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天武师-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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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将要死亡的那一刻也不曾出现的，在看着再如何凶恶的敌人也不曾出现的——极度的、极度的……恐惧……

“你真的是很胆小呢！无言！”镜落渊看着神情呆滞的无言优雅地说，“你害怕失去锦春华。将她当做一切，在暗地里守护她，你擅自决定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你大概没想过吧！锦春华她也很害怕失去你，看到你从她眼前消失的时候，她也会绝望，也会痛苦，但是你却决定不再在她的面前现身。你只是才这么短暂的时间，但是她以为失去了你却是有一年多那么长的时间。你现在终于能明白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的心情了吧！胆小鬼。”

无言看向他，片刻后，终于开口：“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行？”

“当然是去做你觉得应该做的事情！就和那时的锦春华一样。”镜落渊淡淡地做出回答。

无言慢慢地站了起来，目光变得炯炯有神。

对啊！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也还必须——把太阳夺回来！

朱炎有些错愕地看着恢复过来的无言，十分懊恼地觉得自己以前的教育方针是不是有着什么问题了。

“走吧！朱炎！入口已经找到了。”无言看了一眼朱炎，轻轻在脚下的地面上一按，地砖就裂开，出现了一条通向了地下的石阶梯。

当朱炎和无言的身影彻底地消失，青年才淡淡道：“你的口才真是让人惊讶。”

镜落渊摇头轻笑：“并不是因为我口才好。只是因为那个无言早就已经成了他人眼中的太阳但是自己却完全没有自觉。我只是稍微地点醒了他。

而且那个叫做朱炎的‘神使’，因为他本身就太过闪耀，所以对他人的要求也很高，总是会忽略一些他觉得是理所当然应该明白但平常人却并不那么发现的事情。”

“……是这样也说不定……”青年淡淡地自语。

青年转身看向坐在王座上的男子露出了悲伤的表情，握住了他的一只手。但下一瞬青年的手就被镜落渊抓住。

青年皱眉看向他。

“你干什么？”

“我不是说过吗？我会嫉妒的。跟你亲密的人，待在你身边的，被你守护的人。”镜落渊淡淡地说了出来，伴着那轻浮又优雅的一如往常的淡淡微笑，看起来就像是虚伪的场面话。

“放开！在这样我真的会讨厌你的！”青年的声音中有些怒意。

镜落渊就好像没有听到青年的话语一样，带着淡淡笑容询问：“你什么时候才会喜欢上我？”

“不会！我不会喜欢你！”青年明确地做出了回答。

镜落渊的笑容灿烂了一些，然后松开了青年的手，优雅轻浮又虚伪的笑容：“啊！真是可惜呢！本来还想着和你的话应该可以的呢！”

“就算是玩笑，也适可而止吧！”青年显得比之前更加不开心了。

“啊——在这里呢——真是让人火大的结局啊！总觉得最近一直在看到无聊的东西！”一身白衣的男子走进了大殿，白衣上浸染着一片片已经变干的暗红色的血迹。

“云尚宗。”青年轻易地唤出了对方的名字。

白衣的男子看向站在高台之上的青年就露出了好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笑容，眯起眼。

“原来如此。您终于回来了啊！大少主陵兰殿下。”

青年也就是陵兰淡淡地看着他，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呵！还以为在外面死掉了呢！没想到这次回来，陵兰殿下的变化还真是很大啊！各种方面呢！”云尚宗对陵兰完全没有什么尊敬可言地说着，“无论是那种天真热血的个性也好，和陵景殿下一样永远停留在了D级的灵力也好，都已经完全不同了呢！”

“嗯。”回想起以前天真的自己，陵景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仿佛过去与未来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一般。

“啊！寡淡！太寡淡了！就好像完全没有味道的白水一样！无趣！不，反而是有趣也说不定，你的死相，会很有趣也说不定！”云尚宗笑了起来，“这样寡淡的你死去的时候到底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我很好奇啊！”

☆、第11章　流浪狗

云尚宗浑身散发出了杀气，目光紧紧地盯着陵兰。在这一年间，他不断地失去了自己盯上的猎物，这次他已经不打算在培养出那样的猎物了。要是这个陵兰的话，就再次斩杀应该也能看到不错的死相啊！

陵兰看着这样的云尚宗只是淡淡地叹息了一声。

云尚宗向着陵兰就冲了上来，紫色的灵力全部都集中在了右手，死神一般地镰刀被他握在了手上。

陵兰抬起了手，在刀刃接触到他的手掌的瞬间，一道灰色的光芒瞬间亮起。云尚宗猛地闭起了双眼，后退了一步，陵兰也没有攻击他，只是淡淡望着他，等他睁开了双眼。

“啊！果然很有趣啊！”这样说着，云尚宗的脸色却是阴沉的。

陵兰摇摇头叹息：“完全不有趣。”

“真是能说啊！”现在的陵兰怎么都觉得比以前更让他觉得怒气上冲。

长长的镰刀横向扫来，陵兰跳起，只是躲避了攻击，足尖落在镰刀的握柄上，整个人飞身下了高台，落在了铺上了石砖的地面上，淡淡地看着云尚宗。

云尚宗紧接着就转变了身形，冲了下去。

镜落渊本来是要出手的，但是在那一瞬间，他却被原本应该坐在“王座”上，没有什么反应了的陵景拉住了。

陵景的目光盯在陵兰身上，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镜落渊冷笑了一声沉声道：“你还真是个极为不合格的父亲啊！不过，也罢！这种事情在镜家也不过都是寻常的事啊！”

武力同盟的大殿外，

周围都是鲜血堆成的尸体，一名青年在这尸堆成山的地方站立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死的是敌方的人，或死的是己方的人，他都漠不关心。

陵陌在他的面前站定。

陵寒对这个名义上的自己的弟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滚吧！离开这儿！”

陵寒冷冷地说。

眼前的这个少年虽然跟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他却是依旧还是陵景的亲生儿子，不到必要的时刻，没有必要彻底杀死他。

但是陵陌的气势也并不输给他，浑身都萦绕着杀气，双瞳像是黑洞一般黑得彻底，在里面什么都看不清。

“你才是！与其守在这里，不如进去看看状况的好。刚才云尚宗已经进去了。”

“我知道。”陵寒应答，那声音中带着原本不应该有的迷茫。

“呵！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你不是陵景的忠犬吗？一直为他卖命。不好好得守着他在这里干什么！”陵陌嘲讽道。

陵寒并不说话，只是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弟弟。

“难道说是因为他已经不需要你了吗？”陵陌转而问道。

听到陵陌的提问，陵寒的眼神瞬间就变得锐利了起来，就像一把能够简单贯穿人类身体的利剑一样。

“你到底还知道什么！”陵寒冷冷地寻问。

“比如说，你在这里是在等伏朝的事情。”陵陌淡淡地说了出来。若说之前的事情是因为花香那里传递而来的情报，那现在的这一点就完全是在猜测了。从以前听到的他和伏朝的对话以及刚才遇到的云尚宗来猜，“但是很可惜，伏朝不会来这里了。”

“我并没有在等他。”陵寒冷冷地否认。

那个天真的可笑，让他感到火大的少年怎么可能值得让自己与他一战，自己怎么可能是在等他！这样的猜测也未免也太可笑了！

“既然如此，你这样被主人抛弃了的流浪狗还待在这里干什么？”陵陌问，“难道说是在等什么人来喂食，等着有什么新的主人出现吗？”

陵陌的话语十分毒辣，倒是当初小时候的陵寒所认识的那个陵陌有几分相像了。残酷的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另旁人感到害怕的黑道大少。

明明在遇到了锦春华之后就产生了很大的改变了，现在那种让人感到浑身一阵寒意的感觉又回来了。

“‘风铃’也要到这场内乱中参上一脚吗？”陵寒突然地转移了话题。

“呵！可笑！是不是都一样。这不都已经与你无关了吗？你从来都不是我们家族的人，只不过是陵景的一条狗而已。被陵景抛弃的你早就已经跟武力同盟没有关系了。在这里的都是跟你无关的人，应该说在这世上跟你有关的人已经完全不存在了。

你不是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吗？明明连原因都不知道，却拼命地拼命地要活下去。现在你活下去的那个原因也将你舍弃了。你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

陵陌冷冷地笑着，然后吐出了最后的两个字。

“死吧！”

这最后的两个字从陵陌的嘴中说出就好像是来自地狱深处恶鬼的呢喃，让人感到一阵战栗。

陵寒第一次被别人的气势所怔住。即使是在他所认为的实力世界里，也不曾出现过像现在这般，让他感到如此恐惧的存在。

明明是之前还是他所认定的弱者，却好像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急速成长成了连他都不知道，不似人类的存在了。

是的，不是人类，而是地狱的恶鬼。

陵陌在瞬间出手了，青色的光在他的手中形成了剑，但是在刺入对方心脏之前就被躲开了。

“现在也不想去死吗？”因为惯性与陵寒擦身而过的瞬间的陵陌用嘲讽的语气在他的耳边说出了这句话。

连陵寒自己也不明白，虽然从前，在还没有见到陵景之前，自己也是这样没有目的的拼命想要活下去，但是现在却好像不一样。明明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目的，但是却又好像还没有变得如当初那样虚无。

停住了向前冲去的身体，陵陌背对着陵寒开口：“你很羡慕那个伏朝吧！”

“哈？可笑！那种人怎么值得我羡慕。那种弱小之辈！”陵寒的声音拔高，平时冷冷淡淡的语调中也夹杂着情感的波动。

他最讨厌这样弱小的存在，在这个世界只要强大就好了，强大的人才有资格活下去。他只需要变得更强大就好了。他怎么可能去羡慕那个什么都做不到，甚至连自身都保护不了的伏朝呢！

“啧！即使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像你这种野狗的事情已经跟我无关了。只要你乖乖在这里死掉烂掉就好了。”陵陌冰冷地讲述着跟他无关紧要的事情。

并没有再出手，陵陌就这样从他的身侧走过，走进了大殿。

☆、第12章　最美的死相

“大哥……？”看到一身灰色战衣的青年，陵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大哥陵兰因为家族遗传而停留在了D级，明明小时候开始被称为天才，过目不忘的他，却因为这样的遗传而再无法进步了。在陵陌很小的时候，就从家里离开了，即使通过“天网”也调查不到他的消息。武力同盟的人都公认他已经在外面被什么人杀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小陌。”左手一下就抓住了云尚宗的镰刀的刀刃，半侧过身，神情地淡然地看着进入了大殿来的陵陌。

“大哥，你……”

总觉得有哪里不同了，大哥的气息，大哥的性格，全部都已经不一样了，连过去的影子都已经看不出来了。

放开了镰刀，云尚宗握紧了拳头向着陵兰冲了过来，陵兰轻松地避开了。

拳头砸在墙壁上，在墙上直接开了一个大洞，云尚宗用手擦去了刚才被击中嘴角流出的血迹。

“简直连人类都不是了啊你！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实在太有趣了！”云尚宗从出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程度的兴奋，全身，所有的器官，所有的细胞都在震动。

陵兰只是淡淡叹息：“我只不过是‘败者’，依旧只还停留在人类的阶段，不管花费多少的精力，都难以真正地跨越那道坎。”

“那种事情怎么都无所谓！继续啊！我只要这样继续下去就好了！”云尚宗的眼中已经看不到其他的东西，用动物狩猎一般地眼神紧紧盯着陵兰。

看着虽然已经浑身是伤却再次冲了上来的云尚宗，陵兰只是淡淡叹息：“愚蠢。”

“哈哈哈哈哈哈哈！”云尚宗再次唤出了自己的镰刀，挥舞着向着陵兰斩了过去。

就在陵陌准备冲上去的瞬间，却有人先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

“石三千。”陵陌对着对方低吼。

“你已经不是武力同盟的人，那么来到这里就只是敌人。而且本来你就犯了不孝之罪，再前进一步的话就杀了你！”石三千沉声说。

“你还自以为是审判者吗？”看着十分认真的石三千，陵陌冷哼了一声，“你执着的那种东西真的是正义吗？那不过是将人固定在了以标准的框中的规则而已。”

“竟然敢顶撞正义的理论，你果然已经沦为恶党。”石三千冷冷地说，“是啊。就在这里给予你惩罚，以正义之名！”

石三千的长剑当胸刺来，陵陌却只是冷笑：“我们早就已经是恶党了。”武力同盟的存在，还有他的父亲瞒着他在武力同盟基地的地下所做的那种实验。正义什么的在武力同盟建立之初早就不存在了。

陵陌身上闪现出了白色的光芒，在一瞬间偏开了自己身体，避开了剑的轨道。

“即使你使用了那种方法提升了灵力。但是带着罪恶之光环的你能在那么短短的几分钟内就打败我吗？”石三千标榜着正义之名冷声问。

陵陌只是冷冷一笑，然后伸出了手，白色的光芒在他的手中汇聚成了剑。陵陌向前跨出了一步，在身体接近了石三千的一瞬间，石三千就身体一怔，剑划过他的手臂，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倒退着站定的石三千无法置信地看着陵陌。刚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一瞬间他就变得无法动弹了，刚才设下了什么陷阱吗？

没有理会石三千的愣神，陵陌持着剑，紧接着又刺出了一剑。

寒冷，就像是掉入了冰窖中了一般的寒冷，让只要是活着的生物都会讨厌的温度。

只要接近陵陌就会感受到这样的气息，很奇怪，果然很奇怪！只要陵陌接近，身体就会变得不停指挥，攻击也无法做出，只是简单地躲避动作也会变得十分艰难。

“怎么样你的正义还没有告诉你打败我的方法吗？”陵陌的剑故意地从石三千的脖颈旁划过，正好刮破了他的衣服。

石三千眯起眼。只要躲开的话，勉强还可以。只要这样继续拖时间，陵陌拥有SS级的实力的时间结束的话，C级的陵陌对上A级的他，剩下的就只是惨败而已。

只是面对着犹如虎豹一般的云尚宗，陵兰依旧还有空闲看向了陵陌这边突然掀起的战斗。

看着拿着剑不断挥出，却不取对方性命，带着好像在玩乐一样的表情的陵陌，陵兰突然瞪大了双眼。

怎么……可能！

“真是轻松了呢！”镰刀横向向着陵兰的脖颈扫了过来。

即使只是想象也让人兴奋的，看到这个人的死相。

陵兰叹气：“还是先将这边完结比较好吧！”

握住镰刀的刀刃，陵兰就将它连带着云尚宗一起向着墙壁甩了过去。

云尚宗始料不及，身体重重地装在了墙壁上。

在不断掉下的灰尘和砖块中正要站起来的云尚宗却被当胸刺了一剑。鲜红的血在剑抽出的一瞬将他的胸前染红。

红色的玫瑰盛开了……

“啊……多么美丽啊……这颜色……”

明明云尚宗在面临着将要来临的死亡，但是云尚宗却露出了微笑。

不断落下的灰尘和砖块，就如同云尚宗本人的世界一般，崩坏，凋零。

“啊……”就在这样肮脏的，残破的环境中死去吧！终于找到了呢……

……最棒的死相……

慢慢地走到他身边，陵兰看着那张已经满足的脸，用有些悲伤的语调说：“愿望终于好好实现了吗？”

“……啊。”

终于察觉到了呢！看再多的死相也不曾满足的自己，就这样倒在肮脏的地沟中，死去的老鼠的姿态，即使看了再多也不曾满足。自己真正想要看到的是无法用他人替代的，自己的死相——生活在地底肮脏不堪的自己的死相……

坐在王座上的陵景只是淡淡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即使自己什么都不做，世界也会遵循着它所要走的道路前进。即使自己挡在前方，世界前进的方向也不曾有改变。

早就已经看到了啊……

镜落渊看着陵景然后就笑了：“你也是愚蠢呢！当初尽全力只是想要看看世界的未来，只是想要变得更强。却只让自己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前进了。”

☆、第13章　被冲破的束缚

陵陌只是不断地跨出了脚步，挥出了手中的剑，不断的，不断的……

然后逐渐的，即使愚钝如石三千这样的人也意识到了。

“怎么可能！明明时间已经……”

剑狠狠地刺进了因为陵陌的接近而运动迟缓了的石三千的右肩处，鲜红的血洒在了两人的脚边，陵陌冷笑道：“谁告诉你我是用了家族的力量才得到这样的实力的？”

“不可能！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从C级修到SS级……”石三千的话未曾说完，右边的胳膊就彻底地被陵陌的剑卸了下来，落在了石三千的脚边。

石三千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震动，下一瞬剧烈的疼痛才侵入了他的大脑。

“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明白呢！”虽然听到了旁边有墙壁被打碎了的巨大声响，但是陵陌却丝毫没有被影响，没被分心。

拼尽全力和陵陌拉开了距离，石三千撕下了左手的衣袖，包住了右边手臂的断口。

“正义的使者，你现在狼狈的样子还真是好笑啊！”陵陌嘲讽道。

“你根本就不是人类，是怪物啊！”石三千的声音早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冷静。

陵陌在瞬间愣了一下，石三千所感受的那种冰冷的寒意也一瞬有所消减，但是下一瞬那寒意也成倍地增长了。

“怪物？你们口中的怪物还真多啊！什么怪物啊！只不过是稍微与旁人不同，不，只是因为造成了众人的恐惧所形成的台词吧！”陵陌笑着说。现在的他也终于明白了那个时候，当初见到锦春华的时候，她的心情。

“哦！你就是那个武力同盟的小少主陵陌？嘛！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是个帅哥嘛！刚刚很酷哦！”不认识的少女在夜色中现身，穿着奇怪的战衣，长长的黑发只是随意地扎成了一束，却有着惊人的美貌的少女。但是对于经常有美女环绕在身侧的陵陌而言，这样的美丽也只不过成了普通，成了日常。

但是陵陌也在一瞬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锦春华？那个传说中的怪物？那个‘浮生’？”

“呦！帅哥！你知道我啊！是哦！我就是锦春华，就是你们所说的怪物哦！但是好歹加上漂亮两个字嘛！”说着少女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是好像能将这黑夜照耀成白昼的太阳一般的笑容。明明被说成了是怪物，对方却轻松地承认了，然后这样笑了。怎么看都觉得很奇怪，但是……

即使是陵陌也在那一瞬间被迷惑了，然后了解了那些曾见过锦春华，并将她称之为“漂亮的怪物”的人的心理。

锦春华的美丽决不仅仅是因为那一张脸而已，那是从灵魂中所透出来的，刻入了骨髓之中，只是随意地动作就散播开来的，病毒一样的东西。

陵陌沉迷了……

“我察觉到了。”这样说着，陵陌脚下运用起了灵步，只一步就到了石三千的面前，这次再也没有了犹豫和玩弄的心情，剑轻松的，顺利的，直接的穿透了石三千的心脏，“察觉到了啊！我不经意间就被束缚的那一部分。”

在那个时候大概自己也未曾察觉，不经意间就被自己所束缚，因为锦春华的温柔而用那种本不属于自己的伪善将自己束缚，然后变弱了。是的，现在的自己察觉到了，他所需要的早以不是想要变强的努力和决心，他从一开始就不属于那种像以前的大哥一般需要这样热血决心的类型。他所需要的只是打破这一直以来的束缚的勇气，只是这样而已，却早让他费劲了心力。明明那么简单地将那时的自己抛弃，此刻的束缚却如此难以打破。

石三千倒下，陵陌也看也没有看一眼，仿佛他早就已经没有了值得他看的价值。

“小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原本应该不可能这么简单。是吗……果然还是和那个锦春华有关系，但是没想到她的影响力竟然到如此程度。”陵兰看着毫不费力地就杀掉了石三千的陵陌那淡淡地语调里也多出了疑惑和惊讶。

锦春华的影响力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测，不，应该连那个将万事万物都掌握在了手中的神都不曾预测到现在的情况吧！所以才借着要迎娶锦春华这样的理由，至少将她带离这个世界。

“抱歉大哥。我们的事情能之后再谈吗？”这样说着，陵陌面向了陵景。

“本来因为听说武力同盟内出事，我只是不能完全放任我的亲人不管所以才过来的。但是在途中我却收到了别的情报，让这个一直都待在武力同盟的我也觉得无法置信的情报，然后又是一个令我震惊的情报。所以现在我来，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问吧。”陵景只是淡淡地应了。

“你是因为在未来中看到了母亲的死，所以才故意疏远她的吗？”陵陌的问题只有一个。

“啊！没错！”陵景很平常地回答了。

“哼，你果然是个软弱的人呢！”陵陌冷冷地道，“虽然母亲一直在等你，一直相信着你总有一天会回头，因为她还一直相信着你还是十分爱她的，她就这样一直被过去所束缚着。但是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