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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绛唇-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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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为杨家兄弟,可一个是世子,一个是碌碌无为的庶子,贤王府的请柬,想必也是看在秦氏的面上才会送出两份吧!毕竟秦氏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嫡妹,这样的身份,又来了长宁,若是不出席贤王寿宴,岂不是让皇后娘娘脸上不好看?

夫妻两人又商议了半晌明天赴宴的事,阮蕙忽想起胡夫人说杨恪瞒着她怀孕的事,便又跟杨恪提了提,杨恪沉吟了片刻,只说了句不妨事,看着天色不早,便携了阮蕙回卧房歇了。

次日大早,夫妻两便早早起床。洗漱之后,阮蕙便叫采青和芍药两人亲自把库房里的那箱端砚重新包装,楠木包金边的箱笼,外面还用了大红的丝绦系上如意结,看起来十分漂亮。

不多时,杨慷夫妇也过来了。都是盛装而待。尤其是秦秋水,恨不得把所有稀罕贵重的首饰都穿戴起来似的,满满一头乌发上堆满了各色耀人眼目的名贵珠花,幸好妆容还算清淡。要不然就可以与戏台上的花旦相媲美了。

杨慷依旧是一身宝蓝色的锦裘,发束玉冠,愈发显得清眉朗目。与秦秋水站在一起,俨然成了她的兄弟。派。派。小。说。后。花。园。整。理。首。发

阮蕙这才想起来,杨恪是比秦秋水小的。

杨恪倒是换了往日里轻便随意的装束。一身银色锦衣,外罩白色狐裘,头上依旧束着紫金玉冠,看起来英姿飒爽,颇有几分世家子弟的气势。

出席这样的盛宴,阮蕙自然也不敢怠慢,由着采青为她精心梳头理妆。打扮了整整小半个时辰才算妥当——湖丝做的烟紫色的丝绒棉袄,富贵吉祥花样的八幅湘裙。外面也罩着一件雪白的齐脚踝的狐袭,挽着随云髻,髻上只插了两只玉籫,耳上挂着水滴状的白玉耳坠子,都是出自恒宝阁的珍品,一眼望去,神采飘逸,十分养眼。

杨恪对于阮蕙如此精心的打扮甚是满意。毕竟,在那样的场合,阮蕙需要的,不是低调,而是低调的奢华。

秦秋水显然也为阮蕙这样低调的奢华惊艳,竟生出回去重新换装的打算,不过杨慷显然对她的装束丝毫没有在意,只催着赶紧随杨恪夫妇上车。

长宁的风俗,若是做寿,前去祝寿的贺客去的越早,不仅寿星吉利,贺客脸上也光彩。大凡贺客,通常都在天刚亮时就登门贺喜了。

此时天已亮明,出了孔雀大街,路上依稀可见豪华的马车往贤王府的方向驶去。

很显然,这都是去给贤王拜寿的。

阮蕙与秦秋水都只带了一名婢女,因马车宽大,采青与宛如就一同坐在车内。

妯娌两人平时交集也不多,阮蕙一向又是不喜秦秋水的,加上心里有事,一路上颇是沉默。

而秦秋水却不时抬起眼来睃向她,眼里透着几分莫名的兴奋,攥着锦帕的手,也不时在自己的膝头摩挲,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采青与宛如两人更是如锯了嘴的葫芦,主子没有说话,她们更是不能开口,所以车厢里就显得十分沉闷。

这样的沉闷,有些不同寻常。

阮蕙很快也感觉到了这种异样,收回纷乱的思绪,随便寻了个话题打破这种尴尬,“出席这样的盛大的寿宴,我可是大姑娘上喜轿——头一回……三弟妹从前也来过长宁,不知有没有参加过这样的盛宴?” 秦秋水有个做皇后的姐姐,出席这种宴会的几率自然要比自己高出几倍。

秦秋水似乎从某种思绪中回过神来,也笑道,“大嫂说笑了,这长宁我通共来过三、两回,那时候又还小,就算参加过什么盛宴也都不记得了,这一回跟大嫂一样,也像是大姑娘上喜轿呢!”

阮蕙便淡淡接了话茬,说起了她以前在长宁认识都认识什么贵人等等这样的话题,秦秋水脸上便带了笑,如打开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正说到兴头处,马车忽然停下。

贤王府到了。

阮蕙还在听着府里传来隐隐约约传来的鼓乐之声,杨恪已掀起了她的车帘,笑道,“到了。”

采青与宛如连忙下去拿了脚踏放好,她们这才相继下车。

下了车这才发现,原来这一条街道都已经被马车挤得水泄不通了,离府门还有小半里路的距离。

杨恪兄弟俩个在前,阮蕙妯娌随在他们身后,最后面跟着采青并杨林几个护卫抬着寿礼,大步往贤王府门走去。

贤王府今日竟是中门大开,两侧的角门也打开了,三道门口都候着一排穿戴一新的厮儿,府门前的台阶上,还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簇新的衣裤,脸上堆着矜持的笑容,像是贤王府管家的模样。

果然,看见杨恪一行四人过来。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几分,紧赶着迎上几步,笑呵呵地向杨恪拱手施礼,“杨世子大驾光临,里边请,里边请!”一边引着他们往中门而入。一边又命人接礼入册。又跟中门处候在最前头的小厮儿道,“快引长乐王世子到寿堂,引世子内眷到内堂。”

立时便有两个小厮儿机灵地答应着,一左一右地引着他们往内而去。

阮蕙冷眼打量。觉得这贤王府与安王府的建筑格局有些相似,连各处的陈设也都有些相像,唯一不同的是。贤王府的仆从们都穿戴一亲,安王府的仆从们衣着都是半新不旧。

很快,两个厮儿便在二门处分道而驰了。

一个往寿堂。自然是外院,而内眷,必是要入二门的。

阮蕙扭头看了杨恪一眼,而杨恪也恰好回过头来,望着她闪烁的眼神,他脸上就慢慢绽开笑容,有如冬日的阳光。温暖而和煦,让她怦怦直跳的心。就渐渐平静了下来。

不过一场宴会,坚持一个时辰,宴会散了,就什么都结束了。

小厮儿走得不紧不慢,不时回头小声提醒夫人们注意脚下,脸上的笑容也都是浅浅的,一看就是训练有度的模样。

阮蕙不禁暗自感叹。比起安王府来,贤王府里的一切,包括这样的小厮儿,都更显得更具王家风范。

很快到了二门,门上站着好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老远看见小厮儿领着阮蕙与秦秋水过来,忙笑吟吟地迎了过来,那小厮儿忙道,“这是杨世子家的内眷……”说完折身便走了。

为首一个穿湖绿棉袄外罩灰鼠褂子的容长脸儿的丫头就忙笑道,“原来是杨世子的夫人到了……咱们王妃刚刚才跟晋王妃和安王妃说起您呢……”一边说一边领她们入内,却视阮蕙身侧满头珠翠的秦秋水不见,显然当她是某位前来打凑热闹的富商之妇了。

听说晋王妃也来了,阮蕙心里便生出一些期盼来。晋王妃既然来了,杨恬想必也是来了的,阮蒙与她哥哥杨恒走动颇多,肯定能从她嘴里打听点关于阮蒙的事情来。这样一想,心里倒有些急迫起来,恨不得马上就看到杨恬。

比起外院的古仆,内院就显出一些低调的奢华来了。甬道两旁摆满了各色盆景,都是时下并不常见的花卉,显然是从温棚里搬出来,左右两侧,一侧是个小花园,里面鲜花盛放,另一侧则是个鱼塘,里面有各色金鱼、鲤鱼,迎着初升的太阳在清澈见底的水里游曳,为这寒意冽人的初春增添了些许暖意。

可以跟长乐首富秦仁德的风格相媲美了。

走近一处青藤环绕的亭台,精致而古朴的庭院已在眼前。

还未来得及打量,那着灰鼠褂子的容长脸儿的丫头便笑道,“杨夫人……这边请。”

眼前已豁然开朗,面前精美的房屋已近在咫尺。

看到有客人到了,侍立在屋前的几个丫头便又迎了上来,听说是杨世子夫人,便有小丫头掀起大红的毡帘进去通禀,容长脸儿的丫头依旧引着她们进去。

随着屋里传出“快请,快请”的声音,小丫头打起帘子,容长脸儿的丫头便笑盈盈地高声说道,“长乐王世子夫人到了!”

话音刚落,就听屋里有人笑道,“原来是蕙儿来了,快请她进来!”

阮蕙就迈步进去,迎面一阵暖风扑面而来,似乎还夹着淡淡的桂花香味,想是屋里放了炭盆,又怕气味不好加了熏香。到底是王公之家,用的熏香,都比别处的好些,闻起来香而不腻,倒也不令人生厌。

138、鸿门宴(二)

阮蕙才迈进门去,便觉一只胳膊被人拉住,美目流转间,已看清是一身盛装的杨恬,当下就露出惊喜的笑容来,“恬姐姐,你是什么时候到的?”说完,似是想起屋里还有贵人,便又抬头望去,只见正中上首的炕上坐着两位贵妇,左侧一位三十余岁,生得明眸皓齿十分美艳,正是晋王妃,右侧一位五十岁上下,体态丰腴,气度雍容,脸上还挂着观之可亲的笑容,看她坐在主位。想必就是贤王妃了。

当下她上前两步,正欲施礼,便听那五十上下的贵妇笑道,“早就听说恪儿媳妇生得绝世姿容,今日一见……果真是不负盛名。”

杨恬就轻轻拉了拉阮蕙的胳膊,低声说道。“这是贤王妃。”

阮蕙忙上前给贤王妃见了礼。又与晋王妃见礼。

贤王妃笑呵呵地受了礼,似乎这才看到阮蕙身后的秦秋水,便指着她问阮蕙,“这位美丽的夫人是……”

阮蕙忙陪笑道。“这是我三弟媳秦氏。”

秦秋水也就上前给贤王妃见礼。

晋王妃似笑非笑地望着秦秋水,连声赞道,“长乐王真是好福气。儿媳妇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听了晋王妃的夸赞,秦秋水就忙道,“王妃谬赞了。”

阮蕙先前与晋王妃也见过几面。算是旧识,知道她一向心慈面软,可刚才夸赞秦秋水的那番话,听着就让人觉得话里有话。

贤王妃指着左右两侧相继起身的盛装女人们道,“恪儿媳妇头一回到长宁来,想必还不认得她们……”说着便为阮蕙一一介绍,“这位是兵部尚书胡大人的夫人。这位是景王诺哥儿的媳妇唐氏,这位是……”

随着贤王妃的介绍。阮蕙上前一一与众位贵妇人见礼,显得不卑不亢,一派世家夫人的端庄仪态。

早有旁边侍候的丫头为她们搬了锦杌过来,一左一右地特意设在贤王妃与晋王妃身侧,阮蕙迟疑着不敢坐,晋王妃就笑道,“来,坐到我身边来。”

阮蕙就上前几步,挨着晋王妃坐下。

杨恬便回了先前的位子,贤王妃的下首坐下,中间只隔了刚才插进来一个座位——秦秋水。

阮蕙坐定,举目在屋里飞快地扫了一眼,只觉少了个什么人,仔细一想,竟是安王妃,那个清瘦和善的妇人,与贤王妃是妯娌,怎么这个时候还不见踪影?

贤王妃便问起了阮蕙什么时候进的京,路上可还顺利,水土服不服等等家常问题,满屋的贵妇人对姿容出众的阮蕙也有几分兴趣,纷纷接着贤王妃的话茬与她套起近乎来。

秦秋水坐在贤王妃与杨恬的中间,显得有些尴尬。

好在杨恬在这时主动与她说起话来,“你就是当今皇后娘娘唯一的妹妹?果真生得与皇后娘娘一样绝世容颜……”

这群贵妇人里,其中当然也不乏想巴结皇后娘娘的人,待秦秋水与杨恬闲谈了几句,便有几个主动跟秦秋水攀谈起来。

一时屋里倒也热闹起来。

阮蕙满腹心思,根本就无心去应付屋里这些贵妇人,只想跟杨恬说说话,从她嘴里打听一些关于阮蒙的消息。

就在这里,先前那个容长脸儿的丫头匆匆进来,俯在贤王妃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贤王妃就站起身来,举起双手,示意屋内众人安静。

顿时屋里一片寂静。

贤王妃便道,“屋里来了贵客,我就先失陪了。”又要晋王妃代她好生照应着屋里的客人,说罢便随了那容长脸儿的丫头出去。

阮蕙的视线跟着贤王妃的背影移到门口,直到大红的毡帘落下,她才收回目光,定了定神,旋即向杨恬一笑。

杨恬也正无聊得紧,看见阮蕙的笑容,便把锦杌搬到她走身边来坐下。

阮蕙忙悄声问道,“恬姐姐是什么时候进的京?怎么没听你恪大哥提起?”

“因为大伯父的寿辰,我和母亲早早就来了长宁,昨天才碰到恪大哥,知道你们一家都来了,心里正高兴得紧,不想今天就与你见面了。”杨恬就笑道,忽想起什么似的,“咦?怎么不见怡姐姐?难道她没有跟你们一起来吗?先前在晋阳的时候,她就说要随苏定哥哥上京的呀!”

杨恬与杨怡是堂姐妹,年纪相仿,也还算亲厚,特别是杨怡嫁到晋阳后,彼此之间感情就更加深厚了。故此有此一问。

这个问题,阮蕙不太好回答。因为杨恪的意思,是连杨慷秦秋水他们都要瞒着的。她只得摇了摇头,“这个……倒是不太清楚。”便问起阮蒙最近可曾到晋王府去过。

杨恬也摇了摇头,“蒙哥儿还是上回与恒大哥在猎场狩了一回猎,听说受了点轻伤,后来阮伯父就不许他再出门了……许久都不曾去过我家里了,恒大哥月前还让人送了两贴活血化瘀的膏子过去。蒙哥儿还回了信,说已经无碍了……”

原来竟是受了伤,难怪不能来长宁!阮蕙心里不由生出几分焦急来,阮老太太在信中说得好听,说会好生照拂着蒙哥儿,一定会让他出人头地。怎料自己出阁不到一年。蒙哥儿就遇到这样的难事?

杨恬见阮蕙神情有些恍惚,便又安慰道,“恪大嫂子别太担心,等我回了晋阳。细细打听蒙哥儿的消息后再写信给你。他的身体一向强健,受的又是轻伤,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

阮蕙连忙道谢。

正说着。大红毡帘忽然高高掀起,先前那个容长脸儿的丫头疾步进来,扬声说道。“我们王妃请诸位王妃和夫人们移步到暖香堂,那里已经备下果品点心,少时便正式开席了。”

因得了贤王妃的嘱咐,晋王妃就率先站起身来,领着众人鱼贯而出,随着这个丫头到了暖香堂。

果然这里实如其名,进屋便觉得暖气扑面而来。还伴着阵阵花草的气息,举目望去。只见这屋子的四周都放了各色的花盆,里面鲜花盛开,浓俪而美艳,这香气,想是由这些花卉上头散发出来的。

屋子中央,一溜儿安放着几张朱漆方桌,桌上放着各色果品点心,桌边四周一排儿都放着锦杌,屋角还侍立着好几个丫头。

晋王妃便领了众人入座。

因不是正席,各人都拣着靠近自己交好的夫人们的位子坐了。晋王妃就招手让阮蕙和杨恬坐到她的身边来,阮蕙本欲与秦秋水一起,回头一看正有好几位贵妇人热情地跟她攀谈着,而她也显出一副兴味盎然的样子,也就欲言又止,坐到了晋王妃的身边。

晋王妃微微侧过头来,俯在阮蕙耳边低声说道,“如果等下屋里生变,你就随我走密道出去。”

贤王府就是一张天罗地网,谁也不可能从这里轻易逃得出去,就算是孝宗皇帝,也是一样。更何况晋王妃之流?可晋王妃说,她要走密道。密道?杨恪好像并没有提过。阮蕙一惊,抬起头来盯着晋王妃,眼里满是惊疑——难道晋王妃也知道这里即将发生的事?她眸光微闪,旋即低声说道,“生变?”仿佛她是刚刚才知道这里将要发生什么异变。

晋王妃只轻轻点头,并不再往下说。

阮蕙下意识地向秦秋水看去,不妨正对上胡夫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心里不由得一惊,忙调转头去,哪知左侧的景王妃也有意无意地向她看了过来,她只觉得心乱如麻,胃就开始隐隐作痛。

最近因为胃口奇差,吃得特别少,吐的次数又特别多,胃里经常都是空的,这胃痛,隔三岔五就会犯上一回了。

杨恬看到阮蕙捂着腹部一副难受的样子,不由得关切地问道,“恪大嫂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胃里有些不舒服。”阮蕙微微颦了颦眉,轻声说道,“都是第毛病了,过会儿就没事了。”

杨恬就把桌上的热茶端了一杯过来,“先喝口热的,暖暖胃,兴许会好些。”

虽然明知没有用,阮蕙还是接过茶来喝了一小口,随即说了声谢谢。

杨恬就笑,“恪大嫂子成了亲,做了我们杨家的媳妇,怎么竟好像比以前见外了。要是苏容姐姐知道你这样,还不定要怎么说呢!”

提到苏容,阮蕙自然就顺口问起她来,“……一晃都已经大半年没见过容姐姐了,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呀……” 杨恪的笑容就渐渐隐没下去,“自从贵妃娘娘殁了后,她整个人就变得寡言少语起来了,听说先前定的那门亲事,男方还生出退婚的念头,苏夫人一气之下,便主动要回了容姐姐的庚贴,这次我们一起上的京,只是我们客居在贤王府,而她们在外头租赁的房子,想来也会给贤王伯父来贺寿……”

话音未落,便听一个小丫头尖声叫道,“快跑!快跑!”

屋里众位贵妇尚在热烈地八卦着,忽然听见小丫头尖利的叫声,一惊之下,便有人喝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怎么这么没规矩!”

阮蕙下意识地抬头往屋里睃了一眼,就见胡夫人与景王妃交换了一下眼色,随即走向晋王妃。

真是晕菜了,刚才发送新章节之后,竟发现137章有6000多字,也不知是不是从word里面复制过来时弄错了,只好把138章了一起发了进来,为此造成的不便,还请亲们多加谅解。

139、鸿门宴(三)

而晋王妃此时也伸出两只手来,一只挽住杨恬,一只挽住阮蕙,低声说道,“随我来。”

胡夫人与景王妃已经走到她们面前,景王妃一双顾盼生姿的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晋王妃,笑道,“三婶母这是要去哪里?”

晋王妃从容一笑,淡淡说道,“大嫂把这里一众的客人都托付给我照应,受人之托,自然要忠人之事,外头好像吵得厉害,我出去瞧瞧罢……你也不是外人,走,跟我一起去外头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到内院来闹腾了?”最后一句,像是自言自语,一边说一边已经迈步出屋。

景王妃脸上的笑容微滞,随即跟上晋王妃的脚步,接着她的话茬继续说道,“可见是大伯母平日里待下人也太宽厚了些,这才离开一会儿,就闹成这样了。”随着话音,也跟着她们出来了。

胡夫人也就随着众位看热闹的贵妇们缓缓向门首走去。

院子里正沸腾一片。

好些个仆妇婆子们正神色仓惶地冲进院来,走在最后的,正是先前引阮蕙进来的那个容长脸儿的丫头,在一群步履匆忙如无头苍蝇乱撞的下人中显得鹤立鸡群一般,白皙的脸紧绷着,神情沉稳,并不见半点慌乱,混乱中,有个婆子扯住她的衣袖,大声嚷道,“柚香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柚香冷冷甩开衣袖,厉声喝道,“住口!府里众多武艺高强的护卫难道还敌不过区区一个刺……”说到这里,陡然住口,因为她已经看到晋王妃领着贵妇们从屋里出来。正神情肃然地站在屋檐下盯着自己。

不等柚香说话,晋王妃已经开口问了,“那个叫柚香的,过来回话。”

院里顿时安静下来。

柚香忙疾步上前,躬身行礼。

“前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晋王妃安详的脸上略带了些煞气,“怎么竟动用起府里的护卫来了?”

柚香低垂着头。轻声回答。“禀晋王妃……奴婢方才在二门上迎客,听着外院好像有人大声喧哗,问了送客过来的厮儿,只说外头来了一个混小子与管家闹起来了。那小子会武艺,家丁们就合力把他制服住了……内院的丫头们胆小,只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因此也都涌进院子里来,惊扰了王妃与众位贵客,真是该死……”

听她言语有度。神态卑谦,并且有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倾向,阮蕙不由得留意看了她两眼,忽然想起先前就是她在贤王妃面前说了句什么,贤王妃才离席而去的,一时竟挪不开目光去。

晋王妃的目光却只在柚香的脸上扫过,就转向身后的众位贵妇。“原来是仆妇们闹的,方才还吓了我一跳。既然无事。还请众位夫人们回屋吧,这外头,寒气还挺沁人的。”

待夫人们相继进屋,晋王妃这才向柚香道,“你们家王妃呢?怎么竟做起甩手掌柜来了?赶紧叫她来。还有一刻钟就要开席了,主人家不在,可就真正失礼了。”

柚香连声答应着,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方才去了,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两个小丫头好生守着院门,千万不能再惊着屋里的贵人。

还好,并没有闹进内院来,看来事情比想象中的要平和,而且还顺利了许多,既然抓住了刺客,杨恪这一方便稳操胜券了。阮蕙看着柚香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秦秋水走在最后,扭头看了一眼傍在晋王妃身侧的阮蕙,嘴角微微一扯,旋即掀起帘子进去了。

晋王妃回头,见身后的夫人们大都已经进屋,只有景王妃和胡夫人两个依旧站在门首,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她心里一凛,当下笑道,“你们怎么还没进去?这外头,也怪冷的。”

“屋里人多,有些气闷,出来透透气也好。”景王妃故意仰起脸来,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有些冷,不过能在这里跟三婶母说几句交心的话,就是受了风寒,也是值得的。”

这话听在阮蕙耳里,只觉意味深长。景王与晋王虽是堂叔侄的关系,在朝政上却是各拥一派,况且景王……景王妃在此时此刻说这样的话,由不得她不多想。

至于晋王,早年就与老长乐侯有些不为大从所知的恩怨,许多年都不曾走动过了,还是老侯爷为长远利益着想,主动让杨恪去晋阳给晋王妃拜寿,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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