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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是反贼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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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城不料他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微微一愕。仰头望着空中那抹虚幻的白影,怔怔地看着他消失在墨林深处。
风吹着他的袍服,猎猎作响。
良久,叶倾城看一眼银月色,低下头来。四下环顾,拿过栏杆上的薄裘披上。又看了一眼窄榻上那盘诱人的红灯果。走过去小心端在手中,沿着木梯,缓缓地下台去了。
☆、007 情窦初开
今晚没有月色,临渊阁的风格外大。薄雾寥寥,黑暗中,叶倾城独自站在揽月台上,并未歌舞。鬓角的珠花微微颤抖,白色纱衣随风飞扬,似乎要被夜风撕裂。
“陌上花,莫道与君长别离,陌上自有花解语。休言流年久成孤,临渊揽月为君舞。”轻轻地念完,眼前不期然便 是那夜苏夜离舞剑的身影。他飞身掠起,剑花密集,一招一式都那么霸气而决绝。
苏夜离……
只是那夜过后,这几日都不曾来了。叶倾城依旧夜夜跳舞,跳到今夜,苍穹无月,便驻了身形。静静地倚在栏杆边的窄榻上,望着揽月台下那一汪看不见的碧潭陷入冥想。
娘亲仙逝已有六载,自己未下山也有六载。六年了,不知天朝变迁了如何?不知洛城繁华又添了几许?月初一见,爹爹又老了一些。独居临渊阁六载,她是不是真的错了?
苏夜离,他是谁?为何他总是一个人行迹暗夜?为何他要专程舞剑于我?为何来了几日,便失了踪迹?为何,不过几日不见自己竟有些牵念?
叶倾城静静地想着心事,陡听一阵疾风掠至身后。慌忙回头,便见一袭白袍的俊朗男子翩然落下,悬在腰间的长剑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苏夜离……叶倾城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却不知是何因由?
“小姐今夜怎未歌舞?”苏夜离方才在青松上,见她孤寂倚栏并未歌舞。心口一动,掠了过来。
叶倾城闻言一滞,苍白的小脸泛起红晕,亏得夜色如墨,瞧不真切。
“今夜月色不好,无心跳舞。”嗓音清冷,悠远静溢。
“可惜了。前几日月色正好,在下却因事耽搁未来。”苏夜离遗憾开口,声音有些无奈。
叶倾城抬起头,见他望着漆黑苍穹一边摇头一边惋惜,勾了勾嘴角。 苏夜离一低头,正好看见她嘴角微翘,小脸轻笑的模样。
这一笑,俏媚如月下芍药。苏夜离心跳如鼓,一下子愣住了。
叶倾城自顾轻笑却被他逮个正着,她本就从未近距离的与年纪相仿的俊朗男子相处。况且,那男子正在傻愣愣的瞧她。一下子羞涩难堪,红了小脸。慌忙忙低下头,别过脸去。
她别过头去,苏夜离算是回过神来。盯着人家未出阁的姑娘傻乎乎的瞧,算个什么事立刻红了脸。跟着别过脸去,尴尬的瞪着对面山壁,踌躇着是否该飞快离开。可就这样走了,又有些舍不得……
一对璧人,就这样静静地立在风中。
过了许久,山风愈急寒意升起。迷雾较之方才渐渐浓起来。苏夜离轻声道:“夜已深了,寒气起来小姐早些歇息吧。小心着了凉。”
僵坐的叶倾城点点头,提着纱衣下摆,缓缓往台下走去。苏夜离不敢看她,星目盯着对面山壁,听着丝履轻踩木板的沙沙声渐渐消失,忽然道:“敢问小姐尊姓大名?”
叶倾城脚步一顿,也不回头,一字一顿道:“叶、倾、城。”
叶倾城……苏夜离恍惚了。 身后静寂无声,叶倾城紧了紧雪白薄裘,一步一步淹没在揽月台下的木梯中。
“在下明晚再来,告辞了。”话未毕,人已失。
夜空中,只有一片白影沿着墨林飞掠而去,风吹着他的袍服,猎猎作响,与那夜一样。
翌日一早,叶倾城早起。小叶子小心的替她簪着珠花,笑道:“小姐真好看!”
铜镜中,粉纱佳人映着花窗上投下的点点日影,美胜迎春。
叶倾城瞧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一夜好眠,肤质嫩的能掐出水,衬着粉色珠花,长长青丝,倒是别致。
“城儿……”窗外一位男子亲切的呼唤,听声音怕有花甲。
叶倾城疑惑抬头,小叶子看着她道:“奴婢去瞧瞧。”这是她也不知了。
叶倾城点点头,对镜轻轻梳着额前碎发。
小叶子笑道:“小姐今儿个心情好,过会子,奴婢给您搬个锦墩晒太阳去。”脚步轻快,开门出去了。
昨夜一见,两个人虽是尴尬收场,却都怀着不错的心情。叶倾城静静沐浴、净发、熏香,又命小叶子寻了不常穿的粉衣熨置。躺在软软的绣床上,勾着嘴角迷迷糊糊睡着了。
苏夜离回谷,却是一宿未眠。此刻青着星目,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眯眼晒太阳。脑中满满的都是今夜赴约的事情,时不时傻笑两声,引得身旁的展奕怪异不已。
临渊阁
“舅老爷,您回吧。小姐不会见您的!”小叶子低声哄劝。
“哼,一个丫头竟敢给老夫拿大?你当你是谁?”
“奴婢不敢,只是惹恼了小姐……”
“滚开!城儿,城儿……”方才的阴狠又换做了谄笑。
窗外一阵喧哗,叶倾城停下手中的木梳,隔着花窗瞧了瞧,不见人影。
“小叶子?”叶倾城扬声唤道,起身往花厅门口走去。
“小姐。”跪着的小叶子听到叶倾城的声音,连忙爬起来。
一个白发老者,戴着青皮缎帽。脸上的折子,笑起来古怪的咧着。
叶倾城静静立在临渊阁门口,从台阶上打量来人。琉璃楼檐遮着日光,楼前一片耀眼的白。
“城儿。我是舅舅呀,你不认得了?”老者笑眯眯的招呼,怎么看怎么招人厌烦。
叶倾城冷冷瞧着他,记忆中那个无耻的身影与此刻重叠。是了,当年便是他领着一个温婉的女子,媚笑坐在叶府花厅内。自此,她独居于临渊阁六年,与爹爹反目成仇。
小叶子觑见她神色,小心挪到叶倾城身后,低着头恼恨不已。小姐素来孤冷,难得今日有个好心情,却遭这可恶的舅老爷破坏了。
叶倾城瞧着小叶子膝盖处的青泥,冷冷道:“送客。”
上官良眼皮一扯,露出一个青不青白不白的神情:“呵呵……说的什么话。城儿莫非犯傻了,我是舅舅呀!”
叶倾城盯他一眼:“送客。”
上官良一僵,吞了吞口水道:“城儿你今年便满十六了,该说个婆家了。你舅母娘家的亲侄子才品出众,不知多少小姐攀着去呢,我……”
“舅老爷,您还是走吧!”小叶子见叶倾城冷面不语,显然正压着怒气,忙上前劝道。
“你敢撵我走,滚开!”上官良一掌推开小叶子,凑上前道:“城儿……城儿……”
叶倾城冷语道:“把他给我撵出去!”
小叶子见她怒极,不敢违背她令,拿起檐下扫院的大笤帚上前道:“舅老爷,您再不走,奴婢可真的撵了。”
上官良仗着舅舅的身份,哪里相信她真的敢拿笤帚打来。掐着笑道:“城儿,舅舅带了你表哥的画像来,你瞧瞧吧,真的是人品出众的翩翩公子啊……”
“小叶子!”叶倾城冷冷喝道。
小叶子得令,举起笤帚照着上官良便是一下。
“哎哟……你个死丫头!你真敢打我……哎哟……”上官良连连吃痛四下闪躲。
小叶子一边打一边急道:“你还不走……你还不走!”
“哎哟……”上官良捂着腰间的画轴,一颤一颤的跑进了密林。小叶子追着他一路撵去,直撵下了山,才扛着笤帚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守山的怎么把他放进来了?”叶倾城立在门口,皱眉不悦。
小叶子知道她最恨上官良,不敢搭话。立了半晌,不见叶倾城消气,抱着笤帚支支吾吾:“他是舅老爷,谁敢不放呀……”
“谁再敢放他进来,就跟他一块下山去。”叶倾城冷冷出声,转身进去了。
“是。”小叶子连忙应了,抱着笤帚,望着艳阳嘟起了嘴。
☆、008 来者何人
夜离谷 后山
“少爷,少爷……”远远的,一阵男子呼声。
苏夜离翻身坐起,眯眼望去,来人渐渐跑近。
“什么事?”苏夜离轻声开口。
“谷主唤您过去,属下也不知。不过,厅中来了个中年男子,看样子像是洛城来的。”来人躬身禀报,不忘胡猜一把。
“哦?”展奕望着来人,疑道:“咱们如此隐秘,谁会知道?莫非有人泄露了行踪?”
苏夜离点点头,十五年来,这是头一次有人找上门来。而且,候在花厅。
“不知是敌是友?”苏夜离拍了拍丝袍上的尘土,吐掉口中草径,轻声道:“走,去瞧瞧。”
二人几步掠回逍遥楼,楼前站满了夜离谷中侍卫。花厅中,莫逍遥端坐上首,平静不语。
进门左侧坐着个青衣男子,年岁在不惑上下。皮肤白净,面目平和。黑色璞头上插着一支青玉。这人竟是张琉?
“义父。”苏夜离立在门口恭敬施礼。张琉搁下茶盏,抬眼打量他一眼,心中暗叹,当真是像足了八分。
苏夜离盯他一眼,略一点头,走进厅来。撩袍坐在张琉对面,接过侍婢递来的茶盏。
“照儿。”莫逍遥沉声开口:“这位是安王府的张大人!”
苏夜离心上一冷,淡淡一笑:“见过张大人。”
“不敢,不敢。”张琉拱手一笑:“令公子丰神如玉,资质上乘,当真是仙谷出灵杰。莫谷主好福气呀,羡煞张某也!”
莫逍遥摆摆手,咳嗽道:“咳……咳……张大人谬赞了!犬子不成大器,老夫久病在身,已经多年不履俗世了。这福气哪能跟大人相比?”
苏夜离见他咳嗽,忙迎上去替他拍着脊背,急道:“怎么又犯病了?这几日没吃药么?”
莫逍遥摆摆手,咳嗽的愈加厉害。
张琉目色一闪,笑道:“莫谷主可要当心身子骨。如今上了年岁,不比当年。”
莫逍遥顺过气来,叹气道:“是呀……咳……咳……不比当年呀……”顺手拉过爱子左手,拍了拍:“照儿,谷中大小事务皆是你在操持,张大人有事商议。义父也做不得主,这才唤你来的。”
苏夜离闻言一笑,走到椅上坐了,抱拳道:“不知张大人所谓何事?”
张琉拱手道:“王爷广纳贤才,造福百姓。夜离谷谷主江湖仗义,众兄弟武功盖世,实为不可多得的贤才。特命张某前来招纳!”
苏夜离听毕靠着椅背,轻笑起来:“呵呵……”
“少主为何发笑?”张琉虽知莫逍遥这老鬼唤了爱子前来,已是侧面拒绝,但心犹不死。
“多谢张大人美意!然,在下与义父隐居深谷,不涉尘世多年,实在不想再牵扯进江湖了。张大人请回吧!”说完,起身朝门边一伸手:“请!”
张琉叹一口气,却不动身。缓缓自怀中摸出一块莹红玉佩来。苏夜离疑惑瞧着,莫逍遥当先一惊:“张大人从何处所得?”
张琉微微一笑:“故人之物罢了。”将玉佩递给苏夜离,苏夜离恭敬转给莫逍遥。
莫逍遥颤抖着双手接过玉佩,小心的翻到侧面。迎着日光看去,一排细小的篆字映入眼帘。
慕容雪、莫逍遥,天地为鉴,日月为媒。字体刚健,精细十分,正是当年他亲手所刻。
莫逍遥捧着玉佩,跌坐回椅中。良久,叹一口气:“人在何处?”
张琉抿一口茶,淡淡道:“沐阳殿。”
莫逍遥一惊,挥手道:“退下。”
厅中侍婢退出门口,苏夜离疑惑望着义父,欲言又止。躬身退出门去,带上厅门。
“二十年前,不是说死了么?”莫逍遥淡淡开口。
“皇后娘娘并未仙逝,一直禁足在沐阳殿。入殓的另有其人,你当日太过悲戚,是以未看清楚。”
“我亲自查探过,怎会有错?”
“那位早寻了个面容极相似的女子,你又未日日相处,哪里看得出?”
莫逍遥深吸一口气:“她可好?”
“不好。”
“你为何不救?”
“我如何救?若人丢了,第一个怀疑的便是你。”
“我久不出谷,怎会是我?”
“呵呵……你当我不知?这孩子便是苏青莲的遗子。”
“这与你无关!”
“非也。当年咱们三个结义兄弟,一个抄家灭门,一个隐居深谷,一个埋名为奴,可不是都太惨了些么?”张琉缓缓开口,道出一个惊天秘史。
“哼……”
“实话说吧。安王早有谋逆之心,不日便要兵变朝庭。我就要平步青云,一世荣华。可你们呢?一个老死空谷,一个白头深宫,此生不见。”
“你到底想怎样?”
“归顺安王!青莲的血仇可以报,你与她也能重圆竹马情。”
“呵呵……”莫逍遥摇摇头,将玉佩揣入怀中:“我既已知道她在沐阳殿,又何必投靠你?”
张琉起身道:“逍遥,你还不明白么?楚洛是那么好杀的么?不借助安王,你们绝杀不了他!”
“因为,你们会从中作梗是么?”莫逍遥冷冷一语,闭了眼,扬声道:“来人,送客。”
“你……”
厅门大开,苏夜离立在门侧:“请!”
展奕抱拳一礼:“得罪了。”手中的黑布小心蒙上张琉双眼,命人抬了小轿,将人送出山外。
初春的艳阳,斑驳洒在曲折的山道上,翠色小轿七转八拐辨不清方向。
苏夜离望着上首的莫逍遥,迟疑道:“义父,沐阳殿可是在皇城中?”
莫逍遥睁开眼,静静看了他半晌,慈祥唤:“照儿。”
“照儿在。”苏夜离连忙应。
“这个张琉,不是好人。这几日,一定要多加防备,当心他招纳不成,反做偷袭。”
“是。”
“今夜,你与展奕守在谷中。义父有事,出谷一趟。”莫逍遥起身,转上楼,停在木梯上沉声道:“今岁,按兵不动。刺杀之事,明年再议。”
“是。”苏夜离恭声应了,望着莫逍遥背影,抿紧了唇。今夜,也不知是否有月?
☆、009 约定
月色皎洁,山风微拂。揽月台下流光盈动,云雾缭绕。
叶倾城拖着长长的纱衣,缓缓行上台来。早上上官良一闹,毁了她大好心绪。在楼中闷坐了一日,至晚间用了些鲜果,饮了些山泉花瓣茶,这才上台来。一袭粉色纱衣,衬得她肌肤如玉,明媚动人。
昨夜,苏夜离说他今夜前来,怎的这一日都在隐隐期待?就连上官良搅闹之事,似都不那么烦厌了。
叶倾城暗自摇头,几时这清冷的性子也会波动起来?仿若台下的碧潭一般,粼粼水波,虽无声却阔远。
脱下外罩薄裘,小心的试着水袖,叶倾城望一眼檐边银月,勾了勾嘴角,开始倾身歌舞。
“陌上花,莫道与君长别离,陌上自有花解语。休言流年久成孤,临渊揽月为君舞。”
歌声清冷,隐隐有一丝愁意,让人心绪低落。数年的哀伤,仿佛一扇沉重的门,拉开了帷幕。
上官家虽非大家士族,倒也是员外郎中。上官家共有四个子女,三个哥哥在前,上官解语排行第四,最得宠爱。
叶世锦卖蜜汁酸梅认识了她,被她娇憨貌美所动,常偷偷送酸梅给她吃。彼时,上官解语只得七岁,正自换牙,被禁糖果。这叶世锦送她酸梅,便觉着是世上最疼她的人。渐渐长大,始知年幼痴傻。可叶世锦虽做着小买卖,却仍好学诗书。长到十**岁,开了个米粮铺子。温文尔雅,脾性温厚,倒比别家秀才更像书生。二人生了情愫,上官家自然极力反对。命人拆了叶世锦的铺子,还动手打了叶世锦。上官解语性子倔强,含泪接过断绝书,别了慈母严父,下嫁给叶世锦。一晃数年,上官家对女儿不闻不问,对外宣称**亡逝,当真有些心狠。
到叶世锦发了家,成了天朝巨贾,上官家的大哥却粘上门来。叶世锦含笑赠了上官家万两白银,两家和好如初。自此,上官解语才可正大光明拜见慈母,以慰相思。可惜,红颜薄命,和睦相处数年,上官解语病逝。上官良觑觎叶府家财,将丈母娘家的亲侄女说给叶世锦做填房。叶世锦一直拒绝,上官良便打起渐渐长大的叶倾城主意来。
叶倾城冷冷一哼,略过那张奸猾嘴脸,不想再拿他气伤了自家身子。足下有节奏的踩着乐点,挥开水袖,陷入了轻歌曼舞中。静静等着苏夜离,赴约而来。
夜离谷
戌时,繁星满天,银月悬于苍穹。山风轻拂,带着初春的暖意,朦胧胧有些醉人。
展奕灌下一口烈酒,望着身旁满腹心事的苏夜离,皱眉道:“怎么了?”
苏夜离抬头望着天边那盘清辉,心中掐算着时辰:“戌时了。”
展奕看一眼银月,点点头:“对。”
苏夜离深吸一口气,躺倒在身下青草上,枕着双臂,望着银月出神。
“有心事?”
“没。”
“放心吧,谷主功夫了得,不会有事的。”展奕拍拍苏夜离的后背,劝慰道。
张琉一去,夜离谷加了紧急防备。谷中一片静寂,实则都在凝神待命。数年未有人来访的夜离谷,张琉是怎么找到的?这让人不得不提了小心。山谷深寂,山道回旋,张琉又被蒙了双眼,料他也难寻回路。不过多加防备,以防不测罢了。
莫逍遥天黑便走,到此时还未回谷。苏夜离猜他去了皇城,探查沐阳殿。张琉带来的玉佩,一定与义父有着莫大的关系。不然,义父也不会改了主意,深夜前往。改日,他一定要亲自去沐阳殿瞧一瞧。
张琉偷袭的可能虽不大,苏夜离还是吩咐了谷中兄弟警醒戒备。他与展奕入夜便守在山顶,戒备山下,不敢移步。这般戒备防守,估计还得再有些时日。
墨蓝苍穹,银月皎皎,清风徐徐。苏夜离枕着双臂,咬着草茎静静地望着。
安王府 后宅
张琉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迈步回房。脸颊一侧青紫,脖颈上缠着沁血的纱布,似受了不轻的伤势。
今日一劝,不得招纳,早在意料之中。莫逍遥这老鬼,怎肯轻易服软?苏照瞧着自己的眼色,轻蔑又不屑。这孩子自小灭门,背着深重仇恨,能长得如此飘逸俊朗,莫逍遥一定没少花心思。
“呵呵……”张琉嘴角一扬,无声的笑起来。“嘶……”这一笑,扯到脸侧的伤,疼得钻心。张琉收了笑意,捂着脸颊,绷着脸,轻轻推开房门。他贯来独身,不使下人,并无侍从。
房中漆黑,空无一人。张琉摸出怀中的火折子吹了吹,点燃了门口的灯烛。
灯烛举在手中,面前是一张放大的脸。张琉眼中精光一闪,灯烛瞬时熄灭,足下平地一移,人已退到门口,望着来人,冷声道:“赤鸟,这里好像是张某的卧房。”
银色面具的男子嘴角一扬,冷冷道:“你,会武功?”
“哼,这与阁下并无关系。”张琉语声舒缓,听不出一丝惧意。
“你瞒着王爷,就不怕我向王爷揭发你?”赤鸟走近一步,漆黑的披风与黑暗似要融为一体。
“你大可前去,看王爷信你还是信我!”张琉眼中冷然,沉声决绝。
赤鸟一冷,转过身去。走到桌边坐了,转着手中青瓷茶杯冷声道:“既会武功,又怎会被他们伤成这样?”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张某还不需要向你解释。请!”门口的张琉拉开房门,冷冷开口,檐下是一地银霜。
房中的赤鸟冷哼道:“既无本事招纳,便别再打主意。我,可不想惹上他们!”右手一用力,手中的茶杯霎时粉碎。慢慢张开手掌,倒出碎末,足下一点,人已破窗而出。
“轰……”
“谁?”
“怎么回事?”
巡夜的府役打着灯笼小跑而来,瞧见张琉一人站在门前月下,关切道:“张总管,方才是什么声音?”
张琉温和笑:“也不知哪来的猫儿,见我进屋,从窗口跑了。”
几个府役呵呵笑着:“原来是这样。小的听见声音,害怕您有事儿,这才跑过来了。”〖TXT小说下载:。。〗
“您受伤了?”一个眼尖的疑惑道。
“人老了,眼睛不好了。”张琉呵呵解释。
“那您可记着用药呀,天时寒冷,病了难好。”另一个关切。
“您早些歇着罢,外头怪冷的。”又一个劝说。
“好。”张琉点点头,自怀中摸出一块碎银,递过去:“春寒料峭,大家买些酒喝,暖暖身子。”
“多谢张总管,多谢张总管!”几个府役点头哈腰连忙道谢,小心提高灯笼,照着地面,瞧着张琉进屋。直到灯烛燃起,这才走开。
“还是张总管最好!”
“走,喝酒去。”
☆、010 沐阳殿冷宫人
安王府花厅
蟒袍玉带的安王雄踞宝座,微微眯着眼。座下立着青衣张琉,厅中再无二人,
“事情办得如何?”楚钺沉稳开口。
“属下循着图引去了,他们非但不归顺,还将属下打了一顿。”张琉苦着脸,脸侧的青紫一说话便疼。
楚钺打量他一眼,不悦道:“你孤身前去的?”
“是。属下到了山下,被人蒙着眼绑进去的。”
“为何不多带人手?”楚钺皱眉。
“属下料他们一介草莽,定会归顺。谁知……”
“哼。”座上楚钺冷冷一哼。
张琉扯着脸侧,提声道:“属下失策,属下这就带人去剿了他们。”
“混账。”楚钺倚着宝座,斥道:“剿了作甚?他们的目的是刺杀,我岂要助他不成?”
张琉低着头,诺道:“是。”
“不归顺也罢,料他们几个也成不了大事。届时,本王略施谋略,定借他们之手让那位感激不尽。”
“王爷英明。”
“哈哈……”楚钺开怀大笑。片刻,收脸沉声道:“昨夜,你与赤鸟因何争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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