中,为了对抗飓风阻挠,毕方全身火灵业力大半被消耗掉,在带走不死鸟之卵的途中便散化作滔天神火,原本所衔之卵被神火吞噬,涅槃升华,而不死鸟便又浴火重生……。”

烛火摇曳,映着众人忽明忽暗的脸颊,周涵止解释这上古神话故事,这故事显得如此蒙昧质朴,听其谈到火神兽毕方,元功属火的木炎夕自是多关注了几分,而那边夏芝江却是更加分外用心的听周涵止讲述,眼中秋水烟波注目在他脸上,竟是眨也不眨。

“之后神火褪尽,重化作天地火灵,而不死鸟亦复生,二者千古以来周而复始,死而生,生又死,纠缠经年,然而若那毕方取不死鸟之卵迟了,亦或神火之力偶尔不足,便有万中为一的机会其卵凝结火性,化作金粟米,修仙之人食之,或能提聚功力,或可延寿数载……。”

周涵止轻轻合上纸扇,话音落下,将这个上古神话娓娓讲述完毕,传奇中夹杂着一丝慷慨,蒙昧中又有着几分惆怅。

“周兄?”明月心听了这个故事,眼睛忽闪,突然灵光稍动,问周涵止道:“若说是不死鸟混着毕方火性凝聚而成的,那岂不是说,天地间只有一颗金粟米么?”

第四十一章 忠奸清浊谁分辨(下)

烛影憧憧,明月心眼眸闪亮,静静听着周涵止讲过这关于金粟米的上古传奇,心中顿时有一个关节想不明白,她为人爽直,径直便问了出来,那边周涵止尚未思索作答,魔教孙德宗却是放声一阵大笑。

只听他不加思索道:“这位仙子,你可知宇宙鸿蒙乃是不可想象之深广阔大,眺望天地,极目之广,不过其中数万分之一,这偌大世界之中,星辰明灭,千载轮回,又怎知只有一只不死鸟,一只毕方,一方极北之海?”

“哦?”李渺华闻言顿悟,赞道“孙先生这番话说得十分有趣,不同世界之中我,李渺华、还有周兄,孙先生,这种说法真是新鲜有趣!”

孙德宗洋洋洒洒一番言论,李渺华拍手称赞,这孙左使不由洋洋得意的饱饮一大口桂花佳酿,却又是说道:“仙子原来就是昆仑山中明月心……。。”

“哦?孙先生也听过小女子的名字?”李渺华奇怪道。

孙德宗点点头说道:“听闻昆仑三老中鹏母的小弟子明月心李渺华偷跑下山,你师父着急的很,也入世找你来了。”

“啊?师父她老人家找过来了……。”李渺华闻言心底紧张,俊俏的小脸上一阵惶恐踌躇,七妙见状,轻轻握住了她滑腻柔软的小手,孙德宗见两人情态,不由大有深意的望过来一眼。

他心头想道:“西昆仑和灵霞岛怀有宿怨,今日两派弟子却是同坐一席,这里面说不得大有文章……。”

然而此事自己思虑过即可,江湖恩怨,剪不断理还乱罢了,只见孙德宗笑笑道:“李仙子,我观你天真灿烂,纤尘不染,又何必牵扯进这俗世纷扰之中……。。”

他仰起头,满饮尽一杯美酒,酒入豪肠,狂态复萌,只见这孙德宗一一指向四周席上众人,居云轩总管邢业、天下兵盟的莫丞几人,逐北僧贺须弥,已经夏氏兄弟等等,他大声笑骂道:“这在座诸人,包括孙某,无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面上谦恭,觥筹交错,内里无不在暗暗算计,深恐不能达到自己目的,反而坠入他人心思之中。”

他仰面长笑,丝毫不把一众人尽皆是铁青的脸放在眼里,这时大殿上那帘中人不发一语,依旧冷视席上众人,余人还未发作,只听扑通一声,孙德宗应声栽倒,扑在席上,不顾那杯盘狼藉,酒水溅的满身都是,登时鼾声大作。

“啊呸!”那逐北僧贺须弥怪叫一声,骂道“这孙老头,要发酒疯也要回家对着自己老娘们去发,又那老贺寻什么开心!”

他吵吵着叫道:“酒席酣畅,莫要被这孙老头一通胡说八道搅了兴致,先前说的那金粟米什么的,也别再藏着掖着了,拿出来叫大伙开开眼界!”

夏文清似乎就等他这句话,应声便拍响手掌,呼唤道:“便如大师所说,鸢儿,快将宝物献上……。”

只听门外有一阵细碎脚步,有一个年纪不大的侍女拖着一个木盘,盘上灿灿金光一片,有一物被金叶包裹,其形宛若一颗香粽一般。

“此物便是传说中的金粟米?”七妙奇怪道“先前那夏文清被这贺须弥一通纠缠,双方交恶,怎的又称起其为大师来了,另这殿中人高踞宝座,无上威严,何意夏文清越俎代庖,自作主张便唤人献上法宝,此事莫不是有蹊跷?”

待那侍女走近,七妙过去,却见盘中包在外面的那层层金叶上竟绘满了道家咒法,其上更是充斥着一众禁止之力,想是封印着什么东西,她更加奇怪道:“这金粟米怎么和周涵止和孙德宗讲述之物不大一样?”

“师兄,此充满禁制之力之物可就是那金粟米?”七妙传音周涵止道。

“此乃上古神话,我也是略知一二,如今观此物之形鼓鼓厚厚,外披层层金叶,金叶之上不满禁止,令我黄庭真气难以深入,此物似是而非,实在也无法判断,倒是那魔教孙德宗似乎博古通今,也许他能认出来也说不定?”周涵止迟疑一阵,传音回他。

二人望去那孙德宗,只见其双手张开,斜搭在八仙桌上,偏着头趴着,口中鼾声大作,显是睡得正香。

七妙与周涵止心中恍然顿悟,只见他二人飞速对视一眼,心中俱道:“这孙德宗好狡猾!”

那边贺须弥也都是一脸狐疑的样子,观此木盘之上的宝物,不置可否。

莫丞浅浅抿了一口杯中酒,心中好笑道:“又有一场好戏看了……。”

除却睡倒的孙德宗外,众人目不转睛,盯着这金灿灿的宝物,却只有那芒星剑冠玉,只顾埋头喝着酒,倒是俏也不瞧上一眼。

那名叫鸢儿的侍女托着木盘,径直走到大殿前边,再要迈步向上的瞬间,忽听道一声“慢!”

那邢业突然抢上身来,伸开一臂将这鸢儿拦住,后者一脸错愕的躬身唤道:“邢总管……。”

“邢总管!”夏武明不悦道“此物是我兄弟费尽心思献给父亲之物,难道你也敢私自拦下?”

“大公子……”邢业不卑不亢的说道“此物虽然布满禁止,但隐隐有一丝邪气流出,引动邢某体内真气,为了主人安全,且让我先检查一下最为妥当。”

“什么!”夏武明闻言登时脸红了,怒道“你竟敢诬陷我兄弟俩谋害父亲……”

邢业却不生气,只见他回身向高坐龙座上的夏鸿渊深深一揖道:“主人,小人不敢质疑二位公子与主人父子情深,只是怕二位公子阅历尚浅,入世不多,或会被那有心人趁机谋害主人。”

只听帘中人点点头,只是淡淡道:“邢业说得对,你就查查看吧。”

周涵止心中称奇,不由想到:“不知这邢业何等功法,竟能捕捉到这‘金粟米’之中隐隐流动的一层黑气,亦或这只是他的托词而已?”

他早已看出,这邢业乃是居云轩中发号施令之人,那夏氏兄弟定是不服,与其主仆不睦久已。

邢业闻言,嘴边轻轻一笑,招手处一道劲力挥过,只见那金叶之上满满书写的道家咒法一字一字慢慢消退。

布满金叶的字迹尽皆消失不见之后,那金叶宛若鲜花盛开一般缓缓张开,竟露出其中一颗赤红血晶。

一众人瞬时注目血晶,只觉此物呈紫红色,笼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竟是红血咒?”贺须弥大惊道,有那几个兵盟剑客闻言悚动,原来这红血咒乃是用邪法密术,在法阵之中,将一人剥光全身,斩断周身血脉,使其全身鲜血放尽而死,这人吐出最后一滴鲜血时,便凝血成晶,此血晶裹着临死前强烈的恨意,怨气,再注入咒法,便成血咒。

而这血晶会向其所遇到的第一个人释放咒力,令其气血亏尽,皮肉溃烂而死,兵盟中有那七八个剑客自觉道行不够,见这血晶被放了出来,心头害怕,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这金叶被打开,露出血晶,不过短短时间,大殿之上,顿时飘荡一股浓浓血腥之气,且裹着一股令人莫名颤栗的咒怨之力,赤红血气四溢,有一团便飘到兵盟众人桌前。

只见那冠玉冷笑一声,随意将杯中酒向地上一洒,酒水撒做一线,血雾飘近其时只听一阵兹拉响声,腥红血气冒起一股白烟,竟侵之不入,被牢牢阻在这一行酒水之外。

那邢业离的血晶最近,登时感到血晶中浓郁的咒怨之力扑面而至,这股咒力蛮横霸道,深含怨恨,他冷笑一声,不慌不忙的一挥袖子,却见袖中三色异彩真气探出,缚在血晶之上,这三色异彩真气充沛异常,血晶啪的一声,竟被这股真气轻易化作做了齑粉。

这一幕发生,不过刹那,空中那股浓浓血腥气顿时化作乌有,众人看向邢业的眼神,登时便不同了。

“邢老弟原来也是佛修中人,竟身负佛家三法真气……”贺须弥啧啧称奇道。

邢业微微向他点头示意,他还不及多言,那唤作鸢儿的侍女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寸许长的匕首来,当空一跃,叫上一声,对着邢业的胸口就是刺过来。

她手上匕首,浸透光华,想来也是一件神兵利器。

“还敢放肆!”邢业冷哼一声,双手化气成形,一掌挥过,身后竟有佛光隐隐闪动。

“唔,这是大梵圣掌,邢老弟,你不简单!”贺须弥摸了摸下巴,点出邢业功法名称,后者心中苦笑,想这贺须弥不愧宗师级人物,自己甫一出手,便被其看了个明明白白,你不简单这四个字,我可要原原本本送回给你。

只见邢业一掌击去,那鸢儿扑去时,竟发现入眼处满是大梵罡风,只听惨叫一声,她反被邢业击出丈许远,跌倒在地,她最后勉力抬起左手,却见原本握住的那神兵利器已经寸寸折断,当下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情,这才喷出一大口鲜血,瞠目而亡。

“鸢儿鸢儿……”贺须弥又是啧啧嘴“这下变成断线的风筝喽。”

却看那邢业眉头紧锁,不知他顺利除却敌人,又在苦苦思索什么?

第四十二章 望夜愁云鬼影缚(上)

原来邢业一身佛门修行,造诣自是不凡,这一击大梵圣掌,真气乃是收放随心,他不是莽撞人,自然知道要留下鸢儿这个活口,审问幕后主使,然而却不知为何,先前这杀气腾腾的女子居然是如此不堪一击,竟被其一掌毙命。

邢业俯下身子,探过鸢儿脖上经脉,知其内息已绝,经脉遭大梵圣掌劲力,尽皆碎裂,早是生机已断,他心中嘀咕,这女子毫无道行根基,经脉中更是不存一丝真气,难道此女也是受了咒术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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