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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齿红颜-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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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当初她受伤之时,他温柔替她包扎的情形。他那心疼懊恼的模样至今让她心悸不已。可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却是他!而她,除了等待,竟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纳兰行之,你一定不能有事!

否则,我一定不能原谅我自己!!温柔地触摸着他俊逸的眉眼,江小楼在心中暗自祈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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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码完了,泪。这章应该是116章,昨天的章节数弄错了。。。那啥,大家赏点推荐票吧!

第二卷 建乐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受伤(二)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受伤(二)

“混帐!”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朱泽辉的脸上,姚之鸣的脸色,黑得能拧出一把水来。“一群废物!饭桶!竟然连个文弱书生都抓不住。居然让他给跑了。”

“回大人,若不是外面有人接应他,那纳兰行之是绝不会跑得出去的。”一群黑衣人见平日里飞扬跋扈的朱泽辉此刻也捂着脸不敢吱声,也皆讪讪的赔笑着,离了姚之鸣老远,生怕一个不小心那耳光便落到了自己的脸上。“不过,大人你放心,那纳兰行之受了重伤。即便活得了,也跑不了多远的。”

“是啊,大人。是小人办事不力,让他给跑了。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这一次我一定将他们一窝子一个不剩的给你抓回来。”朱家三代单传,自小到大,朱泽辉都是家中众人的宝贝。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角色。此刻凭白挨了一耳光,心中简直是怒火滔天。恨不得十倍滴报复在姚之鸣身上。然而他在官场历练了这些日子,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在兴宁县行事鲁莽的朱大少。加之他深知姚之鸣这人的脾性。是个狠起来杀人不眨眼的主。所以,尽管此刻心中火冒三丈,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他却暗自打定主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于是朱泽辉抬首讪笑着,装出一副知错悔过之态,陪笑道。“大人你就放宽心吧!”

“朱老弟你真是糊涂呀!”见他面有悔色,姚之鸣脸上的寒冰这才化开了一些。语气亦放柔了许多。“你怎么能为了你那一己之私,一错再错呢?!枉我之前一直很看好你,还准备向右相大人推荐你。没想到你却如此冲动。。。。。。哎。。。。。。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这烂摊子,你说说,叫我该怎么办才好?!”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那纳兰行之,本不是不可拉拢之人。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咱们本不该同他动手,撕破脸皮的。可方才你那一声下令,一瞬之间便将他推得老远。如今,咱们又生生多了一个棘手的敌人。”

“大人,我觉得那纳兰行之极。其狡猾,连你用一万两银子来收买他,他都不屑一顾。恐怕是别有所图吧!”姚之鸣打一巴掌给个糖的招数把朱泽辉揉搓得一愣一愣的。闻言,他忍不住开口为自己辩解道。

姚之鸣唇角微沉,冷哼一声道:“哼,。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不能收买的人。只看你肯不肯付出足够的代价而已!一万两不能收买他,那是咱们的付出还不够!”

“是,大人说得极是。”见状,朱泽辉。也不便同他继续争辩。只得低下头附和道。一双倒三角眼里,却有狠戾的凶光一闪而过。“那咱们现在应当怎么办呢?”

“当务之急,这案子不能再继续拖延。应当立即让杨。程远结案才是。”沉吟片刻之后,姚之鸣正色道:“朱兄弟,你带上黄金五千两立刻去见杨程远。让他务必立刻开庭审理钱肆意之案,将紫雁和赵忠远的通奸杀人罪名坐实。让这件事生米煮成熟饭。声势要越大越好,务必闹得全城皆知。让杨程远再没有回头的余地!”

“是,大人。”朱泽辉心知此事事关重大,也不敢怠慢。一。边应声答道,一边转身欲走。

“回来。”想了想,姚之鸣开口叫住了朱泽辉。

“大人还有何吩咐?”朱泽辉驻足,扭头问道。

“你再将我书房里那副吴道子的‘醉戏牡丹图’带。给杨程远大人。”姚之鸣说得干脆,言语间没有一丝迟疑。朱泽辉却是大吃一惊。这“醉戏牡丹图”乃吴道子真迹,万金难求。是姚之鸣心头至爱。平日里连碰也不肯让人碰一下,此刻却如此干脆大方的割爱,又怎能让他不惊讶!“怎么,你还有何疑问吗?”见他发呆,姚之鸣挑眉问道。

朱泽辉回过神。来,似想起什么。“大人,我突然想起,若那纳兰行之侥幸活了下来。以杨程远对他的宠信,他会不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啊?”

“哼,我不会给他和江小楼任何接近杨程远的机会的!”姚之鸣面若墨冰,冷凝一片。“你再去召集人手,在知府衙门,江小楼家中,和纳兰行之的住宅处,都派人给我严密监视住。若他们一旦出现,立刻给我抓回来。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知府大人连续失踪两个师爷,万一他心生疑惑,追问下来,我们又当如何?”想了想,朱泽辉继续问道。

姚之鸣点点头,赞赏地看了一眼朱泽辉,笑道:“不错,朱大人虑得周到。这杨程远生性多疑,倘若他手下两名师爷连续失踪而没有任何交代,他必定会心生疑惑。万一因此而影响了他的决定,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

“大人,那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朱泽辉心中一沉,这才知道自己方才的确是莽撞了。

“这样,你再送五千两银票给杨程远手下的师爷吴成杰。那是一个贪钱的主,让他找个借口,就说。。。。。。就说我的人现在不方便出面。所以,暂时借了纳兰行之和江小楼到兴宁煤矿去办点事。三、五日必回。那吴成杰跟随杨程远多年,也是他的得力干将。宠信程度不在纳兰行之之下。他说的话,杨程远那老狐狸一定不会怀疑的!”

“那三五日之后,又如何交代呢?!”朱泽辉抬眸问道。

姚之鸣挥挥衣袖,怒斥道:“蠢材!倘若这三五日之内,你还不能让杨程远公开将钱肆意之案宣判,你也别回来见我了。自己找个悬崖跳下去吧!我不管你用任何办法,花多少银子,都必须将紫雁两人的罪名坐实了。”

“小人明白了,大人。”闻言,朱泽辉不再说话,只微微朝姚之鸣躬了躬身。拔腿就走。“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也会让这生米煮成熟饭的!”

“很好!”姚之鸣点了点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这才对身边的黑衣人招收说道:“去,再给我重金召集人马,全城追杀纳兰行之一行人。若有半点可疑,都不放过!特别是,把城中各大药店给我监视住了。哼,我就不信,他身负重伤可以不治而愈!”

第二卷 建乐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受伤(三)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受伤(三)

“刘大夫,他怎么样了?有性命之忧吗!”江小楼望着老郎中一脸深沉的模样,心不由得纠结成了一团。

老郎中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眉心皱成了一团。“幸好你们处理得当,止血及时。暂时性命之忧是没有了,可,哎……他……这位公子的伤势也不容乐观。后背那一剑伤势极重,若是再深半寸,只怕大罗神仙,也难救回他的性命了。”

一听说没有性命之忧,众人都纷纷的松了一口气。江小楼眉宇间的暗色也化去不少。可当她听闻老郎中那一声沉重的叹息声之后,心中不由得又是一紧。“那老人家的意思是……”

“能不能醒来,何时醒来,就看他各人的造化了!这与每个人的意志力和生命力有关系,非老夫所能掌控的。”老郎中站起身来,拿出纸笔,龙飞凤舞地开了一副方子交给江小楼。“这是我替他开的药方,你们派人跟我去药店拣回来,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按时给他服用。”

江小楼点点头,从袖袋中掏出诊金付给老者,诚挚地谢道:“多谢老人家了。”

“医者父母心,这本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从江小楼手中一大一小两块银子中拣了一块小的,老郎中爽朗一笑:“小兄弟付得多了,这才是我应得的。”

老郎中这一举动,顿时让大家大。跌眼镜。尤其是贾六手底下的几个弟兄,更是目瞪口呆。大约是从来没想过,天底下还有如此不贪财之人。倒是宋夫子首先反应过来,微微一笑:“老先生真是仁心圣手,慈悲心怀啊!”

老郎中点头一笑,收起医药箱。对江小楼说道:“那老夫这就先告辞了。明日我会再来替这位公子换药看病的。”顿了顿,他又说道:“对了,你们来个人跟我来抓药吧。”

贾六从江小楼手中接过方子,正要递给他手底下。其中一人。江小楼似想起什么,突然挑眉说道:“对了,老先生,你暂时还不能走。”

“为何?”老郎中挑了驻足,显得很是不解。“小兄弟还有。什么事情吗?”

江小楼抬眸朝老郎中歉意一笑,道:“老人家请稍。等片刻,喝口茶再说。三娘,烦你替我给老先生泡壶茶。”说罢,拉过贾六,抬腿就朝外走。

“江先生有何要。紧之事?”见她神色凝重,行为诡异。贾六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我问你,你派人去请这刘大夫之时,可曾大张旗鼓,可有人看见?”江小楼压低声音,悄悄问道。

贾六摇了摇头,旋即又爽朗一笑:“江先生就请放宽心吧,你当我手底下的兄弟们都是吃干饭么。放心罢,他们没那么傻的。这事做得机密着呢!”

“嗯,那就好。”江小楼点点头,眉间皱褶这才舒展开来。讪讪一笑,道:“我不是信不过六爷的兄弟们,只是那盐铁司的那帮人诡计多端。只怕他们见纳兰师爷带伤走掉了,必会去各大药房、医馆堵人的。万一他们顺藤摸瓜找到这里,后果将不堪设想。”

贾六点点头,毫不介怀。“还是江先生考虑得周到,不如我们这些粗人行事粗率。那现今该如何是好?”

“我想将这老郎中留下来,一来方便就近照顾纳兰师爷,二来也不怕他走漏了风声。”低头沉思片刻之后,江小楼慎重的说道。“这老先生每天来来去去的,太招摇了。只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先生这方法甚妙,就只怕这老郎中不肯答应。”贾六挠挠头,眉头微微蹙起。随即又瞬间舒展开来。“不过也不怕,他要是敢不留下,我就是吓也要吓得他留下来为止。”

“嗳,万万不可。”江小楼连忙摇头。“方才我细观那老先生,是个心慈良善之辈,他既然有悬壶济世之心,又不贪人钱财。想必此事也不会不答应。只是咱们得编一个好的借口,将医馆的人糊弄过去。不然,好好的一个郎中突然失踪,同样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

“这好办。”闻言,贾六不以为然的一笑。“待会我们先说服老郎中,然后叫他先回去。我再找个兄弟装成附近偏远小镇的人,前来为家中急病家人求医。老先生既然是仁心圣手,焉有不去之理。这样,不就瞒天过海了么!”

江小楼眼前一亮,眉宇间的暗色这才消失不见。轻轻地拍了拍贾六的肩膀,江小楼叹道:“患难之时见真情,六爷,这次真是多亏你了!”

“江先生哪里的话。”贾六收了嬉皮笑脸的笑容,正色道:“当初先生没有瞧不起我贾六,就是看得起贾六这个朋友。朋友之道,贵在真诚。为朋友两肋插刀,再所不辞!是我们这些道上兄弟们所遵守的规矩。若是连这点子义气都没了,那还混什么啊?!”

“好。”江小楼心中一暖,也不多说话。只从袖袋中拿出五张龙头银票递给贾六,郑重其事地说道:“既然六爷当我是朋友,这点小钱就不要推辞了。这一大屋子人,吃的喝的用的,都需要花钱。就是兄弟们辛苦一阵,也需要犒赏不是?!”义气固然重要,可有时候,银子才是最能收买巩固人心的一个东西。

“这……”贾六微微一怔,似有些左右为难。

江小楼勾唇一笑,将银子塞道他手中。半真半假的说道:“六爷就拿着吧。若我江小楼能侥幸逃脱此劫,他日结草衔环,必报六爷大恩。倘若我有飞黄腾达之日,六爷之恩,江小楼是绝不敢相负的!”除了面前的利益,有时候许诺,也不失为收买人心的好方法。

“那我就不客气了。”在道上混了那么久,贾六也不是忸怩之辈。于是爽朗的收下银子。两人这才转身进了屋子。同那老郎中一商量,老郎中果然欣然同意。

江小楼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这边交代贾六找了可靠之人跟了老郎中去。那边却单独将夜离叫到了一间屋子:“夜离,我有件事情想向你求证一下。”这一次,江小楼叫的是夜离,而非小七。

夜离闻言,身子轻轻一颤。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小楼有事但说无妨!”

“我再问你一次,你家主子,可是当今六王爷?”见夜离点头,她又继续郑重的问道:“那纳兰行之,可是当今右相纳兰瑜?”

第二卷 建乐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受伤(四)

第一百一十九章 受伤(四)

“夜离,你告诉我,纳兰行之可是当今右相纳兰瑜?”落日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户投射过进来。照射在江小楼青瓷般无暇的肌肤上,衬托得她的神情,是那般的庄重、神圣。仿佛不可亵渎的神祗,让夜离觉得,哪怕是骗她分毫,也是一种罪过。

片刻的沉吟之后,夜离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纳兰公子究竟是不是右相纳兰瑜。小楼你应该推算得出来,我在六王爷府上养伤之时,纳兰公子应该在建乐城了。而后来,即便我追随六王爷来了建乐,我家主子也从未在人前谈及过纳兰师爷的身份。”

闻言,江小楼心中顿生失望。她以为揭开了纳兰行之的身份,许多谜底便迎刃而解。可谁料到如今纳兰行之的身份,仍然扑朔迷离 ……见她眼底闪过失望之色,不知为何夜离心中涌起一阵不忍。于是开口接着说道:“不过,从我家主子和纳兰公子平日的言谈举止之中不难发现,他们乃旧时相识,而并非在建乐城新近结识的。且,据我观察,他们之间的友情十分深厚,默契程度也非一朝一夕之间能够形成。最重要的是,纳兰公子好像是来自京城!”

“谢谢你,夜离。”江小楼那黑白分明的眼瞳,顿时一亮。复又陷入闪烁之中,想了许久,她突然抬眸说道:“夜离,你能带我去见你家主子吗?”

“你想……”夜离猛地一惊,复又摇了摇头。江小楼见状,心中一沉。唇角不由得泛起一丝苦笑:“怎么,连夜离也不愿意帮我了么?”

“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我。没有办法帮你。”她眼底的落寞和失望,刺痛了他的眼。暗自叹了一口气,夜离无奈地说道:“六王爷,已经在几日前动手回京了。嗯,大概就是在我保护你去兴宁县的那个时候。原本,我是要追随主子一同回京的。可是……恰好,纳兰公子前来向主子借我来保护你,主子想都未想,便答应了。”那时候,他正纠结在追随主子离开,或是留下来保护这个让他无法放下的女子之间。纳兰行之的到来,正好让他的难题迎刃而解!

“走了……”江小楼猛地一惊,心中最后。的一点希冀,猛然落空。让她一下子回不过神来。“走了……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江小楼,你现在不能乱,一定要冷静!一边暗自深呼吸,一边镇定着自己的心绪,连续几次之后,江小楼慌乱的心绪总算平静下来了一些。

“小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你……方便告诉我吗?”看着她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夜离的心也跟着纠结了又纠结。沉默许久之后,他终是开口艰难的问道。这些日子,看着她被人追杀,命悬一线;保护她去新宁县,却又匆匆而回;方一回来又惊闻她两个唯一的亲人被人绑架,不忍看她冒险,所以他答应纳兰行之的请求,一道前去救人。这一路,波诡云谲,他却从未主动开口问过她原因。总觉得,她若愿意说,便会主动开口。可到此刻,他终还是忍不住了……

该告诉他吗?江小楼抬眸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个英。挺的男子。忽然勾唇自嘲一笑。也许是因为前世的遭遇和初初来到这个世界的遭遇。这一世她总是在防备中过日子。就如同她和纳兰行之一般,明明几句话就可以解开对方的心结。却偏偏都不肯挑破那层窗户纸。才会导致如今这种局面。夜离,他可以为她出生入死,她还有什么不能信任他呢?也许,是她此刻太过疲惫了;也许,她并不宽厚的肩膀已负荷不了如此重担。总之,这一刻江小楼心中,迫切的希望有一个人能与她共同承担眼前的困境。“夜离,我们遇到麻烦事了……”

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的向夜离交代清楚,不知。为何,江小楼心中的沉重,在看见夜离紧蹙的眉心之后,变得轻松了许多。或者,这就是分享的结果吧!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揉了揉眉心,夜离开口问道。

江小楼低头不语,沉思半响后方才徐徐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他们官官相护,咱们能到哪里去伸冤呢?!布政司么?万一,他们仍然袒护勾结呢!”

“要不,你等着我。。我去追六王爷,请他主持公道?!”想了想,夜离犹豫着说道。

“来不及了。”江小楼摇头,道:“你以为,盐铁司那帮人,还会给咱们机会么?!放跑了纳兰,他们又有证据在我们手上。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现在他们必定一边追杀我们;一边继续贿赂杨程远,想将此事生米煮成熟饭。”

“按你的说法,那杨程远不是已经上了他们的贼船了么?”夜离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江小楼摇摇头,脸上一片沉郁。“我和杨程远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我曾听纳兰说过,杨程远的性格很狐疑,时时都小心翼翼,事事都摸着石头过河。可谓老奸巨猾!他如今敢接盐铁司的钱,无非是因为他们的后台是左相。可倘若有更大的后台,或是有什么不利于盐铁司的风吹草动,我敢断定,他一定会迅速地将此事撇得一干二净,跳出是非圈子隔岸观火。”

“所以,你现在想去找他?”闻言,夜离面色一沉,眼里闪过一片暗色。

“放心吧,我暂时不会轻举妄动的。”将他的担忧看在眼里,江小楼莞尔一笑,安慰道。钱肆意冒着生命危险留下的证据,如今都不在她的手中。她拿什么去跟杨程远谈条件!再说,即便在她手中,她孤身一人,又能怎样?她不会天真的傻到以为自己可以同一手遮天的左相势力对抗!

背靠大树好乘凉!倘若纳兰行之不是右相的话,她拿什么来跟他们斗?!拿什么去替张二狗,紫雁等人伸冤?!可,纳兰行之若不是右相,为何又不将那些证据“出卖”给盐铁司的那些人呢?倘若他真的便是右相纳兰瑜,又为何要同杨程远一起同流合污呢?!

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团迷雾,让江小楼理不清,也走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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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月争取爆发!

第二卷 建乐篇 第一百二十章 开堂

第一百二十章 开堂

瑟瑟秋风乍起,携着冰凉刺骨的小雨,带来凛冽的寒气。夜离帯着斗笠,身披油衣,静静地坐在街边屋檐下卖豆浆油条的小摊前。一边喝着碗中的豆浆,一边注视着街斜对面知府衙门的动静。

“客官,还要来一点么?”因着是下雨天,生意清淡。小摊前只稀稀疏疏地坐了三五个客人。所以此刻卖豆浆的老头显得格外的清闲。见夜离碗中已经喝了个底朝天,他于是执起装豆浆的大锡壶走了过来,开口笑问道。

“谢谢老丈了。”将碗往前一推,夜离收回目光,淡淡一笑。

将热气腾腾的豆浆注入夜离碗中,卖豆浆的老头嘀咕着抱怨道:“这个鬼天气,雨一直下过不停。哎,只怕这场雨下下来。冬天也就该来了。”

“谁说不是呢!”秋天过了,自然就是寒冬。就譬如他们目前的处境一般,越来越艰难。“冬天就要来了。”

“客官如是空闲无事,不妨吃。快一点。待会那边有热闹看咯。”朝知府衙门努努嘴,卖豆浆的老头神秘的说道。夜离心中一动,于是抬眸问道:“哦?有什么稀奇可瞧,老丈不妨说与我听听。”

“听口音,敢情这位客官是外地人。吧!难怪你不知道了。”豆浆老汉一脸八卦的说道:“听说今天咱们知府杨大人开庭审理小妾勾搭情人杀夫一案。据说那可怜的丈夫,正是前些日子盐铁司那位吃了‘望月鳝’中毒而死的钱大人。啧啧,现在的人心啊,可真是恶毒。这小妾的心,比那‘望月鳝’还要毒上十分。据说她还怀了那情郎的孽种呢!依我说啊,这种女人,就该将她千刀万剐咯。。。。。。”

“哦。。。。。。”夜离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豆浆老汉说的什么话,他早已听不进去。思绪,却飞到了那日江小楼一脸凝重的与他的对话上……

如今,江小楼交代他的事情,他已经完成了一件——找。到紫雁的贴身丫鬟小红,让她趁探望紫雁之际,劝告紫雁无论如何也要先保住肚中孩子再说。即便先担下罪名也无妨。此举,不仅是为了紫雁肚中骨血作想。更多的,是为了紫雁性命的缓兵之计。因为金晋朝律法有明文规定,身怀六甲的妇女,即便犯有死罪,亦要等腹中生命呱呱坠地之时,尚能处以极刑!

江小楼心知,那帮人心狠手辣。逼急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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