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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通房重生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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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拜别。今儿这样的大日子,郭老头早早穿戴整齐地被搀坐在了椅子上。

感受到林氏那粗糙的手掌传来的宛如割肉般的不舍,韵秋咬紧牙关才没哭出声,只是眼泪已经留到了嘴里,咸咸的味道。

“吉时已到,新娘子该上花轿了!”在喜娘的催促中,韵秋伏在大郎结实的背上,被稳稳当当地送进了花轿。

郭夏两家门挨门,这娶亲还用的着花轿嘛?当然用得上,两家早商量好了,花轿围着大半个县城热热闹闹地转一圈再迎进夏家门里去!

即便上了花轿,韵秋却依旧有种不切实的感觉。这一天竟然就在眼前,猝不及防的叫人几乎怀疑是梦一场,生怕一动便醒了。当年韵秋作为陪嫁大丫头,可是陪在赵梦然的花轿旁走进许翰林府的。

如今韵秋坐在花轿中侧耳倾听,轿外的唢呐锣鼓声自是比不上那时候诸多礼乐和鸣的讲究,却显得那样质朴和真诚,叫她微微湿润了眼眶。今日,自己不再是绿叶,而是那朵令人瞩目的红花呢。千回百转,又有谁能料的到今日?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当初悲喜迭起,却成了推波助澜,促成今日之喜。在这样的日子里,她情愿忘却所有不幸与悲伤,抛却一切担忧与犹疑,只一心一意盼着未来的日子甜如蜜。

韵秋犹自出神,思绪万千,轿身却微微一顿将她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又是一串鞭炮被点燃,韵秋明白,这是花轿饶了一大圈终于回到了夏家门前。

忽然轿身一颤,这是行了踢轿门的礼,韵秋只管低头瞅着嫁衣裙摆绣的的红石榴,却见喜帕下伸来一只大手。是他呢!韵秋深吸了口气,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放至他的手中,立刻便被握住,轻微而温柔的一带,那温暖的力道扶她稳稳下了花轿。

随后,他松开她的手,松开的一刹那稍稍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指尖,韵秋藏在盖头下的俏脸猛地紧张一蹙。他,他是故意的!

韵秋手中被喜娘塞进红绸抓紧,红绸那一头不用说,自是牵在他的手中。

夏子睿就站在她身边,她似乎听到他在耳边低声一笑,有力的气息吹得喜帕轻动,有股热度几乎立时透过喜帕吹在她耳边,惹的她双颊霞飞,羞喜中又带来安定。他,是真的欢喜!早先没有他一力的坚持,她怎能这样顺顺利利地嫁了。如今他又如此欢喜,那么他对自己必是满意的吧!

任他牵着,韵秋虽看不见前方,却放心地在喜娘的搀扶下跨过火盆,又越过门槛上放置的马鞍。身后自有全福人将马鞍抽掉,烈女不嫁二夫,好马不配双鞍。

在众人的哄闹嬉笑中,礼仪人声音洪亮地高唱着,“一拜天地!”;“再拜高堂!”,“夫妻对拜!”

韵秋才知道,拜天地原来不是以前听起来的那样简单。真正的举手齐眉,叩拜行礼,带着十分的虔诚和执著。每一拜,都许以白头相伴的盟誓,盼望着一生一世!

待礼仪唱到:送入入洞房!

屋子里观礼的来客大声起哄,一下子更添闹彩。

韵秋只管随着那道红绸往前走去。

“夏大哥今日大喜,快请我们看看新娘子的花容月貌?”一男子迫不及待地调侃。

“夏大郎,咱俩可是光屁股一起玩泥巴长大的,如今我儿子都养了两个了,你不会连盖头都不敢掀吧?” 另一男的假意取笑。

“掀盖头,快掀盖头!”一群孩子也拍着小手掌凑热闹,闹着要看新媳妇

感到他回身过来,韵秋坐在喜炕上的身子一紧。

一杆乌木秤将喜帕轻轻挑开,韵秋大方抬眸一撇又迅速羞涩地低下头去,白皙的娇容映着那艳红嫁衣的妩媚明丽,温婉矜持里透着柔美,如一朵幽兰淡雅绽放,偏偏绰约淡雅处又摄人心魂的楚楚动人。

在一片起哄中喝下喜娘递过来的交杯酒,夏子睿被一行人簇拥着出了喜房。

倒是刚刚自持身份不好跟一群粗爷们胡闹的一竿子大娘媳妇们,趁这个空档也来看新娘子,其中就有相熟的吴婶子她们。她们除了看新娘,也是为了看嫁妆来的。相信过后的几天里,她们议论最多的就是娘家和婆家给新娘子置办的东西多不多,跟谁家的比怎样,跟谁谁家的比起来又怎么怎么样。

韵秋被一屋子女人打趣的羞红了脸,在炕上坐立不安,强装镇定。好在外面很快开席了,一竿子女人就带了孩子们走出新房去吃酒席。

屋子里总算安静了下来,韵秋这才四处打量。这是夏家的西厢房,两间打通成了一大间,大小是韵秋在郭家住的屋子的两倍了,甚是宽敞。说来也是,夏家的屋子比郭家还多了两间,加上韵秋才只有三口人,真是尽够宽绰的了。

因为韵秋的嫁妆,尤其是木家什儿,李家早就备齐了,所以下聘的时候夏家直接给了二十两银子和如今韵秋手上戴的金镯子。这样的大手笔,当时可把林氏他们给惊到了,直说韵秋好福气,别看平日里夏家不显山不露水的,家底真是尽够富裕的。

如今屋子里两厢门的衣柜和木板箱、成套的桌子凳子、还有红漆的洗脸盆架和马桶,都是韵秋的陪嫁。几天前被大郎赶车拉到了郭家,前个儿又被安置到了夏家的喜房里。

屋子里其余的崭新的茶壶水杯之类的,自然都是夏家添置的。炕角的四五床缎面喜被,都是夏婆子准备的,林氏准备的两床都在半开的板箱里放着。

要说喜房安排在西厢,而夏婆子住在堂屋的东里间,韵秋私心里是满意的不得了。

实在是自家里,娘亲林氏的东里间和大郎的西里间都只有门帘子挡着,连个正经的门都没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咳嗽一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大郎虽是亲大哥,但男女有别。冬天里在屋子里就着马桶起夜,韵秋跟做贼似的小心再小心,就怕声音大了惹尴尬。

不一会,嫂子刘氏进了屋,客气地让喜娘去外面入席。喜娘虚推了一下,就爽快地去了外面。

娘家嫂子在身边,韵秋总算是松了口气。这就是隔了一道墙的好处,不然哪有这样的好处,有娘家嫂子就近陪着。

“小姑,咱娘她们让我来陪着你。要不要喝口水润润,我给你倒?”刘氏赶紧张罗。

“不用,不用!嫂子你可是双身子,又忙活了大半晌,赶紧坐下歇歇!”韵秋赶紧催促刘氏坐下,要喝水她自己随手就能倒。

刘氏就坐在桌边的凳子上陪她,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韵秋就憋不住了,“嫂子,屁股下面隔得难受!”

刘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会儿倒是笑的挺挪揄的,哪里还有昨晚个奉林氏之名给韵秋讲洞房那啥的吭吭唧唧。说实话,要不是韵秋有前世的经历,还真被刘氏含含糊糊的三言两语给交代的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娘也真是的,自己不好意思说,就拿出婆婆的款儿指派起了嫂子!

屋子里也没外人了,刘氏就帮着韵秋重新铺了被褥,把炕上的花生大枣都给抖了出来,装进桌子上的喜盘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紧赶慢赶的终于码完了,查了不少古代婚礼的资料,希望大家能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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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缱绻

后半晌散了酒席;他被两三个哥们儿拖进新房里醒酒。

几人把夏子睿撂倒在炕上;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一通“嫂子”、“弟妹”一乱叫;故意取笑说“他这是欢喜的脚丫子不在鞋上了才醉成这样的!”

直到晚上;帮忙收盘子洗碗的媳妇们都要收工了,他还是在床上睡得直“呼呼”,气的他胡同里那一帮子光屁股一起长大的急着闹洞房的哥们儿只好扫兴地铩羽而归。

不然还能怎样?新郎官酒醉沉睡不醒;夏大娘和郭大婶唉声叹气埋怨他们灌醉了瑞哥儿不说;又是左一句右一句的护着;就怕他们闹哄哄的惊了新娘。

哎!一个胡同长大的哥们儿,如今算来就属瑞哥儿混的最有出息;可成亲也最晚。他们这些早就成了亲的自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怕瑞哥儿将来逮着机会闹他们的洞房了,故此商量好了要好好恶整般地热热闹闹地搅合一次洞房。

哪曾想,这小子,哎,如今醉成这番模样,捏鼻子都捏不醒,不知道还能不能顺利入了洞房?不然,不解风情地冷落了美娇娘,明个儿指定被埋怨!哈哈!

夏婆子也累了一整天了,交代了韵秋灶下有热水就自去睡了。

韵秋先是换下了家常衣服,用温水净了面,又兑了一大盆温水端进新房,杠上了门栓。

一屋子的酒气,夏子睿仍是合衣睡得香沉。

韵秋心一横,自己上辈子可是吃过猪肉的人,怎地这一会子就束手束脚了?咋地也不能让自己男人就这样一身臭哄哄的撂在炕上不管。再说,对于一个醉鬼,自己有什么好紧张的?

哎,这一个大老爷们趟着一动不动,手沉脚沉的,韵秋好不容易才帮他脱掉喜服。

韵秋拧了帕子细细地给他擦脸,小心翼翼地擦上他的两道英俊的眉毛、高挺的鼻梁……

韵秋不仅有些看痴了去,直到拿帕子的手腕被人猛地一把握住,韵秋惊吓的“哎呀!”一声抬起盈盈的双眸,看到自己的影子正映在那双墨玉般的瞳仁里。

“娘子看的这样认真,对为夫可还满意?嗯?”男人的话犹如惊雷一般在耳边炸起,让韵秋目瞪口呆,他怎么就突然醒了?男人带有浓郁酒味的气息浑厚地喷洒在她的耳畔,还激得她脸红发烧,心跳如擂。

“你,你这就醒了?”不知道对视了多久,韵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边躲着眼睛一边吭吭巴巴地问出声。话一出来,又觉得自己这不是问了大傻话嘛,如今他哪有一丝醉酒的模样?自是已经醒酒了。

“嗯!”男人先是慵懒地点头,而后又一本正经地不问自答道,“你吃晚饭的时候就醒了!”

吃晚饭的时候?那时候,夏婆子给她送了碗烩菜。啊!那岂不是那群人来新房搅合之前他就醒了!

韵秋不假思索地惊呼出口,“你装睡?”

“嗯!我是在装睡!”男人满嘴承认,随即拉着韵秋手腕的大手用力一拽,温香软玉扑在怀中,让他血脉贲张,心神激荡,本能地一翻身,将韵秋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韵秋毫无准备之下大惊失色,慌张中双手抵住了他的胸膛。男人不以为忤嘴角泛起笑意,“春宵一刻值千金,总要想法子打发了那群狼人的胡闹才是?娘子,你说为夫的法子好不好?”男人说话的时候,头伏的越来越低,最后一丝话音淹没在韵秋敏感的耳根处。男人没有任何的犹豫,一口含住了那白生生的惹人怜爱的耳垂。

韵秋如遭雷击,身子一阵酥麻。

“别……”她羞涩地别过脸去。

男人顺从地放开了她,却贴着她的面颊,趁着她说话的时候含住了她的唇。

“呜……”韵秋的惊呼,化成了一声嘤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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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左手揽着她柔韧的腰肢,把她紧紧地箍在了他的身下,舌尖灵活地探入了她的唇间。辗转吮吻,右手却悄然地伸进了她的衣襟,摸索着握住了她的酥胸,指头开始肆意拨弄,挑逗着她胸前的蓓蕾,而大腿间更有个硬物生疼地顶着她。

韵秋全身颤抖,她很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更清楚明白,这不是前世而是今生,这个正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是她名正言顺的夫,是她一辈子的依靠。

寂静无声的新房,渐渐响起沉重的呼吸声。:

男人箍着她腰肢的胳膊不由地紧了紧,在她唇齿间流连的舌尖变得更加恣意,握着她酥胸的手也开始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强烈的酥麻从她身体的深处一波又一波地涌向她的四肢百骸。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让她惊悸不安。熟悉,是她也曾经短暂地体验过这种激情。陌生,是这种感觉已经离她太遥远,遥远到她几乎已经快要忘了。

可是男人的手段不容她有时间东想西想,就在她稍一走神的功夫,衣襟已经散开,衣服一件件的被剥离。!

等韵秋发现时,她全身只着一件亵裤,娇嫩的酥胸如带着几分青涩的水蜜桃,傲然地挺立在男人的眼中。

男人乌黑的眸子里有团火在跳跃,他就那样猛地闯了进去,韵秋低呜一声,只得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不撒手。

男人贴着她的耳朵炙热亲吻,热乎乎的气息轻轻地拂过她的脖子,“乖,我保证……一会就好了……”喃喃地安慰着她,身体却丝毫不见停顿地撞击着,而且还越来越快。

慢慢地,疼痛中出现异样的感觉,她的身体就在他的律动中渐渐地被打开,变得湿润。

他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的手滚烫,身上滚下的汗珠与她白皙的额头沁出来的汗珠汇在一起。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直到最后他握着她的纤腰猛地一挺,穿过层层紧裹的花瓣,深深地撞在了花心上……

清晨的阳光照了进来,韵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身体又酸又胀。

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身边的男人已经起床了,外面传来烧锅做饭的声音。

啊?完了完了!婆婆和丈夫早就起床了,自己这刚进门的新媳妇去赖在炕上……不说婆婆心里怎么想;只说传了出去;哪里还有她的好儿,还不被人指点死!

韵秋顾不得身体的酸胀;慌里慌张的坐起来穿衣;才发现自己全身未着寸缕、胸口都是红印子。想起昨夜,韵秋脑子一片轰然,身子的酸胀感更加强烈了。

韵秋想穿衣服赶紧起床,可是一坐起身,就觉得下面有黏腻的东西从身体里流出来,她身体一僵。那是什么东西,她心里明白的紧。这才想到,昨夜至今,她还未擦洗。到这时,韵秋才感觉到自已全身也腻歪的难受。可,哪里有水?

正在韵秋进退两难的时候,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是夏子睿端了一大盆热水进来,看到她醒来的样子毫无意外,“我觉得你就该睡醒的时候了!快起来洗脸,娘还等着喝你的婆婆茶呢!”说的很是随意,就像他们是老夫老妻一样。

这一大盆子热水,尽够多少人洗脸了?韵秋一身舒爽地穿好衣服的时候,心里偷着乐,他是特意给自己准备擦洗身子的吧!

韵秋在夏子睿的眼色示意下,机灵地从厨房倒了一碗茶水端到堂屋。

夏婆子一脸喜悦地端坐在正座上看着韵秋一步步走近,看的韵秋羞红了脸不敢抬头,过门槛的时候差点被绊倒,多亏夏子睿手疾眼快地扶了她一把。

韵秋暗自吁了口气,还好杯子里的水没有撒,万幸!

跪在垫子上,韵秋恭恭敬敬地把茶杯举过头顶,“娘,请您喝茶!”

“哎哎!好好好!”夏婆子激动的语无伦次,“终于等到喝婆婆茶了!媳妇儿啊,你可要早日给我添个大胖孙子啊……”

看自家老娘喝了茶还不消停,自顾自地拉了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上的小媳妇一通“孙子长孙子短的”,夏子睿赶紧打断她们,“娘,日头都老高了还不赶紧开饭,我都饿得没力气了!”

夏婆子才恍然醒悟,是了,儿子昨晚出了大力了,可得好好吃饱饭!赶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厚厚的红包递给儿媳妇,“来,这是娘给你的见面礼!咱们赶快去吃饭去!”

早饭是夏婆子做的,韵秋只是负责把饭菜摆好。

白面馒头、一碟酱菜、大米粥、荷包蛋,还有昨个儿剩下的酒菜。

想着进门第一天就偷懒,还要让婆婆做饭,好在夏婆子全然不计较,不过韵秋这顿饭还是吃的坐立难安。吃了饭韵秋就抢着去洗碗刷锅。

昨个儿的剩酒菜还有很多,韵秋就帮着夏婆子分了分,给左邻右舍的每家都送了小半盆子,那些昨个儿帮忙打下手的媳妇们家,则是送了大半盆。尤其是给郭家送的,尽是挑了好鱼好肉。送的时候,干娘郭氏拉了韵秋的手一番面带笑意的细瞧,羞得韵秋直跺脚,半撒娇半是不依“干娘你看我干什么!”

中午是韵秋抢着做的饭,闷的干饭,热的剩菜。这剩菜家里还留了两盆子,天气渐热,要赶紧吃掉,没得就要变味了。虽说是剩菜,但有鱼有肉的,平日里也不是每家都能吃得的,很是丰盛。

刚刚郭氏还跟她说,昨个儿林氏他们回大槐庄的时候,夏婆子就主动张罗着把酒席上刚撤下来的菜给李家带走了好多呢。

下午趁着夏婆子出去串门子,韵秋跟做贼一般急急忙忙换洗了床单上的血迹。反倒是夏子睿,一声不吭,但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让她羞得心惊肉跳。好在这个男人也很快出门了,说去郊外的庄子里看一眼,晚饭一定回来。他一走,韵秋就觉得没有那么不自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掩面而去!

84新婚

转眼就到了第三日;今个儿可是韵秋回门的日子。

吃了早饭;夏子睿带着韵秋先去郭家叩了头送了厚厚的回门礼,才赶了雇来的牛车出发去大槐庄。

牛车是有帷篷的那种;可比光车板子的那种舒服多了,就这夏婆子还是怕路上颠簸;特意抱了床褥子给韵秋铺上。

就进门这几日的光景看来;夏婆子可是把韵秋捧在手心里疼爱。

韵秋靠坐在车里,车帷的布帘子被收在一边;抬眼就是夏子睿赶车的后背。盯着这个男人坚实的后背;韵秋不知怎的就想到了晚上那让人耳红脸赤的喘息和纠缠……

同样的事情,前世的如今想来只让她觉得恶心愤怒难受;而昨夜他做的;却让她羞涩难言;心口像灌了蜜一样甜!好在他自有分寸,知道今儿要回门,不曾太过折腾自己。就这,今早上自己还强撑着眼皮子爬起来做的早饭。毕竟做人儿媳妇,那就该有个儿媳妇的样子。

不过想起他熟稔的样子,韵秋不免心中又酸又嫉妒。不过想来也是,他都二十五六了,又在外面走南闯北的长了不少见识,哪里还能是个没沾过腥荤的毛头小子。

冷不防赶车的男人突然回头了,调笑道“娘子,你是不是要把我背上盯出个窟窿来才肯罢休?”

“嗯?”韵秋回神,赶忙红了脸反驳,“不是,才不是?谁盯着你看了?”

“嗯?是嘛?”男人笑的她心里发虚,“我也觉得自己会意错了!娘子早起的时候困得眼都挣不开,按道理说正该在车上补补觉才对!”

“对啊,要不是你胡乱打岔,刚刚我都睡着了!”韵秋赶紧顺梯子往下爬,装模作样地合上眼睛。

只听前面男人一声低笑,有种说不出的意味,韵秋心中气结,可又无法,总之这几天她在他手里是处处吃亏。

在不知不觉中,韵秋还真眯着了,是在牛车要进了大槐庄的时候被夏子睿叫醒的,“娘子,前面的可是全哥儿?”

韵秋慌忙坐直身子朝外看,果真是全哥儿在前面张望,肯定是林氏打发他早早在村口守着的。

林氏他们在院子外迎着了小两口,看着闺女面色红润、人比花娇的小媳妇样,忍不住就要抹眼泪了。可这是闺女带了女婿恩恩爱爱回门的大喜日子,最喜庆的事也不过如此,她不应该哭,应该笑才是。于是,林氏是眼含泪花,满含笑意,看着女婿,满意地不住点头。

夏子睿看着扯着他的胳膊,一个劲儿哭哭笑笑的丈母娘,只好向韵秋投去求救的眼神。

于是韵秋眼中含泪的, “扑哧”一笑打破了几人之间的宁静,嗔道“娘,虽说嫁出门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可也不至于连家门都不让我这泼出去的水进了吧?”

全哥儿一旁插话,“姐,娘指定是嫌弃你和姐夫没能给她带外孙回来?”

林氏大郎他们一静,紧接着都善意地大声笑起来,“那得等到明年了!”

韵秋的脸红得像朝霞,伸手就要拧全哥儿的脸:“让你胡说八道!”

全哥儿偏头躲过,笑道:“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昨个儿还听娘跟嫂子唠叨,说不知道啥时候小两口能变成小三口来看她!”

回门礼除了猪肉和点心,还特意给大郎打了壶好酒。林氏婆媳的各是一块布,夏天正好做单衣。大宝是一只穿了红绳戴在手上的银花生,唬的刘氏直说小孩子家家的,给的太贵重了。

韵秋只顾抱了大宝逗弄他叫姑姑,嘻嘻笑道,“不关我的事儿,都是他姑父准备的!”

这说的都是实在话,林氏婆媳的衣裳布是夏婆子早就准备好的。大郎和大宝的则是夏子睿操持的。她做主的,是给全哥儿买了块新墨,一沓习字纸。

正经女婿头次认丈母娘家,林氏他们准备的很是丰盛,一桌子整整十二个菜呢!大郎陪着妹夫拼酒,结果舅兄两个都被搀到炕上歇息。

待到歇过酒劲儿的夏子睿要带了韵秋回去的时候,大郎还呼呼地躺在炕上醒不过来,任凭林氏怎么揪他耳朵都不管用。

天擦黑两人才赶回夏家,把她送到门口夏子睿自去还牛车了。

韵秋刚帮夏婆子摆好饭碗,他就回来了,一家三口有问有答地用了饭。洗过碗,韵秋去了郭家,陪干爹干娘说了会儿话,就□娘给赶了回来,说啥早点歇了吧。

这一晚从急风骤雨般的甜蜜中平复过来,男人把韵秋光滑柔软的娇躯锁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白皙的后背。

“嗯,你有心事?刚刚心神恍惚的?”不妨男人沙哑地开口,

正欲睡着的韵秋身子一僵,被他觉察出来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刚做的时候,脑子里总想着他是不是和别的女人也这样,心里就酸的不行。

可这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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