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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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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这才注意到燕来的失态,心道,若不是皇上宠你,倒是可以考虑让你做我的三嫂,可是,皇上这样喜欢你,又怎会放手?
想到这儿,小北打趣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明知无果的爱,就让它自生自灭吧。
燕来呆坐了一会儿,一颗心完全被潘良占据,没办法再应付下去,只得失魂落魄的站起来跟小北道别,再失魂落魄的离开。
晚上,安之扬回来后发现小北精神了不少,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三当家的功劳,高兴得很,便蹲在小北的面前,对着小北的肚子念念有词:“儿子,我是你爹。你让你母亲吃了这么多的苦,等你出来了,看爹不揍你。”
“噗!”小北笑着推了安之扬一把,“第一,你怎么知道是儿子?若是女儿怎样?第二,等他生出来了,不许你揍他。”
安之扬笑呵呵的抱着小北没有一丝变化的腰身:“这胎不是儿子也没关系,女儿若像你,我也喜欢,咱们可以下胎生个儿子。总之,要生个传宗接代嘛。”
“古板!”小北啐道。
安之扬这阵的心情也是非常之好,他笑嘻嘻的接受了小北的评价,再笑嘻嘻的回答道:“你不想要一个和你家相公一样的儿子吗?”
小北只骂他贫嘴,偷笑着扭过头去不理他。
第二日一早,小北吃过早点,送走了安之扬没一会儿,含韵居然来了。
小北没有了平日的随便,客客气气的请她坐,偷眼看她,心里虽然疑惑为什么自从自己成亲回门以后,含韵忽然对自己冷淡了?有心问问,却也知道,她若据自己于千里之外,就算问了,得到的也是无关痛痒的回答罢了,便只在表面上好好的,嘴上却并不多说。
含韵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便潜退了众人,偷偷问道:“妹妹,你教姐姐一个法子,怎样让自己怀上身孕?”边说边红了脸。
小北笑道:“姐姐别怪小北多嘴。你跟大哥成亲十年,都不曾怀上一男半女,这不是小北能看好的。不如请我家公爹帮你看看。”
含韵的脸色更红,甚至红透了耳朵,直到脖颈:“我跟你大哥成亲十年,欢爱也不过十次,尤其是他这次醒来以后,几个月了,也只有一次而已……”
小北几乎惊掉了下巴,自己跟安之扬成亲的第一个月,已经抵过人家十年了。只是后来两人都怕搞垮了安之扬的身子,才调整了次数。
她呆了半晌,只得把之前自己跟燕来说过的排卵期之说跟含韵细细描述了一番,才叹息道:“你和大哥一年只……只有一次,很难怀上的。你自己计算下自己的排卵期,到时候跟大哥同房,也许能怀上身孕。”
含韵又红着脸把排卵期的事儿问了个明白,两人才发现除了这个,已经不知道该跟对方说什么了。热热闹闹的讨论告一段落,冷清的沉默更加让人不舒服。含韵坐了一会儿,嘱咐小北注意身体,便红着脸离开了。
小北有潘良给自己输送真气,孕吐终于慢慢止住,身子也生龙活虎起来。她唯一郁结的是,燕来果真来的次数多了,有时候她来了,三哥还没来,她便会一直魂不守舍,直到潘良来了,才像渴了一天的幼苗终于被浇了水一般,或者说,被打了鸡血一般,意气风发起来。这样高昂的状态直到潘良离开又恢复了原状,没多久便会匆匆的离开。
小北害怕潘良抢皇上的女人会带来杀身之祸,恨不得朱翊钧早一天把燕来接进宫去,再也不要让她出来闯祸了。
她却不知道,这一日果然来了的时候,会让燕来痛断肝肠。
朱翊钧知道燕来和小北要好,便鼓励燕来多去探望小北,自己没事儿便来找燕来,只期望从燕来的口中听到些关于小北的只言片语。
他听燕来说小北怎么受公爹的气,怎么搬家,怎么得知怀孕,怎么孕吐严重。燕来什么都说,唯独不敢提潘良,只怕自己一旦提了,自己的眼睛就会泄露秘密,让皇上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别人。
朱翊钧贪婪的听着,为小北生气,高兴,伤心。他希望燕来一辈子都不要进宫,只当他的传声筒而已,没想到,这一日还是来了。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04章 一梦金
第004章 一梦金
燕来这几日都是倦倦的。却为了能在角落里看潘良几眼,仍旧强打着精神日日来三生园报道,直到小北见燕来脸色发暗,下眼眶都有些乌青,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便让翠儿去前院请公爹或者安之扬来给燕来诊脉。
安之扬随着翠儿前来,诊了脉,笑道:“恭喜燕来,你有喜了。”
燕来呆了一呆,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小北却笑着跑过来问道:“果真?”心里却在想,一个月前你可还诊不出喜脉呢。
安之扬当然明白小北的意思,笑着瞥了她一眼,说道:“当然是真的,这喜脉是最简单的,上次我给你诊脉时,你落胎只有半月,当然诊断不出。现在燕来至少有一个多月了。”
小北抱歉的向安之扬眨了眨眼睛,安之扬心里一暖,却有外人在场,只是扬唇笑笑。便跟燕来告辞,说回前院给她开些安胎的药,等她走的时候,不要忘记取走。
燕来微笑着谢过安之扬,回头看小北一脸审视的看着自己,尴尬的笑道:“姐姐看我做什么?”
小北上前牵住了她的手,柔声问道:“妹妹,你不开心吗?”
“……”燕来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终于淡淡的笑道,“我应该开心的。我九岁进入公主府的舞者园,楚娘便告诉我,我们中的佼佼者是要被送进宫里的,是宫女还是妃嫔,就看个人的本事了。正是为了这个,我才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以期被公主看中,送入宫中,再得到皇上的宠爱。现在,皇上对我很好,我有怀上了龙种,本该开心才是。”
小北想说,可是现在,你不开心,却怕触动她什么心事,不敢提起,只微笑着拍拍她的手掌。
谁知道。燕来却自顾自的自己说了下去:“可是,这几日,我的心思竟然变了。姐姐,我若入了宫,可还能来看你?”见小北苦笑着摇头,神情更加怅然,呆坐了半晌,展颜笑道:“罢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舞姬,竟然可以进入紫禁城,成为皇上的女人,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姐姐,你的笛子还在吗,你为我吹奏一曲,可好?”
小北点头让翠儿取过朱翊钧送给自己的那支玉笛,竟不知不觉的吹奏起《一梦金》来。
燕来边听边敲打着节拍,嘴里低低的跟着哼唱:“少年梦,繁华冢,只缘当年一梦金……”
一曲终了,小北和燕来都沉浸其中,半晌不曾言语。潘良却拍掌笑着走了进来:“四妹,哥哥还是第一次听你吹奏呢。不行,我要你再奏一曲。”
燕来连忙起身请安,一双黑如墨玉般的眸子里暗波荡漾,见小北笑着推辞,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扬声说道:“姐姐,不如再奏一曲,燕来愿为三老爷献舞。就奏《蒹葭》如何?”
小北心里一惊,再看燕来,那深情凝望三哥的眉眼,眼神半嗔半怨,半即半离,明明是为情所困的样子!
到了此刻,小北才明白燕来为何刚才听说自己怀孕,却是那样一副绝望的表情!
再看潘良,这个没良心的哥哥只是宠溺的看着自己,仿佛主动献舞的燕来只是偶尔飞过的一只小小的飞蛾,根本没有引起他一丝兴趣……
潘良见小北望向自己,笑道:“好啊,四妹奏来。”
小北不忍心去看燕来伤心绝望的表情,只把笛子横在唇边,吹奏起来。燕来和着小北的乐声,翩翩起舞,低低吟唱:“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这首《蒹葭》。小北在舞者园吹过无数次,听她们唱过无数次,舞过无数次,却第一次体会到吟唱者对心上人可望而不可求的感伤无奈和痛彻心扉。
望之而不可即,见之而不可求……
燕来一双眼睛从来不曾离开潘良,潘良却只是温和的看着小北吹奏,直到一曲终了才悠然感叹道:“妹妹好笛。”
小北连忙看了一眼燕来,示意潘良表示一下:人家怀孕了还特地给你歌舞,你好歹要表示一下吧?!
潘良这才看了一眼燕来,脸上却仍然是万年不变的温和笑容:“姑娘好歌舞。”笑容温和,却无比遥远,本来是称赞之语,却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燕来的泪水几乎淌了下来,垂下眼睑对潘良和小北微微福了一福,说道:“燕来还有事,先告退了。”
小北心里难受,连忙起身相送,燕来却轻轻按住小北的手臂让她坐下,自己抬脚离开了三生园。
小北看着燕来的背影,埋怨道:“三哥,你看不出人家燕来喜欢你?你就算无意,也好歹看人家几眼。安慰一下啊。”
“哈哈哈……”潘良却扬声笑了起来,宠溺的刮了刮小北的鼻子,笑道,“你埋怨哥哥心狠?我早跟你说过,哥哥活了二十几年,你是我唯一亲近的女子……”
“咳咳!”翠儿在小北身后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小北诧异的抬头一看,只见安之扬立在门口,眉头微皱,脸色发青,嘴唇紧闭。一言不发。
小北知道安之扬的醋劲上来了,连忙笑道:“快进来歇歇。燕来方才走了,可去前院取药了?”
安之扬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小北,你已嫁做安家妇,就算再和从前的人来往,也不要再吹笛唱曲。前院的人听得清楚的很,我顾忌你的面子,才等那燕来走了才来提醒你——若让别人知道安家的媳妇在家里和一个舞姬吹拉弹唱,岂不被人笑话?”
小北本想争辩两句,却不想在三哥面前拂了他的面子,只低头不语。
潘良微笑着站起身子,嘱咐小北好好养胎,切莫着急生气,吓坏了自己的小外甥,又笑着跟安之扬道了声扰,笑呵呵的走了。
安之扬见小北脸色不好,也听出了潘良话里有话,隐忍着遣走了翠儿,坐在小北面前,柔声说道:“小北,你莫怨我。你喜欢吹笛子,原也不算坏事,可是我爹极其不喜欢家里的女子在外人面前吹奏……还有,你三哥……就算你们是兄妹,我也知道他一向疼你,可方才那一句,也太……太暧昧了些。若是我和一个女子独处,那女子对我说,我只和你一个男人亲近,你会不会难受?”
这样反过来一说,小北也红了脸。在她心里,早已把潘良当成自己的亲哥哥,觉得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过分,可是在安之扬眼里,那只是义兄啊!
小北见安之扬脸色铁青,连忙站起来坐在安之扬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好相公,别气了。三哥和大哥兄弟情深,你也知道,他感念我救了大哥的性命,才对我这样好。你不信去问翠儿,他真的是个守礼君子。他方才说那样的话,也是因为燕来为他歌舞,他却看都不看人家一眼,我为燕来说话,他才那么说的……”
“燕来已经有孕在身,又是皇上的人,就算他钟情你三哥,又有何用?你三哥不看燕来,并没有什么不妥,倒是你,反而为燕来说话,真是不清不楚!”安之扬有些无奈,一双长而微挑的眼睛写满了不满。
小北自知有错,用额头拱着安之扬的脖子,两只小手也去瘙安之扬的痒。安之扬耐不住,一脸怒气终于变成了笑意,扬臂把小北抱紧,凑过去稍稍用力的咬了一下小北的耳垂,听小北轻轻“啊”了一声才松开,含笑命令道:“今后不许再做这种傻事。”
小北笑眯眯的点头应承,安之扬见小北一脸憨样,忍不住凑近了吻上那粉嘟嘟的嘴唇,舌尖**,两只手也不老实起来。
小北软软的躺在安之扬怀里厮吻了一会儿,只觉得安之扬身下那旗帜渐渐竖起,心里惦记肚子里的宝宝,连忙笑嘻嘻的推开他,低声说道:“好相公,你知道不行的。等宝宝出生,好不好?”
安之扬伏在小北的肩头轻轻喘息着,一只手轻轻揉捏了小北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放开:“那你乖乖的,若烦了就去书房看书,若医书看腻了,我以后出门给你买几本闲书回来。”
“嗯嗯。”小北连忙点头称是,附送上一个讨好的笑脸,安之扬又吻了吻小北,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前院。
小北闲着没事儿,便去了书房,挑了几本医书来看,正看着,翠儿端了碗五色豆粥进来给小北,看着小北一口一口的喝下去,自己在一旁呆呆的想心事。
这五色豆粥是小北特地教给厨娘的,将黑豆、红豆、芸豆、青豆泡到微微发涨,再将紫米洗干净,和四种豆子放在一起,熬成软烂的豆粥,再加上些红糖,既美味有营养,又可美容养颜。
自从潘良给他运气强身,她的孕吐持续了二十多天便止住了,孕吐一停,食量立刻大了起来,虽然胎儿只有两个多月,小北已经慢慢胖了些,腹部虽然还没有隆起,胸部却明显增大了。
喝完了整整一碗,小北抬头一看,翠儿正在发呆,笑道:“翠儿,今**怎么了?”
翠儿仿佛美梦被小北惊醒一般,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展开一个笑脸,说着“没事儿没事儿”,端着碗逃了出去。
小北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也不再多想。
这是她保持孕期良好心态的一个法宝,便是少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傻人有傻福。
她前世曾经看过一个电视上的育儿节目,说妈妈怀孕的时候,心情尤其重要。每一个阶段宝宝长的地方不一样,自已一个小小的失误,就有可能造成终身遗憾。比如,最常见的唇腭裂,也就是老百姓常说的兔唇,便是因为孕妈妈在胎儿十三周的时候情绪曾经大幅度的波动过。
小北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让宝宝长坏了,心态出奇的好,也不是她刻意为之,却像是肚子里有了宝宝,自然而然就这样了一般。
看了一会儿,小北便觉得困倦起来,她打着哈欠合上书,由翠儿扶着回了卧房,躺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来。
直到小北醒了,才发现外面已经花灯初上,小北没见到安之扬,便问翠儿:“姑爷呢?”
翠儿附在小北耳边,低声说道:“姑爷被安老爷留在前院说话呢。我刚才听张妈说,好像是安老爷想让姑爷回老家,把姑爷的祖父母接过来住呢!说是十几年不曾尽孝,如今姑奶奶又怀上了身孕,不懂得照顾自己,让老太太在身边提点着大家伙儿,好好照顾您呢。”
小北的眉头皱了皱。
把安之扬的祖父母接过来,是公爹的孝心,她无话可说,可是,若让安之扬去,路途遥远,一来一去,好歹也要几个月,两人成亲还不到三个月,便让他们夫妻分离吗?
她心里正想着,安之扬已经推门进来。小北吩咐厨房摆饭,跟安之扬吃了,安之扬吃饭时素来不爱说话,只是笑盈盈的给小北布菜,微笑着让她多吃些。
吃罢了饭,两人回了卧房,翠儿给备下了洗澡水,破例问道:“少奶奶,您身子有些重了,要不要奴婢伺候您洗澡?”
小北笑道:“不用,有姑爷呢。你还明天一早让人把水倒了就行。”翠儿稍稍迟疑了一下,失望的退了下去。
两人洗过澡,安之扬把小北抱回卧室,把自己和小北用被子裹紧,把脸放在小北的胸前闭目养神。
“今日怎么回来得晚些?”小北用梳子梳着安之扬半湿不干的头发,探问道。
安之扬抱紧了小北,一张白皙的秀脸在小北胸前蹭了蹭,不情愿的说道:“我爹让我回常德,把祖父母接过来。”
小北的手顿了一顿,才道:“我跟你一起去。”
安之扬抬起头,温柔的吻了吻小北的嘴唇,柔声说道:“我也舍不得你,可是你现在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车马劳顿?”
小北饶是心态再平和,也忍不住红了眼圈:“让别人去不行吗?明日去跟我二哥三哥说说,找两个镖局的人去,行不行?”
“我也这么说的,可是爹说,泗水镖局也忙得很,麻烦人家,终归是不好意思。你知道,我爹很在意,不想让人说,我们父子处处依赖媳妇。”
小北抱紧了安之扬,摇头道:“你不依赖我,我依赖你好不好?我不让你去,不让。”
“……”安之扬无奈,只抱紧了小北低声安抚着。他真的舍不得离开小北,就算是在前院妙仁堂,他也惦记小北,不忙的时候都要跑回来看小北一眼才踏实。若是去常德接祖父母,就算去的时候快马加鞭,回来的时候带着两位老人家,这一个来回也要四个来月吧。
第二日,他想跟潘良商量商量,偏偏潘良不曾过来,他只得跟安庆扯了个谎,去了泗水镖局。
泗水镖局的大部分镖师都出门走镖去了,剩下几个看家的,看安之扬来了,便去通知令狐禅。偏偏水灵着了男装在后院跟爹爹练武说话,听说安之扬来了,脸色稍变,便请安之扬进来。
安之扬进来一看,只有令狐禅和水灵,躬身笑道:“二哥,三哥不在吗?”
令狐禅哈哈大笑道:“还是你们年轻人相处得好些。他说今天早上要给大哥做什么足底按摩,你媳妇、我的四妹教给他的,晚点来。你找他有事儿?”
安之扬不敢跟令狐禅说,只笑着说没什么大事儿,便要离开,水灵在令狐禅背后捏了爹爹一把,令狐禅皱了皱眉,叹息了一声,只得说道:“妹夫去莫府找他吗?那请稍候,我正好有点东西,烦劳你给大哥带过去。”
安之扬连忙客套了几句,令狐禅便起身走了出去,只留水灵和安之扬两人在后院。
安之扬有些局促,有心退出去,水灵却已经闪身拦在了门口,含泪笑道:“之扬哥哥,你和姑姑相处还好吧?”
“……”安之扬努力让潘良的样子在自己眼前闪了几闪,学着他的样子让自己既温和又冰冷,却终归还是别别扭扭,“水灵,你该叫我姑丈。我和你姑姑很好。”
“哼!”水灵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我真是不懂你,一个从良的ji女而已,你倒日日捧在手心里。”
安之扬头上的青筋暴起,忍不住抬起手掌,恨不得给水灵一个耳光,水灵却不躲避,欺身贴进了安之扬,,昂头道:“你想打我?别人说的比我说的难听多了,你打得了我,可堵得住悠悠之口?!之扬哥哥,我是心疼你才说,收一个从良的ji女进门做妾,不是没有,别人也没话可说,你却娶做正妻?你自欺欺人的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不知道吗?泗水盟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这件事儿?谁不在背后笑话你?你若明理,快快把她休了,以免成为他人的笑柄!”
安之扬后退了几步,离水灵远些,再也装不出温和的笑脸,冷冷的说道:“我想娶谁便娶谁,不劳外人操心!”说完了,也不等令狐禅回来,出了泗水镖局的大门。
他向着莫府走了几步,脑子里全是水灵那句“泗水盟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这件事儿?谁不在背后笑话你?”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原路回了广渠门三生园。
他不进妙仁堂分号,直接从偏门进了中跨院,来到后院,小北正在书房抱着一本医书打瞌睡,安之扬心里一片柔软,想回卧房拿条毯子,翠儿却正在那里收拾,见安之扬进来,瞬间红了脸,福道:“姑爷。”
“嗯。”安之扬答应了一声,拿了毯子正要走,翠儿却从安之扬身后拦腰抱住了他,低声说道:“姑爷,姑奶奶有孕在身,姑爷怎么也得一年不得亲近,不如收了奴婢吧。”
安之扬打不过水灵,对付翠儿倒是绰绰有余,一下子便把翠儿推到在地,啐道:“哪里有你这样的奴婢?!你家姑奶奶有孕在身,你倒来勾引我?!”
翠儿含泪跪在地上,磕头道:“我是姑奶奶的陪嫁,早晚是姑爷的人,翠儿只怕姑爷熬不住,收了别人,让姑奶奶扛不住……”
安之扬呆了一呆,苦笑道:“看在你护主的份儿上,我且饶了你,还要告诉你,你不是我的人,等我回来,便让你家姑奶奶给你寻个好人家配了。”说完要走,翠儿却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哭道:“姑爷,您别……翠儿愿意做姑爷的人,哪怕是个通房丫头也心甘情愿!”
安之扬心里烦躁,狠着心把翠儿一脚踢开,急匆匆进了书房,见小北还睡得香甜,嘴角扬起一丝宠溺的苦笑,便上前将毯子盖在小北身上,有心叫醒她说几句话,终归还是没舍得,呆看了她半晌,终于还是回了前院。
小北一觉睡到辰时才醒,睡眼惺忪的醒来,喊了声翠儿,翠儿连忙跑了进来,给小北到了杯水,服侍她喝下。
小北喝完了,把杯子递给翠儿,却见她眼睛红肿,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翠儿的眼泪瞬间淌了满脸,连忙用手绢擦了,笑道:“没什么。”
“不许骗我。”小北拉着翠儿的手,让她蹲在自己面前,帮她擦了擦眼泪,说道,“这个院子里,除了我和姑爷,谁也不及你大,还有人敢欺负你吗?”
“自然没人敢欺负我。”翠儿忙道,“我只是担心,姑爷听了别人的蛊惑,趁着您身子不方便,做出什么对姑奶奶不利的事儿来。”
小北笑出了声,见翠儿一脸正色,连忙止住了笑,问道:“他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吗?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信他。”
翠儿摇头哭道:“姑爷真心喜欢姑奶奶,翠儿知道,可是,架不住外人说啊?!就说安老爷,哪一天不在劝姑爷休您下堂,另娶他人?我真怕姑爷受不住,听了安老爷的话……”
“我没做错什么,公爹为何要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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