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胯下臣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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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苏希青真的是需要静养了。
魔教地宫不是留客之地,紫堇记下医师所说的服药时间以及注意事项之后便抱着苏希青离开,只对医师说了句:“告诉司竺,我们走了。”
之后他们离开地宫,消失许久的白霄不久之后也跟了上来,倒是尹书可能还不知苏希青离开的消息。
夜已经很深了。从子夜折腾到现在,再过不久便会天亮。回到荣安城之后白霄便返回府衙,而,紫堇带着苏希青前往淡水楼——那是最适合静养的地方。
二十二 恶人中的善人
淡水楼依水而建,又偏僻难寻。平日里静谧非常,此时正值夏日,倒还有些虫鸣伴耳。
紫堇将苏希青带回淡水楼,自己便也不去外头了。他只在临近黎明的时候小憩了一会儿,卯时刚过便去苏希青床边守着她醒来。
想起半个多月前,苏希青第一次来淡水楼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是需要刀剑相向的敌人。再到如今,已经变了味儿,却是处在敌人与朋友的尴尬位置。虽然紫堇已经将其看成是自己人,却不知苏希青是否也是这样想的。
想了一会儿,日头升了起来,有阳光照进室内,辰时就要到了,只是苏希青还没动静。
紫堇记得医师说天亮便会醒来,然而苏希青却没有清醒的迹象。他不禁坐到床边,低头去看苏希青缺乏血色的脸庞,又慢慢伸手想去探一探她脖颈间的脉象,以确定她一切正常。
只不过,紫堇的手还未探到脉象,便半路被人抓住了手。苏希青猛地睁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紫堇,眸中雾气散去,聚了神才辨清眼前的人。
紫堇将手收回,面色带了柔和,淡淡道:“你醒了。”
“这是哪里?”苏希青动了动手臂,能够感觉到那个伤口。一醒来就看见紫堇,让她有些意外。
“淡水楼。”紫堇答着便从床沿上站起来,又道:“我去拿药来,你的伤还未好,不要乱动。”
苏希青撇过头去看了看屋内景致,到底是没有听紫堇的话,还是起床下了地。紫堇立刻皱了眉道:“不是说过不要乱动吗?”
苏希青却道:“小伤无碍,再说又不是伤的脚。”
紫堇便只好搬出医师的话,正色道:“你身上的毒还未清,接下来五日都不可动武,否则毒气侵入心脉,必死无疑。”
苏希青愣了愣,一想到自己的小命,有些不相信道:“谁说的?”
紫堇便道:“昨日你中毒昏迷,你师兄将你背到魔教找医师解毒。医师是制药高手,有他在你才能安然无事。”
一说到尹书,苏希青便往房外探了探,问道:“那其他人呢?”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苏希青突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悠悠道:“你该不会是故意把我带到淡水楼,然后说不能动武吧?”
紫堇眉角上挑,不禁怒道:“这么做与我何益?倒不如你运功一下试试看,看你还能不能站着说话?”
苏希青看到紫堇的表情,这才相信他没有说假话。她举起双手看了看,忧伤道:“竟然要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五天……”
紫堇降了火气,道:“这五日你便在淡水楼待着修养,伤好之后再走。”
“嗯?你是要让我在这儿赏五天的景吗?”苏希青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满脸不愿了,她只是想说就算不能动武,她也能回荣安城。
紫堇知道她的心思,板着脸道:“经过昨夜的事,我们早就被人盯上了,你还指望着回城中?”
“啊,说起昨夜的事……”,苏希青顿了顿,忽然想起了重点。在她毫无意识地去为紫堇挡一刀之前,她分明想要重新审视这个人的。“与你有牵扯的人倒是不少,魔教、苦琴、秦彩儿……”这些,似乎真的能证明紫堇为人反派了。可是,苏希青杀人无数,她总能捕捉到人们散发出的正邪气息,而她在紫堇身上,从未发现过一丝邪恶,哪怕真正的刀剑相对,亦无戾气,有的只是一种执着。那种执着是一种背负,饱含的情感太多,迫使他在正与邪的中间摇摆不定。
苏希青说着看向紫堇,眼中神色半是不解,半是探索。她所秉持的“事不关己”已经在遇见紫堇之后慢慢脱落,到了现在,已是想要去了解了。
紫堇迎上苏希青的眼神,一一答道:“我与魔教是有关联,苦琴与我为敌,而秦彩儿,我无话可说。”
他这样一语概括,只会让人认为他刻意隐瞒。苏希青面色冷了下来,走到他面前说道:“是吗?我倒是从秦彩儿那边听了一个故事,还挺凄惨。”
紫堇眯起眼来。他早就想过苏希青已经从秦彩儿那边听说了什么,只是现在得到确认,心中仍不免泛起异样的滋味。他这样答道:“那又如何,你想知道什么?”
紫堇的态度很冷硬,苏希青不免有些不爽,她说:“我倒是想切开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
紫堇这才说:“她的事你不要插手。”
苏希青忽然勾着唇角摇了摇头说:“你知道我不会听你的。”
紫堇忽而上前一步抓起苏希青的手,冷声道:“就凭现在的你?”
苏希青却反过来抓住紫堇的手,逼近了一步道:“反正你不会杀我。”
“你……”紫堇看着贴着自己极近的苏希青,竟真的软了下来。手上传来她的温度,让他莫名的平静下来。
“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门口一声突兀的喊声打断了对视的两人。他们纷纷朝门口看去,就见梅千素捂着双眼正从指缝里看他们。
苏希青见他这样,撇了撇嘴将手松开,抱着双手说道:“你那双手形同虚设,拿掉吧!”
紫堇亦是转过身去,问:“怎么突然来这儿?”
梅千素一看没戏了,便笑嘻嘻地走入房内,道:“来请你们参加喜宴。”
“喜宴?”
他叼着烟斗兴奋地挑了一下眉,答道:“我们怡红院的头牌要出嫁了,自然是喜事一桩。”
苏希青不禁讶异道:“谁?秦彩儿?”
“自然是她。”他说着去看紫堇的脸色,见他没有异常又接着说道:“不过这桩喜事遇到了些麻烦,老鸨来诉苦,我便只好来这儿找楼主大人了。”
苏希青亦是去看紫堇,她心中做了翻猜测,道:“你难道找到一个肯出大价钱买秦彩儿的买主?不过她自己该是不愿意吧?”毕竟秦彩儿才找了苏希青说要寻死,不可能现在高高兴兴地去嫁人。
紫堇忽然眸色一冷,横眉道:“她是怡红院头牌,有人要买她实属正常,这种事情又何必问我?”
苏希青听了他这回答,面色骤冷下来,一开口已是冰冷无比,道:“你嫌她做头牌赚的不够,还要一次性捞笔大的?”
紫堇眸色一暗,哼了一声转而对梅千素道:“手下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这些事情都办不好?”
梅千素苦笑了一下,说:“这件事情实在有难度啊。”
苏希青看不过去了,道:“本来以为我双手沾满鲜血早就没了人性,不过现在看来有人过之而无不及。走,我随你回怡红院。”
紫堇骤然怒气横生,道:“我说过,五日之内你不准离开这儿。”
苏希青却扯过他的衣襟,一字一句道:“我现在是帮你,帮你斩断秦彩儿对你的情意,这不是你正想要的吗?”
“你……”紫堇无话可说,苏希青真的知道了那件事,他辩驳不了。
“苏姑娘,你……”梅千素愣了愣,想要说话却被苏希青拽着拉出了房门。“等,等一下,你真的要不顾楼主的话回城中吗?”
紫堇没有追上来,苏希青很肯定地说道:“无碍,秦彩儿自愿寻死,我杀她不会用一分功力。”
“什,什么?你要杀她?”梅千素惊得直嚷嚷,他又指了指紫堇所在的方向,道:“可是,可是……”
苏希青则是满心不满道:“紫堇要利用秦彩儿,我便不让他得逞。杀了秦彩儿一了百了,好叫他夜夜做噩梦。”
才说着,两人便到了岸边,苏希青急着上船,梅千素看了看身后的淡水楼,叹了口气,道:“如果是别人,我不会说,不过既然是苏姑娘你,我便不能让你误会了楼主。”
“什么?”苏希青拉着梅千素上船,坐稳了便叫船夫开船。
梅千素估摸着紫堇不会追上来了,这才悠悠说道:“为了秦彩儿,楼主可谓是费尽心思……”
之前的故事就像秦彩儿讲得那样——紫堇在大喜之日把秦府变成了人间地狱,而活下来的人被卖为奴仆,秦彩儿则是被带到妓院,成为了下一代头牌的候补。
秦彩儿本是大家闺秀出身,不用刻意培训便能姿态美好,她被带到妓院,谁都能够想象她的命运。然而,在接下来的两年内,她并未堕入风尘,而是被好吃好喝地养在怡红院,除了偶尔痛心失去的亲人,其他便还奢望紫堇对她还存有情意。谁知,到了第三年,在她及笄之日,她骤然被推上了妓院头牌的位置,从此堕入深渊。
江湖上早就知道秦府的惨案,此事一出,众人又是对紫堇一番辱骂,说是连自己未过门的妻子都是他的棋子,是他报复的对象,其大恶的性质已是无人能及。
可是,事情的真相,除了梅千素和仅有的几个手下,又有谁知道?
紫堇与秦桓仁有着不可化简的仇恨,而这种仇恨大可以让他杀光秦府上下所有的人。可是他没有,他留下了无关的人,为他们安排谋生之路,宁可被人说是大恶人,也从不辩驳。
秦彩儿对他有情,他却对她无意,然而总有亏欠。所以他安排了一出戏,用时三年。这三年里,他善养她,帮她安排妓院头牌的身份,为她找寻了一个心地善良的大富。他不想让她知道真相,只想为她以后的生涯找一个良人。
大富在□之日买下她的初夜,这是安排好的。在以后的那么多日子中,秦彩儿也只有这唯一一个客人,这也是安排好的。大富时常来找她说话,不是作为客人,而是培养感情。可是秦彩儿的心中只有恨了,她注意不到这些了。
时至今日,大富上门提亲,秦彩儿却还生活在仇恨中,并且她始终只把大富看成嫖~客。在她心中,紫堇只是在充分利用她,即使是让她彻底消失,也要换取大笔钱财!
何其哀哉!紫堇给不了秦彩儿想要的情,他只要她去一个好人家,重新开始生活。
二十三 流血
紫堇自以为秦彩儿会在怡红院消磨掉所有的脾性,任其摆布,并且顺利嫁给大富。可是他低估了秦彩儿对他的情,对他的恨。不管大富如何情真意切,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梅千素抽了口烟,吐出袅袅青烟,为这个故事做了个结尾。船行在青柳河的中央,起风荡波,看似前路平静,实则暗藏躁动。初夏偶尔蝉鸣,如今听来却是燥耳。
苏希青坐在船中,一瞬的失神,片刻之后她才说道:“你突然讲什么故事,太不真实了。”
的确,紫堇名声在外,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是事实真相。秦彩儿被逼做为怡红院头牌,大家有目共睹。甚至在初夜那次,苏希青眼中的大富也并不是什么良人。
梅千素淡淡笑道:“这些事情听上去的确有些假,光我一人之词也显得有些不够力度。不过现在那大富前来提亲,或许我们刚好可以趁机一箭双雕。”
“哪双雕?”梅千素的说辞有为紫堇开脱的嫌疑,但是苏希青却不禁希望他还没坏到骨子里。所以梅千素提议,她也有兴趣听。
梅千素答道:“一是让楼主承认事实,二是顺利把秦彩儿嫁掉。”
苏希青点头,道:“想法倒是不错,你打算怎么做?”
他笑了起来,看着苏希青,意图明显道:“我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了,这两件事还要苏姑娘帮忙。”
苏希青瞧着他那笑容有些担忧,她现在也算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说到帮忙,她可不敢保证。不过,接下来的时间,梅千素讲着计划,苏希青静静听着,等到了赌场,[小说网·。。]整个行事过程已经清楚明了了。
两人上了岸,穿过竹道走到前面的“青柳汇茶”,本想就此各自办各自的事情,不过梅千素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说:“我还是先护送苏姑娘回怡红院吧。”
这话让苏希青怎么听怎么别扭,她想了想还是说道:“不必!光天化日之下哪里用得着护送。”
梅千素却说:“这可说不好,如今的荣安城可不那么太平了。”
苏希青不管他,直接向外头走去,梅千素便也跟着。不过,没走两步,就听得身后有人“喂”了一声。这个声音实在熟悉不已,苏希青都能回想起上次在这儿那人还嚷嚷着“御前带刀侍卫,别跑”呢!
梅千素转了头,果然就看见了白霄。
白霄抱拳打招呼道:“好巧,二位怎么在这儿?”
苏希青依旧走着,梅千素便大声道:“诶,苏姑娘慢点!”然后又呵呵笑着看向白霄,忽然道:“既然差爷在这儿,不知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梅千素对白霄说了两句话,白霄便追上了苏希青,而他则去办自己的事了。
苏希青看到身侧的白霄,讶异道:“你跟上来做什么?”
白霄便道:“听说你现在不可动武,而我作为官差当然要保护百姓的安危。”
这话讲得可真是大公无私,苏希青实在说不出话来,只好直直盯着白霄叹了口气。
白霄又说道:“没想到那毒这么厉害,你昨夜竟然是当场昏倒了,如今还变得不能动武。”
听白霄这么讲,苏希青便呛到:“那你为何不去抓昨夜的人?”
他无奈道:“总要有了线索才能抓到人吧。”
“那怎么不去找线索?”
“现在正要去呢。”
“嗯?”
“怡红院啊!”白霄理所当然道。
苏希青张了张嘴,只好说:“真是顺路……”
不管白霄是真的顺路还是假的顺路,两人一齐到了怡红院,一路无事。
不过,他们到了怡红院才发现门口热闹非凡,走到里边更像是大摆筵席一般,而现在才刚到午时,并非怡红院营业之时。
“这是怎么回事?”白霄诧异道。
苏希青也想知道为什么,便四下找着老鸨,等她看见了便一把抓了过来,问道:“这儿搞什么?”
老鸨似乎是忙昏了头,反应了一会儿才道:“啊,是苏姑娘啊。今日有人来娶秦彩儿,那位贵人出手阔绰,从中午起就办起了筵席,一直要到子夜呢。”说着又去忙了。
白霄替苏希青“哦”了一声,又对苏希青说:“秦彩儿不就是这儿的头牌吗?没想到她这么快便要被人赎出去了。”
苏希青自语了一句道:“要是这么容易便好了,”说着向楼上走去。
本以为白霄会跟着,不过一转眼,他已经去酒桌上蹭酒喝了,他这个御前侍卫真正是瞧不出半点公务在身的样子。
苏希青不管他,径直去了秦彩儿房中。
房门被打开,坐在堂中的秦彩儿惊得抬起头来。今日的她穿了素色衣服,头发只是简单绑在后边,面上未涂脂粉,整个人跟楼下的喜庆气氛格格不入。
她看着苏希青眸中无神,就似多天没睡觉一般。等她回神过来,即刻惊站起来,对苏希青说道:“你为何现在才来?我不能再等了,你快杀了我,就现在!”
苏希青却看着房中的一桌好菜慢悠悠地坐了下来,闲闲道:“老鸨可曾对你说了今日有人来娶你?”
秦彩儿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恶心之物,满脸嫌弃道:“那又如何?他们今天只会见到我的尸体!”
苏希青却继续说道:“听说今日要娶你的人是你唯一的一位恩客?”
秦彩儿面色煞白,道:“他除了有钱,其他还有什么?若不是他们次次给我下药,我又岂会……”说着眼睛已有些泛红。
说到这儿,苏希青便能确定秦彩儿真的没有接待过其他人了。
秦彩儿见苏希青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顿时急道:“你问这些做什么?你不想要酬金了吗?你今天来这儿就是要杀了我吧?”
苏希青倒了杯茶,答道:“我改主意了。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去杀紫堇,虽然得手的几率不大,却也能将其重伤,这便算是我送你的礼物。若是之后你还想死,我便成全你。”
“你……”秦彩儿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希青,可是她听到这样的话,并没有狂喜,而是忐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担忧什么,只是有人帮她去杀紫堇的事情,她从未想过。
“不必谢我”,苏希青又说道:“再过半个时辰紫堇便会来这儿,到时我会在后院趁机下手,你躲在一旁假山后边,自会看得一清二楚。”
“你真要这么做吗?”秦彩儿再次问道。
苏希青将杯中茶饮尽,又塞了块桂花糕,说:“你现在去梳洗一番,希望紫堇倒在地上的时候看到的是你最好的姿态。”
秦彩儿动容了,她用力咬着下唇,沉默许久才似下了决定一般,口中说道:“没想到真有这么一日。”说着便绕到屏风后边,可听得衣物窸窣作响。
之后,梅千素没有用很长时间便把紫堇带到了怡红院。苏希青早就把秦彩儿藏到假山后边,而自己,则是坐在廊下等着紫堇。
“你来了?”苏希青侧头看他,抬手挡了挡强烈的光照。
紫堇还在生气,语气不善道:“怎么,在等我?”
苏希青勾了唇角,道:“对,等着杀你。”
她说话直截了当,紫堇吃了一惊,下一刻便看见苏希青从怀中取出了短刀。他惊道:“你想做什么?不要命了吗?”
苏希青晃了晃手中的短刀,不紧不慢道:“适才我又想了想,在秦彩儿这件事上,我总觉得要替天行道。虽然我这个样子跟你打比较吃亏,不过能泄我心头之恨便好。”
紫堇皱着眉快速抓住苏希青的手,气道:“你玩什么?!”
苏希青刚好将刀抵在他的胸口,道:“不如我来说说你的劣行?”她抬头对上紫堇的双眸,手上用劲一分分刺入他的胸膛,他没有反抗。
苏希青便真的说道:“你玩弄秦彩儿的感情,目的就是接近秦桓仁,并且杀了他。”
刀真的要刺入紫堇的胸膛了,他任由苏希青动手,回答说:“我的目的只有杀死秦桓仁,至于秦彩儿,我没有想过把她卷进来。”
苏希青啧啧摇头,手上又增一分劲力,道:“那你之后为何将她带来怡红院,还逼良为娼?”
有些许血丝染上了衣襟,紫堇眉头紧锁,只说:“我说过,你不要插手她的事。”
苏希青则是很快说道:“你不愿意说便我来说。秦彩儿被你好吃好喝地养了两年,第三年的时候便被推为头牌。她这个头牌可以不赚钱,买她初夜的大富不看钱财,只是内定。老鸨拦了其他所有客人,只允许一人接近秦彩儿,现在那人日久生情,还要上门娶亲!你分文不收,拉线做媒,将秦彩儿握在手中转了一圈,到最后全由你掌控,你倒是还好意思说没想过把她卷进来?”
刀尖已是刺进去了,此时可以看到血流了出来,紫堇大惊,他听着苏希青的话不想承认,却只能说道:“你从哪里听来的?”
苏希青却鄙夷道:“既然是事实便会被人知道,不过你却错得离谱。你不顾秦彩儿的意愿将她带来怡红院,让她恨你入骨,再为她安排婚配,好让你以坏人的身份跟她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可是事实上,这是你自私无比,认为让她活着便是对她好,却不知她更愿意去死!”
紫堇的胸膛近在咫尺,苏希青可以听到有力的心跳声,然而紫堇却沉默了。他任由苏希青的短刀一寸寸深入,到最后完全松开了自己的手,让短刀扎得更深。
血源源流出,他说:“你说的不错……”
二十四 不死即生
紫堇已是故意让苏希青的短刀扎入他的胸膛了,他空无地看着前方,说:“你说的不错,我的确自私。”
苏希青手上一用劲,刀刃很快全部没入紫堇的胸膛。紫堇有些站立不稳,靠在一边的回廊上,慢慢说道:“我与秦府有莫大的仇恨,秦彩儿虽是无辜的,但她是秦桓仁的女儿,我可以不杀她,却不能放任她不管,毕竟我们早已为敌。”
“我不要她对我有其他情感,我只要她恨我。秦府被毁,她注定会流离失所,为了让她恨我,我将她带来怡红院。为了让她恨我,我为她拉线做媒,不顾她的意愿。为了让她恨我,我可以将她作为货品出售。”
他冷哼一声,接着道:“我必须活着,而我活下来的资本便是让人恨我。”
苏希青的手还握着刀柄上,她没有手软,只是问道:“你真的这么想的吗?为了抹杀你们之间的过去,哪怕是帮助她都用最极端的方法?让她恨你入骨,甘愿离开这儿?可是你怎么没有想过她会不愿意,她会寻死?”
“我不会让她死。”
“那你可知道她找我去杀她?”
“我自然知道,但是你并没有这么做。”
苏希青松开了手,看着紫堇靠着回廊滑落下去,说:“因为该死的不是她!你让她恨你,可你是否知道她是因爱生恨?她是无法接受自己到现在都爱你痴狂才会想着去死。”
紫堇默然了,他坐在地上低头看着胸口的血流出来,无话可说。
“不要再说了!”忽然,秦彩儿从假山后边走了出来,她已是泪流满面,哭红了双眼。
苏希青看着她,对她说道:“你现在可以亲手把刀扎入他的心脏。”
秦彩儿真的快步走到紫堇的面前,蹲下之后便抬手握上刀柄。然而,她的手颤抖不已,泪水仍在不停流下来,她下不了手。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杀了我父亲,却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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