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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天倾-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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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造诣极深,在下正巧有些疑问,还请卢兄指点。”
若是别人这样说,恐怕要被当作挑衅,但这个陆子橘说话时神态诚恳,确实有世家子弟那种累世积代的胸怀。
“只管问吧。”卢瑟一笑。
他态度谦和,口气却大,当下便惹恼了一人,这人正是方才最夷然不屑的,他原本孤坐于一棵松树之下,现在起身冷笑道:“那我倒想请教这位大唐高士,《诸子杂记》中记载,上古之时人茹毛饮血与禽兽无异,此事是真是假?”
《诸子杂记》原本就是个偏门的书,而这个问题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是个真正的难题,不过卢瑟的见识与他们不一样,因此卢瑟很肯定地点头:“此事绝无差错,可与《古本竹简》中所言‘古人为裸猿也’相对应,《坟诰》中载,‘人之初始,无知无识,圣人教诲,燧火乃举。巢学于乌,耕学于鼠,因有好学,故成灵长’。”
他引经据典,侃侃而谈,又博带宽衣,神采飞扬,这个时候,与一个飘逸博学而自信笃实的士子没有什么两样。
听得他回答,陆子橘与那最先提问的士子对望了一眼,那士子神情有几分沮丧,旁边又一人问道:“卢公子只是引经据典,可有实证?”
“自然是有的,据闻北方宋国有神骨之产,我曾实地去见过,这神骨实际上是不知多少万年前的人骨,其头骨模样,便介于猿人之间。而且越深之处,所得越为落后……”
考古学对于卢瑟来讲并不是什么太深奥的东西,因此这个实例信手拈来,让那人也是哑口无语,虽然觉得卢瑟所言未必对,却一时无法反驳。
“既是如此,人又如何自禽兽而为人?”陆子橘凝眉思忖了会儿,然后又问道。
“自然是为生计自兽为人。”卢瑟毫不犹豫地回答:“人能进取,为的便是改善民生。因为要吃上更易消化吸收的食物,故此懂得用火。因为要避寒安居,故此有了屋。因为要有稳定的食物来源,故此有了种植与畜牧……因为要长生长寿,故此有了修行之法门!”
他前面那些话说得众人连连点头,可最后一句出来后,众人尽是目光闪动,相互对望。
普通人心目中的修行,那可是高高在上的,谁会以为这些修行的法门反倒是为了人类的长生长寿而研究出来的!
“说得好呵……”
良久之后,院后一屋中传来轻叹之声,接着便是几声鼓掌,不仅众人都变了颜色,就连卢瑟自己,也不禁脸色一变。
这声音竟然是个女的!
卢瑟是聪明人,敢于在后屋这般说话的女子,身份当然非同小可,甚至有可能就是卢家这一代主持品评的人。若这人是女子,也无怪乎那店家说是五百年来第一人了。
“诸君远道而来,原本是该洒扫恭迎的,只是今日听了这位大唐来的卢先生一席高论,小女子已经失了公允之心,此时品评,对诸君甚为不公,还请诸君暂且归去,下回再来。”
那女子平静的话语声传来,诸位士子都是有些不安,有几个甚至愤愤瞪了卢瑟一眼,显然是对他如此抢风头甚为不满。
却不知卢瑟这个时候只有苦笑,早知道主持品评的是位女子,他打死也不敢来九品堂。原因无它,这女子让他又想起了胡珍、春大当家等人。
莫非又是一个万香殿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天一时口快,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那么面对其结果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卢瑟没有表露出丝毫畏缩之意,而是拱手道:“江州卢瑟,请见九品堂主人。”
“卢公子请进吧。”
他面对的那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没有任何人开门。卢瑟微微眯眼向里面望去,里面一片空蒙,看不出什么来。他向前走了几步,然后看到一个人影正跪坐于榻上。
“公子为何迟疑,敢为如此大言,莫非无此大胆?”那女子声音又道。
卢瑟并不是个吃激将法的人,当下微微一笑,反而站住脚:“里面阴气太重,外边有和风丽日苍松翠竹,主人乃雅士,何不移步于院中与在下相会?”
屋中的女子沉默了会儿,然后轻笑一声:“既是如此,小女子也只有顺着公子之意了。”
随着这话,那女子起身,迈步,动作轻柔款款,虽然自有风韵,却让卢瑟稍松了口气——这风韵乃是年轻女子天然而有的,却不是胡珍或春大娘子那种修行某种特殊功法练出来的。
待那女子出了门,她的面容才从黑暗中显露出来,卢瑟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然后心中一动。
虽然这女子看上去眉清目秀的,但是卢瑟可以肯定,这不是她的本来面目,她使用了一个小小的幻术,让人根本无法看清楚她的容貌。
“公子请来。”那女子向着院中小塘里的亭子示意道。
三、愿垂方便济众生,他时同赴龙华会(三)
茶香如兰,人淡如菊。
端坐良久,二人都没怎么说话,看到那女子亲手用小炉焙茶,卢瑟心中没来由地浮起这个念头。
眼前这女子,当真是素雅出尘,非浊世所能有。得多少天地钟灵,才有这样女子诞生。
但旋即他心中一凛,这女子并没有说几句话,只是一连串的动作罢了,单凭这些简洁优雅的动作,便让他心生好感,又不见这女子施展魅惑之术,原因那就只有一个了。
这女子是那种天生让人亲近的人物,换言之,便是有领袖气质。
此前卢瑟还在另一个人身看察觉到这种领袖气质,便是大唐仪王。他允诺若是仪王能够登基,便为他谋划一统天下之事,有很大原因就在于此。
卢瑟凝神看着这女子许久,见她完成全部动作,捧出一杯香茶来,才满足地叹息了一声:“茶中亦有道。”
不仅仅是因为这女子的优雅动作,更是因为她举手投足间展现出来的那种气质,那是真正出得红尘又入得凡世的人才能领悟的。
“小女子品评天下人物,当得小女子亲手奉茶,足下还是第一人。”
那女子听得卢瑟夸奖,面上带着欢喜之色:“早就听闻卢公子文武双全,自幼操持家业,稍长游历四方,归来武除海贼,文助州府,那时小女子便在猜想,卢公子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呢。”
她说话的时候谈笑宴宴,卢瑟却觉得毛骨悚然。
自己做过的事情,放在江州为人所知并不意外,可这是千里之外的吴越国都城杭州!这一个异国女子,竟然点评他的作为,而且了若指掌!
“这女子背后定然有一个庞大的势力络!”卢瑟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个。
若不是有个庞大的势力络,根本不可能将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州生的事情传到此处来。
在江州,他卢瑟算得上是一个小小的人物,可放在全天下,现在他根本名微望寡,因此,这个女子的博闻强记,也让人动容。
“还未请教姑娘贵姓芳名。”卢瑟心中波涛翻涌,面上却不动声色,向那女子问道。
“卢公子此言差矣。”那女子慧黠一笑:“小女子既然主持这九品堂品评之事,自然是姓宋的。”
“呵呵,是在下问得有些愚笨了。”卢瑟自嘲道,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这女子聪慧虽是聪慧,只是未免有些喜欢卖弄聪明。须知聪明外露,乃是取祸之道,自己方才不过是一时卖弄,便遭惹来这番是非。
“小女子闺名思依,原是不告之外人的,公子天下俊才,当是一个例外。”那女子巧笑倩兮。
卢瑟微笑了:“得蒙宋家小娘子另眼相瞧,实是万分荣幸,只是这消息若传了出去,怕为小娘子惹来识人有误之讥。”
两人谈笑间看似普通客气,实际上已经唇枪舌剑了几番。卢瑟隐约觉得,这个姓宋的女子似乎有要收服自己的意思,所以才在自己面前展露锋芒。可他是何许人也,岂会轻易服从别人!
因此,话语及此,两人都沉默饮茶。一杯茶尽,那女子端正身躯,目光灼灼:“方才得闻公子高见,小女子不才,愿求公子详解。”
“小娘子已是尽知,何必过谦?”卢瑟笑道:“方才不过是卢某轻狂悖语,唬唬吴越狂生尚可,如何得入宋小娘子法眼?”
“公子……”那宋思依略一沉吟,正待正问,突然庄外传来一声雷鸣般的巨响,两人都是微微动容。
“我从北地大魏前来拜访,九品堂为何拒客于门外?”
这声音有些卷舌,确实是北地的口音,大魏还在大宋之北,乃是当世大国,从其地到吴越来,何止万里之遥!卢瑟心中一动,他在江州,究竟还只是小地方,消息闭塞,这九品堂的名声都传到了大魏去了,他在江州却不知晓。
“有客前来,公子稍侯……”宋思依欠了欠身,美目转了转,似有所指地道:“若是公子有意,可否与小女子一起见这北地之客?”
“今日得晤小娘子,余愿已足,正是告辞之时。”卢瑟不愿意卷入麻烦之中,起身拱手,一笑而去。
那宋思依微微愕然,这种情形下,卢瑟的举动不但失礼,而且显得没有风度,可偏偏卢瑟做得那么自然,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她心念转了转,她之所以会关注卢瑟,很大部分原因是唐国的仪王,若是唐国仪王能登基,那么这个卢瑟将是个重要的人物。
“此人心智不在我之下,若是放他离开,必然留有后患,但若就这样杀了他,又不免违背我向来的理念……还是将他卷入此事当中,脱不了身再说!”宋思依心念电转,立刻做出了决断。
卢瑟不必人引领,自己出了门,到得门口,便见着一昂藏大汉挺身傲立,在那大汉身后,跟着六人,他微微皱眉:这七人都是修行之人!
九品堂品评人物,关系到的是普通人的荣华富贵名气声望,与这些修行有什么关系?特别是那个昂藏大汉,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就象是一柄犀利的战斧,那好斗之意,几乎是不加掩饰!
原本卢瑟出来时,这些人都只是看了一眼便不以为意,无论卢瑟如何风度翩翩,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们的修为又没有高到能够揭穿卢瑟掩饰的地步。但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宋思依的声音:“卢公子何必匆匆,不过是些许俗客,我将他们打走便是!”
这话语捧着卢瑟,却是贬着那昂藏大汉了。那昂藏大汉浓眉拧起,目光如电,他知道宋思依虚实,当然不会去找宋思依麻烦,但是眼前这个普通人,却为宋思依另眼相看,甚至不惜贬他为俗客,就让他颇为思量了。
“我家师叔若是俗客,那这位卢公子又是如何不俗法?”立刻有人不忿道。
卢瑟回过头来,宋思依盈盈立在门口,卢瑟苦笑了一下,这麻烦终究还是惹上来了。
“卢九郎虽是普通之人,可学识渊博,见闻不亚于修行。什么九环阴阳阵、四柱诛仙阵之类的,卢九郎举手可破……”宋思依微笑道:“小女子说的可是事实?”
卢瑟猛然撩眉,目光炯炯地盯着宋思依。
在这一刹那,他心中生了杀意,这个女子,非杀不可!
他现在身上藏着两大秘密,一是通天印,二是生生玉髓,这两大秘密随便泄露出一样,对他来说都是祸患无穷。而宋思依方才所言,便隐约与生生玉髓的事情相关联。
当初在地火炼牢中,庄伯涵最后告诉他的那个地方,藏有这位符纹法阵宗师的全部秘密。而庄伯涵当时便曾说,为了保护好这些秘密,他在那座山谷入口布下了九环阴阳阵与四柱诛仙阵,这两大阵法,庄伯涵死后天下唯有他卢瑟能破!
这女子如何知道他与庄伯涵的关系?
他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宋思依仍然觉察到了他的杀意,却是抿嘴一笑。
“真有此事,这个凡人也懂得破阵之道?”
那利斧一般的男子再次仔细打量卢瑟,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他元神微弱,五灵短缺,空有功德体,却不是修行之人。宋思依,你在虚言诳我!”
宋思依此时心中也有些异样,方才她只是凭借自己的灵觉,随口说了一句,她修行的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功法,唤为“一言谶”的,讲究的便是脱口而出一语成真。换言之,方才那句话,只是她使用一言谶脱口说出的话语,原本是想将卢瑟卷入某件事情,使得他没有途力去帮助唐国仪王,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言谶竟然直接将卢瑟与这件大事联系在一起!
“魄堂高牧野是何等人物,我怎么会虚言诳骗,我修行的是一言谶,若是诳言,立刻修行自废,高兄难道不知么?”宋思依微微有些歉然,但旋即作罢,象她这样的人物,既然做出了决断,仁慈恻隐之心虽在,却有的时候不得不将之抛开。
“一言谶!”
卢瑟听到这个词时,心中突的一跳,猛然想起,在普通人传说中那些修行,确实是有预知或预言的能力,只不过从他接触到的修行中看来,有这种能力的少之又少。
若是多几个修行这种能力的修行,自己的秘密……只怕不再是秘密了。
唯有自己的修为迅速提高,能够屏闭掉这些人用功法对自己命运的窥测才行。
他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在海上将贤阶巅峰的徐盛冻住,若说他心中不自满,那完全是虚伪了,但这次遇上会一言谶的宋思依,却让他暗生警醒,修行的法门,远比他所知道的更为广大深奥,他现在专研的,只不过是其中一小部分。只有努力再努力,他才能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至于面对这些修行时步步被动了。
“既是如此,就让这位宋公子随我们走一趟了。”那个魄堂高牧野还有些将信将疑,他上下打量着卢瑟,然后道。
“我不去可以么?”卢瑟苦笑着问道。
三、愿垂方便济众生,他时同赴龙华会(四)
他想不去自然是不可以的,这些修行面前,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高牧野的几个随从,每人都是后天巅峰的修为,高牧野本人的实力,绝不在号称天才的徐盛之下,再加上一个修为深不可测的宋思依,卢瑟凭借那点小聪明小伎俩,根本没有拒绝的能力。
他心中微微有些庆幸的是,辛兰、章玉和郑洪并没有跟着,这样他实在不行要逃跑的时候,至少不必担心他们的安危。
御剑飞行是修行到了一定境界之后都能掌握的技巧,飞行的速度有快有慢,一般依个人修为来定。修为高的,甚至日行万里,低的也不过是比奔马略快。但是御剑飞行在空中可以走直线,从海峡以南的吴越飞到海峡以北的大魏,比起走陆路或水路可是要便捷得多了。
不过,即使是到了先天境地的修行之人,也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的持续飞行,御剑飞行虽然易学,但在空中消耗的灵力太多,往往飞行几个时辰就要落下歇息。
第四次落下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卢瑟环视四周,出言问道:“这里是哪儿?”
带着他的是高牧野的一个手下,那人根本不理会,正忙着打坐恢复,倒是旁边的宋思依笑道:“此地已经过了大唐疆域,到了宋国。”
“宋国……”
卢瑟心中一动,想起那个为了救他拦住了饕餮的女子,她与她的那位铁山哥就是宋国人。
“莫非我们要一直去魏国?”卢瑟又问道。
“去的倒不是魏国,应该就是在这宋国,过会儿便到了。看高道友的模样,只怕少不了一番龙争虎斗,他们在这歇歇,也是免得过会儿打起来没了力气。”宋思依一笑:“你放心,我有一言谶,你懂得破阵之术,你我二人的安全,绝无任何问题。”
卢瑟苦笑道:“若不是小娘子这一言谶,我的安全就更无问题了。”
宋思依微微摇头:“这便是命中注定的因果,卢公子就算想要躲也躲不了……”
她言语中隐隐有愁苦透了出来,卢瑟心中一怔,按理说愁苦的应该是他这个被莫明其妙卷进来的凡人才对,怎么这个女子倒是满腹怨气的模样!
仿佛是知道了他的疑问,宋思依道:“一言谶能窥一丝天机,但窥破天机,自古以来有几个是好下场的?”
这话让卢瑟默然。
他们休息了一个多时辰,那高牧野看上去粗犷,实际上却是个极细致的性格,特别对于磨刀不误砍柴功深有认识。或许正是这个原因,使得他不远万里跑到吴越去寻找宋思依,只要得宋思依一句指点,那么可能就要省掉一半时间。
当他们再度从空中降落时,已经深入一座高山。卢瑟心中微微一动,庄伯涵所说的地方,并不在这附近,显然他们此行的目的,并不是庄伯涵藏宝的山谷。想想也是,除了极少数人知道庄伯涵有生生玉髓的下落,其余修行怎么会对符纹法阵感兴趣,毕竟在修行看来,符纹法阵只是在最初帮助他们认识五灵运转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台阶,过了修行的这个阶段之后,符纹法阵就没有了太大的意义。
他们才降落,立刻有一群人匆匆赶来,卢瑟扫了一眼,这些人修为不低,最少也是后天巅峰的。他们纷纷与高牧野见礼,有几个年长的则是高牧野向他们行礼,看来高牧野虽然是这些魄堂人的领,却不是辈份最高的。
“魄堂是魏国大宗门之一,但是派出这么多人来……看来他们要争夺的又是重宝了。”
能让这些修行云集于此,自然是争夺那些至宝灵物,卢瑟不由得有些兴奋,在地球上时,修行人数稀少,至宝灵物更是少得可怜,根本没有什么争夺的机会,这可以说是他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
“这位当是精于一言谶的九品堂宋思依道友了。”
在内部见过礼之后,他们当中一个年纪最长时行了过来,看都没有看卢瑟一眼,而是盯着宋思依。
“见过前辈。”宋思依平静地行了个礼。
对于这个女子,卢瑟一直觉得有些看不透,她明显也不太愿意来这里,可高牧野并没有强迫她。
“你家家传一言谶术,沉寂数百年后到你手中又被扬光大,今天还要仰仗你了。”
那个老对宋思依甚为客气,一副有求于人的样子。
“此次受高道友之邀而来,不过是结一段因果,今后若小女子有事要求魄堂,还望魄堂不要推辞。”宋思伊很直白地将交易条件说了出来。
“那是自然,一诺千钧乃本堂祖训。”那老道。
二人客气了几句,然后那老才上下打量着卢瑟几眼,卢瑟有些担心,怕他认出自己这具身躯的前世来,但那老虽然露出些困惑之色,却没有别的异样。
他们一行汇在一起,足有五十余人,声势已经不小,而且个个都是后天巅峰以上的好手,有三个人卢瑟甚至都无法判断其实力如何。在短暂地停留之后,他们便开始步行前进,卢瑟混杂于其中,却觉他们规矩相当严格,相互之间几乎没有交头接耳的现象。
“听说这魄门乃是古代遗留下来的大宗门了,看他们模样,倒是保留了当年的传统。”卢瑟心想。
魄门老少无论修为高低,所穿在外边的衣衫都是麻布长衫,脚下蹬着草鞋,打扮得颇为简朴,看起来不象是修行。据说他们这个宗门崛起之初也是乱世中的刺客义士集团,后来得到了修行的指点,才脱离了普通人,但一些旧的习俗还是作为宗派传统继承下来。
前行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卢瑟觉得气氛生了微妙的变化,这些人的脚步都稍稍放慢,露出戒备之色,卢瑟放眼望去,只见众人已经来到了一座山谷之前。
在山谷前,已经有许多人呆着,一眼望去,只怕有上千人之众,这让卢瑟很是吃了一惊。
仿佛整个宋国的修行人都聚集到了此处一般。
先到的也不是一伙的,他们分成二十余个集团,卢瑟自然是一个人都不认识,正在猜测的时候,宋思依在他身边道:“这是北地大大小小的修行宗派与散修的大集合了,什么北狱门、雷鸣宗,就连响沙派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修行门派都派人来了……”
“他们究竟在争夺什么?”卢瑟问道。
“我还以为你能一直憋着不问呢。”宋思依咯咯笑了声,倒表现出几分年轻女子的顽皮来:“不过是想去昆吾山寻找些宝物吧!”
“昆吾山!”
卢瑟闻言大惊,不敢相信地看着宋思依:“昆吾山在极西之地,这可是在宋国境内,二远隔数十万里之遥!”
昆吾山方圆超过百万里,而且山高风大,即使是修行之人,也受不了那儿罡风与熵射侵蚀,更何况那里还有数不清的高等级妖魔。象卢瑟曾经遇上的那木魈,在昆吾山只能算是小罗喽。因此,这里虽然有不少对修行有益的宝物,可找寻起来反而比起在外界更为艰难。
“修行自有秘法,这里有处盈寸法阵,可以将人传至昆吾山。”宋思依轻笑了声:“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辈高人做出这样的名堂……”
卢瑟想到庄伯涵,以老疯子的能力,或许真可以做出这样的东西来。
“这个盈寸法阵是三年之前被现的,当时一个散修寻找灵脉时无意中闯了进去,结果现被传至异地,他多方探察,确认那边是昆吾山,毕竟除了昆吾山,再也没有别的地方会有如此大的罡风与熵射。他在对面的盈寸阵中找到了不少好东西,特别是炼制法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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