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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是反贼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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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离违命刺杀之事,终未真的被打断双腿逐出谷去。

盐运获利丰厚,夜离谷照例大宴三日,开禁五日。参与盐运的精卫各得一番厚赏,谷中余下众人也分得了不错的财帛。在外搜寻的侍卫被召回,个个赏了银钱。年纪已足的侍卫按序往展奕处备记,可在宴后跟随出谷历练。

另,免去苏夜离一应赏赐,禁足三月,不得出楼。三月后伤势见好,立刻前往落雪洞苦修思过,未得召令,不得回返。

最后,请来乔神医,往映雪楼医治苏夜离。

跟随苏夜离押运私盐的精卫们,几月来与他生死与共,患难相交。一路见识他的武功、谋略与胆识,对他异常钦佩,个个惟命是从。此刻见他被罚,纷纷向谷主求情,莫逍遥却一律斥回不见。

倒是展奕,听了莫逍遥的一番命令,未多说什么。照旧日日送饭,日日送酒,探望苏夜离时,也只字不提他受罚之事。

三日大宴,谷中酒肉飘香,篝火四燃。开禁后,更有许多小侍卫跟着年长的兄弟出谷历练。唯有映雪楼,孤独宁静的伫立在湖边。

山花盛开,翠林繁茂,湖上波光泛着暑色,微微荡漾。一只硕大的金眼乌鹏,扑扇着翅膀,围着小楼飞来飞去,四下呼啸。

☆、043  各忙各的

苏夜离禁足映雪楼,除了几个常用的侍女伺候,偶尔展奕带酒菜来同饮,再就是乔神医可以相见了。有乔神医在,他的伤势恢复极快。

乔神医名震江湖,与莫逍遥也算故友。当年为了躲避朝廷的追寻,携了妻女躲进夜离谷,自此不再入世。莫逍遥敬重他的医术,对他一家照料有加。派有专人打理他们日常起居,还安排了侍卫听候他差遣。乔神医喜静,选了远离逍遥楼的落雪洞附近,极少在谷中走动。

苏夜离小时候不知晓有此一家,却因性子顽劣常被罚于落雪洞思过。因年岁太小,偷溜是常有之事,也就渐渐认识了附近的乔神医一家。彼时,神医之女年幼无伴,见了苏夜离自然开心,孩童一处玩耍,苏夜离常带展奕兄弟一块去寻她。他品貌过人性子温和,一来二去混了脸熟,颇得乔神医夫妇的喜欢。十数年一过,乔神医待他愈加亲近,还教授了他一些隐秘的医理,已然暗暗将他视作未来女婿的人选了。

此次听闻他乔装刺杀之举,虽不如莫逍遥一般责怪他,却也露了不悦之色。统共只一套银针,被他丢了,只得求郑三再打造一套。亏得他还能保命归来,不然还真不知道回去如何跟妻女交代。

苏夜离见神医不悦,只好装糊涂。不敢将被围杀的血腥情形诉与乔神医听,就拣了黑衣人救他脱狱之事道出。

他一道出,乔神医与展奕都陷入了沉思。就连他自己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那黑衣人为何要救他?为何救了他,又不愿以真面目示人?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不过,此次他进宫刺杀虽未成功,倒也打探出了一件事来。那便是几月前让义父失魂落魄的人,好像已经从沐阳殿换了地方。按位置说来,应该就在和乐轩附近。义父想必还不知晓人已经换了地方,返回第二日,他便差了展奕向莫逍遥禀报。

莫逍遥听后,未置可否,只传了一句话:“安心养伤。”苏夜离听下,自得其乐的畅饮了一番。

诸事暂且搁下,苏夜离静心调养,三月时间很快过去。

九月天气,北雁南迁。秋风轻卷,落木萧萧。漫山的金黄与火红,映着一池碧水、一轮艳阳、一谷楼阁,别具韵味。

苏夜离腰肋恢复了**,按照莫逍遥的命令,收拾东西准备前往落雪洞苦修思过。临行前,往逍遥楼拜见,莫逍遥闭门不见,似乎气还未消。无奈,苏夜离只得怅然离去。

知晓实情的谷中侍卫,都道谷主这回对少爷恁狠心了些。展奕冷面喝退了众人,独自前往逍遥楼拜见,一谈就是一夜,也不知议的什么。

苏夜离苦修思过,青羽照旧被莫逍遥没收看管,不允他带。一个人倚着洞口,俊脸冷然。望着下边碧蓝的映雪泉和山顶积年不化的白雪,心中生出一丝惆怅来。

此次刺杀,确实是他太过冲动鲁莽,报仇心切了。若非那不知名的恩人相助,定然要枉送性命。义父会接连数月发火生气,也在常理之中。三番五次违令不尊,若不是夜离谷的少爷,怕是早就依照谷令逐出谷了吧。

苏夜离自嘲笑笑,自己当真越长大越蠢笨了。往日的谨慎懂事,何处去了?往日的淡然冷静,又何处去了?

难道,真的是仇恨压的太久,蒙蔽了心智吗?抑或是,展鹏的死,给了自己太大的刺激?使得自己不愿意再精心密谋,不愿意再谨慎布置,不愿意再拿全谷兄弟的性命,去赌。去换取他,一个人的快乐!

苏夜离摇摇头,轻叹一声,靠着石壁吐出一口怅然之气。

义父说:“他们的命是我给的。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义父说:“我们非为自己,实为苍生也!”

可是,命运真的决定要自己这样自私吗?

看着他人替自己送死,会快乐吗?

看着无辜的兄弟们为了自己的仇恨浴血身死,真的会快乐吗?

真的,会吗?

九月的天空,湛蓝而遥远,几朵白云悠闲的缓缓飘荡。偶有一两只鹰雀飞过,展开翅膀自在的翱翔。

临渊阁

“小姐,奴婢瞧这件粉色的好看!”小叶子笑嘻嘻的举着一件粉色纱裙,对着镜前的叶倾城赞道。

叶倾城对镜整理着鬓角珠花,反复瞧着身上湖水蓝的纱裙,笑道:“我觉着湖水蓝也挺好的。”

小叶子搁下粉纱裙,走过去替她整理着裙摆,笑道:“咱们小姐貌美,穿啥都好看!”

叶倾城拧她鼻尖:“就你嘴甜。”

“奴婢跟您跟久了,哪里还会嘴甜呀?府里的景儿瓶儿,那才叫嘴甜呢!”小叶子不愿认,扶她坐下,小心替她簪着珠花。

叶倾城任她替自己打扮,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叹道:“斗转星移,白驹过隙,转眼间,日子如碧水流泻,说没就没了。”

小叶子见她刚高兴了一会,就又伤春悲秋来,连忙劝道:“日子再快,小姐也最美,永远不会老的,您就放心吧。”

叶倾城不愿搭理她,转头望着窗外的秋色,皱眉道:“谁说不会老,再过些日子,我便十六了。”

小叶子“噗嗤”一笑,乐道:“十六才成年呢。小姐您要是老了,奴婢也就老了!”说完,学着白发老妪行走之姿,装模作样哑声道:“咳咳咳……我老叶子,如今也算到头喽!”

九月廿五是叶倾城生辰,小叶子与她同岁,只较她小上半月多,下月就满十六,是以才会如是说起。

叶倾城哪见得她耍宝作怪,听她一句“老叶子”险些笑的岔了气,捂着肚子嗔怪道:“爹爹若瞧见你这模样,保管赏你苦头吃。”

“您可千万别说!”小叶子小脸一白,委屈求道:“老爷惯来不喜奴婢没正行,怕教坏了您呢!”

叶倾城得她求饶,算是扯平了,笑道:“我何时告发过你呀?”

小叶子甜甜一笑:“奴婢知道,小姐最好了!”

二人玩闹一阵,开始认真挑拣着府里女红,替叶倾城新作的礼服。

楚国风俗,女子十六成人,举行成人之礼。此后,外人便可登门求亲,女子也可挑选佳婿。当然,满了十六,也满足了参选皇宫秀女,入宫伺候天子的条件。

成人之礼对于女子而言,堪比婚嫁的重视程度。这一日,叶府会发帖广邀名门望族前来观礼,大宴宗族及宾客,以示女儿成人可以婚配。那些想求亲的人家,正好借此机会瞧清女方的相貌品行。

叶世锦只此一女,捧若珍宝,自然不愿在成人礼上委屈了她。但因洛城打他女儿注意的人不少,想来宾客邀请不会太多。不过,即使这样他也在爱女生辰前数月,就命女红缝制了礼服。生辰前十日,就送了礼服上山由叶倾城选试。各式各样的礼服颜色不一,可选的款式,花样繁多,钗钿珠簪,眼花缭乱,生怕爱女有半点的不如意。

☆、044  生辰

九月二十日,叶世锦派人上山接叶倾城回府居住。听雨轩妆扮一新,一路铺就红毯,两旁扎满纱灯。繁花簇簇盛开,翠木修剪整齐。闺阁外,游廊环绕,流觞曲水。几朵嫩荷,一团锦鲤,三两凉亭,动静相辅,交映成景。闺阁内,暗香浮动,侍女如云,叶倾城正由小叶子伺候着焚香沐浴。这般熏香斋戒、仔细将养,只等着五日后的成人之礼。

楚国风俗,女子成人之礼按例在女子所住庭院举行。一则,宾客可借此观得女方家财丰厚程度,二则也可观得女子素日的喜好与脾性。寻常人家宅院不多,也会专门给待字闺中的女儿预备单独的小院。这小院,就算是女子嫁妆的一部分。嫁人后,亦可回门长住,或卖赠他人,母家不得干涉。

当然,通常情况下,女子也不会真的就将幼年闺阁卖了或赠了。有些就直接留与弟妹,有些兑了家中银钱相抵,有些则偶尔领着子女回门小住。

上官解语嫁给叶世锦,上官家一分嫁妆也未给,更别说上官解语的闺阁小院了。就连上官解语偶尔回门拜望,也是与老母相依,自家的宅院早被人拆了卸了改做别用。所以,叶世锦对待叶倾城就格外的宠爱。听雨轩自成一派,阁楼檐柱、围栏凉亭,无一不透着女子的淑雅秀丽。四面风景如画,楼前花木繁杂,碧水幽幽,游鱼嬉戏,除了皇家园林殿宇,怕再找不出能比过的第二家。就连仙雾飘渺的临渊阁,叶世锦也打算待她成人礼后一并给了她。

叶倾城自然不知晓,她爹恨不得将全府家财都过与她的心思。这会,一个人泡在宽大的浴桶里,玩着花瓣,品着瓜果,迷迷糊糊的想要打瞌睡。

九月廿五日,辰时。灰蒙蒙的天仿佛披着薄纱的少女,渐渐地褪去纱衣显出湛蓝。一轮红日,东方升起,柔和的发散着橘红光芒。

叶府内外,一团忙碌。大门口新刷的漆泛着光泽,牌匾上的金字添了新粉,叶世锦穿着簇新的月白缎袍,笑呵呵的迎着宾客。管家忙前忙后接应礼单,时不时得了叶世锦吩咐往听雨轩查看。

叶倾城生在午时,这成人之礼也就定在午时。客人早早前来,皆为以示郑重。再则,叶府大宴,好吃的好玩的数不胜数,早来一些也不会觉得无趣。

客人们由仆役侍女迎了往前院花厅品茶,下棋。厅内设了几桌牌九,供不喜动的年长客人玩耍。厅外院子里设了投壶的台子,供年轻宾客赌玩。后方花园,有丫鬟领着各家稚童嬉耍胡闹。叶家宗亲里头几个年长得体的正室,陪着各家夫人赏花谈笑吃点心。

这样重要的场合,自然少不了上官家的身影。因为是叶倾城的成人之礼,上官老爷亲自带了子女前来。此刻,正由自家两个儿子陪坐在花厅上首的位子,慢慢的饮茶。

往来宾客自然认识上官老爷,也知晓他们两家的恩怨纠葛。是以,他们来了大半个时辰除了奉茶伺候的丫鬟,并无人主动上前攀谈,也无人敢上前滋扰生事。

上官良并未陪着老爹枯坐,熟悉的招呼着来来往往的宾客,指挥着侍女斟茶倒水拿点心,吩咐着仆役搬桌摆凳抬箱子,一张老脸笑开了花。他正室马氏与妾侍陈氏都跟来了,这会领着上官家的几个弟媳在花园里陪着熟识的夫人叙话。

宋玉他娘也被邀请在中,来时自是免不了陈氏一番连哄带拽。这会,不自在的被陈氏挽着胳膊,坐在停了画舫的湖边八角亭里,听对面不认识的几位夫人说话。人家珠光宝气的聊着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哪种好吃?她寒酸坐着担心自家老母鸡可被隔壁的张二偷了没?

马氏被上官良冷落了几月,摸到了门头,猜准了是叶世锦看重了对面酸婆子的儿子。这会,见陈氏亲亲热热的挽着她,替她拿点心端茶水,心里就一股怨气没处撒。

听雨轩的闺房里,四角兽炉吐着青烟,宽大的屏风遮挡着里间,珠帘润泽,字画淡雅,瓶中插着刚开的翠荷。比人高的铜镜中,端坐着一位如画的美人,长长的青丝垂地。

叶倾城一早起床,洗漱完毕,穿了中衣坐在镜前,由宗亲里头一位年长亲切且喜气的婶娘梳头。小叶子一件一件往匣子里拣着前几日挑好的首饰配饰,不时询问着婶娘的意见。瓶儿景儿乖巧的整理着午时要穿的礼服,小心仔细的熏香悬挂。几个小丫鬟递着梳篦、珠花,簪子,欢喜的赞叹自家主子貌美。一屋子的女孩子,脸上都洋溢着喜庆之气。

叶倾城成人之礼,宴帖没发几张,来的宾客却只多不少。前院里,花园里,随处可闻欢声笑语。簪花的夫人,华服的少爷,跟着稚童追跑的老婆子……

宋玉穿了一袭墨蓝襦衫,头巾也是同色。衬得身量颀长,面容温润。手中不像别家公子拿着一把折扇,却是负在背后,在石径上慢慢走着。来来往往这许多人,认识的一个也没有。他虽穿了新衣,却没什么配饰。别家公子不是头上插着玉笄,便是腰上坠了宝玉,再不然手中一把名家古扇。他的妆扮,人家一瞧就知底细,懒得结交。

无人结交,正好称心。他对这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公子也无甚好感,乐得清静。漫无目的沿着石径静静走着,想着前几日新作的词。一两银子一首,素鸢姑娘已经派人送了定银。想到这里,忽然就想起李萦旭来。犹记得上一次在芳龄苑门口,亲眼瞧见李萦旭邪笑着抱了素鸢姑娘进了雅间。他心中无端起了几分烦躁,皱着眉越走越远,渐渐近了水榭。

四月初五清明祭祀,宋玉来过叶府做客。当日,迷路的他还在水榭里,遇到了另他惊为天人的叶家大小姐。水榭偏僻,景致秀雅,悄无人迹,正好可以避避人声,清净一会。

☆、045  成人之礼

午时,艳阳高照,听雨轩外热闹非凡。两旁粉纱攒成的花灯,一直连向听雨轩二楼。

楼前的青石空地上,摆了宽大的八角雕花木案。案上摆置香炉、各色糕点、一套上好青花茶具、一只小巧的兽炉并一只莲状水晶盘。案后,铺着整块艳色绒毯。木案一旁,两张小案,一张摆满装着各种茶叶的各式茶罐茶盏,另一张摆着铜镜妆匣、胭脂水粉、簪花、钗钿与梳篦。木案两旁站着瓶儿与景儿,木案前方环绕着一圈雕花木椅木几,共设了里外三层,已经坐满了人。

人群叽叽喳喳说着悄悄话,打量着听雨轩,吃着点心瓜果。上官老爷、叶世锦、上官良等血缘至亲坐在头排首位,正对着木案。人人面上喜笑颜开,赞叹叶倾城嫁妆丰厚,不住往听雨轩内张望。

楚国女子成人之礼,按例由生母梳头妆扮,讨个吉利,叶倾城娘亲仙逝,没了梳头的人,按制应从母家请人。可叶世锦却寻了叶家宗亲里一位子女孝顺颇有福缘的同辈与她梳头妆扮。马氏未得这梳头的位子,面上颜色不好。宾客见了马氏端坐一旁,也更明白这两家纠葛不如明面上的好看。

日头渐渐高悬于顶,宾客也都安静下来。管家立在台阶下,喊道:“时辰已到,成人礼始。”

听雨轩大门应声而开,盛装打扮的婶娘含笑走下台阶,小叶子搀扶着鹅黄纱裙的叶倾城跟在后面。

叶倾城所穿的纱裙仍是稚女服饰,领口紧贴着雪白脖颈,盘着小朵粉花。长袖遮住一半素手,裙摆及地,遮住鞋尖,宽大的纱裙下穿着束胸长裙,瞧不清楚颜色。长长的青丝扎着双丫髻,簪着鹅黄珠花。胸前身后垂下齐裙摆的未束青丝,随风飘动。留海遮掩秀眉,露出水汪汪的眼睛,薄施脂粉。

纤瘦的玉人迎面走来,令人眼前一亮,一时间看痴了座下许多人。宾客窃窃私语,评头论足。有人赞叹她天姿国色,有人嫌弃她太过瘦削,果真是眼光不一,心情各异。

叶倾城静静走着,扶着小叶子小步下了台阶。叶家婶娘含笑立在木案后,小叶子扶着叶倾城到了木案前。叶倾城端端正正面向宾客,低着头跪在绒毯上。

婶娘拣起一旁梳篦,笑道:“婶母举篦,孩儿聆谛,成人今日,叩拜双亲。”语毕,梳篦沿着留海轻轻梳了一梳。 叶倾城待她梳毕,对着叶世锦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

叶世锦含笑受了,眼中有些酸涩。

“婶母举篦,孩儿聆谛,今日成人,敬茶谢恩。”婶娘对着留海梳了第二梳。

叶倾城揭开茶盏,端过茶具,从一旁的茶罐里取出茶叶,接过瓶儿递来的沸水小心泡制。仔细烫了茶盅,再细心斟上热茶,双手拣起茶盅,举过头顶,清甜道:“城儿谢爹爹生养之恩!”

叶世锦乐呵呵的起身,上前接了茶盅,一饮而尽。茶盅还回叶倾城手中,又自怀里掏出事先备好的红包,端端正正的放在水晶盘内。

此红包唤为成人礼,据说女儿家出嫁之日压在花轿座位下,可保婚后和美。叶世锦掏了红包,宾客喧哗笑起来,叶倾城恭敬磕头:“谢爹爹。”

第一礼完毕,瓶儿景儿更换茶水,摆置物件,小叶子扶着叶倾城起身回转,往听雨轩更衣。婶娘随同进了闺阁,掩了门。

宾客笑呵呵的畅谈,不少人隔桌恭祝叶世锦,夸赞叶倾城礼数周全,举止淑雅。叶世锦含笑应了,心口酸酸涨涨,难以诉说。

过了一会,听雨轩再度打开。照旧是婶娘走前,叶倾城在后。这一次,叶倾城换下了先前的稚女服饰,着了成年女子的长纱裙。雪白束胸百褶长裙曳地,粉色绣鞋隐约可见。外罩一件金丝滚边的粉色纱衣,纱衣轻薄拖在身后地上,束胸勒住鼓鼓的玉兔,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脖颈上坠了细银链吊着的翡翠玉坠,与耳上玉坠相映成景。长长青丝高盘着牡丹髻,发间簪着与耳坠一色的翡翠珠花,精雅细致。纱衣贴身垂顺,显出不盈一握的纤腰,缓慢行来,直如水中随风摆动的翠荷一般。

这一次,座中宾客已经有人惊叹出声。玉人款款行来,自有一段风流气韵,教人不得辩驳。女眷们个个暗了脸面,男宾们暗叹开了眼界,方才直呼叶倾城瘦削的人也没了声音。

叶倾城面不改色的跪坐在绒毯上,宾客中年轻的公子更是双眼难离她影。婶娘拿过梳篦,含笑道:“婶母举篦,孩儿聆谛,即已成人,见过恩亲。”语毕,在她发髻后,轻轻梳了一梳。

叶倾城玉手搭在腰侧,微微一福,冲着对面的至亲清冷开口道:“见过恩亲。”

坐在前排首位的一众至亲,皆含笑受她一礼。待她行礼完毕,婶娘替她再梳一梳,含笑道:“婶母举篦,孩儿聆谛,即已成人,奉茶承恩。”

叶倾城不疾不徐的端过茶具,景儿摆上茶盅,瓶儿奉上沸水。叶倾城缓缓接过,自一旁的木案上取了茶叶,小心的再泡制新茶。细心的烫好茶盅,斟上茶水,一排九只,意味长长久久。叶倾城举起一只,高过头顶:“请用茶!”

她未呼称谓,前排至亲又以上官老爷最长,众人不敢上前,上官老爷只得起身接了茶盏,面色阴霾的饮尽,摸出准备好的红包搁在水晶盘内。

叶倾城侧身一福,清甜道:“多谢外公!”上官老爷好些年没听她叫过外公,这会当着众人听了一句,心上先舒坦了八分。眯着眼睛,走回位子,脸色已经有些红润了。

叶世锦怕她使性子不肯叫人毁了闺阁名声,日前早有叮嘱,可她只当耳旁风,也没见到有什么反应。这会甜甜的叫了人,倒让叶世锦乐了一回。

上官家的人与叶家人依次上前饮茶,听叶倾城唤了尊称,个个都很欢喜。毕竟是常年见不着的大美人,看一眼已是奢侈,喝她亲自斟的茶,此生怕再无二回,水晶盘眨眼就装满了红包。

叶倾城恭恭敬敬敬了茶,承了恩,第二梳礼毕,扶着小叶子退回听雨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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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又见宋玉

叶倾城第三次出来,愈加明艳。青丝盘成百花髻,髻上簪着金玉兰,余下青丝垂在两侧,绞着细细金线直达脚踝。额前覆着一顶金冠,坠下长长的金流苏,湖水蓝的百褶长裙曼妙行来,裙上绣着大朵大朵的金丝玉兰,同色的纱衣上也用金线盘出一式的玉兰花色。纱衣紧贴身体,遇风不舞,一看便知是上等的蚕丝。胸前的金玉兰坠子,迎着艳阳,反射着耀眼光芒。

这一回,非同鹅黄的娇俏可爱,也非粉白的淡雅娴静。一袭湖水蓝,衬托她极尽的高贵美艳不可方物。端的是风格神异,媚态万千。

一众宾客看花了眼,连叶世锦都生了几分恍惚。这般美艳动人,难道是上官解语又活了?

第三梳,仍是婶娘替她梳头。叶倾城小步行来,小心跪坐。婶娘含笑举篦,轻轻替她梳着垂下的青丝,开口道:“婶娘举篦,孩儿聆谛,闺阁**,静候嫁娶。”

叶倾城静静听毕,取了茶叶,接过瓶儿递来的沸水另泡了新茶。将茶搁到炉子上,慢慢的的煮着。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大家闺秀的雅静与恬淡。婶娘见她泡茶,继续梳道:“婶娘举篦,孩儿聆谛,从遇良人,与尔案举。”

叶倾城静静翻开茶盅,一杯一杯的斟茶,不言不语。

座中宾客听毕叶家婶娘之言,嘻嘻哈哈喧哗调笑,却是炸开了锅。有那年长的夫人立刻暗暗支儿子来讨茶喝,也有那跃跃欲试的公子,忍不住想要亲自上前一睹芳容。

原来,这第三茶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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