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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弃妃:雪染胭脂-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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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无声胜有声,不说话,或许更好。

画舫缓缓向前,只希望时刻顿在这一时,永远继续下去……

——映桥早已识趣地退到了船尾,她可不像那个男人那么无耻,时不时还要翘耳朵去偷听人家喁喁情话。

不过,也没什么事情可干,因为不想干那些弹琴唱歌写字画画的事情,她可没那么好的情调,幸好船上备有鱼竿那些,甚至连鱼饵都齐全。上好鱼饵,吊钩一抛,便将鱼竿放在一旁,自己则坐了下来。

坐着坐着,便躺下了。

看着天空流动的浮云,悠闲而惬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一个瞌睡醒来,才发现上头有张脸正看着自己……

下意识地起身,幸亏他的脑袋躲得快,不然肯定与他撞个头破血流,映桥警戒地看着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看是你在钓鱼,还是鱼在钓你。”君皓羽在她身边坐下,“你这样不仅钓不到鱼,若是一翻身可能还真的掉入湖中喂鱼去了。”

“要你管!”她冷冷一哼,俯身偷看船头,看到他们竟然还抱在一起,不禁摇摇头……

君皓羽明白她的意思,不仅叹息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真是没想到九王爷也会有如此一面。”

映桥不理他的唏嘘。

君皓羽有些自讨没趣,“起这船是移动的,如此钓鱼鱼饵咬钩上钓的机会不大……”可是话还没说完,事情便有了意外,只见浮标跃动的厉害。

两人同时伸手去拉钓竿,双手触碰在一起,映桥马上缩回,君皓羽也顿了顿,不知道那是什么鱼好大的劲道,那鱼竿就这么被拉下了水,然后慢慢地沉了下去。

映桥腮帮子鼓鼓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他吗?好像这里只剩下他了。

就在他想着是否改为自己辩驳一下的时候,眸光一侧,看到湖那一边有一艘大型朱红色画舫正往这边靠过来。

两人心底同时不禁起了疑惑,难不成那船上有熟人所以这才靠过来了?尤其君皓羽,还在担忧着若是家人追杀过来……

映桥不禁摇摇头,他们应该看得到船头上那依偎在一起的交颈鸳鸯了吧?真是一群不懂避讳的傻子,是聪明人就该识得情趣,远退一边了。

船头上,朱邪子御和胭脂也意识到了他们的靠近。

他不禁皱眉,心想着来人为何?不论是谁在这个时候过来打扰,他总是不悦的。

胭脂也眉头深深,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种不安的感觉,那画舫如此奢靡高调,不时还有靡靡之乐传来,想来是那群公子哥儿结伴出来狎妓游玩,甚至那歌声还有些熟悉,前尘往事恍如隔世一般,那是红莲的声音吗?出名的花魁总各有得天独厚的歌喉,胭脂很快就肯定了,却不知道船上还有什么正在逼近……

朱邪子御于是扶了胭脂下了船头,吩咐掌舵的打旗语,不许他们再妄自靠近。

然而,对方好似没有看到一半,两艘船越来越近,然后在不远处停下,几乎可以彼此相望。

胭脂看得到那一侧船舱几个男子凭栏,脸上净是放浪之色,或怀中抱着衣衫不整的伶妓轻浮而笑,或是握着酒杯半醉依栏,还有拿着酒壶不稳,酒液流淌进了河中的,只是大同的是眼光那种那份雀跃,好似看到了狩猎的目标,有种想要咬断猎物喉咙的亢奋之感……

丝竹之乐更加嘈杂,风中清晰可闻那呛人的酒味,还有隐约飘散的脂粉味道……

胭脂不禁皱眉,下意识想要避开,于是转身想要进船,借以避开那污秽不堪的眸光,尤其此时此刻,想到那些总是觉得不愿回首。

朱邪子御也在揣测着这些人的意图,倒也不怕他们人多势众,这些公子哥一看就是矜娇的纨绔庸碌,他也没得认识一个,却不知道他们所谓何来。至少,那些人的目光不对……

果然,船离得近了,这时,嗖的一声,有个人影掠过高空,落在了这边的甲板之上,摔了一个大马趴,想来可能是没有轻功,被人相助了一脚送过来的。但见那人不气不恼,随即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手上折扇刷一下展开,一脸浪痞的笑,还有种自命不凡的风流感。

随即,那船上传来哄闹声、口哨声,甚至还有呐喊助威的,“上!快上!”

那男人上前几步,看似读书人,一身白色儒衫,可能被常年的酒色掏空了身子,面色蜡黄,身材有些佝偻,弯腰作了一揖,“娘子且莫走!”

胭脂冷冷地睇了他一眼,“我不认识你!”他说话的轻浮就让她觉得恶心反胃!

朱邪子御也沉脸道,“你们是谁?想要做什么?”

映桥和君皓羽赶来过来,她明白这些人只是来闹事的,便想上前去教训,却被他拉住。

“做什么?”她不解地看着他。

“先别急,看看再说。”他依然闲适悠悠的表情。

“可是……”

“谁的女人谁保护,至少暂时不需要你。”暂且看戏不好吗?

“……”好吧。

那被踢过来的男人无视朱邪子御的存在,“你走开一旁,今日没有你插话的余地。”不屑搭理的口吻,眼睛长在了头上,哦不,只是**满心,看着眼前女子的绝色姿容,完全忽略了可能的危机。“娘子,你莫非忘记了小生?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娘子如此绝情,真是让小生悲怆欲绝……”几句话说得神色凄怆,好似天崩地裂一般……

“你胡说什么?!”胭脂怒斥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这人分明就是个无赖!

“娘子果真如此狠心吗?要知道那一夜花前月下,我们一夜恩爱缠绵,你说今生今世非我不嫁,我亦此生非你不娶,怎么转眼就跟了别个男人?真是让我好生伤心……”

胭脂脸色刷白,这一船人,她几乎都不认识,却不懂这些人究竟为何而来,竟然如此不择手段中伤她!

“娘子……”他这一声叫得**,此刻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迷了心智,一脸的急色。心中想着若能够马上亲到芳泽,那么他便赢了!那人就该兑现他的承诺了!

朱邪子御眸光越冷,不想再探究这男人的身份,更听不得他口中的话语,就在这男人有些猴急上前扑去的时候,他旋身上前,只听得一声狠劲十足的清脆声响,再加一脚掠过,将他踢飞进了湖中。

“踢得好!”映桥跑了过来,拍手叫好,“那是什么人?怎么竟然生了胆子来这里闹事?”

胭脂看着那人落入湖中,湖水中很快渗出红色来,那人也不知道被什么噎到了,或许是他自己的牙齿,呛咳着和着血水湖水一起饮下,救命声卡在喉咙里呜咽,时高时低的水平面淹没着他不断挣扎的身子,但是那艘朱红画舫上的人只是拍手叫好,个个笑得疯狂,俨然看戏的模样,甚至连一点救人的意思都没有。

她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映桥赶紧过来扶住她,“王妃,你可还好?”

胭脂摇摇头,“没事。”眸光却重新落在那画舫之上,只觉得暗处好像有一双森然的眼睛狠狠地盯着自己,恨不得咬断她的脖子。

映桥道,“都是些富贵流氓无赖王八蛋!等王爷收拾他们,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世上!”

彼此的声音淹没在众人起哄的笑闹声中。

胭脂淡冷道,“不管他们,我们回船舱吧!”既然对方恶意而来,那她就不需要在乎那些污言秽语来辱了自己的心情。

可是,那些人根本不打算就此放弃,一人阵亡,另外一人随即而来。

只见另一个男人飞身纵跃而来,到了他们这边的画舫之上,因为落地不稳不禁连连后退了几步,差点落入河中,引得身后一群人哄笑不止。

这人身材滚圆,此刻因为刚才的失误而面色微红,眸中涌动着要扳回一城的坚决,随即整了整衣冠上前,然后双手抱拳,“姑娘慢走!”

胭脂侧目看了他一眼,物以类聚,虽是一胖一瘦,却是同类之物,那眸光如出一辙,只是这男人似乎更加狂傲了,摆弄邪气惑人心神的表情来,让人胃中更加泛动。

男人脸上油光满面,皮肤却并不光滑,坑坑洼洼,鼻子上尤甚,再道,“姑娘,上次一别,我日夜想念你,今日你我再次相遇,实属有缘,天可怜见……”

“我已经不是什么姑娘了,我早已嫁为人妇!况且,我也不认识你!”胭脂冷冷地打断他。如今除了腹中涌动反胃难受,心情倒是淡定了,只怕这其后有人怂恿,既然如此,她倒是想看看那个究竟是谁?目的又何在?是想让她难堪?还是想让朱邪子御丢脸?

那人圆滚滚的脸笑开不见了眼睛,看起来很是淫邪,“莫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我这些年来几乎夜夜夫妻,不少一夜六七次的缠绵,恩情自然抵得上百年了……”说话间,得意骄傲非凡!

“呕——”映桥听不下了,双手抚心,“老大,你该不会是来炫耀你那东西的威力吧?!”

“哼!”那人看小丫鬟的容貌也不错,于是便有了应对的耐心,“那是!不然花魁娘子也不会那么多年都离不开我……小姑娘,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君皓羽不禁皱眉,忽然有些不想当看客了,此刻只想揍下这男人那一口黄牙。随即顿了顿,他是不是过度紧张了?应该是同仇敌忾吧!这些禽兽人渣是人都看不下去!更何况,这里两男两女,他们是夫妻,那么剩下他自然要罩着一点这小丫头了!

“好呀!”映桥看着那胖子,森冷冷地笑着上前几步……

胭脂却不愿意让她吃亏,转而拉住了她,对她摇摇头。

映桥转而被身后的男人再拉走了。

那男人看到如此情景,不禁笑得更加**,“小娘子是不是吃醋了,没关系,你们两个可以一起随我,我都会满足你们的!”

朱邪子御眸光凝聚风暴,眸光看了那船一眼,心底隐约也有了底,想来这些不成器的男人都不是主角,再看那痴肥的男人色迷迷地看着他的女人,心底的压抑瞬间爆发,看来,这一船的人都活的不耐烦了!尤其眼前这个死胖子!

只是有前车之鉴,这胖子依然好似不怕他的存在,那么依然故我,果然,当他出手的时候他竟还能够对上几招,手上接招,脚下也防着他踢,扫了一下竟然还有些稳固。

胖子很是得意,他双腿半开扎马步,朱邪子御眸光往下一扫,瞬间变得阴鸷狠戾,双腿改而从中间踢出,那力道,将他整个人往后带去,只听得一身震天凄厉哀嚎,他远远地飞起又落下趴在了地方!

胯间已经开了花。

那朱红大船上传来抽噎声,那些半醉半醒的人也瞬间清醒了不少,没有想过那男人竟然如此直接暴戾,甚至前后沉默着,并未说一句话!

一时间,声音彻底消弭,就连空气都觉得凝滞了。

蓦地,一人手中的酒壶掉落在了湖中,苍白着脸趴着栏杆呕吐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纵酒过度,还是感同身受过度……

这时,大家这才稍稍回神,相互推搡间,好似有了一些惧意,蔓延开一种忐忑犹豫不前……

胭脂仰首看着朱邪子御,她原以为他会暴怒的,可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脸色森冷,眸光更是犀冷如冰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他莫名让她心安。她想,若是他暴怒狂妒,他犀利争锋相对,那么自己会更加难堪吧?因为他的介意而难堪。

那么现在的他心中如何作想?怒是当然,狠是必要,他心底也想逼出那人吧?!因为知道幕后有人,所以暴躁是多余的,于是便要不动声色,对不对?对方不会就此罢休的。

果然,那边缓缓走出一人,相貌倒是英俊,甚至有种富家公子哥的儒雅,却也不失一份劲道。那人飞跃过来,脚尖轻点落地,也是一身白袍,干净得纤尘不染。

胭脂不禁扬唇冷笑了一下,却不知道他又会说些什么?只是她不愿意再听了,不禁上前一步,“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你可知道这船的主人为谁?”

那人淡淡一笑,眸中闪烁着淡淡倨傲,“欢儿你不必如此刻意疏离于我,那两个男人都是大笨蛋,无非想要乘机轻薄与你罢了。”他语气有种得意,眸光带着睥睨,好似告诉她,他自然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胭脂不禁顿了顿,他竟然知道她的名字!眸光微沉,“你们船上除了看得见的人,还有谁在?”看他的样子,想来未必知道这是九王府的画舫,不然应该不会如此大胆,或许只是也被人利用了……

那人顿了顿道,“你希望还能见到谁?”

“有两个前车之鉴,难道你一点都不怕吗?”他眼中很是自信,不过相比担忧也不会少,因为眸光微微有闪烁。

那人反而笑着道,“欢儿,你为何要将我比之那两个蠢蛋?”眸光一转,看向朱邪子御,只见他唇边潇洒的笑意微微僵了僵,却仍是继续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朱邪子御自然不会有兴致到与他称兄道弟,“你想要何种退场方式?”

那人不禁顿了顿,停住了上前的脚步,为了撑场面却还是笑容不改,甚至更加灿烂,“我与欢儿情投意合,却不想分离之后她沦落青楼,且被你所赎走,君子有**之美,更何况……”他眸光瞬间变得诡谲非常,“更何况我们还育有一子,你如何忍心看着孩子无母照顾?兄台究竟出了多少银子,我愿意双倍奉上,但求你让她随了我走,也让孩子免受无娘的孤苦……”

闻言,朱邪子御的眸光瞬间变得犀利。若说刚才那两只是试探,这个男人说话分明好似在告诉他某种事实……

在他说话的时候,胭脂双手便不禁握拳,心情瞬时变得有些激动,几步上前揪住他的衣襟,“你知道我的孩子在哪儿?他在哪儿?他现在究竟在哪儿?!”

那男人一边防着朱邪子御,被这一突如其来吓了一跳,她的力道之大让他觉得胸口觉得窒息,不禁双手揪住她的手道,“你这疯妇,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孩子在哪儿?!”

胭脂一顿,那人却不知道怎么想的,原本是想将她狠狠推开的,可是下一刻又倾身上前,狼吻就要印上她的脸颊,有种奋死速战速决的果决之感!

但是下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双手转即被人捏在手中,听得一声脆响,骨头嘎吱一声碎裂。因为速度过快,他几乎没看清楚那连贯的动作。他的武功远在刚才那两个蠢蛋之上,所以心想着即使打不过也可以全身而退,却不想……

胭脂这时也被映桥拉后了几步,一时间有些怔忪,她愿意这男人知道点什么,毕竟那个孩子当初掉落悬崖,或许……只是或许……没有可能的……

映桥看着眼前的情景,一个个的哀号,水里那一个早已失了动静,也不知道沉到哪里去了!真是血腥,但是这些人真是自讨苦吃!只是好奇怪,这些人怎么就无缘无故撞上枪口里来了?

那男人双手手骨被捏碎之后,双手无力耷拉着,双腿跪在地上,恨声道,“你可知道我爹是谁?”

朱邪子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倒是想知道你爹究竟是何方神圣!”

“哼!你竟然敢伤我!先不论我爹是谁,我告诉你,我大舅可是当朝太师!你如今伤我,我一定会让你死无全尸永不超生的!”其实他娘不过太师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而且还是婢女所出,从小身份卑微,但是长大之后借着太师的名望也嫁了一个官。只是这一次出游,与人打赌,若能够亲得芳泽,那人便可以将他所有在外赌博欠下的巨债偿还!原先他心底还有顾虑,但是听闻这女子原先就是青楼**,如今不过卖与人从良而已,心底便没了那么多忌讳!却不想落得如此下场!

“是吗?”朱邪子御冷冷道,“那么本王也告诉你,就算你亲爹是王太师本人,今日你调戏本王的妃子,也是死罪一条,看谁肯为你开脱!”

“什……什么?”那人一怔,听得有些懵懂,瞬间回味过来,脸色不禁大变,“你……你说你是……不可能的……”没有不可能的事情!他忽然想起来,王爷,那个九王爷的妻子便是青楼歌伎出身,难不成……“你……你是九王爷……?”那么他知道吗?若是他本来就知道岂不是刻意设局害他致死吗?!

朱邪子御不屑与他辩驳,只是再问道,“船上还有谁?”

“南宫……南宫大少爷……”他仓仓皇皇地招供……

这时,南宫尔誉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神色依然悠然自得的,那船上的人还纷纷给他让道。

胭脂看到他,不禁扯唇一笑,早该知道是他的,除了他还会有谁呢?那么他的目的是为了羞辱她?还是想借别的人口去告诉九王爷关于她过去的一切?可惜,那些过往,他早已了然心中。只是,这也是他们之间横亘的不能化解的芥蒂之一……

对峙。

朱邪子御记得他,更是知道他和胭脂以前是未婚夫妻关系,如今他这样的做法,污辱了她,也在污辱自己!

然而南宫尔誉的表情好似很得意,却也有些遗憾,得意的是至少达成了某种目的,遗憾的是他没想到对方早已知晓了一切。“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自己的王妃千人枕万人尝,早就知道自己的王妃之前与男人私通甚至珠胎暗结,真是没想到王爷还愿意留这样一个女子在身边,尤其还是九王正妃。”他的声音响亮,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似乎昭告着天下这样的奇耻大辱。

船上的人唏嘘一片,却也不敢大肆张扬,人前人后,总是不一样的。

胭脂一步上前,冷笑道,“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南宫尔誉,这样做你觉得快乐吗?那么我也告诉,我根本就不在乎,不论你做什么,我一点都不在乎!”

“是吗?”南宫尔誉淡淡道,“那么现在的激动又是为何?”

胭脂摇摇头,“我只是替姐姐不值,往事已矣,你该珍惜眼前人才是。”而不是花时间在这样不必要的事情上。

“她?你见过她了?”南宫尔誉皱眉,如此说来,难不成是她将一切告诉的?她却隐瞒了这件事情,事实上,他好像很久没看到她了。随即冷哼道,“你以为我还在乎所以这才对你耿耿于怀吗?”他扯唇笑了笑,“我不过只是想借此机会让九王爷看清楚,他娶的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女子!”

“这个大可不必你费心!天下人如何看待本王不在乎了!”朱邪子御一手搂住胭脂,“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本王拾到这枚心香,即便是残香,也是人间的绝香,只此一瓣,绝世无双,愿此生此世珍之惜之,如此而已。”

听着他好似宣告全天下的话儿,胭脂不禁顿了顿,这些话是对她说的吗?如今他坦然以对,否真的已经不在乎世俗的看法了?

无法不心动,仰首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如此笃定,莫名心安,却又惶恐不知他什么时候又会将他推开……

眸光颤抖着收回,看到对面各异的眸光,心底五味陈杂。

那一处古筝旁,一直静静看着犹如局外人的红莲,唇边淡淡地露出一抹微笑,从来不知道,原来作为观众,有时候也会成为一种幸福。

胭脂只觉得自己腰上的手臂在用力,却也不至于让她难受,只是好像乘此机会在告诉她,他的誓言字字情真,天地可鉴。

胭脂心底动容,却也想早些摆脱这样的境地,始终不愿意再做万众瞩目的焦点,不论是艳羡的还是批判的眸光,心底只有一句劝,“往事已矣,珍惜爱你的人,希望你好好对待姐姐,她该是为你倾心爱慕了……”

映桥忽然觉得心情出奇的好,可是看到船上那两只还是觉得很碍眼,于是走上前去,一脚踹掉一个进湖中,“滚,不许污秽了我们的船!”

君皓羽不禁莞尔,再看好友,唇边弧度映着眉头微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他该替他欣喜吧。只是一个女人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那么多吗?若说当初他的兴趣只是悬而未得的男人劣性,那么此刻娶她为妻,宣告天下不介怀俗世眼光,总是需要一份勇气和真正的释然。

这时,映桥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这副诡谲奸诈的模样,又是在想什么?”

君皓羽不禁一顿,看着这丫鬟眼底的不屑,“诡谲奸诈?我不过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何以在你眼中就变成了这四个字?”

“因为你脑门上就写了这四个字!谁知道你想做什么啦!原先就遛遛地偷听,现在看他们夫妻恩爱你又如此似乎不怎么好高兴的表情,谁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啦!啊,你不会是第四只禽兽吧?”

“……”怎么又将他自动归类与那些人一流了?难道他真的有那么不堪吗?心底作弄意味蒙起,面目轻狂不羁了起来,“这幕天席地风花雪月都没人打扰的地方,总是会让男人化身成为禽兽的!”他干脆借用她的话,眸光咄咄地看着她……

“哼!禽兽!”映桥懒得理他,干脆远远地跑开,只是就这么大的地方,又能跑到哪儿去?

当画舫再徐徐向前,将那些世俗的眸光净数抛弃在身后。

…………

……

034 恨不相逢未嫁时

日子过得有些不切实际,胭脂时常看着天空发呆,映桥说腹中的孩子很好,她一边继续帮她张罗那些安胎补胎药,一边总是让她保持好心情,或许真的是心宽体胖,渐感胎儿逐日安稳,某种情愫也在心底扎根得越来越深。

仰望苍穹,天地如此浩瀚,只是让她的孩子生存下来不过是那么微渺的一件事情,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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