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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弃妃:雪染胭脂-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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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曲歌舞已罢,那女子脸色颇显得受伤,不管她如何风情万种,高台之上只有亲昵的缱绻,好似旁若无人一般……

她的兄长此刻上前推搡了她一把,她有些无奈地拿了侍女托盘上的酒杯,然后迈开了步子,迈步上了台阶。

虽然好似自己是多余的,但是她还是盈盈一拜,“贱奴参见王爷,真是没想到,贱奴这么快又可以见到王爷了,那日一别,贱奴还未感谢王爷的救命之恩,今日特献舞一曲,再奉上这杯酒,聊表谢意,还请王爷不要推辞。”

朱邪子御淡淡地看了她手中杯酒一眼,视线再转向她的脸,粉雕玉琢的脸,比之先前的落魄此刻倒真显得几分大家之气,不过,“若是本王推辞呢?”

只见她顿了顿,一时有些无所适从,气氛也变得有几分僵凝。

胭脂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但见他脸上波澜不惊,甚至残带着几分冷酷,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让一个女子确实很不堪的,不过貌似当初决定救她的人是自己吧?只是那一场灾祸本是一个目标明确的局,既然如此,那么她这个救命恩人自然也是不重要的,她的眼中只有满满的他。

再看那女子好似沉甸甸的纤手,于是一手执起酒壶,斟了一杯酒递给朱邪子御,然后和缓道,“既是是为了谢恩,那你便先干为敬吧!”

那女子顿了顿,看着他手中的酒,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因为他的冷凝而无可退路,只能柔声道,“那贱奴就先先干为敬了!”一饮而尽杯中之酒,然后看他缓缓地端着酒杯饮啜,然后也是一饮见底,只是眸光始终没有分给她一丝,两人眸光流转之间,勾着缱绻情丝,让她怅惘而羡慕。忽然间,不想再往前了,微微行了一礼之后,想要退下,却听到下面又传来兄长的声音。

“王爷一定还识得她吧?这便是属下的舍妹,救命之恩无以回报,若是王爷愿意,舍妹愿以身相许报答王爷天大的恩情……”

胭脂不禁叹道,正题果然来了。

朱邪子御不禁挑眉看向那女子,“你真的那么想留在本王身边?”

她好似看到一丝契机,“王爷?”于是点点头,“王爷的恩惠,贱奴这辈子都报答不了,但求此生此世留在王爷的身边为奴为婢……”

“这话说得好似留在本王身边便是做牛做马一般,既然觉得如此困苦,就不该,而且一早我便已经敞开天窗说亮话了。”他淡淡道。

“贱奴明白,万不敢奢望高攀,只求留在王爷身边伺候王爷……”她卑微道,换来的却是沉默。

台下那人不禁心急火燎了,也不禁抱怨这个妹妹根本就是无用之辈,枉费当初他看她姿色出众,便认下了她,以备不时之需……

胭脂眸光往下扫了一圈,可以感觉到其中的一丝诡谲,骆冰的眼神也有些沉沉,心底瞬时明白了一点,不禁苦笑了一下,然后柔柔道,“当初救下她的时候,我便觉得投缘,如今在这里我认识的没几个人,若是有个人陪我聊聊天也是好的。”眸光看向那个女子,“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贱奴婉柔,多谢姐姐收留。”但见她眼底有些异色,只是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吧?他还是不要她的……

胭脂刻意忽略了她的尴尬,再道,“你竟是那位大人的妹妹,那便也是大家闺秀,以后就不必次次称呼自己贱奴了吧!”

“谢谢姐姐。”她低眉顺目道。

胭脂看了看朱邪子御,然后道,“王爷不会责怪我自作主张吧?”

他看着她的淡笑,一时有些失神,这时只觉得桌席后一只手握上他的,眸光淡定而坚然,心底不禁静了静,然后道,“当初救她便是你的意愿,如今留她本王自也不会阻止,那事情便这么办了吧!”

016

此言一出,全场微有些鼓噪,婉柔的哥哥也就是王翔不禁喜上眉梢,眸光昂扬地环视了全场一眼,起身正了正衣襟,然后阔步回到了自己的筵席座位之上。

就在这时,听得外面有侍卫进来,然后在骆冰耳边低语了一声,骆冰挥手让他退下,然后走向前去低低说了几句。

朱邪子御闻言,眼底有丝意料之中的光芒,却也隐约闪烁着几分戒备,“让他进来吧!”

原来是羌国的使者,带来的依然还是恭贺九王爷大婚的礼品。

胭脂心底微涩,只是看着他们有些疏离的寒暄,忽然觉得有两道熟悉的眸光正落在自己身上,下意识地去逡巡,却一无所获。

“怎么了?”朱邪子御发现了她的异样,“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只是感觉有些奇怪,或许是我想多了吧……”胭脂淡淡道。

朱邪子御也没说什么,只是眸光掠过那使者身后低头的两个,唇角微露了一丝几不可查的弧度,有些冷,有些嘲。

一场筵席在人们言笑晏晏之中结束了,胭脂也有些懂得这其中微妙的关系。

先不论这羌国使者,她想,这婉柔也算是半个王家人吧,将她留在身边,这里的消息便与帝都连通,这样王太师是否会安心一点?虽然埋了一个炸弹在身边,但这样一个人,只要反转局势,对他们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他的立场却不宜太过张扬地收下她,因为他人会怀疑他的用心,由她出面便大大降低了有心之人的猜忌。她不过一个废妃,如今这一番看在别人眼中,也会变成女人的一种变相讨好男人吧?甚至为自己在这里另寻一个依靠……

这些都不过过眼的云烟。

便暂时在这里住了下来,女眷总是若有似无地被限制了行动,但是胭脂也适度把握机会去逾越,若有似无地传递给婉柔一些讯息,有时候,真实的谎言最是致命……

只是她好似比自己想象着聪明一些,不似她哥哥给她的那种粗枝大叶的鲁钝印象,不过她是否也不该轻忽了他?至少王太师不会派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来此吧?不过偌大的家族,因为关系推荐的缘故,总有衰靡的人,这一点也见怪不怪了。有时候,即便是当家人聪慧奸诈,但若是任人唯亲,旁枝末节错杂太过,总会腐烂了树根部而不自知,到最后才恍然然后摧枯拉朽……

希望一切都能够像她想得那么顺利吧!

海风吹起衣裙猎猎,朱邪子御自然忙着他的事情,胭脂走在松软的沙滩上,侧首看她毕恭毕敬地跟在一旁,俨然以下人的身份自居,“王爷已经允诺留下你,那么你便不必如此拘谨,如此唯诺倒显得慢待你了。”

“既然婉柔被留下来,自然要寻到自己适宜的位置,只是王爷既不肯收我,我也断然不会是客,那么最合适我的身份便是夫人的丫鬟……”她语气缓缓,没有多大的哀怨,只是平淡之中掺杂了几分微妙。

胭脂看了她一眼,“可这样的身份不免污了你的身份,好歹你也是……”

她摇摇头,“我不过幼年时候大哥捡回来的,最多不过一乞儿,算不得什么大家闺秀,只是离了那家,我倒是觉得舒坦多了。夫人为我求王爷,我很感激,以后绝不会忘了夫人对我的好……”

“既然如此,那便随你吧。”只是她话中的意思,是否想要求得一个身份?她不相信她真的只是想做个小小的丫鬟,而且还是她的丫鬟。

气氛有一刻的僵凝,终于,只听得她低低问道,“夫人……曾经是王爷的王妃吗?”

胭脂眉头一挑,“或许你都知道的,何须再问呢?”想必她对她的来去过往都已经探得清楚了。

婉柔点点头,“我只是好奇,夫人从高处坠下,难道就甘心永远无名无份了吗?”

“他心底有我就好了。”胭脂淡淡道,心情微微有些复杂,只是她这么问,问的究竟是谁的心?

“不论现实中他将你放在哪个角落里吗?”她再问。

胭脂淡淡一笑,“那么你呢?是否愿意为了一个男人在现实中会委屈自己站在任何一个卑微的角落里?”

婉柔一滞,随即敛下的眉目,“那个男人还没出现,不是吗?我只是想离开那个家,虽然身份卑贱,但是不屑我的男人我也不会委屈着自己……”

胭脂淡笑而不语。像她这样的女子,有着充足的韧性,却没有那份骄傲,如她所说这般可能性不大,若说为了一个在乎的人倾尽全力争取的机会倒是大多了……

这时,只见沙滩上对面走来一人,头戴着斗笠,黑色的面纱遮去了他的样子,胭脂隐约觉得熟悉,就在两人就要擦肩而过的时候,但见他迅疾而来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一把拉过。

婉柔眼见如此,竟也鼓足勇气去对抗,被却打了一掌,脚步连连退后,然后狼狈跌落在地。

胭脂有些担心,倾身往前,却听得那男人在她耳边低低道,“她不会有事的。”下意识地知晓他的身份,讶然之后神色有些欣喜,“你怎么会在这里?!”

“跟我走!”挽风拉过她,走了不远,原来那里有一艘小船在等候。

她不禁有些犹豫,“不行,我不能离开这里……”

他面纱后的眉头蹙起,“你知道我不会强求你的,我只是有些话想问你,也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你若不信,看看那小舟也是知道它走不了很远的,我只是想不会有人打扰的清静地方……”

胭脂点点头,“好。”

挽风顺眼看去,看到远远跟着的侍卫有了异动,便带着她马上上了船。

船儿摇摇晃晃在水面之上,行了一会儿,便看到那里有一艘中型的船舫,胭脂不禁一顿,“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也不会骗你,只是我想他们一定很快就会赶上了,这小船速度太慢,我只想需要多一些的时间。”挽风道。

她心念辗转,看着他淡然如斯的眼神,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017

上了大船,船内布置十分雅致,虽然简单,但是细节之处贵气凸显,胭脂看了看船上的人,看到其中一人,胭脂认得,那是羌国的使者,再想起那晚,原来站在使者之后的两人其一是他,难怪她有种说不出感觉,再想到挽风今时今日的身份,便又多了一丝敬畏之感。

看着她微带了一丝严肃的眸光,他只觉得疏离,“我还是我,一点都没变。”在她心中,始终不能与自己真正的水**融……

胭脂道,“只是想起当初,感觉有些飘渺,我当然知道你还是你,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挽风苦笑,“你是否这样相信着任何一个男人?!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他变心吗?毕竟很多事情天意难测,不是个人便能控制的。”

胭脂仰首看着他的眼睛,“我当然明白天意难测,我想没人比我更知道什么叫天意难测,我也曾经不满,我也曾经担忧,可是我明了自己的心,既然没有绝望,就不能放弃,或许这只是人生最后的一搏,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不许!”他闻言,心底有种莫名的悸动,夹着惶惶的忧心,“为什么你要这么偏执地认为他一定是你人生最后的一搏呢?或许退一步,就有臂弯等着你入怀。”

胭脂眸光颤了颤,此刻他眼底有着绵绵的情意,让她几乎有些站不住脚跟,虽然一度明白他的心意,但是心底还是有一点受宠若惊,“……我配不上你。”或许从一开始,她便是这么想的,那时候的自己不若此刻这般,男女之情总是很微妙,她的抗拒,他的包容等待,因为另外一个他的闯入,她的心彻底沦陷,如今她又怎么可能心怀着另外的男人而跟他走呢?尤其还是之后关系建立在爱情之上……

“那么在你便能够配得上他了吗?”看她因为自己的话而面色转而僵白,挽风不禁有些懊恼,“与其说你配不上我,还不如说你只是想将我推倒天边,不许介入你们之间。你是如此,他亦然。”

胭脂一时默然无语。

他心情有些凌乱,“我原想到了这个时候你该绝望了,只是那一晚在宴上你们恩爱如昔,似乎丝毫没有因为身份的剥夺和另外一个女人的介入而感怀,我便也是明白了你的心从未改变过。那么我所想所做也不过徒然而已……”

“挽风……”她有些歉然地看着他,“你永远是我的朋友,如果你愿意承认我这个朋友的话……”

他摇摇头,“既然这是你们之间的默契,我便没有立场去干涉你什么,从来没有……也不来不想……”

“我知道。”胭脂点点头,“我欠你的太多了……”

“那就把它们都埋在你心底吧!”他低低道,声音回旋在空中。

胭脂避开他的眸光,低着头,“他们肯定很快就会追过来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闻言,挽风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鲜明的痛苦,但是很快地,他便收敛了心绪,“我知道。我之所以带你出来,除了想见你一面之外,还想跟你说些话……”

胭脂看他逐渐变得严肃的神色,不禁凝眉,“怎么了……”

……

与他一番说谈,胭脂便下了小船,而挽风便乘着大船回去羌国了。或许,这也是他临别前奋力的一搏,想来朱邪子御也防他深深,才靠着今日临别之时松懈了他的戒心,然后乘机来此,这船其实本就是他归国准备的船只。

远目看着大船离去,胭脂转身,看到追来的一艘战船,那份急匆匆气势汹汹的感觉感觉让她不禁莞尔。

自然是被拉上了船,朱邪子御看着远去的大船磨牙,胭脂道,“不要追了,他原是也是要走的,只是想临别于我说一声,想来是你不许他见我,他才想了如此办法!”

“瓜田李下,他该懂得避讳,即使他要了走了,我代劳告诉一声也就是了。”他淡淡道。

“可是你从未告诉过我,他也来这里了……”他肯定是一早就知道的,而且挽风在这里停留那么多天,他和他之间有什么事情商谈也不一定。

“他跟你说了什么?”看她有些恍惚,他再问道。

胭脂摇摇头,笑而不答,“你是担心他会带我离开?”

“难道不是吗?”他心底有着深深的芥蒂,毕竟一个男人肯为女人牺牲越多便代表着爱的越深,即便他不担心她,也不得不防那个男人。

“他是君子,不会强人所难。”胭脂淡淡道。

“所以我是小人,最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吗?”他冷冷道,心底不悦至极。

“我什么都没说。”胭脂道,“一切还是一如既往,我不懂你在生气什么?还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如果你不信,那么我便真的离开也好!可是你知道吗?你有你的一切,你的身份,你的孩子,甚至还有你的……妻子……”可是她却只有他的心,这是唯一的,如果失去了信任,她便是一无所有……

忽然不想再说了,因为这样的袒露很是摇尾乞怜,她不断地收拾着自己的心情,不想再回到以前自怨自艾的心情……

转而跑进了船舱一室,锁了门,将他拒绝在了门外。

朱邪子御看着那一扇门,心底的积郁忽然有些泛滥,他的心底何尝没有忧虑,因为是他亲手挤掉了她的身份,甚至让她无法见光,一旦回去,她要面对的人事有些无法想象,可是只要她肯转身,有个男人可以给她无微不至的爱,甚至没有那些纷扰,所以他预防,当他听到挽风船只航行又折回的消息,心情瞬时波澜迭起……

这时一直站在身后的婉柔上前,扬起温和的笑道,“夫人终于回来了,王爷你也不必太担心了……”

朱邪子御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开了。

婉柔看看那紧锁的房门,再看看那背影,眸光有些莫测。

018 再遇故人

过了些时日,据说获了帝都快马来报,朱邪子御带了一队人马回了返程之路。

胭脂看着车外不断倒退的景物,心底有些彷徨,好似偷得了些许时候的清闲,也因为那一快报戛然而止,有些事情想必在帝都已经不是秘密了,那么她若是要回去,势必要面对很多纷纷扰扰。再来,这一趟边关之行也有些飘忽,好似一阵清风掠过,不着一丝痕迹,唯有眼前与她同坐的女子似乎还在提醒着自己什么……

这一次回程也是低调,甚至远比来的时候低调,除了骆冰跟回来了,还有两三侍卫,也就只有她们两个了。

半天的奔波,朱邪子御便决定找了一处茶馆歇歇脚。

这前后不着村落的茶馆虽然简易,倒也可以遮住冬天的寒朔之风,要了几杯热茶,茶馆内还有其他三三两两的小憩行人。

胭脂双手捧起茶杯,暖融融的感觉在掌心蔓延开来,驱散了一些奔波的劳累,这份松懈也让心情稍缓。

低低饮啜了一口,心念着帝都的路还有些遥远,微觉得有些乏力前行……

朱邪子御看她一路都不说话,知道她心底还有芥蒂,不禁一手握住她的,只觉得掌心微凉。

胭脂却还是忍不住抽了回来,这些天,他总是若有似无地讨好和表达,她渐明白他的心情和用意,只是就要回去了,她的心始终还有几分阴郁,总有几分忐忑和不安……

就在此刻,茶馆房门被推开,冷风灌入,让人不禁有些瑟瑟,放眼看去,只见一个佝偻的老头头发胡须凌乱,一脸的污秽让人看不清原来的容貌。

看到顾客受扰,店家自然很快赶过去关门,看到这乞丐,不禁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想上前推搡,却又觉得太脏,不禁嘟囔道,“快出去!快出去!”

或许是身上的衣衫太单薄,再加上外面朔风凛冽,让他使劲全力往里钻,一边低声下去地哀求道,“求求你,让我进去吧,外面实在是太冷了,我就要被冻死了……”

“出去出去!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不是善堂,看你样子就是身无分文,如今这里又有贵客小憩,我怎么能放你进去扰了他们清静?”店家嫌弃道。

“我保证……保证不会打扰到你的客人,我只想要一个角落窝一下,就看在我以前在这里花了不少钱的份上……”他低低道,脸上满是沧桑的纹路,灰白的头发沾染着灰尘,“就一晚,我明天就去别处寻个地儿……”

“你以前是在这里喝酒吃肉,可是之后你也欠下了不少银两,我看你已是如今老迈的年纪,才不计较你的欠银了,你就不要再打扰我做生意,还是快走吧!不然我让人赶你走……”

听着那一边的对话,胭脂听得皱眉,心想着外面确实寒冷,这老头又是一身褴褛的薄衫,今晚若是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想必过不了今晚吧?只是让她皱眉的话,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熟悉,只是记忆却很是遥远,微微勾起某种回忆,莫名又感伤了起来。

这时骆冰已经起身过去了,跟店家说了几句,然后便掏了银子给老者和店家,也就让店家暂时安顿了那老头。

老头自是忙不迭地下跪谢恩,显得如此卑微而狂喜。

骆冰低低说了一句不必了,然后便回了自己的位置,那老头仍是跟了上来,只是感激的老脸在看到她之后,不禁变了变颜色。

朱邪子御不禁微微皱眉,胭脂这才恍然回神,四目相接,记忆不断奔涌,唇儿微动,却有些哽塞,“你是……付公公?”

付公公看到这装扮华丽的妇人,虽然看着眼熟,可又不敢贸然相认,却不想竟然真的是她!一时感慨万千,自那一次他出门去城中赌坊,却不想回来村子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幸运地逃过了一劫,然而他的老伴却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自那以后,他便四处飘零,当初那孩子换回来的钱逐渐用尽,他便沦落到今时今日的地步了……

蓦地又想到了那个孩子,付公公垂下了头,脸色甚是窘困不安,可心想她应该还不知道,不然也不会有刚才欣喜的表情……

于是心底努力让自己淡定了下来,以不变应万变,抬头,“闺女,真是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老眼纵横,也是重遇故人之后的悲喜交加。

胭脂起身点点头,眼泪也让眼眶有些湿润,“是我,我一直以为你已经……却没想到原来你还活着,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这样一来我也就可以对付婆婆有所交代了……”想当初,付婆婆便是为她而死的,今日再遇这公公,她自然是不能丢下他不管不顾的。

朱邪子御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再看看这老头,倒也没啥异想,若是旧识,便是不该不闻不问的。

付公公点点头,“当初我回去的时候看到全村被屠,我原以为你也……如今……”他的眸光随即流转在朱邪子御身上,看着这男人贵气非凡,身份也定然不俗,心底便不由自主地开始揣摩他的身份……“这位是……”莫非难道就是当初他诞下孩子的生身父亲?思及此,心情又不禁忐忑了起来,若是如此,那么他若是知道当初自己贩卖了他的孩子……努力劝着自己要淡定,毕竟她还有另外一个孩子,不是吗?“你的儿子也该有四五岁了吧?”

“他已经不在了。”被问及了伤处,胭脂也只有苦涩的笑容掩饰,“前事莫提了,对了,他是我的……夫婿,那位是骆冰骆将军。”

“将军?”付公公闻言不禁顿了顿,看这将军刚才对她的夫婿如此恭顺,“那么他是……”

骆冰看了看主子,得到默许,这才道,“这位是我们琅琊的九王爷……”

“王爷……”付公公被吓了一跳,然后忙不迭地下跪,“草民拜见王爷千岁千千岁……”洪亮的声音,幸亏此刻茶馆内只有他们一行人,而店家一时也怔住在原地。

胭脂扶他起来,“行走在外,一切随意。这里天寒地冻,你随我们回去吧!”

付公公心情十分复杂,是狂喜,也是忐忑,最后点点头……

019 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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