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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绛唇-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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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像。便是外出时,袖里也携了你的小像……近来,景王妃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
江玥听了,终于抬起了头,看了杨恪半晌,忽然笑道,“王爷如此聪慧的人,难道竟信了他这样的小伎俩?”
杨恪不答。
江玥又道,“他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已岂会因为儿女之情而放弃自己梦寐以求的那件大事?我父亲与他共事数年,早已经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只有王爷您,还以为他拿您当兄弟一样看待。”
终于说到正点上了。
“令尊是两朝元老,门下弟子众多,又久居长宁,自比我消息来得确切……且不论景王是不是真的野心勃勃,眼下的局势,只怕已经难以控制了。”杨恪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今天胡夫人来,想必说的就是此事吧?”
江玥垂下头去,没有出声。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杨恪强压了心内的愠意,“你若是真心为我着想,就应该把事情的原因告诉我,也让我能想个万全之策。”
“万全之策?”江玥抬起头来,眼里闪着希翼之光,“王爷能有什么法子让妾身不被他迎入宫中?”
这个他,不用问,指的就是景王了。
迎入宫中?难道事情已经加快了步伐到来了?
杨恪一惊,脸上却不露声色,“你真的不想做他的人?”
“王爷早就知道妾身父亲为妾身所做的一切,又何必多此一问呢?”江玥眸子里凝上一层水光。“妾身若想屈从,也不必以贵妾的身份嫁给王爷您了。”
“那好。”杨恪不想再跟她兜圈子,便直言不讳地说道,“你既不想屈从,那方才是怎么回答胡夫人的?”
竟是死死认定胡夫人刚才为她传了信。
江玥不由得惨然笑道,“王爷跟妾身说了这么久,句句不离胡夫人……您又怎么知道她一定跟妾身说过什么?或许,她根本就是景王派来转移你们的注意力的。”
听了这话,杨恪再次一惊。
不错,也许胡夫人此次前来根本就没有跟江玥说过什么,纯粹只是前来看看传闻中貌似天仙的江玥的。
但是,就凭江玥一个妾室,虽然是王爷的妾室,胡夫人也不必纡尊降贵给她送礼呀?就算要巴结讨好,也用不着去取悦一个妾室。
江玥见杨恪微微沉吟,便侧过脸去,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轻声说道,“天色已晚了,王爷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杨恪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脸庞,心里忽然涌上一阵无奈。这个女人,也许是无辜的,只不过不幸被景王看上了,因而身上就被冠以多种高深莫测的猜疑。相信除了自己,外人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谁让她与景王扯上关系呢!更要命的是,景王似乎对她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因为她被赐婚给杨恪的事,已经公开跟孝宗闹僵了。
不过,景王已经放出风声,若江玥将来不能保持完璧之身,那佑王府首当其冲要受到他的责难。
当然,这是在他顺利登基之后。
而现在,局势经过孝宗的力挽狂澜,已经摆脱了一面的趋势。
景王他,并不一定能保证完胜。
如今事情还没有摊到明面上,彼此之间都仅仅是猜疑、防备,一旦风声外露,局势自然就会迅速恶化。
所以,胡夫人此行,杨恪不得不重视起来。
如果胡夫人向江玥透露了什么讯息,不管是什么样的讯息,都值得他十分关注。
看江玥脸上挂着淡淡的冷清的笑意,杨恪只觉心头一软。这个女人,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见杨恪盯着自己不动,江玥就露出薄嗔,“王爷,王妃现在身子沉重了,若见您妾身的房里久留,只怕会……”余下的话,就不再说,知道杨恪能领会其意。
“如果胡夫人没有跟你说过什么,那自然最好。”杨恪看着她姣好的脸庞,肃然说道,“如果说了什么,也请你能及时告诉我,若是你执意不说,我也不会强求,只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
后悔?江玥淡淡一笑。自打算嫁给杨恪为妾,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又何谈后悔?再说了,她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现在杨恪不接受她,那是因为佑王妃身怀有孕,若是孩子没了,若是佑王妃没了,以她如此姿容,她就不信,杨恪会不对她动心。
佑王妃,看起来是个和善的,在她看来,却不是个好相与的。
明明说是请佑王在西厢房歇息的,来了之后,却句句不离景王,这到底是何居心?
反正景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胡夫人刚才在送给自己的金镯子里说他最近变得十分狂燥,想要见自己一面,若是见不到自己,只怕就要疯魔了。
只要一想起长得赛似花旦的景王,江玥就从心里生出反感来。她宁可死,也不要嫁给那样的男人!
既然要见她,那就见吧!
横竖见一面,也少不了一根汗毛。
她已经答应胡夫人,就这两天,她会找机会去胡府,面见景王。
就如杨恪所说,她已经想通了,要跟他做个决断。
她已经是嫁为人妾,不再是江家的小姐,不能再跟他有任何关系了。她要告诉他,她已经是佑王的人了,请他死了这条心。
当然,为防万一,她会带上喜风。
喜风是她家的家生子,从小就练武,一手暗器使得出神入化,之所以让她做了陪嫁,也是出于保护她的目的。
她现在已经下定决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当然,如果玉不碎,那自然更好。
至少,等景王死了,她还会是佑王的贵妾。在等佑王妃生产的这一段时日内,她就不信,佑王能经得起自己的诱惑和挑逗。毕竟,没有男人不爱美色的。只要是个男人,就不会不喜欢她。
如果佑王喜欢佑王妃,就说明他并不是个柳下惠。
江玥陷入长久的沉默,好半晌才转眸看着杨恪道,“王爷,妾身说过,不管将来怎样,也绝不会后悔。”
将来怎样?将来还能怎样?
如果景王死了,将来还会是孝宗的天下,自己也就还是佑王的贵妾。这,就是她想要的将来,无法再作选择的将来。
178、理还乱
就在阮苏华被关进囚室的同时,尚书令欧阳崇康府邸名为“知愧堂”的书房里,一位四十多岁,五官端正、身材高大的华服男人正接过锦衣公子双手奉上的丝帕,如获至宝捧在手心,仔细地看了半晌,双目隐现泪光,沉声问道:“泽儿,你没听错?他说他是苏晴之子?”
锦衣少年恭敬地答道:“是,儿子不曾听错。”
“很好,很好。”华服男人脸上浮现一丝微笑,“快带他来见我。”
“是。儿子即刻带他过来。”锦衣少年微感惊异。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态——竟为了一方丝帕而动情落泪。他退出书房,立即亲自乘坐马车前往永宁大狱去接阮苏华。
阮苏华与秋月还未适应牢狱里阴森的气息,就被欧阳泽亲自从囚室请了出来,坐上了豪华马车前往欧阳府。
欧阳泽此时没了戒备,换上一脸亲切的笑容,主动向阮苏华赔礼道歉:“阮贤弟,先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秋月心中仍对他怀有惊惧,紧紧拉住阮苏华的手一言不发。
阮苏华此时已知方才狱中那人不是他,猜测他定是从欧阳崇康那里确认了自己的身份,当下心中的石头便落下来,只冷冷地回了一句:“我不是你贤弟,等见过了欧阳大人,我自会向他禀告阁下的所作所为。”
欧阳泽悠然笑道:“看来贤弟还是在生我的气,男子汉大丈夫,何必拘泥此等小节?倘若为此事伤了咱兄弟之间的情分,那可就是我的过错了!”
“谁跟你称兄道弟?我可高攀不起你这样威风凛凛的贵公子!”阮苏华此时有恃无恐,言语之间也强硬了许多。
欧阳泽并不着恼,又是呵呵一笑:“贤弟怎似女子一般的心胸气度?如此看来,我还是离你远一点的好!”
“谁稀罕!从此以后你我永不相见那是最好!”阮苏华嘀咕道,说完也不再理会他,端端正正地坐在车厢内,虽然腹中饥饿全身乏力。仍强打起精神作抖擞状。
欧阳泽只道乡下孩子都是这般小肚鸡肠,也不屑与她一般见识,只望着她微嗔薄恼的模样,若有所思地微笑不语。
约摸一个时辰,马车才在一幢古朴庄重的大院前停下。早有等候的小厮、丫头上前来扶两人下车。
欧阳泽慢条斯理地任两个丫头搀着下了车。阮苏华一时不太习惯别人侍奉,便“蹭”地一声从车上跳下。哪知她一日滴水未进,双脚着地时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秋月赶忙上前搀住。旁边侍奉的丫头想笑却又敢,只捂了嘴强忍着。阮苏华强作镇定拍拍衣裳,看了看府门口两只威武的石狮,又抬头看了看高大的府门上悬挂着烫金的“忠义府”的牌匾,方才跟在锦衣公子身后进府门。
一路上她们不敢东张西望,只偷着瞧了几眼沿途风景陈设。却见房屋古朴,院内皆是鹅卵石铺就的石径,沿途俱植以花草林木,不见半点奢华,隐隐透出庄重肃穆的气象。她们跟在欧阳泽身后,穿过二门,绕过一道回廊,再折进一个小院。只见院门上挂着一块牌匾,题着龙飞凤舞的行书——知愧堂。
阮苏华不禁惴测起这“知愧堂”三字的含义来,估摸着这欧阳崇康肯定曾犯过挺严重错误,不然也不会将书房的名字叫做“知愧堂”。
院门口早有两个丫头迎了上来施礼请安,其中一个身着红衫,生得很是妩媚的丫头笑道:“大公子回来了?老爷在书房正等得着急呢!”说罢,大胆地打量了阮苏华一眼,掩唇而笑。
欧阳泽忙拉起阮苏华的手,微微一笑说道:“贤弟。快随我去见父亲。”
什么?欧阳崇康是他父亲?阮苏华头顶宛若一声惊雷轰然而过,一时之间不禁竟目瞪口呆,任由他拉着进了书房,秋月也紧随其后。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透过窗棱,洒在书案前端坐的欧阳崇康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安详温和。他在看到阮苏华一刹那,蓦地站起身来,喃喃出声:“你就是……苏儿——苏晴的孩子么?”
阮苏华有些许诧异。知道这华服男人是在跟她说话,当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是,苏儿拜见舅父大人。”说罢双手奉上玉鸳鸯。
欧阳崇康怔了片刻,对锦衣少年说道:“泽儿且先退下,为父与苏儿有话有说。”
欧阳泽也不多问,恭敬地答应一声,便示意秋月与他一同出去。秋月看了阮苏华一眼,讷讷说道:“奴婢……”
阮苏华轻声说道:“你也出去吧!”秋月不再说话,掩上房门退了出去。
欧阳崇康这才上前搀起阮苏华,随后接过血玉琥珀,细细看了一番,方才柔声说道:“好苏儿……你受苦了!”说着塞回她的手里,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回,才缓缓说道:“你娘亲……可好?”
阮苏华低下头去,垂泪说道:“娘亲早在三年前就已过世,苏儿此次就是遵从娘亲遗嘱前来投靠舅父大人,还请舅父大人收留。”说着又将那块粉色丝帕递给欧阳崇康。
欧阳崇康伸手接过,细细看罢,顿时神情灰黯,握住阮苏华的手也骤然松开。他仰天长叹一声,两行清泪从面颊无声滑落,半晌才以无比沉痛的口吻说道:“苏儿,难道这一切真是命中注定么?你既连最后一面也不肯让我见,为何又要将你的孩子送到我跟前?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么?”他泪流满面,颓然跌坐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
阮苏华心知他必与阮氏夫妻感情至深,又见他如此悲怆,一时之间也想到自己前生后世种种波折,特别是眼下,虽说暂时脱离困境,可毕竟身无所长,终究还是要寄人篱下,顿时便有些黯然,也不由得落下泪来。
欧阳崇康呜咽许久,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抹去脸颊上的泪痕勉强笑道:“孩子,别伤心了。到了舅父这里,就当是到了你自己的家中一样,你若不嫌弃,就当我是父亲一般,也好让我弥补这二十年来对你娘亲的亏欠……”
阮苏华从未听父母提起过有关欧阳崇康的事,此刻心中充满疑惑与好奇,不由得讷讷说道:“舅父,爹爹和娘亲从未在苏儿面前提过关于您的只字片语,舅父能不能跟苏儿说一说爹娘的事情?”她穿越五年以来,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欧阳崇康,她的记忆里也没有任何这方面的信息,所以,她真希望有人跟她说一说,也许还有助于她将来在欧阳家的生活。
哪知欧阳崇康得知阮苏华并不知晓其中隐情,脸上表情明显一松,温和地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孩子,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比知道更好,从此以后你就安心在这里生活,把这里当作你自己的家,好吗?”
这位欧阳大人怎么也不问问家中的其他情况,最起码也该问一问自己为什么要来投靠他呀?他到底跟阮氏夫妇是怎样的关系?阮苏华想到这里,心里的疑虑不禁更深了一层,她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垂首轻声说道:“多谢舅父收留。”
欧阳崇康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你这孩子生得倒是端正,以后多跟着泽儿出去磨砺磨砺,去去身上的脂粉气就更好了。”
阮苏华顿时有些发窘。莫非是自己的男装打扮太过成功而让所有人都认定自己是男人了?不行,得跟欧阳大人说清楚,不能让人闹出误会来。她微红着脸,开口说道:“诶……舅父大人,苏儿其实是……”
欧阳崇康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孩子,你有什么,尽管直言便是。”
“诶,苏儿并不是男子,只是为了行走方便,才女扮男装……”阮苏华终于红着脸吞吞吐吐地将这句话完整地说出来,说完将头巾一解,满头秀发便如瀑布似的倾泻而下。
欧阳崇康顿时怔住。面前俏然而立的女子,分明就是十五年前的苏晴啊!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如此更好,如此更好。”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伴着一个女子焦急的轻呼:“老爷,老爷,不好了!”
欧阳崇康听到门外急促的女声,便疾步上前打开房门。
房门打开,门口站着几个丫头装束的少女,为首一人,正是领阮苏华进院的那个红衫少女,她见了秀发披肩的阮苏华俏生生地站在欧阳崇康身后,只叫了一声“老爷,老太爷他……”便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欧阳崇康见她欲言又止,当即说道:“这位是老太太远房外孙女儿阮苏华小姐,以后就在府里长住了。嫣然,你先让人收拾一间客房出来让阮小姐今晚暂住,明日一早再把‘静思轩’打扫干净,内里的一切陈设物件俱与大公子一般布置,表小姐以后就长住在那里了。”
嫣然低眉敛首地应道:“是。”说完便吩咐身后丫头:“春兰,夏荷,你们两个先领表小姐下去歇息吧!”
欧阳崇康又深深地看了阮苏华一眼,这才说道:“苏儿无须拘谨,你这一路奔波定已疲惫不堪,还是先随丫头们下去好好歇息一下。”
春兰与夏荷两个丫头也上前施礼笑道:“表小姐请随我们去吧!”说罢便上前带路。
179、剪不断
小秋挨了一个耳光,只将头低垂不出一声,而莫忧待来旺的巴掌打在脸上时,心里对宋云礼之前的一丝好印象已荡然无存了。
宋云礼在听到两声清脆的耳光后似乎清醒了不少,他扭头看到莫忧倔强的小脸上挂着两行委屈的泪水,那模样似极了沈惜儿,当下不禁有些懊悔起来。
这桃姨娘方才已请吴先生诊断过了,说是急怒攻心而动了胎气,只需好好调养一段时日即可,并无大碍,他当时也是听了小翠添油加醋地一番话才会怒不可遏的,现在想想就悟出了其中的蹊跷:桃姨娘本就是个伶人出身,且又是新娶,府里那些眼高于顶的奴才哪会将她一个势单力薄的小小姨娘放在眼里?这桃姨娘虽说没有靠山,可性子却是极傲的,一般人也入不了她的法眼,因此以她这样尴尬的处境,在府里上不似主子下不似奴才,很是没有脸面。
桃姨娘也曾找宋云礼哭诉过几回,可有几个男人喜欢女人在自己跟前哭哭啼啼诉苦的?宋云礼当时也没往心里去。这次桃姨娘之所以动了胎气,小翠说全是因为四姐儿身边的两个丫头顶撞才出的事。四姐儿是主子,就是有甚么不对的地方她也不敢说,可那两个丫头就不同了,能罚一个是一个,也正好趁机灭灭四姐儿的威风。所以宋云礼明知此事与莫忧小秋无关,也得硬撑着让来旺掌嘴,这两巴掌下去,倒又让他良心发现了。
宋云礼立在厅堂正中,看着杵在那里发愣的来旺与阮青,简直不知该如何收场才好。还好阮青跟在他身边多年。看出了他的尴尬,当下上前劝道:“老爷,如今桃姨娘服了安胎药已无大碍,就念在两个丫头年小的份上饶了她们这一次罢。若是再犯,决不轻饶就是了。”
宋云礼正好趁机下得台来,他故意板起脸来说道:“今日且瞧在阮管事的面子上饶了你们这一回。下次若再有冲撞主子之事。就要家法侍候了。”
阮青在一旁忙拉起两个丫头道:“还不快多谢老爷饶恕之恩?”
两人方才谢了,阮青又说:“走罢走罢,莫再惹主子生气就是了。”一边说一边示意来旺将她们送出去。
来旺一手牵一个出了桃姨娘的厅堂,方才说道:“方才我可没真用力。还疼么?”
两人都摇了摇了,晓得来旺也是不忍下手。
“你们去罢,也是别跟四姑娘说挨打了。只说老爷问了话就得了。你们都晓得四姑娘那脾性儿的,莫再多出甚么事儿来就好。”来旺到底年纪大些,还不忘叮嘱几句。
莫忧与小秋两人嘟着嘴。满肚子的怨尤正无处可诉,听了来旺的叮嘱不由得暗喜,若是不告诉四姑娘那还告诉谁去?她两人虽说连连点头答应,心里去恨不得立马就向四姑娘去诉苦。
从小西院出来,沈氏与阮青家的都候在门口,沈氏见了莫忧她们安然出来,悬在嗓子眼里的心也终于落了地。忙问大老爷都问了些什么,莫忧一心想着去找四姐儿。当下故作轻松地说:“大老爷也只问了事儿的经过,吩咐我们下次不可再犯了。”说罢,也不待沈氏再说,携了小秋的手便往东院奔去了。
那四姐儿在小秋被阮青家的叫走之时,她就急欲跟来,无奈奶娘包氏死命扯住,说一个正经姐儿该有个正经的姐儿样,莫动不动就意气用事,大老爷不过就传两个丫头过去问问话,又何必紧紧相随呢?大老爷是个有身份的人,总不会跟自己女儿的丫头过不去吧?这样拉拉扯扯絮絮叨叨了好半天,四姐儿方才捂住耳朵叫她住嘴,又在窗前发了会儿呆,忽又想起今日是莫忧的生辰,这会儿不知在小西院受到怎样的责罚呢!正思忖间,包氏跨进门来,喜形于色地说道:“四姑娘,忧儿与小秋她们回来了。”
四姐儿忙到书房门口探头张望,说话间两个小丫头已一溜烟似地飞奔而来。小秋才到四姐儿跟前,未及开口那泪水便扑簌簌地往下掉了,莫忧却咬住下唇一言不发。四姐儿见了两人情形,晓得她们肯定受了委屈,不禁跺脚说道:“那桃姨娘不是还没死么?你们这般模样,倒像是去哭丧去了。”
一语未了,包氏连连往地下啐了几口,轻声说道:“快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儿了,若让老爷听见,只怕要骂你不孝呢!”
四姐儿不由得笑道:“就算桃姨娘有个三长两短的,也论不上说我不孝呀!我偏就要瞧瞧她是不是生了三头六臂,怎地就敢拿我的丫头出气?”说到后来,怒气禁不住直往上冲,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是哪个生了三头六臂敢惹我家四儿生气了?”一个软糯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四姐儿一听此话,脸上当即变了神色,换了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迎到门口:“娘亲,这府里头当真还没有三头六臂的家伙来惹我生气呢!您咋不在屋里头好好养着,跑到这里来做甚么?”
“我这不是听说桃姨娘无端端地动了胎气,还与你的丫头有干系,心里头担心得紧,这就过来瞧瞧。”随着这好听的声音,一个年约二十**岁的女人走进房来,但见她身材高挑匀称有致,眉目如画姿容出众,加上一身水红的衫裙更衬得她肌肤胜雪,正是四姐儿的娘亲蒋姨娘。此时她正笑吟吟地望着屋里的众人,哪有半点担心的样子?
包氏连忙请她在靠窗的朱漆木椅上坐了,又吩咐小秋下去为她斟茶。
四姐儿上前蹭进这美妇人的怀里,撒娇道:“您是打哪儿听到这些闲言碎语的?我的丫头哪个不是聪明伶俐机灵乖巧的?怎会无端地去惹那些劳什子的桃姨娘柳姨娘呢?娘亲千万莫信了那起子小人的胡言乱语。”说着,仰起天真无邪的脸儿冲这美妇人微微而笑。
包氏也上前说道:“蒋姨娘,方才四姑娘所言极是,想来也真是巧了,她早不疼晚不疼的,大老爷一出府便疼了,只怕有些蹊跷。”
蒋姨娘不禁莞尔一笑:“那倒也真巧了,她一碰上四儿便肚子疼,再没有比这更巧的事儿了。”她笑了两声,转过头来问莫忧:“忧儿,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怎么就会那么巧了?”
莫忧正听她们母女两个说话,没料到蒋姨娘竟会突然问起自己话来,她看了看四姐儿,见四姐儿将脸扭到一边故作不知,当下也就未加思索,如实将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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