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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乃蛮夷-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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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洗花瓣浴。你们帮我准备……”即来之则安之，付清莲想着索性放开些，当自己洗的香喷喷的，然后伺机而动。
几个婢女听完付清莲的要求，目光中闪过嘲讽。
住进了这里，还诸多要求，还想洗花瓣浴，真是痴人说梦，便是夫人，也没奢侈到用花瓣沐浴呢。这女郎也配？
其实她们几个过于盲目的崇拜平乐了，不是她朴素，实在是她不喜欢花瓣浴后那浓烈的香气，她自身带着微微的淡香，那是属于她的体香，这种淡香很得殷裔喜欢，她何必再多此一举的弄些俗气香气来荼毒自己的鼻子。
“女郎要求过矣，花园中的花儿是给夫人赏玩的，不是给女郎沐浴所用。女郎休要妄想。”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父可是当朝首铺，你们这般轻待我，小心我父一怒之下奏请帝君严惩尔等。”明明很是看不上自己的父亲的，可付清莲却喜欢狐假虎威。
只是，被平乐亲自教导过的婢女，根本不吃这一套。
只有无能之人才会借助别人之势恃强凌弱……首辅？付氏吗？付氏又如何，夫人还是殷氏主母呢。付氏充其量也就是个暴发户，怎能与殷氏相比。
这些四个婢女心里拎得很清。
便是夫人，也不会般与她们交谈，夫人与她们说话时，脸上总是带着笑，便是那一笑。让婢女们觉得自己哪怕只是下人，却也是被主人倚重的，也是有尊严的。可是付清莲呢？在郎君面前，她是无所不用其及的扮娇柔。确实有很多郎君吃那一套，把她当成牵炕ò鉭着怜着……
可是在婢女面前，却将女郎派头摆的十足，哪怕进了皇宫，在婢女面前也没收敛几分。
“女郎想告便去告吧。宫中一切由夫人定夺，便是帝君也不会插手的。”婢女的意思是这是后宫小事，根本不值得帝君插手。可听在付清莲耳中，却变成了婢女仗着平乐吆五喝六。
这口气，她无论如何无法咽下。
有些人便是那样，在弱小时。她们可以无尽的示弱。如从前她不被父亲看重时，便是连付氏的婢女也时常欺她压她。可一旦让她们得势，那暴戾性情便再也无法压制。付清莲便是如此。
以前欺负过她的婢女，她一个个，不动声色的全部解决了。便是那时多看了她一眼的。她都严惩了她们，何况现在被这般挤对……
只是这里不是付氏，几个婢女根本不吃她这一套，想沐浴是吧？好，她们为她备好温水。至于旁的，她便不要妄想了。
至于吃食，皇宫中的饭菜其实无法和付氏相比。付氏有日进斗金的生意。殷氏虽然家大业大，可现在却担负着一国重坦，而且在饮食上，平乐和殷裔都不是太在意，相同规格的饭菜端到付清莲面前，付清莲只当婢女刻薄。故意欺她。
晚上随便吃了几口，便吆喝婢女为她铺g。
几个婢女对视，眼中均是鄙夷。
便是夫人也不会如她这般浪费……夫人说过，浪费可耻，这女郎。真真可耻。
看到铺好的g，付清莲又闹了起来。
在付家，她住香闺，铺锦缎，盖天蚕丝织就的锦被，便是熏的香，也是高价从楚地购来的。可谓是奢侈之极。
有道是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享受惯了，突然间变回以前不受g时铺盖的棉被，这般粗糙的棉被，会磨伤她细嫩的皮肤……
付清莲以为皇族都是吃山珍，穿绫罗。过着神仙也似的日子呢。
不想才入宫几个时辰，她己经无法忍受了。
帝寝殿。
平乐听着婢女将付清莲的所做所为一字不差的说予她听。越听，眸子越阴沉。
小小付氏女，名堂可不少。
嫌没有花瓣浴，挑剔宫中膳食，嫌弃铺盖……吃穿用度被她嫌弃一溜够。这女郎，忒也娇贵了。
付氏只是新兴氏族，一个付氏女便这般娇纵奢侈。由点极面，付氏该是何等的猖狂无度……
看来，一个首铺无法满足付氏的胃口，他们渴望的是自家女郎登上帝后之位，再为殷裔涎下皇子，将来若其子君临天下，他们想做这江山背后实际操控者……挟幼主以令诸候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其心，可诛。可心，必诛。
“你们做的很好，回去继续那般伺候着吧……”
“诺。”婢女得了肯定，脸带笑意的离去。
婢女离去后，平乐叩手唤进了殷十八……
不等平乐说话，殷十八己经发起牢骚：“夫人，那付氏女好生过份。便是夫人吃穿用度也与她一般无二……夫人比她要金贵多了，她算什么东西？不过仗着生了幅狐媚子脸……夫人，怎么可以这般纵容她，让属下去教训她一番，定让她知道‘害怕’二字如何写？”
【三零六章】釜底抽薪1
【三零六章】釜底抽薪1
如果世上有谁让殷十八从心底厌恶，那付清莲绝对能排第一。
便是主子的宿敌晋毓与楚溯，他都是半厌恶半敬佩的。毕竟能与主子匹敌之人，本身便是实力超群。而且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对峙，便是输了，也输的光彩……所以一个强者，是渴求拥有一个真正的强敌的。
这点做为习武者，殷十八深有体会。
这是那做作的付清莲无法比拟的，把她和主子的敌人相比，实在是抬举了她。这样的战斗力，便是他都不屑对她出手。只是让她日日这般闹腾，殷十八感觉整个皇宫都是乌烟瘴气的。
人都有私心，便是他也是有的。
只是越无法控制自己的私心，那便会沦为私yu的禁*脔。那样的人，活的意义便是被yu*望驱驰，最终亦会死于私yu。
殷十八不由得佩服平乐。
夫人竟然能这般容忍付清莲，那心xiong宽广的……
平乐自是知道殷十八在装腔做势逗她开怀。真不知道殷裔怎么训练出这么个贫嘴的暗卫。旁的暗卫都是冷冰冰的，一身肃杀之气，只有他，整日里嘻嘻哈哈的。一副万事无忧的样子……
也许便是这样的性子，在过去那漫长的岁月中给殷裔带来无尽的欢乐吧。
所以哪怕殷十八很多时间看似不着调，殷裔也对他多有包容。
至于付清莲……
有道是水满则溢，她倒在看看她那缸水能撑到何时溢出……
付氏。
得知女儿真的被殷裔带进皇宫后，付云一直精神亢奋。他眼前似乎铺开了一副锦绣画卷，等待他的是高官厚碌，取之不尽的珍宝，美丽年轻的女郎……总之，只有他想，便一切都能拥有。
他付氏发家不过三代。竟隐隐有成了大盛第一氏族的苗头。真是祖宗保佑啊。
还得感谢自己生了个好女儿，他的女儿，样貌倾城，便是那号称艳丽迫人的平氏七女也甘拜下风。这不。女儿一出马，第一郎君又怎样，还不是初见面便将女儿带进皇宫。
他付家的女儿，进得宫容易，那平氏若闹起来，帝君因顾忌若想将清莲送出，便是难如登天。
他得快些联络几位同僚，准备向帝君进言……
付家五郎的办法成功了，付清莲真的进了宫，自从亲眼见付清莲的小轿入宫后。付五郎脸上的笑便没有停下过。
相比付家五郎，余的四位郎君脸色很是难看。
他们五人自小你争我夺，生怕父亲将家产留给其中一人。
虽说该是嫡长子承袭，只是付家大郎自幼寡言少语的，一直不得付云欢心。这让付家诸郎君从中看到了希望，所以无所不用其及的在付云面前表现。
但凡有事吩咐，几人抢着去办。
相比之下，付五郎简直是个废柴。
明明从来不出力，只会耍嘴皮子，却屡屡得父亲欢心。为此大郎四人一直心存不满，这次也一样。其实付五郎的法子深究起来并不见得多高明，只是运气好罢了，却真的让清莲那丫头被帝君带进了皇宫。
你看五郎那幅样子，尾巴简直要翘到天下去了。
付家大郎几人彼此对视一眼，随后一个个悄悄出了门。只留付五郎与付云一同畅想着那权势通天的未来。
书房外。
付家大郎一拳打在廊柱上。
“父亲实在欺人，明明我等出力更多。可父亲从未有过一句夸奖，小五只是动动嘴皮子，父亲便将他夸上了天……”
“就是，论起出力，大哥首光其冲。何况大家的嫡子。这付氏家业本就该是大哥的。”付二郎恭维道，就算心里不以为然，他们是一母同胞，在庶子面前也要表现的团结，所谓一至对外。
付三付四更是不以为然了，若付大郎真的有本事，付五郎还能一支独秀……只是此时，他们却是同命相连的。哪怕他们和付五郎同母所出。可付五从未在意过他们的感受。而且还时有嘲讽。这让他们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而且付清莲只是被从皇宫角门抬进了皇宫。父亲和小五便开心成那个样子……若真的从皇宫正门八抬大轿娶进皇宫去，他们岂不乐疯癫了。
“大哥，二哥，我们得寻个法子教训一下小五，不能让他这么不把我们兄长当回事……再这样下去，父亲若真把这份家业交给小五手中，哪还有我们容身之地？”
“是啊，大哥二哥，这个时候我们要团结一致，先教训小五……”付四郎也搭话。他的意思是先将付五郎拉下马来，然后他们再争谁来继承家业。
付大郎和付二郎点头。这也是他们心中所想。
“可是如何教训小五？”
这个？四人沉默，说起坏主意，他们谁肚子里都有几个，只是用在自家兄弟上……其实也不是不忍心，只是他们想让旁人先说出来，这样也好昭示自己良善。所谓的即想当伎子，又想立牌坊。便是付家几位郎君的真实写照。
踌躇片刻，几人担心付五郎随时会从书房出来。
于是付大郎一狠心。
“即如此，我来安排。你们三人可不准扯我后腿。”
“一切听大哥的，我们兄弟一定支持大哥。”付三郎付四郎忙表态，付二郎虽然心中有些担忧，便想着不必自己动手，便是出了事，也是大哥的错，最终也点了头。
“大哥尽管放手去做，便是出了事，也由我们兄弟四人共同承担。”付二郎拍xiong膛保证，只是若真出了事，他是不是会承担？天知道……
就在几人话音落下之时。
付五脸哼着小调从书房出来。见到四位兄长，他脸上笑意不减反增。
逐一唤着几人。
只是脸上那盛气凌人的表情，着实让几个气的不轻。
“五弟真是厉害，大哥几年来替父亲跑断了腿，父亲也未褒奖一句，反道是五弟只是开了开口，父亲便将五弟好一通夸奖。”付大郎这话酸味颇重。
付五郎闻之，心下开怀。
别看他最小，可他也有本事将他们四人踩在脚下。
什么嫡长子……
他才是父亲最欢喜的儿子，将来父亲若不在了，整个付氏都是他的。
至于他的几位兄长，看在一脉相承的份上，他会给他们一口饭吃了的。可若想和他斗……便是找死。
“大哥虽然劳苦，可换来的利益实在不多，所以父亲才吝啬出口夸奖。可我随意几句话，却能给付氏带来天大的好处，所以父亲才会夸奖五弟我。大兄不必介怀。”说着让付大郎不必介怀，可付五那一脸欠捧的表情……
付大郎脸上涌起怒意。
“五弟……”
“大郎，你们几个干什么？还不快滚去看铺子。学学你们五弟，有时间好好动动脑子，而不是遇事就想动拳头……”这时，付云从书房出来，正好看到付大郎对付五郎挥了挥拳头。
几个郎君看父亲出来，都恭敬的退下。
付五郎鄙夷的笑笑。“父亲，儿子有些累了，想回房歇息。”“累了吗？快去睡会，小心身子。”付云关怀的叮嘱道。
走在前面的四人听到付五那明显说给他们听的话，齐齐握紧了拳头。
这一刻，他们心里难得有了相同的想法，那便是一定要将付五郎拉下马来……
***
一转眼便过了十余日。
这十几天里，平乐专心呆在帝寝殿中。白天处理殷氏诸事，晚上陪殷裔看看折子，偶尔拿些主意，晚上则被殷裔抱在怀里……眼见着肚子日渐大了起来，二人都很珍惜肚中这个孩子，上次怀平安时，因特殊原因，殷裔无法像现在这般日日守着平乐。
好在最终母子平安，可在心里，殷裔对平乐是有歉疚的。
便是他们的第一*夜……他也没有开口向平乐解释，其实借口有很多，可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那便是他想要她，所以再多的解释都是掩饰。
也许，到了他们行将就木那一刻，他会开口说给她听。
让殷裔感动的是，哪怕心中存疑，可平乐从未开口相问，便有之样的信任，让殷裔从心底感谢老天让他遇到了她。
世上有这样一个女郎……不管你做什么，她都会默默的在背后支持。那般的善解人意，那般的秀外慧中。便是全世界都抛弃了你，她也会默默守在你身旁，这种温暖的感觉让殷裔觉得周身暖意。
他己经越来越少想起母亲了，越来越少想起年少时那些冷遇，那些欺辱，那些漠视……
有的，是她温柔的呵护，是她开怀的表情，还有偶尔耍赖时的狡桀笑意。有她相陪，越来越多的黑暗离他而去，越来越多的光明伴在他左右。
与往日相同，见他处理完朝政，平乐将手中给孩子缝了一半的小上衣放下，然后很是自觉的窝进殷裔怀里。
殷裔半靠在龙榻之上，平乐枕在他的腿上，两手把玩着他铺在榻上的青丝。
“顽皮……”殷裔捏捏平乐的鼻子，笑骂道。
“郎君，都说结发夫妻，把我们的头发结在一起，下一世……我们还能做夫妻吗？”前一刻还是温情脉脉，下一刻平乐却突然道。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殷裔觉得平乐的情绪突然变得很低落。
【三零七章】釜底抽薪2
【三零七章】釜底抽薪2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殷裔觉得平乐的情绪突然间变得很低落。
殷裔不由得回想，难道自己最近又做了什么事？以至阿乐心有所感……
似乎没有。
便是那些请立朝妃的折子，他也从未让平乐看到。不管是殷乔还是殷十八，都不会擅做主张将朝堂上的消息透露给平乐。
那阿乐为何情绪低落，难道是因为身怀有孕……以前曾在医书上看过，似乎女郎怀子期间，性情会有些变化。有时会喜怒无常……这样一想，殷裔放下心来，只要平乐身子没有问题便好。
上次生平安时，平乐身子亏损严重，他很担心再次怀子她身子经受不住，好在只是孕吐严重些……旁的倒是还好，而且胃口似乎不错，最近一个两个月安心养胎，还真的把人养胖了些。
小女人怕是担心她怀子期间，被旁的女郎有机可趁吧。
哎……
殷裔有些无力的shen*yin。
他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若是，早在和她相识前，他便早己收无数女郎在后院了。何以一直单身一人。想他堂堂殷氏嫡子，大盛帝君，却只有她一个女郎。
传扬出去，颇丢人啊。
只是医书上说有孕的女郎最好不要情绪波动过大……所以……“好，我们结发，下一世，我们还做夫妻。”堂堂殷裔，于是扯起自己一缕头发，当真与平乐的头发系在一起，而且打了死结。
哄女人高兴，本就是郎君的本份，何况肚中还怀着他的孩子。殷裔如是安慰道。
平乐却很是高兴，是真的高兴，由心底升腾起的喜悦感觉瞬间涌遍全身。那快乐的因子似乎不甘束缚，满溢出来。那种明快的笑意，简直让殷裔喜欢死了。他捧起平乐的脸，重重一口新在平乐的唇上。
平乐一惊。他很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
当然，除了夜深人静之时……只是便是到情浓时，他也保留着几分属于殷氏嫡子的矜持，这样喜形于色之时甚是少见。
见平乐一脸惊讶的捂住了唇。
殷裔轻笑出声。
“真是个傻女郎，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看上那个付清莲吗？阿乐，世上除了你，没有一个女郎能让我另眼相看。便是她貌如天仙又如何，在我心中，你是唯一的，唯一一个可以伴我到老的女郎。阿乐。莫要乱想。乖乖养胎，我们要牵手看着我们的孩儿长大成人，我们要并肩变老……便是你老得掉了牙，白了头发，在我心中。你依旧是最美的。”
所谓的甜言蜜语，便是听了让人感动开怀。
如果真实的甜言蜜语便不是感动人心了，而是让平乐鼻子一酸想落泪。想着曾经的经历，想着那些他己知未知的事……
白头偕老吗？
相伴看着孩子长大成人吗？她真的可以吗？
殷裔拧眉看着因自己一番话而红了眼眶的女人，只觉得书本承不欺啊，女郎的心思还真是不要猜。因为猜来猜去，不仅猜不明白。还弄得自己疑神疑鬼……
平乐抹抹眼睛，很是不好意思。
“干嘛突然说那么感慨的话，害我没有心理准备……下次再次前要提前告诉我。让我准备一下……”
殷裔：“……”
最终他只能抬头望天了。
笑闹过后，平乐步入了正题。
“我看付清莲己经到极限了。听说她今天她一天未用饭，而且将殿中摆设摔得一个未胜。”这十几日，平乐吩咐婢女‘好好’照顾付清莲。她不会小心眼的苛责她。只是依宫中规矩行事。
可这在付清莲眼中，却是欺她伤她。
她数次想要求见殷裔，都被婢女挡下。又指名要见她，婢女同样拦下。她就是要让她暴发……她暴发之时，便是付氏倾覆之日。
“恩。着手安排一切吧。还有付家那几个郎君。付大郎既然要出手，我们便助他一臂之力吧。”殷裔淡淡的道，丝毫不觉得这样弹指间便将自己扶持起的显贵覆灭有什么不对。
平乐点头。
她也不觉得殷裔做错。
付云那厮若聪明些，不要那么贪心，殷裔不介意养着他以壮寒门门面。而且可以与氏族相抗，本是互利的好事，怪就怪在那付氏看不清自己的斤两。
算计阿乐便罢了，竟然连阿乐腹中胎儿想一起暗算。
若不是阿乐警觉，恐怕早己死过十次八次。虽然比起平安来，腹中孩子算是幸运的。怀着平安时，平乐战战兢兢的，不仅当殿拒婚，而且还要与他一同躲躲藏藏的，殷裔一直觉得平安之所以难产，或许便是因为平乐一直没有机会静心修养。
这一次，他要给她最好的环境来涎下他们的孩儿……
可是事与愿违，平乐要面对的，也许更加凶险。而且是那种mo不到看不到的凶险。
这时，殷裔不得不庆幸平乐的坚强与多智。
“我己经与十八商量好了，付家大郎出手之时，定助他一臂之力……”
“恩，阿乐出马，事情必成。”殷裔毫不吝啬对平乐的夸奖。
“……即如此，帝君是不是给些奖赏？”平乐俏皮的道。“你想要什么？”“真金白银的来些吧，我不挑的……”“……那些都是俗物，怎配我阿乐这般天仙也似的女郎。不如……朕将自己奖赏给你吧……堂堂一国之君，比之金银，可是金贵万倍。”
平乐：“……厚脸皮。”
浅浅的笑意扬起，间或夹杂着女郎软糯的和声。帝寝殿外，殷乔抬头看天……天上星子眨着眼睛，仿佛也轻轻的笑了。
这样的郎君，这样的女郎，真好。
***
付清莲忍了十天，这十天时间，她吃的粗茶淡饭，盖的是厚重的棉被。便是身上穿的衣裙，也粗糙的将她细嫩的肌肤磨红了。
这皇宫的日子，她简直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这哪里是来享服的，根本就是来受罪的。
而且她使劲手段也无法见到殷裔……便是平乐。她都没机会见到。因为这几个婢女守在门外，她根本出不得宫门半步。
付清莲思来想去，她之所以同意父兄的做法，是因为殷裔那第一公子的名声……还有便是帝后尊位，便是做不成帝后，好歹也要做个妃子啊。
归根到底归结为一句，她是为享服而来，可不是来受罪的。
殷裔虽然人如谪仙，帝后尊位虽然让她垂涎，可如果在皇宫只能永远过着这样不见天日的日子。她宁愿不要进宫。
在宫外，她仰仗着自己的美貌，郎君们可是对她大献殷勤。
终于在第入宫后的第十二天，付清莲决定想办法出宫。既然当时是自己主动同意进宫，现在再说要出宫去。便显得她太过轻浮了。而且她也见不到殷裔……
不如。
当日，付清莲不小心绊到了，而且伤了脚踝。
她痛呼的声音引来了婢女，几人看了看，最终一个婢女向外走去，付清莲一边呼痛，一边用眼睛余光看着那远去的婢女。
眼神阴霾。
她想着婢女一定去见平乐了。她为了戏演的真，摔的可是不轻，现在脚踝火辣辣的疼，便是平乐来了也寻不到她的错处，她便借机提出回付氏修养。
相信平乐一定会点头的。
至于殷裔……那般大好儿郎她得不到，心中虽然不甘。可眼下脱离苦海方是大计。
可让付清莲意外的是，她竟然等来了数日不见的殷裔。再见殷裔，付清莲的目光好一阵移不开。今日的殷裔一身明黄，头束金冠，他本就生的俊郎。这般一穿着，简直眩目的让付清莲移不开目光。
心中那不甘的因子再次叫嚣起来。
殷裔俯身，似乎在查看着付清莲的伤势，付清莲俏脸一红，突然觉得自己这一下摔的很值。
“帝君……”娇柔的声音让殷裔身子一僵。好在付清莲自顾自的害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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