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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竞雄-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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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莽大口大口的吐着气,终于平复了自己满是波澜的情绪,他仍是闭着眼,将剑高高举起时,却仿佛看得见周遭景物一般,将剑尖斜挑着,对准了身前人的眉心。
那紫金衣衫之人束手而立,并不说话,任由其动作,只见陈莽摆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剑势,这人点点头,心道此子剑中造诣颇高,只是缺了名师指点。
忽然听得一声炸雷似的爆喝,陈莽双眼一瞪,竟是迸射出两道剑光,似两道闪电一般,奔雷一般的向前射去,对面那人叫一声好剑,双袖一翻,各自将这两道剑气卷在袖子里,只见他两边胳膊向后一个甩开,正是化解了这两道剑气。
便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陈莽的身子突然一动,他两手紧握宝剑身子疾冲,长剑向前突进半寸,却是刺出一道激烈的剑气,闪着炽烈的白色光茫。
那跌倒满院的仆役下人们这时若是好端端站着,便能看到陈莽这心如止水的一剑,原来他们先前并非被利剑刺伤、而是中了陈莽的剑气。
但这几人便是现在没有跌在地上,仍是好好的,恐怕也躲不开、看不穿陈莽的这一剑,毕竟这一剑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剑声竟压住了风声,剑势的光芒竟掩住了剑身的动向。
那紫金衣衫之人双手恰好甩在身后,中门大开,陈莽这一道剑气奔向其眉心,本是避无可避之局,然而就在这道剑气突击过来的一刹那,这人忽然从口中吐出一道气,这口气正迎着那人射过来的剑光,竟一下将其吹散了……
陈莽一个愣神间,对手早抽身过来,他左手伸出两指,只在肩上点了一下,只听扑通一声,陈莽只觉身上过电一般,剧痛一阵,径直跌倒了地上。
他翻身向再战时,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起不来了,而右手奋力去握时,更是吃了一惊,原来其手中之剑,竟也不见了。
这时他错愕的抬头,才发现那敌对之人早不知什么时候,正将他的长剑捏在手中。
只听那人摇摇头道:“这柄剑平平无奇,你却能释出如此剑意……。”
陈莽心中一片惊乱,他早发现,对方两指点中自己要穴时,也射进来一道真气,竟锁住了自己经脉,这道真气比起自己剑中之气不知浑厚了多少倍,竟令其提起真气冲击却全然没有效果。
自己的宝剑被其一举夺下,更令其又惊又怒,他惊的是此人动作,更比自己的快剑要快,怒的却是脱口叫道:“你这人武功分明高过我不知多远,陈莽和阁下比起来,乃是一天一地,一山一瓦,阁下何必戏耍于我!”
那人不理他,自顾自的,只是叹气,接着说道:“可惜你的金刚摩罗剑法没有修习的全,现在年龄又是大了,不然若是从幼童时便有名师指点,又何须惧我……”
言罢,他两指用力,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陈莽手上长剑正在其人手上断成了两截。
“你!”陈莽心头浮过一丝绝望,怒目瞪眼时,只见这人背着手走来,离自己越来越近。
第十三章 一壶一剑任平生(下)
眼瞅着这紫金衣衫之人越走越近,陈莽犹如一头垂亡的野兽一般,既不甘心,也不情愿,他心底发出一阵绝望咆哮,就在闭目等死的瞬间,忽然听得一个声音道:
“袁兄,且莫动手……”
陈莽愕然回头,只见柳大夫孤寂的立在风中,背着手,脸上堆满了由疲惫凑成的忧伤,他用一种同情及可怜的眼神看了看陈莽,这一瞬间,竟令后者错觉,以为这人莫不是又老了十岁。
只听柳大夫轻声道:“就让他走吧!”
“恩……”紫金衣衫之人点点头,一手挥过,陈莽只觉气息一窒,下一口气缓过来时,痛软的身子竟能活动自如了。
这时柳大夫从袖子里忽然抛过来一个东西,陈莽下意识接住,捧在手里看时,发现那竟赫然是一个精致的银色小瓶,这里面盛的,该莫不是自己来此苦苦相求的黑丸?
他一把将其揣在袖口,生怕有人再来抢夺似的,这时柳大夫又开口,冷冷说道:“既然你已经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便赶紧离开吧。”
陈莽望了望这本来可以成为自己岳父,却又拆散自己终生幸福之人,郑重的双膝跪倒,磕了三个响头,他郑重的说道:“柳大夫,我替程才谢谢你!”
言罢,陈莽一抽身站了起来,二话不说,便向来路大步疾走,而掠过那紫金绸缎衣衫之人的身畔时,后者错了错脚步,让他过去,这时陈莽脑海中忽然服过一丝念头:“原来这人姓袁……”
再之后,陈莽跌跌撞撞跑回家去,这一路飞驰,他不知推开多少人,撞坏几个摊子,周身受的伤隐隐作痛,陈莽强忍伤势,心中所想,便是自己好兄弟程才的安危,而柳府与陈家的距离,本领就用不了一刻钟,他一路风驰电掣,走的不知又多快,更仿佛前路乃是说不出的遥远。
村民、寻常识得他的一些人,他们的呼喊声掠过陈莽的耳边,却只能留下模糊的一些声响,他一路狂奔,终于回到家中,陈母这时正全神照顾着呼痛不已的程才,陈莽甚至来不及抹抹额头的汗珠,便一把将陈莽抱起,他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那银制的小瓶,一边唤道:“程才,我帮你把救命的药讨到了,快来吃掉……。”,一边小心翼翼的将药瓶递过去,喂他吃下。
程才在他怀抱里,艰难的吞下那银瓶中的药水,之后他咳了几声,睁开了略红肿的眼睛,一旁陈母紧张的注视着他,忙不迭问道:“好些了没有,好些了没有?”
程才点点头,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轻了些,他哼了几声,发胀的身子慢慢平和下来。
于是经过一刻钟不到,程才原本极痛的肚子也慢慢恢复了平常,他看了看陈莽,只见平素稳重如他也是一脸焦急与紧张的看着自己,程才心头一热,扑通一声便对着陈家母子跪倒,满含真情的说道:“陈家母,陈莽,先前有一场大瘟疫,夺了我爹娘的性命,便是你们救我养我,才有程才的今天,这次又遭逢灾疫,又得你们相救,其中的大恩大德,我不知要怎么报答才好!”
程才说的动情,就要向陈母叩头,那边陈莽一把将其搀扶起来,笑着说道:
“你这家伙,本来就是一家人的,何必要分你我!”
他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整个人登时松懈下来,终于觉得有些疲惫了,这时他一只手搂住程才,另一只手斜搭在床头,随意靠在床背上坐下,裂开一张嘴,对着陈母笑道:“娘,快去煮些汤面过来,我这儿正有些饿了。”
他在柳府被众人围着,少说也挨了几下棍棒,先前都靠一口气撑着,硬抗了下来,此时却都在隐隐发痛,不过陈莽心中并不懊恼与后悔,只觉得自己这么一遭,倒是非常值得。
“好,好……。”陈母十分激动,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就要去厨房烧饭,这时程才却忽然一声怪叫,这一声动地惊天,仿佛是程才撕裂喉咙发出的呐喊,他一边大叫着,一边跳起来,一把将搀着自己胳膊的陈莽手臂打到了一边。
“程才、程才你怎么了!”陈莽看去时,只见程才的脸上肌肉奇异的颤抖着,五官竟都纠结扭曲在了一起,他一把将其抱住,却不料程才又是一声大吼,身上忽然像是长出了使不完的力气,竟一下将陈莽掀起,摔到了一旁。
“啊啊啊!!”他跳起来,身子乱抖着,径直向门外冲去,却没想到没有跑掉多远,竟又一头栽倒在地。
“程才!”陈莽大叫一声,追过去看时,却是赫然倒吸一口冷气,只见程才脑袋歪在一边,整个人的一张脸都变了形,五官拥挤在一起,脸上的肉更是肿胀的仿佛揉过的面粉,依稀可辨的鼻眼口出更是流出了一股黑色的涎液……
“程才,你这是怎么了?”陈莽要去扶他,却忽然听到一声大吼道:“停手,休要去动他!”
他错愕了下,停住身子,抬头时,却只见先前在柳家大宅中交过手的,那姓袁的紫金衣衫之人和柳大夫正从远处赶了过来。
其中那袁姓人看过程才的样子,叹一口气道:“可惜,到底还是来晚了……。”
“请你救救他!”陈莽顾不上去问柳大夫究竟是药中出了什么差错,还是程才又得了何种恶病,他扑通一声,面朝柳大夫跪下,恳求道。
这时的他,神情焦急,面上无光,整个人犹如一匹待死的老马,发出的,乃是最后挣扎的声音,仿佛地上躺着的那个,并非是程才,而是他陈莽自己。
“恕我无能为力……。”柳大夫叹一口气,摇摇头道。
“你……。。”陈莽瞪过去,柳大夫垂下头,合上眼睛,神情既落寞又悲戚,陈莽忽然暴跳如雷道:“都是你害死了他!”
他要向柳大夫扑过去,那袁姓之人却突然插在两人中间,一把按住陈莽肩头。
陈莽只觉一股山岳巨力扛在自己肩上,想挣扎时,又如何敌得过,当即便被其牢牢按在了地上,只听那袁姓人劝道:“年轻人,莫要惶急,你这朋友身中秽气,已侵入五脏六腑,这种情况,并不是寻常药石所能救得了的……。”
“恩?”陈莽忽然两眼放光,像抓到什么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握住袁姓人的手,说道:“前辈,你能救么!”
“太晚了……。”袁姓人松开他的身子,摇摇头。
“程才!”陈莽心头大恸,一把将程才抱在怀中,探他脉细时,只觉此人身子已经了无只觉,身躯更是渐渐冰冷。
这近二十年的陪伴,陈家早把程才当做了自家亲兄弟一般,他紧紧搂住了程才,似是没有察觉到,一股浊浊黑气此时正从程才嘴里钻了出来,盘绕蒙在陈莽的身子上。
“阿莽!”陈母本就心痛,看到如此异像,更是吓到惊呼一声,那紫金衣衫的袁姓人忽然一个箭步冲过来,使出一道劲力,击出一道真气打在陈莽身上。
“啊!”陈莽惨叫一声,昏了过去,那股黑气依旧将其缠绕住,却是受困于另一道纠缠其上的真气而无所寸进。
“这位阿嫂……”袁姓人施礼道“陈莽也受了这秽气侵扰,恐怕性命有忧,现今之计,唯有让在下将其抱回昆仑山上,调养三年,才可痊愈……。”
“这……。”陈母闻的亲子也受了秽气侵扰,一想到程才的下场,心中不由方寸大乱,他的犹豫与不舍尽落在袁姓人眼里,只见他又深施一礼道:“陈莽颇有修道练剑的天赋,可惜未遇名师,这次我二人相见,也是一场机缘,以后其人修为,更是不可限量,而一旦陈莽痊愈,学艺有成之后,当能立即下山,与阿嫂共享天伦,起步两全其美……。”
“……。”陈母犹豫片刻,心中还是挂念亲子所中秽气,终于摇了摇嘴唇道“好吧,多谢先生了!”
“恩……”袁姓人一把将陈莽抱起扛在肩头,手臂一挥,一道真气扑洒开来,宛若金雨,落在程才身上,竟在一阵耀眼光亮中将其身躯消解不见了。
“事不宜迟,恕袁某先走一步……”袁姓人大步流星,竟是踏步虚空,飘身而上,临了,他在半空中回过头,叮嘱那柳大夫与陈母道:“柳先生,陈家母,这一月之余,且不可引用源河之水,此地两百里外有一口泉水,莫嫌路远,可早早赶制那处结庐自居,如此才可避此秽乱,切记切记!”
“可知源河因何故生变?”柳大夫皱眉一瞬,忽然问道。
袁姓人此时已经远去,半空中却飘下一句话来“前有巫蛊,后有虫蛊……。施术者乃是……。。”
……。……。
这个故事,于冰沉着声音,一五一十的说给七妙听,讲到这里时,他忽然顿了一下。
“难道这施术者竟是?”七妙满腹狐疑,又像是预感到什么。
于冰点点头道:“正是在下……”
“这……。”七妙惊异的不知说什么好,却见于冰从口袋里取出一副画来,那画纸似是精丝编织,绢细妍丽,上面正画着一个人,此人身子颀长,有手执一柄无鞘剑,左肩上正挂着个酒葫芦,面上神色刚强勇毅,双眼炯亮,正注视着前方……。
第十四章 人间世界多隔膜(上)
这画颇为传神,画中英武不凡这个汉子,裹着一身布衣,唇下胡须稀稀拉拉,却带着一股少有的江湖味儿,七妙是聪明人,略想下便问道:“这人就是陈莽?”
“现在他叫陈乃先……”于冰苦笑一声道“而救他的那袁姓人便是东昆仑之主,天下兵盟盟主袁重岳,他悉心照顾这陈莽,治愈其伤势,为他找来金刚摩罗剑全谱,并为其改名,使其加入十二星剑……”
“原来是这样……。”七妙不想世事如此巧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于冰顿了一下,继续道:“这陈乃先现在为星剑中太阳守星,是排名前几位,十分了不起的人物,以后遇到他时,我们务须小心,唉,也怪我当年一时兴起,才与其结下如此大的仇恨……。”
“于兄究竟为何要在那源河上下蛊?”七妙对此事仍是大惑不解,心中揣度道,当年源河附近城池中,一户苗人被汉官侮辱,苗人基于气愤,施蛊杀尽汉人一家,更在之后以其鲜血施法,引得九幽黄泉秽气无数直冲地面,幸得逍遥老祖被当地官府请出,杀死施蛊者,又开坛做法七七四十九天,这才使蛊惑退尽。
再这之后,逍遥宗听闻那蛊惑秽气余毒未尽,又流毒附近几个村庄,幸得所余秽气不过尔尔,由几个郎中妙手施为,并没有造成过大的伤害,却是在源河忽然一夜死了十数人,逍遥宗遣人去查时,乃发现源河之中竟有十分厉害的虫蛊之毒,当下几名师兄一起压制,终于勉强将其化去……。
原来此事竟是于冰所为,却不知他为了什么,七妙一边御气飞着,一边心中狐疑,眼前一座巍峨的城池裹在薄薄的雾气中,城池的外围轮廓似乎硬邦邦的,横在了两人路上,却因其扑朔迷离,难辨踪迹,倒更增添了七妙心中的怀疑。
于冰漠然不语,忽然低声道:“当日我不过三十岁,年少轻狂,路过源水时见其中秽气凝聚,却因无人控制而逐渐消失,一时技痒,便撒手散入一些金丝虫蛊,此蛊混入其中,细不可查,却引得秽气积聚不散,更至狂暴混乱,这才引得这一场祸事出来。”
“这样啊……”七妙想劝,两边树木不停向身后倒去,一丛丛的绿中带着微微的淡黄,招展的向一副精巧的画面,他张了张口,想说些话劝劝于冰,却是说不出来。
“七妙兄,你猜这幅画是谁所作?”于冰忽然转过话题,问道。
“却不知是何人手笔……”七妙坦言答道。
“此乃现任魔主厉千仞的手笔……”于冰一边说,一边注视着对方略吃惊的表情,解释道“魔主在兵盟之时,主管情报工作,了解到这陈乃先的前程往事,便做了一副画给我,着我小心此人”
“七妙真人,你要答应我,若那陈乃先寻仇于我,不可插手!”于冰忽然语气坚定的说道。
“这……。”七妙想了想,终于沉重的点了点头,心中却道,听于冰语气,这陈乃先应该十分厉害,大概他是打不过的,想那十二兵盟与己方已是敌人,自己断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更看不得于冰白白送死。
继而两人无话,先前那只现朦胧一脚的巍峨城池离两人越来越近,近处来时,重重迷雾一挥而散,正是一座方石垒就,气势耸天,高大巍峨,难以逾越的巨大城池横在两人面前,只见城上用铁笔在上部巨石上重重划下两个涂红的大字,正是:古庸……。
这两个字比划厚实沉重,一笔写下,宛若一句沉重的叹息,并上城墙满是的兵戈砍划痕迹,幽幽古意,杀伐征战之气,倒是凝重极了。
两人再离城几里地远的地方便落下身形,跟随者大大小小进城百姓的队伍漫步入城,此时虽天下清平,但前段时间陈开与秦逸大闹古庸城官道,杀死守将一名并打死打伤官军数人,此城毕竟坐落苗汉敏感地带,这州府可能是怕了,便着力增加了守军的数量,对来往商贩的盘查却是更紧了。
两人说说走走,却不料旁人斜眼看过来时,都在背后指指点点,七妙心道这其中定有缘故,待路过城门关口时,果然,那守关的两名官兵噌的一下将长戟挡在门口,厉声喝问道:“你二人腰佩刀剑,也敢闯关,是要造反么!”
七妙环视周围人群,心道原来如此,原来这古庸城中城防担子甚重,前一阵子更是定下一条死规矩,不许百姓乃携带兵器入城,这可苦了早出晚归的猎户与那贩运商货的车队,这一条规矩可是引得不少人恼火,一时间,官民冲突不由升级。
不过此古庸城既然是几十年来汉苗两家交汇之地,便少不了类似的争斗,官府对百姓闹事处理的手段只有一个,便是血腥镇压,待官兵杀掉一批带头闹事者后,余下的百姓,自然安分了许多。
不过这一闹腾,无疑加剧了百姓不满,这背地里的暗涌不断,却是引得官府广布人手排查嫌疑,这不,于冰因为腰佩一柄防身的钢刀,便被那守关的兵卒拦下了。
七妙不愿与之纠缠,笑了笑,挥手说了句:“好久没有回城,忘了规矩,还请兵爷多多担待……。”
他是背着手待着的,略施法力,便引得一块小石头飞来手中,七妙用力一攥,再向那官兵拱手,并用力握了下对方手时,那小石子已经变成了一块散碎的银子。
那官兵只觉对方这白衣男子脸上轻笑,握自己手时略一用力,似有异物塞在手心中,他是老兵油子,当即心领神会,从指缝里望去,只觉手中塞着的是一块一二两重的白银。
这人脸上抽搐半分,仍像发脾气,却是心头一软,低声劝道:“看你俩若不是远游的客人,便是许久没回来过了,这十几天间州府下了死领,寻常百姓绝难带刀进城,一有发现,不禁没收兵器,还要处罚,前面那几个商队也想给些好处,便带着器械进城去,却连货车都被人扣下了,那边那个脸上有疤的,你听我一句劝,将刀卸下,我可当做先前什么也没看见,放你们进去……。”
他大概时觉得这两个人一个白衣似仙,一个苗人打扮却有一股凌厉之气,皆是气质不凡之辈,不敢过分得罪,亦或是近来的血腥对抗与冲突让他疲惫了,不管如何,这人自认为算是网开一面了,却不料七妙尚未说话,那于冰却是毫不领情的说道:
“若我偏不卸下佩刀,你又要如何?”
“你!”那官兵哪见过寻常百姓如此和他说话,当时被其一激,将手中长戟重重向地上一砸,登时怒喝道“若你执意如此,小爷也不介意将你拿下,好好收拾一番。”
“哈哈!”于冰一声长笑,那边七妙吓了一跳,惊觉这笑意中满是杀气,他性子冷漠,却不喜无端杀人,然而尚不及阻止时,于冰却早从怀里掏出一物,径直向那守关官兵抛过去。
那守关一愣,下意识的接了过来,看时只见那是一枚令牌,守官略一看时,心中却是慌了,只见他将这令牌捧在手里,手上冰凉凉的,心中也一阵发冷,额上甚至涔出了冷汗……。。
“这这这……。”他结巴一阵,想说话时,却不知从何说起,一旁守军中领头的那个觉得事由蹊跷,接过这令牌一瞅,登时大惊,慌忙拱手拜于冰道:“不知是尊使大驾光临本城,小将失迎,小将失迎。”
他将失迎这两字咬的很重,说了三四次,又双手捧着,恭敬的将令牌送了过来,于冰笑了笑,接过时,似不经意一般,一指在将官手心挨了挨。
那人仍是弓着身子,赔笑道:“尊使可有什么吩咐?可要我排一队人马”
于冰点点头道:“你们不用动,我们二人自行入城便可……。”
“好好!”那人忙不迭笑道,一回头时确实面色一凛,对那最先阻拦七妙之人凶厉说道:“听到没有,还不快给尊使让出路来!”
那人不敢答话,诺诺几句,错开身子,七妙看这领头人变脸和翻书一样快,正反两种表情,倒是好笑。
于冰一拉七妙的手,旁若无人一般,径自迈步走过城门,长长一条城门甬道,二人缓缓走过,由听得那领头将官谄媚着喊道:“尊使慢走!”
七妙轻声对于冰说道:“小弟倒没想过,于兄在这古庸城中,竟有这诺大的名头……”
“哈,若你以为我以毒宗的身份吓唬他们,却是错了……”于冰一把将怀里那块令牌抛了过来。
七妙登时面色现出一股凝重,双手凝上一分真力,这才将其接下,只见那令牌纯铜打造,略破败,看得出,应有年许时间了,上面刻着两个大字:安乐……
“原来于兄是安乐侯府上的高人 ?'…99down'”七妙苦笑一声,不由想到安乐侯沈威那胖乎乎的样子,和被他与厉修鬼种戏耍时的狼狈相。
“高人谈不上,只是曾经为其子祛除过蛊惑,这令牌便是其一点谢礼罢了……。”
安乐侯之子,七妙顿时想到,自己要骗其家重宝时,也是先逮了他这幼子,可怜这娃娃年岁不大,遇事倒是波折的很了。
第十五章 人间世界多隔膜(下)
“曾有一日,那安乐侯因为得罪了一个在街头卖弄术法的道士,被其下了法咒,那夜当晚,他唯一的儿子便高烧不退,这人四处请了大夫,来看过时,却都是束手无策。”
“其实此事说出来,还是安乐侯沈威那厮过于仗势欺人,只是嫌弃那道士长得丑了,又不长眼的拦在自己轿子必经之路,并任由家丁与其一通暴打,这才遭其怀恨报复。”于冰一五一十的向七妙讲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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