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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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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玉子把他的话重复念了一次,一脸惊悸的道:“少主,妾身很小就听人说山林里有妖怪鬼魅,可是却一直都没有看过,原来这世界上还真的有鬼!”

金玄白颔首道:“我也从没见过鬼怪,所以根本不相信,这回亲眼看见,可不能不信了。”

服部玉子问道:“少主,那女鬼云真长得什么样子?是不是披头散发,青面獠牙的?”

金玄白笑道:“哪有这种事?别的女鬼我没见过,可是这个叫云真的女鬼,却长得蛮清秀的,只是全身上下,好像被一层轻雾笼罩着,据邵道长说,她生前可能便是阴三姑的女弟子,被巫门的法术把魂魄凝聚住了,所以才可以受到役使。”

“役鬼术!”

服部玉子道:“我们那里也有女巫,据说也可以役鬼、治病、赶鬼、请神……”

她搓了搓手,惊恐地道:“说到这里,我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少主,你快开天眼看一看,是不是有鬼在附近?”

金玄白哈哈大笑道:“有我在这里,祢怕什么?邵道长说我已练成了元婴,任何鬼怪都不敢近身,否则,我只要一挥手,鬼怪就会化为灰粉,魂飞魄散……”

他把女鬼云真畏(书)惧(网)自己,口口声声称自己为“上仙”的事又讲了一遍,听得服部玉子圆睁双眼,咋舌不已。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伸出玉手抓住金玄白的大手,颤声道:“相公,你以后成了仙,我们怎么办?还有冰儿妹妹、诗凤妹妹、玉馥妹妹,还有花铃、念珏她们怎么办?”

金玄白握住她的手,大笑道:“做仙人有什么意思?我才二十岁,最少也得再活个四五十年,才会想到这桩事。”

服部玉子咬着下唇,凝目望着他,道:“相公,这是你说的,不可以抛下我们去做神仙。”

金玄白忙道:“当然,我骗祢做什么?”

服部玉子心想,若要防止金玄白厌倦人间生活,恐怕得要用更多的妻子和儿女,才能留得住他,让他乐于做人,而不会动念修行成仙。

她忖思道:“是不是我该把曹雨珊、井凝碧、朱宣宣、江凤凤全都拉进来?相公忙于应付,就不会动不动就想成仙了。”

她想起在秘道窥孔里所见到的情形,觉得金玄白精力充沛,足堪应付妻妾众多的生活,就算再多给他找几个妻子,也无损于他,而自己的地位,更能巩固。

金玄白见她沉思不语忙道:“玉子,别多操心了,这种事太无聊,还是做人比较踏实。



说到这里,松岛丽子领着一个丫环走了进来,问道:“请问少主,云吞米线已经端来了,你要放在哪里吃?”

金玄白道:“就放在茶几上好了,我吃完,马上就得动身。”

松岛丽子指挥那个丫环把食盒放在几上,亲自掀开盒盖,端出两碗热腾腾的云吞米线,放在金玄白旁边的茶几上,然后又端过一张矮凳,放在茶几的另一端。

服部玉子嫣然一笑,走到矮几坐下,望着金玄白,道:“相公,丽子很能干,你也可以收下来作小妾,让她管理你的产业,一定不会出事。”

金玄白看了松岛丽子一眼,只见她薄施脂粉,秀靥一片红晕,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温柔婉约。

他拿起银筷,道:“玉子,吃米线吧!这种事以后再说。”

服部玉子道:“相公,莫非你还在记恨丽子?”

金玄白吃了口米线,抬头望了望松岛丽子,只见她眼眸低垂,一脸哀怨之色。

他笑道:“我现在哪来的产业?侯爷这个头衔只是空的,叫起来过瘾而已,等到以后赚到了钱,真的置了产再说吧!”

服部玉子道:“相公,我们说定了呵,以后不可以耍赖。”

金玄白点了点头,闷声不吭的大口吃起云吞米线来。

服部玉子看到他这个样子,非常高兴,给松岛丽子使了个眼色,道:“丽子,祢还不快点跪下来向少主磕头致谢?站在那里等什么?”

松岛丽子大喜,连忙跪了下来,磕了个头,高兴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金玄白把云吞米线咽了下去,挥了下手,道:“丽芝,祢先下去忙吧!好好的照顾白莲、黄莺她们,让她们搬到怡园去住好了。”

松岛丽子应了一声,兴奋地道:“少主请放心,奴婢这就去找人,让她们连夜搬进怡园。”

服部玉子停箸望着金玄白,道:“相公,你整日里都记挂着白莲、黄莺她们,玉子会吃醋的呵!”

金玄白一愣,道:“玉子,祢在跟我开玩笑,是吧?”

服部玉子轻轻咬着红唇,黑眸之中,秋波流转,有些含羞带怯的道:“相公,你办完了事,早点回来,不如今晚就让玉子侍候你……”

金玄白道:“这怎么可以?祢是我师父替我订下的正妻,我一定得风风光光的迎娶祢才行。”

服部玉子道:“可是……可是玉子怕夜长梦多。”

金玄白怜爱地道:“小傻瓜,什么夜长梦多?祢不知道,我心里有多么感谢祢,因为祢不嫌我土里土气,笨头笨脑,跟块木头似的,反而处处帮我,甚至不惜性命……”

他深吸了口气,道:“我发誓,此生绝不负祢,等到我真的做了侯爷,或者接下什么内行厂指挥使的职务,我就会大张旗鼓的迎娶祢,还有冰儿、诗凤、玉馥她们,到时候,恐怕皇帝老儿都会派大太监登门颁下圣旨。”

服部玉子笑颜绽放,道:“哪有这种事?皇帝老儿还会颁圣旨呢!除非你把朱宣宣那个郡主也娶了来,还差不多,不然,皇上怎么会理你?”

金玄白见她高兴,一边吃着米线,一边就和她说起今后如何安顿血影盟忍者,以及朝廷将要设立内行厂之事。

服部玉子听他提到,将来内厂设立之后,连东、西二厂都要受到辖制,不禁面现惊异之色。

她沉吟一下,道:“现在朝廷里除了锦衣卫之外,还有东、西二厂,还要新设什么内行厂?这个内行厂又是用来作什么的?”

金玄白把米线汤喝完,满足地摸了摸肚子,道:“不知道是邵道长还是张大人的主意,他们认为东、西二厂已经受到刘瑾的把持,必须另设一个内行厂,凌驾在这两个机构之上。



他顿了下,道:“如果皇上真的肯听信邵道长的话,那么我这个侯爷就会成真,否则也只是一场空。”

服部玉子问道:“相公,如果你娶了宣宣郡主,皇上可能会让你做侯爷了吧?”

金玄白道:“千万别提这件事,这个郡主脾气又坏又太骄纵,我可对她没兴趣。”

想起朱宣宣女扮男装,以风流侠士的面貌出现,见到自己的未婚妻室,都要调戏一番,金玄白便忍不住心中有气。

服部玉子笑道:“她身为郡主,从小被长辈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只要多碰点钉子,受点苦,就会改变的。”

金玄白摇了摇头,道:“我们不要再谈她了。”

他站了起来,道:“玉子,祢慢慢吃,我先走了,顶多两个时辰就会回来。”

服部玉子放下了银箸,问道:“相公,你身上没有兵器,要不要我把那柄曹雨珊抵押的五音玲珑剑拿来,让你带去?”

金玄白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服部玉子歉然道:“都怪玉子不好,你把七龙枪交给我保管,我却把它丢了,真是对不起。”

金玄白道:“那柄七龙枪虽是枪神师父留给我的,可是也算是楚家的传家之宝,花铃和她的兄弟把枪偷走,固然不对,却也情有可原。”

他和服部玉子走出厅门,来到青石台阶之上,看着那片园林沉浸在夜色中,显得神秘而又美丽,不禁感慨地道:“人世间若是少了一些争端,该有多好?唉!绿林盟南、北两道一共三四百个帮派,搅得江湖一片乌烟瘴气,朝廷里又乱七八糟,受到刘贼控制,我还真想请他们成立内行厂,让我可以做点事。”

他拉着服部玉子的玉手,道:“玉子,等我处理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我们把师父接来,让柳姨也搬进来,然后我们就在这里养儿育女,祢看怎么样?”

服部玉子脉脉含情的看着他,道:“相公,你说怎样,玉子就怎样,只要相公高兴,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没关系。”

金玄白握紧了她的手,道:“祢不会怪我娶太多的妻子吧?会不会觉得很委屈?”

服部玉子摇了摇头,道:“女子以夫为天,只要相公高兴,就算娶十个妻子,纳二十个小妾,也没有什么关系,玉子不会难过的。”

金玄白笑道:“话虽这么说,我可不相信。”

服部玉子道:“玉子是真心诚意的。”

金玄白略一沉吟,道:“祢以后会想家吧?故乡的人事物,总会引起祢的怀念,对不对?”

服部玉子道:“我的家乡只有哥哥,父母都已经死了,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所以我还是喜欢这里……”

她笑了笑,道:“中国有一句古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玉子既然奉父亲之命,嫁给少主为妻,就心里没有家乡,只有大明朝。”

金玄白点头道:“好!生是明朝人,死是明朝鬼,祢这样想就对了。”

说到这里,他想起车夫田三郎,道:“玉子,祢固然这么想,可是随祢而来的忍者们,可能并不全部跟祢的想法一致,他们也会想家。”

服部玉子傲然道:“玉子的家,就是他们的家,任何一个忍者,无论是中忍或者下忍,连生命都是属于玉子所有……”

她挥了下手臂,又道:“就如同玉子的生命是属于少主所有,无论生或死,都由少主安排。”

金玄白心中感动,默然的点了点头。

服部玉子道:“伊贺流的忍者们,应该个个都有这种觉悟,除了田中美黛子是唯一的例外。”

一提到田中美黛子,她的眼中露出一股凶芒,一闪即没,道:“这种人是我们伊贺流的耻辱,玉子再也不要提起她了。”

金玄白想起田中美黛子从地牢之中,把程家驹纵放出去,背叛了伊贺流,本该受到死刑的制裁,结果却被自己下令制止,以致使得服部玉子如此难过。

他轻叹了口气,道:“玉子,我插手管了这件事,让祢受到委屈了,不过,美黛子年纪到底还轻,而程家驹算起来也是冰儿的远亲,看在冰儿的面子上,祢就放过美黛子吧!”

服部玉子默然的点了点头。

金玄白看到她那个样子,好像还不甘心,笑了笑,道:“祢派田春出去,带人把集贤堡都给烧了,还想要怎么样?”

服部玉子啊了一声,垂首道:“相公,对不起,请你原谅玉子的任性,这事玉子做错了。”

金玄白重重的打了下她的臀部,只听啪的一声,服部玉子已尖叫一声,跳了起来。

金玄白哈哈大笑,道:“第一次犯错,打一下,以后再犯错,就得多打几下才行。”

服部玉子双手抚着臀部,媚眼如丝的望着他,突然投身跃入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脖子,低声道:“相公,亲玉子一口。”

金玄白俯首吻了她一下,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的红唇,温柔的道:“玉子,我走了!



服部玉子搂住他,道:“相公,我叫人替你备车,你可以在车里小睡片刻。”

金玄白道:“不用了,我刚才已经叫正男替我备马,此时就在大门等着呢!”

服部玉子道:“既是这样,那么玉子送你到门口。”

金玄白笑道:“又不是要到北京去,还要祢送干什么?祢快回去把米线吃完,不然就会变成糊米线了。”

服部玉子笑道:“没关系,米线糊了,叫厨房再煮一碗就行了。”

金玄白道:“乖,听话,回去了。”

服部玉子道:“相公,玉子站在这里,目送你离去,可以吧?”

金玄白感受到她的一份固执,同时也感受到了她的深情,上前一步,搂住了她的娇躯,紧紧拥入怀里,深深的吻着她。

服部玉子嘤咛一声,整个人柔若无骨,任由他拥吻,液津轻渡,丁香暗吐,深深的陶醉在甜蜜中。

片刻的温存,弥足珍贵,也变成了记忆中的永恒、深深的烙印在心灵的底端。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两个紧拥的人儿分开了。

金玄白喘了口大气,只见服部玉子满脸红晕,如同醉酒,在门上高挂的灯笼灯光映照下,显得娇艳欲滴,格外迷人……他知道自己若是继续逗留下去,只怕天雷勾动地火,再也舍不得离开。

那么,他不仅耽误了围捕魔门徒众的要事,而且也违反了自己的诺言,提前破去服部玉子的清白。

想到这里,他挥了挥手,转身大步而行,沿着碎石小径走去,很快便走到大门口。

大门已经敞开,两个忍者站在门边,一左一右,像是两尊门神一样。

他们看到金玄白大步走来,齐都跪下行礼。

金玄白点头道:“两位辛苦了,起来吧!”

两名忍者听命站了起来,齐声道:“谢谢少主。”

金玄白走出门外,只见那个叫正男的忍者,牵着一匹栗色大马,神情凝肃的站在墙边。

他走了过去,接过忍者正男递来的缰绳,道:“正男,让你久候,对不起。”

正男满脸惶恐,跪了下来,道:“替少主牵马,是正男最大的光荣,少主太客气,属下会心中不安。”

金玄白一笑上马,道:“好,你进去吧!”

忍者正男磕了个头,转身奔进园里。

金玄白轻抖缰绳,控马缓缓前行,蹄声得得,敲碎了宁静的夜。

马匹才缓缓行出丈许,金玄白立刻便有所感应,他一拉缰绳,停住了马匹前进之势,紧接着身形一动,整个人腾空跃起,横空掠过三丈,蹿扑向一株高耸的梧桐树。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可是那藏身在梧桐树上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辈,金玄白身躯才飞腾而起,树叶声一响,一条黑影已从浓荫中窜了出来。

他以间距一丈的梧桐树作为跳板,转瞬之间,已越过十一株梧桐,到了第十株梧桐树的树帽之上。

可是就在这时,他已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势扑了上来,已将他全身都笼罩住了。

他回头一看,只见金玄白如同夜鹰翔空,四肢箕张,浮空斜移,右手五指伸出,一招“目送飞鸿”使出,似乎有一层气网洒了开来。

那个黑衣人扭身拔出腰际的长刀,沉喝一声,劈了出去。

夜空里响起一声尖锐的刀锋破空之声,刀刃迷离,芒影闪动,瞬息之间,他已攻出了十二刀之多。

第二十八卷第一章霸王神枪第三十二册第二二四章

新月园门前,挂着两盏大灯笼,昏黄的灯光,投射在方圆三丈的区域内,一切的事物都显得朦胧晕黄。

那道刀光自梧桐树上倒卷而下,反射着灯光,灿烂夺目,有如天河倒泻,声势极为惊人。

刺耳的金风破空之声,随着灿眼的刀光之后响起,如同尖锐的锥子,仿佛要将人的耳膜刺穿。

金玄白心中一动,人在半空,毫无着力之处,竟能横移三尺,避开刀气最锐利之处。

那人一见刀势即将落空,手腕一转,变式衔化,竟是刀使剑招,在瞬间连攻三招,弥漫的刀气和幻化的刀锋已将金玄白身边所有的空间,全部罩住。

金玄白的身外突然泛起一层红色光影,紧跟着横移的身躯而升,他振臂扬起,一指捺出,指影幻化山形漾动。

“叮!叮!叮”

风中传出三声轻脆锐耳的金石撞击声响,如同琴筝之音高低音韵不同,随风散开。

而那急劈而下,变幻奇诡的刀势,也随着金玄白一指敲击在刀刃上,立刻化为无形。

长刀荡开,那人身随刀移,落在七尺之外。

他的双脚一站稳,立刻举刀查看,霍然发现狭长的弯刀刀刃,竟有三个米粒大的缺口。

他骇然抬头,只见金玄白站在一根树枝上,俯瞰着自己,身外罩着一层气壁,竟有五寸之厚,恍如有形之物。

他扬声道:“金大侠,你刚才使出的一招指法,可是少林的提指?”

金玄白淡然一笑,道:“井六月,你的眼真是不错,竟能认出这招‘菩提印心’!”

说话之际,他已有如一片落叶般的飘了下来。

井六月赞赏道:“金大侠,你这招指法,已尽得少林武功之诀要,大概就算掌门来此,也无法使出像你这样的造诣了!”

金玄白微哂道:“好说,好说!井大侠的剑法也已至炉火纯青之境,若非是我,恐怕就算是天刀余断情来此,也挡不住你三招九个变式。”

井六月摇了摇头,道:“学艺不精,让大侠见笑了。”

金玄白打量了井六月一下,道:“你也真是不简单,被我那些手下擒住,关在此地牢里,竟然也能脱身,而且还夺了支长刀,全身而退……”

他记起服部玉子跟他说过,井六月闯进新月园,受到了守护在园中的忍者们以暗镖攻击。

井六月在抵挡之中,口口声声的扬言,此来是要找寻金玄白,并且要拜他为师,学习必杀九刀。

然而忍者们基于职责所在,并未听信他的话,只是换了吹箭,以迷药代替毒药,把井六月制住,并且关进了地牢之中,等候金玄白的侦讯。

当时,金玄白因为要处理天刀余断情之事,再加上认为井六月已经昏迷不醒,所以没有到地牢中去探视他。

不料,就这么不到半个时辰的光景,他竟然已尼从地牢中脱围而出,并且还悄无声息的制服了一个忍者,夺下对方的忍者刀,换了忍者服,混出了新月园。

以这种情形看来,井六月当时很可能便是假装中了吹箭,蓄意被擒,这才找到机会从地牢里逃了出来。

显然,服部玉子也是小看了井六月的一身修为,才会发生这种情形。

井六月突然把蒙在头脸的布巾取了下来,露出本来面目,问道:“金大侠,你到底是谁?”

他这句话说得突兀,金玄白不由一愣,道:“在下金玄白,我们不是在虎丘见过吗?怎么你会这么问我?”

井六月点头道:“在虎丘时,我们的确见过,并且还交手过,我败在你的手下,甘拜下风,可是……”

他提高了嗓门,继续道:“我越是多见你二次,就越不了解你这个人,所以忍不住要问你,你到底是谁?”

金玄白浓眉一皱,本想叱责对方无理取闹,可是,意念动处,却有些迷惑,暗问道:“啊!我到底是谁?”

井六月见他没有说话,略一沉吟,继续问道:“武林中,盛传你是昔年枪神之徒,枪法之高,已尽得枪神的真传,可是你在剑法上的成就,却高于枪法,而刀法上的造诣更优于剑法,纵然你说是枪神之徒,却又是武当、少林二派的弟子,精通这两派之绝艺……”

他的眼中精芒暴射,道:“这引起还不算稀奇,稀奇的还是你竟然身怀昔年九阳神君的九阳神功,说起来,应该也算是九阳神君的传人,像你这样复杂的身份,简直让我都弄糊涂了!所以才忍不住有些一问。”

金玄白差一点被他那一问,把整个思绪都弄岔了!几乎要钻进牛角尖里,如今才又回过神来,笑道:“你说的不错,我的身份太复杂了,以致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会混淆!”

他稍稍一顿,道:“有一件事,你还没弄清楚,我同时也是鬼斧欧阳珏嫡传的弟子!”

说到这里,他随手比划了几下,道:“这便是昔年家师名震武林的追风二十九斧中的三招,想必你也曾经见过。”

井六月见他虽然是随手比划了两下,可是那种沉稳凝重的招式和幻变奇诡的手法,已把鬼斧欧阳珏威震武林的追风二十九式中的精髓,展露无疑。

他心头大震,忖道:“果真二哥的揣测没错,他不但得到当年四大高手的真传,也是九阳神君的亲传弟子,才会在武学上有此出类拔萃的成就。”

见到金玄白覆罩在身上的那层宛如有形的气壁,井六月心中意念急转,不住地思忖着,是否要真的拜金玄白为师,学习那必杀九刀。

至此,他已完全确认出金玄白如今的一身造诣,已经达到一代宗师的地位,所创的必杀九刀,具有神鬼莫测的奥秘,自己若不将之学会,恐怕终身都将引以为憾。

可是,他在不久前,虽因一时冲动,闯进新月园里,扬言要拜在金玄白门下,但是当他见到金玄白时,却又想到了自己的出身,以及父亲在武林中的地位,而感到有些犹豫不决起来漱石子井无波是武林第一高手,枪神楚风神,鬼斧欧阳珏、少林大愚禅师、武林铁冠道长都是列名在天下十大高手之内,也同时是漱石子的好友。

而九阳神君沈玉璞则被这些人视为昔年魔门余孽,曾经连袂予以追杀,此人虽未列名在天下十大高手之内,可是一身绝艺直追漱石子。

虽然沈玉璞在泰山之巅和漱石子激战了八百多招,结果终于一败,可是他曾击败过昆仑和崆峒两派的掌门,并且在江湖上造下极天的杀孽,所以此人的武功也绝不低于枪神之下。

井六月虽未弄清楚当年四大高手和九阳神君失踪之谜,但他知道九阳神君在武林中的地位,足堪和漱石子一起排名的。

金玄白身兼这五大高手的弟子,一身修为已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地步,可是若按辈份来说,也只能算是漱石子的晚辈。

这也就是说,他和井六月的年龄纵然相差颇大,可是两人的辈份是一样的!

假使井六月莫名其妙的拜金玄白为师,那么平空就矮了一辈,把金玄白的身份提升到了和漱石子同一阶层……如果这么做,恐怕他的父亲井无波头一个就会饶不了他,而他在见到九阳神君、枪神、鬼斧之后,也要执徒孙之礼,这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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