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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乃蛮夷-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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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飞檐走壁的赶到进,平乐己经吩咐好了一切。

徐徐的和风中。婢女们烧水的烧水,值守的值守。稳婆请了五位,三位在偏殿严阵以待,两位在耳房休息,以备产时过长……

御医也闻讯赶来,三五一伙的等在殿外,以防以意外发生。

一切都准备的这般妥当。

可殷裔的心却陡然一跳。

很快。夜幕降临,偏殿中一片安静,偶尔有产婆传出话来。‘娘娘要用些参汤……’婢女自是脚不沾地的去准备。

‘帝君,娘娘说小皇子不会这么快出生,帝君还是先歇息吧。’殷裔自是不动,他不动。御医自然也不敢动,御医都不敢动,护卫自然更不敢动,于是以殷裔为中心,四周各路人马值守。将一个诺大的帝寝殿围的水泄不通。

上次生安儿时也不见这么久都没动静啊。

便是痛极喊一声也没有。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上次殷裔身边无人阻止,最后被他闯进了产房。这次不同往日,他现在贵为一国之君。产房这种地界,殷裔无论如何是不能进的,很晦气,怕冲撞最龙运。

于是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这时,有护卫来报。

“帝君,宫外有个自称平湘的女郎求见。”

“宣。”殷裔定声道。

护卫虽然不知这平湘是何方神圣,可见帝君这个态度,显然是识得的。又加上姓平,想着该是和娘娘有瓜葛,于是才帮忙通报。

很快,平湘被带来。

“五公子,阿乐可好?”平湘与殷裔算是熟人,虽然他现在贵为帝君,可在平湘眼中,他永远是那个殷氏嫡子,于是也便这般称呼了。殷裔倒是没什么感觉,左右是个称呼,现在平乐最重要,平湘便是唤他殷五他都不会理会。

他不在意,并不证明旁人不在意。

一句五公子,可是惊了不少人。

这般没规矩,帝君不会生气吗?答案是,不会。

不仅没生气,反而将平湘招到近前,不知吩咐了什么,平湘面露诧异,随后点头,然后便进了偏殿。

不过半柱香的时辰,又出来了。

殷裔眼下可没功夫注意御医护卫们的反应。只是有些紧张的看向平湘。

平湘还是第一次看到殷裔这般紧张的神情,不由得为平乐开怀。

兜兜转转,换来这样一个倾心相待的郎君,阿乐很幸运。

“阿乐说她没事,疼的不厉害,让五郎你莫急……阿乐还说孩子也许觉得外面冷,所以想在娘肚子里多呆几个时辰,所以让五郎你先去歇息……”殷裔黑了脸,都什么时候了,阿乐还会开玩笑。

既然开着玩笑,那便表示阿乐现在确实无事吧。

至于那句疼的不厉害,殷裔压根没理会。

那女郎忍疼的功夫一流。何况生孩子那种事,他可是亲眼见过,血淋淋的,哪有不疼的道理。

原先殷裔计划让平乐多生几个女娃的。儿子一个便够了。女娃多些倒是无碍。便是不小心生了儿子,下次再努力便是。

可他现在觉得两个孩子刚刚好。

生孩子这么疼,而且这般危险,还是不要再生了,何况怀胎十月,他忍的也很是辛苦……那厢,平乐疼的咬牙切齿,殊不知殿外,殷裔竟然做了这么一个很有远见的决定。

偏殿内。

烟雾缭绕,热水一盆盆的送进,平乐己经疼的小脸扭曲,之所以没叫出声,是因为嘴里咬着一块软木。

她知道,自己不能叫。一门之隔,她若叫,殷裔一个忍不住冲进来,那可如何是好?现在他是帝君,便是他不在意,也有无数人替他在意着。她要保护他,他现在己足够强大,己经不需要她时刻想着守护,反而时刻守护着她。

可这时,她只想保护他,便是再疼,也不能喊叫出来乱了他的心神。

虽然稳婆的脸色很难看,而且面带恐惧,因为殷裔威胁说如果她出了声,稳婆们要跟着陪葬。

可平乐愣是努力保持着清醒,似乎这也刺激到了稳婆,虽然有些慌乱,却没有喊叫出声。

平乐强忍着疼意,疼意让她可以保持清醒。她不明白……怀胎期间她虽然很是注意了。

可听稳婆的意思,这胎,胎位却是不正。

所以孩子迟迟生不出。

平乐都不知该不该骂一句老天不公了,生平安时难产便罢了,为什么好吃好睡的伺候着,这一胎亦是难产。

血流了很多,染红了几g锦被,平乐早己吩咐不准将血水送出,所以热水源源不断的端进,却从未端出一盆。最终都被摆在角落,一看之下很是吓人。

平湘进来时,便被惊到了。

她跌跌撞撞的扑向平乐。

便在即将喊叫出声时,被平乐的眼神制止,那是怎样的眼神啊?镇定,坚定,笃定……三个定字出现在平湘脑中。

见平湘明白了,平乐吐出口中软木,用尽全力的吩咐……

平湘呆在平乐身边,直到情绪平复才出去回复……

这便是前因后果。

虽然平乐这样传话,可殷裔还是无法放心……最终依旧选择等在殿外。十月的天,不算冷,也夜里小风一吹,也颇有几分寒意,御医们瑟缩着,挤成一团。殷乔取了一件披风披到殷裔背上……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

殷裔半眯着眼睛,鼻端突然涌入浓浓的血腥之气。

下一刻,殷乔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下一刻,殷裔己撞门而入。御医们被声音惊到,四下扫视着,当看到半敞的殿门,和己不见踪迹的帝君。神情齐齐一变……

偏殿中。

平乐觉得自己此次或许难逃即定的命运了。

那便是难产而死……是她贪心了,有了平安还不够,还想要更多。 不是殷裔想要个女儿,其实她更想要。

她总想着,若有个女儿,她一定好好g她,将她g得无法无天也不怕,因为她有个当皇帝的爹。她是公主,大盛皇朝最高贵的女郎,她有骄纵的资本。

她小时享受不到的,她想让女儿体会。

所以知道有孕后,她其实比谁都高兴。可是老天似乎终于再次对她出手了,平顺的日子终结在今日。

便是死,也让她把女儿生出来啊。

便这么带着怀了十月的女儿离去,她不忍。平乐胡思乱想着,这样才能坚持着不昏厥。稳婆说,若她昏迷,十有*是一尸两命。

便在这时,哐……的一声响。下一刻,那张惨白的俊颜己经映入平乐眼帘。

【三一八章】劫

【三一八章】劫

下一刻,那张惨白的俊颜己经映入平乐眼帘……

他怎么进来了?平乐虽痛极,脑子却是清醒的。此时他己是帝君之尊,不再是那个可以恣意而为的殷家五郎,话说回来,便是他是殷五之时,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何况此时。

这所以这般隐忍,之所以让平湘带话说她平安,不过是不想让他这般罢了。产房,又被称为血房,是很不吉利的,将产房设在帝寝殿偏殿己是犯了众怒,他若再进来,那些朝臣们又该大上特上那些规矩折子了。

便是对他的名声也很是不好。

即嫁了他,即做了他的妻,自然一切事情都以他为重。

不管他想要守护什么,她都会助他。现在,他想守护大盛江山,想守护拥护他的百姓,只要她不死,她便会助他。

所以对他无益的,便是再痛,她也会做到。

只是……

“你来做什么……女人生孩子……你又帮不上忙……快些出去。”积蓄的半晌的力气,最终化作这一句话。

殷裔惨白着脸,身子僵硬着,因为平乐这句话,最终晃了晃。

他有眼睛,他可以看。

这哪里是正常的生产……那一脸灰败,见到他己倒地不起的稳婆。角落那一盆盆的血水。一个女郎身上可以有多少血?何况此时的平乐……

在殷裔心中,平乐是个永远脸带笑意的女郎,她相貌生的娇媚。

他隐约知道以前她的名声不佳。似乎粗俗不堪,堪为艳伎这样的语句永远跟随着她。其实也不怪旁人会这般说。长成这样的女郎,确是不适合娶回家中为正室。

原因便是,若男人不够强,这样美艳的女郎不仅不是福,反而会招来祸事。所谓娶妻娶贤,并不是说娶个美人不好。而是娶个美人回来,连带着事情也会多……美人及易被觊……

而且旁人看到美人,先看到的永远是她的脸蛋,而她的贤淑无人看到……

总之。天下除了几大氏族的郎君,没谁能真的护一个美人周全。

可这对殷裔来说完全不算事。再美的美人他殷氏也敢娶来。天下间,还没哪个男人敢染指殷氏的妇人。

所以,即便谣言将平乐传成一个以色侍人,空有外貌,脑子里装着一半面粉一半水的女郎。也丝毫没有动摇他娶平乐的决心。

他看中的女郎,何必要旁人来肯定。他知道她的好,也只有他能知道。

原以为所有的劫难都己过去。

不曾想……

看着那张己痛得变形,却极力隐忍的小脸。殷裔第一次后悔莫及……

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孩子呢?他们己经有平安了,大盛皇朝有人承继。为何还要贪心呢?明知阿乐生平安时九死一生。为何还要让她经历。为什么?

如果真的出了事,如果阿乐真的离他而去,殷裔扪心自问,他要怎么活?怎么活?

回到没有平乐的日子,回到不识平乐的日子……那他的人生会变成何种模样?四分五裂。分崩离析,还是如置黄泉炼狱?

殷裔不敢想像。

他不顾稳婆跪在地上瑟瑟的身形,也不顾在殿外跪成一片,大义凛然求他移步的御医臣子。他只是握紧了平乐的手。

平乐周身冷汗,可手指却冰凉一片,殷裔用力搓着,以期可以温暖平乐。“阿乐。你如果不想生,咱们便不生了。你说过,喜欢有山有水之地,喜欢开窗便能见到竹林,喜欢小河从门前蜿蜒而过……你乖,等过了今晚。我带你去。咱们去隐居……”

什么江山,什么社稷。没了她,他还剩下什么?

平乐笑笑。觉得殷裔其实很会安慰人。

看刚刚他说的,多么美好啊。他竟然知道她的喜好。她确实不喜皇宫,便是后宫中只她一*女郎。她也不喜。

这样空旷的皇宫,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她更喜欢纵*情山水,喜欢睁开眼便能看到他,喜欢闭上眼可以mo到他,而不是那个高坐在勤政殿中,便是想要见一见,也要层层传报的帝君。

可这是他的梦,便是再不喜,她也会留在他身边。

他们己分别了太久,久到平乐觉得人生苦短,该及时行乐。

于是,虽然心中有着无法宣之于口的隐秘,她还是嫁给了他。

殷氏主母这个称谓与殷裔正妻相比,她更喜欢后一个……不是说她在意名分,而是那句话将她归属于他。再无旁人可以染指她的殷裔……

她想陪着他,一生陪着。

再不说离分,再不做那种天涯陌路,勿自想念的傻事。

可是……

“阿乐,莫睡。你告诉我,想去哪里?便是晋国楚地,只要你喜欢,我们都可以去。你在担心晋毓与楚溯?不必担心,有我在,他们谁也动不得你分毫。阿乐,不要睡……好不好?”

有泪意从眼角淌下。那是泪吗?不,那不是泪,那是他对她的爱。

是的,爱。

他是个不将爱宣诸于口的人。可这一刻,只要平乐能安好,便是说上一天,一月,一年爱字他也心甘。

为什么?

明明白日里还好好的,明明昨晚他还趴在她的腹上感受女儿那小手小脚的力度。为什么?此时却要经历这些。

“你们快些起来,阿乐若有事,你们全部赔葬,并且诛九族。”殷裔吼道,几个稳婆本来就吓得软倒在地,殷裔这话一出,其中一个胆小的更是直接昏厥。

“陛下……娘娘……胎位不正……我们用土法子揉了娘娘肚子许久……孩子也没在腹中转过胎来……这样下去……便是娘娘也……求陛下饶命。 ”一个胆子大些的稳婆磕磕巴巴的说着。

本以为得了个好差事。只要母子平安,赏赐自是不必说,帝君一高兴,赏钱许够她们接生百个千个孩子……

女郎生孩子这种事,在稳婆眼中根本不算事。哪个女人不会生孩子?无非是受些罪罢了。

平时也见过一尸两命的。多数是大人忍受不住,当先昏厥,于是孩子胎死腹中,连累到大人也横尸当下。

可榻上这女郎不是旁人,是帝后。是大盛国最尊贵的女郎。

她肚中的不是皇次子便是长公主。

这样的尊贵……何况传说帝君独g帝后,甚至传也终其一生只帝后一人足矣。

这样的深情……可帝后的情况确实凶险。

血不停的流,孩子胎位不正,无法出来。便是强行推压出来,也是脚在先,头在后,这样的孩子十有*是活不成的。

怎么办?

听完稳婆的话,殷裔眼中的炙热几乎将殿中诸人焚烧至死。

“都给朕滚进来,娘娘今天若有事,你们全部赔葬。”这话却是说给御医听的。g幔放下,在殷乔的引领下,御医一个个脸色煞白的进殿。

女人生孩子这种事,自视甚高的御医是不会理会的。便是自家女郎生娃。他们都会躲得远远的,反正女郎有的是,这个生不下来,换一个便是了。

所以在御医的心中,女郎是廉价的。孩子相对价值高些。可他们也不会冒着冲撞产房,惹上晦气的险去产房替女郎把脉。

可这女郎不是旁人,是帝后,这吩咐的郎君也不是一般人,是帝君。

于是御医虽然一个个心有不愿,却也不敢在此时公然闹腾……他们之所以来,不过是按例罢了。似乎不管是晋国还是楚国。没有哪个女郎在产子时准御医入内。不过皇家,毕竟与普通氏族不同,还是要提前宣御医的。可像殷裔这样几乎将御医塾的御医都宣来,也算是千古难寻了。

让御医进产房,更是亘古未有。

殷乔此时却没心思理会那些,虽然他也很是介意自家郎君会与血气冲撞。以至影响社稷。可他心中更清楚平乐在殷裔心中的地位。

若是女郎有事,主子便不是简单的冲撞个血房了。也许会将血房铲平也未可知。所以得了命令,他二话不说便领着御医入内。

御医数名,排成列。

一个个上前探脉,g幔遮拦。只隐约看到g幔里人影攒动,看到那抹明黄动也不动守在g头。御医初时还觉得大材小用。想着平乐这个娘娘也是擅医的,便是帝君,似乎也颇通医理。两个擅医之人在一起,何必再劳他们进殿。

可探过脉,一个个脸上都露出凝重的表情。

这脉相……

况且鼻端那浓重和血腥之气。

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又想到帝君刚刚那句……娘娘有事,全部陪葬的话。不由得心中一惊,很快屋中便跪满御医。

“臣等无能。娘娘的脉相是血虚之症……这样的脉相,便是有灵凡妙药,臣等也无法保证娘娘可以平安产子。”御医如实以告。

他心中清楚,便是自己不说,帝君也是知道的。

毕竟这样的脉相,一探便知。

这所以让他们进殿探脉,或许是帝君期望……期望奇迹吧。

也只有奇迹降临,才能母子平安。

若无天降奇迹……

若无?御医们不敢想了。

此时帷幔中的两人,一个躺着,疼得随时会晕厥,一个坐着,握着另一个的手,脸色却不比榻上躺着的那个好看……

阿乐,到底要如何?如何做?才能……才能……

【三一九章】殿下平安

【三一九章】殿下平安

阿乐,到底要如何?如何做?才能……才能……

殿下跪了一殿的人,再加上几个默默饮泣的喜婆婢女女,整个偏殿可谓是一片波源汹涌之色。

这时,一个声音轻轻的扬起。

真的很轻,轻的仿佛如鸿毛,好像轻轻吹一口气,便能将那声音吹散。

“裔郎……”

轻轻两个字,一瞬间,诸人觉得连身边的温度也上升了几度,那股刚刚一直萦绕的冷戾之气似乎瞬间散了。

下一刻,男人微哑的声音柔声应道。“我在。”

轻轻二字,竟然让殿中诸人都觉得心头一颤。帝君说,我在。不是朕在,是我在。看似只差了一个字,可却是天差地别。

高高在上的帝君,瞬间化身为平凡的郎君。一个守在妻子身边,一心只求妻子可以平安的平凡郎君。

诸人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

“勿迁怒……”

帐中,平乐的神智竟然还是清醒的。一句勿迁怒。让殷裔瞬间敛起外放的戾气。“好。都出去……”

诸人接了旨意,如临大赦的窜出殿门。片刻功夫,满殿的人便走的一个不剩。“殷裔,我疼。”

平乐很坚强,便是再疼,从前也不会向他诉苦。可眼下这情景,必是疼的厉害了。

殷裔轻轻将平乐的头揽进怀里。手指连点,却是用了内力封了平乐几处穴道,对于不会武功之人来说,封穴很危险,所以他刚刚一直未动手,可现在……

便是再险,也不过如此了。

平乐确实痛极,可又不想殷裔迁怒旁人,不管是他还是她。杀孽都造的够多了,她不想他为她大开杀戒。

命定如此,她不怪谁。只是觉得很对不起殷裔。他努力了那么多,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终于走到一起。

可却只有短短不到一载的幸福。

如果她不在了,他要怎么办?还有安儿……没娘的孩子会不会受人欺负。就像殷裔……“阿乐,不要多想,你不会有事的。我们的女儿也不会有事的,我不准你们有事……”殷裔觉得自己很无能,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痛。

看着她苍白小脸一点点变得惨白。

平乐努力扯唇笑笑。

疼到这种时候,反而感觉不到疼了,这种感觉她有些熟悉,好像上一世。也是这般……算起来,她是赚到了,活了两辈子,找到了最爱之人。可她有些贪心啊,她想陪在他身边。一直陪着一直陪着……

“安儿。好好照顾……别让他受欺负……”

殷裔目光闪动,她这是在做什么?交代遗言吗?不……他不听。

“安儿是你的儿子,你若不在,我便将他送走……”

“咳……殷裔。”

“阿乐,别走,别走。”说到最近,别走两个字殷裔不断的重复着……她也不想离开啊。可是,突然间,平乐想到了……

“祠堂。”轻轻咀嚼了这两个字,平乐终是精神耗尽。

殷裔抬头,目光如炬。祠堂……那处险地,亦是逢生之处。帝君要携帝后入祠堂。这自然是件大事,可时间紧迫,殷裔吩咐殷十八准备,小心将平乐包好,然后抱起。

殷十八早己在暗处待命。

他除了听殷裔和平乐的指命。不服从任何人……

虽然此时帝后离宫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可是殷裔发话,殷十八毫不犹豫的执行。

数百暗卫现身,簇拥着殷裔上轿,然后快马加鞭向祠堂而去。

马车中垫了厚厚的棉被,又被殷裔揽在怀里,平乐惨白着小脸,可却生息未断。刚刚殷裔点了平乐的穴道,缓了平乐出血的速度。只是却也强行的禁锢了肚中孩子的生机,所以一路行来,殷裔一只手掌一直按在平乐小*腹上,用内息护着孩子……

到达祠堂时。

殷裔的脸比平乐还要苍白。

没有时间布置,甚至没有交代后绪的安排。

暗卫推开祠堂大门,殷裔毫不犹豫的抱着平乐迈步走进那无尽的黑暗中。殷十八咬咬牙,示意暗卫守好石门,他随平乐进过祠堂,自是知道里边人多反道会坏事。布置好一切,殷十八身子一闪,消失在石门内。

殷裔的动作实在太快,当诸臣接到消息赶到祠堂外时,哪里还有殷裔的身影。暗卫们将诸臣拦在石门百米外,克尽职守的替主子守好门户。

平乐遇险的消息也渐渐传出。

群医束手无策,最终帝君抱着帝后,双双进了祠堂。这听起来便让人觉得不安。殷裔祠堂的秘密虽然无人知晓,可凶险却是有目共睹的。现在帝君抱着濒死的帝后入内,若是出了意外……

这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群臣心思浮动……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天亮了。石门内毫无动静。

有的大臣浮躁的长吁短叹。叹大盛多灾多难,叹帝后情深似海。有的大臣话中却隐隐透着不满,觉得堂堂帝君,为了一个女郎而将自己置于险境,实不是明智之举,哪怕那女郎是帝后。

帝后可以再娶再封,可帝君只有一个。

便在人心浮动之时。

一行人缓缓出现在群臣的视野中。

当先之人诸臣都识得。那是殷氏前家主,殷延之。他的身边,走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小身影一身墨衣,唇红齿白的样子让人眼前一亮。

有人认出来,脸上露出凝重之色。有人则露出放松神态。

直到那行人走到近前,诸世拜下。

“参见太子,参见殷老家主。”平安被殷延之牵着,大手牵小手,给了平安力量和支撑。

在出发前,殷延之将平安叫到近前,将一切真相相告。

平安知道,母亲生小妹妹时出现了意外,现在生死未知。而父亲抱着母亲入了祠堂,以求一丝生机。

这样做,无疑是二人共赴险境。

如遇险,也许二人从此再不会出现了。而平安。便需担负起治理大盛的重任。

平安一直努力瞪着眼睛,阿娘说过,他是男子汉,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何况阿娘不在身边,父亲不在身边,便是流泪,也无人心疼,反而会被人嘲笑。所以他不会哭。

他相信阿娘和父亲一定会平安出来。

他坚信。

最终,平安点头。“祖父请放心,安儿知道轻重。”殷延之看着平安。目光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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