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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侠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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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道中十分黑暗,显然绵长得很,至少也该在数十丈以外。
慕容筠一面把着船舵,一面皱眉道:“那老贼被你*入水中,依我判断,他大概会把此船弄漏或弄翻,现在看来大概是要在这条洞道之中动手了!”
忽然,但听水花四溅,那被*下水来的老渔夫忽又哗啦一声冒了出来,呲牙一笑,道;“两位究竟是什么来头,现在可以说明了么?”
纪昭洵怒叱道:“这话正是我们要问你的!”
双掌齐施,就要向那老渔夫劈去!
那老渔夫双手连摇道:“且慢,且慢……”
纪昭洵掌势一收,道:“现在你肯坦诚的说一说了么?”
那老渔夫抹抹满脸的水滴道:“两位必须先回答小老儿一个问题,两位可是‘一统教’之人?”
纪昭洵怔了一怔,道:“一统教?……在下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三字……”
目光向慕容筠转了一眼道:“姑娘听说过么?”‘慕容筠抢步上前,温柔的一笑道:
“你放心吧,我们都不是一统教的人,这里是他们的巢穴么?一统教的教主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们的势力多大?
……“
那老渔夫奇怪的瞥了慕容筠一眼,道:“姑娘问的这样快法,叫小老儿怎样回答?”
慕容筠噗嗤一笑道:“你先上船来,慢慢说吧!”
那老渔夫翻身爬上船来,振臂一抖,全身水渍尽消,原来他穿的本是油布紧身水衣,虽是在水中耽了甚久,却一些也没有关系。
慕容筠含笑催促道:“现在你可以说了么?”
那老渔夫摇摇头道:“一统教内情如何,小老儿知道得并不多,这水程以内,也不是一统教的巢穴……”
纪昭洵忍不住接问道:“那么这里面又是什么所在?”
老渔夫目光沉凝的盯注在纪昭洵脸上,道:“小老儿只能说到此处为止,除非两位能先说出师承来历!”
纪昭洵略一皱眉道:“尊驾可知道天一神僧?”
老渔夫呆了一呆道:“天一神僧?……听说他老人家不是早已圆寂归西了么?”
纪昭洵道:“江湖流言,有多少是可信的?”
老渔夫神采飞舞的道:“那么你为何要提到天一神僧?”
纪昭洵道:“因为家父乃是他老人家的衣缸弟子,在下也曾经承蒙他老人家传过几招绝学!”
那老渔夫双目瞪得滚圆的道:“既是如此,小老儿为两位带路子!”
纪昭洵皱眉道:“你要带我们去至何处?”
那老渔夫道:“去见敝主人。”
话罢咕突一声,又复钻人了水中,但那渔船却迅快的向前驶去,显然是那老渔夫在水中暗暗推动。
那条洞道十分绵长,大约至少有一里左右,但穿过洞道,却到达了另一片广大的浅湾之内。
原来那洞道竟穿过了一座山峰。
那片浅湾四面环山,是一片山谷般的盆地,树木疏落有致,虽是在隆冬之际,依然有一种清逸俊秀之美。
除了那条穿山的水道之外,只有攀越四面的高峰危崖,是一处理想的避世桃源,也是一种清逸俊秀之美。
徐了那条穿山的水道之外,只有攀越四面的高峰危崖,是—处理想的避世桃源,也是一处天然的险绝之地。
渔船仍在前驶,但那浅湾眨眼已到边沿,老渔夫由水中冒出头来,将渔船推上沙洲,笑道:“敝主人居处不远,两位请随小老儿来吧!”
他仿佛料定了纪昭洵、慕容筠一定会去见他的主人似的,说完之后,顾自向岸上大步走去。
纪昭洵望着老渔夫的背影,轻声道:“这渔夫看来不像杯人,只是脾气太古怪了一些!”
慕容筠噗嗤一笑道:“我对他兴趣并不浓厚,我是在猜测他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纪昭洵不由又面色一红,呐呐的道:“能在这种桃源仙境避世而居,大概是一位志节高超的武林隐者,咱们倒不能不对他另眼相看。”
说话之间,那老渔夫忽然在一处竹篱矛舍之前收住脚步,转身一笑道:“两位且请留步,待老朽禀过我家主人,再来接待两位!”
话锋一落,向竹篱之内走去。
那竹篱小院十分简陋,但在四面环山的浅湾之滨,疏落有致的丛林之内,却别有一种韵致,令人不由尘念顿消。
良久。
方见那老渔夫走了出来,侧身让客道:“敝主人不良于行,不能亲来接待两位,还是小老儿带路了!”
纪昭洵、慕容筠俱皆怀着满腹疑讶之情,随着那老渔夫向内走去,只见小院中有三间上房,一缕黯淡灯火,由门缝中传了出来。
那老渔夫把两人引入客房之中,又道:“请恕敝主人失礼,要单独接见纪少侠!”
纪昭洵扫了慕容筠一眼,意在征询她的意见,但慕容筠也是一付困惑未解之情,只好略一迟疑,随着那老渔夫向内室走去。
内室中黯无灯火,同时一股霉烂气息随之冲入鼻中,显然这房中经年不见日光,才会有这种怪味。
纪昭洵大感奇异“心中忐忑不安,脚步随之停了下来,原来内室之中是一间空空如也的房间,任什么也没有一点。
那老渔夫微微一笑道:“纪少侠不必见疑,敝主人身患恶疾,最畏光亮,恒常独处密室之中,少时当可使少侠疑念尽释。”
纪昭洵暗暗忖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算这里是一处龙潭虎穴,难道自己进来还要退了出去不成?”
当下故做坦然的一笑道:“尊驾尽管带路就是了!”
老渔夫微微一笑,大步走向迎面壁下,伸手轻敲三下。
但听一阵轧轧之声过后,一道石壁暗门已经打了开来,同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道:“请进!”
老渔夫伸手向纪昭洵一招,当先走了进去。
纪昭洵并不迟疑,随后相偕,相继而入。
只见那是一间大约两丈见方的密室,四面均是石壁,并无门窗,只有一几一榻,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正趺坐床榻之上。
定神细细看去,纪昭洵却又不由为之吃了一惊!
原来那趺坐床上的是一个年约九旬以上的老者,一部稀疏的白髯飘洒胸前,穿了一袭宽大的黑衣,连腿脚俱皆蒙了起来,一双目光炯炯发光,在伸手难辨五指的密室之中,有如两盏明灯一般。
使纪昭洵真正吃惊的却是那老者瘦弱的躯体,只见他头脸双臂,真可用皮包骨头为形容,令人有只是一副骨架骷髅的感觉。
纪昭洵双拳一拱,施礼道:“晚辈纪昭洵,见过老前辈。”
那枯瘦的老者却急急问道:“你当真见过天一神僧!”
纪昭洵道:“晚辈一向不善谎言!”
那老者凄凉的叹息了一声,又道:“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什么时间?”
纪昭洵道:“就是半月之前……老前辈莫非与他老人家……”
那老者并不理会纪昭洵之言,顾自继续问下去道:“听说天一神僧曾传过你数招绝学,也是真的么?”
纪昭洵声调一肃道:“晚辈已说过不善谎言!”
那老者又道:“他传你的是什么招式?”
纪昭洵近乎不耐烦地道:“剑招!”
那老者忽道:“把你由他处学来的招式,攻老朽三招!”
纪昭洵一怔道:“在下与老前辈素无仇恨,这个如何使得!”
那老者笑道:“老朽只想看你说的是真是假,除此而外,没办法测验出来。”
纪昭洵皱眉道:“神僧所传剑招,博大精深,即使对敌搏战,晚辈尚且不愿轻易施展,以免杀孽太重,对老前辈……”
那老者呵呵一笑道:“这是你多虑了,须知就算天一神僧在此,也不见得三招之内就能伤得了老朽,所以这三招,你倒不必手下留情!”
纪昭洵朗然一笑道:“既是老前辈一定要坚持如此,晚辈也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声调一沉道:“老前辈请下床取剑!”
原来那老者床头之上挂了一柄金镶玉缕的宝剑,大概有二尺多长,比一般长剑略短,但仅就装配镶嵌看来,就知道不是一件凡品。
殊料那老者哈哈一笑道:“老朽已多年未曾用剑,而且老朽双腿失灵动弹不得,休说下床而行了!”
纪昭洵暗暗忖道:“像他这等又瘦又病之人,自己如何还能与他动手相搏?”
当下强笑道:“老前辈何必认真,不论晚辈是否曾从天一立僧学过武技,与老前辈也是毫无关连之情……”
微微一顿,柔声道:“老前辈请悉心调养,请恕晚辈告退了!”
说罢,举步向外退去。
那老者似已勃然大怒,蓦的一声大喝道:“站住!”
纪昭洵不禁愕然一惊,暗暗忖道:“这老儿瘦得到了这步田地,却有这样浑厚的真力中气,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
纪昭洵不禁愕然收步,道:“晚辈还不曾请教过老前辈的大名是……?”
那老者重重哼了一声,道:“老朽甘江叟罗恒山!”
纪昭洵默默念一遍,对这古怪的老人名字,脑海中没有一丝印象,似是从来不会听人说过。
甘江钩叟怒喝道:“是你快些动手,还是由老朽出手迫你!”
纪昭洵不由微生愠意,蓦然拔剑在手,沉声道:“既是老前辈定要如此,就请小心了!”
宝剑一挥,寒芒四射,一式“瑶池涌莲”攻了出去,虽然他被迫出招,但手下却极有分寸,并无将甘江钓叟罗恒山认真伤在剑下之意。
殊料他宝剑甫行出手,却觉有一股无声无形,但却庞巨难抗的压力涌上身来,使他四肢微颤,剑锋情不自禁的滑向了一侧。
是以甘江钓叟虽是端坐未动,却丝毫不曾为纪昭洵的宝剑所伤。
纪昭洵讶然一惊,暗道:“这老儿如不是武功已登化境,就是会施展妖法,否则以天一神僧所授的菩提三大剑式,绝不致连迫得他移动一下都不曾办到!”
忖思之间,第二招“西天梵音”又告出手!
这一招较之第一招又自大大不同,但见银虹四掣,剑气弥漫,朵朵剑花,搂头盖顶的向甘江的钓叟罩了下去!
殊料剑锋甫将刺到之际,却见端坐不动的甘江的钓叟蓦然双掌一扬,十指指尖之上顿时激射出一缕白雾的指风,迳向剑锋之上迎去。
纪昭洵只觉剑锋之上压力大增,是然他出剑快捷,但那十缕指风却像有吸力一般,使他的剑招完全失去了作用,俱皆滑向了一侧。
纪昭洵又惊又怒,大喝一声,第三招又欲出手。
甘江钓叟呵呵一笑道:“可以住手了!”
纪昭洵宝剑一收,道:“老前辈武功精湛,单凭指力化解了晚辈两式剑招,使晚辈钦服不已,但若第三招攻击出手,只怕老前辈靠指力就有些不行了!”
甘江钓叟忽的摇头一叹道:“老朽并无意与你比试武功,互较高下,迫你出手,只不过想证实你所说之言是真是假!”
纪昭洵朗声道:“老前辈如今查出了么?”
甘江钓叟道:“查出了,纪少侠果然是我那老友天一神僧的弟子!……”
纪昭洵面色一红道:“晚辈并非神僧弟子,认真说来,他老人家乃是晚辈的神祖……老前辈与他老人家……”
甘江钓叟叹道:“老朽与他曾是生死莫逆之交,只是业已睽违三十余年,且江湖中曾一度传出他的死讯,故而老朽一时难以相信你所说之言!……”
声调激动的道:“他还好么?”
纪昭洵忙道:“他老人家健康逾恒,晚辈拜别了不过半月时光!”'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fsktxt。cōm'
甘江钓叟叹口气道:“聚散离合,皆有定数,可怜老朽……纪少侠此来,未始不是冥冥中的一番安排!……”
纪昭洵见他情绪激动,说话语无伦次,不由接口道:“老前辈如有需要晚辈效劳之事,尽管吩咐!”
甘江钓叟忽然从床头上抽出一张柬贴,递了过去,道:“纪少侠先看看这个!”
纪昭洵连忙双手接过,运足目力看去,只见那柬贴上正面画着一个形状骇人的骷髅,两侧各有一只犄角。
这丑恶的图画与那入而复出的小船船帆上的图画完全一样。
纪昭洵连忙反过来看时,上面只有几行潦草的大字是:“字示罗恒山,卧榻之劳岂容他人酣睡,前者屡催未迁,兹再重申前意,限三日内迁出百里之外,否则刀斧加身,勿悔忽怨!”
下面署名是一统教主四字。
纪昭洵微微皱眉道:“老前辈可知道这一统教主是谁?”
甘江钓叟毫不迟疑地道:“就是昔年邪门第一高手神戟魔尊。”
纪昭洵面色微变,咬牙道:“老前辈可知他的老巢在于何处?”
甘江钓叟道:“就在距此十里之外甘心山悬崖之下的应愁谷中,那里本是他遇难之地,如今却成了他发迹之所!”
纪昭洵忖思了一下,道:“老前辈因何孤苦在此,与神戟魔尊……”
甘江钓叟摇头一叹道:“老朽既然要说,自然要把话说个清楚,不过,这事却要倒退到六十余年之前……”
目光惨淡的一转,道:“那时老朽正当壮年,初出扛湖,以侠义自许,倒也结交过不少臭味相投的朋友,其中只有两人与老朽最为莫逆……”
只见他忽而双目神光激射,盯着纪昭洵接下去道:“那两人其一是天一神僧,另一人则是神戟魔尊!……”
“啊?……”
纪昭洵大感意外,忍不住惊噫出声,呐呐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一个正极,一个至邪,如何能够交上朋友?”
甘江钓叟叹口气道:“正邪之分是若干年后之事,当我们主人联手共闯江湖之时,却一度被称为河汉三侠!……”
他停下来喘了一口粗气,又接下去道:“随着时日的流转,我三人在思想做为上俱都有了距离!天一好道向佛,终于出家巫山,神戟魔尊则心性残暴,时杀无辜,终于也与老朽各奔前程,于是震烁一时的河汉三侠就此分手……
老朽失望之余,远直朔漠,遍历边荒,直到倦游归来,甍到这一片世外桃源,打算长隐此处。
之后,忽又听到了一桩震撼江湖的消息,那就是神戟魔尊在江湖中劣迹昭著,终于被武林中选拔的三百余位高手,在少林掌门圣心禅师率领下,把他打下了甘心山的千丈悬崖。“纪昭洵愤愤的道:“那时如果把人真的摔死,也就好了!”
甘江钓叟苦笑一声道:“因因果果,冥冥中似乎早巳安排,老朽闻知神戟魔尊的坠崖死讯,不由又动了侧隐之心,不论怎样,当年老朽曾与其共闯江湖,同博侠誉,虽然他误入歧途,但当中情谊实难完全抹煞。
何况人死无仇,老朽至少该将他的遗骸葬入地下,故而老朽获得此讯后,立刻赶去了甘心山的千丈悬崖之下!“
“那原是一座地势险绝的山谷,取名鹰愁谷,倒是名符其实,当老朽在谷中寻到他时,并不是寻到尸骸,却是重伤垂危的活人,他并没死!”
纪昭洵接口道:“老前辈难道没听到他在江湖上的罪行劣迹么?”
言下颇有抱怨他当年不该施救之意。
甘江钓叟叹口气道:“人皆有念旧之心,何况经过此番教训,老朽也冀其能有反悔之机,故而千方百计,设法救了他的性命,哪知他……”
喟然一叹,住口不语。
纪昭洵道:“老前辈整日孤处密室之中,难道……”
甘江钓叟道:“老朽双腿已残,双目畏光,已是难离此处一步,神戟魔尊那老狗迫我离此,无异要我死去!”
纪昭洵道:“想必这也是那老贼所为了!”
甘江钓叟摇摇头道:“这倒不是,当老朽将他由死亡边沿救了回来,又发觉他估恶不峻,难以感化之时,方才决心将之除去。
当时老朽驰书天一,邀其相助,殊料迟迟年余,未获回音,而后不久,就听到了他圆寂辞世的消息……“
纪昭洵叫道:“那只是江湖传言!”
甘江钓叟道:“不错,虽然事避子虚,但那时老朽却已绝望,因为老朽有自知之明,以我与他相较,功力大概在伯仲之间,凭我一人之力,万难将之剪除,于是,老朽想出了第二个办法……”
微微一顿,道:“老朽曾有一项学习大罗神功秘诀,一直秘而未宣,至此,方才想到此法,只要老朽能将是项神功练成,则剪除神统魔尊,至少可以增加了一半把握!”
纪昭洵奇道:“那么你这是……”
甘江钓叟叹口气道:“走火人魔,在苦练四年之后的某一天,功败垂成,结果不但神功未成,反而落成了这样不死不活的残废,这些年来,若非老仆罗晞侍奉,大概老朽也早已变成一堆朽骨了!”
纪昭洵义正词严的道:“晚辈定当尽力之所及,除魔卫道,为老前辈出这胸中的一口怒气!”
甘江钓叟摇摇头道:“纪少侠武功虽已薄具基础,但若与神戟魔尊为敌,却还差得太远,如依老朽之见,纪少侠还该再把武功充实一下,再谈其他……”
纪昭洵心中不由凉了半截,自己在母亲教导下,苦习武技,此后又复连获少林掌门及天一神僧各赠二十年功力,以及般若掌法与菩提剑式。
料不到却连一个残废之人都无法降服,对这又以一统教主自居的邪道魔头,自然不会是他的对手!
忖念至此,不由大为懊丧。
甘江钓叟炯炯的目光忽然也现出一片沉肃之色,默然良久,忽的向一直立于一旁的的罗晞挥挥手道:“你且出去一下,招待招待与纪少侠同来的那位姑娘!”
罗晞犹豫着应了一声,呐呐的道:“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奴正多方搜求药物,也许有办法医得好你的残废,主人……务必保重!”
甘江钓叟喟然一叹道:“我知道!你……出去吧!”
罗晞施礼而退。
甘江钓叟目注罗晞走出门外,缓缓出指一拂,但听轧轧一片连响,那打开的暗门已经关了上去!
纪昭洵怔了一怔,道:“老前辈,你……”
甘江钓叟叹息一声道:“孩子,过来……”
声调激动亲切,使纪昭洵不由心头一动,但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使他不由自主的举步走了过去。
甘江钓叟目光如电,凝注在他的脸上,道:“慧根深厚,天赋绝佳,正是上好的练武之材……”
纪昭洵谦虚道:“老前辈过奖了!”
甘江钓叟顾自说下去道:“既然你是天一的徒孙,老朽卖个老,也算得是你的师叔祖了……孩子……再靠近一些……”
纪昭洵不由自主的又凑近了一些,道:“师叔祖,你老人家有什么吩咐!”
甘江钓叟沉凝的道:“老朽虽已走火入魔,体躯残疾,但因老朽定力尚坚,故而几近十成的痊元得以保留了下来。
眼下老朽已不久人世,把这一份毕生苦练的真元内力与大罗神功带到棺材之内,又有什么用处?
所以,老朽想成全了你,把老朽毕生修为的真元,与苦练将成的大罗神功完全专注给你……“
纪昭洵双连摇道:“这是万万使不得的,那样一来,老前辈岂不……”
甘江钓叟沉声吼道:“老朽自走火入魔以来,无日不存求死之心,试想老朽以残废之身,苦居在这暗五天日的密室之中,又有什么兴味了……”
目光诚挚地凝注在纪昭洵脸上,道:“老朽之所以忍辱偷生,无非就是为了把这点保存下来的神功、元气,找一个适当可传之人!”
纪昭洵后退道:“不!晚辈不能领受这样大恩,何况这关系着……”
甘江钓叟沉声叫道:“不必再说下去了,快些运气导引,老朽的功力就要到了!”右臂一振,五指生屈,向纪昭洵当胸抓了过去。
纪昭洵大吃一惊,讶然叫道:“不行,师叔祖,你不能这样!”
奋力全力向后退去。
但是甘江钓叟手上却像有魔力一般,使他自己感到劲力全失,情不由己的把前胸贴了上去。
甘江钓叟更不怠慢,右掌翻动,已经贴上了纪昭洵的“中极穴”,一股暖流随之攻了过来。
纪昭洵心虽不愿,但甘江钓叟的内力已经攻入了体内,也就成了无可奈何之局,当下只好运气导引,吸收那绵绵不绝的真元内劲,化入自己体内。
甘江钓叟虽然瘦得皮包骨头,但真元内力却似绵绵不绝,纪昭洵初时尚能勉强吸收,但后来那磅礴的内劲愈来愈疾,使他吸收不及。
只觉胸头热如火烧,喉咙之中差点要冒出烟来。
而后则是痛彻心脾的剧痛,使他忍耐不住而叫出声来。
不久,疼痛之感愈来愈甚,几至骨断筋折,内腑破碎,同时,一股热血猛烈上冲,使他眼前发黑,金星乱冒,最后轰的一声,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悠然醒转。
只见甘江钓叟斜欹榻上,喘嘘不已,见他醒了过来,唇角间立刻绽开了一丝笑意,微弱的道:“孩子现在你觉得怎样了?”
纪昭洵连忙双膝跪了下去,道:“侄孙耳聪目明,自觉功力已经平空增加了数十倍之多!”
甘江钓叟满意的一笑道:“那是必然之事,老朽把毕生的内力真元传了与你,自然会使你激进不少,但,老朽关切的是大罗神功……”
声调一沉,道:“快劈一掌试试,看你已否整个的把老朽大罗神功吸去?”
纪昭洵不暇思忖,连忙应声推出一掌,向方才闭了起采的暗门推去。
他虽知道已经承受了甘江钓叟的毕生功力,与他不幸因之走火入魔的大罗神功,但他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功力究竟高到了什么程度。
当掌力一旦推出之后,却使他讶然一惊,那是他做梦也难以料想得到的一件奇事。
原来他掌力一经推出,立即响起一声飒然震耳的锐啸之声,但见五缕白雾般的指风激射而出。
随即是一阵蓬然大震,那合闭的暗门应声而开,石粉石屑。飞得到处都是,厚厚的撒了一地。
“老朽毕生若若钻研的武学并没有白费,现在,它已全部传到你的手上了,孩子,珍重所学,造福武林……老朽虽死九泉,也可瞑目了……”
声调一弱,大有即时死去之状。
纪昭洵大惊失色,连忙俯身叫道:“师叔祖……师叔祖……”
甘江钓叟双目一睁,道:“徒儿……现在不能再叫我师叔祖,为师毕生之学,一点不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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