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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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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这才知道儿子要跟自己分院另过,更加气得不行,以为是小北的主意,心里更加对小北不喜。想了好几天,终于鼓足了勇气,来到莫府找到含韵,把唐望告诉自己的小北的身份一一说了出来,请含韵和莫非给自己做主,休小北下堂。

含韵起初不信,找了唐望来,才真的信了,就连莫非都脸色铁青,差人去寻令狐禅和潘良。

自从那日含韵发了脾气,潘良虽然天天还来,却不愿意再日日长在后院,也常去泗水镖局帮忙。兄弟两个忽然听说大哥有急事找他们,连忙安排了一下,回了莫府,再听安大夫一说,潘良的笑容慢慢冰冷,眼睛像刀子一般扫向唐望,唐望如芒刺在背,却不敢抬头。

令狐禅皱眉道:“现在人人都知道我三兄弟收了这个义妹,却鲜有人知道她从前的身份,还是隐瞒的好。”

潘良冷笑道:“唐舅爷,如果你不说,那个杜妈妈都病死了,还有谁知道四妹的身份?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含韵挂不住脸,连忙说道:“三弟说的哪里话来?舅舅知道了小北的身份,还不能告诉大伙儿吗?倒是三弟你,要是早早的告诉之扬,何至于让他受这种侮辱……”

潘良立刻长身而起,冷冷的说道:“侮辱?四妹的身份,之扬早就知道,是他自己认定的!再说,大嫂难道忘了,若没有四妹的宝箱,焉有大哥的命在?你们瞧不起四妹,却欠着人家价值万金的宝贝不还,不知到底是谁龌龊?!”

含韵离开红了脸,还要争辩,莫非已经抬手喊过潘良,在他的手心写了几句话,潘良点头说道:“大哥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说出去,更不许轻看小北。不管她从前怎样,她救了大哥的性命,就是我三兄弟的恩人!”

安庆见莫非点头,连忙说道:“四当家是我泗水盟的恩人不假,可是……我不想让她做我安家的儿媳妇!”

潘良冷笑道:“安大夫,咱泗水盟是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多规矩。要不要小北,只听之扬一人的,只要之扬不说那个字,就请安大夫别再多事!”

莫非连忙拉了拉潘良,再对安庆拱手,仿佛是帮潘良道歉,安庆哪里敢受,只得闭了嘴巴,再不说话。

可是,他心里却是十分憋屈的,见儿子忙着收拾新房,心里更是来气,却懒得理他,心里只暗暗盘算怎么把小北赶出去。

房子还没收拾完,除夕之夜便来了。泗水盟的旧人一同吃了年夜饭,才慢慢散去。

小北觉得大家对自己的态度跟平常不太一样,好像都冷淡了很多,尤其是含韵,见到自己只有勉强的笑容,话都不愿多说一句。乔氏更是夸张,连勉强的笑容都欠奉,一下子变得冷若冰霜。

小北想不通,去问安之扬,安之扬早已听三当家潘良跟自己提过,自己也保证这辈子定不负小北,却怕小北知道了不舒服,独独瞒着她一个人。

最害怕的人却是唐望,他生怕潘良会来找他的麻烦,日日提心吊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偏偏潘良并没有怎样,一颗心终于慢慢放了下来。

谁知道,他才轻轻松松的过了几天踏实日子,鱼儿便小产了。唐望痛不欲生,心想定是潘良做下的,对潘良又恨又怕。

大年初二,小北和安之扬从莫府早早的就回来了,远远的却见家门口站着一个女孩儿,张叔却拿着大扫帚把那女孩儿往外赶。

那女孩却执着得很,稍稍离远了些,却仍旧在那儿等着。小北的心里酸酸的,咬着牙笑问安之扬:“这女孩是谁,该不是你从前的旧情人吧?”

安之扬想了半晌,却说:“她不是嫁人了吗?怎么能找到这儿来?”

“……”小北本来是诈他的,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小北立刻委屈起来,喊停了车夫不再往前走。

安之扬求饶道:“我小时候身边没有爹娘,祖父母虽然疼我,我却还是孤单。村里是有一个女孩子对我很好,我也想过……可是她爹娘不同意,后来便不见了,听说是嫁了,嫁给谁却不知道。那时候我只要十五六岁,都过去了六年,你若不提,我自己都忘了……”

小北委屈了半天,见安之扬说得恳切,也不好再说什么。再说,人都到了家门口,还能躲着不见吗?不如让她看看安之扬早已使君有妇,还贤良淑德的不行,让她知难而退。

想好了这些,小北便努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扬着嘴角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去看看。如果真的是她,无论她有什么难处,咱们帮她就是,只要别跟我来抢人就行。”本来还说得好好的,说到最后,还是情不自禁的流出了干醋。

安之扬心里偷笑着,连忙举起手掌发誓:“你放心,你家相公谁也抢不走的。”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03章 风乍起

第003章 风乍起

谁知道,那女子竟然是燕来。安庆听说是来找小北的。又见是个妖娆的女子,便令张叔看好门户,不准燕来进门。

小北又惊又喜,连忙跳下马车,携了燕来的手问道:“你怎么来京城了?”边说边高兴得拉着她进门。张叔并不知道为什么老爷不准这女子进门,见少奶奶真的认识,便不敢再栏。

燕来向安之扬点头示意,才对小北苦笑道:“姐姐家的门户好严。”见小北红了脸,连忙展颜笑道,“不是过年吗,驸马爷来京朝贺,带了燕来和几个姐妹同来,本想送入皇家的,谁想皇上跟燕来闲聊了几句,知道我是姐姐的故人,便让我们暂时住在驸马府,告诉我姐姐住在这里,让燕来得空来看看姐姐。”

小北没想到朱翊钧竟然知道自己现在的住址,心里的滋味怪怪的,仿佛一举一动都被人监控般的不舒服,脸上却只是笑意:“楚娘和素素姐可好?”

燕来还没回答。安庆已经站在正房门口,对安之扬高声说道:“之扬,莫要招惹乱七八糟的人进门,让人耻笑了去。”

小北和安之扬立刻变了脸色,就连燕来的一张秀脸都发青了,扭脸看着小北。小北压了压心里的怒气,躬身笑道:“爹,这是媳妇的朋友。当年媳妇在公主府认识的。”

安之扬当着外人的面,只得努力笑道:“是啊,爹,这是咱们在瓜洲的旧相识。”

安庆根本不理小北,只冷冷的哼了一声,便回了正房。

燕来尴尬的不行,小北也有了脾气,拉着燕来便进了东厢房。

安之扬跟着进去,嘱咐翠儿照顾好客人,自己去了西厢房的书房生气,更坚定了不跟爹爹同住的决心。

燕来和小北在屋子里叙旧,说了半晌,见天色渐晚,燕来便告辞道:“燕来初来京城,一切都陌生的很,听皇上提起姐姐在这里,便觉得心里安定了不少,急急的来给姐姐拜年,却给你添了麻烦。姐姐别怪燕来才好。”

小北苦笑道:“我这公爹最是古板,心倒是不坏的。出了正月。我们便要搬到新房子里去,那院子宽敞些,也许可以不必和公爹挤在一起,到时候妹妹若来了,便可自由些。姐姐在这儿给你赔礼了。”

燕来连连摆手,笑道:“姐姐不要客气,到时候,燕来一定来恭贺乔迁之喜。”说完便跟小北告辞,坐上轿子走了。

回了屋子,翠儿怒道:“这安大夫到底是中了哪门子邪,明明知道是姑奶奶的旧相识,却让人这样没脸。下次回莫府,定要说与三当家知道。”

小北连忙掩住翠儿的嘴,往窗外看了看,苦笑道:“他是长辈,是姑爷的亲爹,看在姑爷的份儿上,切莫再说这样的话,回了莫府,也千万不许乱嚼舌根。”

两人正说着话,张婶已经把饭菜给小北端了过来。躬身说道:“少爷在老爷房里用餐了,让老奴禀报少奶奶一声,说吃了饭马上过来。”

小北点头让张婶下去,心里乱乱的吃了饭,翠儿也吃了,给小北准备了洗澡水,小北心思沉重的进去洗澡,翠儿在卧室铺床叠被。

正在这时,安之扬回来了,只让翠儿下去休息,插好了门,便进了浴房,见小北闭着眼睛,懒懒的泡在水里,眉头微皱,便挑旺了炉火,自己也脱了衣服,进了桶里抱住小北道:“累了?洗完了回屋睡去,别感冒了。”

小北不知该怎么说,默默的洗了。安之扬帮她擦干了,抱着她回了卧房,裹住被子还要亲热,却见小北毫无兴致,只得把额头顶在她的颈窝处,讨好道:“好娘子,我知道是爹爹的不对。你再忍耐些日子,等那边房子收拾好了,出了正月,咱们便搬过去。再不让你受这样的气。”

小北听了安之扬的柔声细语,只觉得一切都不再重要,抱着安之扬说道:“多谢你,小羊,我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好福气,找到你这样一个好相公。”

安之扬被她夸赞,只觉得怀里抱着的这个娇软的身躯每一寸肌肤都贴紧着自己,让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张开了双臂,恨不得马上把她吃干抹净,忍不住抬头吻上温软的嘴唇,上下其手的行起敦伦之礼。

恩爱的小夫妻虽然有些烦恼,大部分生活还是被甜蜜占据了,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出了正月,那小院也收拾好了,安之扬特地让小北戴了帷帽,跟他一起坐马车过去看。

到了门口,小北见前院的正房已经改造成一个中规中矩的药铺,取名“百草堂”,旁边有个偏门,和百草堂药柜后的小门一样,可以通往中跨院。一进中跨院大门。是个巨大的影壁墙,上面画着幽幽青竹,转过去便看到正房门外挂着一只匾,上书“美颜堂”,左右的厢房则暂时空着,等到时候看需要做什么便做什么。

中跨院右侧是个偏门,走进去是个宽敞的院落,虽然是万物萧杀的冬季,也可以看出院子里过冬的葡萄藤架等物,正房门口上方也有一只横匾,上书“三生园”。

安之扬见小北的脸上露出温柔之色。心里得意的很。

房子收拾好了,安之扬便开始购置园子里东西,又潘良和小楼帮着,有半个多月便购置齐全,然后又张罗着给百草堂请了三个伙计,后院买了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和两个粗使婆子和一个厨娘,小北给那两个小丫头取名春儿和冬儿。

小北找了含韵几次,想让她帮着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却见含韵冷冷的,仿佛不愿和自己来往一般,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到她了,索性先放一放,只专心搬家的事儿。二哥令狐禅和三哥潘良倒是尽心,差了几个兄弟帮忙搬家,他俩也亲自过来照看,直到这个家妥妥当当的搬好了为止。

安庆生气儿子不跟自己商量,仍旧住在原来的小院里,安之扬也不强求。

家搬好了,小北却病倒了。

她开始只觉得自己特别容易累,还自嘲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呆废了,只搬了个家就这么难受,后来却一直觉得肚子疼,安之扬给诊了脉,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有心让爹给看看,小北却是不敢再没事儿找事儿,只让翠儿帮自己煮了红糖水,滚滚的喝下去,倒是舒服了些。

谁知道,天癸却也迟迟不来了,足足晚了六七天,还不见动静,小北心里有些慌乱,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身孕。安之扬无法,只得请安庆过来瞧瞧,安庆虽然冷淡得不行,听安之扬一说。还是过来帮小北诊治了,果然是喜脉。

安之扬一听,顾不得安庆和翠儿在场,一下子把小北抱了起来转了几圈,直到遇上安庆冰冷的眼神才把小北放下,却听安庆喝骂道:“你学医一年,竟然连喜脉都诊断不出,还敢开什么百草堂。你不知道病人都是从哪里看病就从哪里拣药吗?”

安之扬心里高兴,虽然心里争辩小北的孕期不足一月,像他这样的新手自然不容易诊断出来,嘴上却不言语,只傻呵呵的笑着看着小北。

安庆叹息了一声,叹道:“之扬,你听爹的,这百草堂暂时不要开,先跟着爹在妙仁堂学几年,哪怕像唐望一样了,再自己来开不迟。”

安之扬那时候想开百草堂,其实也是想陪着小北做美颜堂的,见小北有了身孕,便笑道:“爹爹说的是,我还在妙仁堂跟着爹爹便是。若是爹爹愿意,也可将妙仁堂搬到这儿来,也省去了租房的开支。”

安庆点头道:“我和夫人商量商量。”稍稍停了一下,也不看小北,只对安之扬说道,“媳妇这阵子搬家,有些劳累,才会肚子疼。需好好养胎安胎,再不要折腾了。”也不等安之扬回答,独自出门,坐上车便走了。

安之扬追着送走爹爹,回来扶着小北回房,问道:“你不会嫌我自作主张吧?”

“公爹说的有理,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小北一脸笑容。她现在明明还和昨天一样,却自我感觉不一样了,只觉得自己肚子里有了宝宝,连阳光都更温暖些。

“还有一样,”安之扬道,“你既然怀了身孕,美颜堂的事儿就先放一放,等我学有所成,孩子也大些了,到时候再计较不迟。”

小北见自己跟着搬了几天家就肚子疼,若是像在慈宁宫那样劳累,对胎儿恐怕更加不好,连连点头,乖乖的在后院安胎。

含韵听安庆一说,觉得虽然省下了租房的钱,却又要搬家,反倒不好。妙仁堂开业半年,在左安门已经稍稍有了些名气,若搬了,只怕会失去一部分客源。只说若安之扬愿意,可以在他家办一个妙仁堂的分号,安氏父子在那里坐堂,原来左安门的这个,再请一个坐堂大夫,再有唐望帮忙,也忙得过来。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安氏父子在广渠门的妙仁堂分号开张大吉。小北请安庆住在三生园,中跨院和后院任由安庆来选,反正美颜堂暂时也开不了了,安庆却不同意,每日仍然回左安门的小院,早起再过来坐堂。

小北觉得安庆来来回回的太过颠簸,却不敢违拗他的意思,便主动买了一套车马,让安之扬给安庆的小院送过去,这样,每天早上张叔赶车送安庆过来,打烊了再把安庆接回去。

安庆见小北怀孕,又这样孝顺,心里软了些,却仍然不舒服,只可惜想不出一个法子来休掉小北。

燕来听说小北怀孕了,也兴奋得很,高高兴兴的跟小北聊了半晌,才回到驸马府。

临安公主虽然远嫁瓜洲,驸马仍然每年都进京来朝贺的。朱翊钧便命人修建了驸马府,平日里除了几个看守,没人居住,只到驸马进京的时候,才暂时住在这里。

驸马陈博远进京的时候,在舞者园挑选了几个年轻貌美的舞姬带着,打算献给朱翊钧的。朱翊钧不接受,也不拒绝,只让她们暂住驸马府,自己过去看她们跳舞,并跟燕来聊了几句,知道那时候小北果然在公主府给舞姬们美容,跟这个叫做燕来的还很熟识,更不让她们进宫了,只说留在驸马府,既让驸马府有了人气,朱翊钧偶尔出宫的时候,也有个去处。

陈博远只把它当成这位风流皇帝的癖好,无不应承,过了正月十五便把几个舞姬留下,独自回了瓜洲。

这日,朱翊钧又来了驸马府,正遇到燕来高高兴兴的回来,问她去了哪里,燕来便把小北怀孕了事儿说了。

朱翊钧虽然早知道小北嫁给安之扬,忽然听到小北怀孕了,心里还是酸涩得不行,恍惚中把燕来当成了小北,当时便宠幸了燕来。

燕来对这位风流倜傥的皇帝早已心仪,即被宠幸,甜蜜异常,以为就此便会被带进宫去,给个封号,谁知**之后,朱翊钧连流连都不曾,便摆驾回宫了。

燕来心里有些烦闷,再去看小北的时候,便道:“姐姐好福气,有安公子这样温柔性情的如意郎君,我好容易才被公主选中,千里迢迢的从瓜洲来到京城,等了将近三个月,终于得到皇上的宠幸,皇上却根本没有让我进宫的意思。”

小北听她也被朱翊钧宠幸,苦笑道:“妹妹,你可喜欢皇上?”

燕来俏脸羞红,低头玩弄衣角,低声说道:“喜欢。”

小北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才道:“你可知道,紫禁城里被皇上宠幸过的宫女有多少?即使被宠幸,也顶多封个才人,有了子嗣,才有可能封为妃嫔……”

“姐姐怎么知道的这些?”燕来忙问。

“北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啊。”小北不愿告诉燕来自己曾经进宫呆过几个月,没有必要,也怕燕来吃醋多想。

燕来绞着衣角想了一会儿,支走了翠儿,红着脸问道:“好姐姐,你告诉我,怎样能让我怀上龙种?”

小北有心劝慰燕来,终归还是没再多嘴。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女人都以为嫁给皇上是一件好事儿吧,尤其是燕来,并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只是公主送给皇上的一个舞姬,如果能得到封号,自然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儿。

“女子都有个排卵期,从天癸来的第一日算起十四天左右,是女子的排卵期,若在此刻同房,怀孕的几率便大些。”小北只得给出了这么一个笨法子。

燕来兴奋得不行,算好了日子,却怕皇上不来。谁知道,朱翊钧自从那日宠幸了燕来,隔三差五便过来一次,燕来只觉得这是天赐良机,更加曲意逢迎起来。

不提燕来如何费尽心机怀上龙种,只说小北。

小北二月怀了孕,便在三生园安心养胎。此刻正是草长莺飞的时候,小北一想到自己的肚子和大自然一样开始孕育生命了,就开心得不行。

她的肚子还小,甚至根本看不出来任何变化,她已经在没人的时候偷偷学起孕妇走路时的样子,然后笑盈盈的坐下来幻想孩子将来的样子,连安之扬回来了都不知道。

安之扬酸溜溜的说道:“小北,我觉得你不如从前那样在意我了,你的心思都在你腹中的胎儿身上。”

小北见安之扬一脸醋意,哈哈大笑:“哪有爹爹吃儿女醋的?”

安之扬虽然知道自己这醋吃得毫无来由,却仍旧忍不住要吃,示威般推到了小北便要宽衣解带。

小北红着脸把安之扬推到一边:“亏你是个大夫,难道不知道此时的胎儿坐胎不稳,咱们不能同房的吗?”

安之扬顿了一顿,仍然忍不住将手探入小北的上衣揉捏,酸酸的说道:“难道你也不想吗?”小北笑道:“还真是奇了,自从我知道自己怀了身孕,真的就不想了。”见安之扬气呼呼的,只得软软的靠在安之扬身上,笑道:“没关系啊,你若想要,我可以帮你的。”

一句话说得安之扬心里更痒,却不敢造次,只得说道:“哎,罢了,我受得住。原来做爹娘这样不容易,现在才不到一个月,想想还有九个多月啊,天啊!”

小北红着脸拧了安之扬一把,安之扬才笑嘻嘻的收敛了玩闹,拥住小北笑道:“好娘子,我跟你逗着玩儿的。你好好安胎养胎,将来给我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宝宝就好。”

小北沉浸在当妈**幸福里一个多月,铺天盖地的孕吐便来袭了。

小北先是觉得恶心的不行,吃点什么胃里都翻腾,安庆给她开了些安胎止吐的药也不见好,最后简直一口东西都吃不下了,喝点水都会吐出来。翠儿让厨娘给小北熬一碗粥,从早上端过来,直到晚上这一碗也喝不完,喝一口便会吐,直吐得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一般。

燕来过来看望小北,见小北吐得这样厉害,陪着掉了会儿眼泪。没过几日,她再来时,婢女便捧上几个芒果,说是南方进献给皇上的,据说这个东西给孕吐严重的孕妇吃,可以让孕吐减轻些。

两人正在说着,春儿来报,三当家潘良来看望小北了。

话没说完,潘良已经进来了,见小北一脸憔悴,懒懒的连坐起来都费劲,微微皱起了眉头,抬手拾起小北的手臂,缓缓给小北输送真气,柔声叹道:“当年二嫂怀水灵的时候,没见她吐过啊?难道女子怀有身孕,是这样难受吗?”

小北只觉得自己渐渐有了力气,笑道:“三哥,有客人在呢,这是我在瓜洲的朋友燕来。”

潘良一愣,左右看去,才见燕来红着脸向他微微一福,连忙点头笑笑,抱歉道:“我以为是四妹新添的新人——我来过几次,却不曾注意过她们……请小娘子恕罪。”

小北忙道:“燕来,这是我三哥。他一向粗心,我身边这些丫头穿的是红是绿他都不曾注意过,更别说众人的相貌,你别怪他。”

燕来红着脸说哪里,心里却荡漾起来。

她从来只知道自己最好的出路是献给皇上,从类没想过嫁给别的男人。初次见到朱翊钧的时候,心里也爱这皇帝风流倜傥。她以为那就是爱了,没想到,此时此刻,她才发觉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只看他一眼,都全身酸麻,腿脚发软,仿佛站立不住一般。

眼前的这个男人,比她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好看,就连穆小北在他面前,都有些黯然失色。最难得的是,这样一个貌似潘安的男人,居然阳刚之气鼎盛,他的身体里仿佛散发出一种气息,让女人闻了便会脸红心跳。

她站在一旁,亲眼看着潘良握着小北的手腕输送真气,见小北精神些了,便柔声玩笑几句,见小北笑了,脸上的笑容绽放,仿佛人世间最让他满足的事儿便是如此,她竟然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就是穆小北,潘良正无限温存的握着自己的手,看着自己的眼睛,宠溺的笑。

她懵懵懂懂的在一旁呆看着,直到潘良告辞,对她微微拱手,她都忘了还礼,只看着他出门,一颗心也仿佛跟着飞了出去。

小北这才注意到燕来的失态,心道,若不是皇上宠你,倒是可以考虑让你做我的三嫂,可是,皇上这样喜欢你,又怎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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