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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淑-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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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良无奈的点了点头。

令狐禅脸色灰白,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冷笑道:“我还奇怪。四妹就算再气之扬纳妾,水灵进门给安庆磕头的时候,她也该喝一口水灵敬的茶啊?原来如此。这个安之扬,竟然瞒了我这么久!”

“他对小北的心思,你我早就明白,你也无须怪他。只是二哥,你这样对待小北,只怕会让兄弟们不服啊!她毕竟是你我的义妹,是当着众兄弟的面,在关二爷面前歃血为盟的。”

令狐禅的脸色稍变,无奈的笑道:“我果真是糊涂了。不过,将四妹禁足,真的是宣慰司的意思,若不是我从中周旋,小北现在早就住进宣慰司府了。”见潘良苦笑着不说话,连忙说道,“我知道你疼她,放心,我定会努力保她,切莫因此坏了你我的兄弟之情。”

潘良抬头看着令狐禅,若不是早早探查出他背后对大哥莫非使的手段,此刻恐怕真的要相信他了。

令狐禅拍了拍潘良的肩膀,转身而去,潘良这才在心底叹了口气,转头回了夏园,已经有下人将门口清理干净,守门的见潘良回来,连忙上前解释,乔氏已经来吩咐过,日落之前,定要把这门修好。

潘良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直接来到东厢房门前,轻轻敲了敲,春儿闻声过来开门,见是潘良,眼圈都红了一红。

含韵和小北正手拉着手坐在屋里,见潘良来了,上前打过招呼。

潘良道:“此事不宜鲁莽。府里的兄弟们早被高官厚禄蒙了心,必定拼死相搏,我就算可以凭一己之力带大嫂和小北出去,春儿、红儿,还有大嫂和小北的东西也都只能留在府里,太便宜他们了。”

含韵和小北点头,又互相安慰了一番,含韵便带着红儿回正房去了。

潘良见小北面无表情的一言不发,上前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进宣慰司府的。令狐禅对你忌讳,主要就是因为水灵和安之扬,我方才已经跟他讲明了利害,相信他现在的心思都放在安之扬身上了,暂时不会对你怎样。这段时间,我定会想一个万全之策,带你和大嫂离开。”

小北面色稍缓,感激的回握住潘良,低声说道:“你方才也听到了是不是?他方才说,当日掳走我的人,名叫叶臣是不是?”

见潘良点头,小北忙道:“难道,孔离便是我的亲哥哥不成?”

潘良细细回忆,半晌才道:“现在想来,你们果真有几分相像的,只是他生得比你有棱角,男人气十足,不像你……”潘良一直看着小北,说到这儿,竟然把视线移向别处,半晌才道,“我现在便去打探一下。那针筒还在吗?”

小北连忙点头,松开潘良,右手往袖口一收,便将针筒握在手里,拿出来给潘良看。

潘良又检查了一番,确认正常才还给小北,嘱咐她收好,才道:“令狐禅现在有他头疼的事儿,无瑕顾及你这里,你安心呆在这里,我会把小楼留下——我出去打听一下,去去就回。”

小北点了点头,送潘良出门。

潘良除了将军府,便召来播州的耳目,打探叶臣的情况,才知道,叶臣果然是孔离,正是十一年前来到播州,虽桀骜不驯,却被杨应龙看重,视为心腹。

孔离在播州的名字就是叶臣,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叶大人,只有出门行动时,才用回本名孔离。

话说回来,谁也不知道,到底孔离是他的本名,还是叶臣是他的本名?

虽然相貌确有相似,潘良也不敢说,孔离就是小北失散多年的哥哥——她哥哥当年不是被送进教坊司为奴?去教坊司打探的人都说,那里的人谁也不记得,当年来过一个叫叶臣的小男孩。

潘良思索了半晌,终于决定和孔离见上一面。

虽然,他真的不想再见孔离。

但这是小北在意的事儿,自己又怎能置之不理?

他只得收敛了心思,派人给孔离传话,自己早早的来到食客坊的包间,叫好了酒菜,等待孔离前来。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33章 放妻书

第033章 放妻书

小北仿佛又回到了在京城莫府后院的日子。安静的看书吃饭,和含韵聊天。

当然,也有些不同。

比如,陪伴伺候自己的那个人不再是有脾气有主意的翠儿,而是温软的春儿。

含韵的屋子里,也没有了那个昏迷不醒的大哥,她的心情和地位,也今非昔比。

那时候,含韵是莫府的女主人,小北是莫府的姑奶奶。

现在,两个人都被禁足,院门口一直站着四个守卫。

最奇怪的是,潘良也不见了。

小北曾经想让春儿去打听,结果门口的守卫虽然客客气气,却绝不通融,让他们帮忙传话,他们也只是表面上答应,却没有一个人去做,直到小北亲自问起,他们才说:“三当家出门了,还不曾回来。”

已经五天了。潘良到底去了哪儿,还不回来?

小北正在着急,忽听丫头来报,安之扬在院门口等他。

小北正惦记着潘良,心想,好歹是个活人,快点出去问问,便急急的赶了出去,远远的看见安之扬,几乎冻僵在那儿。

(文)浑身淡青色的安之扬,仿佛是从千年寒窟中走出来的一般,双眼无神,脸色铁青,更让小北触目惊心的是那一头白发。

(人)小北僵立在那儿,几乎不敢靠近。

(书)安之扬见了小北,眼底闪过一点色彩,却瞬间冷漠下去,站了一瞬,才慢慢走进院门。

(屋)门口的一个守卫正想扬臂拦住,却被另一个挡住,四个人低语了几句,便有两个踏进院门,远远的看着安之扬。

安之扬对这些都置若罔闻,他冰冷的眼睛里,似乎只有小北一人。

半晌,他走到小北面前,从怀里掏出一页纸。递给小北,便定定的看着她。

小北打开一看,竟然是“放妻书”!

“吾妻穆小北,贤良淑德,知书达理。成亲两载,一起飞并膝,花颜共坐,两德之美,恩爱极重。本欲生同床,死同穴,奈何吾背弃诺言在先,见此分离。愿相隔之后,重梳蝉鬓,美裙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时万历二十四年三月二十六日于播州,医官安之扬放妻书一道。”

小北读了一遍又一遍,泪盈满眼,只怕被安之扬看见。根本不敢抬头。

过了许久,才听到安之扬憔悴嘶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要我写休书,我实在写不出,思来想去,只有写了这放妻书,给你自由。”

小北的泪水滚落——这明明是她想要的啊,为什么此时此刻,竟然这么心疼?

安之扬停了一瞬,继续说道:“我知道,若不是因为我,令狐禅也不会如此待你——只怪我,不能给你幸福,反而牵连了你。好在三哥回来了,他也答应娶你,有他的庇护,你也不会再无端受苦。”

啊?!

小北连忙抬起头,一串泪珠还挂在脸上,急急的问道:“三哥这几天去哪了?谁说我要嫁他?!”

安之扬的眼底闪过一抹痛色,终归还是抬手擦去小北脸上的泪珠,努力扬唇笑道:“不知道三哥这几日去了哪儿,昨日才见着,仿佛受了伤……”见小北秀眉微皱,连忙说道,“你别担心,我和爹爹一同去给他诊治过,无碍,也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令狐禅做主让他娶你,他大概怕我……没有答应,直到令狐禅说。他若不娶你,只怕你就不得不进宣慰司府了,又见我写了放妻书,才答应下来。”

怎么自己的事儿,都是别人做主?!

小北的背脊一片冰凉。

安之扬早已从小北的眼神中看出她的愠怒,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心里舒服了很多,直到看小北的脸色越来越冷,才连忙解释道:“此时此刻,只有三哥能护你周全。好在他一向疼你,为了你,竟然破了他终身不娶的誓言……”安之扬见自己越说,小北的脸色越不好,只得闭上嘴巴,苦笑道,“没想到,第一个劝你嫁给他的,竟然是我。令狐禅说,你和三哥成亲之后,便放你们走。你到时候就速速离开播州吧,免得做了炮灰。”

“你呢?”小北抬眼问道,见安之扬眼睛里的千年寒冰竟然瞬间融化成浓浓春水,连忙补充道。“还有水灵,和你们的孩子?”

安之扬苦笑道:“我……等你们走了,我再和爹商量。”他仿佛还想说什么,张了半天嘴,终于还是闭上了,只看着小北的眼睛,小北却低下头说道:“多谢你。”

“不用。我走了,你保重。”安之扬呆楞了半晌才清醒过来,苦笑着道别,回身走了几步,才转过头来说道:“小北。应该说多谢的是我。谢谢你,给了我生平最快乐的时光。”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再不曾回头。

含韵早在屋里看到了安之扬,眼见他走了,才连忙跑出屋子,来到呆站着的小北身边,问道:“之扬怎么了?怎么几天不见,头发全白了?”

小北苦笑着把那份放妻书递了过去。

含韵看了半晌,也是一脸苦笑:“你俩明明还牵挂着对方,这又是何苦?”她边说边拉着小北进屋,快到门口了才忽然想起来,急忙说道,“令狐禅不是说,那杨应龙要用你来羞辱皇上?本来还顾及你已经嫁人,现在之扬写了放妻书,可如何是好?”

小北牵着含韵进门,半晌才道:“之扬方才告诉我,令狐禅答应,只要三哥娶了我,便放我们离开播州。”

含韵也惊呆了,过了半天才冷笑道:“果然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这样,不但他闺女水灵妾上无妻,很快就会扶正也说不定,还能永远把三弟踩在脚下!”

“这话怎么说?”小北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节,着急的问道。

“我听你大哥说过,你三哥从小练的‘玄龙神功’,你看见过他那黑红相间的玄龙鞭没?练玄龙神功的人,必须用鞭才能将其发挥到极致。你三哥人称‘神鞭太岁’,手中的玄龙鞭在江湖上数一数二,就连你二哥的追魂刀都只得甘拜下风,你大哥的武功,反而是他们三兄弟中最差的一个。可是,这玄龙神功有个忌讳,便是……”

含韵的脸红了一红,见小北还傻傻的看着自己,只得低声说道:“练此功者。绝不能近女色。所以,你三哥五岁练功之前,便对我公爹发誓,终身不娶。”

“原来,是因为这个?”小北最开始以为潘良终身不娶,是因为BL,后来知道他不是,便断定他曾经被情所伤,才下此重誓,没想到,竟然是因为练这种缺德功夫!这功夫虽然厉害,却终身不能娶妻,那位老盟主怎么不让自己的亲儿子练?!

含韵哪里想到小北心里正在暗骂自己的公公,冷笑着继续说道:“令狐禅费尽心思除去你大哥,现在居然又对三弟下手。其实,泗水盟早已不在,即便他重建泗水盟,你大哥三哥难道还会抢他的盟主之位吗?!听说那杨应龙对三弟也一直念念不忘,让令狐禅代为引荐,可人人都知道,三弟不爱权势,不爱杀戮,怎会抢走他的风头?!”

小北本来以为,江湖之争离自己很远,没想到,它一直在自己身边,只是自己视而不见罢了!

这只是含韵口中的皮毛,若真的身在其中……简直比她最害怕的家斗更可怕!

因为,他们不但斗心机,还像野兽般赤luo裸的弱肉强食!

到此刻,小北才明白,对于江湖中人来说,武功果然是最重要的!

不止是武功,还有狠心!

就算是潘良,火烧乾清宫时弄死那几个无辜宫人,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而他,在混迹江湖的人里,还是“不爱杀戮”的?

还有,安之扬说他受伤了,还几日未归,他明明跟自己说,去去就回的啊?

两人相处这么久,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几日未归,就算回来了,也没来看她一眼?

……

小北的谜团没人能给他解开,因为除了安之扬来过一次,夏园里再没来过一个人。

直到大半个月之后,春暖花开,园子里的树都绿了,潘良才再次出现,却不是自己走来的,是被小楼推着,坐在一张木制的轮椅上。

小北和含韵俱是吃了一惊,连忙迎了出来,小北更是跌跪在潘良面前,急急的问道:“三哥,你的腿怎么了?!”

潘良扶起小北,微笑着让她把自己推到花坛旁的木椅那儿,请小北和含韵坐下,才道:“小伤。安大夫和之扬都给我看了,说不妨事,很快就好了。”

小楼却在一旁红着眼睛说道:“但愿如此。”

这句话说得小北和含韵更加着急,小北忙问:“三哥,你前些天去了哪儿?我想去找你,他们根本不让我出去。你不是说去去就回吗?怎么去了那么久,还受了伤?!”

潘良微笑着拍了拍小北的头顶,笑道:“不急,等以后我慢慢告诉你。好在小楼日日跟我汇报你和大嫂的情形,我知道你们安全,便多耽误了些日子。”

小北见他不肯说,知道也许是顾忌旁人——就算不顾及含韵,这院子里的丫头婆子都是令狐禅的眼线,还是小心些好,便不再问。

含韵见大家都安静下来,想起安之扬说的话,便推说自己累了,回屋休息去,临走还给春儿和小楼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远远的坐开,低声说着话。

潘良温和的看了小北半晌,问道:“小北,你可愿嫁给哥哥?”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34章 被嫁

第034章 被嫁

“啊?!”

小北知道潘良有可能会跟自己提起这件事儿。这些日子,她也一直在想如何面对。

她想,三哥之所以答应下来,定然是权宜之计,一则让自己脱身,二则两人又不是第一次假扮夫妻,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更何况,他练了二十几年的玄龙神功,怎可这样轻易废弃?

她想,潘良一定会劝自己暂时隐忍,待逃离播州,再做计较。

没想到,他竟这么突然的假戏真做。

潘良看到小北的不愿相信,笑容稍稍滞了一滞,眼底闪过几不可见的黯淡,瞬间又继续微笑道:“听说,之扬给你写了放妻书,我才来问你,你可愿嫁给我?”

小北装傻的跟着低声笑道:“既然他这样才肯放咱们走,那就假意嫁给哥哥就是。”

潘良的笑容越来越淡,半晌才道:“是之扬告诉你的吧。”见小北点头。潘良苦笑道,“好,如此倒简单了。我回去跟令狐禅说,你我兄妹都是自己人,不再要那些俗礼,过几日我身体好些就完婚。你在这儿等消息就好。”

小北察觉到潘良淡漠,也不敢深想,假装没注意到,笑问道:“你见过孔离吗?可问过他到底是不是叶臣?”

“他不是。”潘良看着小北,正色道,“小北,忘了这件事,记住,他是孔离,不是叶臣。我那日的确是去见他,心里想着他是叶臣,是你的亲哥哥,才疏忽大意了,忘记了他是被义父逐出泗水盟的孔离,着了他的道,受了伤。你今后看见他,千万离他远远的——他不是你哥哥,是个危险人物。”

“是他伤了你?他伤了你哪儿?”小北忙问,眼神自然是落在潘良的双腿上。

潘良苦笑道:“他本来承认是你要找的叶臣,还感激我照顾你,靠近了握我的手,我只顾着高兴。他的手里却忽然多出一柄匕首,刺入我的小腹。我的腿其实没事儿,只是安大夫嘱咐我,不能行走,更不能腹部用力,才让我坐在这轮椅上。跟大嫂只说我伤在腿上吧,这是丢人的事儿,不用让外人知道。”

外人……

好吧,含韵姐是大嫂,是“外人”,自己是妹妹,不算……

小北对孔离的印象更加不好,暗骂了孔离半晌,才忽然想起不对劲,连忙问道:“他和你有仇?不然为何暗算你?”

“虽然并不和睦,我却真没想到,他竟然恨我至此……”潘良眉头紧皱,皱得眉间拧成了疙瘩,扭头看向小北,“罢了,我本不该跟你说这些。又怕你着了孔离的道儿。你只记着,离他远远的就是了——只怕,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三哥!”小北连忙拉住潘良的手,不知为什么,脑子里又出现了乾清宫无辜枉死的那几个宫人。

她虽然憎恨令狐禅,不喜欢孔离暗算潘良,却总不愿意用这个“杀”字来解决问题。她总觉得,那是律法要做的事儿,而不是潘良——这个想法虽然迂腐,小北却真的没办法让潘良去杀人。

潘良拍着小北的手,苦笑道:“小北,你以为哥哥心里愿意?就像令狐禅,我恨他入骨,却总下不了决心给大哥报仇。这二十几年来,他毕竟是疼我的。还有孔离……小北,自从结识你,哥哥的心肠已经太软,可是,如果过分软弱,他们更加无所忌惮……”

小北的目光黯淡下来,心里暗暗自责:你以为这是二十一世纪吗?!你不杀人,别人就会来杀你!

“好吧,三哥,一切随你。我只有一句话:你要保重,我要你好好的,不许再受伤,更不许……”小北说不下去。

潘良终于笑了出来,目光温柔的看向小北:“你放心。”

*** ***

过了几日,乔氏便亲自来到夏园。喜笑颜开的张罗小北和潘良的婚事。小北本是再嫁,不该太过张扬,乔氏却高兴得紧,说好歹要请请泗水盟的兄弟。

她本来还打算让令狐禅请杨应龙过来观礼,却被令狐禅骂了一顿,才明白此时不宜多事,只让泗水盟众喝酒热闹了一番,撵着新郎官潘良回了吉庆园的洞房。

潘良身上的伤没有完全好,安庆嘱咐大家不要让他喝酒,所以潘良只喝了一杯,便一直以茶代酒。可是进了洞房,看到浑身上下穿着大红色喜服的小北,竟忍不住有些醉意熏熏一般。

小北以为他真的醉了,连忙喊春儿一起扶着潘良躺在床上,亲自端过醒酒汤让潘良喝了,见潘良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便轻轻叹了口气,和春儿一起脱掉潘良的鞋子和外衣,想抬着他躺好,却根本抬不动,安庆又暗示过春儿,告诉小北潘良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小心行事,小北更不敢用力拖拉,生怕牵动了伤口。

她好歹让潘良睡得舒服些,便让春儿也去睡,亲自关上房门,像当初潘良在自己房里打地铺一样,在地上铺好了被褥,正要躺下,只听潘良笑道:“地上凉不凉?”

小北见潘良醒了,连忙倒了杯水让他漱口,看他脸色还好。才稍稍放心些,忍不住埋怨道:“安大夫说了,你还没好利索,不能喝酒,更不能牵动伤口。快老老实实的躺下。”

“我只喝了一杯,没醉。”潘良笑道。

“没醉?”小北想起自己和春儿方才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脱掉他的外衣,给他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竟然……“你没醉,方才怎么不自己起来?”语气都有些不善。

“我怕你介意啊。那晚我跳窗出去,你还特地让春儿知道,现在不也一样?她知道我睡死了……”潘良的笑容有些暧昧。

小北立刻红了脸,她没想到自己那点小伎俩居然早被他发现了,连忙嘴硬道:“那时候我没有见到安之扬写给我的休书,心里总归是不舒服,虽然你是我哥,也不好意思孤男寡女共处一夜。现在不同了……”小北说到这儿,忽然觉得自己说得似乎更暧昧,连忙闭上了嘴巴。

潘良的眼神亮了一亮,慢慢坐了起来,拉着小北在自己身边坐好,笑问道:“现在,有何不同?”

“不管真假,咱们成亲了。在你给我找一个好嫂子之前,我愿意这样跟你搭伴儿过日子。”小北连忙撇清,又觉得自己好像越撇水越混,越发语无伦次,“我早就说过,既然你不娶,那我也不嫁,咱们兄妹俩就这么搭伴过日子,轻轻松松,快快乐乐,倒也不错。”

潘良盯紧小北的眼睛,打量了半晌,终于慢慢笑道:“好,随你。只是你睡在地上,太凉了。不如我去……”

“你有伤,还是我……”小北刚说到一半儿,就见潘良固执的看向她,脸色虽然温和,眼神却是毋庸置疑的,想着这可不是一日两日,只好说道:“好吧,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半夜你要是疼了,我这里有春儿熬好的药,你喊我一声就好。”

潘良终于垂下眼睑,老实的睡到里面去,自觉主动的盖好了被子,闭上了眼睛。

小北虽然知道潘良有伤在身,又不会轻易舍弃那二十几年的功力,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吹熄了灯烛,脱掉那大红喜服,里面的也不敢再脱,便爬上床,尽量靠外的躺在外面,连半截胳膊都差点垂到床下去。

前半夜小北还在努力撑着,后来终于还是没挡住困虫的侵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被嫁的新婚之夜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小北一觉醒来,见潘良好像还没醒,便小心翼翼的起床穿衣,放好床帏,才蹑手蹑脚的喊春儿进来帮自己梳洗,春儿受到小北的感染,也生怕吵醒了床帏里的潘良,小心的帮小北弄好,直到梳洗完了,床帏里也没有任何动静。

春儿瞥了一眼,低声问道:“姑奶奶,今日是新婚第一天,用不用给二当家的敬茶?”

“给他敬茶?毒药我还没配好。”小北一边恨声说着,一边拉着春儿走出屋子,轻轻关好房门,见春儿低头偷笑,也不解释,只轻轻拍了春儿的头一下,笑道:“小妮子,我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给你找个人配了——你看小楼怎样?”

春儿听小北的前半句还吓得几乎跪在地上,再听后半句,立刻粉面通红,嗫嚅了半天才说:“姑奶奶,您取笑我!”声音软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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