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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之毒医王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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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赋从怀中掏出一个泥质的陶罐,往地上狠狠一摔,瞬间烟雾升起,正是与当时在竹林里对付无影宗的烟雾一样。
陆千行立刻飞身往公子赋的方向而去,但是待烟雾散去,就已经没有了公子赋的踪影。
“该死的,竟然让他给逃了!”
陆千行身后的众人咒骂。
九霄殿虽然被灭了,但是让公子赋逃走了终归是放虎归山,于是武林盟的人并没有急着离开九霄殿,而是在九霄殿四处搜寻公子赋的下落。
陆千行因为之前中过黛缇娜的毒,从花念吟和墨如斯那里得到了解毒的办法,于是便让人熬制解药,为武林盟其他的人解除毒性。
武林盟等人在九霄殿停留了两日,都未能从无悔崖上找到公子赋的身影。
直到第三日,无悔崖上突然升起了大量的迷雾,将整座无悔崖笼罩其中。
有人说,是九霄殿之前为了抵抗来袭所炼制出的大量迷雾,现在被泄露了出来,弥漫了整座无悔崖。
有人说,这种迷雾是九霄殿的创派始祖所制,隐藏在机关当中,只要九霄殿遇难,便将机关打开,让迷雾四溢,防止他人继续攻击。现在九霄殿被灭,又四处搜索公子赋,肯定是有人不小心触动了开关。
也有人说,公子赋没有离开,这迷雾就是公子赋故意搞的鬼。
……
不管是哪一种说法,现在的九霄殿都不宜久留。
武林盟的人不得不放弃寻找公子赋,下了无悔崖。
现在九霄殿已经被灭,虽然让公子赋逃走了,但是他们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可却没有一人脸上有笑容,因为各门派皆有人死伤,即使九霄殿被灭了,也不能消除自己门人死去带给自己的悲伤。
各门派想陆千行道别之后,便往自己的门派的总坛回去。
告别了众人之后,陆千行并没有急着上路。
关县的一家客栈之中,陆者粼正跪在陆千行的面前,满脸的愧疚认错。
“爹,这次的事实我的错,不应该轻信他人,不仅误了计划,让武林盟的人损失惨重,还……还害得表妹死于非命。”陆者粼真的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若不是自己,夕弱怎么会知道武林盟要围攻九霄殿的事,去偷偷高密,让九霄殿事先有所防备,让各门派损失了这么多高手。
若不是这样,芊芊也不会死去。虽然他对宁芊芊没有男女之情,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手足之情还是很深的,更何况宁芊芊一直以来都对自己很好。
当陆者粼看见宁芊芊的尸体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整个人都变得异常沉默,陆千行知道儿子心中在内疚,在伤心,但是,他也知道,若是要让儿子成长,这一关,必须要让他自己度过。
陆千行沉默许久,终于开口:“者粼,这件事,的确是你的错,我不能说一点也不怪罪于你,有错就要罚,你可愿接受惩罚?”
陆千行知道,若是自己不惩罚他,他就会一直沉于过错中埋怨自己。
“我愿意。”陆者粼立刻说道。
陆千行看着他坚定的脸,心中叹了一口气,但是没有改变脸上的严肃表情,“既然如此,我便罚你去收集完三月花的解药来为你娘解毒,若是一日不能将解药带来,便一日不能踏入凌决门。”
陆者粼听言,忍不住一惊。
陆千行此次是下定了狠心,三月花的解药收集绝非易事,先不说已经失踪了的玉莲心,因为武林盟在九霄殿内搜索公子赋的同时,也是在找玉莲心,可是翻遍了九霄殿的各个角落,都没能够将玉莲心找到。
而其他的解药,更是难寻,若非花念吟和墨如斯误打误撞在落雪山上找到了紫冰藤,还差点以墨如斯的命为代价,又怎会寻得?
“我之前让你的两个师兄去打听解药,已经有了一点消息,听说西域的大月氏想要前来与中原交好,其中所带来的贡品中就有万年雪参,应该已经运往了长安,你便去长安寻找吧。其他的解药,就要靠你自己再去打听了。”
因为匈奴将贡品劫下只是是两国之间私下的战事,刘彻已经下令让人不要将消息传出去,所以一般人根本就不会知道匈奴劫贡一事。更何况,匈奴劫下的只是第二批贡品,第一批贡品已经安全运入宫中,外人只道贡品已经运入了宫中。
“是,爹。”现在的陆者粼。别说只是要他前去找解药救自己的娘亲,就算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愿意。
陆千行望着陆者粼的脸,脸上还是露出一丝不忍,最后从怀中掏出一卷布轴,放在陆者粼的手中,“这是我们陆家世代相传的剑法,我连夜写了一份给你,现在便交给你,但是你目前的武功尚浅,并不适合修炼,先好好收着,等到适当的时候再练。”
望着自己手中的武功秘籍,陆者粼也瞬间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父亲说是要惩罚自己,但却是要自己磨练,想到这里,眼眶不禁湿润了。
“爹,我一定会的。”陆者粼的声音开始哽咽。
陆千行害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忍让他前去,于是对他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寻找三月花的解药,是几月?还是几年?抑或是几十年?
陆者粼对着陆千行弯腰,磕了三个头。
起身后,陆者粼低头沉默,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听见了关门的声音,陆千行这才流下了两行清泪。
玉不琢,不成器。
者粼是块璞玉,必须要接受时间对他的雕琢。
而门外的陆者粼却迟迟没有离开,被倚着门,咬牙痛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有些泪,流出来也并不丢人。
陆者粼迈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陆千行不知道,父子二人这一别,便是二人相见的最后一面,若是知道,他还会不会让陆者粼就这样离开?
此时的陆者粼也不知道,他这一走,便是永别。
在离开关县的一条小路上,湘竹策马一路北上,突然,从不远处出现一群黑衣人,站在了小路中间,将湘竹的马拦住。
马一惊,立刻停蹄长啸,马身向后仰。
湘竹立刻拉紧缰绳,将马勒住,然后跃身而起,一脚踩在了马背上,另一只脚朝着马脖子一踢,马受不住这一脚之力,倒在了路边。
马还在一旁不停地长啸,但是湘竹却没有再去管马,而是看向了拦住自己的黑衣人,掩饰住心中的不悦,笑道:“你们倒是命大,武林盟那么多人也没能将你们杀干净。”
湘竹不屑的语气,厌恶的话语,却没能引起黑衣人的一丝反应,领头的黑衣人对湘竹开口道:“小姐吩咐的事,属下们已经做了,还请小姐随属下一同回去,好让属下对主子交代。”
“如果我说不呢?”
“主子交代的任务,属下就是绑,也要将小姐绑回去。”黑衣人回答地毫不留情。
湘竹广袖下的拳头,捏得更紧。
她之所以设计这一切,一是为了得到玉莲心,二是为了让武林盟和九霄殿来个两败俱伤,三则是想要借武林盟的手,将这群黑衣人给灭了。这一箭三雕的计划,没想到一件也没有得逞。
湘竹不甘心地看向这些黑衣人,久久之后,终于将握紧的手放开,眼中的冷变得柔和,开口说道:“好,我跟你们回去,但是你们先跟我去将黛缇娜带上。”
“小姐,为了防止在有意外发生,小姐只需要告诉我们黛缇娜那女人在哪,我们去找她就行,小姐还是先与我们回去。”
黑衣人的话,让湘竹放松的拳头再次握紧。
黑衣人看到了湘竹的动作,于是再次开口:“小姐,主子说了,只要你回去,她便把和田血玉给你。”
“你是说和田血玉在她手中?”湘竹到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欣喜。
“主子是这样说的。”
“好,我跟你们回去。”
无悔崖,悬崖边。
公子赋脸色惨白地站在悬崖下的壁台边上,如血的嘴唇依旧没有任何改变,苍白的脸色衬得他的红唇更加鲜艳,他看着还在沉睡中的玉湖心,慢慢地靠近她,飞身来到她的身边。
公子赋伸出手,抚摸上了玉湖心如玉般的脸,然后对她轻声说道:“没了,都没了,整个九霄殿,就只剩下我和你两个人了。”
公子赋的语气很是清淡,听不出其中的喜怒哀乐。
他看着阳光照耀在玉湖心的睫毛之上,折射出美丽的光芒。
“他们想要我公子赋死,我怎么能够让他们如愿呢?”可是话说完,公子赋体内的鲜血一涌,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落入了悬崖之下。
公子赋伸出拇指,将唇边的血擦净,再次看向玉湖心紧闭的双眼。
“你就这样不想看见我?我告诉你,你爱的男人已经死了,被我一掌打下悬崖死了,你别再妄想等着他来救你了,全世界能救你的人,只有我。”
说着,公子赋便吻向了玉湖心的唇。
她的唇,没有一丝温度。
浅尝截止的吻,让公子赋意犹未尽。
他的手,抚摸在玉湖心的唇边,突然对她一笑,“你说,如果我把整座无悔崖给毁了,把你放出来,你会不会醒?”
回应他的,依然是无尽的沉默,但是公子赋的嘴角依然带着笑,硬生生地将欲涌出胸口的血腥给抵了回去。
纵身,飞上了悬崖顶。
站在崖顶,刚往前走了不到三步,一阵晕眩便袭上公子赋的头,让他晕倒了过去。
公子赋倒在了地上,眼神迷茫,只是依稀看见一位轻纱遮面的女子朝自己走了过来。
想要看清,晕眩再次上头,便在悬崖边晕了过去,不再有任何知觉。
☆、第一百零六章
第二年春。
月色退却,天微微而亮。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惊醒了正在睡梦中的花念吟。
花念吟起身下床,走到放走婴儿的摇篮前,将里面正在哭泣的婴儿抱起,然后用手轻轻拍抚着小婴儿,口中温和地说:“仇儿乖,仇儿不哭。”
花念吟将一旁的衣裳披在身上,然后打开房门,走到隔壁的房间,将房门敲响。
很快,里面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看见花念吟手中的哭泣婴儿,立刻说:“哟,姑娘,快将仇儿给我,这孩子生下来之后一直不哭不闹的,今日怎么哭得这般厉害,定是饿坏了,孩子娘没有奶水,倒是可怜了这孩子。”
说着,妇女便转过身给婴儿喂奶,孩子喝到了奶水,但还是哭个不停,任凭妇女怎么哄也无济于事。
花念吟见此,知道还需要一些时间,于是便转身,朝着卫少儿的房间走去。
而此时的卫少儿,听见了婴儿的哭声,心中便是一紧,想要去抱抱他,哄哄它,可是刚上前一步,却又想到了什么,脸上关怀的神色冷却。
正当她想不理会这哭声之时,门外响起了花念吟的声音:“少儿,你醒了吗?”
卫少儿被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一惊,失手打翻了案几上的一盏茶杯,她回神将茶杯扶好,没有应声,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婴儿哭声传来的地方。听见孩子的哭声,卫少儿只觉得心中酸涩沉痛。
听见屋内的动静,花念吟知道里面的人已经醒了,于是继续说:“少儿,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便进来了。”
卫少儿正想说些什么拒绝的话,可惜花念吟已经把门推开,走了进来。
看着面无表情的卫少儿,花念吟便在她的旁边跪坐下,抓住她的手,轻声说:“少儿,你还是不肯原谅仇儿吗?那件事情,谁也不愿意发生,可是仇儿是无辜的,你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到仇儿身上,他是你的儿子,你的亲生骨肉。”
花念吟本来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劝着她,让她留下了孩子,以为她的心结已经打开,在上年年底的时候,卫少儿早产,硬着一口气将孩子生了出来,还好保得了母子的平安,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孩子一生出来,她竟然看也不愿意看孩子一眼,只给他取了个名字叫“仇儿”;
正如她自己所说,一看见仇儿,就会让她想起死去的爹娘还有红泥,若非平阳公主安排了奶娘在仇儿身边照顾,孩子这些个月来,肯定活不下去。
其实花念吟也不怪卫少儿,她知道她因为早产的恐惧患上了产后抑郁症,再加上之前的那段经历,所以她的抑郁症比常人要严重,才导致了现在这种情况。
但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要我说啊,仇儿这孩子还当真可怜。”花念吟好像自言自语地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比一般孩子都要聪明,一生下来,就知道自己的娘亲不喜欢自己,所以既不哭,也不闹,乖乖的,就想让自己的娘亲好好看看自己,可是这样的安静却还是没有换来娘亲的关爱,儿子迟迟见不到娘,以为娘不要自己了,所以害怕地哭闹,可是无论他怎么哭闹,她的娘亲还是狠心不去看她。”
花念吟的话,让卫少儿的眼睛有些酸涩,但是她依然没有任何其他举措。
花念吟轻轻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卫少儿的房间。
婴儿的啼哭声还在继续,一阵一阵的哭声让旁人听见了都觉着心疼,可是孩子的娘亲,却始终没有迈出房门一步。
花念吟从奶娘那儿接过仇儿往卫君孺的房间走去,在卫少儿产后坐月子的时候,刘娉让王管家给卫少儿安排了单独的房间,顺着便,也让花念吟和卫君孺各自分了一间房,这待遇在侯府的下人中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平阳公主对卫家一家人的态度很好,这在平阳侯府不是一个秘密,卫家大哥卫长君是侯府的护卫首领,小弟卫青是小侯爷的贴身护卫,这在侯府下人的地位仅次于王管家。所以就连卫少儿未婚生子,侯府的下人也只敢在私下说说,没有人敢当着卫少儿的面说她伤风败俗。
其实他们不知道,刘娉对卫少儿不同于他人,并非是因为要安排她们进宫对付陈家的势力,也不是因为钦书和穆越救过曹襄,而是因为在之后一次,刘娉曾私下找过卫少儿,问她:“若是本公主下令,让你嫁给霍仲孺,你愿不愿意?”
卫少儿一惊,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然后摇了摇头。
“为什么?”
“子夫对奴婢说过一句话,她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奴婢虽然没有念过什么书,但是奴婢也知道里面的意思,奴婢注定此生与霍大哥无缘,又何必强求一起?”卫少儿努力想要平静自己的声音,可是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话语中的哀伤。
刘娉听着卫少儿的话,迟迟没有言语。
卫少儿望向刘娉,开口说道:“公主,奴婢说一句不该说的,逝者已矣,侯爷已经去世了,公主也当节哀。”
刘娉依然没有说话。
“公主,若是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奴婢就先告退了。”
没等到刘娉的回答,卫少儿便想要转身离开,可是刚一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刘娉的声音,“对不起。”
声音轻淡似风,但是卫少儿还是听见了。
卫少儿回过头,“公主,霍大哥的事,奴婢不怨你。”
卫少儿离开了,只留下刘娉依然停留在原地。
卫少儿回去之后,将这件事告诉了花念吟,花念吟听后,惊讶于刘娉堂堂一公主,竟然会向一个下人道歉,但是在惊讶过后,也不得不感叹,曹寿带着遗憾和伤心死了,但是他的死,改变了一个平阳公主。
若要说爱,刘娉对曹寿的,依然并非是男女之爱,他对她的,只有歉疚,但是尽管如此,现在的刘娉,也并非是刚进王府,花念吟所见到的冷傲的公主了。
所以她才会为自己拆散了卫少儿和霍仲孺的事情向卫少儿道歉。
但是比起平阳公主来,花念吟更加担心的,是卫少儿。
心爱的人不敢爱,父母之仇不能报,再到现在,亲生的儿子,也不愿去看。
花念吟将孩子交给了卫君孺照顾,自己便前去找平阳公主。
此时的穆越却正在带着小曹襄练武,当然,是穆越自己练,小曹襄在一旁看着。
穆越练完一套钺法,一旁的小曹襄在奶娘的怀中“咿咿呀呀”地乐着鼓掌。
穆越放下手中的玄钺,来到小曹襄的身边,逗弄着他的脸颊,教他学说话:“叫叔叔,卫叔叔。”
小曹襄已经有一岁多了,只能勉强地牙牙学语,每次穆越让他叫顾叔叔,他就会,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卫嘟嘟。”
穆越也乐了,从奶娘的手中接过小曹襄,让他骑在自己的脖子上,满院的到处乱跑。
小曹襄骑在穆越的肩上,“咯咯咯”乐地直笑。
当花念吟一过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其乐融融的画面,花念吟之前因为卫少儿也忧伤的心情也瞬间一扫。
花念吟笑着对穆越说道:“一个大孩子,带着一个小孩子。”
“姐。”穆越看见花念吟过来,便在她的面前停下,“你怎么来了?”
“公主昨日派人说让我今日前来一趟。”花念吟回答道,然后拿出手帕擦掉了穆越头上的汗水,“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做奶爸的潜质。”
在现代,穆越就是娱乐圈的一个花花公子,绯闻从来没断过。
“咳。”穆越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然后白了花念吟一眼,“你可别小瞧了人。”
花念吟但笑不语。
“卫子夫,你进来吧。”刘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花念吟听后,对穆越说道:“我先进去了。”
“嗯。”
花念吟上前推门走进屋内,看见刘娉正坐在床边,手中缝制着一件小孩的衣物,花念吟向刘娉行礼,“奴婢拜见公主。”
刘娉示意花念吟起身,然后对她说道:“三日之后,皇上便会前去灞上祭祀,本公主已经与他说好,在返回长安的时候会经过这里,到时候他便会来府上做客,到那时,本公主便将你献给他。”
“只是奴婢一人吗?”花念吟问道。
“卫君孺的姿色虽然不错,但是对于后宫来说,却也只是一般,而且本公主有观察过她,机智不足,以她根本就斗不过馆陶公主,跟别提太皇太后,而卫少儿,聪明是够聪明,可是心肠太软,在后宫容易被他人陷害。而你……”刘娉顿了一下,看向花念吟。
花念吟没有回避她的眼神,而是对她相对而视。
“而你,本公主看不透你。”
花念吟没有被突然严肃的表情吓着,反而笑了起来,“公主这是在夸奴婢吗?既然公主说看不透奴婢,那为何又让奴婢进宫?”
“真是因为我看不透你,所以我才相信你足够沉稳,才放心让你进宫去帮助母后。”
“公主相信奴婢?”
“不是相信你,而是相信我自己。”刘娉毫不犹豫地说。
“子夫定不负公主所望。”花念吟也毫不犹豫地对刘娉说道。
“卫嘟嘟、卫嘟嘟、卫嘟嘟……”屋外传来小曹襄稚嫩却无比欢快的声音,引得刘娉和花念吟一同朝窗外看去,只见穆越正抱着小曹襄做“飞飞”,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刘娉看着窗外的二人,脸上不自觉得露出了笑意。
花念吟看着眼前的穆越,也不禁微笑。
花念吟能够感觉到,穆越只有在陪着小曹襄的时候,脸上才会露出真挚的笑容,虽然穆越不说,但是花念吟知道,他心底还是在牵挂着玉湖心的,就如同自己,在心底默默地牵挂着墨如斯一样。
花念吟走出了刘娉的房间,她没有急着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找了钦书,此时的钦书真带着一群护卫在院内操练,不想打扰他,花念吟便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花念吟看见卫君孺已经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知道她来找自己肯定有事,将房门关好,然后问道:“什么事?”
卫君孺开门见山:“主子得到消息,皇上会在三日后前去灞上祭祀,途径平阳侯府。”
“刚刚平阳公主唤我前去,便是与我说起此事,她说皇上祭祀之后便会来侯府。”花念吟说道。
“真的?”卫君孺欣喜,但很快便平静下来了,继续说道,“因为我们要进宫,所以仇儿我已经把他交给了主子,对外,便是宣称将孩子送去了亲戚家。”
“什么?”花念吟大惊,然后看向卫君孺,难怪之前自己在将孩子送到她的房间的时候,卫君孺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自己,她竟是在打着孩子的主意。
好你个楚言翊,我的体内已经有了你下的蛊,你为什么还是不放心,要将孩子放在身边以便控制我?
花念吟瞬间充满了怒火,“少儿知道吗?”
“知道。”
“她怎么说?”
“她点头了。”
听言,花念吟心中的怒意更胜,这个傻姑娘,她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三日,眨眼即逝。
侯府的丫环正在给坐在屋内的花念吟梳妆打扮,便听见了屋外侯府浩大的声势,将整座侯府都惊动了。
刘彻从灞上祭祀之后,便带着众官吏来到了平阳侯府,刘娉带着侯府的人皆前来迎驾。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以刘娉为首,侯府的众人跪在了刘彻的面前。
“皇姐不必多礼,朕今日只是顺道来皇姐家坐坐,这不是皇宫,皇姐尽可随意。”刘彻对刘娉说道。
虽说随意,但是侯府中没有人敢真正放松。
刘娉对着刘彻微微一笑,“皇上前去灞上祭祀,定是舟车劳顿,姐姐备了点薄酒,来招待各位。”
刘娉说着,便欲将刘彻领进屋内,但是却被刘彻给拦住了,“皇姐,今日朕前去祭祀,只觉得今日阳光明媚,春意盎然,朕发现皇姐家中景色尚好,不如将酒宴置于室外,便可一边欣赏美景,一边饮酒作乐。”
“难得皇上有此雅兴,姐姐便依皇上。”刘娉立刻吩咐下人,将酒水摆放于中庭,然后自己再带着刘彻等人过去。
刘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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