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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与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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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已经把那老牛鼻子摆平啦?”

未置可否的笑笑,紫千豪道:

“他就在这里。”

吃力的微微仰起头,攀鹰瞎道定定的注视着环立左右的三个敌人,他唇角抽动着,屠弱的道:

“山人……算是……阴沟里……翻船……紫千豪……你造化好……扮得像……”

平缓地,紫千豪道:

“固然你样样强,妖道,但我亦非泛泛之辈,自古道,兵不厌诈,你又疏忽了这一条……”

顿了顿,他又道:

“在道上闯,似你这般只靠一个‘狠’字是不行的,妖道,你活人肝吃多了,一脑子净是肥油,智慧也被蒙蔽了。”

全身一颤,攀鹰瞎道竞猛然站了起来,他不可思议的仰天狂笑着,一面笑,一面伸直双手,重重的朝紫千豪走来,插在小腹上的短刀与深陷进领旁的银色轮刺随着他的笑声在不停地微微抖动,血,从身体上不住的滴落在地面上,每一滴都是粘稠调的.红艳艳的,他的丑脸上任何一根线条,一缕皱褶,都完全扭曲了,变形了,大睁着那双黑少白多,宛似凸出目眶的小眼珠,有如一个活僵尸似的缓缓逼了进来,在嘶哑而凄厉的笑声里,他还断续的、怨毒的咆哮:

“乳臭小子……山人还要听你……教训……来……过来……来……过来……拿出你的心……你的肝……拿出……你的五腑……六脏……”

暴叱一声,朱红的光芒有如一道流电般碎然横劈下来,这一劈之势快捷无比,攀鹰瞎道尖号一声,整个身体向前仆倒,但是,在他尚未泊地的一刹那间,又被来自……另一个方向的金斧重重斜扫而出,顿时只见攀鹰瞎道的身躯笔直地震回神坛之内,脑浆进溅,红白飞散四周!

足尖一弹,左丹飞身上去,略一停留又翻跃回来,他低沉的道:

“大哥,这妖道已经死了。”

望了望左丹垂拄在地上的“霸王掌”,紫千豪平静的道:

“很好。”

旁边,金奴雄将斧背的血迹在鞋底擦净,例嘴笑道:

“狗狼养的老杂毛,在这等就要断气的节骨眼上还有童心扮鬼吓人,你看他那伸着两条熊臂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样子,妈的,设若在荒野坟堆里遇上了,真会叫人以为是他妈的死人还魂,僵尸出棺呢……”

无声的一笑,紫千豪道:

“攀鹰瞎道并不知道他会是你所形容的这个样子,不过,他的长像本来就不好,在刚才那种情形之下,自然就更难看。”

目光朝布漫之后攀鹰瞎道蜷曲的尸体上看了一眼,左丹低沉的道:

“‘瞎道士’这三个字,不知使多少江湖中人丧胆,令多少老百姓失魂,大哥,他本是个没有人性的怪物,如今虽然恶贯满盈死于大哥之手,但比起他以往所做的伤天害理诸事来,却似乎太便宜了一点,若照牙眼相还的传统来说,我们就算不能生食他的心肝,也应该替他剜出来喂狗!”

摇摇头,紫千豪道:

“罪只至死,残人尸首,就太过分了,左丹,纵然这‘瞎道土’是万恶得无以复加,我们也不能仿效他所用的手段呀!”

金奴雄在旁边插口道:

“大哥,你是怎生收拾下这杂毛的?可曾经过了一番惊天动地的打斗?若是如此,这场打斗一定很好,我们在外头一点什么奇怪的声音也没听到,除了偶尔有几声叱喝与大笑……”

淡淡的一笑,紫千豪道:

“经过的确极险,攀鹰瞎道功力之高,果然不是讹传,他出手快,心计毒,若非我以智相取,只怕鹿死谁手还未可期……”

左丹关切的道:

“大哥,这老牛鼻的本事真行么?”

点点头,紫千豪道:

“真行,我今天算是扮演了一出戏,说来好笑,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原来还有演戏的天才!”

金奴雄迷惑的道:

“此话怎讲?”

抿抿嘴,紫千豪道:

“很简单,就是我用诡计干掉了他……”

三言两语,紫千豪把事情的始末扼要的讲了讲,左丹与金奴雄全听得瞪大了眼睛,紫千豪讲完了,他们才吁了口气,面面相觑了一阵,左丹摇着头道:

“大哥,这确是冒险,若是他不相信你的话,不答应你的要求,若是他在扶你的时候猝然发难,你便不一定会输给他,这场热闹可就大了……”

紫千豪道:

“说得对,我旧伤未愈自己的力量如何自己心里有数,如果万一吃他识破,除了死拚之外,也没有别的法子,但是,我也晓得,他对付我一定不会缠战,上来就尽全力,在那种情形之下,能不能敌得过他实在是一个很大的疑问,我想,设若真的翻脸动手,只怕连你们进来援功的功夫都没有就已分出生死了!”

左丹埋怨道:

“所以,我事先便曾坚持要同大哥一同进来!”

柔和的笑,紫千豪道:

“若是那样,恐怕事情将弄得更糟,攀鹰瞎道一见我们几个人同时进来,他定然一句话也不多说便即时出手,如此,非但完全失去了以计相取的机会,我们也要受到损伤……”

将散乱的头发理了理,紫千豪又接着道:

“况且,我们的原意,本是希望能以和平的方法解决……”

说到这里,他一边接过金奴雄自地上抬起后递过来的豹皮头巾扎上,一面环视着四周道:

“来,我们且去巡视一下攀鹰瞎道这个小地狱!”

于是,三个人从前殿走向后面,这座道现实在小得可怜,除了前殿之外,后面便只有两间破烂不堪的小房,小房旁边的一堵墙壁已然倒塌了一片,这里,便是金奴雄冲破进来的地方!

指指那两间小房,紫千豪道:

“奴雄,你冲进来的时候,可曾先深过那两间房子?”

摇摇头,金奴雄道:

“除了一股干尸臭黛得人脑袋发昏之外,我没有再发现别的,那两间破房于也不曾进去过……”

他们隔着那两间小房子还有好几步远,飘浮在空气中的那股子强烈尸臭已久形浓厚.左丹皱着眉头,道:

“大哥,这使我想起小时候偶尔和同伴到野地去玩,无意中发现.一条花狗,那条花狗大概已经死掉很久了,周身开全己浮肿腐烂,黑茸茸的毛皮杂在红糊糊、褐鼓鼓的腐肉里,白细的蛆虫在那条花狗全身蠕动.狗头烂得只剩下一堆白骨,苍蝇嗡嗡附聚着.人一走过便飞起乱撞,那条花狗身上发出的味道,和现在我们所闻到的,差不多……”

金奴推呕了一声道:

“我的乖乖.你他妈就别说了……”

来到两间并排的小屋子之外,紫千豪领先,飞出一腿将上边那间房子的黑色木门踢开,尚未进去,那种可以令人连隔夜饭都吐出来的恶劣气味已扑鼻而来,房里,光度虽然黑暗,但三个人三双尖锐的眼睛却可以看个大概,老大爷,这表面上看来如此破旧的一间房子,竟然却是一处不折不扣的森罗殿.约有十多具男女不同的尸体全被粗麻绳倒吊在房顶.死者的双臂向下垂落,每一张脸孔的表情都是一般的恐怖惊悸,十几双眼睛都还突瞪着,他们的肌肤也俱皆浮肿如鼓,这些尸体,有一个共同之处——每一具都被开了膛,心肝腑脏,无一尚存!

房间的泥地上,有无数白色的蛆虫在微微蠕动,而这些蛆虫,便是那些倒吊的尸体上坠落下来的,地面的蛆虫在爬,那些尸体上也有蛆虫在爬,爬在他们身上,肚腹中,七窍内外……

在黝暗的角隅,搁着五六只污秽的瓷盆,每只瓷盆中,都置有一把向内弯的短刀,短刀上,还染有变成锈色的血迹……

捂着鼻子,左丹走过去又一脚将另一间房子的木门踢开,紫千豪走到门前探视,嗯,这间房子里没有尸体,但是,却有一具小巧的木架与一副炉灶炊具,木架上,并列着一只只莹洁的水晶盒子,水晶盒子中,盛着一堆堆猩红的、腑脏一类的东西,在木架顶层,则散置了一些大蒜头

当然,不用多说,这里必是攀鹰瞎道置放人肝的所在,他倒十分周到,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剜来的活人心肝就放在木架上,随手可取,任食多少……倒有点像菜馆里的厨房了……

左丹用力吐了口唾沫,恨声道:

“上面搁着大蒜,下面放着人肝,隔壁就是取肝宰人之处,哼,人肝炒大蒜!”

摇摇头,金奴雄也心里发毛的道:

“这老杂毛不正常……他若不是疯子,就必是狂人……这里哪像个道观?比他妈法场还要凄惨……”

轻唱一声,紫千豪返身行去,头也不回的道:

“完全烧掉,我就在外面等你们。”

沉重的,紫千豪来到问心宫外,他默然站着,脑海中思潮起伏,心里感慨万千,这就是人世间,江湖道了,有多少惨绝人衰的事发生,有多少弱肉强食的悲剧在上演?

十几处火苗子同时升起,趁着山风,火势迅速的蔓延凶猛起来,浓烟与赤红的火光腾空蹿舞,只一眨眼的功夫,问心宫已全然陷入一片呼轰的烈火狂焰之中了。

左丹与金奴雄已来到了紫千豪的身边,两个人满脸油汗,正在用衣袖擦拭看,紫千豪向他们示意之后,三个人退远了一些,虽然隔着火场有数大之远,那股炙热的灼力,却仍烤得他们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低沉的,紫千豪目注着熊熊火光道:

“火能烧毁一切表面上的罪恶,它很彻底,很干净。”

吞了口唾沫,左丹点头道:

“希望那些被害的人们乘着浓烟登天,攀鹰老牛鼻子则下地狱!”

笑了笑,紫千豪悠然道:

“会这样的,左丹,一定会这样的……”

竹与剑……三十一、生如萍 何处不逢

三十一、生如萍 何处不逢

如今,已是诛除“瞎道士”攀鹰、火焚白蛇山问心宫后的第三天了,紫千豪正与左丹、金奴雄三人三骑驰于回程道路上。

金奴雄抹了把汗,咂咂嘴巴,道:

“大哥,前面那个镇子还蛮热闹,我们就先停下来打个尖如何?好歹也折腾了一上午啦……”

抬头看了看天色,紫千豪沉吟道:

“如今隔着午时还有一个时辰,在前面‘东隆镇’打尖的话,不嫌太早了一点么?我们还可以多赶一程的……”

以祈求的目光望着紫千豪,晨间进的朝食全化光了,肚皮饿得发慌,前心贴上了后墙啦……

左丹笑骂道:

“只知道吃,怪不得块头恁大,没出息!”

微微颔首,紫千豪道:

“好吧,就在‘东隆镇’进午膳。”

一听紫千豪答应,金奴雄精神就来了,他吸了口气,用力拿左手揉揉肚子,侧首向左丹还击道:

“你不吃?姓左的,有种你就挺一天给我看看,妈的,我就不信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哼了哼,左丹道:

“至少比你忍得住,老金,不信我们大家熬熬看?”

“呸”了一声,金奴雄骂道:

“我是得失心疯了?什么不好同你比,却同你较量挨饿?你自己去称老大吧,我,恕不奉陪!”

笑着挥挥手,紫千豪道:

“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个定力,来的时候也抬杠,回去也抬杠?活像一对三岁孩子似的……”

左丹也笑道:

“和老金这块狗熊在一起,大哥,不知不觉也好像返老还童啦……”

一龇牙,金奴雄骂道:

“去你那个球!”

没有再理他,左丹低沉的向紫千豪道:

“你的伤,大哥,没事么?”

吁了口气,紫千豪道:

“大概药性快过去了,那‘夜猫眼’的药性,从今天早晨开始,伤口的痛楚又在隐隐发作,不过,还可以支撑就是……”

左丹有些焦灼的道:

“这可如何是好?创伤的疼痛重新发作起来,不晓得比服那‘夜猫眼’之前的情形是否好一点?”

淡淡一晒,紫千豪道;

“我觉得多少要容易忍受些,在服用此药之前,我的伤势已经逐步痊愈了,如今虽然‘夜猫眼’的那种麻木及亢奋作用已经渐次消失,但伤口并未曾恶化,仅是感觉到些微扯痛而已。”

他抚抚座下“甲犀”的鬃毛,又道:

“在今早起床以后,我自己已经换过了药,据我看,伤势的复原相当乐观,在问心宫和攀鹰瞎道周旋的那几下子,尚没有使我受到什么损害,你们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又是强健如昔了。”

左丹叹了一声,感唱的道:

“你不知道,大哥,你太倔强,太不替自己着想,这次你伤了,大伙儿担心吊胆都为你捏一把冷汗……”

和熙的笑着,紫千豪道:

“我并没你所想像一般那样对不起自己,我只是稍微任性一点罢了,是么?”

耸耸肩,左丹未置可否的莞尔了,这时,三乘铁骑已转过这道路弯,前面一片连绵的房舍屋宇已映入眼中。

金奴雄高笑的道:

“到了,大哥,东隆镇。”

顺着大道放骑奔去,片刻后,他们已进入这个纵然不大,却十分繁华的镇集里,这镇集,除了借着骋道形成的大街之外,只有几条打横的窄道穿插于全镇内,市面上店铺很多,卖皮货、山药、绸缎的行号尤其不少,大概许多做单帮生意的行脚商旅时常经过此地……

找到了一家镇里最大的酒楼,紫千豪等三个人下了马来,在几个堂馆殷勤招呼里登临楼上,他挑了一个靠窗的位于落座,由左丹点了酒菜,全奴雄已迫不急待地先把裤腰带松了松。

一瞪眼,左丹道:

“干什么?老金,你是想把这里的东西全装到肚皮里?”

哈哈笑着,金奴雄道;

“你管不着,你小子还能把持我的肚皮不成?”

紫千豪正想说什么,梯口倏地传来了一阵细碎的步履声,接着,一个婷婷玉立的窈窕身影上得楼来,嗯,是个十分标致的娘们呢。

这年头,女人独个儿上酒楼却还是件稀罕事,酒楼上的一些食客全惊异又贪婪的将视线集中到那女子身上,左丹与金奴雄也跟着瞄了两眼,又相顾一笑没有作声,紫千豪撇撇唇角,亦淡然送去一瞥,可是这一瞥之下,却正好与那女子的目光相触,于是,两个人都不禁同时愣住了!

那女子,便是前些日曾经协同银坝子的人暗算过紫千豪的方樱!

一识出是紫千豪,方樱的神色立时大变,她在一愣之后,猛的回过身去,像有鬼在后面追赶她似的仓促急步奔向楼下!

紫千豪脑海中一转,低声道:

“左丹跟我来!”

话还没有说完,他已一阵风般紧跟而去,左丹也不敢回祖,迅速跟上,只留下金奴雄一个人呆呆坐着,有如丈二教尚,摸不着头脑。

出了酒楼,紫千豪刚好看到方樱的身影隐没入二十步外的一条横巷里,他绝不犹豫,放开脚步匆匆追去,现在,左丹也紧紧随来了。

这是一条七八尺宽的巷子,两边全是人家居宅的后墙,步子的出口,便弯进另一片屋宇之中去了。

方樱的步履急促得似乎是在奔跑,但是,紫千豪却比她更快,仅是微微一闪之下,已鬼魅般拦到了她的身前!

在猛然的惊惊之下,方樱用手捂住了一声险些出口的骇叫,她恐惧的后退两步,面色惨白,连捂着嘴巴的那只柔嫩小手,也不觉微微颤抖了……

这时,左丹并已闷声不响的站到了方樱身后,神态之间,又恢复了他习惯的森冷与酷厉。

注视着面前的方樱,紫千豪和善的道:

“一向可好,方姑娘?”

抖索了一下,方樱惊魂不定的道:

“你……你要做什么?你为何拦阻我?”

摇摇头,紫千豪道:

“不要误会,方姑娘,我上次既已饶恕过了你、现在当然也就不会再为难你,你用不着怕……”

方樱稍微平静了一点,她的目光中露着祈求,焦灼的道:

“那,请你放我走!”

淡淡的,紫千豪道:

“当然要放你走,但是,却要在你告诉我一件事情之后。”

美丽的面庞上浮漾着一丝迷惑,方樱呐呐的道:

“一件事情?我还有什么事情能告诉你?”

紫千豪低沉的道:

“本来,我因为傲节山情势迫急,所以没有去三道桥追寻‘白眼婆’莫玉,便匆匆转回去了,但此时在这里碰见了你,我原先的打算只好略微改变,方姑娘,请你告诉我,莫玉现在何处?”

菱形的小嘴唇微张又合,而唇角更在压抑不住的抽搐着,方樱强自镇定,掩饰着摇头道:

“我不知道莫玉在哪里……”

笑了笑,紫千豪道:

“真不知道?”

方樱倔强的道:“是的!真不知道。”

紧盯着她,紫千豪又道:

“那么,你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小镇上做什么?一个人上酒楼去做什么?自银坝子溃灭之后,你就以这种生活消磨你的日子么?”

眉梢子一扬,紫千豪又冷冷的道:

“我不知道你和莫玉是什么关系,但我推断一定十分亲近,在银坝子溃散的那天晚上,莫玉于逃走之前,大约先叫你溜出重围了吧?她是个女人,混出去相当方便,我的手下们大都不愿向女人施毒手的,方姑娘,我的想法可对?此时此地,你出现在这里,除了与莫玉有牵连之外,只怕不会再有更好的解释了。”

望着方樱的神色连连变化,紫千豪又安详的道:

“要是让我专程去堵截狡诈阴诡的莫玉,眼前我实在没有这许多耐性与功夫,不过,假设恰好碰上,自然又当别论,而这恰好碰上的线索,方姑娘,便完全维系在你身上了……”

咬咬下唇,方樱仍然道:

“我确实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是自己一个人逃出来的,那天晚上,我连莫玉的面都没见着……”

后面,左丹阴沉的插口道:

“妮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固然大哥说得对,我们都不愿向女人下手,但是,这个女人却也不要太不识相,否则,我们就顾忌不了这些了,需知孤竹帮从来不受人欺骗的!”

苍白着脸,方樱略略有些瑟缩的道:

“我……我是真不知道,你们一定要逼我,就算……就把我逼死也是枉然!”

左丹狠辣的道:

“你以为我们办不到?”

摆摆手,紫千豪道:

“我们友善一点来解决这个问题好么?方姑娘,相信你并不喜欢我们那些乏味的粗暴方法,就好似银坝子对付我的几名手下那样……”

一提到这件事,左丹的眼全红了,他咬牙切齿的道:

“妮子,今天你若不把莫玉那老妖婆的行踪讲出来,当日你银坝子如何糟蹋了胡孝九他们三个,现在我们就如何整治你,一报还一报,孤竹帮可不是惯于吃亏的……”

惊悸的看着左丹那张被仇恨染赤了的面孔,方樱畏怯的道:

“那不关我的事……我并没有这样做的权力……我也不会有这么狠的心……”

淡淡一笑,紫千豪道:

“当然,你没有这样狠的心,但莫玉却有这么狠的心,她既然这么狠了,你如今还袒护她?”

怔忡的“啊”了一声,方樱的全身都在微微抖动,半晌,她终于忍不住吸泣起来,双手捂着脸,十分伤心……

轻柔的,紫千豪道:

“告诉我们她在哪里,方姑娘,我们不想逼你……你该知道,像你这样为莫玉掩饰是不对的,她阻狠、狡诈、强暴,根本没有人性,有她存在的一天,西陲半片天下便永无宁日,她会挑起漫天的战火,迷眼的血雾,以及不尽不绝的杀伐与报复……”

满面泪痕,方樱痛苦的哀呼道:

“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

长长吁了口气,紫千豪并不放松的道:

“你是个兰质慧心的好女孩,方姑娘,你善良而淳朴,你会知道世间诸事,什么是邪恶,什么是善良,好与坏你更该分得清楚,你本不适宜在血腥而冷酷的江湖道上闯荡,因此,为什么你不退出去呢?你已亲眼目睹莫玉的狠毒手段与诡满心性,为什么你还如此死心扬地的跟随她,方姑娘,莫玉已经穷途末路了,你现在独善其身,赶快跳出这个火坑还来得及,否则,只怕你要遗憾终生,永无回头之日!”

睁着泪眼,方樱震动而激荡的看着紫千豪,她的小巧鼻翅儿在不住地拿动,呼吸也急促得失了常态,显然,紫千豪已经说中了她的心事、而她必定知道,紫千豪并不是在造谣中伤,这些事实,她只怕比紫千豪更为清楚……

低沉的,紫千豪道:

“怎么样?方姑娘,幸福与痛苦,全在你一念之间了!”

猛一下哭出声来,方樱用力摇着头,她呜咽着道:

“不,不行,莫玉她……她是我的义母!”

闻言之下,紫千豪也不禁征了征,他眉头扬了起来,轻轻的道:

“是么?”

方樱哭泣着道;

“我自小被她收养,被她教育,无论她怎么坏,我也不能出卖她……虽然,她一直就没有把我当做她的女儿看待,一直就不曾爱护过,重视过我,但这并没有什么不同,在形式上,她仍是我的义母……”

略一沉吟,紫千豪为难的道:

“我真不愿对你用强,方姑娘,我是真不愿……”

表情是悲切的,但却包含了无比的坚毅,方樱咽着声道:

“我不在乎,随便你们怎么对待我都可以,我不会出卖我的义母……你们会用刑求,是么?”

凄然微仰起头,她又带着泪道:

“没有关系,你们就用刑好了,能忍得住,我就忍,忍不住,我就死,反正,这种日子我早就过得够了,过得腻了……”

迟疑着僵在那里,紫千豪的心中充满了悲怜,充满了怜惜,他确实极想探出莫玉的踪迹来,可是,他却不愿用那种曾经习惯了的逼供方式——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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