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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绛唇-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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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佑王府传出消息,说是佑王在一次骑马捕猎时突然从马上摔下,摔断了前胸的肋骨,遍请良医医治,依然不见起色,连太医院最为出名的后起之秀罗贤志也摇头叹息,可见这病势之严重。
消息传到宫中,廉宗亲自驾临佑王府探视。说是探视,其实是不相信外面的谣言,想要亲眼见证罢了。
当廉宗看到全身裹得像粽子一样,直挺挺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杨恪时,惋惜之情顿时溢于言表。他向阮蕙表达了他深深的同情之意后,便起驾回宫了。
晚间,圣旨突降佑王府,除了慰问之外,还同时赐予了佑王黄金三千两并多种名贵补药,说是让其好生休养。
孝宗的灵柩在乾坤宫内整整停放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便在廉宗亲自主持下举行发丧。其丧礼之隆重,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令天下百姓纷纷为廉宗看重兄弟之情而深感欣慰。
孝宗放丧之后,便天下大赫。宫中适龄的宫女皆被放出宫中自由嫁人。胡清媚就混在宫女当中被放出宫外,被杨恪暗中派人谎称她的家人,把她接到一家客栈,乔装改扮之后,便与小悦一同离开长宁。
353、因缘了(三)
而此刻的佑王府中,却显得惨淡一片。虽然没有人知道杨恪受伤的真正原因,虽然廉宗给予佑王规格最高的赏赐,可佑王却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佑王府的下人们在感到荣幸的同时,也为自家的主子感到悲哀——真是命薄之人呐,竟不能享受如此的荣华富贵!
江家二老一向也视杨恪为亲孙,自然也被痛苦深深包围,二老日日都去杨恪屋里探视,探视之余,也不时开导阮蕙。
老侯爷与长乐侯父子俩人则在杨恪摔成重伤后失神痛哭,仿佛一夜之间就老了十岁,长乐侯更是显得身形佝偻,竟显得比老侯爷还要苍老了。
便是杨林、杨良等杨家心腹,也都个个愁眉不展,长吁短叹,为佑王的不幸遭遇而扼腕叹息不已。
不过,佑王府的主母阮蕙,却在这巨大的打击面前呈现出非一般的坚强与毅力来。
她每日都抱着宁哥儿坐在杨恪的面前,轻言细语跟他说话,说到有趣时,还会发出格格的笑声,只听得在屋外侍候着的芍药和采青两人神色黯淡,暗暗为阮蕙叹息不已——她们小姐真是个苦命人,好不容易熬成了王妃,却又遇上了这样的不幸!老天真是何其不公啊!
与此同时,住在麻雀胡同的阮家,也沉浸在愁云密布中,原因无它,一则因为佑王府突遭此劫;二则因为被先帝封为淑妃的幼女阮薇。
阮薇因为身怀有孕而被晋封为淑妃时,阮家自然一片欣欣然,现在孝宗突然贺崩。贵为淑妃的阮薇的处境就显得十分尴尬了。若不是身怀有孕,阮薇便决意给孝宗陪葬了,只是肚中的胎儿现在已经有了感知,明显的胎动让她蕴藏在心底的母性如火山般爆发。为了孩子,她放弃了殉葬的念头。可是,她又该以怎样的身份出宫。出宫之后,又该以怎样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个难题。往常,大凡难题都由佑王解决,而今佑王自己也遭遇不测,阮蕙自无暇顾及阮家了,阮继丰心中焦急,时不时派人进宫打探。在花费了重金之后,也未探出确切的消息,自然更是心急如焚,无奈之下,只得亲自来到佑王府。想请阮蕙拿个主意。
对于佑王杨恪在猎场围猎时突然从马上坠落身负重伤的消息,阮继丰跟朝中其他大臣们一样,也是半信半疑的。以佑王的身手,当初在江都与敌对阵时尚且安然无恙,怎么会在区区的围猎场合中失手坠马呢?只是,佑王坠马的事件,牵涉的可能性让大臣们不敢妄言,因为这种可能性,与现今的帝王廉宗有说不清理还乱的关系——鸟尽弓藏。古今有之,谁知道廉宗现在唱的,会不会是这一出?
当阮继丰亲眼见到躺在床上被包裹成白色粽子一样的杨恪时,也不禁老泪纵横了。对于这个女婿,因为地位上的悬殊,他们接触得并不多。可杨恪为阮家做了好几件大事,也令他感恩在怀,再加上外界的传闻,他确信,杨恪是个受害者!
可是,杨恪尚且对这样的迫害无能为力,他一个小小的盐运使又能奈何?
在一番唏嘘之后,阮继丰不得不开口跟阮蕙提起了阮薇现在面临的难题。
阮蕙早在杨恪受伤之前,已经跟他商量过怎样解决阮薇的问题了。她知道,若不是因为阮薇怀有身孕,只怕早被廉宗以殉葬的名义给杀害了,阮薇现在之所以还能安然无恙,只不过是时机尚未成熟之故——廉宗无子,现在仅有阮薇身怀他这一支最为亲近的骨血,他虽然无情,却也打了个如意算盘,想着如果阮薇生的如果是儿子,那他自然就可以过继到他名下,将来也好承袭他的皇位,这大周的江山也算得上没有落入外人之手。
杨恪在没有受伤之前,把廉宗的打算清清楚楚跟阮蕙说过一遍,只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廉宗会做出这等背信弃义的事来,不仅让人在围猎场中行刺自己,还把阮薇作为人质扣压在宫中不放。
其实,杨恪在胡清媚进宫之际,已经把自己打算退隐江湖的想法跟廉宗说了,便是几位王叔面前,他也曾提过数次,人人都知道他没有雄心大志,只想做个闲散王爷。没想到,廉宗还是对他不放心,不仅出手夺了他的兵权,还要派人致他于死地!若不是杨林冒死相救,他现在,只怕已经成为黄土一堆了!
如今看来,他杨恪,竟是错信了人!
当然,也许并不是他错信了人,而是人在利益面前,才会露出其丑恶的本性来!
在他受伤的第一时间,廉宗便让太医院的太医火速赶到佑王府为佑王疗伤,要不是有罗贤志请命,指不准那些庸医们会把他治起什么样。好在罗贤志与苏家的交情不浅,又与阮蕙是旧识,治疗起他的伤势来不遗余力。
罗贤志的医术如何,杨恪不太了解,阮蕙却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若他全倾力所为,杨恪必定能恢复如初!所以,在最初的恐惧之后,阮蕙还是选择了相信罗贤志,选择了相信好人能够一生平安。
之后的三天,罗贤志几乎衣不解带地守在杨恪床前,时时观察着他的病情,直到杨恪睁开眼睛能够说话,他才长长舒了口气,脸上也露出微笑来,笃定地跟阮蕙说——他很快就会没事了!
当然,杨恪能够完全康复的消息,暂时还是瞒住了所有人,包括老少两位侯爷并江家二老,府里的下人们更是无从得知佑王病势的消息。
自然,朝中重臣们与廉宗,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了。要不然,廉宗也不会在亲自探视之后,还会为佑王赐于丰厚的诰赏了。
现在,当着阮继丰的面,杨恪也并没有露出他已经好转的消息。不过,对于阮继丰提出的阮薇的难题,他还是提出了一个建议——现在别无它法,只能派一个易容高手入宫,把阮薇扮成一个普通的宫女伺机出宫。
阮蕙知道,虽然杨恪说得轻松,可做起来却不简单。易容高手进宫已是不易,还须得有愿意替阮薇一死的忠仆,里应外合,方能救得阮薇出宫。
阮继丰自然也知道此事的难度。可现在他别无它法,只能依靠佑王了,听杨恪说罢,他谢了又谢,才告辞而去。
宫中经过怎样的周折,阮蕙并不清楚。一个月后,阮薇顺利出宫了,只不过,当她出现在阮蕙面前时,阮蕙几乎认不出她来——布衣荆钗,蓬头垢面与市井民妇一般无二了。
阮薇此次进入佑王府,是以梅香母亲马氏的身份进来。梅香的母亲,当年就是杨家的老仆,梅香现在又是宁哥儿的奶娘,马氏自然更得杨家看重。
次日,宫中便传出消息,先帝淑妃因思念先帝过度而致神经失常,服金随先帝而去了。
消息传出,自然又引发了民众的重重猜疑。
就在阮薇出宫后不久,黄舅父也平安到达了长宁,送他到长宁的,便是杨恪当初在晋阳为黄玉儿择定的夫婿陈诚。陈诚此行,只为接黄玉儿一家去晋阳。
因值国丧,新帝下令一年之内不得举办婚庆喜事,陈诚只得推迟婚期,但在得知佑王的遭遇之后,便决定把黄玉儿接走,毕竟,佑王现在处境微妙,与他有关系的人都会或多或少受到影响。
对于陈诚此举,阮蕙自然没有异议。她与杨恪已经商定,等时机成熟,便得廉宗提出辞呈,这世间俗务,他们也不想再掺合了。
陈诚在佑王府只逗留了五天,就在长宁雇了三辆马车回晋阳。阮蕙亲自送黄舅父到府门外,与他们挥手作别。这一别,再相见时,已不知何年何月。
而苏定也在杨恪受伤之后来到长宁,杨怡虽想同来,无奈大腹便便,只得在晋阳家中待产无法同行。
苏定在与杨恪经过一夜密谈之后,次日便赶回晋阳,临去之时,把苏夫人母女也带回了晋阳。
苏容的婚事,当初便是由阮蕙择定的,苏夫人母女也相当满意。原本已经定下大婚吉日,只是适逢国丧,不得不推迟婚期。现在佑王遭此大劫,他们也不好再给杨恪夫妇添麻烦了。
而阮蒙因与晋王夫妇议定春闱后就完婚,所以还是决定呆在长宁等待春闱,只不过现值国丧,婚事须得在一年之后举办,杨恬与晋王夫妇就先回了晋阳。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廉宗元年三月。春闱前半月,阮蒙与姐姐畅谈至半夜方才告辞回去,之后便闭门不出,直到参加春闱。
在等待放榜的日子里,阮蒙日日都呆在佑王府中,多半时候都是在杨恪床前跟他说话,说到激愤处,阮蒙面现怒色,杨恪则平静如常,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这世事俗务,再不能引起他的关心。
廉宗四月初,皇城墙下贴出红榜,一向被太学院太傅寄予厚望的阮蒙名列三甲之首,被廉帝钦点为大周廉宗一年的魁首,并任其为临渊阁大学士。
354、因缘了(四)
廉宗元年四月初十,杨怡在晋阳产下一对龙凤胎,令苏启明夫妇欣喜不已,杨恪夫妇也十分高兴,因杨恪不便前往晋阳祝贺,长乐侯便派人送去了杨家的祖传玉如意,以表拳拳爱女之心。
廉宗元年六月二十五,阮薇在城郊一座普通民房里产下一女。阮继丰看着新出世的外孙女,不禁泪流满面,李氏也在一旁痛哭流涕,想起阮蕙种种恩德,不免心生悔意,遂为孙女取名阮悔。
廉宗二年元月初八,黄玉儿在晋阳与陈诚顺利完婚,杨恪仍未参加婚礼。
廉宗二年三月十六,阮蒙与杨恬在长宁低调成亲,杨恪仍未露面,只有阮蕙一人出席。
廉宗二年四月二十,秦秋水产下一子,取名杨戒。
廉宗二年六月二十四,阮蒙照顾病重的祖母为由,请求辞去临渊阁大学士之职。
廉宗二年七月初十,佑王口述奏折,阮蕙代为拟笔,并以身体短期内无法康复为由而奏请辞去“一字并肩王”等诸多职务,处处流露出隐退之心。
……
五月十一,乾坤宫内,廉宗一身黄袍安坐在龙头椅中,展开杨恪请安王代呈的奏折。奏折中的字迹十分陌生,如行云流水一般优美的笔法地显出书写此折的人一定是个女子。他不禁想起当初在佑王府里第一次看见阮蕙时的情景——那是怎样一个他不知该如何去赞美的女子?!她美丽,优雅,从容。没有一般王妃们骄纵的脾性,也没有出身低微的自卑,她,就像是一朵飘在天际的白云。让人无法捉摸,不可漠失,却又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廉宗将奏折轻轻往桌案上一放。右手举起,揉了揉紧皱的眉心,微微叹息一声——有些事,他也是迫不得已,不得已而为之啊!即便世人都误解他,他也甘愿背负着那些骂名,毕竟。杨家的江山来之不易,他不想轻易失去!
对杨恪,他有着深深的愧疚。当初,他原本打算在登基之后便让杨恪为藩王,留宁哥儿在长宁为质子。可秦若水在东宫派人行刺的那幕,差点让他就此丧命,故而他便心生胆怯,对杨恪,也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戒备之心——与其留他为祸患,不如尽早除去为佳!派。派。小。说。后。花。园。整。理。首。发
由此,便演变成了猎场杨恪突然坠马受伤的事件。
哪知杨恪大难死,还由罗贤志救回了性命。虽然暂时不能行走,可他手中的势力。还是让自己感到害怕。他堂堂一个帝王,竟然惧怕一个臣子,若说出来,还不知会惹来世人怎样的笑话!可与此同时,他又对杨恪产生出无法磨灭的歉意——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与杨恪也算是有过患难之交的兄弟。现在他却要致他于死地,于情于理,在良心上,他都过不去。
殿内灯火通明,将廉宗英俊的脸上深深的倦意显露无疑。
景王妃唐氏,不,现在应该称呼她为皇后娘娘了,她一直都在注意着丈夫的一举一动,并且对安王代为呈奏的佑王奏折更是倍加关注。
她对佑王夫妇,也有着极好的印象。虽然后来为利益所迫不得不对杨恪下手,她也跟廉宗一样,心中存了愧意。现在杨恪请辞,以她的意思,自然是顺水推舟为最好。不过,她没有贸然开口。
廉宗的脸庞在灯影下,依然显得威仪十足,只是,他眉宇间凝成“川”字形的痕迹,无不显露出他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这个时候,唐氏自不敢唐突打扰,现在的丈夫,已经变得十分敏感,有着所有非正常手段登基皇帝的敏感,一个字说得不好,就会引发他的雷霆之怒。
与现在的廉宗相比,唐氏倒觉得,还是原来的景王好。只是,一切都回不到原来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廉宗沉吟许久,方才抬起头来,转向身侧静静侍立的唐氏,“芸芝,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夫妻两人一向感情笃深,无人之处,廉宗依然以妻子的闺名呼之,只是后来廉宗为谋帝位,心思多不在唐氏身上,夫妻之间,自然也少了许多亲近。现在突听丈夫唤起自己的闺各,唐氏不免微微动容,当即上前,柔声说道,“皇上,天色已晚,您也该安寝了……”
廉宗眸光一转,落在桌案上的奏折上,轻轻一叹,“佑王今天上了折子,说要辞去所有职务,连世袭的爵位也要朕一并取取缔了……你看,该如何是好?”
这是自廉宗登基以来,第一次向唐氏询问有关国事的问题。
唐氏在受宠若惊的同时,也自然感到廉宗对此事的重视。佑王请辞,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佑王竟要连世袭的王爵也要求一并取缔。这么说来,佑王心里,对围猎场一事,已经心知肚明了。
难怪廉宗的脸色这么难看!在被受害人看出了蹊跷之后,他又怎么还能保持最初的镇定?
唐氏沉吟片刻,缓缓在廉宗身侧坐下,这才柔声说道,“皇上,您的意思……”
廉宗看了她一眼,良久才道,“我的意思,倒是准奏为好,另外,再重重赏他些银两田地……”
唐氏微微点头,“皇上说的甚是……臣妾觉得这样也好,算是对佑王家的一种补偿吧!”
对于唐氏如此直接地表明她的看法,廉宗倒觉得有些意外。当然,对于唐氏的说法,他也没有异议。事已至此,他别良策,唯有顺应佑王之意,以示自己的优待之心了。
廉宗“嗯”了一声,许久,才又继续说道,“那就准了佑王之奏吧!”
……
次日,佑王府迎来了宫中宣旨的太监。
因杨恪卧床无法亲自接听圣旨,在太监宣读完圣旨之后,长乐侯就代子接旨,把宣旨太监迎入内厅,隆重接待,丰厚的午宴之后,才送他们出府。
而在内院卧床休息的杨恪在听到阮蕙派人送来的消息之后,唇角不由得挂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看来,廉宗现在终于相通了,终于肯放他过自由的生活去了。
送走宣旨太监后不久,长乐侯就亲自到了杨恪房中,与他一番促膝相谈之后,脸色便轻松了不少。
廉宗二年八月十五,杨家举行家宴。杨恪仍不能出席参加。
廉宗二年八月十六,佑王府里遣散家仆,只留下了从长乐带来的芍药、采青等亲近家人。
廉宗二年八月十八,佑王府里驶出五辆马车,一径驶出长宁城,扬起一路烟尘。
……
阮蕙抱着宁哥儿,与杨恪同乘一辆马车。
宁哥儿现在已经牙牙学语,简单的日常用语已经能运用自如。他被阮蕙搂在怀里,不时探出头来跟平卧在躺椅上杨恪说话,“爹爹,起来,起来,跟宁儿玩……”
“爹爹,你累不累?”
“爹爹,宁儿要你抱抱……”
“爹爹,宁儿要……”
杨恪虽然全身仍不能动弹,可嘴里却不停地跟宁哥儿逗趣。
看着父子俩人其乐融融的场面,阮蕙不禁会心一笑,唇角扬起。
后面的几辆马车里,坐着老侯爷、长乐侯、江家二老并采青芍药等人,一路疾行……
出了长宁城后不久,马车在一家客栈处停下,阮蕙便下车吃饭。她抱着宁哥儿下来后,便让杨林、杨良两人把杨恪抬入客栈。老侯爷与长乐侯一应等人也相继下车,进入客栈。
在他们进去后不久,客栈外面驶来五辆与杨家一模一样的马车,缓缓在客栈前面停下,相继下来老老少少不下十几人,也进入了客栈。
一顿饭的工夫后,佑王府这一行率先来,相继上车,马车便朝西一径驶出。乔装打扮暗中跟在后面的锦衣卫使出轻功,跟了上去。
少时,有人从客栈的窗户里探出头来,看了看绝尘而去的马车之后,伸手一挥,便从客栈走出随后而来的一行人,上了马车,疾驰而去,却是朝南而去。
这一行,才是真正的佑王府一行。
阮蕙上了马车,对扮成商户端然坐在车内的杨恪笑道,“王爷这个主意还真不错,要不然,只怕还难甩开那些难缠的锦衣卫。”
杨恪施施然一笑,“苏定那天来,特意跟我说起这事,要不是他那天提起,我也决计想不到用这样的法子来甩开锦衣卫的跟踪。”
阮蕙不禁会心地一笑,“是了,苏定原是锦衣卫出身,这些小伎俩,自逃不过他的法眼。”
原来,那天苏定跟杨恪屋里密谈了许久,说的就是这件事情。苏定自姐姐苏谨死后,曾在宫中任过指挥使,对锦衣卫的那一套了如指掌,自然要处处防备了。
杨恪笑道,“所以呀,我的去处,连他也是不必相瞒的,反正瞒不住,倒不如提前让他知道,还可以为我们作些安排……”
阮蕙望着满脸笑容的杨恪,听着他朗朗的笑声,恍惚回到了当初在长乐时的情景——那个时候,身无所长的他,无忧无虑地跟她厮守在一起,是何等的惬意与安乐呀!
杨恪伸臂揽过阮蕙的头,让她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好半晌,才温言说道,“这些日子,让你受惊了……从此以后,咱们就可过上世外桃源的生活了……”
阮蕙感受着他坚实的心跳,突然间觉得心中一片宁静。有夫如此,此生何求?
(大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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