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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竞雄-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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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夜晚,他苦挨星辰流溯,长夜无眠,雷若彤的音容笑貌,伴着星光、月光,淌过他的眼,终于,他苦侯在这三仙天边上,还是等来了这雷若彤大限将至的日子,他做出决定,要将其夺舍,纳为己躯。
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报复,乃是因为想要占据她的身躯,占据她的灵魂,他要去她心里问一问,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雷若彤的心中,到底有没有自己?
岁月悠长,细细思过,几分悔恨,几分回味,这一日勤政楼中,都化作了流水,流水无情,洗涤万物,流水脉脉,更怀着深深的惆怅。
夏鸿渊似是陷入弥留之际,灵魂慢慢凋落,他一双眼神涣散,面色上浮着的,不知是悔恨,还是不甘,亦或是别的什么?
夏武明情绪激动,他衣襟上早已沾满血迹,此行虽曰为亲生父亲报仇,但夏鸿渊多年来养育之恩,对其并无亏欠,他此举无异弑父,又如何能躲得过自己的良心?
便在此行之前,他天人交战一番,最终决定,便将所有的仇与怨,都由自己背负,都由自己双手终结,至于文清和芝江,便让他们一直埋在鼓里吧。
此时终于手刃了仇人,他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他想张狂的笑,却笑不出口,他要哭,心中却隐隐滴血。
“为什么要收养我,为什么不干脆将我杀了!”他大声咆哮起来。
夏鸿渊瘫在地上,苦笑一声,这个问题的答案,连他夏鸿渊自己都不知道,又如何回答他。
这时勤政楼上方,双方头顶数十丈远的地方突然有人大吼一声:“主人!”
原来邢业听到楼下有打斗之声,自知情势危急,他元功恢复了大多半,当下挣扎着由石床飞梦上爬下来,苦苦攀着楼梯,一路爬到勤政楼三层。
目力所及,邢业自是看到了当下局面,眼见主人夏鸿渊已经进入弥留涣散之地,他再也顾不上许多,咬牙一声,双手一撑,从楼梯上高高跃了下来。
“主人!”邢业在半空大声唤道,他元功逆行,竟是散去了周身佛门三法真气,更自闭熄灭了灵魂之火。
这时的邢业,如被人抽魂散魄,周身充斥着巨大的痛苦,然而他眼神之中,唯有满是的坚毅与一分急切,夏鸿渊抬首见他跃下,心中道声无奈,口中忽道一声:“起!”
只听忽的一声响,夏鸿渊头顶上忽然一道异光破体而出,迎着高高跃下来的邢业,冲向勤政楼大厅之上。
这时的他,将全身仅存的元功真气紧紧凝聚,送其体内残魂化似疾光电闪冲入空中,残魂化作异彩光芒,绕着邢业周身游走一圈,又从其天灵盖处进入了他的身体。
这一慕来的太过突然,那夏武明扔在心神涤荡之中,恍惚间没有反应过来,却见原本夏鸿渊的身子迅速干瘪了三分,全身精气散尽,瘫在了地上,他大惊之下,只见空中邢业怒喝一声,正冲自己飞来。
夏武明心中骇然,慌忙化作一道闪电,身形闪现,片刻间便是退出了十数丈距离,跃到那勤政楼门口。
不料一道疾光伴着其身影蓦地隐现,竟是一脸阴沉,束手而立的邢业,夏武明心中更怕,又化作闪电白芒,窜向前方。
更想不到的是,那邢业竟如跗骨之蛆,夏武明的化作的电光从哪边闪现,他便也紧紧贴着其后背跃然而出。
两人在勤政楼里似疾风闪电一般,兜了一阵圈子,那夏武明的精神,终于崩溃了。
“你你你!你究竟是谁?”夏武明满脸惊骇,脚步虚浮,胡乱向后走了几步,周身功法,在此时再也调动不出半分。
“我是你父夏鸿渊!”那“邢业”怒目说道“逆子,纳命来!”
只见他探手成掌,猛地向夏武明脑门上击去,后者被其这雷霆一掌,如遭山岳相击,他眼中悔恨交加的神情一闪而逝,旋即口眼耳鼻流出几道血线,整个身子骨节爆响,寸寸碎裂,竟化作一滩烂泥,瘫软的跌在了地上。
这时从勤政楼大门外吹过了一阵寒风,这道风拂过呆立在大厅之中的愚痴衣袖,他怔怔看着这满地尸体,只觉片刻之间,这雅致大气的厅堂竟变成了收割人命的修罗场。
他望向那凝立在厅堂正中的“邢业”,只见他长声而立,双眼无声流泪,不知又在感怀些什么。
片刻之后,这“邢业”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怪叫一声道:“垂天流瀑!”旋即他身子御风,竟就这么扑了出去。
愚痴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口中念声阿弥陀佛,心中却道:“这人已被夏鸿渊附体了么,现在的他,究竟应该算谁?”
第五十七章 宿业果报现执着(下)
那宏伟辉煌,高高伫立的勤政楼中,转眼间,一楼大厅内已成修罗道场,愚痴无语,望着这一地尸骸,无论是那莫丞的、原本夏鸿渊占据夏鸿渊的那具躯体,还是夏武明瘫软的身子,他们的眼神都定格在生前一瞬,其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又想到了那林中殒命的朱杨四相,四个人头颅高高抛弃,脖中涌起血泉的一瞬,心中又何尝不是如此的惊疑震颤。
每个人都会死,只是每个人都不会去想,去相信这件事。
众生碌碌,被无形的手操/弄在一场难解的局中,也许,唯有死亡才是那永久的解脱。
愚痴叹了口气,对这人世间,竟有几分心灰意冷,对佛语轮回,又有了别样的理解,此刻他心中迫切想着的,便是离开这人家纷乱场所,越早一刻回到那九鹿山中严书寺,去到自己的恩师觉仁禅师身边,越是好的。
他心中一动,最后蘸着地上不知是谁流出的鲜血,在光滑如镜的大理石砖面上写下了一行血红大字,其中四字分外醒目,乃是:“垂天流瀑”。
继而这愚痴和尚长叹一声,口中唱着空灵神圣的佛歌,缓缓走出了这勤政楼大门,他独自一人,踏着脚步,走下石梯,那身后是原山含黛,古刹空灵,居云轩隐却飘渺云中,然而这一切,都渐渐被其背影所代替。
愚痴便这样,越行越远。
就在愚痴走后复又过了两刻钟,原本莫丞的尸身上忽然异响一阵,只听嘭的一声,被刺死的莫丞尸身竟爆成了一团血雾,从这殷红血雾中又分明摔出一个人来,重重的向后跌去。
这人用剑拄在地上,勉强站了起来,望过去,黑衣高冠,却又是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莫丞,只不过他身上并没有剑伤,只是脸色颇显的有些苍白罢了。
他眼眸略略转动,瞧见地上夏武明和夏鸿渊的尸身,心头震骇,原来当时那夏武明一剑刺向自己之时,莫丞无暇躲避,只好用起化身之术,仓促间,用三身其中一个替身来挡住这夏武明剑击,这才堪堪护住性命。
不过此法行险,又在仓促之间,他少不得耗损了不小的功力,此刻面无血色便是证明。
先前他假死之像,也是装出来的,一直到愚痴走后,他才敢重现身形,此刻心中盘算,乃是那隐藏在居云轩中的暗桩,弛星剑夏武明已经背叛了兵盟,趁机向夏鸿渊复仇,却是失败,此时情势又纷乱上三分,不过夏鸿渊之后是死是活,对兵盟众人的观感必不会好,少不得便要出手对付他们,眼下举措,务必在于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拖着受创不轻的身躯,几步冲向居云轩门口,临了走过愚痴所留血字一旁时,心中动念,想要将其擦去,然而莫丞犹豫片刻,终觉现在若有人去和那夏鸿渊搅局,对兵盟是利非害,故而他一甩衣袖,抽身离开,却没有动那滩字迹。
莫丞身似鹞鹰蹁跹,化作长空一点,小心翼翼的飞向山崖一边,在那里,木炎夕摔兵盟十几名剑客正等着接应他。
原来先前他一己化三身,正是引开了朱杨四相中的三人,使勤政楼中唯有少阳剑在那儿守卫,之后木炎夕出现,复引走少阳剑,她与莫丞三身分别在树林中带着朱杨四相一通乱转,一直到甩开了这四相身影,莫丞这才这回去去见那夏鸿渊。
眼下他匆匆赶了回来,木炎夕见他双臂伸展,鼓袖御风而舞,几下俯冲,落到山崖这边,只见莫丞身子一个踉跄,早有一名剑客将其扶住,并问道:“莫丞,怎么你好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莫丞摆摆手,出声道:“我无碍,众人听令,急速撤出居云轩,赶去与魔教厉千仞对峙的盟主那边……。。”
“嗯?”兵盟众剑客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木炎夕出言问道:“莫丞,我方还有这许多人马,何故如此慌张,莫不是出了什么重大变故?”
“几句闲话说不清楚,总之此地再多争斗,对兵盟及盟主已经毫无益处,众人快退,莫在磨蹭!”莫丞眼神扫过,众剑客无不心中一凛,原来平时这莫丞分外亲和,多与兵盟众人打成一片,可是近日观其神情,乃是不一般的慎重小心,众剑客道声诺,各自御剑,便向山崖外边冲去了。然而那木炎夕,却是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
莫丞一把抓住木炎夕的胳膊,道一声:“快走吧!”
却见木炎夕忽的一下抽回手,却是后退了数步,与其拉开了距离,只听她质问道:“你为什么不问问冠玉何在?”
“唉!”莫丞闻言面上一愣,却只有哀叹一声,那木炎夕又是说道:“我三人来时互相在对方身上安置了命火,如今冠玉命火消散,你却只字不提,可当兵盟星剑都是一家人 ?'…99down'”
莫丞听她这么说了,又是叹一口气,旋即正色道:“今日情势紧急,左右无奈,不得已先撤出此地,莫丞再次发誓,待回得东昆仑重整旗鼓之后,定要追究谁杀害冠玉一事。”
“好!”木炎夕忽然惨笑一声道“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那你去吧……。”
“木炎夕,你要干什么?”莫丞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脸惊讶的向其望去。
“没什么,只不过找一个人,算一笔账罢了。”木炎夕淡淡的道。
莫丞还要再劝,只听木炎夕说道“我为恢复功力,强行服下了火烈丸,如今寿数,尚不满三年了,其后更要受烈火焚身之痛而死,莫丞,我做了这么多,就是要报仇,如今仇人近在眼前,请你成全我……”
莫丞怔了怔,望着眼前这红发女子,悬崖边上,海涛依旧,劲风吹过,木炎夕红发招展,似鲜红的火焰,也正契合着她如火炽烈的性子。
他嘴唇翕动,想讲些什么道理,然而望了望木炎夕,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轻声道了一句:“你保重!”
此话说完,莫丞头也不回,身子又化作展翅苍鹰,一个健步跃出山崖,划破长空而去。
木炎夕凝立在悬崖边上,望着这从小一起长大的昔日战友身影遁去,化作碧空中的一线,转至隐没不见,她在心底对他出声道:“别了,莫丞。”
继而她身子流火,化作一团治劣火焰,也破空向居云轩前面冲去。
此时午后已过多时,山中的天气,日落的稍早,夕阳灿金之下,瑞气缭绕,祥云升腾,那前门偏上的石梯上,正有一白衣清丽的身影沐浴夕阳,左右环顾,找着什么。
观其面目,这人可不正是七妙,原来她回到厢房之后,发现不见了那愚痴和尚,心中着急,便出来沿着石梯寻找,抬眼望去,那高耸挺拔的中门已经近在面前,她心道,愚痴和尚不通道法,无论如何也无法攀附崖壁或是御空飞行,要上山,必是沿着石梯步行,然而这已近中门,却不知为何,仍为寻见他的身影,她正在疑惑见,忽然心中报警,一道杀气离自己越来越近。
千万危险到来前的一瞬,人自有所警觉,七妙心中没来由的一惊,身形变幻,白衣裙裾摇摆,早早就侧壁向一旁,只见迎空一个火团狠狠砸在了地上,炸出一片狼藉。
她抬起头,只见迎空飞来的,正是先前败在过自己手上的兵盟火烈星木炎夕。
红莲业火,灼灼燃烧,这木炎夕全身浴火,仿佛光融天下,她眼中流火,带着满腔的恨意,向玩弄死人一般的眼神,正打量着七妙。
七妙一时气闷,心道居然又碰到这个冤家对头,此人上次因与自己争斗,被那正道道统宗海鸣前辈废去了全身功法道行,此恨深若大海,今次过来,必然是找自己寻仇来了,只是她全将这升腾着熊熊怒意之火发泄在自己身上,却又不免可笑。
果然那木炎夕怒吼道:“灵霞岛张婷婉!你与我毁剑之仇不共戴天,今日便纳命来吧!”
一语说毕,木炎夕双手各自燃烧起一团烈火,这两团烈火中又各自生出一剑如圆月弯钩般的兵器,只听她怒喝道:“来见识一下我这新收的法宝——炎冥火正的威力!”
七妙无奈,招手处,寒水剑上蓝芒流转,早出现在手边,他抄手握住,令一只手复又向前一指,只见袖子中一道金光一闪探出,带着电鸣嘶吼,向前激射而去。
这道金光正是原本张婷婉那金丝绾就的欢雀宝剑所化,不知为何,七妙御使此剑竟是得心应手,全无滞碍,只见欢雀所化金光绕着木炎夕身躯飞速游转几圈,复又收回到七妙袖子中。
这时七妙口中咦了一声,抬头望去,却见木炎夕被欢雀快速快速斩过,却是一丝伤痕也没有。
“哈哈哈哈!”木炎夕大笑道“现在我是红莲业火之身,功力较之前更是提高了不止数倍,寻常招数想要伤我,却是痴心妄想了!”
只见她伸出双手,炎冥火正左右合璧,一声轰然巨响,只见诺大一团烈火殷红似血,正疾向七妙射了过来。
第五十八章 融融烈火焚天际(上)
想那数日前,道统隐世高人宗海鸣对七妙与木炎夕分别说道:“水之强在于智,火之强在于刚,至柔之水,可渡天下烈火,至刚之火,可颇普天弱水。”
这木炎夕乃是兵盟星剑之中唯一一名女剑客,素来刚强,为不屈居人后,早先便以修炼邪火术,并以破世神兵极目九龙尊为引,强化自身红莲业火之力,她强炼功法,提升实力,乃被那宗海鸣一言点出:“若继续如此,便没有几年寿数可活了。”
那宗海鸣毁去极目九龙尊之举,其实也隐隐含了一层深意,想挽救此女性命,然而木炎夕性子刚强,如何肯让一众男人看自己的笑话,她从小便只知唯有自身的强大,才能换来众人的尊敬,若非如此,便是苟活于世,又能有何颜面。
于是在惨败与七妙,并被宗海鸣废去一身道行之后,木炎夕痛下决心,服下兵盟神丹火烈丸,强催体内火属性元功,如此,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之后,她体内红莲业火燃烧更盛,不仅恢复了昔日功法,并且反超出了数倍。
她拼了注定短寿的结局,乃是为了寻着这七妙轰轰烈烈一战,如今仇人便在面前,木炎夕赤目之内,望见这白衣清丽的身影,又如何能不燃烧起其熊熊斗志。
只见她怒喝一声,双臂交叠,左右两把火属性神兵,形似弯月的炎冥火正撞在一起,暴出一道烈火熔岩,正疾冲向七妙。
七妙见其来势汹汹,出手便是全力相击,她不敢托大,乃在身前以十丈为单位,凝立其三道冰壁,然而那道熔岩火柱势如破竹,只见其汹涌而来,瞬间,第一道冰壁抵不住火柱冲击,迸成无数碎片。
火柱冲垮第一道冰壁之后,其势不减,又砸向第二道冰壁,只听兹拉一声响,那第二道冰壁竟被这熔岩怒火整整融化掉了,这时七妙无法,只好倾注法力在身前这唯一一块冰壁上面,只见湛蓝色水寒真气源源不断向其注入,这道冰壁逐渐加厚,显得更加晶莹透明。
那火柱狠狠砸来,冰壁之上一声晃动,鸣颤不已,七妙一咬牙关,猛地又注入一道真气,终于将冰壁稳定下来,把那熔岩火柱阻在了外面。
这时只听轰然一声巨响,七妙眼前赫然出现一个身影,只见那木炎夕亲身冲进自己射出的这道火柱之中,仿佛浴火的凤凰,高声怒吼,两边炎冥火正狠狠砸在这第三道冰壁之上。
刹那之间,这道冰壁裂纹四起,砰的一声,伴着飞溅的火花,散成满天碎片,七妙只觉眼前烈火奔腾而出,仿佛奔放盛开的一朵鲜红玫瑰,而其中木炎夕浴火跃起,又似玫瑰花蕊,鲜红夺目,耀眼瑰丽。
只见她赤目流火,满头红发更是尽燃着火焰,似怒火招展,整个人仿佛那浴火的凤凰,又似祝融火神一般,霸道无匹,只听她怒啸一声,双臂高举,左右炎冥火正狠狠向七妙砸来。
七妙见势不妙,双手高举七尺寒水宝剑,正映着炎冥火正挡了上去。
却听啪的一声脆响,炎冥火正挟着那三千业火威势之下,那寒水剑竟断裂成了三片,击的七妙经脉震颤,更受其创,原来此剑虽非七妙本命法宝,却也与其心神相连,当下她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正惊骇时,那木炎夕却不容她喘息,炎冥火正当胸贯来。
七妙猝不及防,手持寒水断剑,堪堪拦住木炎夕左手神兵,然而对木炎夕右手那把形似弯月的神兵,却是来不及阻挡了。
这时只听噗的一声想,木炎夕与七妙皆是一愣,原来木炎夕右手神兵贯入之下,正要刺入七妙心脏,却不料由一物自七妙胸口衣襟飞出,挡在了炎冥火正的前面。
原来此物正是被七妙收在怀中的,那本源自于宗海鸣所赠的《冰研心术》,七妙已知此书并非寻常修仙练功的妙法书籍,乃是一修仙异宝,故而一直小心将其收在怀里。
这时木炎夕一剑之下,此书化作一团蓝光,从七妙怀里飞了出来,正挡住了木炎夕的攻击,只听一声撕裂脆响,伴着空气总焦烤的气味,那《冰研心术》被炎冥火正一剑贯入,碎做无数纸片,并在一阵烟火熏烧下化作了空中的飞灰。
此宝就如此毁了,七妙一阵心悸,那木炎夕也是一愣,旋即她复向前冲过一步,又是一剑刺来,今日她只要将对手杀死,便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危急时分,空中气温骤然下降,木炎夕气息一滞,半身火气消散,七妙却觉这凛凛寒气,竟令身子无比受用,她悄然判断,早发现这空气骤然冰冷的源头,正是来自于先前《冰研心术》被毁掉时所在。
不及两人细想,只见空中赫然蒙上一层白茫,白茫之中,如披霜着露,温度陡然下降,七妙趁机正想抽身而退,然而只听那木炎夕怒吼一声,周身更是迸发出炽烈的火气。
“红莲耀世!”木炎夕怒放真气,只见红光一闪,烈焰无边,冰雾白茫转瞬消散,然而其消散之后,两人不及动手,却皆做一愣。
只见二人不知不觉只见,竟被这《冰研心术》转移了身形,移至到一片佛堂中间。
此处寒山古刹,却隐寂无人,其中伫立一座宝塔,隐没在日轮阴影之中。
若识得的,便会发现,两人现身的场所,竟赫然是原先邢业修炼三法真气的那座寺庙,原来夏武明为恐夏文清胡乱杀人,早清空了此处僧侣下人,允其下山逃命去了,故而此诺大一间寺庙,竟是空无一人。
再之后,那铁剑门主风行真与附身赵东亭之上的怪物一通大战,更为此地平添一股神秘阴厉的气氛。
七妙定睛一看,早发现自己身形变幻,由山坡石道移至此地,但她二话不说,趁木炎夕略略发愣的瞬间,身子高高冲天飞起,早早便跃上了半空。
她放眼望去,只见四边仍是居云轩所处山崖的风景,那边一座辉煌殿堂,半盏茶时分便可飞至,可不正是最先进入的妙仙阁,再往北王,却见北海汪洋恣肆,正怒涛狂涌,激浪拍案,阵阵涛鸣。
原来这《冰研心术》似乎是一件空间属性的神器,上一次七妙受其影响,置身一处万丈高楼之前,周身真气吞吐一轮,更曾裨益,此时她与木炎夕转换到了此间寺庙里,想来也应该是此书被毁前余力所致,只不过为何要将两人移动到此处,又有何深意,却一时让人心头无解。
她无暇多顾,只觉身后一道凛冽杀气急冲袭来,原来那木炎夕早御使火焰,追了上来,七妙心中一边思索,手握寒水断剑,挥手间,一道真气挥洒而出,寂静空中,顿如碧波掀起一道涟漪,又似水痕无边划过,冲着木炎夕飞去。
木炎夕二话不说,炎冥火正挡在面前,一举冲破这道真气防御,她将这绝世神兵高高挥起,狠狠斩向七妙,然而这一击之下,却是一愣,只见原本七妙的身影竟哗的一声散做无边水花,再望去,一阵破空声起,七妙早御真气,竟向不远处那佛门高塔冲去。
此塔数十丈高,六角四层,其中装饰,又与那铺饰琉璃瓦顶,宏宇辉煌的勤政楼不同,乃在四边从上往下,置着佛龛,刻着弘扬佛法的壁画。
七妙疾冲向前,她心中主意,乃想借地利之便摆脱木炎夕这疯女人,而不与她纠缠,不料就在她向塔身疾冲之时,身后却是轰的一声,七妙心头惊觉,猛地侧身而逼,只听轰的一声,一道赤红火球呼啸擦过其身,正击向那宝塔之上,乃在其三层左右的位置砸出一个诺大的洞来。
七妙暗道好险,却见木炎夕凝手处,第二道火球又是渐渐凝聚,她叫一声咄,只见这火球忽然炸作一片火花,奔袭而来,火花猛烈而来势汹汹,又是密密麻麻之势,七妙自觉无法躲避,心中一动,竟俯身向下冲去,一头扎进先前被第一课火球砸出的那个大洞来。
只见这无数火花烧红了半边天空,木炎夕心头一愣,二话不说,只身穿过半空烈焰,也是追进那宝塔之中。
她乍一进去,心中暗暗惊道:“不对!”
这时抬眼望去,只见此处乃是一方木制阁楼,旁临楼梯,而周围左右,各有几片冰晶早就贴着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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