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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是反贼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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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不得见面的大小姐。

“小姐,好了。”小叶子替她整好衣裙,束好青丝,轻声道。

叶倾城一袭素白衣裙,青丝用白丝帕束在脑后。眉目清淡,不施脂粉。从昨夜下山开始,就不曾说一句话,这会更是皱眉不语。眼中全是哀色,可见淡淡泪光。每年,只在今日,她才会下山回府。辰时祭过祖宗牌位,便会随同叶世锦悄悄返回临渊阁祭拜上官解语。

“小姐,辰时到了。”门外,小丫鬟低声汇报,掩饰不住欣喜。她们常年空守听雨轩,只有今日才能得见自家主子。

“知道了。”小叶子应道。

叶倾城的听雨轩离叶世锦的主院很近,左侧是连着游廊的水榭,穿过水榭便是祠堂。只要她回来,水榭会完全封闭,严令通行。

小叶子扶着叶倾城出门,早有小丫鬟懂事的打帘。门口的小丫鬟瓶儿见她出来红着脸低下头,小心翼翼的撑开手中的素绸伞,高高举起来。

管家侯在丈外台阶下,见着一抹白影,连忙又低了低头,恭敬道:“小姐。”

叶倾城知是叶世锦遣他来迎,略一点头,清冷道:“走吧。”管家身子一低,忙让开几步,前头带路。守在院中的小丫鬟们更是都红了脸。这等春泉般得声音,也只有她们家的绝色小姐才能配上吧。

辰时天明,日头还未起,园中有些微凉,叶倾城披着素白披风,小步往祠堂行去。听雨轩与水榭外围,有数十侍卫扮作家奴值守。叶倾城行在此处,隐约能听见一些年轻男女的声音。

瓶儿小心打伞,时不时偷眼瞧一瞧传说一般的主子。一边暗叹自己命好,一边又叹自己命差,正自唏嘘,却见一旁的花径转出一位翩翩公子来。来人身量颀长,气质温和,倒是生得好相貌。

“你是何人?”瓶儿身为听雨轩的二等丫鬟,自然知道叶府规矩。这人闯到这来,不是找死么?

宋玉一介布衣,哪见过这等园子?转来转去失了路径,眼看辰时将至,忙寻了个家奴问路。家奴好心替他指了路,未曾想越走越偏了。他不识叶倾城,只当是与他一般来府中做客之人。好不容易遇见个人,连忙开口道:“学生宋玉,是来叶府做客的。本欲往花厅寻家母,不料失了路径,劳烦……劳烦小姐替在下指引。”对面立着四人,两个丫鬟环着一位白衣女子,又是搀扶又是撑伞,想来定是位小姐了。

叶倾城低头行路,心中想着别事,并未注意。这会听得宋玉开口,才抬起头来。对面公子恭恭敬敬,一团和气,不似恶人。

宋玉并没指望小姐会与他指路,正低着头拱着手等着那喝问的小丫鬟答复,就看见叶倾城抬起了头。不怪他唐突佳人,实在是他身量如此,虽勾着头,仍瞧了个清楚。胸口一跳,立时红了脸。 怎么世间还有这般美艳的女子?额……似乎也不是艳。是什么,他也道不清了。

管家走在前头,低着头引路,瞧见宋玉,只当不见,也没有要替他指路的意思。瓶儿陡然喝问,已经失了规矩,大丫鬟小叶子还在一旁,哪里轮得到她插嘴。方才下意识一喝,已经到了头,这会小心撑着伞,恨不得捂上自家嘴巴。

叶倾城没开口,却也没发怒。小叶子扶着她,脑中一时有些不够用了。宋玉?宋玉……宋玉!可是那画像之人?怪不得这人能绕开侍卫过来呢!呀!这人长得可比画上好看多了!小叶子惊叹半晌,偷眼瞧一瞧自家小姐,显然她家主子已经完全忘了此事了。

叶倾城见没人发话,又见对面之人谦逊有礼,遂清冷道:“宋公子迷路了?”

宋玉心口一阵狂跳,耳中全是她春水莺语,生怕说出话来会打颤,不敢抬头,只慌忙点了点头。

小叶子瞧着对面的宋公子,又转头瞧自家主子,一双眼睛骨碌碌直转,不知在想什么。

叶倾城见他低头不言,瞧着是个老实的,开口道:“辰时将至,公子高堂定也前往祠堂了。小女子也是去祠堂的,公子若不嫌弃,可随小女子同往。”

宋玉身子一僵,心口愈发鹿撞,忙点头应了:“多谢小姐!”低头让到一旁,小心跟上了。

☆、021  人可瞧见

祭祀宗祠,按例是叶府长辈,奈何叶家长辈多已仙逝,叶家又以叶世锦为尊。是以,这祭祖也便由他主持。女眷是没有资格进入祠堂的,不过,叶倾城尚未出阁,叶世锦破例让她一同祭拜。叶家人谁敢说半个不字,只得装作不知,点头应允。

叶世锦站在一层一层的祖宗牌位下,虔诚的举着三尺长香。他身后站着叶倾城,叶倾城身后是宽大的白纱屏风,屏风后是一众叶家男丁。众人虽知晓屏风前站的纤纤白影便是叶家大小姐,却一丝也瞧不清楚。

上官良没资格进来,宋玉更没资格。祠堂外站满了没资格进去的男女老少,手中或提或拿,都是簇新的香烛纸钱,等着里间祭祖完毕,好在外间的大铜炉里添香烧纸。

陈氏站在宋玉他娘身侧,小声道:“听说,叶小姐就在里面。”宋妈妈仰头看一眼台阶上大开的红漆木门,人影幢幢的都是黑衣男人,半点也瞧不出有小姐的身影。

“是吗?”有些疑惑。

陈氏忙点点头,肯定道:“真的。老爷说的。”

宋妈妈点点头,抬眼瞧见自家儿子魂不守舍的模样,拉他一把:“玉儿。”

宋玉正在搜寻方才的白衣小姐,闻言忙笑道:“怎么了,娘?”

宋妈妈摇摇头,慈爱道:“傻孩子,莫不是瞧得眼花了?”

宋玉知他娘误会,忙道:“孩儿并无。”

宋妈妈见他和气模样,拉住他手宽慰道:“你自好好读书,他日也能像这般的,莫要眼羡别家。”

宋玉笑笑,反握住母亲的手:“孩儿明白。”

陈氏自小也是命苦,否则也不会被她爹卖给上官良做小妾。一辈子也没见过这般大阵仗,更没像今日一般,光鲜程亮的正式见过这许多人物。这些礼遇全仰仗他这宝贝侄子宋玉。此刻见宋玉一家虽穷却不志短的模样,生怕他娘俩生了见外的心不肯攀附叶家,届时她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忙裂开嘴呵呵打岔道:“哪能艳羡呢?玉儿,方才可曾见着叶小姐?”

宋玉一怔,问道:“叶小姐?”

“可不是吗?就是叶家大小姐叶倾城!”陈氏忙加重语气。

“未曾见过!”宋玉茫然摇头。倾城……这名字若是用在方才的白衣小姐身上,倒是绝配的。只是,怎么不见她人影?这一想,宋玉的脸又开始烫了。

“啊?怎么没见着呢?”陈氏着急起来。听说,叶小姐祭祀完毕就会离府的。到时候,哪去见人啊?陈氏顾不上再与他们叙话,忙四下去寻上官良。

“真的?”上官良一脸焦急,叶世锦专门交代的,难道竟没见着?

“走走走,宋玉在哪?”上官良拉着小妾飞快的在人群里穿梭,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宋玉见上官良着急模样,不解道:“姨丈,这是做什么?”

上官良飞快扫一眼就要完成的祭祀仪式,急道:“你真没见过城儿?”

宋玉茫然点头。

“你见过?”

宋玉茫然摇头。

“你到底见没见过啊?”上官良急不可耐。“完了完了……不行不行……”一连串话没说完,人已经跑远了。

宋妈妈探寻的瞧着陈氏:“怎么了?”

“哎呀,急死人了!”陈氏双手拧了新缎子裙,看上去,也不比他夫君强多少。

祭祀完毕,侯在祠堂外的人喧哗着敬香烧纸,虔诚的求些福缘。叶世锦立在门口,吩咐一众家丁小心伺候。前院酒宴已经摆开,有烧完纸钱的陆陆续续往前院走。

小叶子扶着叶倾城,从侧门离去。至始至终,没有一个人见着传说中的叶家大小姐。

管家已经准备妥当,小声回了叶世锦的话,又命人将一应祭拜物件送往门口的马车上。

按照惯例,叶世锦不在家中用饭,会携独女前去祭奠亡妻。至于她亡妻为何不葬在叶家祖坟,而葬在别处,倒真没人知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酒宴完毕,洛城最有名的戏班子会在前院戏台上唱戏,直到亥时才散。宾客可在前院看戏喝酒吃点心,也可在花园作诗品茗。湖边还有专为年轻人准备的画舫,供人游湖垂钓。最后,最重要的,是临走时,不论男女老幼都有回礼赏金。赏金按照身份辈分有所不一,不过,最下等的奴婢也会有一颗银馃子。

所以,这清明祭祀,叶家才会人山人海,人满为患,人多眼杂,人人欢喜了……

上官良来此可不是为了那一份赏金,而是为了叶府的全部家财。倘若叶倾城瞧上了宋玉,叶家的金山就唾手可得了。

这会,上官良谄笑着站在叶世锦跟前,脸上咧着古怪的褶子:“妹夫,你看……人……人还没见着呢……”

自从知道他单独上山寻叶倾城,叶世锦对他就很不满意。因为宋玉确实不错,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就此揭过的。

“恩,我知道了。”叶世锦没什么颜色,对身旁管家道:“准备好了?”

“回老爷,准备好了。”管家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神色。

“走吧。”

“是。”

“哎……妹夫……妹夫……”上官良撵上去:“人……人……不见了?”

叶世锦懒得理他,步履飞快。管家停下来,伸手拦道:“舅老爷,留步吧!”

“你……”上官良老眼一瞪,就想发舅老爷的威风。

管家是个练家子,上官良那点小身板如何强的过他?伸手挡住去路,他眼睁睁瞧着叶世锦转去听雨轩,没奈何。

小叶子扶着叶倾城侯在听雨轩门口,叶倾城戴着素白的斗篷,斗篷上缀着素白薄纱,刚好罩住她的身形。

小丫鬟们守在一旁,眼睛里或失落或庆幸,点点难明。管家照旧侯在丈外台阶下,低着头弯着腰,无声无息。

叶世锦一来便见着她瘦弱的小身子孤单单立在屋檐下,正在等他。心上一软,走上几步,感慨道:“爹爹真不舍你走呀!”

叶倾城一怔,隔着薄纱打量她爹。额上细纹又明显一些,挺直的腰背似乎也有些弯了。她心中有些内疚,有些怅然,有些遥远,实难分清到底哪边更多一些。

叶世锦瞧不清楚她脸色,只道她又不高兴了,忙道:“好了,好了。爹爹不说了,咱们走吧!”

一行人穿过水榭,绕过前院,上了门口的马车队。小叶子小心扶着叶倾城,眼珠子在叶世锦身上转了半晌,想看出“偶遇”宋玉的来龙去脉。叶世锦眯眼假寐,也不知道他是看见还是没看见。

众人出了城,换了几辆寻常马车,又分了几路各自前进。叶世锦带着女儿换了马车,反着路径行了三炷香,这才换了青布小轿,由几个轿夫抬着,沿着苍莽山外围,往深处行去了。

☆、022  落雪洞映雪泉

夜离谷,落雪洞,映雪泉。

初夏的暖意到了此处,早没了踪迹。四周一片雪白,隐隐有些冒头的嫩芽,却显不出一丝春意。

四面环山的峡谷中间,是一汪碧蓝山泉,泉水清澈,并无波澜。山壁上是一个不大的山洞,洞口用干燥的茅草遮蔽着,瞧不清楚里间。洞外正独燃着一堆柴火,缕缕青烟袅袅上升。乌黑的灰烬上方,悬着自制的烤架,烤架上尚余一尾残鱼。

苏夜离自被捉回夜离谷,便禁足在此。至今日,已经七日。莫逍遥并未差人传问他,也严令任何人来探他。禁足在此,条件苛刻。一应饮食俱不供应,全凭自己下水捉鱼,自取泉水。映雪泉常年冰寒,游鱼都藏身深处,想要捉上一条,难度可想而知。亏得他内力深厚,若不然怕是早交代于此了。

此刻,碧蓝泉边,白影飘忽。剑花飞斩中泛着铮铮寒意,一道白影悠忽来去,似欲与山色融为一体。

断断续续的清朗男声,夹杂着剑锋划破的风声。

陌上花

莫道与君长别离,陌上自有花解语。

休言流年久成孤,临渊揽月为君舞。

苏夜离连着舞了两遍,发现这首《陌上花》与他的朝阳映雪剑法十分契合,像是有人专为剑法谱了这词曲,又像是有人专为词曲创了这剑法。

身形停驻,长剑归鞘,苏夜离呵出一口白气,摸出随身的丝帕擦汗。丝帕伸到半空,却又揣了回去,抬起衣袖胡乱抹了一把。七日不曾洗浴,莫要脏了帕子才好。

时近酉时,苏夜离眯着眼睛望了望山顶上一片暗淡的曙色,低下头来,该吃饭了。

哎……

慢吞吞的丢下映雪剑,慢吞吞的解开外衫、中衣,只剩下白色的亵裤。苏夜离扎了扎腰间的裤带,又运了运内力,拿起火堆旁削尖的木棍,沿着岸边,缓缓往深处走去。

泉水冰寒,站了一会便有些发麻。苏夜离运起内力护住身体,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水下。

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洞口似有活物行走。苏夜离摇摇头,这偷东西的小兽倒会选地方。凝神盯着水下一尾大鱼,飞快的刺了下去。大鱼在棍尖挣扎,苏夜离满意的盯着手上活蹦乱跳的晚餐,扛着转身往回走。

“少爷!”火堆边坐着个黑衣虎目的男子,裹着披风烤着火,见了他低唤了一声。

“展奕?你怎么来了?”苏夜离一阵惊疑。自小到大被禁足于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通常情况下,不足半月是见不到人的。

“我给你带了酒菜!”展奕没有回他,举起已经热好的酒,递给他。

苏夜离接过微烫的酒壶,疑惑道:“你几时来的?”

展奕自顾拣着包袱里的荤腥菜肴,头也不抬道:“你刚下水时。”

“你……”苏夜离哀嚎一声:“你就不会早些唤我,见我在水里受冻,你就好受?”早知道有酒有肉,他才懒得下水去折腾。

“我没带鱼。”展奕仰头递上竹著,诚恳道。

“……”苏夜离与他对视半晌,终是席地而坐,丢了活鱼与他。也不接箸,胡乱擦了擦手,抓起整只熏鸡,大口啃起来。七日不见油水,见了满眼鸡鸭,肚中早叫唤上了,哪有闲空与他废话。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闹腾半晌,苏夜离满嘴油腻的抬头问道:“义父消气了?”

展奕往柴堆里添些柴火,小心翻烤着鱼肉,沉声道:“还没呢。”

苏夜离不解:“那你怎么来了?你不怕义父罚你?”

展奕没有回答,小心翻烤着鱼肉,不一会便有阵阵鱼香扑鼻,这人竟然带了作料前来。

“谷主这几日已经命人查过叶小姐了。”展奕一边翻烤一边沉声道。

“哦……”苏夜离啃肉的动作慢下来。

“她是叶世锦的独女。”

“什么?”苏夜离连呛两口热酒,咳嗽道:“不会吧?”

展奕抬起头来,肯定道:“真的。”

苏夜离咳嗽半晌,自顾吃饭,不再说话。

对于叶世锦的传说,江湖中人鲜有不知的。他们夜离谷也与此人打过一些交道,不过都是擦肩而过,藏身在暗处。

鱼肉烤好,展奕放到鼻尖闻了闻,露出个惬意的神色,继而愉快地啃起来。苏夜离撇他一眼,忌恨半晌,疑道: “你不会单是来吃鱼的吧?”展奕最听义父的话,义父严令他做的事情,他是绝不会做的。今日来探,必定有事。

展奕吃的正香,没空答他。

墨蓝天幕上,点点繁星,空旷的让人心神宁静。戌时,酒足饭饱的二人半眯着眼,靠着石壁烤着火。身旁是一堆啃剩的骨架,还有喝残的冷酒。

“蜀国新来了一批货,谷主命你带队。”展奕望着苍穹,幽幽出声。

苏夜离摸着肚子,不说话。

蜀国产盐,漠国缺盐。每年,楚国都会从蜀国买盐再往漠国贩盐。盐运也一直掌握在朝廷手中,严禁私营。只是这一转手,盐到了漠国就贵了数倍。所以,历年来私盐买卖屡禁不止,十分猖獗。

夜离谷不做私盐买卖,但与蜀国几家盐商都有着密切联系。每年,从蜀国偷运过境三批私盐,由夜离谷押运护送前往漠国。盐商从中牟得暴利,夜离谷可分三层。这等空手套白狼的买卖,靠的不仅是刀头舔血的悍勇,还要有足智多谋的算计,非是一般的暗匪能做。

苏夜离15岁起,莫逍遥便有意将这些事情交给了他。三年来,无一失手。看来,又要离开几月了。

“义父可有找她的麻烦?”苏夜离淡淡出声。

展奕摇摇头:“没。查明叶小姐的身份颇费周折,如今又有死士暗中护卫她,咱们不敢贸然上前。”

苏夜离放下心来,靠着火堆打起了盹。

夜离谷在江湖上早有盛名,莫逍遥是出了名的仗义疏财。时常接济落魄的侠士剑客,也从不做打家劫舍的勾当。若有江湖纷争,请他出面大多都能化干戈为玉帛。这也是为什么,安王楚钺会派张琉前来招纳的原因。

不过,夜离谷行事素来隐秘周详,楚钺也不清楚他们具体做着什么。只模糊知道,他们是被楚洛迫害的旧臣余孽。所以,招纳不成也就此放过了。

莫逍遥那日捉回苏夜离,便连夜派人查探叶倾城的情况。情况查明,他先吓了一跳。叶世锦兼着皇商身份,常在宫中走动,很得朝廷的赏识。夜离谷干得却是谋逆之事,如何能与这奸商牵扯?又怎能喜欢这奸商之女?岂非是枉送性命?况且,苏夜离触犯了谷令,难道真要打折了腿,撵出谷去?

莫逍遥一怒之下,禁足了苏夜离,一连数日,不管不问。往常禁足都会准允带些御寒衣物,此次却是连披风也不能带。至今日,谷外传回密报,蜀盐已过境,等待押运。莫逍遥才冷着脸命展奕来寻他。

☆、023  一人有一忧

叶府祭祀已过几日,府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听雨轩隐藏在细密雨丝中,柔柔的教人忘怀。

叶世锦坐在水榭中的凉亭里,望着水中透气的各色小鱼,正自出神。管家恭敬的立在他身旁,将近几日临渊阁的情况详细报与他听。

四月初一夜里,十名死士沿密道上山,藏匿身形,护卫在临渊阁四周。当夜,便有黑衣人来探。对方轻功了得,内力深厚,一察觉到楼外有人便隐去了,不曾交手。

山下茅屋里的东伯,这几日连着接待了几拨生人。有行脚商人,也有挑担货郎,还有丢了儿子说是往山里寻人的老者。

往常虽也有路过借宿的生人,这几天却有些特别。那挑担的货郎来山中作甚?东伯悄悄尾随了数里,这人却半道一拐,又往山下去了。东伯摸不着头脑,报与管家,管家报与叶世锦。

叶世锦听毕,鼻尖哼出一声:“嗯。”过了片刻,开口道:“宋玉如何了?”管家连忙又将凤来镇宋玉的情况报与他听。

清明那日,叶世锦携叶倾城上山,宋玉在前院吃了酒宴,陪着母亲看了一个时辰的戏,最后又到园子里闲逛了两刻钟。未时,便与母亲离开了。离开时,是陈氏派的上官家的马车送得人。上官良一直在前院招待来客,脸色不大好看。

宋玉回了凤来镇,当日没有出门。次日摆摊写字,不见有异。他母亲随他一起,到了镇上卖了母鸡,又从几处宅院领回了些洗衣缝补的活计,与往常一样。这几日,也没什么不同。倒是宋家的几房邻居上门打听叶府宴席的事,都被宋玉他娘打发走了。有人背地里闲话他们是攀上高枝,开始拿腔作势了。宋玉他娘偶然听了,也没什么反应,也没告诉宋玉。

叶世锦点点头:“知道了。”倚着栏杆闭了眼,养起神来。

管家见他不想说话,也不打扰他,悄无声息地退到一旁,自个儿眯眼假寐。每年的清明过后,老爷总要沉闷几日不言语的,府中人早已经习惯了。

临渊阁

细密的雨丝,飘飘洒洒,有些倒春寒。叶倾城裹着青碧薄裘,倚在花厅里的软榻上。身旁的红木几案上摆着素色饭菜,新鲜水果。地上立着人高的仙鹤铜炉,口中吐着袅袅青烟。花厅门半掩着,隐隐透进来一丝凉意,外间的花圃绿叶隐现一角。

小叶子跪坐在一旁绒毯上,小心给她布菜,瞧见她出神的望着门外,暗叹一口气。清明过了几日,小姐瘦了一圈。整日里不是走神,就是发呆。饭也不吃,觉也不睡,舞也不跳。这该如何是好?

“小姐,小姐?”

“嗯?”叶倾城回过神来,浅浅一笑:“吃吧。”

小叶子忙道:“小姐不吃,奴婢也不吃。”说完低着头,压着鼻音生了闷气。

叶倾城拣起竹箸,端起小碗,温声道:“吃吧。”

跪坐的小叶子一喜,扬起头来,眼睛一弯:“好嘞。”

主仆二人吃了早饭,小叶子收下碗碟,替她泡了新鲜花瓣水。外面下着雨,不便出门。叶倾城倚着软榻发呆,手中的茶水冷了也没喝上一口。

小叶子忧急不已,围着她转了两圈,从房中取出古琴,试探道:“小姐多日没有活动了,不如弹一曲消遣消遣如何?”

叶倾城酷爱歌舞,精通音律,弹琴也是拿手好戏。只可惜这会见着古琴,没有一丝想弹的意思。出神的望了一会,突然开口道:“我新学了舞步,咱们去台上。”

小叶子疑惑道:“新学的?”

叶倾城点点头,急切道:“快去取伞。”

小叶子不敢耽搁,飞快取了绿油纸伞出来,一并拿了绒毯,一块绣枕,又替叶倾城披了素白披风,自个儿也套了件藕色外衫。

“走吧,小姐。”小心替叶倾城撑了伞,走进雨雾,慢慢往揽月台上去。

上了台,收了伞,叶倾城褪了披风薄裘,自顾走动起来。小叶子仔细铺好绒毯,摆好绣枕,收好她褪下的衣物,往下一瞧,小姐已经跳起来了。只是,没有手势只有脚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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