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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与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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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图昌深深明白他们这位大当家的个性,那是斩钉截铁的,说一不二的,只要他决定了,他便会硬干到底,而不管这其中将要经过的过程是如何艰辛与坎坷!
于是,苟图昌垂首无语,贝羽却急切的叫道:
“大哥,若是你万一敌不过他们,如果万一你永远回不来,你,叫我们怎么办?”
苟图昌闻言之下,心中大恐,他慌忙欲待叱止贝羽,却已不及,果然,紫千豪面色立即阴沉下来,他冷漠的道:
“贝羽,我不会那么糟,若是真回不来,至少,银坝子亦将成为血海屠场,一片焦土!”
贝羽神色青白,冷汗洋洋,他低下头去,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讲话,室中有一股令人窒息的锻闷,好一阵子,紫千豪才站了起来,缓慢的道:
“老苟留下,你们可以回去歇息了。”
于是,其他四人没有谁还敢多提一个字,行过礼后,鱼贯出门而去。
苟图昌目注紫千豪,轻轻地道:
“老大,你真有把握?”
紫千豪笑笑,那笑,包含了多少迷怅与怆然,他低深的道:
“自我掌带本帮之日起,我便将这条性命搭上了,老苟,那是一种信心,不能称为把握,许多个日子堆砌起来,搀着血与泪,揉着弟兄们的欢笑与哀凉,他们都是些有骨气,重仁义的汉子,也都是宣老大一手带起的好儿郎,我顾借他们,他们每条性命都该尽可能的活下去,是么?”
叹了一气,苟图昌没有答腔,紫千豪又适:
“与白眼婆的事,我早已和她约好单打独斗,那仙鹤也说走了自行接下第二场,不论他们骨子里有什么阴毒计谋,这件事我打算全由自己承担,我认为应该如此解决,而不拢再多洒弟兄们的鲜血!”
苟图昌黯哑的道:
“但他们不会守信……”
点点头,紫千豪道:
“当然,事实上他们已经不守信了,只是,我要他们先毁去诺言,他们毁弃了,我们才能毁弃,是么?”
有些迷惑,苟图昌喃喃的道:
“你另有打算?老大?”
微微一笑,紫千豪道:
“以江湖传统的规矩,我留给他们一条路,同样也留给我们一条路,只要他们自己断了这条路,我们就有借口了!”
苟图昌忙道:
“但是,你得先冒险!”
紫千豪颔首道:
“不错,这冒险却是值得的,也许这次冒险就可以使多年来的纠葛怨恨铲除,用不着再叫你们去冒险了,如若此次约战出了差错,我自情仍可全身而退,那时,银坝子便与孤竹帮势难两立了!”
深思着,苟图昌感动的道:
“老大,你是在以自己的命换弟兄的命……”
拍拍他的肩头,紫千豪笑道:
“别把对方信得太高,他们也只是些人,很平凡,照样生着四肢五官,并没有超自然的力量!”
顿了顿,紫千豪又道:
“老苟,你在我离开之后,立即下令所有人马分路准备,随时应变,让胡老九混进银坝子监视我与对方的战况进展,不管有利无利,都得尽快回来禀告于你,但你不可贸然行动,只准自保不准出击,我胜也好,败亦罢,都会活着回来,这点你尽可释怀!”
苟图昌沉吟了一下,道:
“老大,左丹也不跟着?”
那立于榻边的中年人期盼的望着紫千豪,紫千豪却摇摇头,道:
“不。”
于是,左丹急切的踏前一步,焦灼的道:
“大哥,多少年来,我左丹从来跟随左右,不离寸步。自上次卷袭玉马堡,到这次犯险银坝子,大哥都不叫我侍候着,大哥,我……”
不等他说完,紫千豪已笑道:
“我自有主张,左丹,你不用急,早晚有用得着你的时候!”
左丹还想说什么,又嘈然无语,他相信他跟随了多年的少生永远是对的,一如相信头顶湛蓝色真实的天空一般,自九年以前,紫千豪拚着命将他从“翼龙”霍山手下救出的那一天开始,他已经完全将自己的生命、前程、未来交给了紫千豪,他心甘情愿的侍奉他,追随他,效忠他,从九年前脱出死神的手掌那时开始,活着的日子,左丹已认定是为了紫千豪而活着的了,虽然,他比他的这位少主还年长了十五六岁。
负着手在室中踱了几步,苟图昌转回身来道:
“老大,你还有别的交待么?”
紫千豪道:
“没有了,凡事,你小心处置。”
说到这里,他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
“苏家这些日子来一直很伤痛,你抽暇多去慰问他们一下,叫他们看开点,活着的人不要为死去的再增加不安。”
叹了口气,紫千豪幽幽的道:
“人活得实在乏味,有时连自己全不知道该怎么指望未来那一大串日子……”
苟图昌小心的道:
“老大,这悲凉味儿,原该是我们这般侧身草莽的人物所惯尝的……”
紫千豪面容一整,沉稳的道:
“好。你先回去吧,让我在这里想些事情,老苟,记着我交待的话,明日午后,我便离山闯关去了。”
双拳抱起,苟图昌深沉的注视着他的大哥,然后,一转身大踏步行出房去。
室中有一段短时间的寂静,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见,缓缓地,左丹靠了上来,低声道:
“大哥,此次出战,你有把握么?”
紫千豪淡淡一笑,道:
“这是你们第二次问我了,左丹,天下没有强凌一切的人物,只有坚定不拔的毅力,我舍命去干,总会收回代价。”
停了停,他又道:
“就像你,在遇上翼龙霍山之前,于白山黑水一带,是出了名的二阎王,你曾经想到有一天会那般狼狈的栽了个筋斗么?霍山在中土有‘东皇’之称,威震大江南北,他必自认为天下无双,可是,他又如何会想到我能在他的龙体上开一道血口呢?左丹,用信心及毅力去战胜你的敌人,不能完全凭借武功,须知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
左丹坦诚的连连颔首,他微笑道:
“大哥说得是,从那时起,我算看穿了,和祁老六一样,我这‘再生阎君’也在一夜之间抛舍了二十年苦挣来的基业,一心跟定了大哥啦……”
紫千豪欣悦的道:
“我一直庆幸有了你这个好兄弟,左丹,我们生死与共!”
左丹感动的道:
“大哥,我早知你会如此善待于我!”
明亮的双眸中闪泛着灼灿的光彩,紫千豪道:
“明日清晨,相烦你亲自监督他们将我的坐骑喂好,‘甲犀’一这畜生有时候刁泼得很。”
左丹道:
“大哥我去办,大哥放心便是了。”
点点头,紫千豪道:
“今夜我留宿‘仰远楼’,不见任何人,你吩咐守楼的卫士注意守职,现在,让我们去进晚膳吧。”
左丹迅速地收起剑架上的“四眩剑”,双手交拜给紫千豪,在紫千豪接剑的时候,左丹若有所思的道:
“大哥,你,也该找个女人侍候了,像其他的帮中高手,哪一个也有好几位如花似玉的侍妾……”
啼啼一笑,紫千豪未置可否的举步离开,左丹摇摇头,也急忙跟了上去,门儿轻启又合,留下一片冷寂于室中,而整个微节山便有如这间房子,华丽、高远、幽速,但却森酷了些儿。
竹与剑……五、拯红颜 以怨报德
五、拯红颜 以怨报德
一匹肌肉如栗,雄伟高大的骏马,自傲节山的青石板小道上有如一阵旋风般飞驰而下,这马的毛色是黑白交间的斑块状,油光水滑,闪闪发亮,马头方而大,臀圆腰粗,四腿挺劲如桩,在长竖的两耳间,一撮白色的鬃毛迎风飞扬,神态雄健无比,奔驰起来,四蹄全像离开了地面,宛如在腾云驾雾一样,马首、腰臀两处,披着黑皮缀钉亮银锥头的甲衣,衬着白色的犀皮软鞍,镶圆形红玉的灿丽脚蹬,看上去英挺极了,威猛极了,令人觉得这马行走起来,带有龙翔的意味!
马上骑土,嗯,是紫千豪,他骑的马儿,便是他爱逾生命的神驹——“甲犀”。
紫千豪一身青色劲装,外罩纯青色接着凸纹斜边的长衫,斑斓夺目的豹皮头巾,豹皮靴,靴跟的银色轮刺,在深秋的阳光下,闪闪生耀,他的四眩剑系于马首之侧,现在,他正赶往一百七十里之外的“银坝子”!
此刻,正是阳光略略自天空正中西移的时候。
马地快速的奔行着,像飞,四周的景物在波浪般朝后掠退,刹那间,一人一骑已驰出了松林,直下斜坡,狂风般卷向下前面的黄泥土道。
豹皮头巾在扑面的强风中翻舞着,同时也拂动着紫千豪颈项间围着的紫红色丝巾,他右手缠绕着黑色皮索的缰绳,面容沉冷,目光炯灼,策动坐下铁骑,一程又一程的朝前路赶去。
路面是凹凸不平的,境蜒而崎岖,迤逦于丘陵与荒原之间,大地是一片刺目的金黄,深秋的阳光仍然明亮而炙热,照射着丛丛的灰绿、一块块的黄色土脊,云很高,予人一种神清气爽的亢奋感觉。
坐骑奔驰虽快,却异常平稳,马身似驭风而行,坐在鞍上,紫千豪的脑海中翻涌着许多事情;他明白自己此去所担负的责任是如何地沉重,他更知道他所冒着的危 fsktxt。cōm险是多大,这是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家赌.除丁胜,就是败,除了活着,便是死亡,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双肩承着孤竹帮的盛衰存灭.一颗心吊着几千条人命的负荷,他不愿自己的手下去跟着犯险,那将是一场惨烈的血战,那又将使许多经过长久艰辛岁月才成长的弟兄们断魂得太快,而生活是如何不易,这一干血性汉子,他们在平素胼手胝足,挥汗卖力,终于在傲节山之后开垦出大片的荒地,以农人的辛苦方式播种着五谷杂粮,在机缘来到之时,他们易服拭刃.大举出动.掠劫那些以不当手段蓄集着财富的人,这些对象,全是些土豪劣绅,贪官污吏,或是些血腥钱,黑心财,污秽宝,来路皆不光明,这些财富中,有着多少农民百姓的泪、恨、凄、怨,多少善良人们的聪青,当然,这算黑吃黑,只是吃的是恶人,啃的是歹徒,没有伤着安份守己的好人,也堪可心安理得;没有人愿意甘心走上这条路,但既已走了,便难以舍离,也无可舍离,这是一个圈子,一条生存的轨迹,踏了上去,便只好沿着转下去,谋生的方法很多,却须早奠根基,各等人走各等的路,待到年事成长,再惊悟回头,时间,环境,人为的因素,却已不许你再有选择了,这像一株树,幼枝可以随意弯曲,老枝便不易再有些改变了……
每一年,孤竹帮以十二万两白银赈济周围千里以内的贫民苦户,或发放数千袋白面杂谷维持着这些穷苦人家的生活,同时,他们尽量在各大城镇开设生意买卖,以明暗两道的生意方式来争求更多的进账,为的是期待减少他们目前的劫掠行为,这,再怎么说,总是不太顺乎天理人情的事,总是在“黑道”的范畴以内;孤竹帮大量的行善大量的济贫,大量的扶危,于是,在傲节山四周的广大地域里,一些淳朴百姓们固然知道“魔刃鬼剑”的名字,但是,他们却更晓得一位顶天的大善人:“小仁公”紫千豪!
紫千家想到这里,唇角浮起了一抹自慰的微笑,他从来不求什么,也不贪什么,只知道默默去做,但是,那一切,那些应有的报偿,却全在他的沉默中拥向了身边,十几年来,这算是他最大的安慰了……
“甲犀”狂奔着,这匹骏马像是水远不知道“疲倦”是什么似的,他往往能在发力的驰行走卜大半天也不用休歇,而且,其快至极!
蹄声敲击着黄土路面,似是十二个强而有力的鼓手精赤着上身猛烈的擂着鼓,那么急剧而紧密,宛如一串串的将鼓声抛向天空,抛向四周,抛进了林间山谷,更抛入了闻及此声的人们心中!
此刻黄土路正朝一个高坡延伸上去,紫千豪双腿一夹坐骑,正待一冲而上,在扑面的劲风中,他仿佛突然听到了一声颤微的呼救声!
放慢了坐骑,紫千豪转首朝两边打量,右面,是一片荒地,光秃秃的一目了然,左边,是一片杂树林,很深密,林边正靠接着那侧的高坡坡缘;方才那呼救的声音十分隐约,十分细渺,像是刚刚发出又被人捂塞住嘴巴,虽是突然而微小的一声,但紫千豪却可判断出那是个女子,是一个好像受了束缚而正处于危难状态下的女子!
多少年来,残酷的江湖生涯,已养成了紫千豪一种冷漠而深沉的习惯,除了他认为应该做的,其他的事他一向不愿多管,这不是寡情,而是善身,因为江湖风云太过诡谲险诈,稍一不慎便惹祸上身,当然紫千豪不会畏(书)惧(网)兵灾血祸,但是,他亦不愿缠上太多的麻烦,身立背的重负,已够压得他难以喘息了。
马儿在慢慢的上坡,紫千豪沉吟着,终于,他一抖缰绳,“甲犀”又扬起四蹄,骤雷般奔上坡去。
就在这乘骑影甫始隐入高坡的那一面时,却像奇迹似的又圈转回来,而且来势有如凤旋电掠,只一眨眼的功夫,已飞快的冲进了路边的密林,其威有如雷霆!
枯枝细机的折断劈啪声连响着,“甲犀”冲势猛烈,箭一样蹿扑向林中,鞍上的紫千豪侧身伏在马首之旁,现在,他已看清了大许外的一番景象,那是他十分厌恶的一副景象:一个衣衫凌乱,秀发蓬散的女郎,正被反手缚在一株柏树上,四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这时却全怔愕的反身注视着他,显出了过度的惊震与不知所措!
紫千豪挺身坐在马上,冷冷俯视着这四个衣着混杂,形容粗陋的大汉,徐缓的,他又瞥了一眼那个被捆在树上的女郎,这时,那位受难者也正仰起脸孔来望着紫千豪,那是一张何等秀丽的面庞,虽然她如今衣衫皱乱,容貌憔悴,但却仍然掩不住那美艳的风姿,弯细的眉,有如两钩新月,似白玉雕凿成的小巧而挺直的鼻子,柔软而殷红的菱唇,尤其那一双眼,美极了,仿佛莹莹的秋波,水盈盈的,亮清清的,只要一瞄,或是一瞥,几能摄去人们的魂儿,好一个美人胎子!
这看上去最多只有二十一二岁的美丽少女,此时正以一种异常的期盼目光哀思似的瞧着紫千豪,那么怜怯怯的悲楚楚的,而在这些情韵之中,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与欢欣表情,像是久旱的人忽见甘霖之普降,不,似是一个攀附在绝崖的垂死者发现了有人正朝他奔来,而这奔来的人,原本是不顾而去的啊!
连眼皮也不愿多擦一下,紫千豪带着疲乏而厌倦的声音道:
“放了树上被缚着的女人,然后,每人在自己的腿上插一刀再行离去,我不愿你们一个个横死。”
四个凶汉齐齐脸上变色,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这一眼中,他们都已察觉出自己同伴目光里的力怯以及不甘,于是,一个脸上生春铜钱般大麻子的粗汉踏前一步,嘴巴十分强硬的道:
“朋友,你我一无仇,二无怨,我们做我们的买卖,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河井水互不相犯,你这么横里一插手,算的是什么江湖规矩?”
紫千豪冷硬的一笑,道:
“江湖规矩?在这方圆干里之内,我就是江湖规矩,我就是王法,我看不顺眼的事便不能行!”
麻脸大汉丑恶的面孔抽搐了一下,他回头望望他的同伴们,又咬着牙道:
“朋友,你不要持强凌人,须知我们也不是好欺之辈!”
紫千豪静静的看着他们,轻轻叹了口气,道:
“你们是哪个码头的?”
似是犹豫了一下,麻脸大汉终于硬起头皮道:
“便老实告诉你吧,我们是银坝子的人!”
长长的“哦”了一声,紫千豪道:
“白眼婆的手下?”
“你如果是道上闯的,朋友,你也该听过这个号儿吧?”
紫千豪淡淡的道:
“仙鹤好吧?”
瞧着紫千豪,麻脸大汉微带诧异的道:
“你,你还认识我们当家的兄长?”
紫千豪微笑道:
“他是兄长,可惜却让他那不成气候的妹子当了家,可真惭愧,是么?”
麻脸大汉怔了怔,有些惴惴的道:
“既是朋友与我们银坝子的头儿相识,我们也不便翻脸成仇,朋友你哪里方便就请上造吧。”
摇摇头,紫千豪道:
“放下那女的,每人在自己腿上砍一刀!”
这一下子可是大大的出了意外,麻脸大汉惊愕的怪叫:
“什么,你你你,你一点帐也不买?”
紫千豪一仰首,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冷然道:
“再不行动,等一下你们就不只一人砍自己一刀了!”
一侧,一个黄瘦汉子喜地蹿了上来,手里一把“山叉”呼的直挪向紫千豪的胸口,一面目中大吼着:
“老子桶死你个小狗操的!”
马上的紫千豪不动不让,对方的山叉隔着尚有三尺,他右掌一弹碎挥,虚空里一片如刃的掌风像钢锋一样斜飞而出,“咋嚷”一声,这位黄瘦汉子的,颗大头颅已带着满腔热血进溅出丈外!
麻脸大汉就在他的同伴冲上的刹那间,也拔出背后的鬼头刀暴拣上来,但是,还没来得及够上部位,他的同伴已然尸横命断,一声惊叫尚未出口,紫千豪一掌闪缩“噗”的一声将他横着震出了七步!
另两位只怪叫一声,反身待逃,等他们跑出了十几步外,紫千豪才觑准位置,双掌凌空猛劈,于是,两团似是成形了的劲风,便宛如两柄巨大的铁锤一般倏撞而出,紧跟着脊骨的碎裂声刺耳传来,那两个人已俯趴着被震毙当场,两具尸体,却十分怪异的扭曲成一团!
从紫千豪开始动手格杀这四个人起,一直到他们全部伏尸就地止,也只是人们寻常的一次呼吸之间,而紫千豪并没有运用他的真功夫,他轻描淡写得宛如在捏死几只蚂蚁,这些动作,在他来说,仅是舒活一下筋骨罢了。
缚在树干上的少女正紧闭着眼,面色雪也似的惨白,全身更在不停的箴籁颤抖着,那模样,宛似已经吓瘫了。
策马走向前去,徐缓的,紫千豪道:
“好啦,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了,姑娘。”
激灵灵的哆瞒了一下,那少女悲惧的睁开了双眼,有如一头受惊的小羔羊般,极度不安与颤栗的瞧着马上向他俯视的紫千豪,一时间已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呛嘟”一声,抽出四眩剑,紫千豪略弯下身,轻轻为这少女挑断了紧紧缚在他身上的七道牛皮索。
于是,这位美艳的姑娘踉跄了一下,几乎毫无点力的软软依着树平滑坐到了地上,望着她,紫千豪道:“你的名字……”
这少女喘息着,那张诱人的小嘴在微微张合,好一阵,她才展弱的道:
“我……我叫方樱……”
点了点头,紫千豪又道:
“这是怎么回事?”
叫方樱的少女刚刚定下神来,她双手捂着胸口,惊悸的道:
“这位英雄,什么,……什么怎么回事?”
紫千豪没有表情的道:
“我是问你如何被他们劫掳在这里的?”
这一问,方樱忽然抽噎了一声,泪水儿似珍珠般扑籁籁的顺须而下,噪泣着,她悲切的道:
“我……我是在一个月之前……与父母亲自大洛镇到桐城去访亲的……就在今天午前,我们经过那边的‘万魂谷’……他们七个匪人隐伏在那里……拦住了马车,劫杀了我的双亲,又把我掳到此处……逼迫我说出我家那颗传家之宝‘双龙珠’的下落……我一直不肯说,他……他们竟以强暴要挟……”
哭泣着,方樱更伤痛的道:
“幸亏英雄早来一步,要不,我的清白便全毁了,尚有……尚有何面目见双亲于九泉之下?”
马上,紫千豪用手指绕弄着皮级,低沉的,他道:
“这些人是半途拦路的劫匪,他们又怎知你身上有那颗传家之宝的‘双龙珠’?”
红肿着眼圈,方樱抽噎着道:
“我也十分疑惑……我想一定是那赶车的车夫走漏了消息……我们一直雇用他的车,自大洛镇开始……路上,也曾数次拿出来把玩欣赏过,实在可爱光润得诱人。”
“你刚才说有七个匪人,但此处怎么只有四个。”
拭着泪,方樱道:
“还有三个押着那赶车的夫于朝南下去……”
咬着下唇,紫千豪缓缓的道:
“他们自称是银坝子的匪徒,但这都不一定可靠。银坝子立下的规矩很严,他们的人严禁私自外出打劫,如果这些人真是,也定然是偷跑出来行事的……”
沉吟了一下,紫千豪又道:
“此去桐城往北走,还有百里,你慢慢行去,大约两三天便可到达,我留下十两级银给你,姑娘,你善自保重了。”
说着,紫千豪挽手入囊,摸出一绽银元宝,他正待丢到方樱的脚下,方樱却哀叫一声,“扑通”跪倒在他的马前,双手紧抱马腿,悲哀的哭泣着道:
“英雄,英雄,桐城离此百里之外,山重路远,你叫我一个弱质女子如何去法?英雄,若是再遇上了歹人匪徒,你又要我怎生安处,丧命事小,失节事大,英雄,你救救我,送我一程吧……英雄啊……”
方樱的哭声凄切而悲凉,宛如杜鹃泣血,婉转呻吟,断人肝肠,紫千豪不由眉心微皱,难以处置,他低沉的道:
“姑娘,非是我不肯助你,实在我有更要紧的事要办,这件事,关系着西睡黑道的一统江山,十分重要,若是送你前往桐城,时间上就来不及了……”
方樱泪流满面,有如梨花带雨,她凄切的道:
“我……那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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