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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妻夜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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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兴沈氏!”冷冰冰抛出四个字,曾献羽的夫人是不管用的。来给曾献羽难堪,那样表明身份岂不是自取其辱。但是吴兴沈氏,任何人都不得不忌惮三分,只要是朝廷官员就应该知道这四个字的分量。

“什么无心沈氏有心沈氏,我管你有心无心!”明显不知道这里面的分量,还在肆无忌惮地叫嚣着。

身边有个充当狗头军师的人听到这四个字,脸色由红转白,小碎步跑过去,附在那个人耳边唧唧哝哝说了几句话,按捺住稍许气焰:“妈拉个巴子,谁知道什么吴兴沈氏!说不定就是说出来哄人的,老子还怕她!”

骂骂咧咧说个不停,却不敢像刚才那样目中无人。大概是有点不死心,也觉得身百年随从说的话危言耸听。吴兴沈氏,有那么悬乎就怪了!

“如此无礼,给我拿下!”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这么放肆无礼。沈菱凤厉声吩咐道。

在她从内院出来的一瞬间,将军府的侍卫已经在大门处云集,只等一声令下即刻拿人。

“是。”为首的四品护卫大声答应了,被人欺上门简直是比束手就擒还要耻辱。只要是有人一声令下,那就是告诉他们这群侍卫,尽管动手,出了事有人承担。

两个身手敏捷的侍卫阔步向前,当面给沈菱凤行礼后,不由分手把为首的武官双手反锁在后,如果真是个练家子,这个小擒拿手的手段一定不会难倒他们。可以说这是很容易试出是不是有真功夫的一招,不难但是不容易掌握。

第一卷 京城 第十二章 初露锋芒

沈菱凤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就这种不上路的人也敢到这儿来撒野,把骠骑将军府当成集市了?

很容易就在侍卫手里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从一品的服色,朝服上的补子是只不怎么出挑的狮子,正一品是祥瑞而威武的麒麟,从一品还有二品都是狮子的纹饰。没有哪一次会觉得狮子这么猥琐。

“直接扭送到兵部大堂。”沈菱凤站得不远,只是让人不容易看清她的脸。女眷不抛头露面,不论有多少理由都不行。她未嫁之时,十三岁就开始掌管整个相府内事。母亲早亡,父亲的姬妾都不能担当大事,腼腆小姐又如何?

“属下遵命。”两个侍卫根本就不会给人挣脱的机会,唯一让人觉得奇怪的事情,既然是从一品的武官,多半是一等将军。怎么连个侍卫都降服不了?

“长史官。”等到沈菱凤转身的时候,长史官的头皮开始不定时发麻。果不其然,发话了。

“属下在。”长史官手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微微颤动,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

没有马上发话说要做什么,背着手在庭院里缓缓踱步,大约是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其实很短,但是在长史官这里变得格外漫长。

“去打听打听,是哪里来的浑人,胆敢假传圣旨。”不用去追究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沈菱凤百分之两百相信,皇帝不会拿问曾献羽。皇帝也好,曾献羽也罢,他们都不是糊涂人。尤其是曾献羽,正是跟那位岭南王的侄女如胶似漆的时候,怎么会冒犯君威?洗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万一有人说赵敏是潜入中原的探子,他还要在皇帝那里有足够的好感才能保准平安无事。

“属下遵命。”这个差使不难办,长史官心里长吁了一口气,沈菱凤精明得很,才不是那种蛮横不讲道理的妇人,就因为太精明,凡是都逃脱不掉她的眼睛。心里过上一遍,就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了。也难怪,人家未出阁的时候可是丞相娇女,学到的本事别人一辈子都学不来。

曾献羽很快就从随从嘴里知道发生的一切,赵敏应该是第一次骑马,要不也不会不敢看前方:“怕了?”

“我会怕这个!?”赵敏心里怵得慌,以前只在公园和什么休闲会所齐国两次马,么次不超过十分钟。每一次都很圆满,所以曾献羽问她会不会骑马的时候,毫不犹豫就肯定自己会骑。没想到他们口中的骑马,还有骑的那个马全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存在,高头大马这个形容词一点都没错。

曾献羽笑笑,嘴巴厉害的女人多半都是可爱的,要是换成个不爱说话,可是一旦说起话来就让人不能喘气的,恐怕最受不了的人会是自己了。

赵敏刚看到有人跟曾献羽嘀嘀咕咕好半天,然后那个人又到了后面去了,好像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难道中国的古人都是这个德性?有话就不能当面说,唧唧咕咕说那么多,以为别人都是瞎子聋子?八成是沈菱凤那边出了岔子。

难道沈菱凤还准备把自己跟曾献羽堵在哪里?成年人了,至于不理智到这种程度?不过看沈菱凤还算是个人物,最起码可以庚子斗上一斗,也好让自己看看那么多宫斗宅斗秘籍,才不是白学的。

“抓紧你的缰绳。”曾献羽策马到了她身边,抓紧她的手,赵敏根本就不像普通女子似的忸怩不安,大大方方地任凭他抓着手,两个人差不多并驾齐驱了。

曾献羽心里小小感慨了一下,上次皇帝微行,身边不少人扈从。喜欢女人,尤其是年轻女子的爱好,只要是男人都会有。皇帝更加不例外,习惯了莺围燕绕六宫粉黛的好日子,不轮到那里都是皇帝的身份,对入眼的女子不加掩饰。

外面不能泄露身份,那么多侍卫环绕,不知道的以为是谁家衙内出行,差不多就要扭送官衙了。要不是偶然被巡城御史路过,做张做智把皇帝请到官衙,然后又让人抚慰受到惊吓的少女一家,才把事情平息下去。不过据说最后的结果是,皇帝还真的看中了那个女子后来,甚至评述此人贞洁可爱。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岂有不纳入宫中的道理。进宫直接就是九嫔之一的昭容。

“刚才他们跟你说什么?笑就笑出来,闷着多难受。”赵敏很想知道结果是什么,拐弯抹角说话又不知道他们古人的规矩,不想丢人干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啊,哦。”曾献羽笑笑:“有人不懂事,碰了大钉子。”

“谁呀,沈菱凤么?”难道叫夫人啊,还不知道以后谁是夫人呢。

曾献羽狠狠惊讶了一下,几乎没听人叫过她的闺名。岳父叫起来,都是凤儿凤儿的。自己这里,好像还是夫人比较顺口。至于别人,没听过。听说有人叫她凤哥儿,但是自己没听见就当作不知道了。赵敏心直口快,要是被沈菱凤听见,后果恐怕不太好。

“嗯。”不想当面驳斥赵敏失礼和骄横的称呼,好像自己不敢做的事情,她都敢做。赵敏的一笑一回眸,都会吸引住人的注意,非她不可,就是这样。

“我就知道。”赵敏撇嘴,一副大不以为然的表情。不就是个官二代,现在上面都没人了,还在那里摆什么架子,真以为所有人都会把她当作女神供起来,你们喜欢供着我不管,要是让我把她也当做女神,当做信仰那就是做梦。要供着的女神,应该是我赵敏。

“你什么都知道,未卜先知?”曾献羽觉得只要跟她说话就会特别特别轻松,而且笑起来的时候根本就不是那些女子,所有地方都遮着淹着。但是赵敏不一样,根本就不在乎别人会看到,大说大笑起来真是赏心悦目。

“我是女诸葛哦。”赵敏俏皮地一笑,双腿没有夹住马肚子拿着马鞭就抽了两下,坐骑好像里弦的箭一样冲出去。曾献羽脸都变了,这匹马虽然驯良,也经不住赵敏这样折腾。猛地夹紧了马肚子,沿着赵敏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第一卷 京城 第十三章 官事

京畿府和巡城御史两个人愁眉苦脸,巡城御史的外号叫做鬼难缠,而这位京畿府府尹大人则是出了名的难缠鬼。两人合作堪称珠联璧合,不论京城里是谁家出了事情,天大的人情都在这里没用。当然也有例外,出了皇城里的皇帝一家,那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的例外之一,还有一个不好惹的,让难缠鬼和鬼难缠都要退避三舍的,正是大名鼎鼎的将军夫人沈菱凤。这可是未出阁的时候,就出了名的。

那时候是相府娇小姐,又掌管着丞相府内务。别人家都是丞相夫人掌家,可是她生母早丧,沈丞相除了几房姬妾以外,没有再续弦。姬妾们不能当丞相的家,就更加管不了丞相娇女了。干脆就让她来管家,倒也相安无事,也可以说是井井有条。沈丞相宠爱娇女,凡是都顺着她,最后落了个女管严的绰号。

出阁以后又是一等一的将军夫人,谁见了不是规规矩矩。这么好的出身和归宿,大概只有当今皇后可以相比了。不过皇后未做皇后之时,家世还是不如她的显赫。人各有命,不能强求。

谁都知道沈菱凤难缠,能不招惹她就不招惹。但是这位不省事的大爷,居然想出在将军府门口骂街叫嚣的损招,还刚好是沈菱凤在家、说了一句吴兴沈氏都不知道收敛退缩,这样的傻小子不出事才怪。

两个平时最有注意,最能平事的人一筹莫展。就连皇帝在外面拈花惹草都能顺利过关,后来皇帝能说他们实心办差,除了没有直接升职,其实品级和俸禄都已经升了不少,皇帝不能明目张胆表扬他们,要不皇后知道是因为给皇帝在纳宠的话,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不要人尽皆知是最好的。

“大人,将军府差人来问,在福门外叫嚣的人到底是谁,是否查明?立等回话。”京畿府的小吏垂手进来,脸上不太好看。估计是被将军府派来的人说教一通,强将无弱兵,在这里很合适。

两个最有点子的人对视一通,怕什么来什么。刑部督办的案子还没结案,月黑风高夜多半都会有大富之家失盗,多少京城富绅来京畿府报案,弄得刑部和京畿府狼狈不堪,几天前刚做过一单,连蛛丝马迹都没有,不知道这位躲到哪里去了。现在又遇到沈菱凤情人来问话,为什么京城的差事这么难干?

真的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区?一点感觉都没有。

“京畿府差事甚多,将军府的事情已经在督办之中。请夫人放心!”府尹站出来,吩咐了几句。

说话不能太硬气,也不能太没骨气。太硬气的话,有点伤了和气。毕竟人家只是差人来问问,没有仗势欺人,更没有叫人下不了台,应该说是大家小姐出身,这点教养还是有的。如果太没骨气,让人觉得软弱可欺的话,第一:自己以后差使难当,谁都可以来欺负你;第二,说不出两句得体的话,沈菱凤一定瞧不起你。

“大人如此回复,不担心那位将军夫人来找你的碴子?”诨名鬼难缠的巡城御史张钊摸着颌下髭髯笑道。

难缠鬼李栻笑笑,还耸了耸肩:“你以为将军夫人会找我的碴子?错错错,就是要找碴也会是让曾大人不好过,带了个美女回京,恐怕运醋的船儿已经漂在醋河上了。”一脸看好戏的神情,消息灵通不过京畿府,何况是轰动全城的燕赵美女。

张钊一拍脑袋:“哎呀,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上次就是曾大人从兵部出来,正好偶遇那位习惯夜间出来动手的主儿。据说两人还对峙了一阵子,大概曾大人是唯一真正遇到过这位的人,即使没看清长相。但是身形总是见到了,问问他去说不定能有点头绪。再要是拿不出个章程来,刑部就要拿我是问了。”

“这会子去?”李栻最受不了张钊的一点就是,说到什么事,只要需要做,马上就去做。考虑后果,他似乎从没想过。

“城门口执勤的卫士说早间跟那位赵姑娘并驾出城,尚未归来。”张钊的功课做得不比人少,关乎自己荣华富贵和前程官运的时候更加小心翼翼。

“你还知道。”李栻看看太阳落在地上的倒影:“时辰差不多了,到了卸关防的时候,平安无事这天的差事也就到了时候了。”

“后面那位大爷就在这儿呆一晚上好了,省得出去惹事。”两人达成一致,外官哪怕再大,到了京城也要矮三分。但是京官绝对绝对得罪不起,乌纱是不是戴着牢靠,就要看这些人愿不愿意自己替他们守着门户了。

澜惠在小花厅看着小丫头们摆饭,午后沈菱凤开始打点叫人送回家中的一应用物。没空闲的时候回去走走,送回去的东西就一定不会假手于人。必须要她自己一一过手才放心,比起叫人送进皇宫的贺礼寿礼,用心多了。

“小姐。”摇着团扇出来的沈菱凤只穿了件云白素净的单裙,额头上微微沁着汗珠。澜惠赶紧把镇好的莲子茶端过去:“已经差人去京畿府问过了,说是正在彻查。一有消息,立刻回复。”

“嗯。”端起莲子茶喝了两口:“锦弗跟我说,明儿要去赴宴?谁家的?”

“是张司空张大人家的夫人千秋,请小姐去赴宴了。担心小姐没空,上月下过帖子以后,最近半月来又来了三行人,午后还有人特地来说这事,请小姐一定要过去。”小丫头已经把碗箸安排好,澜惠跟在沈菱凤后面过去:“奴婢也是觉得有趣,怎么一定要三请四接,倒是显得小姐比张夫人还要要紧得多。”

“哪里是我要紧得多,沸反盈天那么多传闻,不就是预备着从我这儿听到一句半句的,又有些新奇笑话在外头瞎传。”沈菱凤面前放的是田庄里新送来的菜蔬:“我倒是疏忽了,已经到了这时候了。父亲喜欢新罗的贡茶,正好有一萝也装到箱子里好了。”

“过会儿就去。”澜惠刚说完,负责上菜的妇人从食盒里端出一碗火腿鲜笋汤放到桌上:“小姐,用饭吧。”

“嗯。”沈菱凤很小就学会的惜福养身,食不言寝不语。只是偶尔听到碗箸相碰的声音,丫头仆妇侍立在旁,咳嗽说话的声音一字不闻。

第一卷 京城 第十四章 茶具

漱过口,澜惠捧来一盏雨前:“进上的雨前,跟小姐刚才用的笋一起送来的。”

“汤还不赖,你跟锦弗一起吃过也罢了。”接过茶到一旁坐下,小几上放着一本昨日没看完的闲书,拿起来翻了几页。澜惠跟锦弗两个趁着这个空隙,在桌前用自己的碗筷飞快吃完。除了不能跟沈菱凤同桌用饭,每天吃的用的也差不多了。

“小姐。”锦弗吃过饭,从小丫鬟手里接过一个大锦盒过来:“您先瞧瞧这个。”

“什么?”从书里抬起头,沈菱凤难得迷茫的眼神:“哪儿来的?”

“小姐看了就知道了。”锦弗一脸捉狭地笑容:“肯定会喜欢的。”

“你们又在弄鬼,打量我不知道呢。”沈菱凤嘴里说着,还是在锦弗手里打开盒盖:“这是谁做的?”

笑着拿起锦弗说她一定会喜欢的东西,是一套洁白如玉的瓷壶瓷杯,壶身上一副精心勾勒的虫草工笔画,绿紫黄三色搭配得天衣无缝。前后看了好几遍,想了想顺手翻过壶身,下面的款识都是一样。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上次摔坏了。而且说过这东西永远都只有一套,不会再有的。

“上次坏了以后,奴婢心中自责,要是看好了就不会折了。“锦弗心底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明知道这东西是她的心头好,拿出来用了没多久,一时失手就把壶盖和壶嘴折了,嘴上不说,心底肯定是不痛快的。跟澜惠两个商量了好久,请来专门锯壶的御窑窑工给她重新锯好损掉的壶身和壶嘴,看起来简直就是新的。

“这是专门拿出去,清御窑厂的窑工给锯好的。小姐瞧瞧,简直就是严丝合缝,一点痕迹都没有。”澜惠凑过来,三个脑袋挤在一起。

这套茶具很别致,花样和茶壶的样子,沈菱凤曾经设想然后自己描花样,最后做好之后不好再次返工。原因很简单,这大概是他们预计到大婚以后会用到的,唯一不会有御制纹饰的东西,也不是俗艳的色调。所以他们都很用心,可是等到唯一成型然后两人都喜欢的时候才知道,他们不可能用到了。

放在任何地方都只是能看到,用到只剩下她沈菱凤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在哪里,她不知道。甚至连是不是还在人世都是未知,他回不来了。

“怎么想到做这个?”惊叹之后,还是只有深深的遗憾:“我都忘了上次还淬了这个,早知道就让人扔了。看着心里堵得慌。”

锦弗吐吐舌头,冲一边的澜惠撇嘴:“小姐还说堵得慌呢,要是不给修好了,我跟澜惠就只有夜里继续心惊胆战,担心什么时候把我们也给淬了。不想想这是谁的心肝宝贝,就敢放着不搭理。”

“是啊是啊,要是被人知道我们胆敢把小姐的心肝宝贝放着不搭理,恐怕我们的好日子到头了。”澜惠跟着起哄架秧子:“小姐,要是我们不好的话,你也要把我们送到老爷那儿去了。”

“我才不送你们回去。”沈菱凤瞪眼,两个丫头一起来给她点眼药是不是?紧接着一句话最有意思:“我会找两个官媒来,各自给你们说亲。一定不许你们嫁到自己想嫁的人家,这个怎么样?”

“小姐知道我们想嫁谁家?”锦弗翻翻眼睛,换个人能想出这种损招?只有他们家小姐才想得出来,只是若不是自己亲身试过,怎么会知道这种不顺心如意是怎样的难过?

“就因为不知道,才更有用。若是知道了,便是有意为之。”沈菱凤笑笑:“越是不知道就越有用,知道了打着为你们好的幌子,心里还不恨死我?不知者不怪罪,最厉害。”

“我才不信小姐有这么狠的心。”澜惠收起团扇,贪图一时爽快必然后患无穷,所以不能让沈菱凤多多的用扇子,节气还早得很呢:“嘴上说我们,心里望着我们都好才是正经。”

沈菱凤笑而不语,缓缓抿着茶。锦弗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放下盒子过来:“小姐,听从京畿府回来的人说,巡城御史张大人正准备找大人打听前些时候夜里遇到人的事情呢。”

“嗯。”没说话,只是示意说下去。锦弗顺顺垂下的发尾:“说是这么久以来,只有大人是唯一一个见过夜行人的,即使没看清楚长相容貌,总知道身形如何。说不定日后就是从大人这儿得到的信儿,才能破了这桩大案子呢。”

“多大的案子,说破了天去?”沈菱凤擦去嘴角的茶痕:“好像是擒了反叛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立了多大的功勋似的。”

“奴婢听说是,这桩事儿宫里皇上都知道了。还说为此在朝会上动了大怒,一定要刑部还有京畿府跟巡城御史二位大人,协同办案。”锦弗的消息多得很,不知道都是从哪里来的。

“一点子小事,也值得动怒。”很轻昵的语气,眼睛盯着轻薄透亮的茶盏,很难让人看出她究竟在想什么。

“小姐,那天夜里大人看出什么了?”锦弗和澜惠早先并不知道当天夜里,曾献羽撞见了夜间出去的沈菱凤,只是沈菱凤从没有在回来后发火的,甚至会有几天的好心情等着她。但是这次也太凑巧了,几件事全都遇到一起了。但是最糟糕的,莫过于夜间出去两人遇见,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坏。小姐自然是不会把这话说出来,不过是从口风里透露出的几个字,两个人背后一合计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会么?”沈菱凤抬起头,眼神中满是自信。

“别说是大人了,就是我们天天跟在小姐身边,换了行装也未必认得出来。”澜惠扯了扯锦弗的衣袖,问得多了小姐就会变脸。其余的事情都好说,唯独这件事小姐不许别人问。也没人见过她夜行装的样子。

“明儿出去的东西预备好了?”沈菱凤摆摆手:“别落下了东西。”

“奴婢们再去看看,少了什么也好补上。”澜惠拉着锦弗退了出去。沈菱凤盯着被封拂过的绣帏眼睛微微闪动着,认出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世上还会有这样的人吗?

第一卷 京城 第十五章 酒席

司空夫人千秋之喜,外头男人们的觥筹交错肯定是难免的,但是女人们关心的不止是男人的官职,还有各色夺人眼球的贺礼。司空见惯的东西都不算啥,司空之职已经是三公之首,除了皇帝和宰相以外,就属他最大。那些奇淫技巧的西洋供物跟皇帝赏赐下来的贡品,便是能够拿出去炫耀的资本。

很多对夫妻都是双双而来,不管是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和睦,举案齐眉。至少不知道的人,都会觉得官员们,跟他们的夫人个个都是美满的,也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沈菱凤没能免俗,跟曾献羽两人一起在中门停驻车马。

不论是谁看他们,除了说是一对璧人之外就应该说是天作之合。难得曾献羽少年英雄,而且因为行事老成持重,稳妥放心,最为皇帝所信任。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等骠骑大将军,除非是大司空的超一品外,大概武将中应该是他为首了。

至于沈菱凤,也是命妇中少有的异数。出身名门暂且不论,品貌才具,就是当今皇后也要退了一箭之地。跟曾献羽在一起站着,好像天底下所有的好词儿用到她身上都不为过。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的没有不羡慕的。

沈菱凤笑着跟司空夫人在后院的正厅里贺寿:“来得仓促,区区一份薄礼,夫人见笑了。”她口中的薄礼是一架让四个小厮才能抬动的云母屏风,上面是泥金撰写的一百个各式各样的寿字。单单是云母屏风就是难得,何况上面还有一百个泥金寿字。

至于各色精致的玩器和锦缎,都是少见的精品。沈菱凤出手阔绰会做人,是京城命妇中有口皆碑的事情。加上善于交际,没有人不喜欢她的。

走到哪里,总觉得有无数的目光落在身上。其实以前这种景象也经常出现,总会有人在回廊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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