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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乃蛮夷-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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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与这些不知深浅的婢女打交道,平乐宁愿与楚溯当面摊牌。可是路途只走了小半,还有大半的路途她要如何捱过。

思来想去,平乐最终求助于殷裔。

至于为何不求助于周悠,平乐想着索性破罐子破坏,殷裔见过她所有狼狈的样子,再多见一次,也无所谓了。至于周悠,还是保持些神秘感吧。

于是当日平乐自出行,第一次吩咐人将殷裔喊到近前。

“公主,有何吩咐?”一声公主,让平乐失神良久。他与她……初时身份悬殊时,他教她如何让她的夫主一人只她一人。到此时,身份相当了,他却亲自送她远嫁,人生可以有无数的际遇,可他们的际遇总是那般的跌宕。

“扎营后来我营帐,我有事托付。”

虽有些于礼不合,可殷裔沉默片刻,最终应了是。

周悠己避嫌的走到队前,那是个让人放心的男人……平乐相信,就算他知道她出了问题,他也会守口如瓶。只是他也知道,她必不会求助于他。这是一种本能的保持距离。

不是针对谁,而是为了彼此好。

当夜,因途中未有驿站,是以投宿在野外,平乐的营房自然是营地最中的,守卫亦是最严密的。

可平乐相信,殷裔必会依约而来。

果然,入夜十分,帐帘一挑,一道高瘦的身影施施然进帐,以前他喜着白衣,雪的衣,玉般的人,往哪里行哪里都是女郎云集。最近他似乎偏好暗色,今天便穿了件暗蓝色的袍子。

他住帐中一立,仿佛整个营帐瞬间都冷了几分。

“公主,寻殷裔来有何事?”公事公办的态度,公事公办的语调。平乐自嘲的笑笑,仿佛他与她说笑,己是久远的上辈子的事了。

“郎君,一定要这般泾渭分明吗?”平乐叹息。

殷裔似乎有片刻的失神,随后郑重的点点头……“尊卑有别,以前你是平乐,相处自是随意些,现在你是公主……”

“公主又如何?你真的在意我这个用来合亲的安乐公主?殷裔,别自欺欺人了,别说我出身平氏了,便是真的皇家公主,你又能尊敬几分?”平乐有些咄咄逼人的道。

殷裔抬头,看向平乐,平乐罩着喜帕,这帕子的设计很是讨喜,她能隐约看到来人,可旁人却绝对看不到她。

所以她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与他争执,若是他看到了她此时这张脸……平乐觉得自己没有信心能这般与他说话。“公主所言甚是,殷裔确实不把皇族看在眼中。只是殷裔不明白,公主为何一定要这般咄咄逼人……公主不是有求于殷裔吗?难道这便是公主求人的态度?”

平乐笑了,这才是她熟悉的殷裔。

将一切礼教视如粪土,一切规矩于他来说,都是设来被破坏的。常常殷氏嫡子,本性却有着这般疯狂的一面,说出去或许无人相信,可平乐知道,她并未看错。

于是,在殷裔淡漠的眼神中,平乐缓缓伸出了手臂。

“我身子有些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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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文终于破四十万字了~~~可喜可贺啊~~~

一六二章】远嫁(四)

【一六二章】远嫁(四)

“我身子有些不适……”言下这意,请把脉。平乐知道殷裔通医理,这从他给她的那些医术批注上便能知晓。只是这般的肆无忌惮,还是让殷裔的脸色一沉。

“公主不舒服,我去请御医。”公主出嫁,一路护卫随从诸多,自然会有御医跟随,只是不得公主传招,不得近前。

见殷裔这般冷漠,平乐真的很想一气之下将他赶出帐去。

可是,不行。

“如果是御医可以诊的脉,我自然不会劳驾五郎,五郎,请吧。”平乐再次动了动手臂。

平乐的手臂生的很美,纤细合宜,而且手腕微微下沉时,有着很漂亮的弧度,当然这些平乐并未在意,她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让殷裔把脉,事情说没有做来的另人信服。

而且,这也算是她与他关系的一个终结吧。

都有了喜脉,虽不知孩子的父亲是谁,却也是一种背叛。虽然是他先背叛了她。可最终,她也没能守住那份不言自明的承诺。有些悲哀,有些伤感,手腕递出去的瞬间,心仿佛被割掉了一块。

不伤筋动骨,却全身都在疼。

沉默片刻,最终,殷裔缓缓抬手,将手指搭了上去。

沉默,沉默,沉默过后,他猛然抬眼看向平乐,仿佛要将她面上罩的喜帕用眼睛炙穿。好久后,他才咬着牙关道:“”

“喜脉?”

平乐点头。

“不足两月,而且脉象很是羸弱……平氏阿乐,你都做了什么?”最终,殷裔阴沉沉的问道,平乐有些不理解他问的是哪方面?是这孩子是谁的吗?还是说她为什么把脉象弄得如此羸弱?

最终,平乐觉得殷裔该是更在意第一个问题。

“我不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便这般了。”

“你疯癫了?还是癔症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不知发生什么为何最近不好好用饭?每日里在轿中干呕,还找借口说是颠簸所至。平乐,你不想活了便早些自行了断,不要进了楚境再出事端……”殷裔从未这般重的口气和平乐说话。就算是当初将她遗忘时,说话多数时候也是斯文有理的。

这般口无遮拦的出口成脏。

平乐怔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看向殷裔。他怎么知道的?他不是一直走在队伍前端,而且对她不闻不问吗?也许是平乐的沉默让殷裔寻加了理智,亦或是瞬间的失态对他来说己是极限。

很快,殷裔直起身子。

这时平乐才反应过来,他问的发生了什么似乎不是问这孩子如何来的,而是问她最近为何状况百出?

可是,他不是更应该关心第一个问题吗?难道,遗忘的得这般彻底?连她与别的郎君行这般事。他也全不在意吗?

傻平乐。你真的可以死心了吧。

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的不愿割舍。到此时,还有什么不能割舍的?放开,是对自己的仁慈。

殷裔不会了解,这一瞬间。平乐的心境经历了什么。可以说是一次死亡,亦可以说是一次重生。抛弃那些过往的,留住那些珍贵的,将回忆永远深藏心底,而为了那些即将到来的,她必须勇敢的接受一切。

怨恨与恐惧都无法弥补。

她能做的,唯坚强尔。

“五郎放心,此事我自会亲自与楚君溯说项。只求五郎在路上护我周全。此事,万不可被旁人知晓。阿乐虽不在意名节。可楚晋联姻事大。若真的为此而中断,阿乐岂不成了晋国的千古罪人。

求五郎助阿乐护得腹中骨肉。不管将来如何,孩子的到来总是件好事。左右阿乐也没想着像正常女郎那般嫁人为妻为妾,倒不如与孩儿相伴度日。

至于到楚境如何脱身,便是阿乐自己的事。阿乐只求在到达邺城面见楚君溯前。郎君能帮阿乐遮拦过去。最近之所以不敢用饭,是怕孕吐严重,到时再难自圆其说……”平乐解释道,不管如何,在殷裔面前,她始终觉得自在些。

虽然殷裔会觉得她是个风。流女郎,或许还会暗骂她水性扬花。

可那些又能伤她哪里?心嘛……她的心早己被她藏进不知名的角落,连她自己都遍寻不到。左右不过是相见陌路了……殷裔的为人平乐还是相信的,所以她求他相助。

“便是因为孕吐,所以你不敢用饭?生生饿着自己和腹中骨肉?”不知是不是错觉,平乐觉得殷裔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错觉,一定是错觉,那人会有咬牙切齿这种表情吗?平乐怀疑。

“我实在没了办法,总不能让婢女帮我抓安胎药吧。本以为自己东奔西跑的,体质该是不错,不想孕吐如此严重。我也知再如此下去,腹中骨肉难保。虽不知其父为谁,但她是老天给对我的恩赐。

五郎,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曾经历过什么……那种绝望,那种就算是死也无法瞑目的绝望……我不想再经历,所以,我会护好腹中血脉。哪怕他来的时机不对。”重生之事,永远无法启齿,哪怕是与她曾相濡以沫的殷裔。

“不知其父为谁?”殷裔问道。

平乐点头。“郎君说我风。流也罢,说我不守妇道也可。可我着实冤枉。那一。夜,现在想来亦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梦……”能心平气和的与殷裔说这些,平乐觉得己算是上天的恩赐了,她不能再奢求旁的了,那样只会是个贪得无厌的女郎,是会遭天堑的。

“梦?”殷裔失声重复着。

平乐并没有注意到殷裔的声音比刚刚低了几分,何况她还罩着喜帕,要想看清楚殷裔此时的表情着实有些难度。

“对,梦。人生总会有一次美梦的不是吗?这场梦,给了我意想不到的惊喜。我不悔……”

“不悔?”

“是的,不悔。哪怕为此会付出很多,可人活在世,总在为自己在意的付出着,这也没有什么。平氏阿乐别的本事不敢自夸,吃苦受累还是能捱住的。”平乐苦中做乐的道。

她觉得自己真是个积极向上的好女郎。

能这般坦然的接受现状的,恐怕世上也无几人,还能这般坦然的接受这个意外的惊喜的,世上更是难寻,她是与众不同的,因为她有着比任何人都强悍的勇气与毅力。

只要ting过眼前难关,她相信终会苦尽甘来的。

“你不恨那人?”

“恨?为何恨?因为他给了我这个意外吗?或许曾恨过吧,可是恨亦无用,发生的事终究无法复原。我也没办法骗自己一切皆未发生。何况有了骨肉……郎君,我真的曾经真心的祈求过上天,求上天让我这一世与郎君厮守终身。

我们便向以前那般,你看帐本,我一旁看我的话本子。偶尔看到有趣的,便讲给你听,你会很中肯的告诉我‘阿乐,还是多看些正经书吧,话本子误人……’可终究,这都是命啊,命里即无,强求亦无用。郎君,你且助我吧,此次过后,若再有相见之机,阿乐定调头便走……”

从此相逢是陌路。

平乐,你终于说了出来。

平乐很少这般动情的长篇大论,她更喜欢精练。可今天,这样的气氛,这样的状况,还有这让人难以启齿,却不得不说的尴尬境界……平乐,女郎能丢的脸面,你一次性丢尽了。

“相逢……陌路吗?”殷裔有些断续的问道。

平乐点头,心在哭,脸却在笑,终于,说出来了,终于,将他们的关系划上了止符。

“阿乐,我曾伤你那般深吗?”突然间,殷裔问道。平乐拧眉觉得此时说这些还有何意外?可是殷裔却是一幅平乐不答,便不提相帮之事的态度。

平乐无法,只得想想后道:“恩,很深。”

“你怎么才会原谅我?”殷裔又道。

“我原谅你了。”其实伤痛即生,那便无论如何也无法抹平了,若当她从殷氏祠堂出来时,他能上前将她拥进怀里……若她没有在伤痕累累时目睹他将别的女郎拥进怀里……若他答应娶她进门时,不是一幅敷衍了事的态度……

这些的这些,足够她将他从心底抹去。

恨?原谅?

不,她不恨,她只是觉得有几分遇人不淑,不过她也没损失什么,最终许还托他的福,让毓帝对她多了几分心思,进而真的成了皇亲国戚。

即无恨又谈何原谅?

岂不是本末倒置吗?“阿乐,你连一丝机会都不给我吗?”为什么平乐觉得殷裔的声音很痛苦呢?

他又有何痛苦可言?所有的痛苦似乎都是她在经受,被遗忘的痛,被殷氏嫌弃为难的痛,祠堂险境那无人可说的锥心之痛……往事不可追,往事不必追。

当初她想抓住他,他先放了手,现在她如他所愿的放了手,怎么他反而有些‘恋恋不舍’?

错觉,一定是错觉。“郎君说的什么话,阿乐真的没有怪过郎君,若郎君真的这般在意……那便帮阿乐遮掩,待阿乐抵达邺城之时,便是我原谅郎君之日,如何?”

许久许久,殷裔出声。

“……好。”

【一六三章】远嫁(五)

【一六三章】远嫁(五)

见殷裔点头,平乐松了一口气。殷裔其人,即使真的忘记了那些曾经的过往,做为氏族嫡子的良好教养让他不会食言,他即答应她,便会做到,虽然平乐觉得这有些困难,可她知道,她的心可以放下一些了。

有人会觉得平乐这么决定,有些以卵击石。一个未出嫁的女郎,却大着肚子远嫁楚国,这不是找死的吗?

可平乐好歹与楚溯相处一段时日,还是有些了解楚溯的。他说在意她,那在意也许并不是一个郎君对一个女郎的在意,他在意的,或许是她曾破坏了他的计划,让他不得不功亏一篑,甚至还险些被晋国所擒……

所以,他要报复,最好的报复手段便是让她永远呆在他身边,看他如何风光无限,如何被楚人夸耀崇拜,而她远离晋国,又是如何的背景离乡。

她这般大着肚子远嫁,那般的狼狈无依,那般的无所适从,或许将她踩入尘埃,才能让他真的开怀……大着肚子在晋国若被传扬出去,或许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在楚国,平乐相信,楚溯必不会真的让她死的。

也许只有这般将自己bi入没有退路的境地,楚溯才能真的如她所愿的愿意倾听,愿意信她用她。

平乐相信,只要给她机会,她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夜晚很快过去,第二天一早,有人将一盏汤药送进平乐的轿中。“五郎吩咐,此汤可解女郎晕轿呕吐之症。”平乐接过,毫不犹豫的饮下。

药很苦,入口更是苦的咂舌。平乐险些一口气喷出……不知是不是殷裔出于报复,所以多加了几钱黄莲……不管如何,当日,平乐确实觉得孕吐好了些许。

午饭和晚饭,她也吃了多了些。

便这样日复一日的一碗汤药。很快,平乐苍白的小脸有了几丝红晕,而路,亦走了过半。

周悠每日里都会隔着轿子与平乐闲聊片刻,一是给平乐解闷,二是确实很喜欢和平乐说话,这女郎不管是见识还是学识,都很是不俗,和她说话,总让他觉得受益匪浅。

在无人时。他总是不由得苦笑。为何当初。自己出口那句‘愿意相交’时,不真的与她相交呢。若那时便一门心思的与她这般相处,或许……

可他又想到自己的出身。周氏,自诩周王后裔。觉得自家的门庭高贵的无人可及,哪怕是皇室和殷氏,亦无法与周氏相比,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直到导致的后果便是……议亲。

他是周氏嫡子,他的正妻,不仅要出身名门,而且一定要是个世人皆知的才女,只有那般,家中长辈才觉得不辱没了门楣。可阿乐……

这一点上。周悠自认自己不及殷裔。

他可以力排众议,真的娶平乐为妻,一个小家庶女而己,他竟然真的险此聘为正妻。这在晋国贵族中,可谓是独领风。骚了。大家虽然暗中嘲笑殷氏。可周悠不得不承认,那些世人有眼无珠,如阿乐那般的女郎,若只是屈于侧室,实辱没了她矣。

转眼间,己到了晋国边境,只要再翻过吞云山,便是楚境了。

吞云山山高千刃,有楚晋第一峰之称,由晋国至楚国,有几条路可选,可另外的路不是要走南蛮擅蛊之地,便是要走渭水,几千护卫走水路,明显劳民伤财,所以队伍最终决定穿过吞云山。

按路程计算,过吞云山,大概要在山中走上五天。

几千人的队伍,再加上前来迎亲的数千楚国精锐,走吞云山安全自是无虞,只是山路崎岖,平乐的轿子恐有颠簸。如果放在从前,自是无事,可眼下……

进山前,周悠,殷裔还有一位楚国迎亲使节一番交涉后,最终各自回帐,周悠自去吩咐,楚使自去约束己方人马,只是殷裔,在帐中走来走去。

别人不知道平乐的身体,所以决定路线没有迟疑,或是他清楚,他知道,平乐的身体并不适合颠簸,他己暗中问询过郎中,言前一阵的节食忧虑己让平乐身子很是亏损,若再经过几日颠簸,恐平乐出事。

还有那孩子……

想到孩子,殷裔不由得想到提起孩子时,平乐那笑的明而媚的眸。他实在无法理解她在不知情形的状况下还能如此待腹中血脉,正常些的女郎,不都该想尽办法将骨血弄掉吗?

可是她竟然对他说,她很开心,开心即将有了属于自己的亲人,嫡亲的亲人,不会算计她,而且会全心依靠她的亲人。

听完这此话,殷裔的心久久未能平静。

他都做了些什么?

伤她如此深,而且还在永无止境的伤害着她。

而平乐表现出的勇敢坚强着实让他另眼相看。这样的女郎,他若真的遗忘错过,该是何等惋惜之事!

入夜。

营地静悄悄的,护卫们都己早早安睡,为明日的跋涉做好充足的准备。平乐因有身子,最近总觉得疲惫,亦早早歇下,便在这时,营帐一掀,一个人影灵巧的跃进帐中,仿佛一缕烟轻风,一阵轻风,连守在帐久的护卫也没有察觉。

他一步步走向睡在矮榻上的平乐。

她的喜服己褪下,整齐的摆在枕旁,只穿着雪白的中衣,青丝如墨,披散在枕上,她的睡容很安详,当那人的目光看到那张明显与身姿风貌不附的脸时,眸光沉了沉。

帐中仅角落燃着一只蜡烛,烛光闪烁,照亮了男人深潭般幽深的眸。他似乎想伸手mo一mo那张虽不熟悉,却又无比相思的脸,可最终,他的手停在她颊边寸许距离……

一声轻轻的叹息自他唇边溢出。

而阿乐,仿佛做了美梦,唇正缓缓的勾起……那人看着,痴了。

第二天上山,平乐虽早有准备,可还是被吞云山的险峻惊到了,坐在轿中,前高后低的仿佛她随时会折过去。

才刚觉得平稳些,一个急转,再次高低起伏起来。本己不孕吐的平乐,平次吐得天昏地暗,这次借口都不用寻了,连那些护卫们也大喊吃不消,一个个如即将断气的鱼,大吐的喘。息着。

走了一个时辰,平乐实在捱不住了,她觉得如果不休息片刻,别说孩子,连肠子都要吐出来了,虽然被人觉得累赘,平乐最终要求歇息。

周悠上前询问。

“阿乐,可是哪里不适?”

轿中平乐努力平复着呼吸。“无事,只是颠得大厉害了,有些受不住了。歇息片刻再行便好……”轿外周悠应了,吩咐大家趁机休息。

这时,一道声音似有若无的传进平乐耳中。

“身子如何?”是殷裔的声音,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响在耳旁。

“传音入耳的小功夫,不足为奇,身子可还受得住?”似乎知道平乐这女郎好奇心颇重,那声音随后解释道。

虽然知道殷裔功夫不弱,不想竟然还会这种明显需要内力修为的功夫,听他说什么小功夫不足为奇,若真的信了,才是傻瓜呢,那人,永远一幅万事都不足为奇的表情。

“有些难受,但还受得住。”平乐仿佛自言自语的道。

那声音轻轻嗯了一声,才开口:“我会想办法,你且小心些,别伤着孩子……”不知为什么,平乐觉得殷裔说起孩子时,那般的随意,仿佛这孩子的存在那般的理所当然。

平乐笑笑,敛了心思,闭目休息起来。这才是开始,路只会越来越难走,现在她坐的轿子己经从数人抬的宽轿到此时的小轿,轿子很小,只勉强坐她一人,两人便可轻意抬起,这是为了翻山,专门准备的。

让她徒步爬山,还不如让她坐小轿中,许还能快些。

平乐亦不拒绝,她知道自己的斤两,自幼也算是娇生惯养着,身子娇贵,爬山这种体力活计,注定不适合她。

很快,再次上路。

果然如平乐所想,山越发的陡峭了,哪怕有熟悉山路的当地人领路,路还是越来越难行。

有时碰到的陡波,简直可以称为直上直下。

平乐便这么被颠簸着,一路向山上行去。

赶路最怕的是什么?不是路有多崎岖,而是荒山野岭,即无避风避雨之处,又无人家可投宿,却偏偏狂风怒吼,大雨瓢泼……

而且这雨来的甚及,刚觉得有些变了天,雨便来了。几千人便这么不上不下的被bao雨临了个透心凉。

因是轻装简行,队伍并未备下蓑衣,而且队伍中带着观星之人,那人昨夜看过星空,言几日里不会有雨,不想才进山第一天,便遇到大雨封路。

周殷二人赶忙吩咐寻躲避处。可放眼望去,除了光秃秃的山,哪里可以挡风遮雨之处,他们这些汉子还能生生受着,可平乐却是身子娇贵的,半分容不得闪失。

虽然将仅有的几件蓑衣披到平乐的轿子上,可风夹着雨,还是无法避免的将小轿打湿,平乐躲在轿中瑟缩着。

真是属漏偏逢连阴雨,她本就身子不适,这雨还这般赶趟的来凑热闹,是不是老天爷觉得她最近日子又好过了些,所以要无所不用其及的给她寻些麻烦……

【一六四章】惊魂

【一六四章】惊魂

平乐一直觉得老天待她很苛责,或许是给了她重生的机会,老天觉得对旁人有失公允,所以不管她做什么,它都横插一杠子。

她也算是识些星相,昨夜也曾仔细看过,星子满天,耀眼而华,确不像是有大雨将临的样子,可刚刚还晴空万里的,怎么转眼间便风卷云涌,那雨来的急而大,好似积攒了数日的阴霾,一夕间爆发似的……

就在这时,周悠近前。

“阿乐,可还受得住?”他己派人去寻避雨之处,可放眼望去,这避雨之处恐难寻。

“我无事,九郎莫挂念。”虽然很难受,可知道周悠此时亦无法,总不能真的寻龙王,让它收回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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