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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岁记(女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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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用素约


浅笑端方玉温良1

嘉平八年。十一月。

连日的案牍劳累兼之一些难缠的朝廷事务,使颜莘一梦惊醒,再也睡不踏实。抬眼看时,严冬的窗外虽不见一丝曙光,却也已是天亮时分了。

回身去看,身边那人却仍在甜梦之中,睡相十足的温婉可爱。

颜莘禁不住绽了丝笑容,俯身在他额上轻轻落了个吻,小心地掀起云纹锦被起身,走到足以吵不醒他的地方坐下,这才出声,唤了人进来服侍梳洗。

不想元遥等人应声进门的脚步虽轻,那人却也醒了。

他一抬眼,见颜莘已经是在换朝服了,便浅浅地打了个呵欠,却并不起身,只略带些撒娇地懒懒道:“陛下……”

颜莘不待元遥将腰间的如意流苏整理齐整,便让开众人,回到榻沿儿坐下。又在那人的额上又轻轻吻了吻,柔声道,“朕要去早朝。你再睡一会儿。”

那人起了半身,张开双手环上颜莘腰身,嗔道,“那臻儿在这儿等陛下。”

见颜莘一边将自己揽在怀里,一边笑了点头,他便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小声道,“臻儿可不可以不要每日一早都去凤栖宫,真的是好困啊。”

颜莘轻摇了摇头,仍旧柔柔道,“必须去。别的都可以,只这个不许。只是早上辛苦一点儿,”她揉了揉他并不是很长、但却缎子般柔滑的黑发,笑道,“你可以回来接着睡啊。”

“好吧。”那人有些遗憾、却又顺从地点了点头,松开了手,软软地躺下了。

颜莘看了他笑笑,替他掩好了锦被,这才起身。

快到正午时分,颜涵亦站在文源阁门口,等着守着的宫侍替自己向在内书房里忙着朝政的妹妹通报。

直到两个宫侍从里面出来,向他行了礼,示意皇帝有请,又替他推开外殿的大门,他才冲他们略颔了首,迈步进去。

到颜莘这一朝,文源阁便成了皇帝日常生活和行止的寝宫。文源阁的人,也自然是宫里最高人一等的。外间守卫的不算,单是正殿的内外侍应,俨然便是宫里的半个主子,在各处都吃得开。

因此连作为颜莘嫡亲兄长的长公主颜涵亦,也十分注意与他们之间的“礼尚往来”,无事宁可不要得罪他们。

然而这些日子,宫里却有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

颜涵亦的表哥——也是颜莘的皇后吟竹,还有月余便要生产了。

颜莘夫妻虽然已经成亲近十年了,皇后几胎却都是儿子,总也没有嫡女。

到这第三胎,别说皇后自个儿,连他们兄妹都跟着心理压力加大。按照他妹妹的意思,他更是时不时地就得往宫里跑,也是安慰,也是陪伴。

而每次进宫,按规矩都得来给她见礼。时日久了,竟也让他略微有点头疼。

韶华飞逝,自己眼看便要三十而立。已为人夫、为人父的庄重身份早已容不得丝毫的俏皮风韵。而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妹妹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满怀自信的灵动少女,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自内而外的清正威严、严政肃教。

他常常感慨:她当真是一个天生的执权者。非如此,也不足以执掌家国。

虽然在和家人相处时,她会内敛淡定一些,然而不知为什么,每次见面都会把自己弄得有些紧张。

所以每次来之前,他都会对最近周遭发生的事情思来想去,确定自己没有什么不规矩的把柄落在她手里,以免遭她数落。

然而很多时候他过来,她要么在内眷禁入的外书房无逸轩,要么忙得不行,实在没时间见他。

但今日难得她有了空闲。兄妹也确实是有些日子没见面了。虽然拘谨,也不由得有些想念。

内殿书房里,直到颜涵亦进门,颜莘才将手里的折子放下,命人给他赐坐上茶。

她也跟了起身,从御案前转出去,到一旁的宽沿儿雕漆龙榻上坐下。

不多时便有一名宫侍端了添好茶水的茶盏进门。里面又有另两人接了过来,分别给她们二人上了茶。

颜涵亦侧身让过给自己上茶的宫侍,却带了几分诧异地看了几眼给颜莘递茶的男子。

眼见他岁数不大,只是初初成人的模样,眉间眼素净清秀,虽不能说姿色出众,却一脸的柔媚可人。

然而又有着几分与这深宫格格不入的孩子才有的灵慧机巧,神情间丝毫不显呆板。

最难得的却是他顾盼间一股温润神色,全然不见伪装。一眼看去,令自己这般久经人情世故之人禁不住在心里暗暗感叹。

颜涵亦阅人无数,一眼便看出面前这男孩儿外表矜顺、内里单纯,毫无疑问,与当朝几位得宠的侍君一般,正是自己妹妹喜爱的类型。

他原想在颜莘身边伺候的,定然不会是简单人物。然而仅凭面前这人的姿色与年龄,却是绝无站在这里之理的。

他心里转了几转,眼里却见那男子双手给颜莘递上茶水后,转身在颜莘身旁不远处立住,不说话却也不离开,竟是颜莘已偏爱到平日里与人说话都不顾忌他的程度。

他禁不住几分好奇,便笑了笑,含蓄道,“臣有些日子没过来了。如今陛下身边伺候的孩子也真是越来越出色了。”

颜莘听得这话的意思是赞赏,便笑了笑,却伸出手去,待那人向前走了半步,将自己的手送进她手里,才拉他站在身前,又笑道,“这是今秋新进宫的侍君。却叫朕挑出来做这些跟着伺候的活。哥哥你若是不说,朕还没觉得。倒有些委屈他了。”

她顿了顿,又笑道,“哥你仔细看看,这孩子你眼熟不。”

颜涵亦闻言果然又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又皱了眉思索。

他心想面前这人岁数不大,按理说自己是万无见过之理的。可是不由得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然而又把自己周围一些可能的人在心里来回过了一遍,这才无奈地笑了答道,“陛下是知道臣的。自然是记不住了。”

颜莘有些无语。心道在这认人上,自己这嫡亲哥哥果然同自己一样,完完全全地继承了已故去父后记不住人的毛病。当真是一父亲传,一般无二。

她轻轻笑了笑,道,“他是纪怡景的儿子。哥哥你再是看不出来的?”

颜涵亦这才恍然。心想怪道自己觉得这么眼熟。

纪怡景是中书舍人纪松家的六公子,长颜涵亦七岁,是年幼时被挑进宫里陪他学习玩耍的伴读。

二人年龄虽相差了些,但也日日做伴、朝夕相处了多年,情同手足。

只是后来颜涵亦也大了,按照宫里规矩不能再抛头露面了。纪怡景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便被送出了宫,嫁了人,后来也再没有回去。

颜涵亦心里有些惆怅,这许多年来未曾走动,自己竟然连面前这几乎与童年闺友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儿子也不认得了。

他心里对面前这男孩的好感不免骤涨,忙笑了冲他招招手,唤他过来道,“你便是怡景哥的儿子?你叫什么名字?”

“……臣侍……”那男孩儿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上前了几步却犹豫道,“……叫柳臻。”

柳臻是从来没有和颜涵亦这样身份的人搭过话的,心里琢摸了半天也不知该自称什么。然而见他开口问自己话,便只得硬了头皮回答。

不料话音刚落,便听一旁坐着的颜莘笑道,“臻儿,你跟长公主说话,便不用自称‘臣侍’。说‘我’就好了。”

颜涵亦眼见柳臻脸上一红,便不由得上去凑了趣笑道,“你这一脸的腼腆相儿,倒不像你爹。想当年你爹和本宫一起,可算是把这宫里各处都逛遍了……”

颜莘听他话头时,便觉得不好。待到了此处,便忙打断道,“哥……”

颜涵亦见她出言制止,便只得把自己满腹曾一度引以为豪的壮举的描述强自吞了回去,顿了顿,却飞快转了话题,笑了问道,“你多大了?”

柳臻回头看了看颜莘,见要他自己回答,便应道,“十四了。”

颜涵亦闻言又叹了一声,有些感慨道,“不想一晃这么多年,怡景哥的儿子也这么大了。当真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啊。”

话音未落,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有些失笑道,“陛下可记得,那时候怡景哥的爹爹每次进宫,都想方设法绕弯子地跟父后提,要把怡景哥许给你的?”

颜莘看了一眼一旁脸上几分诧异的柳臻,似是而非地答道,“好像是吧。”

“臣也一直觉得挺合适的。但父后却总觉得怡景哥的八字不好,便不准这门亲事。”

“可后来,人家嫁了人,日子不也过得挺好?”颜涵亦顿了顿,又笑道,“眼下又更是出息。自己嫁不成,竟又能把儿子送进来了。”

颜莘闻言笑了笑,道,“哥哥你难得记性不错。”又招手叫柳臻回自己身旁,看着他,笑道,“这却也不是他们家要送来的。”

见颜涵亦有些不解,她便解释道,“臻儿他娘年初从外地调回京里。前些日子纪怡景便带了他去见皇后。可巧朕也去了凤栖宫,便识了出来。”

颜涵亦点点头,应道,“那皇上便给留下了?”

颜莘摇头,却看柳臻笑道,“朕那时候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觉得喜欢得很,哪里非要特意点选来着。可巧今年选秀,他也出息,自己也能进了宫。”

颜涵亦“嗯”了一声,笑了接道,“确是不容易。这选秀本就被陛下从两年一次延为五年一次,从八人入选减为四人。也真难为他了。”他想了想,又笑道,“如此说来,陛下把侍君当宫侍使唤,倒真是委屈了他了。”

然而不待颜莘答话,柳臻却接了句话道,“能常在陛下身边服侍,是臣侍的福气。谈何委屈。”

颜涵亦闻言笑了问道,“你如今什么品级呢。”

柳臻略低了声音答道,“五品昭林。”

颜涵亦知道五品的侍君是不能做一宫主位的,便又问道,“分在哪宫啊?”

柳臻脸上又略泛了些红,道,“我……”

颜莘见他尴尬,便笑了替他答道,“朕没要他出去。在文源阁安君以前住过的侧殿里住着呢。”

颜涵亦有些吃惊,顾不上掩去脸上诧异神色,冲柳臻道,“你……这可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了。”

一语落地,一旁的柳臻却无丝毫骄傲神色,反而是一脸的波澜不惊,只是冲他略笑了笑作为回答。

颜涵亦倒是没想到面前这自己昔日好友的儿子小小年纪,修养却到了如此地步。也难怪连一向不那么大方的皇后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没跟自己埋怨过了。

他心里不免又是赞叹又是喜欢,却不免敏感地想到柳臻毕竟年轻稚嫩,在这复杂的深宫里生存,却不知是否能有福消受这天大恩宠。

他心里禁不住泛上来一丝爱怜,冲他笑道,“本宫今日是第一次见怡景哥的儿子,本该给你一份像样的见面礼的。只是在陛下身边,你定然是什么都不缺的。本宫的东西,自然不能入得你眼。”

他想了想,笑道,“本宫便许你个愿望吧。他日你但凡有事,来求本宫,本宫定然有求必应,帮你一次。”

不待柳臻答话,颜莘却掌不住笑了,道,“哥哥你说这话是在笑话朕哪。难道他有什么想要的,还是朕给不了的不成?”

颜涵亦心里反复几番,却把要出口的话咽下去了。嘴上笑了应道,“陛下说的是。”

浅笑端方玉温良2

眼瞅便是腊月了。

不仅天气一日比一日的寒冷,这两日更是不间歇地下起鹅毛大雪来。

文源阁几道殿门之间都积了厚厚的雪,到处是白茫茫一片,辽阔而广袤,干净又朦胧。

柳臻从自己住着的侧殿出来往正殿去,中间经过廊下,看着宫侍们在忙着除雪,心里不免为自己不能再如儿时一般、出去玩个冻得手脚通红而感到万分惋惜。

他进了正殿的内殿,远远便见一位妆容清雅却掩不住一脸惊人美貌的男子,着了一身冷蓝镶滚的银白素缎长衫,正坐在颜莘下首位子上,谈笑间明艳照人。

他二人原本是在言笑晏晏,然而一见他进门,那男子脸上的笑容便立时敛去了大半。

柳臻被这转变惊得怔了怔,只得上前去给颜莘问过万福。却听颜莘笑道,“臻儿过来,给安君问个安。”

柳臻这才明白过来。

他先前便听说过这位号称“第一美人”的安侍君。然而一则自己不喜欢纠缠于人情世故,再则对方也向来冷淡,所以不仅很少见面,现在见了竟也认不出来。

他忙上前恭敬问了安,不料却只得了舒芷轻得不能再轻的一声“嗯”。他心里不免有些感慨:这“冰美人”可真不是徒有虚名的。

他又回想起刚进门那一瞬间安侍君一脸风姿动人的笑,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

颜莘却对舒芷这眼里只有自己的冷漠早已习以为然,丝毫不以为异。却冲柳臻笑道,“外面落雪景色固然好得很,可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总是想着出去淘气。你不是总想学刺绣盘金么?你安君哥哥的手艺好得很呢。”

见柳臻朝窗外望望,有些郁闷地“哦”了一声,她又道,“你没事儿便也去宜秋宫坐坐。一来学学绣艺,再者也替朕陪陪安君。”

不待柳臻答应,舒芷却开口道,“陛下要臣侍教,臣侍教就是了。不用他陪的。”

声音落在柳臻耳里,只觉得温润柔和,说不出的好听。

颜莘冲他轻笑,柔声道,“快到年关了,朕这阵子也忙,不能总陪你。你一个人呆着,朕也放心不下,怕你闷坏了。”

舒芷这才不再坚持,然而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午间。浮碧宫。

颜莘进了内殿门,褪下身上披着的缎貂外氅,又由着跟着的宫侍替自己掸了雪,这才对着远远迎过来俯身行礼的莫璃笑了道声“你快起来”,又上前去挽了他手,和他一起进门,在湘妃榻上一齐坐下。

莫璃坐在她身旁,任她执了自己手,看着她笑道,“今儿个倒是难得,陛下竟有空闲在这个时候过来了。害得臣侍都来不及整装。”

“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要收拾的。”颜莘一面笑,一面解释道,“今天确实难得。我可是一上午就把折子都看出来了。这些日子虽然总是忙着皇后那里,也一直想着要过来看看你的。况且此时就算是你歇下了,也不耽误事儿。”

莫璃笑笑,道,“原来陛下是过来蹭地方睡觉的呀。”

见颜莘侧脸,假装一副恨恨的表情,他便又笑道,“陛下别恼,臣侍自然肯借地方给您用的。”

二人又玩笑了几句,莫璃便吩咐宫侍将床榻重新铺好,这才屏退了众人,和她双双躺下。

虽然时值严冬,但大慕宫廷里几位侍君殿里供的都是上好的无烟炭,而身为贵侍君的莫璃自然也不例外。因此即便外面寒意料峭,屋子里却暖洋洋的。

颜莘怀里揽了莫璃,鼻端里满是他一阵阵体香,她又如何能睡得着?

眼见怀里人一身浅紫睡衣;雅淡梳妆却不掩肤如凝脂,真真是梨花含笑一般风姿动人。岁月的嬗变不仅未夺其丝毫美丽,反而使其更加成熟有韵。

她再也隐忍不住,便半歪着欺到他面前,先是在他唇边浅浅寻了几个吻,之后便停在那儿,脸脸相对地笑着近距离看他。

莫璃果然也没睡着,在她身下却动也不动,只闪了闪睫毛,睁了一双杏眼笑道,“我就知道你过来一趟,怎么会是陪我午睡这么简单的。”

见被他识穿,颜莘便再无顾忌,嬉笑着去撩他衣襟。莫璃完全不挡,却叹了口气,故作无奈道,“大白天便过来做这些事情,也不怕人笑话。”

颜莘不接他话,只覆上去在他白皙的肩头胸口各处轻吻。

莫璃被她一番撩拨,禁不住轻轻抖了抖,见她高兴,心里有了些想法,便脱口道,“陛下跟别人做这些事情,也这么没日没夜的?”

颜莘不理,仍旧自顾自地埋头在他身上四处落吻。直到他又吐出一句:“况且屋子里还整日守了一个年轻貌美的,怎么又想着来找我了。”

颜莘早已注意到他说前一句话时便已变了称呼。却只是在听到这句时,才从他身上抬起头来,略带笑端详他道,“干吗呢,弄得一屋子酸味儿?”

莫璃略扁了嘴不语,看在颜莘眼里却当真是与十几年前的花样少年一般无二地可爱。

她这段日子把柳臻留在文源阁,的确是激起宫里好些人不满。但因为吟竹是要生产,她盯得紧,是以众人也不敢为这些闲事打扰,怨言大多便传到莫璃这里来了。

莫璃自恃身份,起先并不太在意。然而时日久了,终究是添油加醋的话听得多了,难免有些心生芥蒂了起来。

“你怎么还会在意那些风言风语。”颜莘笑道,却仿佛知道他心思一般。却一边说了一边又低头向下,在他腰腹之间轻轻吻了吻,幽幽道,“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

莫璃刚想继续牢骚几句,下腹之间却突然一热。他心里明白,忍不住惊叫出声道,“你,别……”一边便想要坐起。

颜莘早料到他会有这样反应,早一手将他按住,一面略抬头笑道,“你跟别人不一样的。你不知道?”

莫璃心里惊喜与尴尬交错,然而下身一阵从未有过的异样的麻痒酥软传来,整个人顿时便立不住,禁不住几句呜咽从喉中溢出,慌乱中只来得及道,“不要……那儿……不干净啊……”

颜莘不去理他,在他下身挺实立着的地方又轻轻吻了吻,满意地看他又是一阵战栗,这才抬头起来,取笑道,“你这是憋得久了还是什么,怎么今天反应的这么快?”

莫璃却早已羞红了脸,侧了头埋进她怀里。

一阵云收雨散。

见颜莘要起身,莫璃便赶在她前面下来,叫宫侍端了水进来服侍她洗整,自己又亲自单膝跪了,帮她替换了里衣。二人这才重又躺下。

颜莘这几日原本就乏,刚才又是一阵忙活,此时的确是有些累了。

她仰面睡下,眼皮早已合上了。

莫璃激动了半个中午,一时半会儿又哪里能睡着?起先还乖巧地和她并排卧着,只是时而满心欢喜地侧脸去看她。

后来见她许久都不睁开眼睛,便索性翻身起来,用双肘撑了,凑近了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吻,又快速离开。

颜莘果然眼也不睁地道,“别闹了。我困了。”

莫璃才不舍得让她马上睡着,便又凑了过去,抬起她横搭在胸前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细声细气地道,“我喜欢你。”

颜莘仍旧闭了眼,却应道,“嗯。”

莫璃低头想了想,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刚才那个,真的没给别人做过?”

颜莘昏昏沉沉中却也被他这句话逗笑了,睁开眼睛,却只白了他一眼,道,“你说呢。”

莫璃心道你这一本正经的皇帝自然是不会的,这我知道。然而一股虚荣心作怪,却道,“我不知道啊。”

颜莘无奈,只得道,“没有。只给你做过。”

莫璃心花怒放,才不管她有多困,扑上来便单手揽了她肩膀,在她脸颊、眉角、唇边一阵热烈的亲吻,直把她弄得郁闷地伸手去格开他脸,道,“你快别闹了。我真困了。”

莫璃这才放手离开。却略撅了撅嘴翻身躺下。只一会儿,便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翻身起来,仍旧半伏在她身上,看着她道,“我便再给你生个孩子吧。”

颜莘睁了睁眼,半天挤出一句:“为什么。”

“千青不是又有了身孕了么,”莫璃开始轻摇她,“你干吗偏心啊?”

颜莘无奈,抬眼看他,苦笑道,“我什么时候允许他生了。他是吃的药配的剂量上有问题,你又不是不知道。该打的该罚的一个都没饶啊。”

“再说,”她重又闭上了眼睛,“你又不是没有孩子,还要什么。”

“那皇后凭什么就可以?”莫璃有些胡搅蛮缠道,“我也想要嘛。”

“你说凭什么。”颜莘翻转过身子,侧身将他摁倒压住,不许他再折腾,一边道,“你是有女儿的人,自然不理解他什么心情了。”

“况且不要你再生也是为了你身子好。整日里腆着肚子有什么好。既要叫我担心,又平白受累。”颜莘又在他额上轻吻了吻,续道,“我可不舍得你再受罪。”言毕又合上了眼睛,再也不理他的轻声叽闹。

浅笑端方玉温良3

颜渊秀从皇后的凤栖宫回来,一眼便见自己父君的浮碧宫门口站了许多文源阁的人,便知是自己母皇来了。

她上前问了问,知颜莘已经来了有些时候,此刻正在和自己父君闲话,便忙叫了人进去通禀。

见颜渊秀进门,颜莘容她行了礼,便笑道,“渊秀,过来。”

颜渊秀眼见她坐在内殿主位上,自己父君却并未坐在另一边,而是在她下首,便略一思索,走过去立在她身侧、远离自己父君的一边。

颜莘向来不太喜欢孩子,是以只是将她叫在身边,却并不想过度地去亲近她。

颜渊秀心知肚明,便也只是恭谨立在一旁。

“你今天下午没有课业,跑到哪儿去。”颜莘淡淡问道,口气却不掩严厉。

“儿臣刚从父后那里回来。给父后看看做的文章。”

颜莘大奇,不想自己仅有六岁的次女竟也能写出文章来,便含了笑问道,“是什么文章,你拿去讨你父后欢心了。也给朕看看。”

颜渊秀转身,便有她身边跟着的人送了一卷文章上来。一旁立着的若韵接了,双手递给颜莘。

颜莘打开仔细看了看,见是一篇短文策论。字体虽然有些扭捏,但文意却是清晰的。便抬头笑道,“小小年纪,难为你了。写得不错,立意是好的。只是措辞上还有些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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