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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乃蛮夷-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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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样一来,殷氏岂不被世人耻笑。
认下这么个出身卑微的女郎。难道殷氏注定要灭亡吗?“延之,这女郎是何人?为何敢乘裔儿的车驾进府?”
大长老率先发问。
在殷氏,这个大长老算是个中立人物。不管殷氏是合是分,他觉得都是顺应历史,殷氏若就此萎靡不振,那是祖宗积的阴德己耗尽,殷氏若挺过此劫,还能依旧稳坐晋国第一氏族,那是祖坟冒了青烟。
一句话来说,这是个信奉中庸之人,讲究无为而治。
因曾与殷裔辩过,最终完败。所以对殷裔在意的女郎,他持怀疑的态度。觉得这女郎此时入殷氏,定是图谋不轨。
殷延之暂时压下对平乐的反感,露出一抹可以称为欣慰的笑容。
“平乐,诸位都曾耳闻吧。她早己是我殷氏嫡长媳。裔儿与她早己定有婚书……”说出,从袖出掏出那刚刚让他失态的东西展开。
上面是殷裔的字迹,笔走龙蛇……上书与平氏阿乐结为百年之好,此生必不相弃。落款是殷氏殷裔,旁边有佐证,算是婚书的人证,证明此婚书确是殷裔所立,童叟无欺。
殷裔的笔迹,私印,殷氏族印一样不缺。
虽然立婚书这种做为,一般是小户人家习惯的样式。像殷氏这种大家郎君,是不需要亲自立婚书的。可也没规定大户人家的郎君不能亲立婚书,所以持有这封婚书的平乐……是殷裔的正妻,殷氏未来的主母。倘若殷裔还在世的话……
当然,殷延之也可以一口咬定此婚书是假。到时平乐自是背上欺世盗名之名。可眼下,殷延之最终将婚书公诸于世。
五位长老,护院,小厮,仆从……
数十人见证了这一刻。
殷氏家主殷延之亲口承认,淮阳平乐手持殷裔所立婚书,自此刻起,她便是天下第一门庭殷氏嫡子殷裔之妻。
若这消息传出,整个晋国都会哗然的。
一个小小的平氏庶女,竟然真的被殷裔娶为正妻,可以说平乐一夜间乌鸦变了凤凰。身份可谓是天差地别。
“这,这……裔儿怎会如此糊涂。”二长老叹息中带着欣慰,他是主和派。
“裔儿怎会如此不知轻重。”三长老咬牙切齿,他是主分派……
“即便要娶妻,也得娶个和殷氏门当户对的大家女郎,这个淮阳平氏可出过闻名天下的大家郎君?家中可有人在朝为官?平氏家产又如何?有多少粮田?多少租户?又有多少仆从?”四长老打了一辈子算盘,喜欢把氏族势力在算盘上合算是具体的银箔,觉得那比较有存在感。
“这做不得数,裔儿又不在,怎能单凭这女郎一面之词。延之……难道你也同意这平氏小庶女当我殷氏嫡子之妻?那天下岂不笑我殷氏式微,竟然娶了个小门小户人家的女郎。不同意,老夫绝对不能同意。”五长老是个火爆脾气,一切喜欢按规矩来,平乐的登门明显不合规矩。
“各位长老,某一直跟在女郎身边,某可以做证,婚书确是郎君亲笔所写。女郎确是郎君属意之人,郎君曾言,待春花开时,便会迎女郎入府。只是郎君一去未归……”此时,何劲站出来向众人说道。
众人一听,心里即酸又涩。此时己是初夏,春花早己开败。
可他们的郎君在哪里?
即是郎君属意的女郎,殷氏合该接受的,何况人家还拿着郎君亲手所写的婚书,那上面可是有证人的,难道还能做假不成,何况这平氏阿乐一直深得郎君在意,这是不争的事实。
郎君即己不在,难道还要将这个么柔弱女郎赶出殷氏不成?
一时间,平乐获得了很高的同情分。
最终的结果,还得殷延之决定。毕竟他是一家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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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五章】真正的考验(一)
【一三五章】真正的考验(一)
最终的接受与否,还得殷延之决定,毕竟他是一家之主。
“各位叔伯,裔儿此时生死不知,即是他认定之人,此时我们若将她赶出殷氏,我等岂不是太过无情无义了。不管如何,一切等殷儿回来后再做定夺,在此期间,平乐便是裔儿的正妻,我殷氏的嫡长媳。”殷延之这话说的活份,他说在殷裔回来前,平乐的身份暂且如此。
意思便是说,若殷裔回来,否定了这个婚书。
那平乐,还是要被赶出殷氏的。
也确是那个道理,不管如何,堂堂殷五的正妻,如果这般草草断定,岂不贻笑大方。
“裔儿若不回来呢,难道任这平氏女鸠占鹊巢,任我殷氏被世人耻笑。”五长老一脸不愤的道。
殷延之的脸登时沉下,不等他开口反驳。
平乐自进入殷氏后,第一次抬起眸子,她的眼睛很亮,很冷,目光冰凉凉的,直射五长老,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刀子似的,却来自一个模样美艳的女郎。明明娇滴滴的,可还是让五长老心肝颤了颤。
就在这时,平乐的声音缓缓的,却坚定的扬起。
“殷裔会回来的,一定。”
“真是小门小户出身,这般不知轻重,我等说话之时,岂有你这卑贱女郎插嘴的份,延之,你当真要留下她?”三长老见缝插针。
“三伯,即是裔儿的意思,我等自该尊重。”殷延之应道。
三长老气得大哼一声,看平乐的目光透着股子杀气。
倒是大长老和二长老上下打量平乐一番,目光和和气气的。四长老看平乐的眼神像看一匹廉价的娟布,而且还是被老鼠咬过的,很是嫌弃。五长老则吹胡子瞪眼,觉得自家天仙也似的裔儿被这女郎带坏了。
竟然敢和她‘私定终身’……在五长老眼中,娶妻自该上禀亲族,下达弟妹子侄。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写张婚书,与私奔无异。
与郎君私奔的女郎,真真的没有廉耻。
“好了,阿乐一路舟车劳顿,也累了,先让阿乐去歇歇,明日再给诸位叔伯请安。殷乔,带阿乐下去休息。便去裔儿的……‘浮香苑’。”
浮香苑,那可是裔氏禁地,除非有殷裔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踏入。就算几位长老想要登门。暗卫们都会不留情面的拔剑便拦。这女郎。却被安置在那里。
有玄机啊有玄机,隐晦啊隐晦……
平乐规矩的屈身行礼后被何劲等护卫簇拥着退下。
直到走出众的视线,平乐才深深吐出一口气。刚刚看似十拿九稳,可一个小小的差错便会让一切前功尽弃。
若她表现的胆怯一些。自无法取信殷延之。
若她表现的惊慌一分,那些长老自会捉住她的错处,将她批得体无完肤。若她在对峙中显示出一分紧迫焦虑,或许此时,她的下场是被赶出殷氏。
因为那样的女郎,实在无法让人另眼相看。
不能取信于族人,又凭什么取信于天下。
好在,她坚持住了。
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哪怕再害怕,再惊慌,心里再忐忑,面上也要一派镇定。想她一个十几岁的女郎,在第一氏族的家主与长老面前。还能保持这幅镇定自若的神态,己是艰难万分。
何况还要镇定加上从容。才能彰显出大家女郎的风范,才能让众人觉得殷裔选择她是有道理的,从而承认殷裔的眼光。
这就像一场虽兵不血刃,但同样惨烈的战争。
战场上硝烟弥漫,哪怕是细小的差错,都会败北,以至尸骨无存。
好在,她胜了。
不,该说是殷裔胜了,因为是他给了她力量,给了她战胜一切的力量,哪怕她的敌人强大的无与伦比。
“女郎,某刚刚腿都吓软了。”何劲小声嘀咕道。
刚刚真可谓惊险万分,就算是他一个大男人,心肝也扑通通的跳着,生怕发生意外。可女郎自始至终都那么镇定,仿佛万事成竹在胸。这份气度,类郎君也。
“怕?你有何可怕?就算被扫地也门,也是我平氏阿乐,以阿劲的剑术,殷氏定会拼力挽留的。”
“女郎竟然逗弄某。女郎若被赶出,某还留在这里做甚?”何劲不满的道。
平乐勉强勾勾唇,心情因何劲的话而转好几分。
不管殷裔现在身在何处?还在不在人世?该走的路总是要走的,即己走到这一步,她不允许自己后退,何况她也没有退路,她己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逆水行舟,不进更是触礁的粉身碎骨。
“女郎,浮香苑是郎君的地盘,在浮香苑,女郎可以放心谋划。郎君应该还留下了暗卫,某今夜便可以招集。”殷裔是那种行一步,想三步之人,必然不会将暗卫全数带离的。只是为何?为何殷氏会如此?郎君难道遭遇了不曾设想过的意外?以至没有来的及安排殷氏……
若如此,那该是怎样的灾难啊。
何劲的心,突然狠狠的一沉。
夜,浮香苑。
何劲将招集到的暗卫带到书房,那里平乐早己候着,暗卫来了三人,何劲介绍,他们是暗卫的小统领,每人手下百人。
三队,便是三百暗卫。
其中一个暗卫小统领毫不隐瞒的告诉平乐,他的职责是暗中保护平乐周全,所以从杏花镇一路跟着平乐,哪怕是回淮阳时,也未离平乐左右。这次平乐回濮阳,他们暗中护送着,也一同回了濮阳。平乐听后,心里起伏良久……
不管何时?不管何地?他都在为她考虑。
一百暗卫暗中保护,她一个女郎,如何能承受。若这一百暗卫跟在殷裔左右,或许,他便不会出意外了。
不想连累他,可平乐发现,自从她出现在他生命中,便在不停的拖累着他。
平乐的失神只是片刻。
她知道,此时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此时,保住殷氏,救回殷裔才是当务之急。
平乐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摊开楚国地形图,挥手将几人招到身边……“我想过了,郎君若真己亡故,楚国定不会这般安静,郎君可是晋国第一公子,郎君身死的消息若由楚国传出,不仅可以让我晋国受辱,而且能打击晋国氏族,可谓是一举数得之事,楚人定不会放过。
之所以没有消息传来。或许便是告诉我们,郎君如今尚在人世。至于为何没有消息传回……或许如那回来报信的暗卫所言,郎君身边之人尽数殉职。郎君虽侥幸逃过一劫,却受了伤,一时无法赶回晋国。或许楚人还在围剿郎君。
我们不能袖手旁观。进楚国有三条路,一条经吞云山取道岭中。一条绕渭水,进入楚国南境,还有一条便是经南蛮之地,进入楚国东境……三条路中,穿云山取道岭中是最便利的,可若楚人与我们想法相同,此路追兵亦是最多。而绕渭水取道楚国南境……皆是水路,一旦被发现,藏无可藏……至于经南蛮之地入楚东境……此路虽平坦,却是路途最远的,而且南蛮之人不识礼数,若是被他们擒住,可谓生死难测。三条路中,郎君定会选择一条……我们猜中的比例是三成。”
平乐话音落下,几人沉默。
平乐说的不错,他们人手有限,虽然殷氏可以调出人马,可那些人手毕竟功夫一般,如果遇到追击的楚人,必会损失惨重。平乐觉得殷裔的命虽金贵,可为了殷裔让无数人丧命,也实在是件残忍的事。所以,她赌……
三百暗卫,集体行动。
暗卫可以称是千里挑一,人人以一敌十,就算对方也是高手,毕竟追击日久,人困马乏。此时相遇,殷氏有很大胜算。
至于殷氏的人马,也是要用的。
所谓用兵在疑。疑兵才是奇招。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神兵也。现在她要决定的便是……若她是殷裔,会选哪条路回晋。
夜渐渐深了,浮香苑的书房却始终是灯火通明。直到黎明的曙光照亮了整个殷氏……新的一天来了。
迎着那霞光,一队人马悄然出了城,直赴楚国……
第二天一早,平乐求见殷延之,书房中,平乐请求殷延之调集人手去楚国接应殷裔……殷延之表示在得知消息之时,己派出一队人马直奔岭中,可出发不久,便没了音讯。上千人便那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殷氏就算再势大,也不敢再随意派遣人手。
听到平乐的话,殷延之沉默良久。
“你真的确实阿裔还在人世。”
平乐点头,毫不犹豫的点头,都是恋人的心意是相通的,若殷裔真的不在了,她一定会有感觉的,一定。
所以,殷裔一定尚在人世。
殷延之确实厌恶平乐,甚至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他一直觉得平乐的存在,除了有损殷裔的声誉,实在无甚旁的用处。
可就在所有人都告诉他,自己的儿子凶多吉少时,只有这个女郎坚信,他的儿子尚在人世。
这女郎,其实也不坏。
只是,出身委实太低微了,实在不配第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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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六章】真正的考验(二)
【一三六章】真正的考验(二)
可是,要相信她吗?他因第一时间谴人去寻裔儿,以至数百人到现在还是踪迹全无。因此殷氏动荡之时,才有那么多人不仅不相帮,还在一旁说些风凉话。
时下的氏族,如殷氏这般势大的,不仅因为族中能人辈出,还要贤,要雅,要善。那样才能有个好名声,才会有更多幕僚慕名来投。殷氏是靠数代积攒,再加上出了一个殷裔那个谪仙似的郎君才能稳居晋国氏族翘楚之位。
而他派出人去寻裔儿,却是有去无回,己失了贤名。
若再谴人出去,如还像上次那般。殷氏善名将失。这是个艰难的抉择。而他所仰仗的人竟然是自己最厌恶的平氏阿乐。
“平乐,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听信你的话轻意派出人手。若是寻不回裔儿,我殷氏蒙受的损失,我殷氏的盛名,谁能负责。你吗?”殷延之故意刁难道。他自是知道平乐担负不起殷氏的名声,一个女郎,能在此时站出来,为殷氏这般不顾自己的名声,其实己算难能可贵了。
如果裔儿真的没能回来。
己然传出的消息也无法收回,她便真的不得不做殷氏的嫡长媳。望门寡……这对一个女郎来说,是一场灭顶之灾。她难说不怕吗?
平乐知道殷延之一定不会轻意答应。来的时候,她己经设想过诸多刁难,骂她一个女郎却妄图干涉殷氏内务己算是客气的,以昨天殷延之见到她时那恨不得杀她解气的表情,这点刁难实属客气了。
只是殷氏的声誉……
平乐在心里笑笑,反正找回殷裔是第一要位,其它的都不重要。
就在殷延之以为这个平氏阿乐定会知难而退之时,不想那女郎竟然轻轻点头。随后的话让他更是惊讶。
她说,好,若寻不回殷裔,她甘愿以命相抵。
这女郎。她怎么能?
“平乐,性命不是儿戏,万不可玩笑。”一个女郎,为了他的儿子可以舍命。有那么一刻,殷延之是羡慕的,曾几何时,也有那么一个女郎,娇笑着告诉他,为了他,她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自己的性命。
可是最终。她还是变了。
情这种东西。对一个郎君来说。不是幸运,而是毒药。
若成大事,必先无情,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郎君因为沉迷女郎的温柔乡。而不思进取,进而被女郎牵着鼻子行事之事比比皆是。裔儿虽不至如此,可对这平氏阿乐的在乎,实在多矣。
多的让他不安。
若裔儿真被寻回,到那时,一切木己成舟,他己默认这女郎为殷氏妇,到那时……殷延之眉头一拧,计上心来。
回去时。平乐的步子比来时缓上很多,何劲不允许进书房旁听,心里对平乐能不能劝殷延之派人出去很是忐忑,虽然女郎己计划周全,可那虚兵。却还是需要的。若无虚兵,恐对大局有碍。
可平乐出来,却闭口不提,只说家主己答应了。
何劲大喜,可随后,他发现平乐似乎并没有事成后的心喜。只是他对猜测女郎心思实在不在行,只以为平乐在想郎君,所以郁郁寡欢。
以至不久后发生了一件事,让何劲恨不能自刎以赎其粗心之责。
***
殷氏主宅占地颇广,分前院,后院,还有专门的客院,以前平乐以楚齐身份来时,便被安排在客院,光是一个客院,足够平乐逛上一天,更何况做为殷氏主宅根本的前院和后院。前院是招待来客,招开家族会议所用,郎君们白日时多在前院停留。
后院则分里院与外院。
后院外院被划分为几个较大的院落,家主,郎君们成年后都各分得一个院落独居。里院则是女眷们所在之处,住着族中未出阁的女郎。
做为家主,殷延之的院落占地最广,平乐从殷延之的书房出来后默默走着,殷延之的话不由得在平乐耳边回响……
平乐心里苦极,却无人可说,这种时候,她更思念他。虽然心中笃定他定在人世。可殷裔,你若再不回来,再不出现在阿乐面前,阿乐到底该何去何从?事情己到这个地步,她不会后悔,她只是心里有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迷茫……
何劲抱剑跟在平乐身后,他不是个善于闲话家常之人,何况此时此刻,他说什么也无法安抚平乐焦灼的心,所以一路沉默着。
就在主仆二人转过回廊,眼看便要走了殷延之的院子时。
一个妇人的声音在二人身后扬起。
“何劲,此女便是平氏阿乐吗?裔儿亲自写下婚书,要聘为正妻的那个女郎?”何劲听到这个声音,脑皮一麻,心里叫苦不迭。
所以他觉得女人很麻烦。话少的女人麻烦,话多的女人更是麻烦,说话这位则是麻烦中的麻烦。这妇人姓丁,娘家在濮阳也算有几分势力,是家主娶进的第一房妾室,后来一连生了两位小姐,被抬成姨娘。
因能说会道,很是得殷延之宠爱。
殷裔生母死后,殷延之一直未再娶正妻,这位丁氏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殷氏家主夫人,不仅用计让殷延之同意她掌管内院,而且极力为自己的亲子殷十谋算,常常插手殷氏内务,是让所有殷氏族人即烦又惧之人。
偏生,家主相信她。
自家郎君在的时候还好些,这个丁氏还知道收敛些。
此次回府后,何劲发现这妇人行事越发的无所顾及。
何劲停下步子,转身行礼。
恭敬的唤着。“二夫人。”
丁氏矜持的点点头,看向平乐。听到何劲的称呼,平乐便知这人是谁了。
是曾经想把她当艳伎收入殷氏的殷十的生母,以前闲聊时,殷裔曾提过,殷家,其父最看重的或许是他,可最疼最宠的,是殷十。所以殷十年纪虽小,却是出了名的纨绔郎君。喜欢女郎似乎也得到父亲的真传,很有青出于蓝胜于蓝之势……
何劲也曾提过,这个丁氏在殷家是个颇有地位的姨娘。
平乐心情欠佳,并不想招惹这个丁氏,于是与何劲一般,恭敬的给这个丁氏行了礼。恭敬的唤了声‘二夫人’。不想这丁氏说翻脸便翻脸,几步跨到平乐面前,抬手便打。
啪。
平乐明明可以躲开的,可想着何劲提到这丁氏,说她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自己此时若惹怒她,会凭添无数麻烦,于是平乐咬牙忍下。
何劲见此,想要不顾一切的上前相拦,被平乐用眼神制止。
“二夫人,阿乐哪里做错了?劳二夫人亲自动手教训?”
丁氏闻言表情一僵,随后掸了掸自己因抬手打人而褶皱的衣角,仿佛平乐的问题多么的不值一问。
平乐也不气,不过被个疯女人打了一下,¨wén rén shū wū¨就当被苍蝇叮了。
见这丁氏不语,平乐深吸一口气,再次恭敬的道:“二夫人既然己教训完,请允许阿乐退下。”说完不等这丁氏再找麻烦,转身便走。
丁氏一见这平乐这般无视自己,立时冷下脸来。
殷氏对平乐的恨,绝对不亚于殷延之。殷延之之所以厌恶平乐,是因为平乐的存在让他高贵如仙的儿子沾染上了凡尘。而丁氏厌恶平乐,则是因为平乐的出现。
在平乐没出现前,她是很乐意这个淮阳平乐让殷裔这名字出丑的。
自己嫁进殷氏二十几年,为殷延之生下三女一子,本想着殷延之正妻亡故后,可以将她抬为正室。
到那时,她的女儿便是嫡出了。而他的儿子,也会是嫡子,外人说进来,便不会只提淮阳殷五了。
可这一等就是十几年,她还是府中的二夫人。
她的女儿依旧是庶出,就算出身殷氏,庶出的女儿也妄想嫁给大家氏族为正妻,自己的两个女儿,大女儿最终嫁给了濮阳本地的富户,二女儿则委屈的嫁了个官员为续弦。而她的儿子十郎则自始至终被殷五压制着,苦无出头之时。
好容易殷裔出事了,眼看着吹了十几年的耳边风要见分晓。只要她再努努力,自己被抬正室的日子不远了,而她的十郎,也会成为下任殷氏嫡子……就在这个紧要关头,这个平乐来了。
一封婚书,将她苦心经营的一切悔于一旦。
这让她如何咽下这口气。
这女郎,生的一身妖气,让她一见便心生不喜。自然难压出手教训的念头……
“平乐,你好生大胆,竟敢对本夫人这般无礼。我可是堂堂殷氏二夫人,你见到本夫 人不仅不行跪礼,竟然不等本夫人允许,便要扬长而去。听说平氏是小家小户,看来确实如此。你母亲是如何教导你的?难道没告诉你,见到长辈要跪地回话吗?你母……实粗俗也。”
平乐这人性子虽不算好,可确是个讲理之人。
你若有理,她即使不愿,也会遵从的。只是这丁氏委实无理取闹了。
她就算身为二夫人,身份也不过是妾室。
而她此时是殷氏嫡长媳。若真的认真论起尊卑来,或许这丁氏还得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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