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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菁华锦-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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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没有多少闲情去参与其中。

“广陵无故封城三日,朝廷里面的人不知道会怎么想,现在南方四处都是寇乱,乱臣贼子一堆堆了,还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平静得好似太平盛世一般的广陵实在可疑,期间可以加诸幻想猜测的空间太大了,辛掌柜他们也头疼吧,现在才真正是验证广陵对朝廷对南江有多少依恋,能保持忠心并且坚持到何时。”如“他”这样一个朝廷官员现在就是太刺眼了,在辛掌柜他们面前晃来晃去,就真是一个刺激人的存在,没准还会帮倒忙,不如不出现,安心埋头在花草中。

“穿回女装的感觉如何?”

“不习惯,还要跟着换一下声音……”

难为情地说着,“他”低头擦脸的时候刚好把尘泥抹到脸颊上了。

………………

“不是念在我帮过广陵,估计十三行的人都准备把我软禁掉了吧,即使不这样办,也会派人跟着,寸步不离地,不让我在这种时期捣乱。”

所以说在萼兰的建议之中穿回女装,再带上面纱装成是这花楼里面的人,也比柳怀书的身份自在一些,前几天见到舒老了,舒老说起有过一位自称要找柳怀书大人的少女,还是从外面千里迢迢赶来的,“他”还想着自己当官不过短短时间还独来独往地能认识哪家姑娘。

“那位传说中跑来找你的小姑娘呢?”

“舒老说那姑娘在广陵城里认识别人,跟着别人走了……”是年轻的青年,还是武将打扮,腰上别着青帮的腰牌,是青帮中人吧,这让人更为好奇。

特意跑来找柳怀书的,还最后人都没见到就跟另一个人走了,没有音讯,想想就令人在意。”再等等几天吧,不见这舒老口中的姑娘找上门的话,我试着去青帮找找,好歹尽人事……“

“南江都陷入困境了,怎么你这个堂堂枢密院事一点儿都不像有点担心的样子?”修剪花草枝叶,用过午膳后萼兰打趣般的口气跟“他”说道。

不该称“他“了,该叫如意……

京都是人间繁华,广陵就是世外桃源,躲过喧嚣嘈杂,看看吧,即便是现在外面战火连天,广陵还是这样独特,花照旧种,饭照样吃,平静祥和得不像样子,也许是广陵人十分信任十三行以及青帮的势力吧,对比一下他们对朝廷的信任程度就好像个笑话,如果,假如是明天或者当下忽而听到说广陵要背离南江的话,可能会经过一阵惊讶,就会安心接受下来了吧,想来都是当然的事情,如天要下雨,人将老死,大雁在天寒就要南飞般,好像天生就该这样发展。

海兴国那些因为要磋商关于那就公主出嫁事宜才到广陵,第二天就要接受这种离奇惨淡的景象,地位也变得可笑起来,说送他们回海兴吧,谁也不知道现在打开港口会发生什么,但把人家晾在广陵吧,又似乎哪儿不对劲。

“我萼兰是真的不懂你们这些爱地死去活来的家伙,到底在想着什么,以前有人说过,说什么没有真心的女子,她所有的才艺都是虚假,然后看看你们哦,一个个就奋不顾身地跳下去陷入不自拔,懂得又如何,现在你们不是一个个不知所踪,倒没听说你们的才艺精湛成什么地步,可能现在你们之中也没有多少人能坚持跳舞抚琴吟唱了吧,还不是辜负一番栽培。”

如意撇她一眼,抿嘴,幽微地一笑,轻轻地说道:“干嘛跟我说这个,抱怨么?”

“是啊是啊,抱怨,跟个失忆几乎什么都记不起来的人我萼兰能抱怨什么呢?”

夺过如意手上的纸扇,如跳舞一般优雅地扇动,打开再合上,萼兰认真地说道。

一直嚷嚷着抱怨你们走得太急太快,她总跟不上,现在她想通了,反正走的路都不同,她就不再追逐下去了。“你们放心去吧,爱做什么就做去,到底作为艺人除了才艺就一无所有,对你们而言是可怜难办了一点,把肩上背负的一切都卸下来,交由我萼兰去办吧,你们……真的不适合当艺人。”逢初一十五记得看看她,有空回来一起教导一下后辈,其他就无所谓了,艺人的身份是一个沉重枷锁,让这些爱得深的家伙只会感受到无尽的痛苦罢。

“你啊,也别放弃,早日想起来,然后找到你的路,别有我这个剩下来的唯一前辈跟着泉下的人恩一起替你担心……”

“兰兰……”

“歉疚太多也于事无补,不是吗,不如想想以后怎么办。”

一下子好似欢喜好似难受地看着如意,萼兰翻折手腕把纸扇划动,扇上的墨莲好像一瞬间花开花落,令人眼花缭乱。

“好了,我宣布,书如意你今日出师了。”

【25 天南地北殷勤客】

“原来她在广陵……”

水流冲刷河岸石子,把石子打磨出光滑细密的表面,广陵有渔家喜爱把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放在船上,随着水波荡漾摇晃,孩子听着淅沥沥亘古不变的水流声可以甜mi入睡,南海与引河交汇之处平分两色,蔚蓝与碧青,一边恬静若处子,一边浑厚深邃如老翁。封城之下的广陵看起来如一颗甜美可口的果实,连亘远山浮翠,白云青黛为襟带,在南海上坐着船眺望这个美丽富饶之地,别有一番感叹。

带有青帮标志的船只停kao在港口,连成一列,若蛰伏在旁的黑色猛兽,从海兴国那儿学会了精湛造船技艺,青帮配置的船只混合浓重的南江与海兴两种风格,温柔处显狰狞,低调上有宣之于众的奢靡华贵。

作为现今唯一被准许进出广陵的存在,青帮炙手可热,私人帮派现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直接决定一城盛衰。

混在青帮船只中间明显有几艘没有带青帮标志的船只,看风格也并非南江制造,稍显扁平的船身,干净不加累赘的装饰,从站守船甲面目模糊的士兵身上体现出粗狂的气魄,宽广无边的南海像一只巨大的摇篮,孕育阴谋血腥的孩子。

比起南江现在惨状,海兴国才需要受人同情,一个小岛般的国最害怕的就是被别人扣开关口,发达先进的造船技艺是他们的骄傲,当有别人用更加精湛可怕的庞大战船威胁包围,这个国家被打成霜打过的茄子,束手就擒,海兴国的君王怎么都想不明白,除了他们,世间还能有哪个地方的造船术能如此出众,某些尖端设计甚至匪夷所思,就好像后世五百年以后的某人百无聊赖忽而跳出来,高兴地说一句我给你们看看以后的战船是怎么样的吧。

最新的战况被写成简短的。信息浓缩在小白纸上,旁边整齐地放着两盒棋子,一盒黑子一盒白子,铺在船上的是厚厚虎皮。

对于哪几句现在到底沦陷成怎。么样了,广陵人懵懂没有一点意识。

他们可以自给自足。

战火给他们唯一的伤害就是。可能来自朝廷的怀疑目光,和暂时与世隔绝的境况。

好像事先商量好,所有入侵南江的军力都绕开了。广陵,仿佛广陵从描绘精细纤毫毕现的地图中消失一样,第一日,守城的民勇跟着青帮,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理应如狼似虎扑上来的外国军队浩浩荡荡地……从视线之中穿过,大军的背影浸渍血水,冷酷,不讲人情,是最为人痛恨的侵略者,没有可能认错的,第二日,三日,无数日过后,从一开始的栖惶愤激,到后头的惶惶然不知所往,广陵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他们被孤立了。

因为被孤立,他们连现在南江京都到底怎么样了,。朝廷有何应对,贼子们打到哪儿了,通通了解甚少。

满腔热血,打出去却成空拳,浑身力气无处发泄,。最强悍坚毅的汉子也不由在脸上lou出一丝丝不知所谓的惘然。

说到底,单纯的。他们从来想好好守护的,不过广陵这一亩三分地而已。

萼兰和如意都知道辛掌柜就是辛集苑的主人,萼兰只当辛掌柜与以前楼主大人有交情,却无法去忖度出里面还有一位甚少lou面的人物————辛集苑出现再多的珍奇异宝,都总有缺陷遗憾的地方,那位神秘的瑜东大师很多年没有作品流传出来了。

舒老一如既往老实并固执地守在驿站,看着万年不改变的山地景色,沏一壶热茶准备在手边,来往只有逃难的流民以及面孔各异的外国军队,他们都用或诧异或鄙夷或麻木的眼神看着这位执着的老人,沉默也是一如既往的,舒老不是爱嚼舌头唠叨不止的老人家,他只说过一次,他曾经有一位乖巧可人的女儿,萼兰没有问下去,如意没问下去,即便问下去也只是伤害这位老人,要想起不堪回首的往昔,已经孑然一身的老人如何承受得住。

跋涉千里从京都皇城里卖弄及时逃拖出来来到广陵,举目无亲的伊香先是得到舒老的好心帮助成功进城,可惜她最先碰到的不是萼兰,也不是如意,却是那仿佛很久以前打击就相识相知过一场的武将青年,伊香傻傻地跟着这位武将青年走了,犹自好像抱着世上最珍奇宝贵的物品一样,带走了原本该交还给如意这个柳怀书枢密院事的东西。

只差一点点,我们总会错过彼此。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情三月雨。

“她在广陵……怎么办?”

能怎么办,见上一面走可以吧?

今日晴,和煦的暖光照耀下令人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何须自添烦恼,轻轻地摇晃的船,躺在上面不久就会昏昏欲睡,紧张无比的战事,炮火不断,传令官和指挥兵将们高亢的喊声都无法撼动这位大人的神经,有人跟他一样,沉默地看着那张短小的纸张,霍然站起来,也有人轻轻地笑起来,侧脸渺然如高山上之洁白皓雪。

他们都穿着黑衣,或者是紧身或者是玄色宽松长袍,白衣胜雪装得清高完美的事情,还是交给南江那位皇太子殿下吧,他们是野蛮的侵略者,无需标榜高尚了。

“现在叫醒她,还是看着她混混沌沌的样子,还真是复杂的心情啊,若她记得咱们,那就是咱们在她心里压根没分量,若她不记得咱们,那还见什么面……”

想起来了,阴差阳错地,好像她是一次都没见过他……

昏昏欲睡者忽而张开快闭一起的眼帘,耳畔是不绝的澎湃涛声,漠然看着远方,他伸出宽大的手掌做个用力握住的姿势。

“南江……”

………………

安抚一天烦躁不安的人们,还劳心劳力再跟商业协会的人商量怎么安置那些海兴国使者,忙碌一天的辛掌柜疲惫地回府。

“夫人,广陵以后该怎么办?”

这些担忧他只能跟自己夫人说,外面很多依仗与他这个商业协会大人物的人,都看着他,新张可不能lou出一丝一毫惶然神色,但其实他对这次真的是心里没有半点底子。

说是让大家照常过日子,商铺照常开业,不要自乱阵脚,广陵是个能自给自足的肥沃地方,俗言道民以食为天,有食就不怕,暂时想来是不怕出现躁动乱子的,但能持续多久呢,以后南江若顽强胜了,挺过去以后就要找广陵他们秋后算账了吧,朝廷那些人从来不会看到他们的难言苦楚,他们只晓得妒忌广陵,用尽手段打压剥削广陵。

但如果,南江最后沦亡了……

打个寒颤,辛掌柜沉声说道。

“夫人,我还是到铺面看看吧。”

实在放心不下,到店铺去转两圈走走,路上遇上的当地人都热情地打招呼,辛掌柜强打精神也跟着微笑回应,还保证以后一样会如此安详平和,大家莫须慌乱,又是新采摘回来的茶叶,每人上前去抓一小把嗅嗅,仿佛要把清新的茶叶香气永远留在心肺之中,多少人终于绽放出一丝丝真心实意的笑容,其实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但看着辛掌柜都这样说了,新摘下来的茶叶一如既往地好,好像什么都无所谓,广陵会永远安乐下去,拥有这种美好错觉,大家总算没有继续胡思乱想。

需要烧香拜佛了,是啊,比起其他南江城镇地区,他们何其幸运。

回店铺里面跟勤劳老实的店小二交代几句,辛掌柜钻进内堂里面,拿起珠算算一下近日的帐,又不时愁眉苦脸地暗暗叹气。

掌柜,其实前几天有人找您。

店小二还能说出那人古怪的打扮,一身黑衣,冷冷地其他什么都不说,就说要找辛掌柜,以往辛掌柜交代过这种客人该如何招呼,店小二办得很好————“你让那人在内堂等了一下,没有通知我?”辛掌柜停下手头活儿,问道。的确无需特意通知了,那人留下口信儿就走了,辛掌柜沉吟一会儿,说知道了,就让店小二继续出去招呼干活。

人来了,当然会留下一些什么东西,辛掌柜谨慎地打开只有少数人知道安置在内堂中的小暗盒,果真,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封信。

粗粗打开读两遍,辛掌柜想了想,珍惜地把信藏于袖管中。

重新踏出内堂,刚好抬头就看到对面那建好的花楼,高雅含蓄的格调,轻轻一瞥就惊为天人了,广陵以后可能有为拥有此楼而骄傲自满上一阵子。

瞥到楼上有人行走,手中捧着娇艳欲滴的山茶花,曳地如瀑的乌发,一络络如上好的绸缎,伊人未曾盈笑,顾瞻空寂寂,忧思连相属,眉黛间犹存郁郁之色,她像一道稀薄月华,发现辛掌柜投射过来的视线,她微微颔首,鬓边两缕散发似不经意垂下,薄如蝉翼,淡若清风。

首先按兵不动,等候佳音,切记,不要动“他”,无需动“他”,枢密院事柳怀书此人,“他”对我们,会是十分重要……

【26 相思一夜梅花发】

“我带来的那些侍卫兵……现在怎么样了?”

一朝才想起了跟随自己从京都南下到广陵那些人,最近如意的记性越来越怪,栽种在新楼花园的花草,都一一按着京都那楼百花园的来,丝毫不差,萼兰还叹说怎么能把这么多花菜的位置记得清晰没有差错。她不绾发,面不敷粉,拖下官服以后就爱上素净简单的面料衣裳。“该被十三行抑或青帮的人看守着吧,比起手无寸铁的我,那些人才是有危险能威胁到广陵。”

萼兰挑一下眉,暗里利落地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这种人广陵才不会留。

不过怎么看如意,看起来都不似替他们担忧的样子呢,到底是同僚抑或属下的……

“嗯,那是见监视我用的,殿下很早以前都下令了,也不避嫌,当着我面说,如果有朝一日我做出不利于朝廷不利于皇室的异动,就可以当场格杀。”

千里迢迢赶往广陵,不过是“柳怀书”的一时兴起,当时纵马就下南了,身边可没有这么多尾巴,没能在京都看到他们要随身监视的人物,收到消息以后急匆匆带队跟上来的,这些侍卫将兵是双刃剑吧,听说是从皇宫中拨出来的禁军将士,其实若当夜如意这位枢密院事没能力并失策不能处理好广陵商业协会与外国商队的冲突,还是弱出现一丝丝不寻常的举动,这些原本用于保护她的刀就要反过来。

很久没有看到身后暗地里跟着的几个黑影了,难道她真的可以成为自由了的鱼儿。

强迫如意穿着女装带上面。纱,就带着人大摇大摆地走出楼,跟街坊邻里介绍就说道这是她萼兰好不容易千挑万选出来的,以后的花楼头牌哦,没有半点羞耻心并大大咧咧地,萼兰一边给如意演示现在压根不会有人能认出她,一边说要带她去看大夫。

“为什么……我必须去看大夫……呢?”

如意敛起眼帘,眉尖微蹙,轻轻地。接过身边小孩子们送上的蒲公英。

现在她们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狭窄悠长的街道时而有人叫卖吆喝,栽种道边的紫荆花好像张灯结彩一样,激烈地盛放吐lou幽芳,不分荆衣布裳,还是金玉环佩,人人脸上挂着可亲淳朴的笑容,这儿有时候是个令人心疼的桃源,像梦里隔着朦胧水雾所看到的水乡,手中的蒲公英上面毛茸茸白色花给风轻轻一吹,化成一簇簇飞得高高,身边小孩们于是笑得更甜美,手舞足蹈地,跟着飞扬的白色小花跑。

花园里没有准备如蒲公英这种野花,毕竟高雅之。地,甚少有人看得起这种姿色不出众但生命力顽强的路边野花,连着以前京都教坊千叠楼里面也不会用,但心微微一动,如意默然看着手中空余的青绿色茎枝。

…………………………

“我管你要在楼里种什么,你种菜我也不管了,现在。你就要跟我去看大夫!”

萼兰十分不负责任地高声喝她,那样子像每一。个勤劳又善良的广陵妇人,为自家孩子操碎心。

“你一旦开始头。痛,我萼兰也要跟着头疼了,以前在京都时候你说孤家寡人的,痛起来身边却没一个人递热水送药地照料,都怎么熬过去的呢,”逮住机会把人拉出楼里步、就不让她再做缩头乌龟,萼兰才不看什么朝廷官吏的身份地位,大声喝如意的时候甚是痛快,总算了解以前为什么要买就爱大吼大叫的了,的确令人身心舒畅,特别是对着一个总作贱自己不知知并毫无悔改之意的同伴,吼一吼真是需要的。“你若执意,试着再造一些理由借口来骗我萼兰啊,以为我是像脑袋缺根筋的幺妹一样哦,大胆的丫头,论骗人你还嫩呢!”

……如果去看了广陵最好的大夫,能一举把如意的失忆也治好那就最好了!萼兰的如意算盘就这样在心里哒哒地大声敲算着。

“我在京都看过不少大夫了,没有用的……”

谁不知道京都是李靖皓那位混蛋殿下的地盘,能治的大夫大概都给威胁过不许帮治疗吧,萼兰翻一下白眼。“你以前是不想治,反正总不希望能回想起来,才毫不在意的样子,现在不许,所有还好好活着的人都不允许你这样,别再说无用之类的话了。”

找到广陵最好的大夫,在上年纪的老大夫微微惊讶的目光之下,萼兰俏脸微红地推着如意进来,叉腰喘几口气回过精力来,捋了捋鬓边的发丝和垂落的清丽彩带,这个广陵已经无人不识的辛掌柜干妹妹,仿佛从遥不可及的丽人化身为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唠叨妇人,横眉撇嘴地还强力要求要如意坐好了————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忽而药堂里面来了两位如此美丽窈窕的姑娘。

姑娘,是从何时开始有偏头痛的症状,以前是否经受过……

老大夫细心地询问,温和的目光,看得出是个德高望重医德过人的大夫,如意抬头为难地瞥看一下萼兰,水样清亮的大眼眸里面漾出潋滟波光,无声且内敛地笑着,不时点头回答好心大夫的问话,看到手边放置的零星药材,随意拿起来一点嗅,药香馥郁,有些需要晒过,有些需要煎和研磨,广陵之地得天独厚,居然连着何种药材都齐备丰富,瞧到如意熟稔的动作,又让老大夫暗暗吃一惊。

久病成医,以前是照料别人而先熟悉,以后就是为了自己。

“哦,咦……这个别人是谁……”心里这样想着,好像往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碎石子,慢慢就荡起一圈圈越来越大的涟漪。

的确,如意是本身就不希望全部记起来。

大夫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经常有做光怪陆离,抑或有很多人会出现的梦吗?

嗯,有的。

梦里有很多很多声音,她总能看到一个沾满鲜血的刑场。

然后,就恨不得放声尖叫,心都要刺痛得停止下来,不能呼吸的窒息感,比起这些,那点头疼算什么。

从别後,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

“我总觉得好像只差一点点,差一点点,我就能全部记起了……”

光阴如梭,都过去数十日了,每天抬头就能看到到处都燃起烽烟,袅袅上升的烟火,蠢动的大地,仿佛能听到铁骑前进的声音以及喊杀声哀哭声,每日望着那紧闭的高耸城门,人们心里能滋生一丝奇怪微酸的感触,慢慢就莫名地不禁眼眶盈泪,有驱之不散的内心感伤。

“我都忘记问了呢,为什么那个混蛋殿下要派这么多人监视你,还从皇家禁军里面拨出来呢,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多金贵重要的人物,不过是个枢密院事,不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吧,怎么不见李靖皓派人去监视宰相大人呢?”

愁眉看着如意果真在院子里种蒲公英这种野花了,萼兰想了想算了罢,既然如意爱这样干就这样算,算起来其实如意才是一楼之主……

呃,那代表传承的金扇在哪儿?

“怕我跟别人私通,朝廷改制我出了不少力,好像很多主意都是我起个头的,俗话说传创始者才是最了解自己制造出来的东西,”漫不经心地把白色小花真的种在海棠花苗旁边,拍一下土浇水,如意淡淡地笑,幽然地说道,“不然殿下何必强留一个女子当朝为官呢?知道它的长处,也清楚明白它的弊端。”

是这样吗,那听起来你真的该杀……

萼兰悄然一愣,傻眼地看着她。“最近有去看望卿鸿吗,他还是这样消沉?“

“嗯,不过伯父不太待见我就是了,虽然不知道我是女儿身当在官,但毕竟在朝上我是树敌甚多,不受欢迎的人物,忽而跳出来说跟他们的儿子卿鸿是挚友什么的,当然会反感继而排斥,追根究底都是为卿鸿好吧,最苦天下父母心。”

你到底是迷糊还是清醒了的?有时候萼兰真想这样问,不过看着如意专心埋头花草中,间或lou出如昙花一现的纯真表情,也许是装着不清醒吧。

有人在楼前叫唤,萼兰出去一看是街坊人家,捧着个用素锦包裹得密密仔细的东西,说着就递过去了。

“如意啊,有人给你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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