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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魃绯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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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祀十分认真地看着绯月,弄得绯月也神经兮兮的。以绯月现在的道行也发现了身体的变化,但是她以为这是正常反应。毕竟药都是有有效期的,何况她身上的味道只是给赤焱隐去了一些而已。

“会不会是阴冥之气?”绯月回想这段时间以来并没有任何异常,只有自己无时无刻都在接触阴冥之气,除了这个别无其他可怀疑的地方。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上次你在墨潭边触碰极冥之气都没事,单凭这点阴冥之气根本伤不了你。更何况你本就是冥界之人,这种气息只会助长你的功力,哪有噬主之说?”敖祀也曾怀疑过阴冥之气,可是种种迹象表明似乎又不是这样。

绯月烦躁地甩了甩脑袋:“好了,别想了。头都痛了,过来帮我看美女!漂亮的放右边,难看的放左边。”

“那不好看也不难看的呢?”敖祀邪肆一笑,看着绯月。

“放中间!”绯月本能地说。

045 美人殇:凄殇

冥界开天辟地以来第一次选妃大赛轰轰烈烈地进行着,冥都之内大街小巷都是美人的芳迹。

“祀,你那里还剩下多少美人?”绯月从一大堆画卷里爬出,探头看了看书桌旁的敖祀,“眼睛给我放亮一点,我的嫂子可不准有任何瑕疵!”

“是,是,是。”敖祀撑着脑袋继续看美女,突然抬起头别有意味地对上绯月,“亲爱的,你真的这么希望有一个嫂子?”

绯月想也没想就摇了摇头回答:“不,我不喜欢。我的哥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万一以后真多出一个女人和我抢哥哥,我会嫉妒!”

敖祀眼色一暗,继续追问:“那为什么还要为他选妃呢?不会只是因为好玩的缘故吧。”

绯月一边把手中没有过关的画卷往火盆里扔,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当然不是,我这是怕哥哥寂寞,找个人来陪陪他。”

“呵呵,还真是贴心的妹妹啊!”敖祀突然话锋一转,“你确定不是想转移他对你的爱?”

绯月拿着画卷的手一颤被火烫到,手中的画卷顺势摊开落在了地上。画中女子一身湖蓝色罗裙,墨色长发在风中摇曳。美丽的双眼微微眯起,魅惑却不失高贵。削尖的小脸不知何原因泛着红晕,美人唇角轻轻勾起却带着令人心碎的痛。

绯月蹲下身捡起,看着敖祀:“她是谁?这张画是从你手里筛选的。”

敖祀接过话看了眼就扔进火盆之中:“这幅画的笔墨与其他的画不同,定是哪家名门之女自己找的好画师添了几笔。谁知道她长得什么鬼样子?”

“不会的。”绯月本能地反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肯定,但是画中的女子她似乎十分熟悉。“这画的确不是白子川所作,但是我相信冥界的确有这么一个女人存在。”

敖祀的笑容有些悲哀:“为什么你连这些无关紧要的人都有印象,惟独对我毫无感知呢?”

“你的意思是冥界确有其人?”绯月直接忽略敖祀后半句话。也许谜底即将揭晓,可是她开始害怕了,“她和我什么关联吗?”

“说有关系也对,但从你们的交集来看又可以说你们毫无关系。她就是冥族第一美女:凄殇。是她抢了你该有的尊荣,也是你哥哥前世唯一一个妃子。”

“不可能,凄殇不是死了吗?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有回来的事情,她的这张画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绯月盯着烧尽的灰烬,竟然更有把那团灰烬揉碎的冲动。

“哼!那就要问这位凄殇了。”敖祀一扬手连最后的灰烬也消失不见,绯月这才舒了口气。

“你和我开玩笑呢!人都死了,我问谁去?”

“你别忘了这里是冥界,最不缺的就是死人。而你是绯月公主,是冥界有史以来第一位冥灵妖主,只要在六界内留有一丝踪迹,你都有办法找出来。”敖祀眼中褶褶生辉,也许他的目的就要达到了。

绯月胸口一阵不舒服,别开眼望向一边:“敖祀,我说了很多遍了。我不是赤雪,我只是妖尸绯月,更不是什么冥灵妖主。”

“绯月!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赤雪就是你,你就是赤雪。这是铁的事实,你无法改变。在你离开魔界,随着冥王来冥界的时候,你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身份。既然已经准备拾起记忆,就不要刻意排斥她!”敖祀双手按住绯月的肩膀声嘶力竭。

“我没有。”绯月用唇语诉说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

敖祀垂下手,声音冷硬:“你自己小心了。既然有心人要让你看到这幅画,肯定别有用意。他在提醒你冥王妃永远只有凄殇一人。冥界的女人虽然也有嫁给冥王的梦,但是只要凄殇一回来她们自然就会退散。凄殇的爱情在她们心里从小就是一个传说,谁会和她抢?”

“你是说她要回来了?”绯月问。

“也许她已经回来了。”敖祀留下一句惊天霹雳的话就离开了,唯有绯月还处在惊愕中没有转醒。

门被推开,绯月以为是敖祀去而复返,连忙追问:“祀,你刚才说的…”结果在门口看到的却是一身淡色青衫的男子,“子川?”

白子川用手比了个手势就要转身出去。绯月也不知道怎么就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说:“进来吧!我也没在等人。”

白子川将画卷,又开始打手势。绯月愣愣地看着,最后烦乱地挠了挠头说:“你还是用唇语说吧。手势太快,我跟不上啊!”

白子川只有用唇语重复:“这是最后一批美人图了,请你过目。关于他们送的银两已经上报了,你可以合计一下。”

绯月想到满屋子的银子嘴就不自觉咧开:“好,好,非常好。我们说好的,你三我七,咱俩一起分了。”

白子川却是摇了摇头:“我可以不要银两,只要公主让我住在这里即可。子川无处落脚,还望公主成全。”

绯月一听到人家不要钱那是更开心了。话说皇宫里那么多房间放着也是浪费,米钱也不是自己付,赚翻了。“好说,好说。子川尽管住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白子川听后眉眼闪着动人的光芒,纯洁的笑容如同初生的婴孩。

“子川,你笑起来真好看。”绯月不禁伸出手抚上白子川的脸,白子川一愣,笑容不自然的僵住。绯月反而恨恨地扯了扯白子川的俊脸:“你笑啊!这样就不好看了。”

白子川尴尬,倒也异常乖顺地听绯月的话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还带着子川式特有的害羞。绯月汗颜,她怎么觉得自己像一个变态大叔一样。绯月赶紧放下手,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那个子川啊,可以不用笑了。”

白子川此刻连脖子都红了个彻底,绯月摸了摸鼻子问:“对了,你有没有画过一个特别的女子。就是非常漂亮的女子,穿着湖蓝色裙子,眼睛很黑微微眯起的。还有,她的笑很特别很特别。”

白子川肯定地摇了摇头,难辨的唇语还加了手势:“冥族的女子皆以妖媚为主,很少有人会穿湖蓝色裙子。怎么了?”

“那你的房间有别的人进去过吗?或是画卷送过来时,有没有经过别人的手?”

“除了长老来过我的房间,就没有其他人了。所有画都是我亲自送过来的,从未假手他人。”

“那丫鬟呢?有没有可能丫鬟侍候的时候,动过你的画卷?”

“我一向不习惯有丫鬟侍候,她们都在门外候着。就算进了屋也不会可能到我的画室。”白子川的表情异常严肃,一贯好脾气的他现在略带了隐忍的怒火。

绯月连忙解释:“我不是怀疑你。我是怕你身边有人故意使坏。我在你送来的画卷里,发现了这么一副美人,笑着却能令人心疼的女子:凄殇。”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绯月挥了挥手,头痛地捂住脑袋:“别提了,就因为死了所以才奇怪。哪有死人来选妃的?”绯月觉得整件事越来越诡异了。既然没有人碰过那些画,那么可以置换画的只有长老们和白子川。敖祀不可能,他就因为不想给自己看见才把画放到那堆不过关的女子之中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白子川说得全是假话,画是别人放的,而他是有意维护。

白子川拿手在绯月面前晃了晃:“公主不相信我?”

绯月胸口隐隐作痛,没有心跳的心脏似乎被狠狠抽了一下。“不是不相信你。是我真的找不到该怀疑的人,怀疑长老吗?他们现在巴不得哥哥早点成婚,生个皇族小子。哪会塞一副凄殇的画来闹人心?所以子川,我没有理由相信谁。”

白子川突然转身就走,怒火中烧的样子任绯月再迟钝也感觉到了。索性绯月觉得白子川这样也是对的,哪有被人冤枉还能心平气和的?

绯月心烦意乱地到处走,最后在御花园里呆了一下午。傍晚时分,绯月正准备回寝殿,却在湖边遇到了一身淡紫色衣裙的女子,虽是背影却透着浓浓的忧伤,莫名让人心疼。绯月三两步上前,一手狠狠拽过女子:“凄殇!”

“月姐姐?”女子被绯月拖拽着颇为狼狈,可正面的容颜分明是莲花。“月姐姐,我终于等到你了。”

绯月碰到有关赤焱的人或事,脑子就会自动短路。突然之间,绯月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反应。“你怎么在这里?”

“月姐姐,你跟我回魔界吧!现在魔界群龙无首,魔众快要按耐不住了。现在云哥哥还可以勉强压着,你也知道他的身子,明明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还要死撑。我怎么劝也不肯随我离开。”莲花哭着诉说,只要是有心的人都会被她的哀伤打动。绯月亦是动容,只是那个人她并不愿再相见。

“他呢?”绯月纠结后问出。她明白吞云的为人,不到死他是不会放弃对赤焱的忠诚的。说到底他们都一样执拗。绯月头痛,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您离开那天,其实魔尊大人一直都知道。他一直在等您回来,因为您说过一会儿就会回去。可是魔君等了您三天三夜,您在冥族做了公主的事传回了魔界。魔尊也就跟着不见了,魔界之人本就好战,魔君消失,他们自然会蠢蠢欲动。月姐姐,你救救云哥哥,只有你能救他了。”

绯月一甩袖,将袖子从莲花手中抽出:“花花,不是我不想帮你。我以为你应该明白我的,我不想再看到他。”

“我知道,我知道您受了很多委屈,知道您的心很痛。可是月姐姐,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找不到魔君,只有来找你了。”莲花声泪俱下,更是纠缠不休,“月姐姐,我知道您很为难。但是我求您,救救云哥哥。否则,我会一直呆在冥王宫内,直到您愿意随我回魔界为止。”

046 疑惑,谁是凄殇?

“你高兴等就等吧!只要你认为吞云等得起就行。”绯月一甩长袖离开。莲花就跪在绯月面前,久久低着头直到瘫坐在地。

绯月烦躁地在殿里打转,莲花无时无刻的伴随每一秒都在提醒着魔界的危机。连带着绯月想赤焱的次数也在极具增多。

“小绯月,美人都已经在宫门外等着了。选妃的地点定好了没有?”敖祀这两天忙着给绯月东奔西跑并没有留意绯月的烦躁。

“都带到红楼去。我已经让红妈妈把场地布置好了,里头的姑娘也都搬了出来,选妃就在那边进行。留下来的人就带回皇宫。”

“红楼?呵呵,还真是个有趣地地方。”敖祀无所谓地耸耸肩,顺手拍了拍白子川的肩膀,“兄弟,看来我们也可以一饱眼福了。”

莲花看着他们离开,又跟了上来。敖祀这些天来还是第一次正眼看了下莲花:“哟!这不是吞云的老相好嘛!什么时候变成我家绯月的跟屁虫了?”

莲花非但没有胆怯反而双目炯炯对上敖祀:“绯月大人一日不和我回魔界,莲花一日不归。”

“呵呵,魔界那边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现在魔宫里也就吞云一人撑着,如果你再不回去帮忙的话,我怕你连吞云最后一面都看不见啊。”敖祀揽过绯月的肩膀往外走,只留下莲花怔在原地。

走远后,绯月问:“祀,你说得是真的吗?”

敖祀放开绯月,笑得高深莫测:“和你有关系吗?”

“好吧,我承认我想知道。我不想让焱陷入无路可退的境地。”

敖祀冷嘲:“吞云活了上万年,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伤到他的。除非他自己想死。”

绯月终是舒了一口气。她也是因为这点才大胆让莲花呆在这里等的,刚才敖祀的一番话还真是吓到了自己。“莲花现在回去了吧。”

“是啊。”敖祀看向天空,“我倒是很欣赏她的敢爱敢恨…”

绯月一阵心虚。如果说她知道以后的以后会因为自己的犹豫不定而造成他们之间不可挽回的结局,她相信就算死她也不会让它发生。

“祀,对不起。”绯月不知不觉从嘴里冒出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敖祀一愣,然后宠溺地揉了揉绯月的脑袋:“说什么傻话呢?”

“好了,好了,就当我胡言乱语。先去红楼把那群女人解决了再说。”绯月打着哈哈蒙混过关。

红楼里人山人海,因为这次选妃大赛完全公开的缘故,冥界男女老少几乎全部挤入了冥都,一睹美人风采。

绯月一进红楼就引起了轰动。一直以来,绯月的事迹都被传得神乎其神,更因为绯月极具现代感的萝莉脸和气质在六界中占尽了便宜。

“这就是我们的绯月公主,可真漂亮!”

“那是当然,凄殇说不定都没她美。”

“可不是,冥界都快千年没有见过如此美丽容貌的女子了。”

众人的话都听在绯月耳里,说不骄傲那是假的。女人嘛,总是虚荣的。绯月挺了挺腰杆走向上座,而后优雅地坐下。白子川和敖祀也分别落座在绯月的两侧。

“首先本宫要申明一下。本宫知道各位前来参赛有愿意,也有不愿的。所以,本宫在这里承诺,赢得最后冠军的女子可以选择入皇宫,同样也可以选择拒绝。本宫会满足你一个愿望,只是前提是本宫可以办到。”

“好!”“好!”绯月一番动之以情的说法引来满堂喝彩,绯月满意地坐下,袖子一挥:“选妃大赛现在开始!”

连着进来数十个女子,绯月等人一个个审核后,竟然没一人留下。后面的美人还在继续向台上前进。

绯月看了一圈,突然开了点窍。妖界女子张扬,冥界女子妖媚却带着令人压抑的心酸。真正的是看着伤心,闻着流泪型的美人。个人才艺也就那么几样,要么犹抱琵琶半遮面,要么是古琴诉衷肠。绯月发誓,如果自己是男人,天天看到这么一样苦瓜脸,心情不郁闷才奇怪。

绯月小声地在白子川耳边问:“喂,你画的时候怎么没告诉我,她们长得这么…这么特别?”绯月很注意用词,只是特别而已。

白子川用口型说:“画人物都是突出人的特征,我画得就是她们各自的特征。”

绯月汗颜,她很佩服白子川。明明都是一种类型的女子,竟然被他画得如此千姿百态。而另一边的敖祀终于打了一个哈欠说:“小绯月,你不觉得她们都像一个人吗?”

绯月本不想这么说的,看来不仅她这么认为了。“凄殇。”

敖祀点了点头,说:“是的。凄殇是冥界公认的第一美女,所以在她死后,女子纷纷有意模仿她。又因为冥界生育方式的不同,所以在他们还是果实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意识。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已经主导了自己一部分的容貌。凄殇的美貌也就成了少女们争相模仿的对象了。”

绯月冷汗,现在等于是一群凄殇站在自己的面前。如果要找出真的凄殇,那简直是大海捞针。大家可以试想一个林黛玉那是病弱美人,我见尤怜。如果一群林黛玉站在你的面前,她不哭,我都想哭了。

“不行。”“还是不行。”“回去吧。”绯月瞄了一眼就懒懒地喊了,看来这次是真找不到特别的女孩了。

“喂!你还没看我怎么知道我不好看!”一个稚嫩的女声在台上响起。

绯月抬起头,却看到台上一个灵动的女孩。大约十二岁左右的样子,梳着两个可爱的花苞小咎。“小妹妹,你真的很可爱,可是这里是选妃大赛,等妹妹长大一点再来可以吗?”

“我已经三百岁了!不要叫我小妹妹,我叫弯弯。”小女孩嘟着嘴巴说,分明说着自己不愿意离开。

“那么弯弯,你是想要那一个愿望吗?如果你是想要一个愿望,我可以破例满足你一个愿望。”绯月好脾气地说,毕竟面对美好的事物,心情都会感觉好很多。何况三百岁的女孩在冥界还只能算是幼齿孩童。

“愿望?”弯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后说,“弯弯没有愿望呢!弯弯什么都有了:有一个疼我的爷爷,还有花不完的钱,也有好吃的东西。所以弯弯要当冥后!”

弯弯的声音刚落,台下一片哗然。有鄙夷的,有羡慕,更有不削的,而这位名叫弯弯的女童却是丝毫不怯场。绯月突然对这个不知是无畏还是无知的女孩有了兴趣。

“你有什么才艺吗?”绯月正经地问,“如果没有特别的才艺也不行哦!”

“弯弯会讲故事,弯弯说的故事爷爷最喜欢听了。”弯弯骄傲地说。

“哦?那就讲个故事来听听吧。”

“从前有一对相依为命的兄妹,从小他们感情很好。因为妹妹身患不为人知的疾病所以不能出门,哥哥非常心疼,所以每每出去都会给妹妹说外面的故事。有天哥哥遇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女孩爱上了哥哥。哥哥却爱着自己的妹妹,女孩很难过,但是为了爱的人她愿意忍受哥哥用和她成亲的谎言让他和妹妹在一起。

女孩相信,只要她一直守在哥哥身边,他总有一天会看到自己。可是结局并不是这样,妹妹流产了,哥哥怀疑是女孩从中作梗。所以女孩被囚禁了,她不怨,因为她明白爱一个人的痛处。说到底,女孩和哥哥同样爱着一个不可能爱上自己的人。

她在华丽的囚笼里苦苦等待了百年,最终等来了哥哥为了妹妹离开了世间。女孩痛不欲生,她的爱情,她的成全最终变成了一厢情愿。女孩伤心欲绝,一跃坠入湖底,从此再也没有上来。”

一个凄美的故事,最终换来众人一声叹息。而这个偌大的红楼之内,又有几人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只要听懂这个故事的人,哪一个人的脸色不是煞白?

绯月握着座椅的手把,颤颤巍巍地站起:“你是…”

弯弯没有等绯月说完,就打断了绯月的话。她弯身一福,灵动闪亮的眼睛调皮一眨,根本不像那个诉说故事的伤心女子:“弯弯想要成为冥后,请公主给弯弯一个机会。”

绯月身体僵硬,看了看周围的人,再看看身边的人。他们看着自己的方向,似乎都在等自己的决定。绯月颤抖着声音说:“你,通过了。”

“谢公主!”弯弯立马骄傲地对着绯月一笑,纯纯的脸上闪着甜腻的忧伤。

绯月不敢相信,这个叫做弯弯的女孩难道就是她吗?

“莲花参见公主。”莲花娉婷身姿,优雅地站在选妃台之上,隐忍的怒气仍是让绯月感到心慌。

“莲花,不要胡闹!”绯月气恼,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绯月总觉得最近每一件顺心的事。

“公主,莲花擅音律,还望公主听了莲花的音乐再作定夺。”莲花手拈成诀,催动着空气中的水珠慢慢凝住。不一会儿,大厅里就满布晶莹的水珠,更有朵朵大小不一的冰莲花在空中凝聚。

047 反正她不是人

莲花一翻手,大大小小的水珠撞击在冰莲之上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响声。因为撞击的方位不同,所呈现的音调也不同。莲花弯唇角,突然将所有水珠运动的速度加快,音调随之一转变成了气势恢宏的战场,厮杀声叫嚣声汇成了一段可歌可泣的哀伤悲歌。

战场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情人之间的诉说,音律悲惋就似是女子的哭泣。一段段催人泪下的缠绵之后,又是即将上战场的慷慨激昂。只是在音乐的背后隐隐带着女子的嘶吼,一曲战歌被她谱写地竟是如此与众不同。

一曲完毕,座下的不少人已经满脸泪痕。绯月心底的那根线也竟然被拨地生疼。她明白莲花此刻的心疼,自己心爱的人在前方厮杀,而她却无能为力。

“好!”台下叫好声不绝于耳,掌声经久不息。莲花对着绯月一福身,抬头说:“绯月大人,我明白您的感受,所以您也清楚我此刻的痛。莲花求您,救救吞云吧。”

绯月面上变了变,却又不甘心如此轻易被莲花说服。绯月冷眼扫过全场说:“本宫刚才说过,我会给冠军一个愿望,只要你可以赢了这场比赛。我就帮你!”

“谢谢月姐姐。”莲花喜怒本就表现在脸上,此刻的她感激的心情连绯月都觉得尴尬。话说绯月还没有正式答应帮她呢。

而站于一边的红药早已冷汗层层,今日的变数太多,第一次张罗如此大的事情竟然除了如此的纰漏。

绯月盯着红药,红药也就乖乖地上前,姿势颇为恭顺。“公主有何吩咐?”

“你还好意思问?这一个两个都是怎么回事?来个小丫头也就算了,你怎么连外族人也放了进来?”绯月话里明显有责备的意思,红药就躬地更低了。

“公主,您不要怪老身啊!老身也是没有办法。那个叫做弯弯的女孩是大长老的孙女,我们不敢得罪不是。之后那个叫做莲花的女子,公主说她是外族之人我就觉得奇怪了。她明明就是我冥族之人啊,再加上她长得颇为美艳,老身想加上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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