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宠后武则挪-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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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瑞见自己前方的路不似刚才，依旧老神定定，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了一只黄狗，将它放到地上，摸摸它的头，激励道，“虽然你被一只流氓兔爆过菊，只要你好好做事，我一定不会嫌弃你，将这个秘密死守到老，知道你俘获小黑的芳心！”

小黄被段瑞轻巧的三言两语鼓弄地精力十足，奋不顾身勇往向前。它凭借着曾和小挪的近距离接触，仅凭记忆里那微弱的香气，排除了眼前几十条的岔路，一直向上。段瑞轻笑，想不到魔君就是这么低估他的实力的，这一次，他偏要先找到小挪给魔君一个下马威！

段瑞嫌步行太慢，就抽出了水袖中的蜘蛛丝，将细长绵延不绝的蜘蛛丝向天际抛去。段瑞利用母蜘蛛的花心的天性，成功地找到了魔君的精准位置。而母蜘蛛也干得极其出色，凭借着自己吐出来的丝死死缠住魔君精壮的腰！

这种极品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母蜘蛛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只为将魔君揽入怀中，让它也享受一回这六界的第一极品！

段瑞由于母蜘蛛的配合，省了不少的力。抓准时机，一下子顺着蜘蛛丝飞升。有时候，不劳而获的感觉还是很美妙的！看着魔君和自己越来越近，段瑞的心也开始欢心鼓舞，他多想证明给小挪看，自己并不逊色他一分一毫！

魔君察觉到身后的异样，转身查看，却在这漫不经心之际，自己的裤子被段瑞扯落了。段瑞目瞪口呆地抬头看着魔君，而魔君则是得意地俯视着他！试问这些小伎俩怎能逃过他的法眼？他只不过是想找个机会让段瑞扒自己的裤子，让他见识见识自己完美的身材，好让他自卑一把，明白自己永远比不上他！

段瑞咽了咽口水，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形容他心下的激动。“啊！你变态！怎么不穿亵裤？”

魔君坏坏笑着，“你放心，看了我的人我也不会要你负责的，因为你不配！”说完，便狠狠地甩开段瑞紧揪着他裤裆的手，从容不迫地穿上自己的裤子，这才跳到重紫背上，策马奔腾！

段瑞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原来他最满意的强健体魄，似乎在魔君面前，都变得干瘪不堪！吸了吸鼻子，不去回想魔君刚刚被扒裤子后泄露的春光，站起身继续在魔君身后猛追不已。

而小黄也被段瑞鼓舞地兴奋至极。跑在了段瑞的前面，扯着嗓子吼叫为段瑞助兴！魔君由于曾被狗叼走过眼珠，对这牲畜实在没有什么好感，手一抖没勒紧缰绳，就直接从马背上狠狠地摔了下来。

他揉着自己的屁股，看到身后那条黄狗凶神恶煞的模样，一着急就放下了身段管自己逃命去了！重华抓着魔君的衣襟，随着魔君的步伐上下震动着，“爸比，你是不是怕狗啊？”

魔君这才发现他的举动有失风度，牵强地解释着，“狗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们都喜欢吃屎，离它们远点省得让它们脏了我们的衣襟啊！”

重华恍然大悟，在魔君胸膛上印上自己的唇，“爸比真棒！”

魔君尴尬地笑着，想不到自己竟落魄到编这种滑稽无据的谎言哄骗孩子！

终于到了神界，和以往的萧条不一样，这里由于小挪的死变得富丽堂皇，生机勃勃。红毯绵延，两边奇花异草丛生，天际祥云舞墨，远处汉白玉大殿夺目璀璨！

他想起之前自己主持着神界长老会时的模样。那时的小挪年幼可人，要她以凰神的身份端坐在高位一动不动简直是难上加难！不过，那时的他总有办法能让她折服，只需要贡献出自己的两根手指，让她把玩，她就能专心致志地玩上几个小时，也不会一心吊在外面的世界。

还记得那次，她抓着他的手指，将他的手指放在了她的胸口，那一阵阵酥麻从指尖传来，有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及喜悦。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那异常饱满坚实的喜悦！

原来女子的身子是这样的美妙！自那以后，他便开始对小挪的身子有着特殊的眷恋。有一次，他想着小挪的丰腴倩影不能自已时，悄悄走出了房门，沐浴着星辰月色，穿过几层丛林，在那里摸着几只母羊柔软的身体！

虽然母羊的身体柔软，也拥有巨硕的胸脯，可是手指一碰到它，就产生了一种罪恶感，感觉自己是在亵渎对小挪的一片痴情，于是对母羊也产生了一丝厌恶的情绪，慢慢后退着想要离去。

而小挪鬼精的，居然一路都在他身后跟着他！这时候，自然按捺不住她激动的心情，窜了出来拦在了他面前，带着些娇嗔，但更多的是青涩，“好啊师父！你居然背着我来猥亵母羊！真真是猥琐至极！”

他百口莫辩，摊开双手，有一丝讨饶的意味，“小七，不许胡闹！师父是在检查它的身体，看它没精打采的样子，我只是怕它生病了！”

小挪挑着眉质问道，“是吗？那师父也来检查检查我的身体好不好？我也虚弱无力，怕是病了！”

他透着无奈，看着小挪娇俏的模样，老二已经翘得老高，不好意思地走近了小挪，用自己的大手摸索着小挪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的身体是这样完美，毫无瑕疵玲珑剔透。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无暇白玉，原来将一副姣好的身子涌入怀中，会产生巨大的狂喜呢！

思绪倒回了眼前的富丽堂皇，魔君有些舍不得放下以往那些青涩纯情，但又夹杂着萌动的春心的画面，晃了晃脑袋，逼自己认清现状！可记忆的潮水一旦翻涌开来，怎么能说退就退？

魔君反复地呢喃着她以往的名字，“小七，小七……”他又想起小挪那时的憨态。缠着自己抱怨着她的名字太过简单，“师父，师父，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就因为我是你的第七个弟子，你就随便叫我小七嘛！小七还以为在师父心中我的地位是不一样的！想不到师父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呜呜呜，我好伤心！”

小挪的眼泪说下就下，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事态，惹得他一点不敢怠慢，安慰道，“小七可知道师父为何叫你小七？曾有人预言我只会有七个徒弟，我想说的是，你是我最小的一个徒弟，自然也是最后一个！现在你还认为叫你小七是因为不重视你吗？”

小挪擦干了眼泪，睁着清明的眼睛，瞬间咧开了嘴灿烂地笑着，“哈哈，真好！想不到师父心里把我看得这么重！小七好开心！”这小家伙毫不吝啬地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了一个青涩的吻，带着些香甜，他忍不住用舌头舔着自己唇上的余香。而她却得寸进尺地将整根舌头滑进了他的嘴里，和他的舌头缠绕纠缠，缠绵不休。

魔君回想起当年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幕，也不禁口干舌燥，时不时地用自己的口水滋润着唇瓣，引得重华发出阵阵银铃般的欢笑，“爸比，你是不是在想娘亲？爸比你流口水了呢！好猥琐！”

魔君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已经好长时间都在原地踏步回想着几十万年前的自己和几十万年前的小挪。段瑞早已绕到他前面双手环胸地观察着他。“魔君，故地重游是不是别有一番感慨？也许几十万年前，你还在这片土地上肆意地随地大小便呢！是不是特别温馨？”

魔君闷闷地说，“我随天地孕育而出，身来就是神，怎么会大小便！切莫用你凡人短浅的目光来斟酌我的人生，告诉你，你区区一个凡人是不可能勘破我的岁月轨迹的！”

“呵！果真是自大！当年的你该是自诩为这世上最伟大的神，才没有给自己取个名字，认为任何名字都不能体现出你的伟大是不是？到结果还不是再在我挪娘手里！”

魔君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的心高气躁，的确是因为自恃甚高，才不想用名字束缚自己的作为的。可他不明白为什么段瑞会知道这些，警惕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会知道几十万年前的事情？”

段瑞笑道，“别以为我是凡人就不能知道这些！我段天阁谁的生意都敢接，当然这是用他们心里最宝贵的秘密作为交换的。魔君，你这么自恋挪娘知道吗？”

“你！”魔君被段瑞气得说不出话来，懊悔着当年自己为什么能自负得那么高调！

段瑞并没有揪住魔君的短肋一直嘲笑他，而是管自己在神界殿堂上穿梭，企图找到一个知道小挪去向的神。

神界的神似乎都是一副姿态，面容冷清，实际上都有着一颗慈悲的心。见到段瑞笑脸相迎，也都没有怠慢，虽然他们也急着找回小挪，又因为神界刚刚起死回生，还需要做很多的后续修复工程，再加之神力被冻结太久，一时之间也使不上力，都只能遗憾地向段瑞说着抱歉，表示他们也无能为力。

段瑞的自信开始有所减退，原以为只要他能够抵达神界，就能够找到小挪的去向，坚韧的他抵不住眼里泛滥的黯淡。颓然离开神界，不带一丝眷恋地离去，又日夜兼程地赶往黄泉路，也许小挪误入了六道轮回，也许她还在奈何桥畔等着他的救赎！

令他失望的是，小挪好像真的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踪迹。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他早已精疲力竭，毕竟是人，这么多年的不眠不休，估计是到达了极限，终于倒在了奈何桥边死去。

孟婆只朝段瑞瞥了一眼，也没有将他扶起灌下孟婆汤，只剧烈咳嗽了两声，在段瑞的脸上吐上两口黄黄的口水。段瑞感到了脸上沾染上了什么黏黏的东西，挣扎着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他期盼的小挪如花的容颜，而是一张布满了褶子，吊眼勾鼻厚唇的老婆婆！

“你是？”

孟婆见他已醒，不再刚才仁慈的模样，变得严肃，“段家主，这里是黄泉路，前边就是奈何桥，桥下是忘川河，你猜我是谁？”

“孟，孟婆！”段瑞从复活的那一刻起就明白，自己的生命已经没了永生的能力，死是难以避免的，可是还没找到小挪他怎能瞑目？！

他从未乞求过谁，现在他跪下了身子，乞求着孟婆给他点时间，等他确定小挪安然无恙后，他便一心赴死，落入轮回，不再对今生今世纠缠不休！

孟婆连忙将他扶起来，“您大可不必这样！您创建了段天阁，凭借着自己的凡人之力，敢于同天搏斗，我已经奈何不了你啦！我今日再此，就是要告诉你，你的前世已经不再，必须要进入下一道轮回，不过你可以选择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待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你就能羽化成仙，再不用受轮回之苦！”

段瑞惊讶地看着孟婆，明显不能相信这一切，“你，你是说我可以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不管死了多少次还能够记住挪娘？”

孟婆点了点头，不再和段瑞多话，吹动了六道轮回，用掌力打开了六道轮回，段瑞只在奈何桥上留下一抹洒脱的微笑就毅然决然地走入了轮回之中，他一定会再回来的。

魔君俯身向下看了一眼段瑞，说实在的，他很佩服段瑞的坚韧不拔，也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惋惜自己又损失了一个能和他有的一拼的对手。没了他的干扰，他径直走向了赫夕当年的住处，推门而入，想要看看赫夕在不在。

结果看到的是赫夕侧卧着身子和流殇一起闲话家常，草无妄居然也在一旁斟酒，看上去闲适得很！魔君看到赫夕，怒火中烧，走上去只为着她，“当年你把阿挪弄到哪去了！今日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必定饶不过你！凭什么我的小挪就要消失不见，你还能回到神界享尽清福？”

第一二二章　痴心不改

赫夕怔愣地看着魔君胸前的重华，展开了笑颜，“小家伙长这么大了，叫什么名字啊？你可是要叫我一声姑姑的！”

重华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甜甜地叫了一声，“姑姑！我叫重华，爸比说是九重天上最美的华锦之意。”赫夕笑地合不拢嘴，“想不到我今生还能见到这么可爱的你！真是造化弄人啊！重华，到姑姑这里来，让姑姑好好看看你！”

魔君下意识地将怀里的重华箍得紧紧的，冷斥赫夕，“你究竟将阿挪弄往何处去了？”

赫夕捶着胸口，看到眼前满脸胡茬，不修边幅的魔君，尽管对自己说魔君永远不会爱上自己，还是忍不住一阵心酸，“师父，你知道吗？你不仅仅是小七的师父，你也是我小六的师父！为什么你就不能关心一下我呢？”

魔君了冷漠地看着赫夕，“过往的事切莫再提！我早已不是首席长老，现在的我是以魔君的名义在跟你说话！”

赫夕一阵轻咳之后，缓缓道来，“我也不想对你有所隐瞒！只是当初小挪分娩下重华之后就想要自我牺牲挽救苍生。我和草师兄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修为才没让她最后一丝魂魄散去，可是却再没力气找到她的那缕魂魄。当时我原以为我和师兄都会双双死去，于是结伴去了西边无涯洞里。可能是命不该绝，我们并没有如预想中的那样虚弱至死，而是一天天好转，我们这也是刚回到神界。”

魔君恍然大悟，心里蓦然生出一丝欣喜，原来他的阿挪真的没死！“那阿挪的魂魄会出现在哪里？”魔君的脸上糅合着小孩一般的喜悦和他原本脸上的狠厉，任谁都可以看出他此刻的激动。

赫夕摇头，“是我们无能，没有办法知道她最后一道魂魄安在！魂魄具有很强的念力，或者要是发生什么让她刺激，或者让她欣喜或者无法接受的事，她就有可能从六界之外重新被召唤回来！”

魔君挑着眉思索着赫夕的话，他寻思着，小挪心里最重视的人莫过于他和重华，还有便是她刚刚挽救回来的神，仙两界。他不舍得对重华下手，而对自己下手她固然会受到刺激，可是自己曾多次濒临死亡，要是自己的死起不到原有的效果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再想小挪居然可以为了神界抛弃他和重华，一定是将神界看得很重要！于是，心里俨然已经做出了决断。

流殇此行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现在也隐隐感觉到魔君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不想再趟这浑水就起身向赫夕以及草无妄辞行。倒是魔君，拦住了他，“你是怎么到神界来的？”

流殇的脸上早已没了当年的吊儿郎当，在西海折腾了好多年，已经变得成熟稳重，平缓地答道，“当初挪儿来西海看我的时候，我就将风筝的线扯断了。我目睹了你为挪儿刨脸灌水的痴情场面，也深知你比我更适合更爱她！我担负着整个西海的兴衰荣辱，我不能让我的母后为我担忧，而你却可以为了挪儿全然不顾道义，所以，我敬佩你你的深情。我知道你现在做了什么样的决定，你有没有想过即使能换得挪儿回来，她也再不会原谅你？”

魔君的紫眸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你觉得你有什么权利对我指指点点？要知道你是我的情敌，一日为敌，终身是敌！”

流殇对魔君现在的幼稚嗤之以鼻，“别在我面前颐指气使好吗？当回那个令万人仰慕的魔君吧！我只是不想你后悔，要是挪儿有朝一日回来了，看到的不是她用生命铸造的华美宫殿，而是满地的断壁残垣，到那时，即便你在她面前丢盔弃甲，想必也是于事无补的！”

魔君深知流殇字字珠玑，退到了一旁，让流殇离去。而在屋子里的草无妄和赫夕也都知道了魔君要对他们干什么，脸上也没有畏惧之色。草无妄替魔君斟了一杯酒，“魔君，请！”

魔君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谢谢你们挽回了阿挪的最后一缕魂魄！我对不住你们！”

赫夕歪靠在床边，朝魔君虚弱无力地笑着，“你无须自责，就算是整个神界加起来，也抵不过凰神一人的作用！有她在，万物苍生就用不会走到尽头，你的选择是对的，动手吧！”

魔君此时看到他们都从容地准备慷慨赴死，心里的纠结程度可想而知。他的手都有些发抖，重华也明白了魔君要做什么事，连声对魔君大喊道，“爸比，不能这样做！娘亲在叫你呢！她说讨厌自私自利的你！她要你对姑姑还有草叔叔好！”

魔君低下头，将重华塞进了自己宽大的外袍中，不想听重华一套又一套的理论，若是小挪有知，何不直接对她说这些，反而要找重华这小不点说那些小孩晦涩难懂的话？

魔君稍一使力，就将整座宫殿掀翻，赫夕和草无妄也已经不知所踪，该是沉溺在滚滚尘埃中死去了吧！

重华怯生生地抓着魔君的衣服，泪水绝提，“爸比，你好坏！重华不喜欢你！”

魔君这次没有安慰重华，而是将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连带着那个霸王花蕊，“不喜欢我就不要跟着我了！以后随你自生自灭，都与我无关！”

重华被严肃至极的魔君吓破了胆，哆哆嗦嗦地蜷缩着身子在花蕊中央哭泣，“不要，重华怕黑黑！”

魔君深吸了一口气，蹲在重华旁边说道，“重华，你要知道这世上最重要的永远只有你的娘亲！为了她，我必须不择手段，你要是对爸比失望了，就离开我吧，不要告诉别人谁是你的父亲，你就无须为我犯下的过错负责了！”

重华透过泪眼瞄着魔君悲哀沉痛的脸，忽然发现做出这种决定，最痛苦的人也许还是他自己。小小的脑袋思索不出其他更有意义更有价值的东西，仅仅是用自己的双手将他的腰环绕，泣不成声又小心翼翼地说着，“重华明白了。重华会变成爸比喜欢的模样，重华只有爸比一个亲人了，求求爸比不要将重华抛弃。呜呜呜……”

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自己怀里一抽一嗒的，魔君又怎会不心疼，知道自己把他吓破了胆，只好将他搂在怀里，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是蹲在地上闭着眼睛任凭重华的眼泪鼻涕擦在他的身上。

神界的人已经围聚过来，看到赫夕和草无妄在魔君身后的尘埃中了无踪迹，身后的宫殿也荡然无存，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估摸着是神界的二当家二长老，困惑地质问魔君，“您怎么可以滥杀无辜？”

魔君抱着重华站了起来，恢复了毫无波澜的沉静面容，淡淡说道，“怎么不可以？我现在是魔，六界之内试问有谁能阻止我为所欲为？恐怕你也束缚不了我的！”

二长老气得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又不敢顶撞魔君，只把自己的脸憋得越来越红。魔君度量了眼前这密密麻麻的一群上神，思忖着要真正将神，仙两界解决掉，估摸还要好长一段时间！索性先去对付仙界那些较好对付的仙子好了。

转身正欲离去，又被二长老拦住了去路，“请魔君给我们一个交代！让我们服气！”魔君酝酿在手中的掌力蓄势待发。而重华擦干了眼泪，已然挡在了魔君前面，有时候，亲情就是这么奇怪。他可以质问他爸比的作为却不能容许其他人对他爸比有一丝的不敬！

“你们神界这些道貌岸然的上神真是古怪！我娘亲，凰神为了你们重生做出那么大的牺牲时，你们也不见得多感激她！现在，我爸比只是为了我娘亲的重生，将她当日挽救回来的众多性命中的两条拿来祭奠我娘亲，有什么不对？”

众上神皆惊讶地看着身量尚小，顶多只有三岁的重华，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看着重华牵着魔君的手大摇大摆地离去。魔君灰心一笑，想不到自家儿子这么维护自己，说不开心绝对是骗人的，心里好久没有暖流流过，顿时享受到了他儿子给予他的无限温情，忍不住一阵悸动。

“重华，是我对不住你！原本你应该有一个美好无暇的童年……”

“爸比，你知道吗？重华已经很满足现在的这一切了！”

可是重华越是懂事，魔君越是难以割舍，再舍不得让他陪着自己四处征讨了。

……

下了神界，魔君找到了卿篱，“卿篱，帮我照顾好重华吧！”

卿篱和清儿面面相觑，忍不住问道，“你想做什么？重华最需要的正是你啊！”

魔君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小家伙，心里难免有几分的不忍心，“我注定要走上不归之路了！要是我的种种恶行还是不能换回阿挪，反倒是让众人将我连带着重华一起唾弃，那重华可怎么办才好！你们替我照顾好他吧！他还小，终究会忘记我的！”

清儿泪眼婆娑，她的心地最是慈软，“魔君，重华还小，要是醒来发现你不见了，他怎么承受得住！”

魔君转身不去看小小的重华，闭上眼睛，两道清泪立即挂下，“我的儿子要是学不会坚强，那将来怎么统领六界？”

卿篱企图将他唤回，可是他越行越远，褪去了自己原来的白衣，换上了一身嗜血的红衣，走得果决！

在许多人眼中，魔君已然丧心病狂，也许小挪看到现在的魔君，也会被他颓然冷酷的模样吓得连连后退，可是又有谁知道每当夜幕降临，银河的一角总会坐着一个颓然捞着燃尽的星辰，编织着过往最美好的梦境。每每阳光刚透过他当年在妖界上方挖的一个小洞照耀进竹林时，一个细腻温柔的男人总会爬上树捉着虫子收集了一篮又一篮。而当夕阳西陲时，又会有一个男子在垂暮之中挖着土，在竹林外种上了绵延数十里的梅子树。

他的心酸有谁能懂？除了这些时段，他通常会带领着妖魔四处作恶，为的就是让那缕倔强的灵魂早日归来！

他来到了青丘，山峦叠嶂中的惬意，他自失去小挪的那一刻起，再没体会到从中的悠闲！彧歇恭候在青丘山前，举着一个偌大的酒壶，企图和他畅饮一回。

魔君接过酒壶，畅然饮尽之后，绕过了彧歇，走进了青丘。彧歇在身后用雄浑的内力对魔君说着，“轩辕，小挪心中，浩淼永远是她的三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