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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君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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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阳慢慢走到重夜面前,半蹲□,缩在重夜身后的青琳瑟缩了一下,更紧的拽住重夜的衣角。
“为什么拽着他不放?”
见慕阳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青琳才道:“他很厉害,一招就化解了我的障眼法……”
“你刚才说的都是实话?”
青琳眨了眨眼睛,重重点头道:“方才我说的若有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沉默了一刻,慕阳站直身,对赵礼笑道:“赵大人何必跟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计较,看在她也是爱妹心切的份上便不同她计较罢,至于她说的隐情,我们也可以从长计议。”
赵礼虽然心中不愿,但到底还是点了头。
天色已经快亮,慕阳叫小二打了水准备洗个脸再去睡会。
周琛走了过来,指节叩了叩慕阳面前的墙壁,道:“赵大人走了之后我去问了,她妹妹死前说的那两个字同我昨日在桌上用茶水写给你的……是一样的。”
“我知道了。”
慕阳擦净水,径直回屋,瞳孔却在一瞬微微一缩。
南安……
季昀承……你真的,已经开始试探着准备下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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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中,发现重夜正坐在她的房间里,神情专注,似乎正在玩着什么,慕阳定睛一看,有些啼笑皆非,他手里的竟然只是一个质地普通的小瓷杯。
看见慕阳进来,重夜放下瓷杯,长睫缓缓垂下,寻常的容貌却硬生生显出了几分清越出尘。
晨曦镀在那张过分苍白的面颊上,熠熠辉光下那双眸子里的雾气浅浅弥散开,犹如两颗浅褐色的宝石。
“……昨晚,我走错房间了。”
是在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赵礼房间这件事。
慕阳也坐下,接过重夜刚才拿着的杯子倒了杯茶递给他,同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毫不在意的笑道:“你怎么来了?祭司殿不忙么?”
虽然是这么问,但显然慕阳的语气还是愉悦的。
重夜微微抬了头,刚想说话,突然眼睛定住。
“玉佩呢?”
慕阳一怔,摸向自己的领口,从谢公子那里得来的玉佩竟然不翼而飞了。
略一回想,慕阳就反应过来,恐怕是那晚在南安侯府和季昀承纠缠时被扯下的。
再想回去拿明显已经不现实了,反正,这玉佩的效用也并没有那么好……
慕阳迟疑了一下,才对重夜缓缓道:“好像,弄丢了。”
说这话的时候,慕阳不知不觉就有点心虚。
重夜抬起手,按在慕阳的手上,像是抚慰,却又不知道怎么做,半晌呐呐道:“不用担心,还会找到更好的。”
慕阳心虚更甚,忙岔开话题问:“那个青姑娘呢?”
“她睡着了,在隔壁。”
估计昨晚那青琳也吓得够呛。
慕阳笑了笑:“她就这么乖乖睡着了?”
重夜点头,又皱了皱眉道:“她一直抓着我的手。”
轻笑一声,慕阳道:“虽然是你破了她的障眼法,不过她好像很喜欢你呢。”
缓缓摇了摇头,重夜好像也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转口道:“晚上蚊虫很多么?”
“什么?”
纤长手指指着慕阳的脖子。
慕阳不解,起身寻了面铜镜一照,才发现刚才摸玉佩时微微拉开了领口,有不甚明显的红痕在颈脖处一直延伸向胸口。
抽了抽嘴角,慕阳把铜镜合上,理了理衣领:“反正过两日就好了,不用在意。”
联想起那晚,慕阳抿了抿唇。
把久离丢到季昀承床上,他应当不记得那晚的人是她罢……
不过在担心这个之前,很快有了另一宗麻烦。
那个叫青琳的小女孩在醒来之后便缠上了几人,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忙前忙后的伺候,但是只要有机会便一个劲的提及那案子的疑点,偏又一副楚楚可怜瑟瑟缩缩的样子让人不好怪罪。
而奇怪的是,她最爱缠的反倒是没有官阶的重夜。
作者有话要说:啊,不好意思,前几天出远门鸟,所以更新不稳定……
为了补充明天日更!握拳!
而且努力更新多点字数,捂脸……
不要抛弃俺啊,泪
☆、五八章
五七章
清晨;慕阳一早醒来,下楼用膳,就看见青琳端了盘子咚咚咚准备上楼,瞧见慕阳;忙露出灿烂笑容;几乎看不出之前凄惨模样;打开盘子上的笼屉;取了一碟小笼包递给慕阳;道了声“林大人;早上好”就又兴冲冲上楼。
没走两步;就看见周琛也端着一碟小笼包漫步而下。
坐下吃了两口;才看见重夜低垂着头从楼梯上快步下来;青琳则边笑边捧着一整盘吃食跟在他身后,待重夜坐下,忙将盘子里的各样盘碟摆开,小笼包、桃花酥饼、小花卷、奶黄包……
重夜摇摇头,脸上难得露出些无奈。
青琳却像是没有看见,给重夜递上筷子,笑道:“重公子,这都是我刚做的,味道很好哦!”
闻声,慕阳顿了顿,放下筷子,侧眸。
重夜似乎发现慕阳的视线,转头轻声道:“不是我告诉她的。”
青琳眨了眨眼睛,讶异道:“重公子的名字是我自己不小心听到的,啊,难道重公子的名字是什么秘密么?”
“不是,青姑娘多虑了。”慕阳打断道。
“那就好……”
青琳一屁股坐在重夜身旁,目光灼热的盯着重夜:“重公子,你怎么不吃啊?我刚尝过了,味道真的不差诶。”
被那样的视线盯着,重夜也觉得压力莫名,缓缓想要拿起筷子,却被人抢过。
青琳用重夜的筷子夹了一块桃花酥饼,递到重夜嘴边。
一时之间,重夜也不知究竟该不该吃,侧眸看见那双期待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似乎在期待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又见慕阳低头用膳并无反应,略一犹豫,重夜这才一低头将酥饼吃了下去。
那盯在他身上的视线到此才稍稍转淡。
静静坐在一侧的慕阳微微皱眉,到底什么没说。
早膳快毕,青琳拧了拧手中的手帕,终是道:“那个,我昨天跟仵作大哥商量了一晚,他说可以让我看尸体不过要诸位大人的允许,这个案子真的有很多很多的疑点,就不能再查查么?”
此时,赵礼也走了下来,看见青琳冷冷哼了一声,坐到别桌。
青琳像是想起什么叫了一声,冲赵礼做了个鬼脸,又跑进了客栈后院。
慕阳一念微动,擦了擦嘴,从正门绕到后院。
刚进去,就看见青琳端了一碗绿豆粥正要朝外走,不等她反应,慕阳接过那碗粥,拦在门口。
青琳的眼睛转了转,状似疑惑的问:“林大人也想喝么?那我再去盛一碗。”
“不用了。”慕阳道,“青姑娘,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青琳仿佛理所应当道:“我是青琳啊,之前不是已经说清楚了么?”
“那我换个问题,你接近重夜是为了什么?”
略垂下头,青琳绞了两下衣角,方带几分羞涩道:“林大人何必问得这么直白?啊,对了,林大人既是重公子的好友,应当知道重公子喜好吃什么罢,不知能不能告诉我?”
慕阳一滞,若说是以重夜真容,这话还有几分可信,可重夜如今可是易容了寻常相貌……
仿佛预料到慕阳要问,青琳微微抬头,脸上的羞红更甚些许:“重公子的样貌虽然没有林大人周大人这般出众,但……有些事情也不仅仅是看样貌的,重公子性子沉稳、温和……哎呀,林大人你就别问了……”从慕阳手中夺过绿豆粥,青琳捂着脸快步跑远。
慕阳站在远处,垂眸思忖了一刻,却未留意不远处的青琳轻轻朝后一望,神情像是松下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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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月,玄帝的旨意终于迟迟才到。
并不如赵礼计划那样,玄帝对于周琛起草的那份知府畏罪自杀的结论显然是半点不信,圣旨中不止丝毫未提让他们回京或者褒奖,反而直言让三人在平凉城彻查。
这句彻查让慕阳不由自主想起玄帝拖她送给方羽的那封密信。
钳制南安侯、查……
……要怎么才能让玄帝相信方羽和季昀承勾结,已不足为信,难道真要彻查下去?
在慕阳三人为此苦恼时,最高兴的无疑是青琳。
三人跟着仵作又去寻了青琳妹妹的尸体,那具年仅十五六岁的女尸胸口的确有一个硕大的脚印,印在惨白的肌肤上淤青骇目,比对了知府府上其他人的脚印可以证实这脚印应当不是府上人的,而且如此伤口就仵作判断是未经好转的,就是说在距离她死亡时间相当的时候被人踹的,这么一来,自尽一说越发站不住脚。
赵礼只得愁苦着脸让人再去查探。
三人围在一起讨论案情,周琛叫人买了两壶酒,安抚的拍了拍赵礼的肩:“赵大人,莫急,总会查到的。”
赵礼喝了口酒,脸色难看的嘟囔道:“查不到才好。”
屋外传来清脆的女声:“重公子,今晚平凉城有花市,你可想去
看?”
早在闹鬼之事传出之后,这客栈里就只有他们几个在住,如今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是谁,赵礼的脸色难免更难看些。
外头的人倒是毫无所觉,倒还有些撒娇的意味,好一阵声音才渐渐散去。
赵礼忍了忍,终是忍不住道:“林大人,那重公子既是你的好友,最好让他离那女子远些,那青琳实在看起来不像什么良家姑娘,被她缠上,恐怕很难摆脱了。”
慕阳轻轻应了声。
她对那个青琳并无多少好感,只是看她尚无要害重夜的意思,也不好强自让重夜理她远些……更何况,重夜也寂寞够久了,能有个人对他好,也不是什么坏事,若青琳真要对重夜不利,她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再说重夜也不是毫无防备手段的人。
三人中唯独周琛对青琳最无感觉,微微一笑道:“说起来,赵大人可想知道青琳姑娘她妹妹临死前说得最后两个字是什么?”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冷了几分。
赵礼含糊道:“那女子一派胡言,当不得真。”
“赵大人不想知道么?”
赵礼看向周琛,不知这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日他的话其实是有些得罪周琛的,可是事后周琛却像个没事人一般毫无不在意……
“周……”
刚说了一个音,就忽然有人敲门打断。
赵礼却是心中松了一口气道:“进来,什么事?”
来人是同他们随行的刑部小吏,脸上难言震惊,哆嗦着唇道:“外头、外头来了个人,好像是……南安侯。”
“什么!?”赵礼霍然起身,“蠢货,怎么不早说!快出去迎啊!”
慕阳也猛然抬头……季昀承,怎么会来?
思考间,人已经走了出去。
客栈大堂灯火通明,之前因为闹鬼之事少有出现的客栈掌柜小二一个不漏的都站在了门口。
在向外望,客栈外原本繁华的一条街竟然安静的一个百姓也没有,只停了一辆奢华而眼熟的马车。
马车后跟了足足几百个随从,各司其责,排场十足。
能有这般排场的,整个玄王朝只怕也找不到十个。
慕阳闭了闭眼睛,很快冷静下来。
车帘掀开,从当中走出一个更加眼熟的男子,深紫近黑的华服一如初见,金丝暗纹繁复华丽,墨色长发自发冠流泻,更衬得容颜俊美难以逼视,浅灰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夜色下泛着深邃的色泽,幽邃的仿佛深不见底,却又有种淡淡的毫不在意的慵懒。
跟在他身后走下的是一个身着天蓝色苏绣月华锦裙的少女,少女的脸上是时下流行的彩云妆,额角和鬓边均用胭脂晕染开浅红,宛若彩云,秀丽精致的面孔也因为这副妆容而掺杂了些许动人的媚色。
两人只是一站,便好似一对璧人,极是养眼。
慕阳垂了眸,跟在赵礼身后行礼。
季昀承的视线一划而过:“几位大人不用行礼了,本侯也是听说圣上派人来办案,既然平凉城是本侯的辖地,本侯自然想来看看有什么是本侯能帮得上的。”
他话说的客气,却不自觉带了几分压迫似地倨傲。
赵礼只觉额上滴汗,忙应道:“只是小事,小事,没想还劳烦了侯爷大人。”
季昀承轻笑:“赵大人何必客气。”这才转眸看向赵礼身后的慕阳,抬了一侧的唇,略带戏谑道,“这位想必就是林状元林大人了,当真是年少有为,初次见面本侯也没带什么见面礼,只能送些小东西,还望林大人见谅。”说着使人递去一个模样精致的小锦盒。
他的语调拖长,特地加重了初次见面几个字。
慕阳神色如常,倒真像是第一次见到南安侯,略有些诚惶诚恐的低头应道:“侯爷大人太过客气了,下官惶恐,实不敢收。”
“本侯送的你也不敢收?”语至末尾,已有些威胁之意。
赵礼见状,朝着慕阳猛递眼色。
慕阳无奈,只得接下。
季昀承又笑了一声,动作极其自然的揽着身旁少女的腰肢,擦过慕阳身边,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
早已有人将桌椅重又擦干净,铺上柔软的锦垫。
他这般做派实在夸张,但却无人敢有异议,仿佛他生来就该如此嚣张。
待他坐定,赵礼才敢带着慕阳周琛站在另一侧。
“三人大人怎么不坐?”
闻言,三人才又坐下。
南安侯身份尊贵,就算是朝廷特派的三品京官也不敢造次。
自有侍女放了煮好的茶水在桌上,季昀承单手端起茶盏,抿了抿,又过了好一会,方转头笑道:“正好,同我说说这案子罢。”
眉梢隐约有几分邪气,右手却始终揽着身旁少女。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搞定。
下章黑黑vs侯爷桑→_→会肿么样呢~
☆、五九章
五九章
听得南安侯要问;赵礼忙从他们刚来平凉城那日说起,事无巨细一一细道,生怕漏了什么。
季昀承放下茶盏,指节缓缓敲在桌面;模样似听非听。
另一侧;自收下季昀承的锦盒后;慕阳便安静坐着;一言不发。
赵礼讲的口干舌燥;刚想喝些什么润润嗓子再继续;季昀承抬一指挡住他;唇角勾笑道:“赵大人讲了这么许久也累了;不如换林大人来讲如何?”
只顿了一瞬;慕阳露出寻常笑容,淡淡道:“那有何不可。”
便接着赵礼的话又说了下去,语调平缓,略显恭谨,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恍若面前坐着的当真是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季昀承只觉莫名烦躁,揽着的手臂下意识收紧,身侧的久离低吟了一声,女子柔软的躯体骤然贴近,几缕馨香隐约浮动。
慕阳平静的语调只略停了一瞬,又继续下去。
然而,那一瞬,闪过的情绪是就连她自己也没有预料到的不悦。
人之常情罢了……季昀承并不知道那晚的人是她反而以为是久离,如此作为也没什么可指摘的,更何况,就算他知道,她也没有资格去过问季昀承的事。
略过青琳透露的两个字将整件事说完,慕阳便静了声音不再多言。
季昀承敲击在桌面上手指却没有停下,反而继续一下一下的敲击着。
他的不动声色让其他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又静默了一刻,赵礼惴惴不安开口:“侯爷可是觉得我们说的有什么不好?”
季昀承扬唇一笑,收回手,揽着久离的手臂放松,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少女垂顺的长发,动作轻缓温柔:“赵大人多虑了,不知有什么是本侯帮得上的?”
您不来找麻烦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赵礼忙又端出诚惶诚恐的模样:“侯爷真是太客气了,此案尚无头绪,怎的敢劳烦侯爷大人。”
“既然如此……”季昀承挑了挑眉,“其实本侯是来看平凉城花市的,几位大人查案辛苦,今晚不妨休息一夜同本侯去看看花市如何?”
“这……”
赵礼只觉头上滴汗。
慕阳已抢先道:“周大人这几日偶感不适,下官要陪同周大人去医堂看诊,恐怕不能陪侯爷了。”
说话间眼神示意周琛,周琛倒也配合,掩唇咳了两声。
“这样么……”季昀承拖长音调。
赵礼冷汗直掉,他同南安侯不甚相熟,但也知道这位位高权重割据一方的
侯爷喜怒无常,极难伺候,一旦不悦便是翻脸不认人。
“可是本侯对年少有为的林大人很是仰慕,一直想多接触一二,不知能否改由赵大人陪同周大人……”
话音未落,赵礼就忙不迭应下,仿佛生怕季昀承反悔。
慕阳抬眸看了一眼季昀承,看不出他的情绪,也猜不出他是什么意思。
上次和季昀承分别的时候她伤季昀承不可谓不深,现在季昀承只怕恨她入骨,实在想不到季昀承还有什么想见她的理由,她找理由避开也是猜想季昀承应当不想见她,未料……
季昀承还没死心么?
但身份摆在面前,不容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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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昀承的马车很大,坐下三人尚绰绰有余,慕阳挑了一个离得远的位置,季昀承则和久离腻在另一侧。
已过了晚膳时间,久离从车柜中取出些点心,摆在季昀承面前。
季昀承斜靠着榻,手臂半支,墨色长发蜿蜒在身后,宛如一潭黑色的墨迹铺陈开,长眸微眯,懒声吐出两个字:“喂我。”
少女白皙细嫩的手指探出宽大衣袖,夹起一块递到季昀承唇边,季昀承想也不想张口咽下,唇瓣触碰过少女的手指,久离面颊霎时一红,手指就这么顿在半空,惹得季昀承轻笑一声。
慕阳移开视线,手指勾开一侧的车帘,并不去看,好似身边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只是,若留意去看会发现她藏在衣袖中的另一只手不觉收紧,再一根根慢慢松开。
季昀承不着痕迹侧眸,望见慕阳平静而无涟漪的模样,眉皱了一瞬,顿觉有些索然无味。
这时慕阳转脸笑道:“花市到了。”
笑容极自然,找不出半点破绽。
视线投落的位置也恰到好处,平平淡淡,不该看的绝不多看一眼,对于他和久离的亲昵也完全视而不见。
季昀承的心刹那间一痛。
像是有根针极快极狠的深深刺入,再猛然抽出。
他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见她?
还不是因为……
难道那是他的错觉么?
快到无法察觉的动摇了一瞬,季昀承回复到似笑非笑模样,拽过久离的手道:“下车罢。”
平凉城气候极好,几乎四季如春,花卉也往往比别处开得更长更好些。
是以,每过几月都会在城中举行花市,既是展览,也招徕客商购买些花卉装点院落。
一下马车,各式花香扑鼻而来,或浓或淡,慕阳打了个一个喷嚏,跟着久离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季昀承斜了眸,用久离手中的绣帕在她面上轻轻擦了擦,语气不无温柔道:“怎么了?”
久离一怔,才低声道:“或许是有些不适这花香。”
季昀承微微垂头调笑:“不是你要来看这平凉城花市的,怎么见了反倒不适起来。”
久离刚想嗔上两句,对上季昀承的眼睛,犹如兜头凉水。
那里面根本没有她。
就连神情也是心不在焉的,与其说是与她调笑,倒不如说是调笑给另外一个人看。
那日为什么会在季昀承的床上醒来,久离自己也不知道,但……并没有那种酸涩痛楚,她自己很清楚。
季昀承醒来也只是挥手让她退下,便一直坐在床上发呆。
她也拿不准注意季昀承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她的清白身子本来就是为了季昀承留的,其实那晚对她而言并无什么,甚至她反而更希望发生了什么。
第二日季昀承赐了许多贵重赏赐给她,便没了下文。
她耐不住去问,季昀承只是懒懒把玩着一个玉佩,神情不辨喜怒问她是不是很想跟了他,她当然忙不迭应下,又等了许久才听到季昀承的回话。
他说,我要确认些事情,如果不是那样,那年后便纳了她。
久离不知道季昀承要确认的是什么,却直觉认为和慕阳有关,便试探着提及要去平凉城看花市,不料季昀承几乎是一口就应下……现在看来,季昀承给的那个承诺,她已经能猜到七八分。
苦涩之意淹没了心口,她拼尽全力想要得到的东西却是那个女人不屑一顾的……
一时之间,久离也忘了反应。
季昀承也顿了顿才捏捏她的脸道:“发什么呆?不去看花了么?”
举止亲昵至极。
不知两人在想什么,那番场景落入她的眼中,却是含情脉脉外加打情骂俏。
慕阳压下心头微微的怪异和烦躁,跟在两人身后。
季昀承的确是喜欢她……可是,或许没有她想的那么喜欢。
也是,季昀承自小便游戏花丛,对她或许只是一时喜欢罢了。
这么想着,一切似乎都能说得通。
为什么在被那样狠狠的用言语伤害后,季昀承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她面前,或许是因为他原本就没那么喜欢她,大约上次被她打
击也死了心,再加上美人投怀送抱,自是很快就忘却了。
隐约的负罪感渐渐转淡,涌上来的却是另一种莫名的情绪。
久违了的,慕阳公主的情绪,很想叫人把眼前这对碍眼的男女拖下去……
难为她之前还觉得自己对不起季昀承……
……她根本应该把话说得再狠些。
花市上摆着许多寻常难见的奇异花卉,红色粉色汇成一片,慕阳对花无甚研究,但出于天性并不讨厌这些美丽而脆弱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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