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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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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玄白点了点头道:“这个在下明白,秋女侠请放心,我自有分寸。”
秋诗凤裣衽后退,到了何玉馥身边站定,但是目光仍然凝注在金玄白的身上,眼中尽是关注之情,这使得何玉馥看了之后,心中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股酸意,凑首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怎么啦?小妮子春心动了?”
秋诗凤嘟起小嘴,微嗔地瞪了何玉馥一眼,道:“何姐,你说什么呀?乱嚼舌根,小心会烂嘴巴!”
何玉馥拉着站在身旁的两个丫鬟,道:“诗音、琴韵,你们评评理看,你们小姐那副模样像不像春心漾动……”
秋诗凤没等她说完话,伸出五指作势要打,吓得何玉馥脚下一退,赶紧拉住诗音、琴韵两个丫鬟挡在自己面前,逗得她们全都掩唇轻笑。
秋诗风柳眉一挑,道:“何姐,别闹了,快看比剑吧!”
何玉馥脸色一整,转头望去,只见金玄白反手持着长剑,缓步走向那座高约丈许的木台 之前,竟然停都不停,就那么举步跨足,登上高台。
这时,整个土坪上最少有五十多个人,全都凝神注视着即将要发生的这场比剑,所以当他们看到金玄白竟然没有作势飞掠,也没提气轻身,就那么举步登高,双足跨行之际,恍如空中有数阶石梯供他行走一样,轻轻松松地上了木台。
那些镖师和双剑盟的弟子们没有一个人看出其中的奥秘,还以为金玄白所习的轻功仅仅如此而已,可是身在木台上的武当崩雷神剑扬子威却脸色一变,惊忖道:“走天梯?”
从汉代以来,要成为一个道长,必须经历许多修练,最后要能以赤足攀登三十六阶用利刃架好的刀梯,毫无损伤、这才算功德圆满,道行高的道长甚至能赤足登一百零八级刀梯,而毫发无伤。
武当剑派祖师张三丰以一身纯正的道家气功修为,在八十九岁的时候,创出了这种虚空举步的轻功身法,有别于少林的“登萍渡水”和“凌空渡虚”,当时曾被人称此为“走天梯”。
这种轻功曾被改名为“梯云踪”,可是因为太难学习,以致纵有心法,历代以来,练成的人有如凤毛麟角,所以近三十年来,崩雷神剑杨子威根本想不起武当有谁练成下这种要以雄浑的气功作基础才能练好的“走天梯”轻功。
在杨子威的记忆之中,这种“走天梯”的轻功,可在空中踏出三十六步,所以当他见到金玄白只跨了六步,便上了木台,心中一惊之际,立刻便镇定下来,认为金玄白所施展的轻功身法并非本门的“走天梯”,而是对方故意炫耀的一种手段而已。
他虽然很快地镇定下来,可是武当三英却全都为之大惊失色,龙飞外号飞龙剑客,轻功身法造诣最深,能在空中连出十二剑都不落地,据说只有昆仑派的“云龙八大式”轻功身法才能比拟,故此他一见金玄白提着长剑凌空举步登高,立刻便明白这种轻功身法看来虽慢,其实比之飞身跃上本台要难上百倍。
龙飞凛然道:“戚师哥,他这是什么身法?是不是少林派的凌空渡虚?”
戚威摇了摇头,道:“不太像,不过……倒很像本门失传的梯云踪身法……”
方士英道:“不会吧!据说梯云踪连师祖他老人家都没练成,这小子年纪轻轻,又不是本门弟子,怎会练成梯云踪?”
他们在议论之际,蒋弘武、邓公超、诸葛明等人也在议论纷纷,弄不明白金玄白为何露出这么一手神奥的轻功身法。
他们听都没听说过,当然更没有可能看过有人施展出这种身法,所以也只能胡乱揣测,最后得到的结论是枪神楚风神果然不愧是天下十大高手中的翘楚、除了枪法如神之外,连剑法、刀法、轻功都独步天下,所以他的徒弟才能有如此高的成就……金玄白哪里知道台下的那些人在议论什么?他之所以显露出这种轻功身法,目的便是要 告诉崩雷神剑杨子威,自己也是出身武当。
然而他却不知近五十年来,武当派上上下下近二千名弟子,包括一些长老在内,已经无人能练成这种轻功身法了。
就连当年像他这种心法的铁冠道长本人,也因为内功不够深厚,以致没能练成“走天梯”,铁冠道长是武当长老,辈份较之上代掌门青木道长要高一辈,青木道长没练成,他的徒弟黄叶道长自然也没练成,而杨子威和林英豪纵然成名武林十多年,博得风雷双剑的美名,却也没有看过这种轻功,更别说练过了。
所以金玄白出自好意地展露了这种轻功身法,却没能产生效果,杨子威依旧全身蓄满真气,挺剑凝视着金玄白。
看到杨子威眼中似乎有股火要冒出来,金玄白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不知要如何处置这个崩雷剑客才好,因为他刚才在气愤之下,说出要以三招剑法击败杨子威,如今真要他这么做,那么岂不是要毁了杨子威一生奋斗得来的名声?
如果成名武林十多年的崩雷剑客,连人家三招剑法都敌不过,这种伤室已见是他能承受的?更深一层来说,对于立派百余年来的武当也是极大的伤害。
金玄白心中意念飞驰,刹那之间想了许多,却没有一个妥善的办法能让这场比剑以最圆满的方式结束。
他在台上走了两步,只见杨子威手中软剑抖得笔直,摆出了武当七十二路乱披风剑法的起手式,浑身蓄满劲道,于是他心头一动,脚下一顿,缓缓举剑而起,摆出了武当太乙剑法的起手式。
随着剑刀在他身前划出一个小弧,剑光闪烁出绚丽的光芒,映着斜斜照下的阳光,在场的五十多个人都看到了从那三尺六寸长的秋水剑尖上,进射出长约五、六寸的剑芒,光耀夺目。
那道剑芒吞吐伸缩不定,如同活物,较之传说中剑气更是具形,似乎秋水剑原先的长度便是超过四尺以上,而这道剑芒应是实物……杨子威乍见对方摆出的剑式酷似本门太乙剑法的起手式,便是为之一愣,再一看到那道伸缩达五、六寸的剑芒,更为之凛然大惊。
武学之道毫无侥幸可言,练一日之功,方能收一日之效,尤其武当派偏重的内功修为一切的拳法、剑法都以内功为主,若无深厚的内功,那么练剑的身、眼、步法都只是形式上而已,并不能使剑法发挥出应有的威力,更遑论了解其中真髓了。
所以练剑首重练气,气功有成,剑法自然可以达到一种境界,否则徒具其形而不得其神,练剑毫无意义。
崩雷剑客杨子威在这刹那间,突然记起了当年初次学剑时,师父青水道长叙述的关于剑法修为的一段话,恍惚之间,似乎觉得自己就像十六岁时,在武当山后聆听师父传授剑术,那时青木道长运剑凝气,剑尖进射出寸许的剑芒,真是耀眼生辉,使得他们这十多名初习剑法的弟子们欣羡不已,希望他日能有师尊这等成就,也能练成以真气催化剑气,再让剑气凝 聚成剑芒。
杨子威记起了当年枯木师伯在他们这班弟子练剑稍有成就之后,曾叙述剑芒若是凝聚成形,可以真气控制,催化成剑罡,剑罡练成之后,便可进修御剑飞行之术,至此,已达剑仙的境界,飞剑出手,百步之内取人首级,仅凭意念使可控制飞剑运行的路径和弧度,可说无坚不摧,天下无敌……无数的念头,在这瞬息之间,充塞在杨子威的脑海里,使得他的脸色更加凝重,眼神更加凌厉,禁不住心中无数的疑问,他沉声道:“尊驾到底出身何派?怎不明说,以免引起误会……”
金玄白道:“在下的出身此刻不能明说,不过请杨大侠能否看在下的面子,就此罢手,别再介入双剑盟和五湖镖局的纠纷中?”
杨子威脸色变幻了数次,虽然明知自己可能不会是对方的敌手,但是叫他就此放手离去,实在心有不甘,更觉得无颜面对天下群雄。
所以他的情绪挣扎了一下,一扬软剑,道:“尊驾既然藏头露尾,不肯说出师门来历,那么杨某只有得罪了!”
金玄白浓眉一皱,道:“杨大侠,你……”
杨子威喝道:“不必多言,一切都等我领教你三招剑法之后再说。”
话声之中,他身如电闪,气势雄浑地攻出一招,剑气轻响里,那柄精炼的软剑如同一条毒蛇,在金玄白的胸前,蛇信吞吐了九次,正是武当乱披风剑法中第六十五式“急风骤雨”。
这一剑改出,可说是杨子威毕生功力所凝聚的一剑,完全掌握了这路剑法的真髓,剑势有如狂风暴雨,虽是一招,剑影进射,剑气纵横,已将金玄白一切退路封死。
台下的武当三英眼见师叔使出威力如此巨大的剑招,看得心旌动摇,禁不住大喜,方士英更是大声叫道:”好!真是好剑法!”
站在台下不远处的何玉馥和秋诗凤耳边听到剑风呼啸,眼看剑影如网,发现杨子威果然不愧有崩雷剑客的绰号,这一剑的威力,真是大得惊人,那等气势显然要一剑将金玄白置于死地。
她们两人花容失色,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秋诗凤虽对金玄白有信心,却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不放心地向前走出一步,右手挥动,似乎想要帮助金玄白一臂之力。
邓公超、蒋弘武和诸葛明都算是武林高手,眼力自是不差;当他们眼看杨子威发出如此威猛的一剑,全都有此一骇然,知道武当派传世百年,果真有超凡出世的绝学。
看着那一招剑法,真有气吞斗牛之势,他们自问处身其中,也很难化解,不过由于金玄白原先露出的那种绝世的神功,使得他们每一个人都放心地观看,晓得以金玄白之能,杨子威这一剑纵然威力再大,也讨不到好处,金玄白定然能够轻易地化解。
果然,事情正如他们所想像的一般,金玄白手中秋水剑一引,剑式流转如水,一招“太乙龙形”施出,剑芒乍闪,弥漫着身前所有的空间,穿进对方攻来的长剑,刹时之间,将那 有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全都封住。这个时候便能分出功力的高低了,同样的武当剑法,同样的神兵利器,可是金玄白功力深厚,远非杨子威所能比较,剑式被封,剑气一空,秋水剑已穿透中宫而入,而那柄软剑则在剑气被逼退之际,垂落下来。
眼看全身似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住,所有的内力刹时被逼回,一溜剑芒穿心而至,杨子威只觉全身一阵寒栗,意识似乎停顿下来,眼中的剑式是如此熟悉,他记得以往曾经练习过千百次,可是没有一次能让他感受到这招剑法的威力竟是如此强大。
“太乙龙形!”杨子威嘴唇蠕动了一下,迸出这几个字。
就在话一出口的刹那,杨子威突觉全身一松,那股巨大的力量倏然消失,随着真气反冲,那枝刚刚软下去的剑刃又挺立而起,双剑剑脊相交,竟然形成一种巧妙的形势,让外人看了,还以为他们在拼内功。
杨子威望着那张轮廓分明,看来有点拙朴而土气的面孔,心中涌现无数的念头,其中包含有疑惑、惊惧、惶恐等等,使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在这时已完全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年轻人,所使出的剑法的确便是武当的太乙剑法,并且剑上的造诣和内功的修为远远超出自己之上,恐怕就算是掌门人来此,也不会有如此功力。
他不明白金玄白为何要如此?更不清楚对方究竟是从哪里习得太乙剑法?不过他知道就算再打下去,自己也只有落败一途,与其受辱,不如就此撒手……可是,他又该如何撒手呢?因为目前一切的控制权都在对方身上,他根本无法主导这一切。
就在杨子威满腹疑团,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陡然听得一阵喧哗声传来,杨子威的目光正好朝向土坪人口处,扬目一望,只见数十名劲装打扮的武林人物,如同潮水般的涌了进来。
杨子威发觉自己发出去的内力全部被对方抵消了,形成一种平衡的形式,他一时之间也不敢将内力收回,仅是有些焦急地问道:“尊驾显然是我武当弟子,请问令师是本门那一位长老?”
金玄白虽然听到他的话声,可是尚未来得及回答,便被一阵惨叫声惊动,转首望去,但见那从门外涌入的劲装大汉,人数越来越多,齐都挥剑攻向五湖镖局的镖师,瞬息之间便有人伤在他们剑下。
……第 八 章
海南剑派当那些劲装大汉成群蜂涌而入时,双剑盟的十多名弟子全都发出声欢呼,剑阵迅速移动,配合那些人,杀向五湖镖局的镖师而去。
散花女侠杨小鹃见到那些人的领头者正是师父金花姥姥和师伯银剑先生两人,顿时大喜,尖声叫道:“师父,你们快来,姜师兄受伤了。”
金花姥姥满头白发,手持一根乌黑的龙头拐杖,乍见杨小鹃等人,朝身侧的银剑先生韩重谋打了个招呼,龙头拐杖在地上一顿,整个高大的身躯腾飞而起,向着杨小鹃等人跃去。
金刀镇八方邓公超没料到双剑盟会倾巢而出,不由分说地涌进五湖镖局来杀人,他拔出金刀怒喝一声,向着金花姥姥砍去。
刀光一闪,银剑先生剑出如风,已将他截住,两人没有交谈,立刻交上手,一时之间打得火热。
蒋弘武一看双剑盟的弟子急速涌入,正准备要替双方做个调人,岂知他还没开口,一个道装打扮的中年人挥剑将他挡住,问道:“你也是镖局里的人?”
蒋弘武只见那人满脸傲气,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模样,顿时气往上冲,狞笑道:“不错,你老子我正是镖局里的人,怎么样?”
那个道人大怒,挥剑斜刺,逼攻而至,剑式之快,有如闪电,蒋弘武吓了一跳,撤身后过,只见一枝铁笔从侧面伸出,替他挡了一剑,刹那间,他飞身退开,让诸葛明以一双铁笔对付那个道士的快剑。
蒋弘武退开之际,只见那道士连出十七剑,剑式相套,连环进击,不仅剑路毒辣刁钻,并且迅快之极,诸葛明纵有双笔,依然连退数步,堪堪挡住那十七剑,显然不用多久便会落败。
蒋弘武心中骇然,忖道:“这个道士显然不是峨眉派的,又怎会跟银剑先生一起?看来非要金老弟才能制服得了他!”
心念急闪,他扬目望去,只见金玄白站在台上,不知跟杨子威说些什么,错愕之际,只听得金花姥姥发出一声怪笑,道:“双剑盟的弟子听令,只要是场的五湖镖局的镖师,一个都不能放过,全都给我杀!”
原来那姜重凯是金花姥姥的亲外甥,是她姊姊的独子,当年由银剑先生韩重谋引介进入峨嵋学艺,多年以来都极少来往,这次姜重凯到了江南,拜访舅舅和阿姨,却正好碰到杨小鹃向师门哭诉遭五湖镖局镖师调戏伤害之事,银剑先生较为持重,准备调查清楚整件事之后,再向五湖镖局兴师问罪。
岂知妻重凯一看杨小鹃受辱,当场虽没发作,却暗地里纠集了一些双剑盟弟子赶到五湖镖局,准备替杨小鹃找回公道,谁晓得他们原先占了上风,却在金玄白来了之后,遭到断腕之痛。
金花姥姥眼见姜重凯受伤,就如同割了她一块肉似的,只觉痛心疾首,于是不计一切的下达命令,要杀光五湖镖局的镖师。
金花姥姥的话一出口,只听到有人接下去道:“是谁要想杀光五湖镖局的镖师?还得问我肯不肯呢?”
金花姥姥一愣,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人,手持一柄寒芒毕露的长剑,正像一片落叶样地跃下高台。
她的嘴角一裂,冷哼一声道:“无知小子,真是好大的口气!”
杨小鹃有些更缩地道:”师父,您老人家千万大意不得,就是他把姜师兄的手臂砍断的。”
金花姥姥心头一惊,随即面上浮起无法置信的神色,道:“凭他?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竟能伤得了重凯?”
杨小鹃忙道:“师父,您别小看他,他是五湖镖局的副总镖头!”
金花姥姥一阵怪笑,道:“管他是什么东西,老娘一杖打扁他!”
她身形一动,扑了过去,持着那根龙头拐杖,就像传说中的鸠盘荼鬼母,形像恐怖之极。
金玄白在双剑盟门人闯进土坪之际,便已停止了出手,他一收剑式,沉声道:“杨大侠,请你带着你那三个师侄,尽速离开此地,切勿介入五湖镖局的恩怨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杨子威怔愕了一下,问道:“尊驾到底是何出身?为何能使本门剑法?”
金玄白道:“等我处理完这件事后,再仔细地告诉你吧!”
杨子威道:“好,那么在下于两个时辰后,就在街上古松茶馆候驾……”
金玄白还没听完他这句话,便听到了金花姥姥所下的命令,顿时一股怒气从心中涌起,他立刻便接下那句话,飞身跃下高台。
杨子威认出那随着金花姥姥等人杀入镖局的中年道士,暗暗一惊,道:“怎么海南剑派的玄机道人会跟银剑先生一伙?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杀进五湖镖局?糟糕,这个姓金的不知是否为本门弟子,如果万一是的话,那么将会引起门派之争……”
银剑先生韩重谋出身峨嵋,那玄机道人是海南剑派掌门天机道长的师弟,如果金玄白出身武当,那么交手之下,必有死伤,一定会引起门派的争斗。
所以杨子威一念及此,赶紧道:“金大侠,那个道士是海南剑派的玄机道人,银剑先生出身峨嵋派,你……千万别引起门派之争才好。”
金玄白回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放心好了,他们不惹我,谁都死不了。”
他说完了这句话,只见何玉馥和秋诗风迎了过来,她们两人都是一脸关怀之色,秋诗凤悄声问道:“金少侠,你胜了没有?”
金玄白微微一笑,交还秋水剑,道:“不分胜负,另订后会。”
秋诗凤接过长剑,插回剑鞘,低声道:“金少侠,那金花姥姥性烈如火,武功高强,你还是稍微让她一下……”
金玄白打断她的话,道:“我想让她,无奈她不让我,秋女侠、何女侠,请你们两位明哲保身,切勿介入此事。”
武当三英处身现场,看到整个经过,他们全都有些莫名其妙,既弄不清楚杨子威和金玄白的比剑究竟谁赢谁输?也不明白为何双剑盟要倾巢而出,全都杀进五湖镖局!
他们和双方都没有恩怨,只是跟杨小鹃熟识而已,此刻有杨子威在此,自然一切都要听从师叔的吩咐,可是,当方士英见到何玉馥和秋诗凤如此亲昵地对待金玄白时,一股酸意泛起,立刻拔剑朝金玄白奔去。
他是打翻了醋坛子,一时之间忘了自己的功力远非金玄白之敌,仅奔出数步便觉悟出自己太过冒昧了,略一犹疑,他的脚下一顿,正待呼唤其他两人一齐出手。
岂知他身形稍稍一顿之际,忽然听得身后有人飞扑过来,人未扑到,那股强大的气势已自身后涌到。
方土英未及思索,身躯一倾,转了半圈,反手一剑发出,想要迈退那个自后偷袭的人。
但是他的剑式发出之后,籍着转身侧视,才发现自己这一剑竟是攻向气势汹汹地跃来准备要找金玄白算帐的金花姥姥,不禁当场吓了一跳。
金花姥姥的目标对准金玄白而来,也没料到方士英会挡在她前进的路上,并且还陡然地朝自己出剑,她那高大的身躯霍然一顿,刹时间龙头拐杖已带起一阵巨大的劲道,有如泰山压顶地朝方士英落下。
杖风扑面,方士英只觉呼吸一窒,铁杖一触及他的长剑,立刻便将之断为两截,双方功力相差太远,方土英根本无法抵挡,那股雄浑的劲道稍稍一滞,便毫无阻碍地砸了下来。
方士英吐出一口鲜血,身躯躬起,眼看就将死于铁杖之下,金玄白大袖一卷,在千钧一发之际,替他挡住了那一杖。
“啪”的一声大响,铁杖和大袖二触,那万钧的劲道立刻都落在金玄白的身上,但听他沉哼一声,探掌而出,手势犹如莲花结印,落在杖首之上,立刻把铁杖击得震起尺许。
金花姥姥口中发出一阵怪笑,铁杖扭动一个半孤,巧妙至极地斜扫而下,杖上所带的劲道,已将两人之间的空隙完全填满,土坪中的飞沙开始旋动……她这一杖之威,所蕴含的劲道何止五百斤?若是砸在人身上,定能把人砸成肉泥,但是金玄白纵然空手,也无惧于杖上劲道,他不闪不避地上前一步,右手化掌为指,在眨眼之间便已扣住铁杖首端的龙头。
金花姥姥去势被阻,一见对方竟然用五指扣住杖首,惊凛之下,力道进发,刹那间连催三股劲道,把八成的功力全都发出,想要一杖便将金玄白砸为肉泥。
然而她这八成劲道发出,金玄白仅凭五指之力便全部承接下来,一时之间,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他们两人从接触到对招,仅是两个呼吸的光景,那从铁杖下滚开逃得一死的方士英,惊魂乍定,便发现自己就在金玄白的身侧,抬头望去,铁杖已被架住,似乎两人正在比拚内力。
一个意念从方士英脑海涌起,他连嘴角的血迹都没擦拭,单足跪地,举起手中断剑,从金玄白背后刺去。
金玄白哪里会料到自己救了方士英一命,对方却在背后暗算?
他正跟金花姥姥交手之际,整个精神都放在她的身上,完全都没有提防方士英会恩将仇报,直到断剑及体的瞬间,他才本能反应,扭身斜移,运功护体。
纵然他的反应快速,并且还能运功,可是到底双方的距离过短,方士英那一剑又是蓄力而为,当下剑刃断裂处划破他的衣服,刺人肌肤约有寸许,便被护体的劲道弹开,可是刹时间一股剧痛传来,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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