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胯下臣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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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苏希青便开口强调道:“你能不能先把手放开?你那些事情绝对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紫堇停了下来却说道:“你凭什么让我信你?”
“人格和性命!”苏希青回答的很干脆。
紫堇眯着眼反驳道:“对我来说都不值!你太过难以控制,除了收在笼中,我绝不愿意放了出去。”
紫堇把苏希青说得像只宠物,她虽然满心的不乐意,不过一想到跟着紫堇就能摆脱很多跟屁虫,她便也勉强答应了。
紫堇见她不再有意见,便继续走着,等到了青柳河边就有船只停靠过来让他们上船。船头挂着的灯笼用微弱的火光照亮着河面,除了晚风徐徐,此刻的青柳河静谧非常。
这一夜对苏希青来说太过漫长了,虽然以往也是不到半夜不能睡觉,但是在睡觉之前她只需做“杀人”这一件事,而这一夜,她经历太多事情了。此刻靠在乌篷船内,竟是难得的让人内心平静,纵使同船的是紫堇,却也能够放松下来。
耳畔传来船身划过河面的声音,空气中似乎弥漫起恬淡。带着潮气的晚风吹入篷内,还有从乌篷投射进来的点点月光。想起那样一个午后,大树下的阳光也是斑驳点点,不知是春日还是夏日,只记得微风适意,鸟鸣声声。眯起双眼可以看到摇晃的树叶,整片整片都是绿色。闭上双眼,有阳光打在脸上,朦胧中是带着柔光的粉嫩,逐渐是深红,黑红,血红……
“喂,喂,醒醒……”
忽然苏希青低吟一声清醒过来,下一秒就从怀中取了短刀抵在紫堇的脖颈上。她低低喘息,眸中有还未消散的水汽,她寒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紫堇不禁讶异,缓慢挡开苏希青的短刀回答道:“乌篷船中,我们到岸了。”
苏希青环视一圈,这才慢慢收回手中的刀,不禁喃喃道:“竟然……睡着了……”等到说完,她适才醒来的受惊神色已然消失不见。
紫堇细细盯着苏希青,不说其他,只是解释说:“船中点了安魂香,看来你是太过劳累了才会睡着。”
“是吗?”苏希青理了理纱裙站起身来,淡淡道:“希望岸上有舒适的厢房用来睡觉。”
紫堇跟着她出了乌篷,从她的背影看不出任何异样。岸上是整片的绿色草地和各式烂漫的山花,苏希青从不知道荣安城会有这样一个地方。沿着中间石道往前走去,那儿建着一座木屋,木屋很大,却很古朴。
“这是哪里?”
紫堇答道:“淡水楼。”
苏希青张大了嘴巴转身看他,没想到自己所在的地方,竟是淡水楼大本营吗?“为什么来这儿?”
紫堇说:“这儿很隐蔽,没几个人知道,在比武之前你留在此处。”
苏希青没有说话,她懂得有一个词语叫“顺其自然”。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该是再过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
之后苏希青挑了间房睡觉,而她在睡梦中才忽然记得天亮之后是初三,而紫堇需得去烟馆。至于在紫堇去烟馆这段时间,她是留在淡水楼还是随他同去,她还未想好便沉睡过去了。
第二日,根据习惯,苏希青一觉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了。她走出木屋看着当头悬挂的太阳被云遮地朦朦胧胧,心想着在入夏之前,该有一段时间都会春雨绵绵了。
苏希青在岸边没有看到船只,她估摸着紫堇该是去了城中烟馆还未归来,谁知等她刚踏上石道准备回屋的时候就听得“嘎吱嘎吱”的摇浆声由远及近,转头看了一会儿就看到有乌篷船划向这边。
未有多久,船就靠岸停了下来。没有意外,紫堇从船上下来,见了苏希青就说:“你醒了?”
苏希青想着他回来的还挺早,点了头就说:“嗯,有没有带吃的?”
紫堇斜了斜嘴角就从身后取出包好的食物,睨了苏希青一眼就丢给她道:“就知道你是这个德性。”
苏希青接在手中,撇了撇嘴对他的话不予理睬。
之后,紫堇回房中研习,苏希青在门前廊下赏景。
待到下午,就如风云变幻所预示的那样,春雨真的落了下来。
起先是淅沥小雨,雨珠接连着从屋檐落下的时候,还可轻盈地飘入廊下沾染到苏希青的衣衫。慢慢的,雨便大了起来,雨水细密地落在廊前的花草上,一层又一层,逐渐变成冲刷。泥土气息蒸腾起来,淡淡的,带着青草香,还有一种甜味,有着山花的五彩颜色。
苏希青没有注意到房中的紫堇正站在窗前看着自己,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苏希青对下雨这般专注了。她这样一个杀手,不似他人那般面带冰冷和阴寒,她总是淡淡的表情,就似什么都不在乎。她的面上有喜怒哀乐,但是却带着淡然,从不浓烈。
这样的容貌和神态,总是让紫堇很难把苏希青跟杀手联系起来。若不是亲眼见到过她一刀杀了扉画,或许他现在还不愿相信。而苏希青就似窗外朦胧的雨丝一般,看不真切。
而后两天,依旧春雨绵绵。空气中充满了潮湿的感觉,并且这种感觉会使人也变的无力起来。本该是打盹、休闲的雨天,苏希青却不得不绷紧神经,因为比武在即。不管明日醒来是晴天还是下雨,断崖上的那一场比武,决定生死。
比武之日如期而至,未到辰时,苏希青和紫堇便都起了身。他们同时走出木屋大门,外头还下着雨,两人便都撑了伞。并排走上石道,乘船离开淡水楼前往荣安城郊外的断崖,紫堇一路看着苏希青,苏希青偶尔看看紫堇,但是两人却没说过一句话。
绕了一些路,他们终于到了断崖,此处人烟稀少,加上下雨更加无人打扰,在此决一生死,再好不过。
苏希青看着这荒凉偏远的断崖,想着若不是不想被人发现,她才不愿意特意为了打架而跑这么远呢。
雨没有停下的意思,紫堇撑着伞看向苏希青,苏希青也撑伞看向紫堇,两人中间隔了一层雨帘,但未过多久便默契地点了头——他们撑伞而战,不管招数和套路,目的只有一个!
气氛突然转变,两人之间形成了一股张力,似乎四周坠下的雨滴都改变了下坠的路径。苏希青沉淀了整个身心,她缓慢呼吸,撑伞站在那儿,水色纱衣渐渐使她模糊起来,偶尔有风吹起她的浅绿色发带,竟也似那自然之物。
紫堇亦是不动,他站得笔直,负手于后,雨点落在伞面又滑落下来,而后直直的坠下,溅起好看的水花。
突然,一旁树木有被打落的树叶飘落下来,恰有风起,吹向两人中间。仅那刹那,树叶横在两人之间,待到落下,忽而劲气四溢,两人竟是一起动了手!
素净的油纸伞旋转起来,伞面的雨滴飞射而出,它们带了劲力和杀气,互相打向对方。伞下,两人都出了掌,一人劈向面门,一人拍向胸口,两人眸中闪过锐利,又纷纷转变掌风。等到滴落的雨滴打湿了他们的手掌,他们已用手掌打过好几回合,却未伤对方一分。
忽而,苏希青轻点足尖向后跳开,她扬手将伞对准紫堇抛了过去。伞面遮掉紫堇的视线,苏希青取出短刀飞上而上!利刃划开伞面,下一刻便直逼紫堇的胸膛,紫堇向后退去,举伞躲避,却被断了伞柄。他抓起伞柄便迎向苏希青,一手挡开短刀,一手出掌对付苏希青。
此刻,两人都已没了雨伞,而雨还在下。雨水淋透了他们的衣衫,面庞亦是一直淌水,眯起的双眼虽然模糊,却依旧能清楚地知道对方还在那儿。
紫堇了解苏希青作为一个杀手,功夫肯定不差。苏希青试探过紫堇,知道他不易对付。所以在他们没有一人有所保留,然而也正因为如此才不相上下。
雨下得有多激烈,他们打得就有多酣畅。如若外人所见,必定不敢眨眼,然而此处无人,所以只有风雨聚变、沙石狂乱、枝叶颤抖。间或传来“嗤嗤“声响,那是皮肉被破。中途有鲜红血液流下来,然而片刻就被雨水冲走,只剩伤口的疼痛。
短刀是刺杀利器,苏希青在刚开始的时候占了上风,然而时间一久,她已错过所有容易得手的时机。紫堇没有武器,只有一把断了的伞柄,但是他却是渐入佳境。
可是,这一场比试,没有时间限制。当两人都过了时机,剩下的便是持久战。苏希青已经忘了自己砍到过紫堇多少次了,她只知道自己的手臂、右侧腹部和小腿均已受伤。紫堇也是好不到哪儿去,他胸口的衣衫已破,鲜血在不断流出,有一刀甚至贯穿了他的左肩,连后背都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天色愈加阴沉,他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他们能感知到的只有疲惫和喘息。然而,愈是这种时刻,愈是不能松懈,成败,就在一瞬之间。
十四 出城
断崖之上,天色依旧阴暗。雨势未变,风却愈来愈强,风缠绕着雨肆虐起来,不断拍打到两人的脸上。两人眯起眼来,站在原地不停喘息,这是自从开打以来的第一次对视。
他们的身形已不如一开始那样挺拔,然而充斥其中的气势却是未减。两人心中都明白,这一次休整之后的动手,便是决定成败的时刻!
到底是先发制人还是以静制动,苏希青在看过紫堇的脸数十次之后毅然握紧了短刀,随后是足尖点地,飘身向前,并且把所有的杀气和劲力都聚到了刀尖上,而紫堇的心脏将成为她夺下的领土!
紫堇在身体做出反应之前不禁挑了下眉,而后他正面迎向苏希青,断了的伞柄被抓得吱吱作响,他的目标是苏希青心脏偏右侧一寸的地方。
风雨卷起了树下的落叶,视线模糊起来,除了可以感觉到两股劲力的对峙,其余便是血的味道。
似乎只是那一瞬之间,风呼啸着离开了断崖,淅沥的雨柔和起来,落叶缓缓坠地,视线清晰之后忽得听到“咚咚”两声,再看过去,两人纷纷倒地,有鲜红的血从身下流淌出来,不闻一声喘息。
这会儿乌云蔽日,也不知道有没有到午时,还是已到下午了。只见那深红的血被雨水冲刷的越来越淡。在两人似乎就要这样死去的时候,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不是一个,是几个。
****
当苏希青从朦胧中睁开眼的时候,她有些恍惚。她本该坚信自己在比武中一定会赢,但是最后一招之后的失去知觉却让她怀疑起了自己。现在,她可以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所以说她还活着,那么紫堇呢?是不是被解决了?
“你们两个倒是真能打起来,并且还全都下了狠手。”有声音传来,苏希青马上辨认出来是梅千素。
对话之人没有接话,梅千素又接着说:“呵呵,不过你还真能把握好分寸,那么激烈的打斗,竟然还能没有一分刮花苏姑娘的脸。啧啧,不过,苏姑娘似乎不是这么想的,我能看出,虽然你极力避闪,但是还是在下巴上留下了很多伤口。哎,她是得多恨你啊,才要想尽办法毁了你的容。”
只听得悉索的声音,梅千素愣了愣才满含笑意的说:“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说的可是实话。”
苏希青盯着床顶在心里无奈道:“谁想毁他的容啊!下巴离脖子那么近,要抹他的脖子,自然会碰到下巴。”这句话说完,她忽然意识到梅千素说话的对象是紫堇,忽然她就不高兴了,因为这意味着她输了。
苏希青满心的失落和难过,她不禁用鼻子哼哼出声。梅千素耳尖的厉害,很快走过来说:“苏姑娘好像也醒了。”
苏希青把眼珠转了过来,梅千素那张万年不变的脸就在眼前。她想说话,可是浑身使不上一点劲,所以她只能瞪他。梅千素见了便笑起来,站在床边朝另一头转了身子说:“你们不能说话,表情却是一个样。”
苏希青懒得理他,又把眼珠转了回去。梅千素这才叼着烟斗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我叫大夫来看看你们,他可是在这儿待了五天呢,这回终于能让他回去了。”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苏希青闻到草药的味道,并且感觉到自己浑身缠满了纱布。她动了动头,房间那一头的床上,紫堇也正转头看着自己。
就这样看了许久,苏希青看到紫堇表情痛苦的把他的手覆上胸口,双唇颤抖了几下便听他声音微弱地说道:“我赢了……现在,你要为淡水楼卖命……”
苏希青也想试着把手覆上胸口,好让自己说出话来,不过当她发现比较费劲之后便放弃了。她只是伸手示意了一下便闭眼睡觉去了,这一次元气大伤,她需要长时间的休息。
之后,梅千素一直用上好的伤药为两人治伤。苏希青依然可以在醒来之后看到紫堇转头看着自己,虽然恢复的很快,并且可以开口说话,但是苏希青却只是瞧一眼紫堇便又沉沉睡去。这几日,苏希青在睡前总要想:梅千素到底找了什么地方给他们疗伤,怎么破败到要把两个病人放在一个房间?
后来,当苏希青可以下床活动的时候,她站在院子中看着其他几个厢房,这才明白不是没有房间,而是大夫太懒,不愿意一直周旋在两个房间给人看病。
大夫说,苏希青的重伤是在胸口上,胳膊和双腿也因伤缠满了纱布,再看紫堇,重伤也是在胸口上,除了胳膊和双腿,肩膀也缠上了厚厚的纱布。两人都是九死一生,再要偏过一寸,伤及心脏便是无力回天。
苏希青没有后怕,只是后悔,后悔没有偏过一寸。紫堇却是后怕,就怕当时没有掌控好而偏过了一寸。然而,无论如何,结局是他们都还活着。
又是几日的修养,两人已经拆下了双腿和胳膊的纱布。苏希青不想闷着房中,时常跑到院中休息,而她每次都是睡在树下的太师椅上,一睡便是一下午,待她醒来,却是神色慌乱,然而仅仅片刻便又恢复正常。紫堇也不愿闷着房中,他时常坐在廊下,一坐便是一下午,当他看到苏希青醒来,便皱眉沉思,然而却什么都不说。
这日,是立夏前的一个傍晚。带着夏季热度的春风最后一次吹拂着大地。雨季已经过去,空气中是骚动的干燥。
紫堇在树下找到苏希青,他对上她的眼,挡住了她的光,说道:“如今,你的伤已经没有大碍,该是时候为我办事了。”
苏希青不得不看向紫堇,回答道:“好,不过要约法三章。”
紫堇问道:“哪三章?”
苏希青道:“一、办事看心情,二、办事看天气,三、办事看地点。”
紫堇毫不意外的绷紧了脸,皱紧了眉头。苏希青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要她为淡水楼卖命可以,但是要随她高兴嘛?这无异于是霸王条款,但是苏希青有本钱霸王,那就是她不怕死。
紫堇俯视着她,过了一会儿便放松了脸部表情,点头道:“好。”
他这么爽快的答应,苏希青便也爽快了,道:“说吧,要办什么事?”
紫堇忽而勾了唇线,道:“明日随我出城,如何,做不做?”
“出城做什么?”
“有个故人需要拜访一下,如果你觉得无趣,可以中途返回。”
紫堇的话表现的诚意十足,苏希青便点头答应了。紫堇这才满意地将头挪开,刚动了动步子又折返回来,说道:“有件东西给你”,说着便从身后取出一物递给苏希青。
苏希青坐起身来,从他手中接过用锦帕包好的东西,打开一看,竟是一条发带,淡绿色的,纱质轻盈,触手丝滑,不失韧劲。
如果没有记错,苏希青先前那条发带,早在打斗中飘落到风雨中了。没想到紫堇还注意到了这个,为了不失礼数,苏希青也想了一下紫堇有可能在打斗中遗失的东西,随后说道:“客气了!改日帮你买把雨伞吧!”
紫堇本来还荡漾在唇角的笑意忽然消失掉,他睨了一眼苏希青便转身大踏步离开,谁知在他快走出院子的时候又大声说道:“我要上等楠竹做的油纸伞!”
苏希青看着他的衣角消失在院门边不禁自语道:“早知道就不说了,竟然那么高要求。”
第二日,立夏。
就算穿了单薄的衣衫,夏日的热度也已经可以从每一寸肌/肤上感觉出来。苏希青减少了内里的衣服,依旧着水色纱衣,此刻看上去清新许多。紫堇惯常穿着雪青色长衫,仔细一看却是不同衣物,不显厚重,却显冰凉。
梅千素从那边走了过来,说道:“真是羡慕你们啊!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出趟远门,耍个几日。”
苏希青却答:“咦?难道你最想去的地方不是烟馆吗?”
紫堇一脸得意的看着梅千素,梅千素却不禁笑出了声来。他清了清嗓子就指指身后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你们早去早回。”
“马车?”苏希青不解了,从来没听说过武林中人出远门的时候是坐马车,而不是骑马。这样有毁他们练武之人形象的事情,她可不愿意做,所以她昂首说道:“把车去掉,骑马去!”
紫堇却说:“不必麻烦,你可在前面骑马,我坐在后面车中。”
梅千素这会儿乐了,出了口大气便哈哈笑起来。
所以事情到了最后还是变成苏希青也坐在马车中。而后启程,苏希青憋了一肚子的不爽,直到傍晚都没有跟紫堇说过一句话。第二日,苏希青从睡梦中醒来,她在颠簸中撩开车帘,看着车外的道路,终于开了口问道:“你说的那个地方,是哪里?”
紫堇抬眼,答道:“就是前方的苏家庄……”
十五 苏家庄
苏家庄,当地大户,早年靠贩卖丝绸发家,后买下良田百亩建造庄园,定居于此。待到孙辈,颇有衰落,虽大不如前,却仍属富裕。
紫堇要去的地方就是苏家庄,苏希青在听到他说出那三个字之后竟不自觉地放下了帘布,可是那苍白的手正隐隐颤抖。
“回去,快返回去!”苏希青攥紧了双手,她低头说话,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谁要回去?”紫堇不问回哪里,为什么,只问是谁要回去。
苏希青抬头,眸中带了慌乱,面上却是冰冷,又重复道:“返回荣安城,快。”
“谁要返回?我来拜访故人,自然不回去。”紫堇淡淡说着,然而他那样的问话,竟是像要逼着苏希青说出那个字——我。
“你……”苏希青瞪大了双眼,她眸中略微泛红,待她皱了眉,忽然就扑向紫堇。紫堇的后背重重撞在马车上,满眼可看到苏希青的怒火。“你说过,如果觉得无趣,便可中途返回。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很无趣!”鼻息喷在紫堇的面颊,他知道苏希青真的生气了。
这些都在紫堇的意料之中,他只是镇定地答道:“若是真的觉得无趣,你可独自返回。不过现在还未到‘中途’,你就这样离开,难道是在逃避吗?”
“你知道什么!?”一句话,似乎要把沉睡在苏希青内心的过往唤醒。紫堇挑了这个地方前来访客,又说苏希青是在逃避,再蠢的人也知道他是刻意而为。
“我只知道有些事情,你必须面对。”
“没有什么需要面对。”
紫堇胸前的衣襟被越抓越紧,可是他还是说道:“你的事情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一定要让你面对。”
苏希青横了横眉觉得是在浪费口舌,哪怕是要步行回去,她也不愿与紫堇同行。她放开紫堇之后便跳下了仍在行驶的马车,紫堇紧随其后,一手抓住苏希青,苏希青转身挥掌相向,然而,她这一掌还未下去,便听得有人说话道:“请问,公子是否就是紫堇?”
来人跳下马来,对着紫堇和苏希青作了作揖,便道:“我是苏府的管家,老爷特意派我来接公子。”
“有劳。”紫堇微微颔首又去看苏希青,却见她看着管家,已然忘记了刚才杀气腾腾地要甩掉自己。
管家笑着看向两人,见到苏希青看着自己便也好奇地看着她,忽而便听他问道:“姑娘是否在来过苏家庄,好生面熟……”
紫堇还抓着苏希青的手,这会儿清楚地感觉到她手上一紧,随后就别过脸去,答道:“没有。”
管家笑着说失礼,旋即便领着两人去苏府。
紫堇看着苏希青那冷然却又复杂的面容,说道:“这是你进淡水楼的礼物,不必谢我。”
苏希青不反驳,不认同,只是看着前面的背影喃喃道:“管家……”
紫堇见状,并不意外。这是苏希青心中尘封的过往,她任何不符合杀手的行为都是正常行为。他牵着她的手,或许是怕她逃跑,或许是要给她支持。
苏府很快便到了,朱门深院,高树参天。推开厚重的大门,墙内雕梁画栋、庭院水榭、花木多姿,有假山做景、青石铺地、小草引路,处处回廊相连,期间多有奴仆身影忙碌。如此看来,虽然苏家的名声不如从前响亮,却仍是数一数二。
管家在前引路,紫堇牵着苏希青跟在后边,苏希青却如丢了精气,呆滞地走在一旁——这个地方是她连梦中都不愿重回的地方。
“哎呀,公子前来,实在有失远迎,快请上座!”不知何时,他们已经到了会客厅,那响亮的声音传来,不禁叫人抬头望去,入眼便是身着华丽衣衫的老者,虽已上了年纪,却依旧面色红润,体态健硕。
紫堇松开苏希青行了个礼,道:“苏老爷客气,劳烦您特意派管家前来相迎。”
“应该的,应该的。”苏老爷笑着让紫堇入座,又叫人上茶。在谈正事之前难免要先寒暄一番,于是他看着一旁的苏希青便问道:“这位,想必是夫人吧?”
苏希青忽然咬了咬嘴唇,她向苏老爷看去,眸中寒气逼人,却难掩慌乱神色。苏老爷被这么一瞧,顿时一骇,勉强挂了笑容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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